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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实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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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转身要走,他抓住她的手,皱起眉问:“你坚持要生下来?自己带大?”
  “既然你无意参与过程,我想怎么做就不用向你报告了。”她连自尊都没了,仅剩求生的本能,至少她可以保护自己吧!
  “你变得伶牙俐齿了!”无来由的愤怒升上,他不能接受她这改变,那冷漠的表情和言语,这一点都不像他深爱的她。
  只不过,是他放弃了她,还有资格要求她继续爱他吗?或许无法割舍的人是他,还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更不习惯她一脸疏远。
  罗芙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提高音量道:“是,我就是这种人,我做的一切都有目的!我希望你留在花莲,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所以我答应和你做恋爱实验,所以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我只希望爱你,希望你也爱我……你可以控诉我,因为我心机很重,我有预谋,我的罪名就是爱……”
  爱一个人,为他欢笑为他哭泣,她不后悔自己爱过,即使重来一次她也不要改变,只怨他不懂这片真、这份情,教他们的爱沾上权谋的阴影。
  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承受不住激昂情绪,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她已像风中落叶,颤抖得不能自己,眼看就要坠落地面。
  “罗芙!”他及时抱住她,赫然发现她闭上了眼,仿佛在瞬间离开了这世界。这教他完全失了冷静,不,不会是这样的!她不可能抛下他,她那样爱他,她怎会舍得?
  再多解释都是徒然,她只能这样证明,她的命运就在他手中,生死都由他发落,倘若真的死了一次,再生后的她能否为自己活?
  接到太座的通知,蔡儒明连夜从花莲搭机北上,终于在凌晨赶到医院。
  “都是你!”一见他来,李雅梅一拳敲在老公头上,恶狠狠地发飙。“罗芙才刚怀孕没多久,要是她跟孩子有什么意外,我全算在你头上!”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蔡儒明已得知事情始末,他确实难辞其咎,甚至该说他就是罪魁祸首。
  “最好罗芙跟孩子都没事,我就让你有机会补偿,但是万一、万一……”李雅梅说著眼眶红了,她自己也不敢想像那境况。
  蔡儒明搂住妻子的肩。“我相信老天爷会保佑罗芙的,孩子也会平安无事,你千万别乱想。”
  等李雅梅心情平静些,蔡儒明抬头一看,只见贺羽宣站在长廊尾端,也就是急诊室门外,于是他对妻子说:“我去跟贺博士谈一下。”
  “那个臭男人!”李雅梅仍气愤不平。“你给我好好教训他!”
  “我知道了,你别激动,先坐下来休息。”
  蔡儒明安抚过妻子,才慢慢走上前,站在贺羽宣面前。“贺博士,请问罗芙现在情况如何?”
  贺羽宣双眼茫然,盯著墙壁像出了神,猜不出他看著哪里,或许是花莲的天、花莲的云、花莲的海,还是那一日两人的初吻?
  “贺博士、贺博士?”蔡儒明又喊了几声,知道他是无法回答了,打击之巨大,已教他失去言语。
  这对情侣怎会走到这一步?蔡儒明不由心生感慨,不禁想到第一次看到他们手牵手,当时他不是满心欢喜和祝福吗?为何后来会变了调,都怪他私心作祟,才让他们走到分岔路口。
  这时,医生刚好走出急诊室,蔡儒明和李雅梅都上前关心——
  “请问医生,我们罗芙她怎么样?”
  医生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你们知道病人怀孕六周的事吧?现在是最不稳定的时刻,她的健康情况不佳,又有出血状况,我怕孩子是保不住了。”
  “不行、不行!”李雅梅未语泪先流,泣不成声道:“请你一定要保护孩子!这是她的第一胎,她很年轻,她有体力撑过去的……”
  “我们当然会尽力,只是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医生转向贺羽宣,凭直觉问:“请问你是孩子的父亲?”
