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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佛请进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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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小夏「喔」了一声,提醒他:
    「你记得,明儿个一早,你想办法找你严大伯一块,去看严府里的每个人,要闻到今晚这种味道,立刻来跟我说,懂不懂?」
    「小哥哥,那个妖怪还没死吗?」
    「死是下太可能啦,多半是躲起来养伤,但是抢地盘抢输了,照理是不会再进严府,不过为防万一,还是多注意的好。小四,我真的好痛,你要亲亲我,我可能就没那么痛了。」
    小四愣了下,小声说:
    「小哥哥,亲亲你就不疼了吗?」
    「是啊。」
    小四迟疑一下,然后靠过去亲他的脸颊。
    书生,你的儿子真的太好骗了,可惜太小,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呜……严小夏极度哀怨。太小,他没感觉,要等小四长大,小四也会嫌他人丑吧?以前很不想去正视,但是,一连串的刺激让他彻底明白这副长相在这个人世间有多惨烈。
    「小哥哥,这样就不疼了吗?」
    「不疼不疼……」才怪!呜,他干嘛在这里做牛做马?
    一张开眼,就呆住了。
    「小夏,我思前想后,咱们兄弟的感情不能再这样恶化下去了,你见了我就晕倒,为兄一直在想是不是胡子吓著你的关系,所以就乾脆剃个乾净了。」
    「你是大胡子——不,是大哥?」有没有搞错?
    「小夏,你是昏头了是不是?」大掌揉揉他枯黄的头发。「就算剃了胡子也不会判若两人吧?」严仲秋哈哈大笑,气势照旧。
    的确是判若两人嘛!
    大胡子简直是钟老爷再世,而眼前的男人,身形气势都很像是严仲秋,只是脸嘛……有点斯文有点好看,呃……跟身体是有点不太搭,但是,他好像开始饥不择食了,又想流口水了,呜。
    门被推开,小四端著药走进来,看见严仲秋,连忙喊道:
    「严大伯。」
    「乖,你给小夏送药来吗?」严仲秋连忙让开。
    「思,小哥哥该吃药了。」小四走到床边,看严小夏一脸流口水的样子,再转身看看严仲秋,然后眉头锁紧。
    「我不喝药啦。」
    「小哥哥,你要暍药,就有桂花糖吃喔。」把准备好的帕子摊开,里头有好几颗糖,以前娘都是这样哄他的。
    「你当我是小孩啊!」
    「小夏!」严仲秋暍道。
    严小夏抿著嘴,瞄了眼小四,再看看严仲秋,不甘愿地接过来一口喝尽,顺手抓过桂花糖。「好了好了,都出去出去!我要睡觉了!」
    严仲秋叹息,对小四说:「你念书的时间到了,夫子在等著呢。」
    小四点点头,先让严仲秋出去,他再默默定到床边,小声问道:
    「小哥哥,你肩还疼不疼?」
    「疼死了。」
    小四想了下,然后倾向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
    「这样就不疼了。还有,小哥哥你不要随便乱流口水!严大伯是不能吃的。」
    「我非要吃,你能怎样?」
    「那……那你对著我流口水,吃我好了。」
    严小夏狠狠地瞪他一眼,忽然张大嘴扑向他,小四连忙闭上眼,却连动都没有动,严小夏一口咬上他的小肩膀。
    小小的、软软的,是有点像书生的软啦,可是真的太小了;而那个严仲秋是有点书生脸,但是身形实在是太可怕了。
    老天爷根本是在玩他,把美食放在眼前,却都没法碰!他是媚鬼!媚鬼啊!是应该要无恶不做的妖魔鬼怪!为什么还要帮严府驱赶妖怪?一开始他只是想吃掉书生,为什么会落得这种田地?为什么?
