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夫有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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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走！“言夏冰不想让莫漠的心中对自己有太多意见，出其不意，留下个印象就好，但是坏印象就不好了，“有空的时候，请到隔壁来做客吧！”

说完，言夏冰一转身就向门走去，在离开莫漠卧室的一霎那，他回头一笑，“我们是邻居了，要常常来往啊！”

第十三章　来的都是客

在家里请客吃饭最重要的是先定好菜单。

莫漠选择的菜单是非常清淡的，但是，清淡却不等于只有青菜。四凉四热八道菜，加上一道汤和一道点心，既不过分奢侈，也不过分简单。十个菜又暗含十全十美的意味。这四道凉菜分别是肉丝拌苦苣、呛拌青笋、口水鸡、凉拌牛板筋。苦苣和牛板筋这里的集市上并没有卖的，莫漠在野地里找到了苦苣，又在卖牛肉的铺子里，亲自动手剔下板筋。这口水鸡和板筋都是费工夫的菜，莫漠弄了两个时辰才做好。这汤莫漠选了藕炖排骨，猪小排是莫漠自己挑的，藕倒是哪里都有。这初秋时节，藕是最好寻找的了。早早就在火上炖着，这藕炖排骨的精髓就是慢炖，炖出原味来。四道热菜，龙井虾仁（没有龙井，清茶代替），玫瑰蒸乳鸽，清蒸鲈鱼，罗汉全斋。这罗汉全斋是发菜、冬菇、冬笋、素鸡、鲜蘑、金针、木耳、熟栗、白果、菜花、胡萝卜、豆腐、腐竹等用砂锅烩成一锅，费时费力。最后一道，点心，因为吉管家说了，费文琦不喜欢甜食，于是莫漠就选择了春卷。

虽说是自己动手，可是这厨房里也有人手帮忙，所以，莫漠准备好之后，就回自得轩等费文琦上门了。

不过，费文琦还未到，就有意想不到的人上门了道贺了。

家丁来报，说言家庄言冬雨少爷前来恭贺乔迁之喜，随着拜帖附上的还有礼单一张。礼单上写着：红珊瑚树一对，东珠十颗，金百两，护院八人，男侍十人。

看了这个礼单，莫漠倒吸一口气，这言冬雨送这么重的礼，到底有何意图呢？

“快请！”虽然自己的计划是娶两人其中一个，但是这两兄弟一个夜访，一个送礼，也忒奇怪了，“请言少爷到自得轩吧。”

言冬雨到了自得轩之后，大厅里只有莫漠一个人。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认为乐悠也会一起出现的。

“请坐，言冬雨言大少爷，您能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莫漠的话怎么听都是反义。

“莫小姐客气。”言冬雨自然听出莫漠的反话，不过，要是这样就退缩，就不是言冬雨了，“听闻莫小姐成为我的邻居，冬雨心中非常高兴，冒昧来拜访，幸得小姐没有拒绝，不然，冬雨真是无颜了！”话说的是客气，可是语调很平稳，似乎没有情绪在其中。

莫漠注意到，这言冬雨似乎很少有情绪起伏，就连刚刚的笑容都感觉不到有高兴的意味在里面！

“言大少爷的厚爱，莫某心领了。可是，这礼物实在太重，我真的无法收下。”莫漠把礼单递给言冬雨，“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莫小姐，我可以叫你莫漠吗？”言冬雨没有接，说话的同时目光有着一丝渴望，很淡的渴望，如果不留意，根本就看不到。

“好啊，叫我莫漠吧。”莫漠的心被触动了，那个渴望就像是孤儿院里没有朋友的自己。

“那莫漠叫我冬雨！”言冬雨未曾想过莫漠会如此的好说话，他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听到了莫漠的同意。

“冬雨，这礼物实在是……”莫漠不想收下，这礼单上红珊瑚树和东珠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莫漠就收下吧，这点礼物，对我言家来说不算贵重！”言冬雨轻松说道，“冬雨能进门为客，就很开心了。况且，莫漠昨夜还维护了舍弟的名声。”

看到言冬雨提到言夏冰时的表情，莫漠觉得这传言未必可信。对弟弟的关心，虽然藏得很深，但是，能感觉的出。当然，这也是莫漠做情报人员多年的直觉，换了别人就未必看得出了。

