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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幻桃花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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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很简单,稀饭加烧饼酱菜。二人边吃边聊地总象有许多说不完的话,这也叫:人逢知已千言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正聊着只听隔壁桌上几个客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响:
“……月舟和尚也太爱风流了,天宁寺里乱搞不算数,现在竟然在外面与小寡妇偷情呐。搞得被一帮无懒混混捆起来送衙门。既然如此不如早点蓄发还俗呀,活该!”
“是呀,知府大人不知道待会要怎样审判呢?”
“说来也是个蛮有文彩的风流和尚呀,我看还是判他个蓄发还俗好了,与小寡妇当堂成亲罢了,嘻嘻……”
“不一定喽,按大明律可能会要判个流放呐。还要重责三十大板。”
“听说知府大人也是个极爱诗文的人呢,搞不好会看在月舟和尚的诗文上放他一马。”
“嗯,我看也有可能的。当今太平年代,百姓吃饱穿暖了便个个曳起诗文来了,也不想想才过了几天的太平日子。连南街私塾里的狗屁王老夫子也装莫作样整日里念叨:‘髫龄童子能言词赋,村农学究解词律咏’,呸!也不想想当初问我借米时的模样来了。”看来这位王老夫子与他有着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好了,好了,废话不要多说了,咱们还是赶紧吃好去看知府老爷怎么审案吧。”
一番杂话到是引起了苏费二人的兴趣来了,商议一下也一起跟着过去看个热闹吧。
赶到知府衙门前,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的围观者。看来常州府的百姓是富了,闲来无事的人也真不少。好不容易地挤到靠近大堂前,升堂已经过了好一会了,这会儿知府大人正在考虑怎样发判呢。
大堂上正跪着一个光头和尚,一个青衫妇人,正是月舟和尚与那个小寡妇陈郭氏。
“本官早就听说你能诗会文,怎么会搞出这么些伤风败族的事来了呢,读过书的和尚也算是个雅人呐。本老爷今日轻判你庭杖三十,拘役一月。你可服气呀?”知府大人也是个文士,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
“禀知府大人,庭杖拘役俱可,小僧知错了。只是误了小僧与人相约多日的‘兰陵诗会’,小僧好有心痛。望大人看在小僧爱诗如命的份上,只杖不拘,小僧感激涕零。”月舟和尚叩头如捣葱地道。
“这个么……”知府大人沉吟了一会,拿起惊堂木轻轻地拍了下:“好,本官也是个爱诗如命的人,今日看在同道之面就放你一马吧,这样……”知府看了看官服上那只飞翔的白鹤道:“就以这白鹤为题吧,限你盏时内作出合题诗;作出便罢,作不出那休要怪本官无情了。”
“小僧尊命,多谢大人宽恕之恩!多谢大人……”月舟和尚大喜过望。
月舟和尚底头思索半晌,才得意洋洋仰首吟道:
“素身洁白顶圆朱,曾伴仙人入太虚。昨夜藕花池畔过,鹭鸶冤却我偷鱼。”
“好!好诗!好文采!”知府大人与衙役看客们一齐起哄。
“嗯,果然是个风雅僧人,诗作得不错。改日有空暇可来府上作客,一起饮酒赋诗;今日嘛……那就免你活罪吧,不过……就这样放了你,可能有人会告本府旬私枉法呐;这样吧,本府判你还俗与陈郭氏当堂成亲,不得违拗。”“啪”地惊堂木敲响,定局了。