  贺羽宣毫无犹豫地回答道:“是。”
  李雅梅和蔡儒明互看一眼,夫妻俩都有默契,看来贺羽宣有心回头,这下罗芙和孩子的幸福有望了。
  谁知医生又拿出一份文件。“这份手术同意书,请你看过以后决定是否签名,万一在紧急状况不需做流产手术,必须要有你的同意。”
  这等于是宣判了孩子的死刑!蔡儒明抱住妻子的肩,两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不敢想像结局将是如何。
  贺羽宜颤抖接过,阳光顿时被乌云遮蔹,他手上握的文件如同生死状,可以决定将孩子留下或送走,也可能影响罗芙的生存和离去。
  “有需要我会再通知你。”医生点个头,转进隔壁的急救室。
  受此打击,李雅梅几乎站不住了,蔡儒明连忙扶她坐到长椅上,替她倒杯温水,确定她没有大碍,才又上前寻找贺羽宣——
  “我太太希望我跟你谈一谈。其实不用她说,我也想告诉你。”
  贺羽宣静静盯著墙壁,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但蔡儒明决定,他一定要说出来,否则他对不起罗芙,也对不起自己的良知。
  “报纸登出消息那天,我已经说过一次,我从来没要求她用美人计,就算我曾有这种期待,也勉强不了她。况且她什么好处都没拿到,只除了你那份生活津贴,一个月才三万块,都给你买吃的用的了。
  “可能罗芙没跟你说过,我和我太太都是天恩育幼院的赞助者,罗芙考上大学后,学费也是我们付的,连她住的套房、开的车子,都是我太太提供的。因为我们生了两个儿子,我太太特别喜欢她,把她当自己的女儿一样。”
  贺羽宣的表情仍然不变,蔡儒明吸口气,决定放手一搏,反正人生有舍有得,他必须舍去私心,才能得到安心。
  “说来都是我的错,是我给她太大压力,让她在恩情和爱情之中难以选择,才会走到今天这局面。现在我要告诉你,我放弃争取你回到D大,你想去哪儿就去吧!只要你好好照顾罗芙,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一口气说完后,蔡儒明以为贺羽宣什么都没听进去,突见他伸手捶向墙壁,那么强力、那么无肋,发出闷重敲击声,一次又一次,很快让他手背破皮流了血。
  “贺博士!贺博士!”蔡儒明怎么喊都没用,最后乾脆抱住他的手臂。“贺羽宣!你冷静点,现在你该做的,是祈祷而不是崩溃!”
  贺羽宣停下动作,口中喘息,脸上冒汗,而那眼底只有恐惧和懊悔,他生平从未如此害怕过。
  同为男人,蔡儒明多少能体会他的心情,当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和生命拔河,自己却什么也无法替她做,那种脆弱感足以使人发疯。
  只但愿,命运不会对罗芙太残忍,爱情不会让彼此太遗憾。
  从深夜到凌晨,从凌晨到傍晚,不到一一十四小时的等侯,感觉却像过了很久很久。
  过去、未来、现在,三种时空不断交替出现,在心底如幻梦般飘移。贺羽宣不确定自己活在哪个世界,许多画面浮过眼前,有她的笑容、她的泪眼、她的温柔、她的悲痛,而最让他挥之不去的,是她在昏倒前那番话,她说她的罪名就是爱……
  她名叫罗芙,也就是“LOVE”,这不该是罪名,而是她的天赋。她懂得如何去爱,他却不懂如何被爱,以为自己一定会受伤,不敢接受爱,是他的胆怯造成这伤害。
  他只盼望还有机会补救,老天爷应该会允诺他这愿望,千万别让他抱憾终生啊!
  黄昏时分,窗外晚霞如火,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唯有双手交握,默默祈祷,但愿命运之神赐给他一次奇迹。
  当初外公、外婆因车祸去世,他还不懂什么叫死亡,只觉失去了最亲近的人,如今分离的脚步接近,黑暗的影子垂下,他确确实实感受到,生命脆弱得随时会流逝。
  手中沙握不住,他一个人太无助,若没有她的爱相伴左右,活著还能有什么意义?他再也无法展翅飞翔,肩上背负的伤痛和歉疚,沈重得让他连呼吸都吃力。
  仿佛过了一万年,医生才走出急救室,面带微笑道:“刚才我们给病人做了全身检查,发现孩子还有心跳,这是个好现象,但要继续观察,最好住院一周以上。”
  “是!”蔡儒明和李雅梅一起回答,两人紧紧拥抱,强忍著不尖叫出来。
  贺羽宣背靠著墙,说不出半句话,一下仍无法消化事实,所谓失而复得,是种太过尖锐的快乐,当他内心如此颤抖,连快乐都难以承载。
  “多谢医生帮忙!我们全家都感谢您!”蔡儒明再三鞠躬,他和妻子已决定,从今后罗芙就如同他们的女儿,一定要全力照颐她。
  “怎么,孩子的父亲吓坏啦?”医生笑了一笑。“昨天我就觉得你有点面熟,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贺羽宣博士,久仰了!不过在这种时候,我想任何人都一样脆弱。”
  “那……”贺羽宣终于找回了声音。“那张流产手术同意书,我可以撕了?”
