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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缘得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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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唐颜雨喘着气,脑子里不住地整理着思绪。她记得,他说过他还有一个仇人没找到,所以他要报仇。而爹刚才又提起了欧阳家当年的那件惨事。
  难道——爹也是当年参与的人之一吗?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木易之,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雪玉琴吗?那么今天我会让你如愿以偿,我甚至会弹欧阳家的《绝心曲》给你听。”右手一拨,琴音已然开始。
  越眠和莫沙赶紧盘膝而坐,催动内力抵御琴音。
  “《绝心曲》,好啊,没想到老夫还有幸听这曲子。”唐父像是想笑,却又像是要哭。
  一旁的唐母猛然把女儿推开,“雨儿,快走。记得,去找茵茵!”既然夫要死,那么为人妻的自然也会陪。早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就和他许下生死相守的约定了。
  “我……我不走!”唐颜雨跑上前道,“欧阳帝绝,你放了我爹娘啊。就算当年我爹真的有对不起你家的地方,我求求你,放了他吧。”
  这是她的爹啊,她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爹死在她爱的人手中。
  爱?!不可思议的字眼划过了她的脑海。
  爱?她爱他?!
  “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怨不得我。”欧阳帝绝淡淡道。平静的面庞,看不出他心底的意思。
  琴音大作。唐父唐母的脸上已然出现了痛苦之色。
  “不要啊!不要,欧阳帝绝,你住手,别……别弹了!”她的声音,湮没在了那丝丝琴音之中。
  这就是他弹的琴吗?如此的清冷绝幽。不止是美妙的声音,同时也是杀人的利器。
  所以容容才会说,世上少有人能够听完他的琴。
  所以他才会说,要她留在绝日山庄听他弹曲。
  “不要,欧阳帝绝,不要!”她猛然扑上前去,想要抓住他的手,制止他再拨动琴弦。
  他拂袖一挥,她蹭蹭地被劲风逼退几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欧阳帝绝!”撕心裂肺的吼声,响起在了夜风中。
  爹娘已经在吐血了,若是这琴音在继续下去的话,那么……那么……
  狼狈地站起身子,她猛然地向着那白色的身影扑去。
  不要!不要这样啊!若是他杀了她的爹娘的话,那么让她以后又该如何爱他呢?
  难道这一段恩怨只能这样结束吗?难道不可以化解吗?
  谁来给她一个答案,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要她眼睁睁地看着爹娘死在她面前的话,那么她倒不如自己先死在他的面前。
  “碰!”重击的声音,伴随着骨裂的声音。还有着一道闷哼的声音。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都静止了。
  白色的身影被击了出去,撞在了回廊的柱子上。
  “叮当!”
  清脆的落地声,金色的耳坠被震落了一只,静静地躺在地上,闪烁着它那华美的光线。
  欧阳帝绝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一手捧着琴,一手捂着被击中的胸口,不敢置信地看着唐颜雨。
  这就是他所爱的人吗?他曾经发过誓,不会再让人伤她,但是她却给了他这样的一击。
  她根本就还没有学会如何疏导体内的那股内力。但是现在,她却在一瞬间把内力爆发于掌中。如此恨他吗?恨到不顾一切地要伤了他!
  “你……哇!”一开口,血气随之上涌,欧阳帝绝的口中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爷!”一旁的越眠和莫沙赶紧站起身子,搀扶着他们的主子。
  “我……”颤抖的唇挪动了一下,唐颜雨呆呆地望着欧阳帝绝,再呆呆地回望着自己的双手。她……她干了什么?
  他受伤了,是因为她吗?因为她击伤了他。但是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只是一瞬间,一瞬间感觉他的身子在她的掌中飞了出去。
  不要,她不要伤他啊!她不想,不想,不想!
  “你伤我,很好,你伤我!”他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殷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袍子上显得触目惊心,“你可知道,我在当日与你游湖的时候便知道你父亲就是我要寻的仇人,但是为了你,我却告诉自己,只要一日没有见着你父亲的面,我就当作不曾知道此事。我把你视为唯一,但是你却是这般对我!”嘴角的血还在流着,他费尽力气说着。
  身上的痛楚,远远不及他心中的痛。
  “唐颜雨,你负了我,你负了我!”凄厉的喊声,那是最痛苦的责备。
  她怎么可以负他,她怎么可以啊!
