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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心被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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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的脸垮了下来。
“还不快去!”
她连忙拾起地上两个水桶,飞也似地跑回井边,继续打水。
“唉!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她一边打水,一边感慨。“我堂堂妙手神偷居然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唉!”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日正当中,都快正午了。
累了一个上午,她的肚子早就饿扁了。那个姓白的娘娘腔,说什么过两天会来看她,根本就是骗人的嘛!到现在都过了三天了,他连个影儿也不见,搞不好早就把她给忘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肩膀不禁垮了下来。
如果他一直没有想起她来,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在这里做苦工,直到累死为止?
她不要啊……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嘛!尤其那个邱总管,她总算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根本是故意和她过不去,连地上有一点灰尘也算到她头上来。她就算扫得再干净,大厅人来人往的,也不可能扫得一尘不染,这根本是在强人所难!
但就像师父说过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硬要说是她的错,她也无可奈何。
结果她得到的处罚就是把可以容纳两个人那么大的水缸填满。真是太狠了!
“我不行了!”她放下水桶,靠在井边喘气。“肚子好饿,我一定会死在这里……”
她闭上眼睛,斗大的汗珠沿着她的颊不停地滴落。
“你怎么睡在这里?”带笑的声音响起,她头上的日光忽而被一人的身影遮蔽,她连忙睁开眼睛。
“是你,”他老兄终于出现了。“你眼睛有毛病?!什么睡在这里!我是累得摊在这里!”她站起身子,捉着他的衣袖。“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我不要当下人了,我想回去牢里当犯人。虽然大牢里无聊了一点,但是有吃有睡,我觉得我比较适合那种生活。”
他闻言笑了起来。一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这个!”她指着脚边的两个水桶,抱怨喃喃:“我已经提了一个上午的水了,到现在连一粒米也没得吃,都快饿死了!”
他闻言皱起双眉。
“谁叫你做的?”他从怀里掏出方巾,为她拭去脸上的汗。“你从早上提水提到现在?”
“是啊。”她嘟起小嘴。“我已经把地扫得很干净了,可是邱总管说我做得不够好,罚我提水。下人这么难做,我还是乖乖回去当犯人好了。”
“跟我走。”
他把方巾收回怀里,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不行啊!”她慌张地甩掉他的手,着急地说:“正午以前我不把水缸填满,就没饭可吃了,你少害我!”
他笑望着她。
“我就是要带你去吃东西的,你来不来?不来就算了,我是不会勉强你的。”
她吞了吞口水。
“你不会骗我吧?”这男人这么坏,每次都骗她,这次应该不会也是吧?“如果你害我吃不到午饭,又没给我东西吃,我可是会跟你翻脸的喔!”
他慢慢转过身子,口里一边喃喃说着:“唉!可惜了,今天的菜有蒸鹅、百味羹、酥骨鱼、虾丸子……好吃得不得了,你既然不想吃,我也不勉强你。”
她听得口水都快滴下来了,见他要走,连忙大叫:“喂!喂!你等一下,我没说我不吃啊……等等我!”
当她看见那一整桌丰盛的菜色时,简直傻了眼。
有钱人的派头果然不一样,大鱼大肉的,就是逢年过节她也没见过这么奢华的排场。
生平头一次,她有一种——“有钱,真好”的感慨。
“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啊,真是奢侈!”她的嘴巴塞满了东西,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才一个人而已,又吃不了那么多,要是觉得钱太多碍眼,就发一些出去救救平民百姓嘛。”
“我现在不是在做了吗?”
她停止了口中咀嚼的动作,愣愣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他是在拐着弯骂她。
可恶!
她吞下口中的食物,气呼呼地开口:“那也是因为你啊!如果不是你这可恶的家伙,我哪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还装得一副善良无辜的样子,真是过分!
他故意岔开话题——
“明天你到南院去,我会派人跟邱总管说。你不用回去了。”
她夹了一块肉进嘴里,含糊地问:“南院是干什么的?我去那边做什么?”
“南院是我住的地方。”他笑着说:“你就来当我的贴身丫环!”
