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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樱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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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居士池中碧,仍像十六年前那样年轻;他是术士,有长生不老的神功。他全本umd/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就是樱桃的师父。

※※※

池中碧的小屋里从未像现在这样热闹过,一帮侍卫挤在桌子边,吆吆喝喝,他们之中则坐着樱桃。

“桃姑娘,你也帮我算算吧!”诚恳的请求声不绝于耳。

樱桃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副希奇古怪的占卜牌,据说可测人的前世与来世。侍卫们闲得无聊,见此娱乐心花怒放,于是,热热闹闹的游戏开始了。

等待是一种折磨,大家为了逃避这种折磨所以四处寻找娱乐——今儿,是池中碧替未流云医治的日子。

准备了数日,验伤、采药、请神、掐算时辰……万事俱备,能不能成功只看今朝。所有的人都提着一颗焦急的心,可垂着帘子的内室仍旧毫无动静,所以坐在外边的人只好自娱自乐,想借此驱散心中焦虑。

“你前世是废柴,来世是白鹭。”樱桃翻开两块牌,笑着说。

她的心在颤抖,表情却依然保持镇定。

嗯……手腕又开始疼了,但翻牌的动作还算稳妥。

“那我今生是什么?”那侍卫不知足,追问。

“只能算前世与来世,今生是天机,不可泄漏,”她神秘地摇头。

“为什么?”显然失望,“我还想知道能不能当上将军呢!”

“要是什么都知道了,这辈子活着也就没意思了。”樱桃流利地洗牌,“下一个!”

这个游戏是很小的时候师父教她的,当时她也问,这辈子她能当上什么?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脑门被敲了一记。

“这辈子你就是可爱的小樱桃呀!”池中碧那时说。

师父是术士,却不肯告诉她这辈子的未来,让她懵懵懂懂地活着做了很多傻事,但不可否认的是,也在做傻事的时候得到了很多快乐。

比如,她把自己给了那个人,伤了心伤了身,但也知道了爱的滋味。

也许真如师父所说,人要是什么都明白了也就没有趣味了。

“桃姑娘,你替自己算过吗?你前世是什么?来世又是什么?”有人问。

“小时候算过,”樱桃轻笑,“我很可怜,三辈子都是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呢?”大伙儿齐闹。

“前世贵妃,后世侠女。”指了指自己,“今生奴婢——这个,不用算都知道。”

“也许桃姑娘今生还能当王妃!”

不知谁起的头,闻言,大家也跟着起哄——

“对呀、对呀,等王爷的伤治好了,桃姑娘自然就是王妃了!”

樱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见状,所有侍卫的脸色也跟着沉下,因为短短一句话,让大家都想到了正在内室医治的未流云。好不容易营造出的轻松气氛再次烟消云散。

王爷他……能治好吗?

师父曾告诉她,这次的治疗不用医术而是用法术,那张烧坏的脸,那身炭黑的皮,世间再高明的医术也于事无补,只有借助神力,才能夺取一线生机。

她从不知道师父是一个术士,直到师父承认自己就是池中碧的时候,她才恍恍惚惚认清事实。可……师父会医人吗?何况是用法术来医!地从未听过师父有这本事,当然也从未见过。

管他!只要师父能医好他,她就不管什么医术法术。所以,那天她才会心甘情愿地提起刀子,让鲜红的血肉,点点滴滴坠入药碗之中。

山风也来凑热闹,像吊人胃口似的掀起内室帘子的一角,晃晃荡荡——但很快的风又溜走了,帘子平复,里边的进展仍是个谜。

※※※

“池先生,我终于找到她了。当时你替我占卜过,说是只要有恒心,十六年后我会再遇见她的,记得吗?”

内室,未流云平缓地道。

“王爷这会儿不顾着自己的脸,却还记挂着她。此等情义真让池中碧无话可说。”嘴角扬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双手轻散,将药材撒向一只大盆。

内室中央。生着火,火边有冒着腾腾热气的大盆,药材混在水里,飘出一股奇异的淡香。

半晌,池中碧又道:“如今见着了她,王爷有何感想?”

“她跟当年不一样了,”未流云语气幽然,“也许是隔了一世的缘故,也许是我这张脸吓着了她,有时候想一想,真不敢相信她就是跟我海誓山盟的人。”

“王爷是怎么找着她的呢?”

