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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行镖-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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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们两个,趁我睡觉的时候,又把我运到了什麽鬼地方?」锦绣公主一拍床头叫道。
可战和跋山河对望一眼,同声惊道∶「是小公主!?」
锦绣公主抬手一抹额头,发现缠在头上的白布,只感到一阵头痛。她心中一惊,再定睛一看可战、跋山河,不禁大怒道∶「是谁把你们打伤成这样。还有,是谁把我的头打伤的?」
「这┅┅」可战和跋山河张口结舌,不知道从何说起。
锦绣公主一挺身从床上跳下来,道∶「快带我去找他,让我揍他一顿出出气。」
热辣辣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在彭无望身上。自从突厥人发现他醒过来之後,立刻派遣了数个刽子手对他日以继夜地行刑,但是无论什麽样的刑法对他都形同虚设。他甚至在残酷的鞭刑中沉沉地昏睡了过去,直到加诸在他身上的鞭刑忽然消失了,他才从混乱的梦境中悠悠醒来。
蓦然,本来在帐中对他行刑的刽子手们黑压压地跪倒在地,用颤抖而热诚的话语向人请安。
「起来吧!」熟悉而动人的话语从门口传来,听到这句话,彭无望浑身一振,猛的清醒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锦绣公主除去面纱之後,秀丽迷人而生机勃勃的面容。一刹那间,彭无望彷佛坠入了最深沉的美梦之中,只希望永远都不用醒来。
「阿锦,是奶?」他用那沙哑而深情的嗓音急切地问道。
听到这声饱含深情的呼唤,接触到彭无望炙热如火的眼神,锦绣公主不禁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一股陌生而引人入胜的热辣辣感觉在她的身体内流窜,一时之间她只感到浑身发热,雪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诱人的红晕。
「什麽阿锦,阿锦的。」她咳嗽一声,一蹦一跳地来到彭无望面前∶「我叫锦绣,你叫我锦绣公主吧!」
彭无望痴痴地望向她的眼睛,疯狂地寻找著他所熟悉的那种凌厉清冽而又柔情似水的眼神,但是他终究是失望了,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奶不是锦绣,绝不是。」
「好吧!我是锦绣小公主。不过,阿锦这个称呼也不错。好!」锦绣公主似乎谈兴很高∶「我允许你叫我阿锦。」
彭无望难过地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我本来要打你一顿出气,不过看你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我的气儿也消了。」锦绣公主来到一名刽子手旁边,拿起他的鞭子看了一眼,道∶「沾了水的柳丝鞭打起人来是很疼的。我的一个仆人犯了错,我打了他三下,他就疼得死去活来,跪地求饶,我只好放过他。你们打他多少鞭了?」
那名刽子手低声道∶「禀告公主,三百多鞭。」
锦绣公主点点头,道∶「这麽多鞭,便是天大的错事也该抵过了。他求饶了没有?」
那名刽子手低头道∶「没有,他睡著了。」
这句话让锦绣公主发出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真是个铁汉子。他一定是敌国的第一好汉啦!」
可战道∶「不错,他就是大唐第一猛士彭无望。」
「第一猛士,有意思。」锦绣公主在彭无望的周围转了几个圈子,将他的前前後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问∶「不知道他和咱们大草原第一猛士普阿蛮比起来如何?」
可战和跋山河尴尬地互望了一眼,跋山河道∶「禀告公主,普阿蛮已经被他一刀斩杀。」
「噢──!」锦绣公主兴奋地猛的一跳,来到彭无望的面前∶「哈,我一直想要和普阿蛮比试一下,想不到这麽厉害的人物都被你杀了。那你一定是天下第一的好汉啦!」
