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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婚花花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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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爽朗的笑声忽然响起。
“哈……你瞧这小鬼挺勇敢的,我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搓死他。”年纪小小就学人家英雄救美。
“正轩,收敛点,别吓坏这几个孩子。”郑夕问很欣慰,有人代他保护小女儿,即使对方只是个小男孩。
“哇!你几时生了良心,你看他比我还凶耶!”不知死活还敢瞪大人。
“因为你长得像绑匪。”他用眼神警告著,要好友适可而止。
嗟!什么朋友嘛!“我一表人才哪像绑匪,别忘了你还需要我指认'于问晴'。”
于问晴?!他找我做什么?还用“指认”这个字眼。
那个穿西装,长得很好看的怪叔叔干么直瞅著我看,我的脸上没有写名字呀!而且他怎么看著看著眼眶就红了,该不会要哭给我看吧!
“不必,我认得出是哪一个。”一定是她,短短的头发像个天使。
“真的假的,你真的那么神?”瞧他盯得情绪激动,似乎……
不太对劲。
乔正轩看著档案里照片中的小女孩活生生在眼前,心中浮起一丝诧异,从来不交女朋友、不乱搞男女关系的老同学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他承认自己是基于好奇才硬要跟来瞧瞧,一个小女孩怎会值一百万?还半夜捞他起床限时调查人家的底细好交代。
是满清秀的,和照片中一模一样,只是……他也说不上来,她不太像一般的小孩会惊惶失措,或是笨笨地跳出来说:我就是于问晴,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任由小男孩出头。
“是她没错,她是我的……”女儿。未竟之语立刻叫人误会。
“等等,同学,你千万不要冲动,再等几年也不迟,她还小。”真让他料对了,他喜欢小女生。
但是,也太小了,会吃上官司。
“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都十年了还要他等。
“她是……呃,我……你……”唉!脑子里挤不出一句正常话来劝阻。
“绑匪叔叔的用意是诱奸小女孩有罪,你会被抓去关。”而且我妈妈会先打死他。
“对对,小妹妹真聪明……呃,你叫我绑匪叔叔?!”她到底懂不懂礼貌。
“而且思想龌龊。”冷冷的男音出自郑夕问口中,他的眼神想杀人。
喝!他……“小人命贱不值得你动手,于小妹妹就是她。”
相识十来年,头一回见他露出噬人的眼光,想想真骇人,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邪恶面。
“我和她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她很像她母亲。”尤其是五官和脸型。
乔正轩闻言松了一口气。“早说嘛!你要追她母亲是不是?”
“多嘴。”
“咦?不对,你快结婚了,再六天你就是有妇之夫,不能染指人家的妈。”
“乔正轩,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他紧张的看看女儿的表情。
他不想让她认为他是个混帐父亲。
“这是事实……”为什么此刻他有不好的预感,六天后的婚礼是否会如期举行?
郑夕问不理好友地眼神一柔,隔著小男孩对于问晴道:“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认……认识你。”
我拍拍衣仲文的背要他让开,他一向很听我的话。“叔叔,你讨好我没有用,我妈向来当我是玛丽亚。”
“玛丽亚?!”圣母?
“是菲佣啦!”左慧文鸡婆的插了一句话。
他笑得很温柔,“晴儿不爱做家事的个性还没改呀!”
“你知道我妈不爱做家事?”我好惊讶呀!爱漂亮的妈不容许自己“丑”的一面见人,为何他会清楚妈的习性?
我必须好好观察他,他不是一般追求妈的笨男人,为什么妈肯让他知道她不做家事呢?
“你母亲的事我全晓得,可是她却没让我知道你的存在。”而他绝不会任由她再胡闹下去。
惨了,我有奇怪的感觉,不想听他说下去。“叔叔,贵姓?”
“我姓郑,名夕问,你母亲有没有向你提过我?”他不怀希望的问道。
“没有。”果然会很惨,我不该多事问他的名字。“你没知会我妈一声就来见我是不是?”
“她会带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不赌她的任性。”小问晴她……认识我吗?