“她的脸一点也没有变,而且也猜出了那道谜题,应该是她,没错的。只是……感觉上却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人总会变的,何况是隔了一世。”池中碧笑容依旧神秘,“不过,可能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

“天机不可泄漏,我还是那句老活.人要是什么都明白,活着也就没趣味了,”顿了一顿,像是提醒,“王爷或许可以重新开始,考虑考虑身边其他的人。”

“先生说的话,未流云不明白,”避开灼目的笑眼。

“王爷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池中碧呵呵笑起来,“我这个当师父的也不怕别人笑话,直说了吧,樱桃那丫头很倾慕王爷你呢。”

“我现在这副模样……怕耽误了地。”

“王爷这是托辞吧?或者是对在下的法术没有信心?仅凭一张脸,算不得什么阻碍,我看王爷你抛不开昔日的那段情才是真。”

是这样吗?他自以为寻着了一个伟大的理由将她从身边无情地推开。真是为了她想吗?或许那不过是一个借口,信守着前世的誓言只是为了维系自己完美的人格,让自己的灵魂没有愧疚。

池中碧的话,像一枚细小的银针,直而准的插入他看不见的死穴。

“王爷,信守诺言固然是难能可贵的美德,但夫妻之间若想长相厮守。不能单靠诺言呀!还是找到两情相悦之人比较好。”

“但我欠兰兰的,我……忘不了。”闭上眼,酸楚的泪呼之欲出。

“王爷又何尝不是欠着樱桃呢?”池中碧指着盆中的药水道:“若没有药引,单这些药材根本医不好你;而药引,是桃儿腕上的血。”

“什么?”电光闪过他的眸,猛然抬起头。

“那丫头很傻气,当我告诉她你的药还差一味关键也就是女子的血肉时,她毫不犹豫就主动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我说,桃儿,你要想清楚,如果王爷恢复了俊颜,你可能就不能待在他身边了,因为那时就会有很多女人抢着围在他身边。

“她笑了一下回答,师父,我现在也不能待在他身边呀,他老是赶我走,我和他都不开心。与其如此不如让他恢复容貌,到时候罗兰小姐会回来,到时候……至少他能够快乐。”

池中碧看着一脸木然的未流云,最后一把药材撒入腾腾的白雾中。

“王爷,决定了吗?治,还是不治?如果你浸到这药水里,就注定了今生又要欠一份情.或许将来,这份情债和你十六年前欠的那份会抵触,你要自个儿考虑清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没有答话,白袍一解身子侵入水中。干脆、俐落,没有一点儿犹豫。

“王爷你……”如此迅速的动作反让池中碧吃了一惊。

“池先生,开始吧。”他坦然揭开脸上遮羞的白巾,毁损的脸看不出表情,却有一股浓浓的异样神色萦绕不去——是感动,或者其他?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才的一席话像一阵风,把他所有的坚持卷走了。

原以为他会死守着对罗兰的执着,死守那份前世的誓言,但此刻他发现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只有那颗艳红的樱桃才是他心尖上的珍宝。

理智有些崩溃,恍惚的心像着了魔似的,一股强烈的冲动牵引着他,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无所顾忌。他要收下樱桃的情,立刻!

许久以后,他才想起这种感觉叫作“情不自禁”,如同多年前的那个雷雨之夜,明知后果不堪设想仍然选择飞蛾扑火。

据说,这种感觉就是代表男人爱上一个女子。

“王爷,还有一件事我得先跟你说一声,”池中碧把三灶香触到火苗边,最后提醒,“做药引的血肉必须出自爱你的女子之身,如果她并非真心,这法术会适得其反。”

“这还用怀疑吗?”未流云轻笑出声,“樱桃的心谁都能看明白,这样的怀疑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呵,原来王爷你都知道。”池中碧似舒出一大口气,安了心似的,手指掐算着喃喃的咒语缓缓念出……

内室的一切进展得无声无息,外头的人们玩光了所有娱乐,开始迫不及待。

“怎么这样久呀!会不会有什么事?”

“王爷的脸真能治好吗?会不会……越治越糟?”

“那术士保证过的,他敢食言,我就放火烧了这房子!”

