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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心被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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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很有骨气。”他把身子往前倾,笑望着她。“不过,我不会杀你,也没这个必要,你身上的刺青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闻言全身一震!下一秒就想咬舌自尽,但被常君惠抢先一步,按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的嘴巴张开。
白玉寒见状惋惜地摇头。
“就算你死了,尸体一样还是铁证,何必做这种傻事呢?”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左手一推,常君惠顺势退开。
“你们倒是想得十分周到。”她冷笑,心中已有了主意。只要毁去了这身上的刺青,就再没有所谓的证据存在了。似是看破了她的心思,常君惠冷冷开口:“别这么做,就算除去你身上的刺青,我还是有办法证实你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她皱起眉头看他。
他知道宫规刺青本已奇怪,居然连另一项辨识身份的方法也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来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答腔,一旁的白玉寒不由得转过头来看他。
和常君惠的相识是在五年前。那一天,他在冷月山庄的近郊发现了遍体鳞伤的常君惠,从奄奄一息到现在的生龙活虎,这数年来他几乎不提自己的事,他的过去就像一片空白。偶尔有人问起,他也总是面无表情地说自己是没有过去的人。他不愿意讲,久而久之,周围的人也就不再问。
然而照此情况看来,他的过去应该和芙蓉宫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已经派人送信到芙蓉宫。”白玉寒将话题岔开。“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关映日还是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为什么你会知道芙蓉宫这么多事?这些事除了宫中的人,外人应该是难以知道的。”
那双冰冷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久久,他的双唇才冷冷吐出“常君惠”三个字。
她听了之后全身如遭电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她的表情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你叫常君惠?!这是你的名字?!”
他皱起眉头。
“你认得我?”
“岂止认得!”她大叫,眼中凝聚着深刻的恨意,下一秒,她突然奋不顾身地朝他扑去。“我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要杀了你!”
他捉住她的手,将她重重摔回地上。
“我从没见过你。”
他皱起眉头看着她清丽的脸庞,怎么也想不出曾经在哪里见过这名女子,更别提什么冤仇了。突然,在她身旁的草堆上静静躺着的一个青色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走上前弯身拾起。是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映日两字,左下方则是一个小得很难分辨的培字。
“别碰我的东西!”她冲上来想抢回玉佩,却一个踉跄往前跌去。
他将手中的东西顺势揣入怀里,一个抢前扶住她的腰,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你名叫映日?关文培是你的谁?”
她不顾自己肩上的伤因方才的动作早已血流如注,重重地将他推开,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杀人凶手还有脸直呼我兄长的名字?!”
他闻言脸色一沉!
“你说我杀了他?”
她恨恨地瞪着他,眼神像要将他千刀万剐。
“你自己做的事还需要问我吗?”
他冷冷地看着她,唇角缓缓扬起,勾起了一抹冷笑。这是白玉寒第一次看他笑,但这笑含着的是浓浓的苦涩。
“是芙蓉宫主这么告诉你的?”
她咬牙别过头,没有回答。
常君惠低首摇头,脸上冷冷的笑容始终不曾退去,在抬头望了她一眼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旋身离开了。
从大牢离开之后,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玉寒并不担心,因为他了解常君惠的实力,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何况,他需要的也许只是一点时间而已。
果然两天之后,他又出现在山庄里面。
“你打算怎么做?”这是他见到白玉寒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他满脸疲惫、眼眶深陷,看来凌乱狼狈。
白玉寒静静地凝视着他,既没有问他去了哪里,也没有问他和关映日的关系,只是淡淡地回答:“你呢?你要怎么做?”
“我要带她走。”他答得坚决,没有半丝犹豫。虽然他明知道这是在强人所难。
白玉寒轻轻摇头。
“我没办法答应你。不是现在,等到事情结束,我不会拦你。”
“那么……就等芙蓉宫上门来做个了结吧。”
白玉寒不喜欢他这种语气,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决一死战。
“如果我问这是怎么回事,会得到答案吗?”
“你何不一试?”
两个男人默默对望,最后白玉寒缓缓摇头。
“算了,没有这个必要。”就算问了,也不过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他这个人的好奇心向来不重。“不过,你应该知道,如果那名女子对你真的这么重要,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还是,你这么不相信我?”