“我妈如果动手的话,你最好还是还手别太宠她,我不想成为家属答礼的其中一员。”我讨厌丧礼。
惰绪激昂的郑夕问向前跨一步,忍著想抱住她的冲动。“你晓得我是你的……”
他说不出口,哽咽的吞下酸涩。
“你叫郑夕问,我妈叫于弄晴,以她单向思考的逻辑能想出什么好名字?”我不想瞧不起自己的母亲,可她真的很粗线条。
扣掉另两个小学生,尽管其中一个是天才也已猜出名字的由来,而目瞪口呆的乔正轩到现在才融会贯通两人的关系。
夕问,弄晴,取未字合起来即为问晴。
“天呀!她是你女儿?!”等等,于弄晴……他记得十年前似乎有女孩和郑同学很要好。
莫非是她?
“我能认你吗?小晴。”郑夕问用著近乎卑微的口气一问。
我能怎么说呢!他是我精子老爸。“那个死在路边没人哭坟的混帐是我老爸,请问你还魂了吗?”
我太佩服自己的记性,妈在我三岁那年骂过的话还牢牢存在脑子里。
“嘎?!”
死在路边没人哭坟的……混帐?
第五章
“晴姐,我拦不住他,他说非要见你一面,不管有没有预约。”
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女子火大地一抬头,朝门口掷出量尺,吓得有如惊弓之鸟的助理赶紧缩回座位,天塌下来她也不要管。
谁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此刻正在赶设计稿、策划造型的于弄晴像个疯女人似的啃著画笔,满桌零乱的文件和绘图工具杂堆,地上有一堆布料的样品。
她很忙,非常忙,忙得没有时间接见来找碴的人,她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可用。
两眼在喷火,舌间的脏话绕了几圈又咽下,为什么替人作嫁的她会这么忙,而他,即将结婚的新郎倌可以闲到到此一游。
他难道不懂得体恤“旧人”的心痛吗?为初恋情人筹备婚礼是何等难堪,难不成要她拉礼炮、洒米以兹祝贺?
只剩六天了,他将成为别人的丈夫。
“你来看我笑话是不是,怕我赶不及完成婚礼的布置?”下次要在工作室养条狗,闲人一进就张口大咬。
“你看起来很累。”见她疲惫的模样,郑夕问严苛的心不觉软化。
“拜你所赐,娶老婆像是赶投胎似,迟了一步就当不了好人家的小孩。”她不屑的讽刺著。
同样是人差别有如云泥!
瞧他一身西装笔挺地像来推销马桶,从容自在悠闲游逛,而她却要拚老命工作,实在叫人不能不恨他呀!
等死的人最幸福,祝你死在婚姻的坟墓里,有空我会去踩两脚、送二坨屎恭喜你死得其所。在心里咒骂不已的于弄晴摇著画笔,祈祷美国再飞来一架飞机炸死他。
当有人痛苦的时候,其他人就不应该轻松。
“急的是我母亲并不是我。”他说得漠不关心,眼睛直盯著她。
“怎么,那个老妖婆还没断气!不见你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舍不得入土吧!”她算老几呀!干么说话这么酸。
他干么摇头,骂他老妈不爽吗?
“晴儿,你还爱我吗?”望著她闻言惶然转开的脸,郑夕问的心里有了一番打算。
她心慌慌的以大吼取代真相。“去作你的大头梦,鬼才会爱你,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值得我爱你十年,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他怎么不责备她反而……
此时,她忘了要谈一百次恋爱的原则,只想远远的逃开他,她不能再爱上他。
“你爱我,你的眼睛比嘴巴诚实。”她向来不擅于在他面前掩饰真性情。
“狗屎吃多了是吧!不怕你妈拿开山刀来砍我。”去他的瞎话,眼睛又不会说话,哪来的诚实。
这人说话真难懂,亏她以前还崇拜他崇拜得要命,根本被他骗了。
“我母亲近来身体微恙,拿不动开山刀。”他不疾不徐的说道,态度沉稳。
谁管你母亲死后。“我很忙你没看见吗?有事快说,别害我交不了件,我给你五分钟时间。”
“我们之间岂止五分钟能了结,你欠了我一样东西。”或者说从他身上取走某件微不足惜的小东西。
“姓郑的,我自问光明正大没拿走你任何东西,你最好马上掉头离开,省得我用笔筒丢你。”除了那一千万,她什么也不欠他。
“小晴。”他的表情带著为人父亲的骄傲。
好肉麻,他换新词。“别再叫我小晴,我们交情没那么深。”
“我说的是问晴。”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而且有她的小奸小恶。
“问晴……”于弄晴立即陷入警戒状态。“我家的狗很好不烦你费心。”
“我没见过狗要上小学,背起书包还用两条腿走路。”他故意暂停五秒好掌握她的情绪波动。“四年七班于问晴。”
“你……”她惊得由椅子上跳起来冲向他。“谁告诉你的?”