彭无望闭上眼睛,不去理她。
「你为什麽不看我?你可知道,我是大草原上最美的女子。每一个男人看到我都会目眩神迷,你是第一个不愿看我的男人。」锦绣公主站在彭无望面前锲而不舍地逗他说话。
「你不相信?好吧!」锦绣公主一指身旁的那名刽子手,道∶「伸出你的左手。」
那名刽子手立刻乖乖地将手伸出来。
「手上抬,曲肘,伸出食指,向後插,把眼睛抠出来。」锦绣公主一连串地下著口令。
那名刽子手恍恍惚惚地将食指伸到眼前,一把抠了下去。
「停!」锦绣公主飞快地伸出素手,一把拎住他的手腕,对彭无望急道∶「你为什麽不睁眼看,他差一点就把眼珠子挖出来了。知道为什麽吗?因为他在我面前已经神思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哼,」看到彭无望仍然默不作声,锦绣公主微微一笑,又道∶「你一定会说∶『他是奶的手下,奶要他干什麽,他就干什麽,和神思恍惚有何关系。』不过,你看,我叫他用左手,他却用右手,这就是神思恍惚的证明,我的其他指令不过是逗逗他,还有你。」锦绣公主得意地笑道。
彭无望终於忍不住苦叹著摇摇头∶「真是个孩子。」
就在这时,门外罗朴罕匆匆走进帐,附耳朝跋山河说了几句话,狠狠地瞪了彭无望一眼,大步走出门。
跋山河神色一变,来到锦绣公主身边道∶「公主,定襄城破,吉厉大可汗已经下令归降大唐,招降的使者马上就要来了。罗朴罕将军和其他将领希望在使者到来之前,将彭无望五马分尸,以解众将士心头之恨。」
锦绣公主大惊道∶「不行,我刚刚才逗他笑了,我还要他一点一点的喜欢上我。不能让他们杀他!」
「众怒难犯啊!公主!」可战低声道。
此时,数个彪形大汉从帐外涌入,七手八脚地将彭无望从木桩上解下来,反绑双手,朝外拖去。彭无望趁著这些大汉将他从木桩上解下的瞬间,猛的伏下头去,一口咬在左右肩窝几处箭伤之上,用嘴将数枝狼牙箭头拔出来,喊在舌底。
「啪」的一声,刽子手的皮鞭狠狠落在他的背部∶「快走,死到临头,别耍花样。」
「哼!」彭无望冷然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昂首走出帐外。
囚帐之外,群情汹涌的突厥战士朝著彭无望疯狂地怒吼著,一道道仇恨的目光利剑般戳在他的身上,彷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五匹粗壮健硕的骏马被五位彪悍武士带上刑场。彭无望在刑场之中昂然而立,任凭刽子手们将他的手脚和脖颈系在绳索之上。
锦绣公主和可战、跋山河冲出帐外,看著刽子手们作著行刑的准备,心中不禁暗暗著急。
她回忆著彭无望出帐前的动作,心中突然一亮,急道∶「可战,你告诉我,他被俘前用的武器在哪里?」
可战看著彭无望被拴在五马之上,心中也暗暗叹息,听到这句话,心不在焉地说∶「应该在主帐的帅案之侧,不过,公主奶就算现在去拿,也来不及了。」
锦绣公主也不回话,扭过头朝著帅帐奔跑而去。
五名骑手在万众欢呼声中骑上行刑的五匹马,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随著他们清脆的鞭马之声,刑场上的气氛达到了最高潮,所有人都狂野而凶残地狂呼著,无数双圆瞪的眼睛死死盯住彭无望被打横拉起的身子,焦急地等待著这具布满伤口的残躯碎成鲜血淋漓的五块。
五根绳索被五匹马拉得笔直,彭无望的身子被拉成了大字形,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四肢和脖颈传来。望著头顶上蓝莹莹的碧空,他略略犹豫了片刻,终於苦笑一声,高高探起头,大嘴一张,两枝狼牙箭尖呼啸著喷薄而出,乾净俐落地将拴在脚上的两条绳索射断。紧接著,他左右一甩头,两枝箭尖奇准无比地射断了捆绑双手的绳索。最後,他猛的一扬头,将拴在脖颈上的绳索一口咬断。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令他横在空中的身子仍然成水平方向重重落在地上,溅起一地尘埃。
五匹骤失依凭的战马凄惶地嘶鸣著纷纷滚倒在地,将马上的骑士也掀翻了下来,场面一片狼藉。旁观的突厥战士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大声鼓噪起来,一些见机较快的将官纷纷抽出佩刀,朝著躺在地上的彭无望掩杀过来。
