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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樱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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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贵妃乳’哦,据说嫩如美女之胸,王爷真的不动心?”
大力被引诱的人依然似一块木头,悄悄跟进来的阿黄倒是抵挡不住香味的召唤,急匆匆地想扑向案几。
“坏阿黄!”樱桃故意骂它,“你都吃过午膳了还要跟咱们抢?如果肚子被撑破,哼,到时候缝都缝不好!王爷,我偷偷告诉你喔,这段日子你吃不下的饭菜,我们都喂了阿黄,所以它才长成现在这个样子,跟球一样,一只快爆掉的球!它要是胀死了,王爷你可成了罪魁祸首了!”
“嘿……”终于,立在房中央的人有了反应,轻笑出声,“小狗吃了沾盐的东西是会生癞子的,可我瞧阿黄现在好端端的——小桃儿,你又在骗人了。”
“咦?”樱桃睁大眼睛,“王爷真是博古通今,这么快就把小桃儿我的话给揭穿了!也太快了吧?”用筷子支着下巴,咳声叹气,:唉,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
未流云走过来,自青瓷碗中挑起一块细嫩的鱼肉,静静地尝了口后,叹道;“小桃儿,你没说错,这鲈鱼果然似……美女之胸。嘿,对着一个食欲大开的人很难不受影响,我现在的确感到有点饿了。你又赢了,小桃儿。”
她总能赢他,逼他说话,逼他吃饭。眼前的女孩,恍如早春第一束明媚的阳光,逼他从昔日的阴影中走出来。
“那我功成身退,不用再虐待自己的肚子了,”樱桃立起身,“人家刚刚才吃过午膳,还得装出一副很饿的样子,好痛苦哦!况且现在不是唐朝,连中原的人都以燕瘦为美了,小桃儿我可不想变成胖桃儿……”
她还想说点什么,但忽然煞了口——先前只顾绞尽脑汁盯着菜肴劝他进食,忘了打量这屋里的东西。现在,终于得到空闲可以打量了,她却宁愿自己永远不要有这样的空闲。
掬忆斋,四壁满满挂着无数幅画卷,随风飘荡招摇,像一面面炫目的旗。
她在那刺眼的色彩中,感到一阵头晕,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终于她知道了他为什么喜欢待在这儿一整天,而且不让别人进来。
因为那四壁的画,画得都是同一个人的脸——罗兰!
罗兰小姐人走了,她的容貌却留在这儿,大笑的她、微笑的她、嗔怨的她、撒娇的她,喜怒哀乐,风情万种,全都印在这墙上。
原来,他足不出户就可以弥补对她的思念;她,从未离开。
“好漂亮的画……”樱桃定了定神,努力微笑。她总是在微笑,什么时候才能任性地哭?“是王爷你画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他低着头品尝着一块羊肉,看不清表情。
这个男人,会知道她此刻的难过吗?
“耶,王爷你可别怪我班门弄斧喔!”樱桃故作开心地背过手,扮个鉴赏家,“你这些画呀,好像有点闭门造车,比如这张,罗兰小姐是绝对不会有这种表情的,她要嘛哭,要嘛笑,这种梦游般的迷离神态……咳咳,我跟了她这么久从未见过。”
他拿过白瓷的勺,轻轻荡着清汤,不回答。
她凑到他脸前,顽皮嘻笑,“怎么了?说你的画不好,生气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良久,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
“什么有趣的事,可以告诉我吗?”她依旧嘻皮笑脸。
可以告诉她吗?呵,这个女孩原本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但不知不觉中她就是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让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也习惯了告诉她自己的心思。
她似乎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那一颦一笑之中,他感到了某种昔日熟悉的东西,像久别重逢的蝴蝶,展着晶莹美丽的翅子飞入他的心间,让那一片本已荒芜的心园凭添生机。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丝天然的馨香,迷醉了他,让他心甘情愿吐露秘密。
“我想起很久以前遇到的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樱桃大吃一惊,“原来王爷你还有别的女孩子?这可不好让罗兰小姐知道。”
“呵,”他苦笑,“你以为,她现在还会介意吗?”