“小心,别冲得太急,地不平。”他连忙踢开堆布扶著她冲过来的身子。
“郑夕问你是小人,你调查我!”该死的乔伊没办好她要求的事。
一回到台湾,她怕遇上郑家的人来抢孩子,特别要身份为FBI干员的乔伊把于问晴弄得神神秘秘的,隐瞒她的真实身世。
可是他是怎么办到的,滴血认亲吗?她肯定没让于问晴的血外流。
“不做亏心事何必怕人家查,你不用给我一个交代吗?”他未否认她口中所言。
“要胶带去外面找总务课小妹拿,我和你不熟。”她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
“不熟?”低头一视,她依然美得令他心悸。“要我验证孩子从何而来吗?晴儿宝宝。”
心口一栗,她直觉地要推开他。“你可以拥有于问晴的探视权,周末大可带她出游,但别想抢她的监护权。”
十年来,她至少谈过三、四十场恋爱,认识过无数令人眼睛一亮的男人,她不是甘于寂寞的人,异国的情调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三贞九烈她不屑为,享乐是她工作外的消遣,可是没人能带给她一种心灵契合的感动,仿佛两人前辈子就该相属一生。
唯独他,她唯一放弃奋战的严肃男子,在她爱情诗篇中留下空白。
十七岁的女孩在爱情里该做什么?她没概念地爱上他,并疯狂地迷恋他在她身上所使的魔法,每回他只要一唤她晴儿宝宝,她体内的热情就会在瞬间点燃,酥软不堪的任由他占有她,一次又一次的燃烧终夜。
她的身体记得他的抚慰,由头到脚他无不逐一亲吻过,他用无声的肢体语言说爱她。
“你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女儿的名字?”眉头微蹙,他的表情看不出是惊讶还是在说她荒唐。
“她不反对,我没意见,没人提出抗议。”我妈还不是连名带姓的叫我。
家庭传统传三代,她们早就习惯了,要改口也很难。
“你……我要上诉。”怎能任由她们胡来,叫人看笑话。
“抱歉,过了追诉期,下回请早。”扳回一城的感觉让她很乐,自然的展颜一笑。
如同十年前,他抗拒不了她。“我要预约……”
头一低,他吻上睽违已久的红唇,辗转吸吮的甜蜜引爆所有的热情,不顾一切地要吞噬她。
爱她、爱她、爱她,每一个张大的毛细孔都呐喊著爱她,仿佛是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没有人能及得上她外放的热情,轻易的融化他的理智。
现在的他是一头野兽,只想完全地占有她。
“你们打算席地为床我会当没瞧见,但是请将寄在我这里的小孩领回去。”
郑夕问咒骂几声,连忙用西装外套包裹著几近半裸的于弄晴,计划中并未进展到这一步,他差点失去控制地要了她,她太令人情不自禁。
“你骂脏话?”像是老鼠在天上飞,她睁大双眸瞧著史前最后一块化石。
“我没有。”他不骂脏话。
“你有。”她转向门口的一大一小询问,“于问晴,他骂了脏话对不对?”
我能不能不要回答?“妈,和你平日的功力比起来不算太脏,我能接受。”
“喔!我在干什么,这里有小孩……”他是个失职的父亲,居然当著孩子的面低咒。
“请不要在意我的存在,我已经被训练得百毒不侵,妈妈学外国水手骂脏话的气势才叫惊人。”各国语言尽出,拼凑得惨不忍睹。
可她还是骂赢了,所有的港口水手全都甘败下风、瞠目以对。
“晴儿,你在孩子面前说不雅的字眼?”她到底有无为人母亲的自觉?
“你管我,她是我生的。”于弄晴手指一勾,“于问晴,你给我过来,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是十是?”