“轰……”地堂上好一阵子喧哗罗唣,有人鼓掌,有人叫嚷……
月舟和尚呆愣了半晌,才苦着脸一付生意大亏本的样子叩了头领着小寡妇走了……这桩案子审判得有些古怪有趣,有人赞好,有人说坏,但总算是给后人留下了一段趣闻。
看了知府大人的断案,苏亦星是现代人,到是没有觉得什么不正常的,费云霖却觉得不可思义,叹息道:“这知府到是搞不清他是昏官还是好官呐,这样的判案让人看了既好气又好笑。怪的是常州府的百姓觉得正常,怪事年年有,今日就一桩呐,呵呵,走吧。”
常州府通往苏州府的官道上,苏亦星与费云霖二人骑马缓缓而行。按费云霖的意思是想纵马奔驰,可苏亦星却是不会骑马,此次到茅山来时是雇车行里的马车。在常州打尖结识费云霖后便按他的意思回掉了马车,买了一匹比较温顺的老马让苏亦星边骑边练习。所以走得让费云霖实在心焦;可既然话已出口了那就只好陪同着慢慢地走了,好在到苏州也不算远,慢慢骑总会到的。
天气非常燥热难耐,太阳火辣辣地照得官道上直冒尘烟热浪,马蹄下泛起一阵阵的白烟。好在二人的内功深厚,还能坚持得住,只是路上少了好多话语了,二人紧闭着干燥欲裂的嘴唇边行走边在找茶棚。
终于在前面官道边上发现了一家卖茶的凉棚,二人兴奋地下马喝茶休息;刚下去半碗凉茶,蓦地蹄声盈耳,一红一白二匹骏马旋风似地到了眼前,“唏聿聿”二匹马儿急刹车竖起了前蹄,带起的烟尘一下子笼罩住了苏费二人,白蒙蒙的尘土马上浮现在茶碗里。
“尺拿,啥里个小瘪三……”苏亦星情急愤怒中脱口而出了二句现代上海话,不过没骂完就住口了……
马上轻灵如飞絮般地跃下二个绝色少女,看装束象是主仆二人;那年龄稍大点的骑白马少女身材窈窕,头系一条淡粉色头帕,当中佩着一颗雀卵大的明珠,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之物;身上穿的是一袭素色罗衫,腮泛红晕,肌如玉润,应该是主人;那骑枣红马儿小一点的姑娘则是一身江湖劲装短靠打扮,生得小巧玲珑,小蛮腰盈盈一握;此时正花容骤变,目泛怒气:
“兀那汉子嘴里说些什么?是骂人吗?你找死啊?”人凶,可说话的声音却非常地好听,犹如黄莺啼鸣似地动人悦耳;其实她是完全听不懂苏亦星刚才骂人的上海现代话的,只是凭感觉知道他一定是在骂她们;跟着,手中马鞭“刷”地飞向了苏亦星。
第十二章 遇双姝 月夜磋艺
苏亦星手中端着茶碗正惊艳于二女的美色,马鞭已经到了他的头顶上了。
他的脑子一时上没有转过弯来,呆呆地还在发愣。
费云霖到底算个老江湖了,一个转身迅快地抓住了鞭梢随手一带,那劲装姑娘被带得向前踉跄了几步,杏目怒睁,小脸涨得绯红;娇叱一声,凌空飞身犹如紫燕彩蝶,飞花轻絮,转身间斜斜一掌拍出。
“哼!青城派的紫燕穿花掌就敢欺侮江湖无人了。”费云霖一掌迎出,“啪”地一声,小姑娘被震得向后跌出了四五步,险险着地。
“住手!”一声娇喝,大一点的姑娘疾步冲出,抻手扶住了小姑娘:“彼此无怨无仇的,何苦来着。”
“雪儿,伤着了吗?”轻声地问小姑娘。
“……小姐,还好……”小姑娘手抚着腕间,脸上泛起了一些苍白,跟着冷汗涔涔而出,说话的声音中带着点呜咽。
“唉……雪儿你也太鲁莽了,人家说的什么我们也没有听懂呀,再说起因也是我们的错。怎么说打就打呐,你这个脾气呵,真是要闯大祸的哦。”
“唔……小姐怎么帮着别人说话呀?明明是他们先骂人的呐;哼!你们两个小心了,胆敢讥讽青城派,你们等着瞧吧。”
“哼,青城派又不是‘锦衣卫呀’?怎么啦?就可以随便地出手欺人了?”
“这位少侠,就算是我们鲁莽你也不该下手太重呀?无怨无仇的何必这么拚命呢?一点大男子的味道也没有。”这位小姐说的话还是很温和,可味道却不怎么地好。
“呵呵,大哥你看,这女人就是怎么的不讲理呐,她们先动手的,现在搞得象是我们的错了呵;告诉你们吧,我大哥是性子好,懒得与你们小女子动手,我的功夫与我大哥比就好象是浩月比星星,懂了吧,不是怕你,我是在救你呢,要是我大哥动手,嘿嘿……大哥是吧?”