    「呜……」
    小四张开眼,看他一脸哀怨,连忙道:
    「小哥哥,你别哭!」
    严小夏「哇」地一声,抱住小四的身体,终於痛哭失声。
    「药好苦啊!药好苦!我好苦!真的好苦啊……」
    《番外篇完》  
番外篇——青青之卷
    大豆腐与小桃子的约定
    「到了!到了!平康县到了!」马车停在每年租给杂耍艺人的通铺院里,温团的人大声欢呼,一个接着一个跳下马车。
    个头小小,扎着辫子的小女孩扶着车子跳下,走到通铺的门口,圆滚滚的大眸四处张望。
    原来,这就是万家哥哥住的平康县啊……看起来好像很繁华和平呢。
    「毕青。」温爷爷叫住她。「妳去把通铺打扫干净,就可以休息了。」她年纪还太小,没那力气搬行李。
    马毕青点点头,迟疑一下问道:
    「温爷爷,我有朋友住在这里,晚上我可不可以去找他?」
    温爷爷考虑了会儿,想到平康县还算和平,遂点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温爷爷晚上也要出门去打声招呼,没有办法……」
    「我自己去找就行了。」
    「毕青,妳朋友姓什么?」
    「万。一万两的万。」童音很清楚地说。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像豆腐一样的万家哥哥,她心里不由得开心起来。
    温爷爷想了想,摇摇头。「平康县姓万的挺多的,妳知道怎么找人吗?」平康县是上县,人口十分的可观,万姓不多,但也像大海捞针一样。
    马毕青闻言,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怎么找人。」
    「那好,妳记得回来的路就好。」
    万家哥哥说,他家住在平康县的东边,直直的走,会看见长长的大街,过了大街,有一间很大的学堂……她停在学堂面前,努力地辨认上头的字,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懂,她垂下脸沮丧了会儿,又走进巷里,慢慢往东边的方向走。
    平康县好大,不像她以往跟着杂耍团去的小镇,这里大得她走了大半天,还找不到万家哥哥的家。再找不到,她就得回通铺去了。
    她取出去年万家哥哥给她的玉佩,翠白的白玉上刻了一个字,万家哥哥说这叫「佛」,她挨家挨户对了好久,都没看见这个字。
    终于走到一户看起来很有钱的人家,她抬头看着那笔划好多好多的字,有点像「万」字,但她不敢肯定。
    「小姑娘,妳在这里做什么?」忽然有人在她背后开口。
    她立刻转身,看见一名更夫好奇地瞧着她。
    「小姑娘,妳眼生得很,我没看过妳啊,妳是打哪儿来的?」他热心地问。
    她很有礼貌地问:「大叔,请问,这里是万姓人家吗?」
    「是啊。小姑娘,妳是这户万家的亲戚?」
    她摇摇头,两条辫子规矩地躺在还没有发育的胸前,道:
    「我不知道这户万家是不是我要找的。」
    那更夫注意到她干净但老旧的孩子衣衫,生得眉清目秀、可爱乖巧,但看得出不是出身上等的人家。
    更夫好心地说道:
    「小姑娘,那不用说了,这户万姓人家不可能是妳要找的。这户人家三代以上书香门第,家境极好,不是妳这种小娃儿能结识的,里头小少爷是平康县的小才子,妳……我识得妳了。傍晚妳在街头那个大通铺,是温团里的人,是不?」目光忽地落在她手里的玉佩,更夫微感惊讶。
    就连他这个粗人都能看出这块玉佩是上等货色,这个小姑娘怎么能拥有这种东西?
    马毕青听他语气有点轻蔑,不由得看他一眼,握紧玉佩,说道:
    「谢谢大叔,我找错人了。」
    「等等,小姑娘!」更夫挡在她的面前,东张西望确定无人,才瞪着那玉佩。「妳偷东西?」心跳得有点快,这小孩应该不会乱说话吧!