妈又要大发雷霆了,我同情那位犹不知死活的叔叔。“妈,你这里像福德坑。”
“等我把你埋了就像了,谁准你随随便便和不三不四的怪叔叔在一起?你想当援交妹还早得很,等到你胸部长两团肉……”
拉拉杂杂念了将近十分钟,我刚认的精子爹在一旁猛摇头,见怪不怪地要妈熄熄火,别去迁怒别人,结果被妈削了一顿。
而那位倒楣的怪叔叔整个人像被点穴似的定住了,我很想对他说节哀顺变,这世上没几人不阵亡在妈的怒火下。
“郑大老板,我若一掌劈晕她,你不见怪吧!”没人会乐意被人形容成畸形扭曲的变种乌龟人。
看了乔正轩一眼,郑夕问的表情是妥协。“还记得十年前打遍各大专院校无敌手的小女生吧?”
“我当然记忆犹新,我还特意避开她……啊!是她。”难怪他老觉得她的杀气很熟悉。
“是她没错。”终于体认到男人有所为而不能为的难处了吧!
不是说以男人的体力制服不了她,只是真要动手,以她打架多年的经验来看,男方受点伤是在所难免,谁也别想真正的驯服她。
“你脸上的抓痕不会就是她的杰作吧?”乔正轩一直不好意思问,以为他不再做和尚已经开戒了。
千算万算算不到兜了十年后,他们两人的缘份还是断不了,甚至多了个小变数,叫人跌破一地好肝好肺,惊到没力气开口。
“不想死就早点走,太注意别人的颜面问题易招来横祸。”郑夕问威胁的意味浓厚。
关心遭误会成驴肝肺,真是太不值得了。“同学,过河拆桥也拆得太快了吧!国家该聘请你当拆除大队的执行委员长。”
“大侦探,你不认为自己的存在很多余吗?”通常聪明的人会自动消失。郑夕问用眼神暗示著。
有了桥过就不需要搭桥人。“一家团聚是很美满,但别忘了你的另一个责任。”
乔正轩意有所指地提醒他即将来到的婚礼,缺席的新郎将会造成多大的新闻。
一说完,他不想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离去,临走一瞟不觉头痛;这三个人一个严肃得近乎古板,一个动不动火冒三丈,外加两人的综合体,看似早熟却古怪的小女儿,他们这一家能成家吗?
看来,他们需要很多很多的祝福,光是郑、季两家的家长就很难摆平,婚礼誓在必行。
这一团乱能有完美的结局吗?
蓦然,他想起那位总带著羞怯笑容的新娘子,她一定不晓得丈夫尚未进礼堂前就背著她偷腥,婚后独守空房的夜晚怕是数不完,希望她有足够的眼泪可以流。
豪门多怨妇,多金公子哪个不风流?
藏娇呀!
乔正轩忽地咧开嘴大笑,越笑越开心的走出星雨服装造型公司,他几乎可预料到好友悲惨的日子正要开始,而他绝不生一丝怜悯之心。
自做要自受,神仙也救不了。
自求多福。
“于问晴,你这个叛徒,给我去面壁十分钟,头下脚上别想摸鱼。”
女狮子吼,墙壁上复制的田园画作荡了一下,倾斜四十五度角似掉不掉,勉力地支撑住供人欣赏,看起来像抽象艺术。
鱼缸里原本有几条小金鱼在悠游著,但是禁不起不时的咆哮声而吓死了,空著一缸水和水草算是凭吊。
当初买下这幢房子,是因为广告上打著附装潢,贪方便的于弄晴是个十足没耐心的人,一见有现成的床就立刻搬进来住,不管房子的过户手续办好了没,反正她生活上的琐事一律交给杰生去打理。
杰生不只是她生活上的全能男佣,包括公事上的辅佐,举凡对外洽商、联络各大厂商进货、接国外订单,甚至代替她出席公开场合,好隐瞒她才是公司负责人的事实。
从房子买下到现在,这个她们母女俩居住的家,只有他和井田二雄有资格入内,其他访客在警卫处就会被搁下来,这里是标榜二十四小时有驻警巡防的高级社区。
同样地,每户人家每个月至少要付五万元以上的管理费,社区住户大约不下六十户。
“晴儿,不要因我的缘故惩罚孩子,那不是正常的教育方式。”孩子是每位父母最大的财富。
是了,让于家又不安静的主角登场了。
他不姓于,也不是于家的亲戚好友,充其量是十年未见的故人,对于连玛丽亚(菲佣)都禁入的火线地带,他等于是犯境。
正确用语是非法入境。
因为“户长”不允许,所以受人供养的户脚不得自做主张,接受贿赂擅开门户迎人入内,这是犯了于弄晴的大忌——擅权。