“唔……等王爷你的伤养好了,她还是会介意,我想。”樱桃睫毛一眨,“还是来谈谈那个女孩子吧,小桃儿我很好奇,真的很好奇!”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未流云开始叙述,“那时候的我跟你现在一般大,而那个女孩子,也是像你这样古灵精怪的。”
“哦,我懂了!她一定是王爷的初恋情人!”她一拍手掌,得出结论。
“她是我父皇的妃子。”
“啊?”她张着嘴巴,半天阖不拢。无意中,她竟挖到一段不伦恋史。
“小桃儿,傻了吧?我就知道你会出现这副表情!”未流云笑,“还要继续听吗?”
“当然当然!”樱桃大力点头,“我更感兴趣了!”
“知道诗经中有一首‘蒹葭’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可她在背这首诗的时候,便顺口将它改为,晨曦白露宛凝霜,芦花深处雾茫茫,梦中伊人何处寻,秋水长天各一方。那一年,她只有七岁,因为这首诗,成为名满煜都的才女。”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郁绕在半空中。
“父皇听说了她的盛名,等她长到十四岁便将她接进宫来,本想给我的姊姊当个伴读,可那天在御花园里,父皇竟无意中发现了美貌的她。据说,当时她穿着一条湖水般碧绿的裙子,让人眼睛一亮。御花园里群芳斗艳,万红丛中的这一点翠,自然会让人眼睛一亮。”
绿色?这多像选妃那日的情景呵。那日,罗兰小姐不也是穿着一缕绿吗?
“父皇非常爱她,那时候有一个术士因为不肯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几乎要被处斩,但就因为她无意中说了一句‘皇帝伯伯,您这样做好像不太对’,父皇就真的放了那个术士。本来等她十六岁生辰那天,父皇要跟她圆房并封她为昭仪,可是……”
“可是她十六岁生辰之前,却遇见了王爷你?”樱桃猜度。
凝眸一闪,与她相触,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们那时都只是孩子,吃在一块玩在一块,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未流云深深叹息,“可是当习礼太监说,她当上昭仪后我和她就不能再这样在一块了……我们才发现,心里好难过,像把两颗紧紧依贴在一起心活生生剥离似的,会滴血。”
她不再嘻笑,表情也跟着他的沉了下来。
“那天晚上好像是下着雨吧,她来找我。她说明天就是她的生辰了,她要把初夜……给我。”
猛一抬头,愣愣地看着末流云。这个故事……好熟悉,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停顿半晌,樱桃追着答案,“你要了吗?”
“如果天气晴朗,我也许会理智一些,但那晚……在下雨。”雨像眼泪,他和她的,流了一夜,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何况,当时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
“那她后来呢?嫁给你父皇了?她破了身子……会被发现吗?”她连声追问,为何这样急迫连她自己都奇怪。
未流云没有再回答,他拉开窗帘欣赏午后的阳光,疏疏密密的金色光线闪耀在他脸上,逼他眯起眼睛。
“要是那天……也像现在这样晴朗就好了。”他仰着脸沉醉于往事,还有摆脱不了的痛苦。
樱桃忽然哭了。第一滴眼泪把她吓了一大跳——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有同情心,只不过听了一个故事就会牺牲宝贝的眼泪,从前悲惨的事儿可听得多了,但从没这样过。
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想到那场没有见识过的大雨,她就想哭。尽管那场雨下在多年以前,尽管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小桃儿,你怎么了?”未流云回过头来,十分诧异。
“我……呜呜……不知道,就是想、想哭……”她索性哭个淅沥哗啦。
“傻丫头,”他突生温柔,走过来搂住她,“这么多年以前的故事了,我都不哭了,你哭什么?”
“我……就是好难过,觉得好痛……”她霎时心也疼,身也疼,脑子更疼。像有许多红尘俗事化为调皮的虫子,在她身体里东闯西撞不罢不休。
“是不是病了?”他焦急地摸摸她的额,“这几天忽冷忽热,很容易染上风寒。”
“呜……”她被疼痛折磨得再也无所顾忌,大力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中。
未流云僵了一下,随后温和地笑了。双臂一收将她搂紧,让那娇小的身子在怀中寻个最舒服的地方,大掌随之而下抚着她的头,助她平息痛苦。
掌贴着细致的肌肤,温暖的热度缓缓升起,未流云霎时被这不知名的感觉迷住了,仿佛在安抚樱桃的同时自己也获得了安宁。
这多年不遇的安宁,让他拥着她的身子,恋恋不舍。
“王爷?”忽然,几个家丁冲了进来,表情紧张地嚷,“出什么事了?刚刚好像听见谁在喊疼……”
“桃姑娘不太舒服。”未流云蹙了蹙眉,心中对他们的大惊小怪暗暗不满。等他觉察到这种情绪,不由一惊。
不满?这么多年以来,家中奴仆的忠心耿耿向来令他感激不已,何曾有过不满?