费云霖边说边扭头向苏亦星望去。
此时的苏亦星正茫茫然地眼睛望着远处,傻呆呆的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哎,大哥,大哥……在想啥呐,呆啦,不会是吓住了吧?我刚刚还在帮你挣场面呢。”
“哦……霖弟,我在想,我还得要多多练功呢;不能达到心、意、神在一瞬间三合的话可能会被人轻易的收拾了,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对我的眷恋呐……”苏亦星的神情有些落寞。
“这到是个问题呀,这样吧,等大哥到了苏州空闲了,小弟我抛砖引玉地与大哥试练几招吧……”费云霖在抓头皮,想不通苏亦星的这个武功是怎么练的怎么搞的呀,反正是有些匪夷所思。
那劲装小丫头雪儿撇着嘴哂道:“吹吧,刚才还说什么的浩月呀月亮的,嗤,嗤,嗤……”
“好了,雪儿,别多说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争取在天黑前赶到苏州。二位少侠再见,刚才的事是一场误会,大家都不要记在心里吧,有缘再见。”大小姐的气度到是不凡,有男儿的气概,弄得费云霖、苏亦星到反而不好意思了。
费云霖心里对大小姐有了一丝好感,心道人又漂亮且性格温和的女孩子到是不多见了呢。
拱了拱手道:“二位小姐,不好意思了,咱们不打不相识,希望有缘在苏州相遇一聚啊。”哈哈笑着对那劲装小丫头雪儿眨了下眼做了个鬼脸。
雪儿还是一脸的忿忿不平,嘟着嘴在生气,只是技不如人没有办法才闷住了这口气;翘着嘴“哼”了一声,转身与大小姐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快到苏州桃花坞时,苏亦星的马术已经练习得相当不错了,现在的感觉到是嫌那匹老马太老了,跑不快。
远远的桃花庄映入眼帘,但见那门上的紫铜吞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剌人眼目;门檐下那“封府”二个漆金大字更是耀眼生辉;阶前一对汉白玉雕成的镇宅狮子头披卷毛,昂首挺胸,盛气凌人,更显出一种官宦人家的威严与震慑力。
门前老苍头望见大少爷回府,高兴得飞奔报喜而去。
封老员外见孙子平安无恙回家,乐得“呵呵呵”地笑个不停;霜儿露儿二个小婢女马上飞奔把消息传到了瞿氏婉兰耳中,婉兰带着小梅扭着腰,喜滋滋地赶了过来;两人四目以对,秋波暗渡,只是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扑进苏亦星怀中表达相思之情。
苏亦星的心中呼地一下子热了起来,这种纯朴的亲情让他的眼睛润湿起来,也露出了真情实意;使得二十一世纪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漠……
听说苏亦星的结义兄弟费云霖是前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费宏的孙子,封老员外显得格外开心,异常热情地招呼他;老员外人老成精,知道费宏在官场上有不少忠实的徒子徒孙,而且小皇帝曾也很宠爱信任费宏的,说不定哪一天又会重新复出做官呢,给自己儿子留一条后路那是桩极好的事情,想不到孙子这次外出无心中办了桩好事;席间对费云霖呵护备至,对其家世,犹其是婚否问题问得仔仔细细的;随后又在席间大大推颂了自己的小孙女,即苏亦星现在的那个未见过面的小妹,什么贤惠、淑女、温和、绝色之类的……好话说了一大箩筐,再笨的人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意思。
费云霖听得只好礼貌地“嗯,嗯,嗯。”点头;苏亦星看了心里好笑,不过转念一想到也是桩好事呐,结义兄弟变成连襟也算是个佳话;这么一想也帮着老员外推波助澜地好一番推荐,只不过自己心中暗笑:“那个妹妹我连长得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呀?呵呵,滑稽!”……
月光如水,轻轻地穿过薄薄的云雾顷泻在后院池塘边的草地上,碎碎的银光在池塘中跳跃,波光粼粼中不时地泛起小鱼儿跃水的阵阵涟漪……
塘边草地上,费云霖在细心地向苏亦星讲述学武实战中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以及各门派这间的优劣之处;稍作一番点督苏亦星已觉是受益非浅,仿佛一颗裹着淤泥的明珠渐渐地露出了它璀璨的光芒。
费云霖教得很用心,为了义兄能在今后江湖搏斗中好好地生存下来,甚至把龙虎山上清宫的龙虎拳也教给了苏亦星;苏亦星学得到是挺快的,可是在二人的喂招中施展开来总得不太顺手。
“霖弟,这套拳愚兄打起来觉得没劲呀。”