最最心急如焚的,要数樱桃。

一边是她的师父,一边是她的心爱之人,这场法术只许成功,别无退路。

她怕,师父万一失手会遭到这帮忠心死士的伤害。

她更怕,未流云的脸若在这样的机遇下都不能复原,那么他这辈子的信心恐怕再也无从建立。

腕上的一点疼痛。一点割下的血肉,不算什么。如果一切平安,她甚至情愿自己被五马分尸、粉身碎骨。

吵闹之声不绝于耳,忽然,一切静止了。

因为,人们看见帘被掀开,一双靴踏了出来——那是未流云的靴,她认得。

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成功该欢呼,失败该愤怒,为什么如此安静,仿佛全都化为了石像?

樱桃心惊地微喘着,一点又一点,困难地抬起头。

她终于知道答案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说得出话,那才叫不可思议。

如同初次见面的那一刻,俊美明亮的面孔让世间所有的少女窒息。未流云,舒展着泉水般的微笑,寒星似的眸子正望着她。

“小桃儿,手腕还疼吗?”他温和地问。

第七章他的伤治好的日子,也就是他俩分离的日子。

这会儿太阳已偏西,他由侍卫们护着恐怕早已走远了,从此以后,秋水长开各一方再无纠葛。

樱桃藏到林子里,避开他俩分别的一刻。那儿,茂密的松枝上有一间小小的木棚,是她的秘密住所,从前被师父责骂的时候,她就会逃到这儿躲上好几天。

松树很高,透过那一面小小的窗,有时候会感到黄灿灿的月亮就挂在脸边。天幕深蓝,清澈无际。

深秋的季节,她会看见松鼠拖着厚软的红尾巴,穿梭叶间,采一把松果抛向它们,那些大眼睛的家伙就会热情地扑过来,毫无畏惧,像她的邻居。

这就是她生长的地方,如今阔别多年乍然回归,一颗心也能很快适应安宁下来。

但安宁之后,又泛起一缕失落。她毕竟不再是从前那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了,她的心不知什么时候失落了一角,散碎在远处某个地方永远也拾不回。

她怀疑自己是否真能像普通的村姑一样,在这山中终老。总会有什么如同钻入云霄的风筝,拖着惹人遐想的长尾把她的思绪带走,留下闷闷不乐。

“吱……吱吱……”

一团绒球跃到了她的视线,是松鼠,她的老邻居。

“这个季节还没有松果啦,”她笑着对那亮眼睛的家伙说,“不过有这个——炒花生!我已经剥了壳了,喏,给你!”

松鼠毫不客气,抓过数颗狼吞虎咽,吞下肚后、又期待地望着她。

“贪心鬼,”樱桃骂,“吃了这么多还不够?好、瞧好,我扔给你,接着!”

松鼠的身手显然还不够敏捷,花生一颗又一颗飞快地从它身边掠过,但它却呆头呆脑,望望樱桃又望望落到地面的花生,茫然不知所措。

“笨!”她叉起腰,“现在怎么办呢?花生都跑光了!走,你跟我下树去找,找不着就饿死你!”

她似乎很开心地抱着松鼠,倏地滑下树干,蹲到那散落着树叶和花生的地面上。

“去吧。”樱桃大方地一指。松鼠见利忘义,马上挣脱它老邻居的怀抱奔向美食。

被遗忘的人刚开始还不以为然地嘿嘿笑,但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她忽然缩起身子——哭了。

原以为她可以快乐地跟松鼠玩耍,像小时候那样。她告诉自己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从前能过,现在也能过。但,她发现自己在说谎。

笑只是强颜欢笑而已,轻松也只是故作轻松,一切只是为了掩盖诀别时的难过。

她不要待在这孤寂的山林中孤老,也不要成天思念那个人,想像他如何跟别的女人在花前月下情意绵绵,想像他的春风得意。

她要……跟他在一起。

但这无疑是妄想,他在落魄的时候都没有选择她,如今他恢复容貌又变成那个人见人爱的西阁王了,他会要她才叫笑话。

天边飘来一片乌云,似乎要下雨风也刮了起来,震荡叶间,像片狂舞的裙。带着整个天地与它旋转。

山雨欲来风满楼,樱桃已经习惯。

她没有避进小屋里,也不想避,只想放纵地哭。

哭声混着风声,听不见正好。

这时有人走到身后,轻轻抚住她的肩。她好像听见了一声叹息,但或许只是风的啸。

“师父,他们……已经走了,是吗?”空旷的山林里,除了师父,再无别人。

半晌,对方没有答话,算是默认吧。

“师父,我真的好笨,对不对?明知道他心里没有我,还在痴心妄想……你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让我忘了他,或者也替我施一场法术,让我的心不要再疼了……师父,我该怎么办?”