    马毕青还来不及答话,就看见那更夫夺过她的玉佩,她心一急要抢回来,那更夫仗着人高马大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小姑娘,妳是温团的人A怎么会有这么上等的玉佩?」
    「那是我朋友送的!你还我!」
    更夫见她利落地跳起来,像有点底子,连忙叫道:
    「妳说出去谁信?谁不知道你们靠杂耍为生,居无定所,有一顿没一顿的,哪户富贵人家会跟妳这种人做朋友?去去去,快回去,要不我告上官府,要你们温团吃不了兜着走!小姑娘,大半夜的妳在万府面前留恋,多半是想乖机进去偷东西吧!我好心,不告妳,快滚吧!」
    马毕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目露贪婪地盯着那玉佩,她再抬头看向那好多笔划的人家。
    「还不快走?」那更夫喝道:「这万户人家是妳碰不起的,何况我认识他们,到时他们上衙门作证,让你们这些小偷永远进不了平康县,看你们还撑得下去吗?」
    马毕青闻言,想起温爷爷提到平康县是上县,温团一年的收入多半靠这种县镇,如果被赶走,她会对不起温爷爷的。思及此,她又看向更夫握住不放的玉佩,那玉佩明明是万家哥哥给她的!她没有偷,可是,更夫如果告上去,她就会变小偷了!这一年跟着温爷爷行走,多少明白现今的世态。有钱人不会信她的,连官老爷也只会判有钱人没罪。
    「快滚啊!不然我可要押妳上衙门去了!」
    马毕青回头看着有可能是万家哥哥的人家,然后垂下小脸,慢慢地消失在黑夜的小巷子里。
    ※
    「毕青,妳找着妳朋友了没?」
    她摇摇头,道:
    「没有。」
    「那今儿个我放妳假,妳再去找──」
    「用不着了,温爷爷,我想他搬家了,来不及通知我。没关系的,反正咱们都一年没见了,他一定记不得我了,我要真找上门他会吓坏的。」
    ※
    「家佛!家佛!方才你把学堂的夫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呢!」有人叫道。
    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的俊俏少年,停下脚步哼声:
    「我也没要气夫子。」
    「你跟他辩鬼神,不是要气他,难道你真认为咱们都是鬼也是神?」同龄的同伴笑问。
    「世上哪有鬼神?」万家佛不以为然道,继续走回家。
    「是是,咱们都知道你不信鬼神。家佛,你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时,家佛多半不给人留余地,那夫子真的被辩得很惨。
    「没。」了不起只是等了大半个月,还等不到他的毕青妹妹而已,哪会心情不好?明明去年她说今年八月会来平康县的,今天都八月十五了,哪来的人影?
    「那下午咱们上离园下棋去?」
    「不,我要回家了。」
    「回家?家佛,离园的棋大师是京师有名的第一棋手,明明你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有这机会可以跟他对弈的,九月他就要走了,你不把握机会,回家做什么?」
    万家佛停步,睨了他一眼,一脸狂傲地说道:
    「好不容易?那对我轻而易举。」
    同伴摊了摊手,无所谓说道:
    「是是,什么事落在你手里,总是轻而易举。那怎样?你是要回家读书?」
    「我回家等人。」有没有可能是毕青妹妹年纪太小,忘了他们的约定?