“大哥,这可是龙虎山上清宫的镇宫拳法哦,小弟我是先斩后奏了呀,回到山上还不知师傅会不会责怪我呢。”
“霖弟误会了,我不是说这套拳不好,只是我用起来不顺手,我在你换掌间发现有许多的空隙,我可以什么招数也不用直截了当地在瞬间穿插进去把你击倒的……”
“真的?不会吧?”费云霖稍有些不信。说话间一招“猛龙搅尾”右手掌象游蛇一样在空间翻了个身迅快地插向苏亦星的左侧腰上“期门”大穴,话落掌到,迅猛如雷电风云中的猛龙。
苏亦星自从被那叫雪儿的劲装小姑娘一马鞭搞了个措手不及大出洋相后,一直在思索武学上的临场应用与变化,刚才经过费云霖的用心指点,他的精、气、神、力基本上在瞬息间能够达到了统一;费云霖那迅猛如雷电的招式现在他眼光中是缓慢得足有空暇来应招,眼花缭乱的虚招对他已经无效了;只见他左前插架于右侧,右掌撮起食中二指按放于左侧腰间期门穴,他整个人就好象是一尊雕塑一直在站那里恒古没有动过,只等着费云霖的右掌劳宫穴送上门来。
费云霖的应变也不平凡,还没有碰到苏亦星撮起的食中二指便硬生生的收回了右手掌;在苏亦星的眼光中,他在收掌中露出的空隙比进攻中更多更大。
费云霖虽然及时的收回了右掌,但犹感到一股淡淡凉凉的指风穿进了劳宫穴,顿时觉得整条右臂一阵麻木,气血马上不畅,几秒钟后右手便不能动了,费云霖露出了一脸的惊恐与迷惑。
“大哥,这是什么功?……小弟的右臂不能动了。”费云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不能动了?愚兄的手掌没有碰到你的掌心呀?”苏亦星初试神功,还不能完全掌握适当的尺寸。他掘指运算了一下后在费云霖的中极穴、天宗穴及玉堂穴上轻拍了一下问:“霖弟好了吗?”
“好了,大哥武功真神!这是什么招式什么功夫呀?小弟半招之下就栽了……”费云霖甩了几下右臂有些沮丧道。
“没招呀?”苏亦星回道。
“没招?……”
“真的没有招式的,我只是提前知道了你掌力来的方向而已;不过,你虽然没有撞到我的指上,但射出的指风正好迎上了你的劳宫穴。”苏亦星微微笑道。
“哦,愚兄我用的是‘分筋断血点穴功’。”
“‘分筋断血点穴功’?好象没有听说过,是你老道师傅教你的?”费云霖知道目前江湖上有好多种点穴功,就是没有听到过这所谓的‘分筋断血点穴功’。
第十三章 素手针 同仇敌忾
苏亦星解释道:“这不是我师傅教的,但也可以说是他教的,因为那本道家秘笈是他老人家给我的。”顿了顿道:“霖弟刚才教的‘龙虎拳’可能会遭到师门的责怪,愚兄就把这套‘分筋断血点穴功’教给霖弟作为交换吧。”
“大哥是真的?小弟是以瓦换玉好合算呢,呵呵。”
“分筋断血点穴功”是千云老道给苏亦星的一本道家秘笈,老道自己也没有练习过;这本秘笈是宋代张君房所辑录的《云笈七签》一百二十二卷后所附加的一小段内容,世间早就失传了;它与一般的点穴功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是需要按照一定的时辰点击不同的穴道才能有效,而解穴也是相同的道理;但它的作用与功能比起江湖上一般的点穴功可以说是强上了十几倍。一般不懂或没有学过的人轻易是无法解穴的,用一般的传统手法解穴反而会导至残废或生命危险,所以说是种独门点穴功夫。
“……凡人身体之气血,周运于身之关节,即大小有十二经络,奇经八脉,经外之经,三十六大穴七十二小穴,犹如江海河流之按天地九洲四时四季运行;气血如河流,窍穴似河闸,断之则阻……此仍‘分经断血点穴’法之口诀,藏之则藏则者藏而不藏也,明之则明者明而不明也,唯此手法,难中之难,易中之易,唯在变通运用乎……”
“子时络:气走‘风翅’,‘顶梁’,‘人空’……丑时络:气走‘气囊’,‘章门’,‘血囊’……寅时络……”
费云霖用心地在一遍遍地记着,理解着其中的奥妙之处……
苏亦星与费云霖在老街上转了好几个弯找到唐寅时,唐寅正在一座临街的小楼里喝着酒;二人踏上楼梯一眼便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对联,上书:“闲来写幅青山卖,不使人间作业钱”,唐寅的心态与处世方式表露无异;桌上摊着墨渍未干的水墨花鸟画,傍边还等着几个买画的士人。
“好对子!”苏亦星暗道,此诗看着平淡无采,但却透出了一股魏晋文士的狂放与避世之风。
“子畏兄别来无恙啊。”苏亦星拱手道。
“啊呀呀,是小封哪,好久不见,想死我老唐哩。”唐寅跌跌绊绊地过来。
“老唐坐好啦,勿要跌跤呀。”
“小封怎么你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呀?一走多日影息全无。那个梦晋也与你似的,不知道到哪里去胡混了,留下我老唐一个人真的孤寂呀……以前还有祝胡子陪陪……好好地在这里大家一起喝喝酒多好,可他偏偏要到梅县去做那个劳什子县官……唉!”