  “当然!请放心,母亲很坚强,孩子也一样。”医生点个头,踏著轻松脚步离去。
  “太好了、太好了!”蔡儒明和李雅梅乐得手舞足蹈,这下罗芙和孩子都有救,世界也从黑白变彩色了。
  相较于他们的欢天喜地,贺羽宣显得相当平静,唯有观察最仔细的人才能看出,他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正在颤抖,垂下的双眼也微微湿润著。
  当晚,罗芙被转进加护病房,并开放亲友探视,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蔡儒明和李雅梅快进快出,五分钟内交代完毕,把时间留给贺羽宣和罗芙独处,相信他们会有很多话要说。
  走到病床旁,贺羽宣心绪如浪翻飞,却找不到一个适当开头,不晓得该如何对她说明,这是他生命中最感恩的时刻,因为老天将她平安交还给他了。
  罗芙脸上戴了氧气罩,手上也插著点滴,身穿浅蓝色病人服,显得特别虚弱无力,而她一向情感丰富的双眸,此刻却空洞得像深井,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茫然。
  “你还好吗?”贺羽宣开了口,声音沙哑紧绷。
  她那失去光采的眼瞳望向他,幽幽道:“我没事……抱歉给你添了许多麻烦,蔡院长和蔡夫人会照顾我,请你回去。”
  他心一痛,明白她的冷漠是因为他,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若不冷漠相对,她的爱又要变成一种折磨,甚至是一种罪名。
  心锁需要真心来解,他握起她的手。“我哪儿也不去,是我不懂信任和倾听,请给我机会学习。”
  对他来说,这已是难能可贵的认错和恳求,毕竟一个从小就不擅表达的人,即使在几乎生离死别的状况后,也无法立刻变得舌粲莲花、能说善道。
  “信任”、“倾听”,这两个名词让她格外刺耳,甚至加重了伤口的深度。“那已经无所谓了,请你走吧!”
  他摇头,亲吻过她的小手,相信她总是心软的、舍不得他的。“我不走,我要跟你结婚,还要把小孩养育长大。”
  他是说真的吗?她稍微睁大眼,困惑于他的改变,却拒绝接受这改变,对的事必须发生在对的时机,而今一切都错得太彻底了。
  “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我不能答应你。”
  从鬼门关走过一回,她已死了一次,决定放弃无奈过往,走向一个人的未来,若能牵著孩子的手,路上应该不会寂寞了吧?
  “为什么不?你来找我,不就希望我回心转意?”他以为她仍深爱他,只要他肯回头,她始终欢迎他的归来,
  “我累了,我不想再爱了。”她像—夕老了十岁,心中只有乾枯,绿洲也成沙漠。
  “你叫罗芙,你怎么能不爱?”这就像风一定要吹,花一定要开,他们一定要相爱的啊!
  “我改名行了吧?请你现在就离开!”因为气愤,她的胸部微微起伏,脸色也红润了些。
  至少她还会生气,他安慰地想著,紧握一下她的手而后放开。“我先让你休息,但我不会离开,永远都不会。”
  她的回应是转过头,闭上双眼,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从今后,逃避就是她自我防卫的方法。
  走出加护病房,贺羽宣看到蔡院长和蔡夫人,两人都一脸期盼的神色。
  “怎样?罗芙有没有开心点?”蔡儒明微笑问。
  贺羽宣双手插在裤袋,神情难掩失望。“她不想说话,只叫我走。”
  “罗芙叫你走?”李雅梅忍住偷笑的冲动。“活该!谁教你做了那些好事?”
  “老婆,你别落井下石嘛!”蔡儒明急于弥补自己的错,建议道:“那你就重新追求她吧!”