她闻言,差点被内噎到!
“你住的地方?”她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要去!”开玩笑!要她当他的丫环,她倒宁愿继续让邱总管虐待她!“这是命令,我没有问你的意见。”他淡淡地说:“明天你就搬到南院来住,我会叫下人替你准备一间房间。”
去!什么命令。
“我不要!”她把最后一口饭吃光,抹干净嘴角的油。“你真把我当你们冷月山庄的下人了?什么命令!我不要!”“真的吗?”他带着微笑,低声地问:“真的不要?”
“说不要就不要,好话不说第二遍!”填饱肚子之后,又有力气工作了,她拍拍肚子,起身说道:“我要回去提水了,要是让邱总管知道我偷懒,一定会剥掉我一层皮的,谢谢你的午餐,我走了。”
他没有阻止她离座,只是静静看着她从自己身旁走过,接着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的身子拉下,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
“这是不听话的惩罚。”
他放开了她,笑看她张大了嘴,节节后退。
“你——”她一手按着自己的唇,一手颤抖地指着他。“你居然用你的嘴巴来碰我的嘴巴——”天啊!
她可以感觉到全身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往上窜,这实在是太……太……太恶心了啦!
“妈啊!”
她转身夺门而出,发誓要把自己的嘴巴好好洗干净。
“好恶心上她蹲在井边就着水桶不停地以水搓洗自己的嘴唇。”两个嘴唇碰在一起……“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她打了一个寒颤,更大力地猛搓。
“蝶儿,你怎么了?”采梅远远就见她搓个不停。“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一直洗嘴?”
“采梅姐,”她苦着脸抬头。“嘴巴是用来吃东西的,对不对?它们不应该碰在一起的,好恶心!我的嘴会烂掉。”
采梅闻言又是惊讶又是好笑。
“你让谁给占了便宜?告诉我,我替你讨公道去。”
“你们庄主啊……”她又忍不住在自己脸上搓了起来。“我才刚吃完东西,他突然把嘴压上来,好恐怖,我快吐了!”她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真亏他想得出这么下流的招数。”
“这叫吻啊,傻丫头!”采梅失笑。看来庄中盛传庄主对妙手神偷有好感的事是一点不假。若是能有这么有趣的姑娘当他们的庄主夫人,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这种事情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的,将来习惯了就好了。”
“还习惯啊?”她苦着脸。“我才不要!下次他再想用嘴巴碰我,我一掌把他打出去!”
“这可不行。”采梅拉她起来,为她拍去身上的水珠。“别洗了,瞧你的嘴唇红通通的,再洗下去皮就要破了。”
“这样最好,生一层没被他碰过的新皮来。”
“别说傻话了。”采梅笑着转身。“庄主已经吩咐你不用再提水了,现在跟我回去吧。”
“我可不去南院!”她跟在后头,急急地说:“我们不是要去南院吧?”
“不是。”
她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长廊。宁谧的午后,山庄里没什么人,安静得只听见鸟叫声互相唱和,谁都没有发现暗处一双充满杀意的冷冽目光正紧盯着靳蝶儿不放。
一名婢女装扮的女子悄悄地跟着她们的脚步前进,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短刃,然后以俐落的身法猛往靳蝶儿的背后刺去。
“干什么?”
感觉到背后的杀气,靳蝶儿先是连忙推开前头的采梅,接着一个弯身,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刀;还来不及站稳,第二刀又跟着送上。她忙着闪避,无暇去看攻击她的人是谁,两人这样一攻一退,险象环生。
“有刺客啊!”采梅大喊,心急如焚地看着靳蝶儿渐渐被逼到了角落。“救命啊!快来人啊,有刺客啊!”
眼看那女子的刀就要刺入靳蝶儿的心窝,突然一支长剑飞来,划过了她的手背,她一吃痛,手中短刃跟着掉落。
常君惠人随剑移,稳稳接下空中的剑,回身冷眼一扫,不意竟见到那刺客非但没有痛得倒在地上哀嚎,反而已经重新拾起短刀,又朝靳蝶儿攻去,其攻势之凌厉,简直像不要命似的。
他皱起眉头,纵身跃至靳蝶儿身前,冷冷道:“你的对手是我。”手中长剑迅速劈落,往女子头顶斩去。
她以短刀借力格开,往后退了数步。
两人眼神相会,常君惠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他认得这样的眼神,那是视死如归、非达成任务不可的坚定,她是芙蓉宫派来的杀手!