“冬雨似乎很重视这个弟弟。”莫漠试探道。

“重视？莫漠说笑了！”言冬雨的脸此刻就如同带了个面具，僵硬着，“这言归城里无人不知言家两个少爷不合，言家两位侧君是水火不容。”

“传言不可信，表象不可信，事实如何，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外人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莫漠太过理性了，这种说法让言冬雨心生好感啊。

“人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事实到底如何，局中人尚且不明，外人竟已经盖棺定论了。莫漠你说，好笑不？”冬雨的没有起伏的声调，在莫漠心里就像是在哭。

“别说了！”莫漠站起身，把言冬雨搂在怀中，用右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别在意别人，别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此时的莫漠，并不是在替言冬雨难过，而是回想起自己的过往。

“漠，做我的妻主好吗？”言冬雨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莫漠听到了，却没有回应，她觉得言冬雨根本就没有想让自己听到。不过，这言冬雨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莫漠很有兴趣知道。现在她最想知道的两件事，一个是天狼的秘密，一个就是言冬雨的秘密了。

“对不起，我失态了！”莫漠松开言冬雨，首先道歉，“冬雨不会怪罪我吧！”

“啊，不会，莫漠，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离开莫漠的怀中，言冬雨仓皇告辞离开，可是那个背影，莫漠怎么看怎么都是寂寥！

言冬雨出门的时候，和正要进门的费文琦打了个照面，二人点头示意，就算打过招呼，言冬雨飞速离开莫忧园，让费文琦心中多了好多问号。走到客厅的时候，也没有想明白言冬雨的来意。

“文琦，你终于到了！”莫漠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我这准备了一桌菜，也没有去确认你到底来不来，都弄好了，才想文琦要是不来可怎么办。好在，文琦还是来了！”

费文琦应道：“莫漠邀请，文琦岂有不到之理！”虽然回答的很平静，但是费文琦心中早已经波涛汹涌了。

“侧君呢？”文琦没有看到乐悠，很是惊讶，于是就问莫漠，“怎么没有看到，莫非是不欢迎我？”

“怎么可能？”莫漠看到文琦眼中的调皮，“乐悠去厨房敦促上菜了，虽说有厨子帮忙，但是这菜大部分都是我自己完成的。所以，好吃不好吃，文琦都得吃下去！”

“哈哈，妻主就不要再吓费庄主了！”乐悠从外面走进来，“妻主手艺精湛，绝对不比任何一家酒楼的大厨差！”

“乐悠这是自夸，文琦不必当真啊！”莫漠知道乐悠是有些嫉妒了，嫉妒自己亲自下厨请费文琦吃饭。其实，莫漠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自己下厨。

“哦，既然侧君都这么说，估计错不了。”费文琦觉得自己的心跳地非常快，“不知道侧君是不是来通知我们开饭的？”

“是呀是呀，我就是来请二位的！”乐悠这当家人的派头倒是很足。

“好了，文琦，我们就边吃边聊吧，我想你也饿了！”莫漠的态度非常温和，就像是没有和费文琦发生过争执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对待一个要好的朋友的感觉。

三人一起走到餐厅。一进入餐厅，费文琦就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待落座后近看，才发现有好几样都没有见过。

乐悠起身帮莫漠和文琦倒满酒，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替自己也倒上一杯。

莫漠待乐悠也填满酒，就拿起酒杯，“我这杯就敬文琦了，多谢你肯割爱，然后还帮我安排佣人。文琦对我的厚爱，我无以为报，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了。”

听到莫漠的话，文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莫漠似乎在与自己划清界线。

“莫漠不必客气，文琦所做，皆是文琦自己心甘情愿的，与他人无干，也不求回报！”费文琦这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无论如何，我还是非常感激文琦的。”一仰头，莫漠把整杯酒都喝了下去，乐悠见状，马上满上。莫漠又再次举杯，“这第二杯，是欢迎文琦赏脸光临。”莫漠再次一饮而尽，乐悠再次满上，莫漠第三次举杯。“这第三杯，是表示我的歉意，若有什么对不住的，请文琦多多包涵。”

三杯酒接连喝干，莫漠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酒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费文琦有些介意了。

“莫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空腹喝酒伤身！”说着，费文琦还殷勤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莫漠面前的碟子里。

