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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婚花花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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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杀你?”
很诡异的感觉,新欢旧爱齐聚一堂,即使不用明讲,在场众人也会自然地感受得到,莫名的敌意让三个男人互相用眼神较劲,评量对方有几分胜算。
只是谁是新欢、谁是旧爱呢?实在很难分辨。
尤其是她现在又和旧爱搅和在一起,而新欢已成过去式,卡在不上不下的灰色地带,没法认清谁是新来谁是旧,全都是一个颜色。
面如土色。
“郑先生,你来还钥匙吗?”于弄晴不客气往他足踝边踢了个小纸箱。
“还钥匙?!”
“什么钥匙?”
听来很暖味,井田二雄和杰生同阵线地看向眼前未经通报便闯入的来者,可是人家理都不理他们。
“你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为何有人要杀你?”先入为主的观念让郑夕问觉得一定是她的错。
“很抱歉,我们不是很熟,还了钥匙请离开,今天小妹没上班。”经她一说,准备端咖啡给客人喝的助理连忙退出去。
因为她的另一个职称就是小妹。
“停止你的胡闹把话说清楚,别像个任性的小孩。”看来她还没学会教训。
“我任性?”好吧!任性又怎样,他有资格管吗?“郑先生如果想看礼服的话请过两天再来,目前尚在赶制中。”
“晴儿,是你要我离开的。”他的眼底有一丝无奈,昨天他不得不走。
并非因为她的怒气,而是还不到让她们母女曝光的时刻,他必须保护她们。
我叫你走你就走,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婚礼很急喔,再四天就要当新郎倌的人要喜气些,别顶著张死人脸出门。”
“你打算气到几时才肯说实话,要我找一队保全人员二十四小时跟监吗?”如果她再顽固不化的话,他会。
“你当我是犯人呀!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两人以上我当地鼠打。”谁都不许操控她的生活。
他脱下外衣。“先来和我打,赢了当我没问,输了任我摆布。”
看他胸有成竹的沉著样,若有所思的杰生和眉头深陷的井田二雄对望了一眼,萦绕不去的怀疑在心里起了毛球,逐渐散开。
他到底是谁?两人的眼中都透露了惘然。
“开什么玩笑,你当我白痴呀!输赢都是你占便宜,我干么浪费体力和你比。”哼!谁理他。
“因为你怕输。”他用激将法。
“谁说我怕,要打就来,输了你就给我爬出去。”不经大脑思考的于弄晴已摆好架式要痛殴他一顿。
“成。”
一道极快的身影冲了过来,郑夕问以逸待劳地以正规打法应付她胡乱就章的粗野动作,她和十年前一样强,但这是不够的。
人是会进步的,他不露空防地全力反击,十年来他进步神速,特意和街头混混过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胜过她,她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
有时,自信也会是无情的致命伤。
爱她,不只是纵容,过度的宠溺反而是一种伤害,爱使小手段致胜的她轻忽了一件事,真正有实力的高手是锋藏于内不外露的,韬光养晦以待适当的时机。
她太急躁了,脚步轻浮,一心想赢的欲望让她加重了出招的力道,可是不耐久战,她向来采速战速决的方法,因为没几个人能拖过她疲累的一刻还没倒下的。
他是例外。
“唔!”他真打我。于弄晴闷哼一声再冲上前,打算咬他几口。
“别用不入流的招式,难看。”身一闪,他掌砍向她手背。
一吃痛,她攻得更猛,看得井田二雄和杰生心惊胆战,他们明显地看出谁占了上风,同时也心疼于弄晴的再痛呼。
郑夕问并未手下留惰,使足十成劲力攻向她。
“晴儿,痛吧!”他一拳击向她小腹,快又狠绝。
“废……废话。”疼死了。