“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顾忌。”常君惠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五年来,我找遍各个地方,就是为了她。她是别人托付给我的人,不能再出任何差错。”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握剑的手同时紧缩,白玉寒没有错过这个动作。
“我一直以为没有任何人能让你放在心上,看来我错了。”
常君惠看他一眼。
“有,就是你。”
他闻言轻笑出声。
一若是换了别的男人对我这么说,我恐怕会吓得落荒而逃。“但是由常君惠的口中说出,他知道这代表非常重大的意义。”我会记住你的话。“
靳蝶儿被软禁在房间里已堂堂迈入第三天。
这三天里,除了三餐时间白玉寒会来陪她吃饭,其余的时间她只能在房中枯坐,过一天比过一年还难受。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枯燥乏味的日子,只好和外头的守卫打个商量,让她开窗看看外头的风景;他们虽然答应了,可是她也发现,窗边同时多了好几个人站岗,林立的身躯挡住了窗外一半的景色。
真是好笑!他们到底是防杀手还是防她啊?
尽管如此,她还是认命,反正有总比没有好。于是她每天倚窗而坐,有时望着天上白云,有时看着外头景色,有时候又和守卫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排遣寂寞。
但是有大部份的时间,她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坐着,让一个白色人影将她的脑袋塞满。
真是奇怪了……她看着天空,思绪漫天神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从那天之后,她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连饭都吃不上几口,晚上睡觉也常常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脑子里不停重复三天前的情景。
他说的话、他的一举一动塞满了她的脑海,硬是挤开了其它东西,成了她这三天来惟一能想到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呆呆地看着白云在微风轻拂下,慢慢改变了形状,默默地想着:这云好白啊……像他身上的衣服……
见鬼了!
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步踱到床边坐下。
连看个云都可以想到他,她到底被下了什么蛊?
偏偏那个罪魁祸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每次见了她,照样和她谈笑风生,好像当那天的事根本没发生过,只有她自己像个白痴一样,每次见了他,心里便七上八下的没一刻安稳。
到底他在搞什么鬼?她实在猜不出来啊……
想起那天的事,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
即使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可是直到现在,却仍然好像才刚发生一样,她可以清楚地回忆起他双唇柔软的触感。令人意外的是,这次的感觉不像第一次那样,让她觉得恶心想吐,反而有一种晕眩陶醉的感受。
她一定是被设计了……她呆呆地想。他是用什么方法,让两次的吻感觉差那么多呢?
反正他就是喜欢耍她……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白玉寒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说人人到,站在门口的那个人除了他还有谁?他可真会挑时机!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
“我只是觉得很无聊而已。”要是让他知道她在想他,不被他笑死才怪!
“哦?”他挑眉,不发一语地走到椅子上坐下,默默看着她。
“看什么?”警觉到他投往的视线,她显得有些紧张。
“看你在想什么。”
“哈!”她不安地干笑。“看就能看得出来了吗?真好笑!”
“你何不试试看呢?”他笑望着她,试探性地说:“让我猜猜看……你刚刚是在想我吧?”
这句话是玩笑语气,分明是逗着她玩的,但被说中了心事,一时之间竟忘了要否认,反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看得出来?”
他闻言失笑。
“你想呢?”
看见他促狭的表情,她才惊觉自己说溜了嘴、泄了底,一时间羞窘交错,一张脸涨得通红。
不过这次他没拿这事来作文章,只是走到她面前,趁她不备时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笑说!“走吧,这几天你都闷在房间里,怕是要闷烦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她捂着嘴往后退,以防他再次偷袭。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了?说!有什么企图?”
他一脸的无辜。
“不去?那好吧……”他直起身子,耸耸肩。“既然这样,我走了。”
又来这一套!
“我去!我当然去!”她捉住他的衣角。好不容易可以到外面去透透气,没有拒绝的道理。“走吧、走吧!”
第九章
两人在庭院里一前一后慢慢走着,谁也没开口讲话。
真诡异!她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莫名其妙关了她三天,现在又善心大发地陪她出来散步。这其中必定有诈!