    「等人?是哪位大师能让你花时间等的?」
    万家佛闻言,想起那个小小可爱的桃子小人儿,正要解释,忽地看见身边的玉摊子里有一块眼熟的玉,他一脸错愕,连忙上前取起他的玉佩,翻到背面,果然有个「佛」字。
    「小公子,你要买?这玉可了不得,是块好玉,我可以算你便宜点呢。」摊子小贩热心介绍。
    「少胡扯了,」万家佛的同伴笑道:「一看就知道你卖的是假玉,几文钱都还嫌贵呢。家佛,你不会看上这种便宜假玉吧?」
    万家佛盯着玉佩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
    「小老板,这玉佩你打哪儿来的?」俊脸罩着寒霜,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那摊贩看他握着玉佩不放,但脸色又不怎么好看,一时之间拿捏不住是不是该哄抬价码。
    万家佛掏出一锭碎银,板着脸说道:
    「我买这玉佩,够不够?」
    「够够够,绝对够,小公子,你还要不要再看看,我这儿还有许多玉佩……」
    「不必了。你只要告诉我,这玉佩你打哪儿来的?」
    「这……都是我批来的……」又有几文钱塞进他手里,摊贩连忙道:「不瞒小公子说,是有人卖给我的。」
    「有人卖的?那人长什么样?」
    「小公子,你也知道有些事不好明着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不是有钱人来卖的,可我保证,这玉佩连我都看得出是好货呢。」
    万家佛的脸色十分难看,不再追问,拿着玉佩离开摊子。
    「家佛,这玉佩真有点眼熟,很像是你自幼戴的那块……」
    「是我的没错。」
    「啊,难道是小偷……」
    「不,是我送人了。她不要,就拿来卖了!」语气带着怒意,忽然之间他停住脚步,思量片刻,转身问着同伴:「最近有杂耍艺人来县里了?」
    「这我也不太清楚,家佛,你怎么突然对这种低阶级的娱乐有兴趣?那还不如去下棋,咦,等等,你上哪儿?」
    「我走遍全平康县,就不信找不着人!」
    「你找谁?等等,家佛,难道你要找杂耍艺人?那你去风渡通铺找看看好了,我记得要有团来都住在那种地方的,要不要我陪你啊,家佛,家佛──」
    ※
    小小的背影跟一年前没有什么两样,让他一眼就能认出来,毕青妹妹的个头还小,黑发扎成粗辫子,身手很利落地抱起装满杂物的篓子,从马车搬到院子的角落里。
    她的侧面也是跟去年一样没有变,像颗小桃子红咚咚的,只是有点硬梆梆的,不像之前她摸着他的手时,小脸充满动人的好奇。
    想起她把玉佩卖给人,他就一肚子火。
    这块玉佩是他自幼戴着的,质地是上等货没错,但他介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把他们的约定不当回事!他有多期待她来,她知不知道啊?他都已经开始规划自己的生命里有一颗小小桃子的加入,她竟然把玉卖了!
    见她好不容易搬完了杂物,好像没事做了,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冲进去问个清楚,后来见她拍拍灰尘,就坐在院子的小阶梯上,从小小的随身袋里掏出一块小木头跟老旧到已经生锈的雕刀。
    他愣了下,看她胡乱削起木头,心惊的连忙奔进院里,叫道:
    「毕青妹妹,妳做什么?刀子很利的!」
    马毕青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赶紧松手,刀子跟木头落了一地。
    万家佛抓起她小小的双手,看个仔细,确定没有划到手后,才移向她吃惊的大眸。
    他有点不高兴,放手哼声:
    「妳大概忘记我了吧。」
    马毕青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双手擦了擦衣角,低声喊道:
    「万家哥哥。」她没忘记的。
    「妳还记得我嘛!那妳来平康县怎么不来找我?」他还是一脸不快。
    「……万姓人家很多,我找不着。」
    「为什么妳不敢抬头看我?」万家佛恼怒地把玉佩送到她面前。「妳把它卖了是不是?」
    她看见玉佩回来,又是一脸惊讶,直觉伸手要取回,又停在半空中,慢吞吞地抬头看着他。
    「万家哥哥,这个玉佩你怎么拿到的?」
    「我怎么拿到的?妳怎么送出去的,我就怎么拿到的!马毕青,妳是打算不履行咱们在庙前的约定,是不是?」见她沉默,他心里更加火大,骂道:「既然妳要做个食言而肥的人,那约定就当作不存在好了,以后妳走妳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好了!」反身欲走,走到院门口等了半天,回头瞪她。「妳有没有话要说?」
    马毕青闻言,双手又不自觉地擦了擦身侧的衫子,低声问:
    「万家哥哥,很多笔划的万字怎么写?」
    万家佛没料到她要说的只有这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响应,最后还是走到她的面前,随手拿起树枝朝地上龙飞凤舞的写出「万」字。
    她低头盯着看很久,久到万家佛又忍不住问:
    「现在呢?妳还有没有话要说?」她要肯道歉,他可以再把玉佩给她的!