“还要打吗?”抓住她双腕一扣,他要她屈服,脸上刚冷无比。
“我……”该死,怎会挣不开?“放开我,咱们再比过。”
不想身上再有难以解释的抓痕、咬痕,他狠心的劈晕她。“人生没有再次机会。”
抱起她瘫软的身子,他大步地往门口走去。
“等等,你打算当我们的面带走她?”未免太瞧不起人。
转遇身,他眼露精锐。“爱她的人都不想她有意外,想必你们会认同我的话。”
“你能保护她吗?”杰生心口抽紧地忍下夺过于问晴的意念,嘶哑一问。
“除非我死,否则她不会少了一毛一发。”郑夕问以生命起誓,在两人急欲上前的目光下走出他们的视线。
爱,也可能是苦涩的。
“为什么让他带走晴子?”不甘心的井田二雄愤恨的拳击墙壁。
“他爱得比我们都深,而且他有能力守护她。”不能不放手,只因为爱她。
“放屁,他们才认识多久呀!”他不记得于弄晴的情史里有这号人物。
杰生笑得苦涩地拍拍他肩膀。“别学晴晴爱骂脏话,你还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他现在一肚子炸药,想把某人宰了。
“他的眉宇间很像小问晴。”像到不易错认,连沉冷的气质都相仿。
“他怎会像……”井田二雄忽然止住声音地瞠大痛苦的眼。“他是小丫头的亲生父亲——”
不,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只要等待。
“而且晴晴爱他。很深很深,深到连她自己不敢去挖掘,怕冉也回不了头地投身深渊。”
“晴子……爱……”人生不能承受的痛顿时加诸在他身上,他觉得胸口快爆炸了。
杰生的眼角有可疑的泪光。“去喝一杯吧!我们都需要醉一场。”
“算我一份。”
“乔伊?”
一个不知是笑还是哭的金发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三人都笑不出来地只想大醉一回。
第八章
“郑夕问你这个大混蛋,你居然那么大力打我,你真想打死我好独自快活去是不是?”
她不想哭的,可是没志气的眼泪迳自扑簌簌地往下掉,怎么硬忍著也没用,他击溃了她的自信,让她不再拥有屏障的涌出自卑。
当初,每个人都认为她高攀不上他,表面上称她勇敢、大胆、勇于追求爱情,背地里却骂她寡廉鲜耻、不要脸,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敢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她表面上装做若无其事的笑笑当没听见,但是挖空的心洞却在沁血,没人看见她也会受伤、也有泪,她并非坚强的不需要一双可靠的肩膀。
从小父亲因懦弱怕事被人打死在街头,亲眼目睹的她便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强,定要变强,我不要和父亲一样只能受人欺凌却无力反击。
大概是国小三年级吧!她打败了学校六年级的土霸王,从那时开始,小小的自卑感逐渐被自信掩盖,人人都夸她好厉害,称她声小大姐。
一路升学,国中、商职的服装科,她由小大姐成为众人口中的大姐大,飞扬跋扈地为所欲为,只为我还年轻,为什么不能追求自由。
她很快乐,真的。
因为少了自卑的她只有自信,狂妄自大地以为可以掌控一切,不在乎明天的此刻会发生什么事,她是个享受当下的人,所以她很快乐。
从不回头看的原因是不敢回头,她怕看见昔日任由人打到吐血的父亲抽搐著咽下最后一口气,如果他肯勇敢点抄起手边的木棍反击,也许他就不会死。
小小的心魔困住了她,她无法遗忘自己眼睁睁地看父亲死去的那幕,心里不断懊悔著,要是当时她肯大叫一声引来路人旁观,说不定有见义勇为的人会出面。
或许,坏人会吓跑。
直到后来回想起来,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她明白了父亲不是不反击,而是他看到站在路灯下等他回家吃饭的她,他担心一有动作,坏人会发现她的存在,所以他抱著头忍受无情棍棒齐下夺走了他的命,好换取她的安然无恙。
妈妈说父亲走得很安详,可她瞧见他眼角有一滴不舍的泪,他一定舍不得挚爱的妻子和疼宠有加的女儿。
不敢看,不敢回头看,她懦弱而自私,不敢承担父亲为她而亡的事实,因此她选择逃避,从此遗忘父亲对她的爱。