  “爷!”越眠莫沙不禁叫道。
  眸子闭上,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颤动。这一刻,没有人知道欧阳帝绝心中在想什么。
  “绝……”唐颜雨挪了挪唇。她好想飞奔上去,拭去他嘴角的血。但是双脚却僵硬着,怎么也移动不了一步。
  “我、放、你、们、走。”一字一字地从他的嘴里蹦出,“从此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麻木了。也许他根本就不该动情。也许他的世界,只适合他一人存在而已。
  三道身影,缓缓地离去。
  唐颜雨站着,站着。
  泪,不知何时,已布满了整张面庞。
  她知道,这一次,她是彻彻底底地伤了他。
  第10章(1)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金色的耳坠,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那光华,是如此的美丽。
  唐颜雨静静地拣起了坠子,静静地跟在了爹娘的身后。
  “小姐,你没事吧。”走入了唐家,茵茵那花容月貌进入了眼帘。本来,和茵茵相见,该是多么高兴的事,但是现在,她却笑不出来。
  “怎么回事,小姐,你怎么满脸的泪水,还有老爷和夫人……”茵茵急急道,发现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
  唐颜雨握了握拽在手心中的耳坠,“我伤了他,我伤了他,我伤了他……”喃喃自语,有着无尽的心酸。
  唐父唐母面面相觑,唐母顾不得有伤在身,问道:“雨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欧阳帝绝之间……”
  “娘,怎么办,我伤了他,我伤了他!”唐颜雨目光一转,语音中有着浓浓的鼻音。
  “你……你该不会是……”女儿的目光中,有着太明显的感情。即使没有说明,唐母在心底也明白了个八九分,“雨儿,他可是欧阳帝绝啊!”
  “我知道他是欧阳帝绝,但是,他对我好,他真的对我好。如果不是,他不会放了我们。他从来都是呵护我的。而我,明明知道他是那么的孤独,明明知道他是那么的需要我,但是我却始终不肯对他说我爱他。甚至我还……”他吐着血,而她的心也在淌着血。
  “那你……那你打算如何?”
  “回去,我要回去找他。今生今世,除了他,女儿不要别人了。”心意已定,她说道。
  “胡闹!”唐父一气,险些又咳出一口血,“你难道没听见欧阳帝绝最后说的话吗?若是我们再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不会再手下留情。”
  “是啊,雨儿。欧阳帝绝在江湖上,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就算他之前喜欢你,但是这事之后,难保他不会杀了你啊。”更何况,还有十多年前的恩怨。
  “那么,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她矮下身子,跪在了二老面前,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即使是死在他的手中,我也是甘愿的。”
  唐父不语,唐母泪流满面。
  情字啊!这又是何苦呢!
  “怎么回事?欧阳受伤了!”钟容容赶到了轩雨阁中,看着一脸苍白,倒在床上的人。天!他居然会受伤到需要躺在床上,自15岁之后,她就不曾见过他这般虚弱。
  “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伤并没有大碍,只要修养些日子就可以了,只是……”莫沙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完。
  “只是什么?”
  “只是爷身上的伤容易好,但是心里的伤却难好。”他们又何曾想过,爷会这般受伤。
  钟容容狐疑地盯着越眠莫沙,“什么意思?”
  “因为……”
  “对了,雨儿怎么还不过来,你们没去通知她吗?”钟容容环视了一圈屋内道,“欧阳受了伤,我去通知她吧。”
  她转过身子,才打算出房门,却被越眠拦下,“不必了。”
  “为什么?”钟容容问道。
  “因为出手伤了爷的,就是唐姑娘。”
  只是可怜了爷,昏迷之中依然喃喃着:“为何负我,为何负我!”
  负了爷的情,也负了爷的心啊!