她泪眼朦胧,什么也看不清,一转身扑进那人怀里。从纵声到呜咽,直哭到没有气力拚命喘息,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没有人面对爱情的时候仍然能够从容自如,即使是七尺男儿,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娃娃。这些日子承受的一切已是极致,她独自面对惊涛骇浪没有被打垮,已是一个奇迹;现在风平浪静便再也撑不住,只想完全崩溃,让心灵找到一个渲泻的出口。

所以,她哭、她撒娇,她要索回做为一个女孩子应有的一切,虽然眼前的人儿不是他,这多多少少让她有些遗憾。

此时环抱着她的宽阔厚实胸膛温暖无比,让她心情舒缓。

“桃儿,别哭了,我有办法治好你的心,但不是忘了他。”

师父的声音好迷人,像他一样,低沉、迷人,她喜欢。

“什、什么好办法?”仍含着泪的她含含糊糊回答。

一个吻突如其来的落在她的额间,她惊醒。

“你……”这一瞬她才看清来人。不,师父没有这样俊逸的脸庞,师父的笑容没有这般闪闪发亮,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拥有这一切——未流云。

“王爷你怎么还没走?”樱桃脚一软,摔了下去。

天,真是羞死人了!她居然当着他的面把一堆肉麻的话说得如此流利,现在,他会怎么想她?

轻视她、看低她、把她当成一个笑话……本来,在他面前她还有一点微薄的尊严,如今对着一个不爱她的人,竟然让自己喜爱他的想法毫不保留全数道出,她可真称得上颜面扫地,矜持荡然无存了。

“怎么了,小桃儿,怎么吓得面如土色?”未流云轻笑。

她从没见他笑得这样邪气,他看她的目光也跟平日截然不同。

“我……”樱桃瑟瑟发抖无从应答,风吹过黄叶拂上她的脸,让她勉强找到了话题,“要下雨了,王爷,咱们快回师父的小屋去吧。”

刚一旋身,却发现整个人已动弹不得。拥住她的男子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反将她固定得更牢。

“王爷你……”

“叫我的名字,”他的唇有意无意扫过她的发丝,喝醉了似的呢喃,“叫我云。”

樱桃浑身僵住,像个只会瞪眼不会言语的泥娃娃,她希望有人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四周只有风和叶的旋舞。

“桃儿,你刚才不是问该怎样才能治好你的心疼吗?我来告诉你,就是这样……”跟随温柔的尾音,他含住了她的耳垂,缓缓地吮吸。

而她,双颊顿时如火烧,心潮在他唇舌的搅动下,荡起狂澜。

慢慢的,那不安分的舌似乎不满足于品尝到的耳珠,它缓缓前移,过腮、过颊,向她的樱唇蔓延……

“不要!”樱桃骤然回神,推不开他的身子,便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埋在他吻不到的地方。

“怎么了?我的桃儿害羞了?”未流云低笑。

“王爷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来戏弄我?”她又要落泪了。

“我不喜欢你?”他愣怔,“呵,你以为我会对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孩子做这些事?”

“你就是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昔日的委屈终于得以对他发泄,当面的,毫无掩饰的,痛快淋漓!“那天在山崖边,你亲口说的!”

“那天?”他似乎思索良久,总算想起,“嘿嘿,我的小桃儿还真会记仇呢,你明明知道,那时候的情形跟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樱桃嘟着嘴,不肯轻饶,“不就是一张脸不一样吗?你以为你这张脸有啥了不起,有了它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偏不理你,偏不!你去找爱你这张脸的女孩子去!”

未流云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只得拥住这个气嘟嘟的人轻哄,“那你要我怎样做才肯原谅我?”

“哼!”她咬着下唇把脸一偏,气还没发完继续数落,“我才不希罕你这张脸哩!等它老了多了无数道皱纹,保证跟所有的老脸一样丑!有什么好得意的,说不定哪天一场大火又把它烧烂!哼,我不原谅、不原谅!”