就如她放弃自己的爱情。
童年的阴影造成她承受不了责任,一旦遇到重大抉择她只会逃避,她害怕封闭在内心深处的丑陋自我会跑出来,毁掉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
而他轻易地击溃了它,她赖以自欺的自信。
“别哇哇叫了,以前看你打人怎不见你留情,你自己狠起来非要人少掉半条命似的。”他用力地揉散她一身淤血。
“噢!你轻……呜……轻点嘛……呜……人家好……好痛!”可恶,她发誓绝不再哭的。
心里不比她好受的郑夕问,一边抹药酒一边帮她拭泪。“你哭起来好丑,我快不敢爱你了。”
“谁叫……你要打……打我……”她皱皱鼻头再故意搽一把鼻涕抹在他衬衫上。
“你……你真脏。”他失笑她孩子气的举动,抽出面纸拭去她的鼻涕。
现在的她最真实,哭得淅沥哗啦的小脸少了盛气凌人,鼻头都哭红了。
“没……没有你脏,我恨你,我讨厌你。你太过份了。”她的哭声变小了,但一样无理取闹。
“好好好,我最脏,我让你恨,我不该向你挑战害你出丑,全是我的错。”孩子只能哄,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她拉起他乾净的另一边衬衫擦眼泪。“本来就是你……呃,你的错,我是女人你要……让我……”
“哭到打嗝真有你的,下回一定让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可不想让她哭,虽然她哭起来很可爱。
在他记忆中,她一向是开朗爱笑的女孩,总是不畏任何艰难和打击地挺直胸膛,无时无刻不用笑容迎接即将来临的挫折,再由挫折中爬起来,笑脸始终没变。
原来她不如想像中的坚强,而且还超级爱哭,一耍起赖来什么道理都不通,非要哭到你肝胆俱裂为止。
她也有软弱的一面,而他非常喜欢她“娇弱”的模样,因为向来强悍的她只有在这一刻会依赖他,视他为唯一的避风港。
以前想宠她总是没机会,她表现得太过独立,一副不需人呵护的自信表情,见了哪里有不平便急著出头,从不想想她也需要人家保护,需要站在她身后看她打得惊险万分的他一个拥抱。
她从不要求他主动,甚至不问他爱不爱她,让不爱说话和被动的他少了了解她的机会,也造成两人分离的结果。
正如他们重逢以来,她矢口不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还要按计划进行婚礼,以及他为什么和她上床却不肯给承诺。
她像一只躲在墙角偷看的老鼠,一有点声响马上缩回洞里,绝口不提她在怕什么。
“不用你让,下一次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打滚。”一吸鼻,她还是不认输的咬了他手臂一口。
他不怨反笑,这才是他好胜的小女人。“搽搽鼻涕吧!你狼狈地叫我想嘲笑你。”
“你敢——”红著眼一瞪,她仰起脖子由他帮她搽。
“是不敢,你比我凶。”见她满意地噙著泪水一笑,满怀的幸福感让他鼻涩。“真想用照相机把你的丑态拍下来公诸于世,看还有谁敢爱你。”
“我才不丑,我人见人爱。”她会先把照相机砸了,看他用什么拍。
“人见人爱才会到处惹祸。”他发出小小的抱怨声,握著她腕关节一按。
“嗯!痛……你在报仇呀!”整个手臂都痛麻了,他到底会不会揉散淤血?
他一定是趁机报复,假籍散淤血之举行小人之实。
“不使劲一点揉不开,你会病上好几天。”看她一身的伤,他后悔下手太重。
旨在教训又不是报杀父之仇,他干么砍得她浑身四处可见青青紫紫。
越想越气,她又咬了他几口。“拜谁所赐才有这身痛,我要开始策划谋杀你的完美方式。”
“最好不要,因为你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人。”他用温柔的眼光望著她。
为之一怔的于弄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随即眼眶又红了。
“别哭,吾爱,我像是人家能勉强我爱人的人吗?你太小看我了。”一开始不拒绝她的主动是因为对她有好感,他也想亲近她。
他不是好情人,如她所骂的是个混蛋,什么话都不对她说还期望她能懂,当时的他真是混帐到极点,难怪她会没有安全感的选择离开。
“你……你一直在欺负我。”这些话他以前为什么不说?