“你是奉命杀人?”他冷冷地问,罩着寒霜的黑眸冷冷盯着对方。那是一张秀丽的脸孔,脸上虽无表情,却不减其美。
女子没有回答,像是他根本没开口一样,往前一跃,对他展开攻势,每一招皆是直攻要害。
他轻松应战,根本不把对手看在眼里。
“你是芙蓉宫派来的吧?”
他又问,仍是没有回应。眼看她招招以身相搏,对自己的性命完全置之度外,他终于决定不再和她耗下去了。
他举起长剑大力一挥,女子手中的短刀就这样远远飞了出去。
“凭这种功夫想在我面前杀人,不自量力。”
他还剑入鞘,丝毫没有要捉她或杀她的意思,显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然而女子还不打算放弃,右手连扬,暗器出手,仍是朝着靳蝶儿而发,看来她就算是把命拼上,也要达到目的。
常君惠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一动作,不慌不忙地掷出长剑,两相碰撞之后,暗器和长剑同时嵌入旁边的柱子里。
他转头看她,低声警告:“再不走,就把命奉上。”
女子冷冷开口:“既然敢来,就没活着回去的打算,你要杀便杀,不用说些废话。”
“别以为我下不了手。”他将柱子上的剑拔起,剑尖直指她的咽喉。“我没有不杀女人的无聊原则。”
女子抬眼看他,眼神一片漠然,似是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他不禁皱眉,右手一动,剑尖又往前送了一些。
一旁的靳蝶儿瞪大了眼看着僵持的两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深怕一个风吹草动,常君惠手中的剑便要染上血红。
他杀人的那股狠劲她是见识过的,如果把他惹火了,那下场可是很惨的。她实在不想再目睹那种人间炼狱景象了。
“我说……”她从地上爬起来,慢慢走到常君惠后面,小小声地说:“你先把剑收起来嘛,这样很危险的。”等了许久,没听见他的回应,她又道:“不然……不然把剑收回来一点点,这样靠得太近了。”
没有人理她,现场的空气好像在一瞬间凝结不动,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动。
“芙蓉宫真不愧是三大组织之一,宫中果然人才济济。”清亮带笑的声音响起,白玉寒从长廊的另一头缓缓走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冷月山庄,本事不错。”
靳蝶儿一见到他出现,马上跑到他身边,早忘了中午他非礼她的事。
“你来了最好,快!快!快!叫他把剑收起来,否则待会一个不小心,可是会闹出人命来的。”
女子冷冷地看着白玉寒,没有答腔。
他见状,也不以为意,只是笑道:“我是否该将你的反应视为默认呢?”
她冷冷回答:“何不快点下手?”
“视死如归,嗯?”他又是一笑。
常君惠见状,收剑趋前便要撕开她的衣衫。
“你做什么?!”
她心中一惊,连忙往后跃开,常君惠身形一晃,已欺至她眼前,右手捉住了她的衣袖,用力一拉,整个袖子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他这一动作来得突然,连白玉寒也吃了一惊。
“你做什么撕人家的衣服?!”
靳蝶儿也不知从哪来的牛力,猛地一把将他推开,飞身挡在那女子前头,怒气冲冲、眼睛喷火。
她的举动让白玉寒又是一惊!
他简直不敢相信,怎么有人蠢到这种地步!对方可是来杀她的刺客啊,她这样自己送上门去,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笨也能笨到这种地步吗?
“闪开!”常君惠无视她的存在,伸手就要去拉她身后的女子。
“不要!”她还是护在前头,说什么也不走。
就算是刺客,可好歹还是一个姑娘家,他怎么可以动手撕人家的衣裳?她如果坐视不理,任他胡作非为,那才真的是惨无人性、丧尽天良。
“你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他低声警告,看着她的眼神冷得能让人结冰。
虽然她明知他是说得出做得到,但还是固执的不愿走开。
“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玷污她!”此语一出,众人愕然。
“你在胡说什么!”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更为冰冷。
“我哪有胡说,你方才分明撕了人家的衣服!”