彭无望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向一匹挣扎著站立起来的战马,一脚将马上的骑士踢到一边,纵身跳上马背。
「围住他!」无数个声音大声喝道,数百名面目狰狞的突厥武士手持著马刀、长矛、弓箭将他团团围住。
彭无望纵马转了几圈,发现四面八方都是重重叠叠的人海,木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他一按缰绳,勒住马头,将眼睛闭上∶「终於还是杀不出重围。阿锦,奶要我挣扎求存,永存生志,我已经尽力。」
就在这时,一个清丽高亢的声音大声道∶「彭无望,你的刀,接住了!」
彭无望茫然转头望去,只见那个酷似锦绣公主的女孩子将一柄通体漆黑的佩刀朝自己奋力掷来。
刑场上所有人都在刹那间屏住了呼吸,眼睁睁地看著这柄佩刀彷佛一条翻滚涌动的黑龙朝著彭无望飞去。
彭无望在马上挺直了身形,右臂高高举起,将这柄佩刀稳稳接住。刑场上鸦雀无声,所有突厥战士都畏缩地木立在原地,恐惧地望著高踞马上的彭无望。
彭无望将左手抚在佩刀的刀柄之上,沉声厉喝道∶「让路!!」
战神天兵的刀鞘在阳光下闪烁著诡异莫测的光华,突厥人的眼中闪现出死在天兵刀下数之不尽的战士临死前恐怖万状的神色,所有人的胆气都在这一瞬间耗尽了,他们怯懦地缓缓退到两边,彷佛水波一般为彭无望让开一条宽阔的道路。
彭无望的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苦笑,将战神天兵悠闲地扛在左肩之上,转过头朝远远望向他的锦绣公主高声道∶「多谢!」言罢,一抖缰绳,纵马而去。
望著他天神一般缓辔远去的背影,锦绣公主的眼中露出崇敬倾慕的神情。
第十三章鸟尽弓藏
「禀告皇上,李靖将军率领三千轻骑夜破定襄之後,又率一万铁骑马踏阴山大营,杀伤俘获一千馀帐人马。其後趁大雾向铁山急进,攻破吉厉牙帐。吉厉逃窜数日,终被我军擒获,此战可谓大获全胜。」兵部侍郎侯君阶ub李世民御案前躬身道。
「恒州战事如何?」李世民振奋地问道。
「恒州残馀两千五百人马弃城突袭敌军主营,虽全军覆没,但却击伤联军主帅,令塞上联军分崩离析。现在,室韦、契丹、回鹘和俱已请和,愿与我朝永结兄弟之邦。围困长安和恒州的东突厥大军已经在突利的劝导下归降。」侯君集沉声道。
「好,恒州守军勇气可嘉,不但抗衡数十万联军数个昼夜,而且击破联军牙帐,令塞上大军士气大挫,实洛u髡蜀熙恍j功臣。可惜这些勇士俱都战死,令朕思之神伤。」李世民感慨万分地说。
「陛下,恒州守军尚有存者。」侯君集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臣有下情禀告。」
李世民颇为不耐地皱了皱眉头,扬手一挥,将侍从屏退,道∶「你说吧!」
侯君集低声道∶「恒州守军残留下来的,乃是以彭无望为首的一众飞虎镖局镖众。诚如微臣之前禀告,彭无望此人乃是叛将姜忘的堂弟,对於叛唐的河北故众极洛uP情。而在征战之时,亦披挂姜忘的盔甲,其心可诛。最可虑者,当他冲入敌军主帐之时,势穷力窘,本该战死,但是他却拔出身佩的战神天兵,此神兵辗转变化,杀伤数千人,令他可以袭杀敌军主帅,使塞外联军土崩瓦解。试想若带此神兵之人想要对陛下不利,便是尽起宫中宿卫,亦难匹敌。此人不除,圣上永无宁日矣。」
李世民眉头一展,道∶「此人乃是当世侠客,为侠者自有一番怀抱,不可以凡俗之人相提并论。况且,此人和其麾下飞虎镖众舍命抗敌,实乃大唐功臣。若将他诸杀,岂非让天下人耻笑我不辨是非。莫非你以为朕乃是鸟尽弓藏之主?」
侯君集大惊,连忙跪倒道∶「微臣不敢。」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臣认为圣上的观点大大不妥。」
李世民和侯君集抬头一看,却看到来者乃是长孙无忌。因为长孙皇后的缘故,长孙无忌和李世民的关系不同寻常,只有他可以在御书房来去自如。
「无忌有何话说?」李世民对长孙无忌的直言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沉声问道。
「自古为侠者凭藉过人武功,不服法纪,以武犯禁,乃是治乱之由。今叛臣之弟彭无望凭藉天兵之利,横行无忌,天下无人能挡,圣上性命只在他一念之间。无论他是否有意弑君,都已经是不赦之罪,罪当斩首。请陛下莫要迟疑,立下决断。」长孙无忌躬身道。