“多谢文琦关心，莫漠心里有数。不过，现在我们闲话是少说，先吃饱了才好。”莫漠先替文琦盛了一碗汤，送到他手边，“先喝点汤吧。”

文琦接过碗，却没有说话，他用汤匙一点一点地喝着汤，动作优雅而漂亮，不是乐悠那种刻意训练的结果，文琦却是一种骨子里的优雅。

“文琦，来吃点菜吧。”莫漠依次把青笋、苦苣、鸡肉和牛板筋放在文琦的碟子上。

费文琦依次尝了尝，口味上由清淡到浓郁，咸鲜，微苦，麻辣，甜辣。错了顺序，就会容易尝不出味道了。摇了摇头，莫漠是在暗示什么吗？

第十四章　　戏中戏，哪个才是真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宾主尽欢，只是表面现象。暗潮汹涌，才是问题实质。

乐悠的目光，从莫漠身上移到费文琦身上，再从费文琦身上转回莫漠身上。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在乐悠的眼中，费文琦对莫漠有好感，是非常明显的了，甚至可以说是可以确认的。可是，莫漠的态度就有问题了。她有些殷勤的过份。但是，明明莫漠说过自己无意娶费文琦的啊？

费文琦同样不解莫漠的举动，她明确的拒绝了自己的要求，不肯入赘。虽然说这顿饭是感谢自己肯把院子卖给她和派人打理，但是，她对待自己太周到了。一个女子，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肯为男人下厨呢？除了厨子，文琦想不出别的情况。可莫漠不是……

“莫漠的厨艺真好呢，很难想像这个世上还有女人喜欢下厨。”文琦忍不住开口试探。

“没法子啊，谁让我挑剔啊！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就得自己动手！”莫漠左臂支在桌子上，左手撑着头，一副无奈的样子，“不想饿肚子，又不想忍耐的时候，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不是吗？”

莫漠的话，绝无虚假成份，但是，也省略了不少，还都是挑关键的省略。因此，听到乐悠和文琦的耳中，就产生了不同的理解。

莫漠好坚强的，离开家还能如此潇洒－－乐悠版结论。

心性坚韧，处事淡然，绝对是做大事的人－－费文琦版结论。

也不知道连翘怎么样了，都是她，才搞的自己这么挑剔啊－－莫漠心中此时的想法。

“哦，对了，文琦很喜欢经商吧！”莫漠需要确认一些东西，才会下决定。

“是呀，莫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很多人都说我是被逼无奈才抛头露面的。”费文琦也很诧异莫漠能够得到这个结论，“男子喜欢经商很奇怪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啊，就像我喜欢做菜，文琦喜欢经商也没有啥奇怪的啊！”莫漠心中一喜，“而且，我觉得文琦很有掌控大局和协调的能力，在家里呆着，实在是可惜啊。”

“莫漠，你不觉得我这样会没有人要吗？”费文琦终于忍不住点破。

“不觉得啊！文琦如此的优秀，样貌也好。想来上门求亲的人一定不少。”莫漠的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求亲的是是不少，但是哪个是为了我呢？”提到这个费文琦非常郁闷，这来提亲的人真是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不是为了他的家产的。肯入赘他家的，他偏偏还看不上，看上的这个，却偏偏誓不入赘，“来的人，哪个不是为了我费家的锦绣绸缎庄？”

“是，但是，总有不同的，文琦不能一竿子打翻一条船吧。”莫漠微笑地劝着费文琦，“况且，总不能终生不嫁吧。”

“呵呵，遇到合适的就嫁！”费文琦虽然有些讶异莫漠的语气，但是，四两拨千斤，起码要让自己不失态，“不说这个了，今天是来恭贺二位乔迁之喜的，不过，莫漠说要请我吃饭，我就两手空空的来了！”

“文琦客气了，礼物我们早就收到了！”莫漠心说，这房子里的佣人大部分都是费文琦送的，房子几乎也是半买半送的，自己那还好意思再收礼物。

“是呀，我们能住在这里都是托了文琦的福！”乐悠觉得这费文琦如果能嫁给莫漠做正君，对莫漠来说，只要好处没有坏处，于是，态度自然就亲善了。再说，莫漠能亲手做这一桌子菜，自然是对文琦另眼相看的。