  “追求她?”贺羽宣对这名词颇为意外,当初是他接纳了她的存在,也先认定了她喜欢他,才提出恋爱实验的要求,他从未想过自己必须追求谁,尤其是罗芙,她仿佛注定就是他的人。
  蔡儒明看得出来,这位天才学者显然不太明白男女之事,于是他试著解释——
  “现在她一定是伤心透顶,才拒绝你的关心,你要让她打开心扉,就要温柔又固执地追求她,不管她多冷漠、多抗拒,你绝对要坚守立场,才能达到最终的幸福目标。”
  贺羽宣听得似懂非懂,反而是李雅梅推了老公的手臂一下。“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
  “拜托,当初为了追你,我可是花了三年功夫耶!”蔡儒明叹口气说。
  “怎样?后悔啦?”
  “当然不后悔,太值得、太值得了!”蔡儒明握起老婆的手,连声肯定。
  老夫老妻仍有打情骂俏的兴致,这画面让贺羽宣看儍了,恍然中有所领悟,他看到了外公、外婆的影子,也看到未来他和罗芙的模样,他要的就是这样,一切变得清晰,他再无迷惘。
  第二天起,一天三次的探望时间,蔡儒明和李雅梅只有每晚来看一次,既然有难得假期,他们乾脆去度个小蜜月。
  至于贺羽宣,他已向T大无限期请假,每天三次准时向病房报到,即使罗芙对他不言不语,他仍站在病床旁,试著为她做每件小事。
  “你不用这么做,你不欠我什么。”罗芙看他削著苹果,笨拙的手已伤痕累累,甚至稍稍染红了苹果……那是他的血!
  “是我自己想做的。”他终于完成一颗削好的苹果,拿去洗乾净,切成小块要喂她。
  “我不想吃。”她转过头,拒绝接受他的好意。
  “喔。”他没多劝什么,拿出第二颗苹果削皮。
  觉得不对劲,她又转过头,看到他的举动,惊问:“你做什么?我已经说我不想吃了。”
  “是我削得太糟糕,我多练习,你就会想吃了。”他不顾手指上的伤,继续削皮,冷不防又划出一道口子,但他不为所动,继续练习。
  那双修长的大手,曾写过程式、写论文、记录数据、指导研究,是一双价值不菲的手,不知有多少人想争取他的垂青,而今却为她削出沾血的苹果。但他以为这样就能打动她吗?她闭上眼,告诉自己,看不到他就不会有感觉。
  爱得深伤得也深,她该学学原本的他,跟任何人都保持距离,尤其是不懂爱的人,他们往往因为无知,而更懂得如何伤人。
  不知过了多久,探访时间结束了,当她再次睁开眼,床边已经没有人在,贺羽宣走了,然而桌上有盘削好的苹果,她数了一下,有七颗,削得很完美,显然洗乾净了。
  至于垃圾桶里的苹果皮和血迹,她选择不去看。
  只是为何眼眶会发热?为何心头会痛楚?她不承认,她才不承认,她终究还没心死的事实……
  第十章
  出院的这天,贺羽宣前来接罗芙,办理手续,收拾行囊,就像她的家人,甚至像是丈夫。
  罗芙先是静默以对,直到一切就绪,她才左右张望,困惑地问道:“蔡院长和蔡夫人呢?他们说要来接我回花莲的。”
  昨天她特别打电话给蔡夫人,拜托他们一定要来接她,别让她继续面对贺羽宣,既然要回花莲了,她不想带走台北的任何回忆。
  “他们没空,有我来就好。”贺羽宣轻柔扶地下床,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稍一用力她就会粉碎,经过这场生离死别,他的胆子变得很小。
  罗芙明白蔡院长和蔡夫人的用意,希望撮合她和贺羽宣,但伤害已然造成,裂痕无法弥补,她只觉哀莫大于心死。
  “你不是跟T大还有合作关系?你怎么能离开这么久?”
  “那只是小事,我想走就走。”事实上,他早已解了约,而T大为了日后还有合作机会,不敢有任何为难之处,直接放人,只盼贺大博士随时赏光。
  罗芙没料到他连这都放弃了,虽然惊讶她仍倔强道:“没这必要,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我错过的,我会挽回,直到你把心打开,我会更珍惜。”他淡淡宣告,态度却是坚定的。
  罗芙再次选择逃避,假装没听到也没看到,却又无奈地让他扶上车,否则她根本无力走路。
  他的胸膛、他的手臂,仍是让她怀念的温度和味道,忽然问,她觉得软弱想哭,若没有这段伤痛和分离,她一定还是那样深爱他吧!