是不满他们破门而入的冒失莽撞?还是不满他们突如其来的打扰?
这打扰,就似一个饥渴的旅人好不容易掬得一汪甘泉,却被人无意中撞翻了盛泉的勺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清冷冷的水珠洒落地面,却无可奈何。
家丁迟钝,丝毫没领会主子的心意,只顾聒噪——
“桃姑娘不舒服?哎呀,那可不好,得找大夫瞧瞧才是!”
“对呀对呀,最好是请宫里的太医,姑娘家的病可大可小的,我看桃姑娘身子软得恐怕连路都走不动了,这样靠着王爷也不是办法,咱们把她抱走如何?”
“王爷日理万机,怎么能让桃姑娘老这样靠着呢?对,抱走抱走!李叔,你来抱,还是我来抱?”
“我一把年纪,怕是抱不动了,当然是你们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较有力啊!”
几个黑壮如牛的小伙子得了老家丁暗示,心领神会,立即表现出争先恐后蜂拥而上的模样,热情地张开双臂迎接樱桃。
“住手!”这一回,未流云怒喝出声。
“王爷,有何吩咐?”家丁们故作不解。
“我扶桃姑娘回房就好。”他实在不敢想像,如果她在别的男人怀里会是什么模样……
这个想法,又令他一惊。
她是身分低微的小女娃,他是万万人之上的西阁王,怎么会产生类似丈夫对妻子的心理?就像一个不让妻子被他人沾染的醋味丈夫。
但众人的讶然目光,容不得他多想。一不做二不休,话已出口复水难收。未流云低下眉,一把抱起错愕的樱桃,干净俐落地朝她厢房走去。
四周一片寂静,连游廊下的鸟儿也停止了吵闹。
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西阁王府所有的下人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他们那素来不好女色的主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怀中抱着一个目瞪口呆的女孩儿,大步地在庭院里走着,穿过长廊昂首挺胸,无视所有人的注目。
这一幕,只是不足挂齿的怜香惜玉举动,还是别有一番深意?
人们纷纷猜测着,连樱桃也一头雾水。她只感到未流云的白色衣摆在她身边飘舞,绵绵的包裹着她,让她晕晕飘飘如在云端。
好幸福的感觉!她偷偷笑,涨红的小脸埋在那宽阔的胸膛里,埋得很深。看来;她痛一痛是值得的,千金不换的值得。
“三哥真是好雅兴!”一声高喝迎面而来,吓得樱桃骤然抬头。
未流云也煞了步子,停在拱门下。
一名男子身着紫袍,在不远处的水阁中悠然自饮。刚刚那话,便是自从他口中传出。
世上再没别人能把紫袍穿得如此高贵典雅,那举手投足间的淡淡亮泽,映衬着一张俊脸——明若溪,正端着杯清茶浅浅微笑。
“四弟什么时候来的?”未流云并不避嫌,照样抱着樱桃踏入水阁内,将这羞怯的女娃娃大大方方安置在红木椅上。
“南阁王来了好一阵了,叫小的不要打扰王爷您,说是先在这儿看看景致也好。”管家俯耳禀告。
“四弟有一阵子不见了,忽然到访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未流云语气温和,虽然樱桃知道他定没有忘记那日在尚书府门前所见到的情景。
“我原本担心三哥丢了新娘子会着急,谁知道……”明若溪瞄了一眼樱桃,“这担心是多余的。”
“猫哭耗子。”樱桃回敬他一眼,小声嘀咕。
“咦?”明若溪像是听见了,笑起来,“三哥,你这女娃娃是从哪里捡来的?还挺有趣!”
“她是我府上的客人。”未流云凝了凝眉,“不是什么‘捡来的’,四弟说话请尊重些。”
“嘿嘿,”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三哥,你还是这般开不得半点玩笑,老是绷着脸,再好的女孩儿都会被你吓跑!”
“如今我这张脸,不用绷谁都会被吓跑,不论男女。”未流云微微自嘲。
“三哥……”明若溪敛了笑,像是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一拳击出,竟打了个空,他自讨没趣似的叹一口气,“这段日子你倒真静了不少,怎么,真打算足不出户过一辈子?”