  “雨儿打伤了欧阳?”钟容容不敢置信,音量不觉提高。怎么可能,虽然雨儿有一身内力,但是根本就不会武功啊。更何况是打伤欧阳。
  “事实就是如此。”越眠一脸冷然道。
  “若是钟姑娘没什么事的话,那么请先离开吧。爷还在昏迷中,需要安静。”
  “是雨儿打伤了欧阳,这是怎么回事?”她还在消化着刚才所知道的这一事实。
  “因为唐姑娘的爹,便是爷一直所寻找的最后一个仇家。”
  我说过,从此以后,不会再被人所伤。
  我也说过,只要我想要的,都一定会得到手。
  但是我却遇见了你,一个能够听完我琴曲的人,一个明明不该留,我却留下的人。
  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为什么要负我,为什么!
  眼,缓缓地睁开,欧阳帝绝望着熟悉的环境。
  “爷,爷醒了吗?”
  “爷,说句话啊!”
  声音,响起在他的耳边,那是越眠莫沙的声音。
  “水……”他的声音有着一丝沙哑,唇干涩得紧,像是树皮一样。
  “水,这是水。”越眠赶紧拿起了杯子,小心地喂着主子喝下。
  水一下喉,精神亦好了些。欧阳帝绝直起身子,想要下床。
  “爷,这可使不得啊!”越眠赶紧叫道。
  “是啊,爷,你才刚醒,身子骨还虚弱,先躺着,等过个一两天,伤好一些了,再下床不迟。”莫沙也在一旁说道。
  他懒懒地瞥了两人一眼,“你们退下吧。”
  “可是……”
  “退下。”欧阳帝绝说着,又轻咳了一声。
  “是。”越眠莫沙领命,走出了房间。
  宽敞的屋子,又只剩下了一人。
  雨儿,雨儿!明明知道不该再去想着这人,但是却偏偏无法制止自己去想。他恨她,却也爱她。
  眼稍儿一抬,望见了那放置着花瓣的小盒。
  欧阳帝绝一步步地走到桌边,打开了盒盖。本是满盒的花瓣,如今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金色的花瓣,没有刚采摘下来的绚丽,色泽也有些暗沉了。
  他记得,她初次拿着花瓣来,说这是特意为他准备的,他的心中是何等的激荡。为着她的这一份关心,她的这一份心思。
  “雨儿。”喃喃自语,又有谁会听见呢?
  手,颤颤地伸向了盒中,拿起了三五片花瓣塞入了嘴里。
  淡淡的清香,仿佛如同她的香味一般。
  他……又想着她了,想着她的笑,她的哭,她的美,她的纯。
  “雨儿……”沙哑的声音,从喉咙的深处发出。
  原来一夜之间,变化可以如此之多呵。
  手,握着金色的耳坠,几乎刺破了自己的掌心。
  唐颜雨呆呆地站在绝日山庄的门口。
  两天了。她已经站着两天了。但是他却没有出来见她,只有越眠和莫沙摆着一副冰冷的面孔,对她说,不必再等了,因为爷是不会出来见他的。
  她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谴责之色。
  她承受着,因为她觉得这是她应得的。
  如果当时她没有击出那一掌的话,也许她的爹娘会死,但是可能会有另一种解决的方式。如今,保全了爹娘的性命,但是却也深深地伤了他。
  伤得彻底。只怕生不如死,也等同于此解了。
  沉重的开门声,那红色的大门又一次开了。
  唐颜雨缓缓地抬起了头,从门内走出来的不是往日所见的越眠莫沙,而是钟容容。
  “雨儿。”钟容容跑上前,“欧阳既然不见你,你怎么还那么傻,呆呆地站在门口啊。”
  她淡淡道:“他不见我,也是应该的。”只是她却不能不见他。
  “唉,你也真……”钟容容欲言又止。抿了抿唇,终于再道,“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是你亲手伤了欧阳后,我是真的气你。我虽然平时和欧阳看似不亲近,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了,我早把他当作我家人了。欧阳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他这人决不轻易动情,一旦动了,那便是死脑经了,改都改不了。”
  唐颜雨咬了咬唇,不说话。
  钟容容继续道:“当初他对你可以说是一心一意,我也是乐意见到欧阳有所寄托,所以那会儿,我是诚心想要促成你和欧阳的姻缘,但是现在看来,我倒是有些后悔了。兴许我若是在欧阳对你动情之前,就帮你离开绝日山庄,欧阳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简直就是半死不活。
  整个人没有一丝丝的生气,看着让人难受。
  若说以前的欧阳是阴晴不定,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面无表情了。
  “我……”唐颜雨吸了吸鼻子道,“我真的没想过要伤他,真的。”
  “你来这里,是求欧阳的原谅吗?”钟容容认真道。
  “我想见他。”她呆了一呆,说道。
  “那见了之后呢?”