“唉,”他轻轻叹息,松开她,“既然如此,那好吧……”

咦?樱桃睁大眼——他、他怎么一点诚意、一点恒心也没有?单—听了几句气话就放手了?

“你快走吧!”愤然一跺脚,背过身去。

忽然,她感到发鬓一松,头上似乎有什么被拔了去,整个缎亮的黑瀑,披散下来。

错愕地一拂,才发现束着髻的簪子没了。而那支簪子,赫然捏在未流云手上。

“你……干什么?”她不解地问。

“小桃儿不是讨厌我这张脸吗?”未流云笑容依旧,“那我就划破它好了,重新变个丑陋不堪的人。这样,我们之间应该没有阻隔了吧?”

反手一戳,眼看簪子的利尖处就要戳中脸庞……

“你敢!”樱桃扬起一掌拍掉簪子,双眼闪亮愤愤然直视他,“你敢毁了它试试看!为了医它,我的腕到现在还疼呢;它不是你一个人的,它里面有我的血!”

“那就原谅我,”未流云欺身上前,浓笑凑近她的脸,“原谅我,咱们就不再去管它!”

“你、你逼我……”

他怎么可以这样恶劣?把她置于两难的境地!的确,她舍不得这张失而复得的俊颜,但那天的伤人话语又不是能轻易原谅的。他怎么这样笨!难道猜不出天底下的女孩子在这个时候只想听一句话……

“桃儿,我爱你。”像是心有灵犀,这时,他脱口而出。

爱……

这个字,如同天底下最强的高手所使的暗器,一发即中,永不失手。没有哪个少女能抵挡心上人吐露这个温柔的字眼,除非她情义已绝。

樱桃终于明白,为什么闲书上所写的那些女子,明明已被伤得遍体鳞伤,却仍能原谅负她的男子——全都是因为心中仍存有这个“爱”字。这个字像星星之火,就算埋于死灰之中,被对方一煽也能迅速复活,熊熊燎原。

他终于说出了她想听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低下头气像是消了,因为红唇不再嘟起,取而代之的是羞涩的红颜,“你……不会是说着玩的吧?”

“傻桃儿,”未流云轻抚她披散的发,“这种事能说着玩吗?”

“可是,如果……”

她还想问些什么,但下一瞬间已忘了问题,或许就算没忘也未必能出口,因为他的柔唇已覆盖而下,堵住了她的言语。

山间的雨,像是一支助兴的曲子,适时轻轻飘落在他俩身边。

这个吻悠长缠绵,伴着秋雨的味道,久久不褪。她记得他的手,探入湿漉漉的衣襟,轻抚着她敏感的花蕾;她也记得,浓郁的呼息在她耳边,越来越紧,紧到最后她几乎窒息。她记得一切,只是不记得,之前她要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

多日以后,樱桃才知道,她忘记的是一个关键。

※※※

床榻上的美人,酥胸半露,艳光四射,慵懒的神情如同一只猫,带着媚笑,对案几旁的紫袍男子嗲嗲说话。

“王爷,你什么时候才娶兰兰过门呀?”

明若溪嘴角微扬,提起画笔淡淡勾勒,画中某处让他格外用心。

“急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

罗兰暗暗咬牙,但面上笑意仍在声音仍然甜美,打个呵欠抚着小腹道:“我不介意,等多久都心甘情愿,只是咱们的小王爷恐怕等不及了。”

“小王爷?”他没有她预料中的惊惶失措,反而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怎么,我派人送去的药汁你没喝?”

“那个呀,苦死了谁要喝!”她撒娇,“王爷不会这么狠心,要兰兰受那样的罪吧?”

画笔轻轻搁下,明若溪用沾着水墨的手捏起美人的下巴,对着那红色的樱唇索一记狂吻,待到身下的人气喘吁吁、意乱情迷时,却忽然避开她的回抱,让她被撩起的欲望得不到满足。

“王爷,我还要……”罗兰伸出裸臂,沙哑地哀求。

“兰兰,你不听话就该罚,”画笔重新提起,他回眸一笑,“记住,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勉强。”

“你耍我!”罗兰终于醒悟,立起身子,衣襟也愤然拉好。

本以为离休了未流云,就能登上另一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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