单亲家庭权限要分明,下命令的母亲,服从是未满二十岁女儿的责任,因此跷著脚拿遥控器,喝优酷乳减肥的是于弄晴,二等公民于问晴则负责扫地、整理家务、倒垃圾,以及掌管家里的厨房。
反正才两人嘛,一、二楼加起来的坪数不超过六十坪,除去庭院不包含在内,一台吸尘器够分担小孩子能力不足的问题。
“你没有发言资格,我教孩子用不著你插手,喝完你手中的白开水就自动走人。”请他喝茶是浪费茶叶,自来水凑合著喝。
“她也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发表意见。”他会将以前失职的部份补回来。
她连哼三声。“不过是小小的精子提供者,随便打一炮就有好几亿。”
根本不值钱,数多便价廉。
“而我是好几亿中唯一幸存的一个。”想来真可怕,我竟然曾经是个遭精子入侵的胚胎。
“于问晴你再多话就加倍二十分钟,去倒立。”有什么好庆幸,没我养你能存活吗?于弄晴将报纸揉成纸团一投。
噢!好准,妈真该去当篮球选手或棒球投手,我的头是她的练习板,一向如此。
“别再吼孩子,她没做错……”无力阻止的郑夕问只好眼睁睁的看著女儿走向白墙一翻靠上。
身手倒是矫捷,可见倒立对她而言是平常游戏。
“对,她没错,是你错,我处罚她是希望某人良心不安,早早滚出我家别赖著像讨人厌的木乃伊。”直挺挺的动也不动。
“很抱歉没能顺你意,我女儿需要一个父亲。”他得盯紧她,免得她又溜向不知名的国度。
十年前他无能为力地任由她走得无声无息,十年后她休想故计重施,尤其是带走他亿万分之一的精子女儿。
“她姓于不姓郑,你最好给我搞清楚。”要父亲还不容易,随便一招手就有人抢著自动入座。
她还弄不明白台湾的法律吗?“这点随时可以更正,司法向来公平。”
台湾的法律偏重父权。
“你想得美哦!于问晴是我的,你别想染指她一分毫。”怕他没命上法院争抚养权。
这正是所谓动物的领域权,习惯在家里作威作福“奴役”女儿的于弄晴,无法接受领导权被剥夺,她一向率性惯了,不高兴生活圈子被规格化。
通常一流的设计师都有著艺术家反覆无常的个性,阴暗不定地找各种藉口来说服自己是正常的,可是在所谓的正常人眼中,他们永远是不正常,太过理想化。
而她既情绪化又孩子气,不讲道理又难沟通,一味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像一枚未设密码的核子弹头,一经发射就绝不回头,任地面上的人慌乱失措,找著破解、分化弹头的办法,而她依然高唱我要飞上青天。
“说过多少次别连名带姓的叫小晴,你们并不是仇人。”非纠正她到对为止。
她眉头一皱看似不快。“听起来像是我某任情人在叫我,你非要一再让我回忆不太愉快的过去吗?”
是阿莱得还是诺恩,交往期间脚踏两条船,被她一脚踹下莱茵河,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因为那段时间刚好是结冰期,整个人栽进渔人钓鱼时凿开的小洞半卡著。
“你让自己过得很精采。”他说这话的表情像在咬牙切齿,阴暗的眸色忍受著噬心痛楚。
“当然,我可不想让你妈小看了,以为我非巴著你才有人要。”她赌气的道。
惊慌的郑夕问有片刻失去声音,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为了证明我母亲看走了眼,不惜拿自己的幸福当赌注?!”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根本是意气用事将爱情做为补偿,其实是亵渎爱情。
她不在意的耸耸肩。“至少我认识不少有趣的人,长了见识。”
“希望你指的不是性。”他想宰了曾碰过她的男人,对于一个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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