「但是,若朕真将他斩首,恐怕寒了恒州城浴血奋战的飞虎镖众之心。」李世民长叹一声,洪声道。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道∶「陛下,击破突厥全凭圣上神机妙算,卫国公李靖将军率领全军将士浴血奋战,击擒突厥大汗,令东突厥一夜而降。至於恒州战役、长安之围俱为盗匪所为,市井以讹传讹,以致夸大至此,殊不足信,飞虎镖众何功之有?飞虎镖局镖众从渤海护镖而回,路遇盗匪,全军覆没,望圣上加意安抚。」
「你不但想杀死彭无望,还想将飞虎镖众灭口?」李世民微眯双眼,沉声问道。
「战神天兵威力无穷,身佩此物者,已近於妖,不可不除,如此神兵天物,实该收归国有。」长孙无忌沉声道。
李世民只感到一阵不适,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道∶「若是李靖发现我们将所有功劳归於他所有,以其刚直不阿的性情,恐怕会拒不接受。」
长孙无忌不慌不忙地说∶「李靖将军击破突厥之後,纵军掳掠,致令军中异宝散失民间,虽然过不掩功,但是亦当处罚,请圣上酌情办理。」
李世民长叹一声,道∶「无忌,想不到你已经将一切设想周到。你如此锋芒毕露,不怕我生忌吗?」
长孙无忌胸有成竹地说∶「圣上乃天下明主,知人善任,当知无忌一片赤胆忠心,绝不敢有半丝异心。」
李世民无奈地点点头,道∶「飞虎镖众勇猛善战,你若想将他们一网打尽,殊属难事。」
侯君集立刻道∶「禀告皇上,臣已经将飞虎镖局众人迎入宫城,请出最好的太医为他们疗伤,博取他们信任。到时候,只要圣上以摆酒庆功洛uW,将他们诱入御花园,臣自会在酒中落毒,只要他们饮入御酒,绝无幸免之理。」
「好,很好,就照你们的意思办吧!」李世民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厌恶之情,奋力一挥袍袖,转身而去。
一股凛冽的寒意幽幽然渗入彭无望的五脏六腑,他浑身一颤,从昏睡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红思雪、方梦菁、贾扁鹊和司徒婉儿四张焦急的秀脸。
他吓了一跳,猛的从床上直起身,道∶「我怎麽了,这是哪里?」
「大哥,你从突厥营寨逃回来,半路昏迷在地,正好被我们救起。」红思雪如释重负地说∶「贾姑娘说你心力交疲,可能要昏睡很久,没想到这麽快就醒来了。」
「哼,真是个怪物,这麽快就醒过来了,倒剩了我的功夫。」贾扁鹊挑了挑眉毛,冷漠地说,但是她的嘴角却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其他人呢?」彭无望焦急地四处张望。
「我替你叫他们进来。」司徒婉儿恬静地一笑,缓缓站起身,转身走出门去。
「师父!」洛鸣弦和赵一祥头一批冲了进来,两个人彷佛两只马猴一般扑倒彭无望的怀中,三个人悲喜交阶ua抱成一团。
「三哥,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下次你去冒险再不叫上我,我非和你拚命不可。」彭无惧扶著行走不便的侯在春有说有笑地走进房前。
彭无望颇为内疚地偷眼看了红思雪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红思雪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紧接著,李读、连锋和萧烈痕互相搀扶著走进房来,三个人在恒州都伤得不轻,至今仍然没有缓过劲来。
「郑兄壮烈战死,彭某没有护得他周全,反而蒙他相救,实在惭愧。」彭无望叹息一声,低声道。
「彭兄已经尽力,只凭你力破联军牙帐,郑兄泉下有知,亦当无憾。」连锋苦涩地笑著说。
萧烈痕和李读连连摇头,想起死在恒州的挚友亲朋,不禁悲从心来。
突然间,一股阴寒杀气突如其来袭遍彭无望全身,他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战。
「彭兄,你怎麽了?」一向观察敏锐的方梦菁立刻察觉不妥,急问道。
「我们立刻离开这里,这是哪儿?」彭无望低声道。
「这里是大唐宫城,兵部侍郎大人将我们安置在这里,并请了最好的医师治疗我们的伤势,说是皇上不日便有封赏。」方梦菁沉声道。
「没道理啊!这里的杀气怎麽如此之重?」彭无望奇怪地问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猛的一惊──彭无望的预感一向灵验如神,可是如果宫城里有杀气,想杀他们的只有当今皇上,怎不叫人震惊。