  “请送我们到机场。”贺羽宣对计程车司机说。
  半小时的车程中,他一直没放开她的手,虽然她僵硬著不愿靠近他怀中,但只要能手牵手,他相信这距离有天会滑失的。
  “先生、太太,你们的感情真好啊!”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两人手牵手的画面,
  “没错,她是我最爱的人。”贺羽宣极少和陌生人攀谈,更别想说这种情话,完全是破天荒的纪录。
  爱?罗芙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能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毫无预兆地说出“爱”这个字?他以为这就是表白、就是弥补,可以让她感动落泪、芳心融解吗?
  “哇~~”计程车司机吹了声口啃。“这位太大你好幸福啊!”
  罗芙无法回答什么,光是那震惊就够她消化了,原本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的话,居然在这种情况不得到,不觉太晚或太讽刺了吗?
  来到机场,两人下了车,贺羽宣搂住罗芙的肩膀,看她额头冒出冷汗,又细心问道:“走得动吗?”
  “可以。”她强自迈出脚步,却在下一秒几乎跌倒。
  几乎,是的,因为有他将她抱起,于是她安全了,整个人靠在他怀中,不需再恐惧。
  “放开我……”她低声在他耳边说,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恳求,算她怕了他,别再来打乱她的心湖了吧!
  “对不起,我做不到。”他更紧地抱住她,声音此她更低,像是叹息。
  她低下头,不看他的眼,她知道那对她会有怎样的影响,她将融化、她将心软,而后又将受到伤害。
  不!她累了,她不想再来一次,只要有爱就有痛,既然如此,何必再爱?
  搭上飞机,回到花莲,阳光亲吻著大地,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受,在离开前她抱著一丝希望,而今她已心如槁木,十几天的时间却像十几年。
  “来,我们回家。”贺羽宣扶她上车,告诉司机地址。
  “我不跟你回那栋房子。”那儿有太多往事、太多气息,她怕自己无法自拔。
  “你要回你住的地方?我送你。”
  他的妥协让她有些诧异,怎么他不再坚持了?是否他认为已尽到责任,将她安然送回花莲就够了?想到此,她竟觉失落,莫非是她还在期待什么?不行,她太软弱了!
  一路上两人无言,直到司机停下车,贺羽宣再次扶她进屋,让她安稳坐到床边。
  她开口打破沈默。“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一定很忙,请便吧!”
  “我哪儿也不去,我要跟你在一起。”他这才吐出真意。“你不想去我外公、外婆的家,那我就留下来,住在你这儿。”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可能离开那栋充满回忆的房子?他之所以回到台湾、之所以选择花莲,不就是为了寻找童年往事?
  “外公外婆对我很重要,但我只要把他们放在心里,不一定要住在那栋房子。”他蹲在地面前,双手握起她的手。“现在开始,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他已从过往走出来,不再背负孤寂和封闭,他明白,是她的爱使他重生。
  她的回应却是猛摇头。“我不要这样!我绝对不要!”
  和他共住在这小套房内,等于是朝夕相处,躲不过、闪不开,那势必要摧毁她的心防,她怕得全身颤抖!
  “别紧张,你躺著休息,我去做饭。”他并不觉得惊讶,也不觉得受挫,轻轻扶她躺下来。
  “啊?”她更不敢相信,连削苹果都会切到手的他,能做出什么食物来?说不定糖盐都分不清楚呢!
  不管她如何胡思乱想,疲倦终究占上风,让她缓缓闭上眼,缓缓沈入梦乡,或许等她一醒来,这些事都不曾发生过,她依然是那个单纯的她。
  再醒过来时,桌上已放了一碗海鲜粥,热腾腾的散发香气,罗芙本以为是贺羽宣买来的,但接著抬头一看,小厨房里一片核战过后的模样,才让她相信这确实是他做的。
  “冷了就不好吃了,趁热吃。”他替她吹凉了,想看她立刻吃下,终于他明白为人做饭的心情,就是希望对方尽情享用,最好一点都不留。
  这感觉很像是爱,当你付出的时候,期盼对方完全接纳,千万别挑剔嫌弃,请全部都拿走吧!因此他更能体会,过去她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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