“这客气来客气去的，就有点假惺惺了。”莫漠直白的说，“这样好了，等文琦成婚的时候，我就亲自再做一桌菜作为祝贺！话说回来，我做这一次就够了，一般情况下，除了忍无可忍，我才不会自己动手。所以，你们也不要想着我会常常做菜了。”说完，莫漠还大笑了起来，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本来听到莫漠说自己成婚的时候做菜祝贺，文琦有些不舒服，但是，看到莫漠像个孩子似的大笑，他自己也觉得非常开心。

“说来说去，还是文琦有份量啊，莫漠的手艺难得施展啊！”乐悠心中微酸，但是，他还是觉得莫漠这样做是很正常的，自己不应该嫉妒。

“乐乐，是你应该做给我吃才对！不过，现在是有厨子了，而且水平不错，我也舍不得让你下厨！”莫漠倒是一副很贴心的样子，“都说这要抓住爱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也有些表示啊？”

虽说这句话是莫漠对乐悠说的，但是，文琦总觉得有点异样，“要抓住爱人心，先要抓住他的胃”，其实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早就飞到她身边了。可惜，她绝对不会入赘的，而自己也不能带着锦绣绸缎庄嫁人。

“文琦，你说乐乐是不是也应该露一下自己的手艺？”莫漠看文琦有些沉默，就要把他拉进谈话中。

“是的，应该露一下！”文琦倒是很赞成莫漠的话，“正好我也学习一下，像我这种男子，该学的都没有学过，会的都是妻主们不会欣赏的东西。”

“呵呵……哈哈……”乐悠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厨艺，我哪里会啊，我还不如文琦呢，我会的，不过就是些床上伺候人的功夫。我能得到莫漠注意，真是三生有幸啊。不过，文琦啊，能伺候的妻主舒心，确实是一个男人优点啊。”

乐悠的最后一句是善意的提醒，费文琦心如明镜。这世上，男人就是来满足女人的欲望的。一直以来，自己在商场上争强好胜，运筹帷幄，这寒烟国中很少有做绸缎生意的商人不知道锦绣绸缎庄的费庄主，却无人认可费文琦。也许，莫漠对自己开始时候是有好感的，只是自己的入赘的要求让她觉得不可以接受，但是若是直接说明的话，想来莫漠也未必会反对的如此坚决。

“这能伺候的妻主舒心，文琦认为是男子最大的本事了！”费文琦这话是说给莫漠听的，不曾想，当看向莫漠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脸色非常难看，“莫漠，怎么了？”

“乐乐，我说过什么，你都不记得了？”莫漠面色阴沉，“看来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乐悠第一次看到莫漠这个表情，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失口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妻主！乐悠知错，但是，请妻主明白，乐悠刚刚不是因为自轻，而是说明事实。”

“莫漠不要生气，乐悠只是好意劝我而已。”费文琦虽然不知道莫漠为什么生气，但是，他觉得要替乐悠澄清。

看着乐悠跪在地上，在听到他的解释的之后，莫漠淡然开口：“念在你是第一次，还有文琦替你求情，我就原谅你，但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否则，后果自负。”

“乐悠知道了！”站起身，乐悠向文琦鞠了一躬，“谢谢文琦帮我！”

起身之后，乐悠走到莫漠的身边，抱住了她。莫漠伸手把他揽入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右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莫漠，我知道你不在意我的过去，你也不要我介意。但是，它确实的存在着，我已经慢慢能正视自己的过去了，虽然说出来心还会疼，但是，在你的身边，什么都能过去的。我再也不会因为这个认为自己配不上你的。”

乐悠的声音很低，但是莫漠和费文琦都可以听清楚。莫漠揉了揉乐悠的头发，没说说话，但是动作已经表明她原谅乐悠这次失言了。文琦却从乐悠的话中，了解到莫漠的特立独行，这个世界上的规则，似乎对她都没有什么作用，她的人，只要自由自在的在她的羽翼下享受她的保护就好了。也许，如果是她，也能给自己自由追求自己的理想的空间。

“乐悠，你可知道我在嫉妒你。在莫漠的心中，只有她认可不认可，没有配得上配不上。你在她的心中已经是特别的存在了。”文琦在心中默默地说着，“我想要的，也只是她心中的一席之地而已。”