「鸟尽弓藏,我早该料到皇上容不下我们。」方梦菁如梦初醒,恨声道。
就在这时,兵部侍郎侯君集率领数名禁宫宿卫大踏步来到飞虎镖局歇息的客房,洪声道∶「听闻飞虎镖局总镖头彭无望已经醒转,此乃大喜之事,圣上已经在御花园摆上酒席,为诸位庆功,席间自有封赏,请各位随我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向彭无望和方梦菁。
「我们乃是大唐子民,皇上有请,不得不去。」方梦菁沉声道。
彭无望挺了挺胸膛,对侯君集道∶「麻烦侯大人头前带路。」
御花园群华簇锦的庭院之内,错落有致地摆下了十数席精致淡雅的宴席,数百名金甲宿卫威风凛凛地在庭院四周侍立。在庭院正中的亭台之内,摆了三桌酒席,李世民、长孙无忌身著便服,神态自若地踞席而坐。
看到侯君集引领飞虎镖众鱼贯而来,李世民长笑一声,长身而起,朗声道∶「你们终於来了,恒州一战,我在长安,卿等在恒州,各自为战,却神交甚久,如今能够看到诸卿的英姿,朕好生欢喜。」
这一番话,令整个欢宴的气氛热烈起来,飞虎镖众们紧绷的脸色不禁柔和起来。
「承蒙圣上错爱,臣等愧不敢当。」在彭无望的领头下,众人齐声道。
「诸卿请坐。」李世民豪迈地一挥手,沉声道。
「上酒!」长孙无忌轻轻一拍手,高声道。
一群内侍鱼贯而入,将御酒端端正正摆在众人的桌前。
李世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彭无望一眼,忽然笑道∶「你就是彭无望?」
彭无望低头朝李世民一抱拳,道∶「草民是。」
李世民颇洛un奇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彭无望好一阵,笑道∶「朕平日亦听人谈起卿的诸多事迹。当年卿力杀天下第一魔,被人哄传一时,实乃百年一见的盛事。」
「杀天魔非我之功,实乃战神天兵的功劳。若无它困扰天魔,令他疲惫不堪,臣未必可以杀他。」彭无望老老实实地说。
听到战神天兵的名号,李世民眉梢微微一跳,没有说话。陪坐在他左右的长孙无忌和侯君集的眼中却同时露出一丝厉芒。
「卿太谦虚了,来,饮酒。」李世民举起酒杯。
圣上赐酒,非同小可,众人不得不同时站起身,举起酒杯。只有彭无望木然居中稳坐,对李世民的敬酒毫不理睬。
长孙无忌和侯君集对望一眼,侯君集拍案而起,怒喝道∶「好大的胆子,圣上赐酒,居然不饮,莫不是反了?」
彭无望沉声道∶「草民无罪,不愿饮此毒酒。」
此话一出,满场震惊。
「大胆,圣上御酒,岂会下毒,你犯上不敬,已是死罪,来人,将他拿下。」长孙无忌厉声道。
他的话音刚落,从御花园中冲出千馀名金甲武士,将飞虎镖众围得水不通。
彭无望猛的站起身,对李世民一拱手,道∶「圣上明鉴,以你我之间如此距离,草民有把握在抬手之间将任何人置诸死地,请圣上三思。」
「你在要挟朕?」李世民眉头微皱,悠闲地问道。
「草民不敢,只请问臣等所犯何罪,需饮此至毒之酒。」彭无望沉声问道。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苦苦追问缘由。」李世民微微苦笑道。
彭无望也苦笑一声,道∶「不错,如今臣等已经罪犯欺君,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此事不问也罢。」
李世民了解的点点头,道∶「如今既然被你识破杯中毒酒,你待怎样?是否要挟持朕闯出皇宫?」
彭无望叹息一声,道∶「圣上之安危,关系天下万民祸福。如今盛世来之不易,若是陛下在草民手中有个闪失,草民便是死上万次,亦难补过。」
李世民笑道∶「那麽你是否自愿就死,免去这一番麻烦?」
彭无望微微一笑,道∶「草民要和圣上打个赌,如果草民赢了,请陛下将我等放行。否则,草民保证在临死之前会将此次下毒的主谋一刀了结。」说完他神目精光一闪,朝侯君集和长孙无忌各望一眼。
「请圣上无须关心臣等性命,立刻诛杀此逆贼。」长孙无忌毫无畏惧地大声说。
侯君集目中精光乱闪,闭口不言。
李世民不慌不忙地说∶「好,朕很有兴趣听一听你要赌什麽。」
彭无望昂然道∶「臣请尽饮园中御酒,如果草民不幸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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