“皇上让你来的?”未流云也托起一盏茶,徐徐饮一口,“这回又是要收什么?兵权、封地?我能给的都给了,剩下的,想给已经不能了。”
“我来这儿皇上不知道。”明若溪恢复痞笑,“为什么你们老把我当成是皇上派来讨东西的人呀,就算是讨到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何况三哥你留着保命的东西小弟我可不敢拿,不光不拿,还想劝皇上不要拿。”
这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樱桃听得胡涂,也感到事关机密她在场不方便。趁未流云不注意,便悄悄起身想溜出去。
“小姑娘别跑呀!”明若溪却面对着她,把她逮了个正着,“把你吓跑了,待会儿三哥又要怪我了。”
“想去哪?”未流云回头注视她,伸手轻轻一带便将她重新按入椅内,“头痛身子痛还敢乱跑?”
他的眼中带着笑意,硬冷的语气霎时变得温和。
“我、我……怕在这儿会碍着王爷们说话。”樱桃支支吾吾。
“不碍事、不碍事,”明若溪笑着替兄长代答,“我只说一件事,说完就走,三哥听说过白鹤居士池中碧吗?”
“池中碧?没听过。怎么,他谋反还是叛乱了?”未流云示意管家将剥好的橘子端到樱桃面前。
“没有没有,三哥又把我当成替皇上传话的人了!小弟我只是听说,他能医哥哥你的病。”
“他是神医?”樱桃忽然禁不住大声插话,震了两个男人一下。
“不,不是,”明若溪正眼瞧了瞧她,笑意更浓,“他是术士。”
“术士也能医人?”她一脸怀疑。别人不都说,术士十有八、九是骗人的吗?
“他可不是普通的术士,先皇曾经请他进宫炼丹却遭他拒绝,当年差一点因此被斩了头。三哥,想起来了吗?那个人就是……”
“原来是他。”未流云轻轻答,看样子是想起了当年的某件事。
“现在他隐居白鹤山,据说神龙见首不见尾。”
“那他真能医王爷的……病?”樱桃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不一定,但可以试一试,如果他不成这世上恐怕真的没人能成了。”明若溪将手中的纸递给未流云,“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三哥你能去试试,这个是通往白鹤山的地图,我叫人画好的。只要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池中碧定会尽力医你。”
那个人?是谁?男或女?
樱桃虽不能完全听懂他话里的含意,但心中感到希望忽起,立刻大力怂恿道:“王爷,去吧,说不定能治好呢!”
地图在手中顺着微风一扬,未流云的嘴角勾起一抹涩笑,“或许真的可以死马当活马医,不过,四弟,这白鹤山的地图你打哪儿弄来的?”
“嗳,我是干什么的呀?说好听一点是皇上的心腹,说难听一点,走狗一条。打听这种事,是小弟我的看家本领啦!”明若溪笑眼一闪,“三哥,别忘了,若真要去,带上这个有趣的女娃娃,一路上,嘻嘻!有个伴。”
他紫袍一晃人已站起,话音未落便逸出数丈,再一转眼踪影已无。留下一阵风,吹落水阁边的花瓣,飘至湖面。
樱桃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未流云,而他,仍是愁眉深锁,不见言语。
第五章这个偏僻的小镇本该万分宁静,但今儿却沸沸腾腾,因为一年一度的“洒水节”来临了。
洒水节是煜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据说为了答谢秋之女神的关照,在收割第一批庄稼的这天,家家户户会端着铜盆涌上街头,将以鲜花浸和的泉水洒在亲朋好友身上,互相祝福。这一天,每个城镇会选出方圆百里最美的姑娘,扮演秋之女神,接受百姓们的膜拜。
但对于“白鹤镇”的居民来说,今儿格外令人头痛。洒水仪式已经开始,他们的“秋之女神”还没影儿呢。往年都是慕家的大姑娘扮演的,然而春天时,慕姑娘被一名可恶的外县小伙子拐跑了,从此他们失去了最美的女神,只剩一群姿色毫不出众、胆小害羞、一上台就会紧张得昏倒的女娃娃。
怎么办?!没了膜拜对象,怎样才能让秋之女神知道他们的虔诚?这桩不大不小的事,一想就让人头痛。
然而上天还是被他们的虔诚感动了,正当镇上的长者们绝望的时候,一个亮眼的姑娘出现在他们面前,似乎是老天爷派来的。
这个姑娘身着红衣,比慕姑娘还漂亮百倍,特别是甜甜一笑的瞬间,迷倒众生。她的身后跟着一长队侍卫,而身边,则站着一个奇怪的人。
那个人,面上缠着白巾,跟山上生癞病的人打扮类似。红衣姑娘好像特别关心他,小心翼翼搀着他,嘘寒问暖、端茶送水,还从怀中掏出绢帕擦净路边凉棚内的石凳,伺候他坐下。
“要是我们镇上也能有那样的姑娘就好了。”新任镇长叹息道。
“你也这样想?”前任镇长捏须笑,“不过她既然路过了这儿,也算是方圆百里之内的人吧?”