郑夕问又忙著为她拭泪,“听过这么一则有趣的小故事吗?小男孩最喜欢欺负他所在意的小女孩,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想引起她的注意。”
“你可不是小男孩。”她轻轻一偎,忍著他已尽量放柔在小腹揉搓的动作,可是她还是很痛。
于是,她非常坏心地咬上他的胸膛。
唔!她在咬人还是调情?若是后者他乐于配合。“我和他一样不懂爱,所以我失去你。”
“问,对不起。”她反身搂紧他,说出生平第一句发自内心的歉意。
“肯告诉我是谁想杀你吗?”他藉机勒索,当她愧疚之际。
“你记忆力未免太好了吧!人家不想说,你就当做没听见不就得了。”撒著娇,她仍摆不脱任性的脾气。
得江山易,得人心难。
“晴儿。”他故意用力一按她淤血最严重的部位,不去想她正赤裸地躺在他怀中。
噢!他又……“没什么,他们只是在臆测先给我警告,要我小心像你这种不请自来的贼。”
“你能肯定只是警告?”看得出来他们对她仍有很深的情份,若非必要宁可瞒著她暗中守护。
他何其幸运,在众多深爱她的男子当中独得她的眷顾,曾有的妒意化成真诚的感谢,若没有这些人用爱照顾他渴爱的爱人,她可能因失爱而憔悴枯萎,终至凋零。
每一段路都有一个人陪著她走,他们全是他的化身,却无法一直拥有她,她是风一般不定性的浪人。
感激他们的无私,也佩服他们的舍得放手,要放弃她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而即使放她自由了,仍不忘默默守护著她,她是他们共同的珍宝。
“你别鸡蛋里挑骨头,没发生的事我怎能预料,顶多关紧门户杜绝闲杂人等拜访。”她还是认为没什么是她应付不了的事。
“别让我担心好吗?我不想再失去你。”他采怀柔策略柔化她。
水能滴石。
“你……你真讨人厌,说就说有什么关系,开始一定是有一个男人……”
那年,她追上一个笑起来很天真的男人,他和她同年,有两个很可爱的小酒窝,两人都满喜欢彼此的陪伴,于是他邀请她回家做客。
尚未正式交往,他的兄长出现了,以狂妄无比的态度宣点她为他下一个女人。
“……很老套的故事,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而他声称得不到我就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不寂寞。
心口撼动的郑夕问吻吻她的发。“我会保护你,永远永远……”
“永远是一件很久的事。”她觉得困了,喃喃自语似的回应他。
“晴儿吾爱,我深爱著你,你有话要给我吗?”她不曾给他片句安心的爱语。
“没有。”好累好累哦!他干么一直跟她说话,他没瞧见她快睡著了吗?
“那你有什么话要问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不然我要惩罚你。
“没有。”不管了,她要睡了。
“晴儿,我……”他无奈的吻著她的额头,她真是个十足孩子性的小女人,哭累了就睡。
噢喔!我是不是该做个识趣的小女孩自动“离家出走”?我一定会长针眼,外婆说有限制级的不能看,可是她自己每次都边看边流口水,还说好猛呀!可以做那么久真幸福。
我是不知道什么叫好猛啦!可是现在我亲爱的老爸露两点耶,而我美丽的妈三点全露,他们怕著凉地抱在一起玩亲亲,那一脚在玄关、一脚在门边的我该不该进去呢?
哎呀!好色老爸,他怎么可以在未成年女儿面前摸妈的小肚子?他又亲她的嘴了,亲亲很好玩吗?
明天去找衣仲文试试,他肯定会高兴的跌到水沟,而左慧文会嘲笑我人小鬼大,利用天真无邪的衣仲文一逞我小小的阴谋。
大不了分她亲一亲,免得她说我小气。
“于问晴你蹲在玄关干什么,还不快爬进来煮饭。”
我受到惊吓了。这是那个口口声声说小孩子不该做家事的老爸吗?他被妈带坏了,我又成为一家之“煮”。
呜……我不要啦!我还没长大,我要当乖乖的小朋友,每天看卡通、玩电视游乐器,半夜偷上网看八卦,我不要煮饭,我要罢煮,游行抗议……
啊!什么东西打中我的头?
拖……拖鞋?!