“歇歇吧。”他突然开口,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凉亭说道。
亭中的石桌上早已摆好了香茗、点心,就是靳蝶儿也看得出来,那是他刻意安排的,这更加深了她心中的疑问。
这背后该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她防备的表情全落入白玉寒眼里,但他却故意视而不见,若无其事地递过一双筷子给她。
“尝尝看吧。”
尽管她的理智不停地在心中大喊要自己小心戒备,可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当她闻到食物的香气不断随风飘送过来之后,肚子便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
她吞了吞口水,看着桌上那些小巧精致的点心,最后还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接过筷子,一口接着一口,飞快地吃了起来。
没办法,她实在禁不起这种考验。
白玉寒笑望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帮她倒了一杯茶,淡绿色的液体看来晶莹剔透,在杯中轻轻晃动。
她试喝了一口,眼珠子转了转。
“这茶应该是不错……”她又喝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可惜我喝不出来差别在哪里。”
直到将桌上的点心一扫而空,又喝完了两杯热腾腾的茶之后,她才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筷子。
“呼!好饱!”她心满意足地笑了。“我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你喜欢就好。只要你愿意,我以后天天吩咐厨房做给你吃。”
她用袖子擦擦嘴,怀疑地看他。
“天天做给我吃?”她皱起眉头。“喂!老实说,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该不是打算把我交给芙蓉宫吧?”
那张俊美脸上是完全无辜的表情。
“我看起来像那这种人吗?”
她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
“不是看起来,而是你根本就是那种人!”见他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她瞪大了眼。“不是被我说中了吧?莫非这是我的最后一餐,所以你才准备得这么丰盛,让我吃饱好上路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语不发。她不禁急了。
“这么说来,你那天对我说什么……我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什么的,这些话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喽?”
面对她的一连串问题,他一个也没回答,反而问她:“在你心目中,我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可难倒她了。
她抱着头苦苦思索,久久才说:“一个很奇怪的人。”不过,这冷月山庄里头多的是怪人,弄得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他们奇怪,还是她自己有毛病。
“就这样?”他脸上好像有点失望。
“不然呢?”他到底想听什么?干脆直接告诉她不是比较快?“你希望听到什么回答?”
“你对我,没有其它特别的感觉吗?”
“特别的感觉?”她突然想到他吻她的那一天,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什么特别的感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因为我想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她低下头,企图掩饰脸上的红潮。
“这有什么关系吗?”
他轻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希望我将来的妻子也是喜欢我的。”这几句话他说得很轻,像是耳语一样。
她呆呆地盯着他的唇看,被他靠得那么近的压迫感给分了心,对他说的话没听个真切,只听见后头几个字。
“你说什么?”
他凑近她耳边,轻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她可听清楚了,字字分明,如雷贯耳!
“你在开玩笑?”她脸上的红潮以很快的速度褪去,换上一张惨白的脸。
有没有搞错?他和她……成亲?不会吧?
“我是认真的。”
话说得认真,他脸上的笑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这家伙!该不会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要拿来玩吧?
“别开玩笑了!”她像被电击一般整个人猛地跳起来,一把将他推开,脚下连连退了好几步,表情惊恐得像见了鬼。
她又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自找罪受?!
从前师父对她说过,成亲可是一辈子的事。想想看,一辈子耶!一辈子都要和这种男人每天相对,这种日子会不会大悲惨了一点?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笑了出来。“嫁给我有这么恐怖吗?”居然这样践踏他的男性自尊。
“恐怖是不会,悲惨就有一点。”和一个老是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间的男人过一辈子,可以想见下场如何。
“我也不愿意啊……”他突然摆出伤心欲绝的样子。“可是,我又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除了这个法子,我实在想不出其它了。”
这男人变脸的功夫简直是大师级的,无人能比。
“你……你在说什么?!”她涨红了脸。“别说得好像都是我的责任一样!”
“本来就是!”他居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想想,芙蓉宫乃是当今武林三大组织之一,你害他们丢尽了面子,他们岂有善罢甘休之理?除了让你嫁给我,成为冷月山庄的女主人,让他们有所顾忌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它更好的法子了,所以只好牺牲自己……和你成亲了。”
耶?话是这么说的吗?
她偏着头把他的话在心里好好想了一遍,虽然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但好像还满有道理的……这么说来,那还是委屈他了?
见她还在犹豫,他又道:“如果你觉得委屈,那也无妨,一旦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可以随时休夫,远走他处,我绝不会勉强你。”才怪!这两个字是放在心里想的,不可以讲出来。
“这种牺牲会不会太大了一点?”这样好像很对不起他耶。
眼见鱼儿上钩了,他在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虽然是大了一点,但是情势所逼,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
良心……这家伙身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这个疑问只在她心中一闪而过,还来不及深思,就又被他那无奈的样子给踢了出去。
在这种时候,她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可是……”她小小声地开口:“你可要想清楚啊,终身大事不是儿戏,随便不得。”
“我想得很清楚了,这是惟一两全其美的方法。”他顿了一下,故意用不确定的语气问她:“还是你有更好的方法?”