  “告诉他,我爱他。”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
  钟容容仔细打量着唐颜雨。半晌之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拉起了她的手,“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反正这事迟早得说明白,让颜雨老站在门口也不是回事啊。
  “不!”唐颜雨抽回了手叫道。
  “你不是说要见他吗?”钟容容奇怪反问。
  “是,我想见他,却也是要他愿意让我见。”
  “那么如果他永远不想见你呢?”
  “那么我会一直站下去。”唐颜雨朝着钟容容缓缓一笑,虽是笑容,却苦涩,“一直站到我死了为止。”
  若是相爱,注定有一人要追逐着另一人的话,那么他追着她也追得够了,现在,该是她来追着他了。
  绝,你会出来见我吗?
  或者我就这样站着,一直站到变成了石头。
  白色的长衫,垂落微乱的黑发,黑玉般的眼眸半敛着,无神地盯着不知名的某处。
  “爷。”无声息地走到欧阳帝绝的身旁,越眠瞥了眼放在桌上未曾动过的饭菜,“还是没有胃口吃些东西吗?”
  沉沉的眼眸依然盯着前方,仿佛身旁没有任何人般。
  “爷既然还是爱着唐姑娘,又为何不去见她呢。”越眠望着自个的主子道,不曾梳理的长发,以及随意披着的白袍,记忆中的爷,从来没有这样过。情字伤人,而爷,似乎被伤得更为彻底,“爷,请多少吃点东西吧。”若是再不吃,就算爷的内力再深厚,也未必顶得住。
  “越眠。”幽深的眼眸终于转动了下。
  “属下在。”
  “雨儿她——回去了吗?”沙哑的声音,如同叹息般地问道。
  “不曾。”越眠摇了摇头。
  缓缓低下头,欧阳帝绝看着放在案上的雪玉琴,“出去吧,我想弹曲。”
  “是。”
  ……
  琴音,不曾歇着。
  清润的音调,犹如涓涓溪流,缠绵婉约,却又带着几分苦情。
  “他一直在弹吗?”见过唐颜雨之后,钟容容便直接奔到了这里。脚步还没站稳,便急急地问着站在房门口的越眠和莫沙二人。
  “是的,爷不肯休息,我们也一直劝不下来。”越眠和莫沙道。好在爷现在内力还没恢复,琴音功力不强,不然他们有几条命都不够陪的。
  “是吗?”钟容容思量着,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欧阳!”她看着坐在案前的男子唤道。
  琴音一顿,十指压在了琴弦上,“你来干吗?”欧阳帝绝转头望着站在门口边的钟容容。
  “来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啊。”她耸耸肩,不把他的冰冷当回事。
  “那你现在看到了,可以离开了。”他下着逐客令。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想被人打扰。
  第10章(2)
  “看样子,你的外伤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内力想来过些日子也会尽数恢复。”她边说边走近道,“可怜雨儿还站在山庄门口,等着你见她一面。”状似无意地提起,实则故意。
  欧阳帝绝抿唇,垂下了头。
  “你不是真打算让她在门口站到死吧。”钟容容诧异。不过,依照欧阳以往的个性,这不是没有可能。
  “我不想见她。”被伤一次,已经够了。
  “可是她想见你啊!”她叫道,“她说她会一直站着,直到你想见她为止。”
  “那么时间久了,她自然会离开。”
  “如果她没有离开呢?”
  “容容,你的话多了。”他别开了头,不再去理会她,又开始独自抚琴。
  哎,看来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而已了。钟容容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琴音切切,欧阳帝绝闭上了双眸。
  唐颜雨,唐颜雨……这个烙印一般的名字,什么时候才会消去呢?