“于问晴你还在发呆呀!待会你妈睡醒要是没饭吃,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好可怜呀!“老爸!你不是说小孩子连名带姓的叫不好?”
“不会呀!叫习惯就好。”于问晴很好听,以后也不用改回郑问晴了,再生一个姓郑的就好。
抚著心爱女子的小腹,郑夕问不在意两人在女儿面前裸露身体,她可比他想家中的聪明多了,而且爱装傻。
“老爸!小孩子在厨房煮饭很危险,你不会担心吗?”我想动之以情的感化我老爸。
“我信任你,宝贝,你赶快去洗米下锅,我要哄你妈妈睡觉。”有个好用的玛丽亚何必浪费,谁叫她一点都不尊敬父母。
天呀!是我听错了吧!妈都二十七岁了,而我才十一岁。“老爸,你的良心呢?”
“被狗啃了。”他的确很没良心的道。
“你为人父亲的身教呢?”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欺负我,我是受虐儿童。
“反正都迟到十年了,再继续迟到下去也无妨,煮饭本来就是你的工作。”君子远庖厨。
“什么叫我的工作,你不吃吗?”有胆你说不,我绝对会不孝到底。
他笑了笑。“做人不要太小气,煮两人份和煮三人份有何不同,份量多一些些而已。”
听听,这人竟然是我老爸,他说话的调调多像我妈呀!“老爸!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他没用心地听女儿讲话,眼睛只盯著他怀中的心肝宝贝。
“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我要把话说得很狠,吓吓他。
“然后呢?”
“我是女人。”我变大人了。
郑夕问诧异地抬起头一看,随即发出大笑声。“天呀!你太急著长大了。”
“我来潮了。”他……他嘲笑我,可恶可恶……等等,我是好孩子,不能像妈一样的乱发脾气。
“那又怎样?”她本来就是早熟的孩子。
好呀!轻视我。我走过去拍拍老爸的背。“你等著结婚典礼上的礼物,愿上帝祝福你。”
“你怎么知道……”她指的不是他精心策划的那一场吧?!
“妈还不晓得吧!我猜她不会很高兴。”哈哈……我太快乐了,老爸的表情太逗了。
欺负大人的感觉真好,我要继续努力,就从今晚开始!
有电脑真好。
任性、偏执、古怪、为所欲为,坐在咖啡屋啜饮著香浓卡布奇诺,于弄晴认为她身边的男人都太紧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地不准她这不准她那,谁鸟他们!
她是一个自由的个体,高兴往东就往东,随兴所至想到西边去谁也休想拦住她,风是无法关得住的,只要有缝隙就钻得出来,管他四面都是墙。
现在那几个家伙一定急得快跳脚,猛扯头发地骂她不安份,嘀嘀咕咕要如何“凌虐”她。
她必须说一句真心话,他们真的是太过份,居然连在中东出任务的乔伊也告假到台湾,她没那么重要吧!何德何能要一群男人当她是易碎的琉璃娃娃保护著。
好吧!她承认是败过一回,但谁吃烧饼不掉芝麻嘛!偶尔一次的失手是她轻心,错估了他的实力,以为他还是她十年前所认识的那个大男孩。
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嘛!以后她会更加留心地充实自己,大不了再去报名什么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武术,下一回她一定会赢。
风很轻,云很淡,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她才不信受了她一脚的英巴斯还有余力驯服她,他没向姥姥家报到就该偷笑了,反正他已有三个孩子,不能生也没关系了。
一想到此,她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我的样子很可笑吗?”看看身上香奈儿的秋装,季缈缈不觉得自己的打扮有哪里值得人发笑。
“没什么,与你无关,是我在发神经。”她差点忘了眼前的人。
一看到她她心情就愉快不起来,再过两天将成为新嫁娘的女子邀她谈,感觉像是鸿门宴,有那种谈判的意味,千金女对叛逆女,元配与情妇。
不知道问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老是三缄其口的用神秘兮兮的眼光睨她,等她一回头问他什么事,他马上笑著说她越看越有味道,像个女人。
废话,她当然是女人,孩子都十一岁还能造假,要赞美人也不会挑些讨喜的话,她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她越来越有成熟女人的妩媚。
但是,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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