“我……我可以把玉芙蓉还给他们啊!”她兴高采烈地说,自认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却看见他摇头。“不然,我跑到别的地方去,远远地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他沉痛地摇头。“不管你走到哪里,他们还是会找到你的。”
“才不会!”她得意地说:“我去的那个地方终年大雪,地形复杂,没人带路的话,根本别想上山!”
“难道你要躲一辈子吗?”他摇头。“这个主意不好、不好。”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她的脸垮了下来。“那要怎么样嘛,”
“所以我才说这是惟一的方法啊!”他握住她的手,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感觉他虽不愿却不得不为。“所以,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吧。”
“不不不!”她连忙摇头。“委屈的人是你,我不想害你,还是让我自己解决吧。”
喔,鱼儿咬下鱼饵了!
“别这么说!”他露出责备的表情。“我们好歹朋友一场,这是我自愿帮你的,说什么害我呢?”
“我怕你将来要是后悔了,会恨我一辈子……”
她不希望他将来为自己一时的善举后悔,她很有自知之明,这男人再怎么恶劣,她和他的条件差距仍是天与地一般遥远。
“我不会后悔的。”他露出至死无悔的笑容。“你放心吧,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从头到尾,一气呵成,他的演技简直无懈可击,真该为自己鼓励鼓励。
“可是……”她还在犹豫。“这样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你……”
以前师父常常教她,做人要有良心,她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性命,牺牲别人的幸福呢?
“别傻了!”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呢?就这么说定了?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久久,未闻任何声音。
自从答应了白玉寒的求婚之后,靳蝶儿在山庄中的地位一飞冲天。虽然庄内有许多人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错愕,不过大多数的人也都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毕竟对冷月山庄而言,多了一个名响武林的女主人,也不算太坏的事——当然,邱总管又是另当别论。
想起那天白玉寒宣布时,他脸上夹杂着震惊、茫然,还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表情,靳蝶儿不禁笑了出来。
“在想什么?”白玉寒笑望着她愉快的表情问:“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她咧开嘴笑。
“没什么,想到邱总管的表情就觉得很好笑,我想他一定做梦也没想到有这一天。”也许惊讶还不足以形容他的感觉,邱总管一定以为这是恶梦成真了。
白玉寒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当然知道邱总管不甚喜欢她,也找过她的麻烦。
“你也别太为难他了。”
她瞪大眼睛。“我是那种人吗?”
他斜睨她一眼,笑着摇头。
“那就对啦!”她踩着轻盈的步伐走在花园之中。“师父以前教过我,做人要宽大为怀,何况只是芝麻绿豆小的小事。”
“说到你的师父……”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怎样?”
“既然你已经答应与我成亲,我们是不是应该向令师说明一下呢?”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直到此刻才想起来。
想想她下山的时间早已超过当初和师父约定的很多了,这期间她音讯全无,不晓得师父会不会急疯了?不过,也有可能他一个人在山上过得如鱼得水,没有了她,反倒清静。
“蝶儿,你在哪里?蝶儿……”一阵微弱的呼喊声由围墙外头传来。
她抬起头四处望了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奇怪了……她暗暗地想。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和师父的这么像?难道是因为她想起了师父产生的幻觉吗?
“蝶儿,快出来啊……”又一声叫唤传来。
她凝神细听,分辨出了声音是从墙外传来,当下双足一点,跃上树干,再借力跳上围墙。
当她看见围墙外头的老人时,不禁失声尖叫。
“师父!”她一边大叫,一边跳下墙往老儿扑去。
自从知道了蝶儿的下落,骆巧铃等不及芙蓉宫的人慢吞吞的速度,便自己先走,连赶了两天的路才找到冷月山庄。这两天来,他心中没一刻安稳,满脑子是她被虐待毒打的画面。
如今见她安然无恙,心里虽然高兴,但瞧她来势汹汹,不林木吓了一跳,脚下一动,连退了三大步,避开了她猛冲过来的身体。
“不用那么兴奋。”
开玩笑!他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这种折腾。
靳蝶儿见师父反应如此冷淡,有些不悦地嘟起了小嘴。
“师父您真无情,久别重逢也不让人家抱一下!”
骆巧铃见她和当初下山的时候一样,仍是这么呆呆蠢蠢的,一派天真,不禁笑了。
“你这个傻徒弟,想把师父这把老骨头给撞散了是不是?来来来!让师父看看你有没有变瘦了。”语毕,伸手将她拉过,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你看起来好像在这里过得不错?”瞧瞧她,比起初下山时似乎还要胖了些,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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