“文琦，让你笑话了吧！”莫漠在感到乐悠的心跳平静了之后，才开口说话，“其实，我也是觉得你不是外人，才这样直接的。乐乐什么都好，就是总也放不下过去，这次，他能放开了，我也就放心了。不怕你知道，我是有婚约的，虽然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但是这个婚约并没有取消。说不定哪天就有人来找我，让我履行婚约。所以，我希望乐乐可以放开，最后很快有个孩子，这样，他的位置就不会有人来反对了！”

莫漠这段话说得很是自然，其中真假自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对于费文琦来说，不啻晴天霹雳，莫漠有婚约，这就是说，即使她肯娶自己，也不会有正君的位置，最好也就是个平君，这样，他就没有资格谈锦绣绸缎庄的继承人的问题了。

第十五章　好戏上演，哪个才是幕后之人

言归城　言家庄　聚义厅

“主人，那个叫莫漠的女子，现在买下了费家在城南挨着别院的那套院落，起名叫做莫忧园。她和他的侧君乐悠住在里面。乐悠是罗坪镇解语楼的小倌。但是，莫漠本人，在此之前没有人认得她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属下无能，查不到她的背景，请庄主处置。”一个身着蓝色绸缎衣服的中等身材女子跪在地上，用一本正经的声音汇报着。她的正前方坐着一个身着白色雪缎绣荷花的长袍的女子。

“哈哈，雁峰，起来吧。能让你都查不出来，看来这个莫漠不简单啊。我言馨文的两个儿子的眼光不差啊！”这个女人正是言家庄的庄主言馨文。莫漠本来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既然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属意这个莫漠做未来的妻主，不好好调查一番，似乎就说不过去了。

莫漠在言归城里的一举一动（除了夜探），她几乎都清楚。从莫漠的行为举动，到对待费文琦和自己两个儿子的态度来看，莫漠必然是出身良好，知书达礼。而莫漠对待金钱的态度，也让她认定，莫漠的家族必是一不凡的家族。大儿子言冬雨送的红珊瑚树和东珠的价值，知道的人非富即贵，莫漠曾拒绝，说明她知道这两样珍宝的价值，但是又坦然收下，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微妙了。

言雁峰是言馨文的暗卫，更是她的第一心腹。言馨文对她的能力非常了解，更是非常信任。既然雁峰调查不出，那么就有三种可能：一、莫漠是从一个隐秘的大家族里出来的。其家族的势力可以完全隐藏她的过去；二、莫漠本人的能力非常强，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过去；三、莫漠是凭空出现的。（三种答案都靠谱，可惜言庄主不知道啊。）

言雁峰起身站到言馨文面前。

“主人，属下已经派人混入大公子送给她的护院当中，好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雁峰，撤了你的人吧，我敢说，什么也查不到。这个莫漠还真有意思，有机会我一定要会会她。不过，现在时机还未到，不着急，我们静观其变即可。”言馨文笑呵呵地说着，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属下遵命！”言雁峰对于言馨文的话，从来都是百分之百接受，一点折扣都不打。

“对了，叫冬雨过来。”在言雁峰即将走出门的时候，言馨文吩咐道。

当言雁峰出去之后，言馨文的脸上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邪肆表情。

“莫漠，有意思，如果你能过得了关，那……”

“母亲，您找我？！”言冬雨的语气毕恭毕敬。

“是的，冬雨，过来坐。”言馨文对这个儿子非常满意，和颜悦色的叫着。

“是！”仍旧是毕恭毕敬的态度，言冬雨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母亲的和蔼。

“冬雨，听说你给莫漠的乔迁之礼非常丰厚啊！”不太在意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言馨文根本不在意这礼物值多少钱。

“我是很中意莫漠做我的妻主！”言冬雨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言馨文的用意。

“冬雨，你要是生为女子就好了！”言馨文这十年来没有经常感到可惜，冬雨八岁就显露出过人的智慧，不知不觉到了十八岁了，不得不出嫁了。

“我觉得女子能做的，我同样可以做到！”言冬雨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即反驳，“母亲大可不必觉得可惜。”

“冬雨，你终归是要嫁人的！”言馨文脸上出现了一丝心疼。

“是，可是，您知道的也太晚了吧！”言冬雨一向波澜不惊的表情出现了裂痕，“十年前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