  认识了她,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雨,下了又停,两条腿已经快站得没有感觉了。
  唐颜雨痴痴地看着红木大门。他真的不打算原谅她了吗?
  现在支撑着她依然站着的,是性子中的那股倔强。
  而除了倔强之外,则是什么呢?因为她爱他,因为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他受伤捂住胸口,望着她的那道悲愤目光。
  爱之深,恨更深。
  如今,她似乎有些能够体会这些话的意思了。
  风吹来,她不由得轻咳了一声。
  门开了,又关了。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唐颜雨的面前。
  她震惊,她诧异,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出来了吗?他来见她了吗?
  “我还以为,我永远等不到你呢。”挪了挪唇,她语带沙哑地说道。
  他的目光冷冷的,冷如寒梅,又似冰霜,“为什么要见我?”
  好冷然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唐颜雨张了张嘴,又住了口。直直的对视着欧阳帝绝的目光,才道:“因为我有好些话想要对你说。”
  “忘了我说过的话吗?若是再次见到你,那么我不会手下留情。”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没料想过她会回来。
  这句话代表着他与她的决绝。
  她不理会他的话,只是挪动着脚步走近他,“你憔悴了。”唐颜雨一步步地走近道。苍白的皮肤,微凹的双颊,颧骨显得更加明显。
  “你不和你爹娘走吗?”欧阳帝绝淡淡道。表情冰冷,但是双眸中,却还是盛含着太多的东西。
  终于,她站定在了他的面前。朝着他笑了笑,又点了点头,看得他一阵茫然。
  “我是记得你说过,不会手下留情了。那你现在又见着了我,要杀我吗?”她赌,赌他对她的情。若是他杀了她,那么算是还了他对她的这份情。
  而若是他没有杀她的话,那么……她亦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你——”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浑身一震瞪着她,“你就那么希望我杀你吗?”
  “我只是记性好罢了。”喉咙好干,嗓子也哑哑的,说出口的话简直就像鸭子叫一般。
  “要杀我吗?”唐颜雨侧歪着脑袋,倒像是准备好了一般。
  他目光幽深,盯着她。突兀地,一只手直直地朝着她的颈子伸去。
  来了,来了,他终究还是要杀她!
  唐颜雨闭上眸子,脸上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脖子上,已经能够感受到了他的手指,起先是贴着她的脖子,然后则是慢慢地收紧。
  这是他第二次掐着她的脖子了。
  第一次掐的时候,是她初次准备跑出山庄回唐家的夜里,那时候,她的心中是害怕。
  而现在……她的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掐到一半,他的手势停住了。然后她听到了他那若有似无的低喃,“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杀你。”
  是命中注定吧,即使她负了他,他也无法对她下杀手。
  欧阳帝绝缓缓地俯下身子,吻上了眼前的人儿。发白的双唇,即使如此无色,也吸引着他全部的视线。
  情,付出了,就再也收不回了。
  狠狠地吻,像是用尽全力地吻。
  然后,他退开了步子,转过身子,“你走,走!”最好走到他永远都瞧不着的地方。
  他没有杀她!唐颜雨蓦地睁开眸子。
  手抚了抚被掐过的脖颈,随即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可是她知道,这眼泪不是因为害怕。
  “我走了,那谁留下来陪你?”
  “我用不着人陪。”
  “可是我想陪!”她说着,摊开了手掌,金色的耳坠,赫然在她的手心之中,“你的东西,照说应该要还你,可是我想向你取点东西。”
  他转身,看着她手中的耳坠,没有说话。
  “喀!”细微的声响。她打开了耳坠中的按格。
  半颗红色的药丸出现在了二人的眼中。
  他看着她,目光之中有着疑问,有着期待,有着不安,有着紧张。
  她也看着他,目光中,反倒是一片清明。
  浅浅一笑,她拿起药丸,准备放入口中。
  蓦地,他的一只手握住了她拿药丸的手,“你都……想清楚了吗?”声音之中,竟是不敢置信。
  “我定不会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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