“老唐,坐好说话吧。小弟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弟在外结识的兄弟费云霖,费少侠。已经与小弟结义为异性兄弟了。”苏亦星介绍道。
“哦,哦,是结义的兄弟?那也就是我老唐的兄弟了呀。好,好,一齐来喝酒。”唐寅一高兴脑子里想的还是喝酒。
“还有……你们几个回去吧,今日我兄弟相聚有事,不画了,改日再来吧。”那几个买画的士人怏怏而别。
费云霖拱手作揖道:“小弟费云霖,草字泽农,见过江南第一大画家,第一风流才子唐先生;久仰唐先生声名,今日得见,小弟三生有幸啊。”
“哪里?哪里?泽农兄客气呀。泽农兄一身侠士打扮,想必是哪个名山大派的少侠喽,我老唐向来少与江湖侠士交往,可今日一见泽农兄却顿生好感呢,幸会,幸会。”唐寅的这几句话中没有露出半点酒气。
“好了吧,大家不要那么客气了,‘相逢何必曾相识’呀,还是换个地方喝酒吧。”苏亦星笑道。
“小封这话说得好,正合吾老唐之意。走吧,杯中论英雄哉,呵呵。”
三人谈谈笑笑地踏进酒楼,小二飞快地上了酒菜。
三人边喝边聊间,忽闻楼梯上传来了“咚咚咚”的踏步声,随即是店小二热情的吆喝声;转头一望,是二位二八佳丽。
费云霖放下手中酒杯站了起来,面带三分笑容二分调侃道:“呵呵,我道是谁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二位姑娘别来无恙啊?”
二位姑娘一看是路上动手打架的那个人在打招呼。大一点的素衣姑娘莞尔一笑,小一点那个叫雪儿的姑娘撇嘴反讥道:“是啊,这叫冤家路窄呀,是不是想打架啊,本姑娘才不怕你呢。”接着小声地嘟哝一声:“跟屁虫。”
“原来是二位少侠,真是有缘呐。”素衣姑娘说话间轻移莲步盈盈走来。
“小女子‘素手飞针’许灵凤见过三位侠士。”许姑娘倔身衽裣施礼。
人家做女子的都这么大方了,作为男人那当然是不能失礼啦,费云霖与苏亦星也马上站起回礼,只有唐寅一付老相公派头,大咧咧地坐着没动:“侠士?谁是侠士呀?我唐寅什么士都是,就是不是侠士,今天嘛你可以叫我酒士,呵呵呵。”
许姑娘到真的是个好脾气好性子,抿嘴一笑,走到唐寅跟前重新施礼:“小女子许灵凤见过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先生。”
唐寅乐得笑呵呵地道:“好,好,许姑娘秀外慧中,灵气逼人,更兼谦恭有礼。不错,一起坐下喝酒吧,我老唐请客。”
“久慕唐先生风采,只是可惜无缘相识,难得今日有幸,那就让小女子作东吧,务请唐先生及这二位侠士赏脸。”
苏亦星插嘴道:“大家一起坐下喝酒吧,都不要客气了,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啦,请,请。”
费云霖刚刚才有插嘴说话的机会,拱手向许姑娘道:“‘蓝衫断魂剑’费泽农见过许姑娘,相遇便是有缘,许姑娘请。”
苏亦星也自我介绍了一下,目前他的身份也只能说是一个读书人。
三人酒席马上变成了五人酒席,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苏亦星看着费云霖与许灵凤姑娘在席间谈笑风生中不时地夹带些眉来眼去的,心道封老员外的心愿可能要落空喽,自己也做不成大舅子了,想想反正自己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妹妹,管它呢,呵呵。
转头只见那许姑娘的小跟班雪儿还是一脸的不豫之色,只管低头喝闷酒。苏亦星暗忖:这雪儿小丫头长得到是蛮玲珑可爱的,只不过脾气真的很倔呵,也蛮有趣的。想着就不禁多看了几眼。雪儿对苏亦星到是没有成见,所以回报苏亦星的是轻露贝齿微微一笑,笑得很阳光很青春,让苏亦星的心儿一荡……
苏亦星是现代人,没有门弟观念,女孩子只要漂亮他就敢有非份之想……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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