他的眼神转暗,手中长剑直指她的面门,咬牙切齿道:“滚开!”如果不是看在白玉寒的面子上,真想当场劈死这个丫头。
“不要!”她硬是不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两人正自僵持不下,在靳蝶儿身后的女子趁着这个机会忽然转身,施展轻功往外奔去。
“可恶!”常君惠大力推开靳蝶儿,提步欲追,但被白玉寒制止。
“不用追了,”他淡淡道:“她会再回来的。”
第七章
暗夜中,一条黑色人影以迅捷的身手穿梭于冷月山庄内。
经过数日的观察,关映日早已将山庄内部摸得熟透,因此要在山庄之内找靳蝶儿所住之房,对她而言毫不费力。只是,不知是她多心还是怎样,总觉得潜进得太容易了些。
守卫之数与巡逻的时间确与往常无异,山庄内也没有任何异样,然而就因如此才更显奇怪。几天前才发生过行刺之事,何以入夜仍不加强守卫,这岂不透着蹊跷?
仔细观察四周,一切平静得出奇,直觉告诉她:有埋伏。但她已经失手过一次,早已失了先机,今夜若无法取下妙手神偷的首级,将来也取不了。
她翻身上梁,瞧着房内情形。
里头是一片黑暗,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看出床上有人,却看不清床上人的脸。
不可能是她!
如果有人明知刺客会来,还睡在同样的房间,那此人非笨即呆。她相信冷月山庄的人不笨;但若是陷阱,也未免太明显了一点。
她转身往南院奔去。
最有可能的,是在冷月山庄庄主的住所,只是今天真的过分安静了,就连守卫都难得看到一个。
根本是在请君入瓮,
她心中浮现这个想法,轻轻一跃上了屋顶,往下俯视。
“下面有埋伏喔。”突然一个声音由她后头传来,她心下大惊,连忙往前跃开,避开后面的人。待她转过身来,只见靳蝶儿正笑嘻嘻地看着她,一双水灵大眼转啊转的,轻声地说:“我偷偷溜出来给你通风报讯的,趁还没被人发现,你快点走吧。”
原本关映日见她生得娇小柔弱的模样,虽然明知她便是妙手神偷,但关映日并不将她看在眼里。然而这名看似不起眼的小丫头竟能无声无息地潜至她背后,而她却一无所觉,果然不愧神偷之名。
是仗着艺高吗?如果不是有恃无恐,怎敢孤身前来?
看见她眼中透出的怀疑,靳蝶儿睁圆了眼,着急地道:“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快点走吧!一会儿被人发现就走不了了,”
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避过其他人到这里来的,为的就是不希望她惨遭常君惠的毒手,她怎么不相信呢?
关映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
“取了你的项上人头,我自然会走。”语毕,她蓦地抽出手中长剑,抢攻而上。
靳蝶儿被她突来的攻击吓了一跳,连忙后跃以避开挥来的长剑。
“喂!我好心帮你,你怎么不由分说见人便砍?”