“您是说……”
“傻小子,镇规上可没说外县的姑娘不能当咱们的秋之女神。”
“啊!”新任镇长如同醍醐灌顶,立即笑逐颜开,唤来自家婆娘对她耳语了一番。镇长夫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朝那红衣姑娘走去……
“咱们好像碰上洒水节了。”樱桃好奇地四处张望,“这种仪式,小时候我跟师父下山的时候也瞧过,自从进了尚书府好多年没见了。”
“桃姑娘也到游行队伍里逛逛吧,听说被泉水洒中会有一整年的好运气。”其中一名侍卫道。
“那我们索性到山里盛一大盆泉水,泡上鲜花,互相洒着玩,大家都有好运气。”樱桃摇头笑。
众人都笑了,樱桃偷偷瞧了瞧那个惟一不笑的人。虽答应了寻医,但自从出了京城,未流云就一脸闷闷不乐,她知道他的担心,毕竟把自己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术士身上,而且还是个不一定能寻得着的术士,心情总会有些不安与忐忑。
所以这一路上,她费尽心机想逗他开心,这辈子所知道的全部笑话,在这短短数日之内几乎都讲尽了。
她是绝不会在此刻抛开蹙眉的他,独自贪玩去的。
“这位姑娘!”
沉思的片刻,眼前忽然蹦出个笑眯眯的大婶,似有企图地打量她。
樱桃不解地应了一声。
“姑娘打哪儿来?”镇长夫人不容分说挨到她身边,眼神热烈,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
“从、从京城来。”樱桃被这莫名其妙的人吓了一跳。
“可曾许了人家?”一把抓过她的小手。
“还没……”想挣脱,却挣不掉。
“那太好了!”镇长夫人喜形于色。秋之女神的扮演者必须是纯洁的未出阁少女,眼前这位,条件符合。
“喂喂喂,老太婆,你想干么?作媒?”
一帮侍卫误以为来者不善,纷纷上前护住樱桃。
“我倒是想替我儿子作个媒,不过可惜今儿有更要紧的事想请姑娘帮忙。”镇长夫人连忙解释,“你们也看出来了,今儿是洒水节,可惜鲜花泉水样样齐备,咱们镇上还缺个扮演秋之女神的闺女呢!我看姑娘你相貌生得美,人又大方,可否帮个小忙?”
“你想让我扮演秋之女神?”樱桃明白后.松了口气,“可我们还得赶着上白鹤山,没空闲。”
“现在上白鹤山?”她换了个凝重的神情,“上到那天都黑了,听说那儿云雾很大还住着妖怪,姑娘你还是别去得好,留下来扮女神吧。”
“危言耸听!”侍卫们骂。
“好好好,算我多嘴,”镇长夫人眼珠子一转,妙计一生,“这样吧,咱们打个商量。诸位远道而来想必累了,不如今天就在小镇住一晚,明儿我派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送你们上山,不过……嘿嘿,红衣姑娘,今儿你可得帮帮忙扮上这秋之女神,就一刻钟,让他们拜完,费不了你多少事。”
“这……”侍卫们纷纷把眼光投向未流云。人生地不熟,有人送他们上山自然好,不过王爷舍得让桃姑娘扮女神,让千人看、万人瞧吗?
“桃儿,你想去吗?想去就去吧。”未流云终于开口,“这一路上闷得慌,你去玩玩也好。”
“我……”她不希罕出风头,也不会贪玩,只是刚才那婆子的提议让她心动。
“来来来,还犹豫什么,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镇长夫人迫不及待牵过樱桃,不让她有后悔的机会迅速拖她入人群。
于是樱桃披上了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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