“既是目标,当然见了就砍。”她这话说得认真,靳蝶儿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她的攻势凌厉,靳蝶儿忙着闪躲,也就无暇再说话。
这样一攻一躲,打不还手,不出片刻,靳蝶儿便已落居下风,好几次差点被剑刺中,但都在危急时刻惊险躲过。
其实白玉寒和常君惠都埋伏在这附近,只要她张口一呼,大队人马便会立即拥上,只是她有心帮她,是以不愿引来注意,只是苦苦闪躲。
关映日见她只躲不攻,又不出声呼救,心中暗暗奇怪。到底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她皱起眉头,决定速战速决,不再浪费时间。脚下一动,一个箭步抢前,手中长剑急速舞动,凌厉的剑气将靳蝶儿层层包围,毫无任何空隙可退。因为攻了个出其不意,靳蝶儿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着长剑扑面,已在她眼前。
原本一直待在暗处静观其变的白玉寒眼见此一变故,心中一惊,便要上前救她,但他才刚要出手,就见关映日手腕一偏,剑尖在离靳蝶儿不到一寸的时候,偏了准头,从她的颊际削过,几丝断发冉冉飘落。
她心软了……
关映日看着手中的剑,闭上眼睛。
“我就知道你不会伤我。”靳蝶儿却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方才的场面有多么惊险,甜甜的笑容在脸上慢慢漾开。关映日背对着她,心里一时之间涌上许多情绪,惟一不能否认的是,当剑尖闪过靳蝶儿的颊边时,她的确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到底仍是不够无情啊……她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心软,是杀手的第一大忌。”下面冰冷的声音响起。
她猛然转身,只见常君惠与白玉寒立于下面,身后是大批的人手,人人手中皆握火把,顿时之间四周亮如白昼。
常君惠没有起伏的声音冷冷地一字一字地说着:“会心软,代表你受的训练不够彻底,你已经失去了当杀手的资格。”
她冷冷看他一眼。
“还轮不到你来评论我!”猛一旋身,像是要向自己证明什么似的,她又举剑往靳蝶儿攻去。
常君惠这次却不打算再给她机会,左足一点,一跃而上,挡住了她的攻势。此次交手他不再容情,每一出手招招使尽全力,如虹剑势逼得她节节后退,频频挡剑,让站在一旁的靳蝶儿看得是触目惊心、着急不已!
“别打了!别打了!”她又叫又跳的,企图阻止常君惠。“有话可以好好说,刀剑无眼,刀剑无眼啊!”
但没有人理会她的叫喊,常君惠的攻势愈来愈急,变招的速度也愈来愈快,关映日根本毫无招架能力,稍一不慎,长剑已经笔直刺入她右肩肩头,她手中的长剑随之掉落。
当常君惠抽出手中长剑,鲜血从她的伤口狂涌而出,鲜红色的血把她的衣裳浸湿了一片,沿着手臂滴落。
靳蝶儿一个箭步抢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手忙脚乱地用衣服按住她的伤口,试图替她止血。
常君惠丢开手中的剑,举步上前将她左肩处的衣裳撕开,只见如雪肌肤上刺着一芙蓉图样,粉绿相称,煞是好看。
“是芙蓉宫的人没错。”
这时白玉寒才明白,原来他今天早上的撕衣之举,目的在此。
人群里有人怒道:“芙蓉宫竟不顾盟约,派杀手潜入我们冷月山庄杀人,眼里还有我们吗?”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情绪激动!
靳蝶儿眼见鲜红的血不停地由关映日右肩汨汨流出,急都快急死了,那管什么盟约不盟约的,什么盟约也比不上一条人命重要!
“你快叫大夫来帮她止血啊!”她着急地看着白玉寒。“她流了好多血,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关映日咬着牙强忍着痛,开口想说她不稀罕他们的假慈悲,却因肩上传来的强烈剧痛而开不了口。
“押她到大牢,”白玉寒下令道:一还有,快去请一个大夫为她止血疗伤。“
“是!”
“喂!喂!喂!你们做什么?!”关映日被带走之后,站在白玉寒身后的十几个人突然冲上来将靳蝶儿拿下。“是怎么回事?”她不解地望着他。
“你这通敌之罪要怎么算?”
她闻言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什么通敌之罪啊?说得这么严重。
常君惠在一旁冷冷解释:“意思就是说,你背叛了我们。”
“耶?”她闻言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冷月山庄的人,怎么算得上是背叛呢?”
白玉寒也跟着她笑。
“既然你这么说,那是再好不过了。”他抬手向那些捉着她的人比了个手势。“带她下去。”
来真的?
她一愣,被人拖着走,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望着白玉寒,又是不敢相信,又是微微生气,等到了中途,她才像突然想到似地开始大叫:“你答应过我的……”不过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长廊尽头。
常君惠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淡淡地问:“芙蓉宫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你打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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