    她想了又想,问:
    「独木桥我懂,阳关道是什么?」
    万家佛怔了怔,脸色发绿,怒道:
    「是我笨!还以为妳直心眼儿,原来妳已经在暗示我了。算了!没什么稀罕的,反正我万家佛也不是娶不到妻子,以后我随便找个女孩儿帮我生十个、二十个小孩。马毕青,以后妳也不必来找我,我也绝不会去找妳的!后会无期!」再度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停步一会儿,见她毫无开口的打算,心里一恼,发狠地走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万家佛也不是一定要马毕青当妻子的!就算他眼巴巴的等了一年终于等到她来,那也不算什么,小事一桩而已!
    当他看错眼好了!
    心里愈想愈恼,体内有些发热,像是高烧的前兆,与某人错身而过,忽地被叫住──
    「小少爷……对了,原来是你!」
    万家佛心不在焉转身,在看见对方时,心头虽火,但还是有礼的作揖。
    「温爷爷。」他强忍少年脾气,眼眶有点红了。可恶!他干嘛这么在意那颗小桃子!人家不要她,他干嘛低声下气去求她?
    「果然是你,万少爷,你来找毕青啊……瞧我健忘的,原来咱们一来平康县,她半夜出门找的就是你啊。」
    万家佛闻言,心一跳,脱口:
    「她有找过我?」
    温爷爷见他脸色不对,有点惊讶:
    「不是你们联系上了,所以你来看她吗?等等,那天晚上毕青回来说没找着人,万少爷,你手里那玉佩,不是已经送给毕青了吗?」
    「她不想要了,就还给我了。」
    「是这样啊……」温爷见这小贵公子的脸色不太好,也没多说什么,脸色有点古怪地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那万少爷我就不送了。」
    万家佛一向观人颜辨其色,便能猜出此人在想什么,方才一时火大,被冲昏了头,现在愈想愈不太对。他连忙叫住温爷,道:
    「温爷爷,毕青妹妹在团里过得还好吧?」
    「还不错,这小娃儿很容易适应这种环境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中的妻子……等等,他干嘛以她为傲啊?
    「温爷爷,平常毕青妹妹都很忙吗?」
    「也不会。她年纪小,有些做不来的事,我就叫她在旁边看着,再大一点就好做事了。」
    「那她要闲着没事的时候……」
    「她那娃儿就会拿着刀子把木头削成一块一块的,我问她那是什么,她说是豆腐。万少爷,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忙,不送,真的不送了。」
    那语气好像不愿意他留在太久,最好能跟毕青妹妹撇个一乾二净。为什么?万家佛告别后,慢慢地走回家。
    去年他有意跟温爷爷订下毕青妹妹这门婚事,温爷爷却不太愿意……万家佛望着自己的玉佩,想起温爷爷说她老爱刻着豆腐。
    他记得,去年她老爱摸他的手,说他的手又软又嫩,像豆腐一样……他的眼光一向很少错的,毕青妹妹是个性子好又认真的小小姑娘,去年分手时她还依依不舍,怎么才一转眼人就变了?
    为什么她会不理他?为什么她要把玉佩卖掉?就算他再聪明,也得给他一个线头来抽丝剥茧啊──等等,真的是她卖掉玉佩的吗?要真卖掉了,她也不会一到平康县就赶着来找他吧?
    刚才……他是不是太冲动了点?
    ※
    「万府」两个大字高高在门上头,这一次她可以看懂了,虽然笔划很多,但昨天她拿着刀子,依着万家哥哥在沙地上写的字,在木头上一笔一划的刻下来,看了一晚上记得很清楚了。
    这是「万」字,这是「万」字……她重复念着,然后看向万家的家婢,问道:
    「万家哥哥病了,真的要我来看吗?」
    「我家少爷从风渡那里回来后,就得了风寒,小姑娘,妳来看少爷,他一定欢喜得很。」家婢打开万府大门,让马毕青先走进去。
    马毕青一见万府内高雅的建筑,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垂下小脸看着自己怀里的水果,想了半天有点却步,又见万府家婢在等着她,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家婢走进长廊。
    「小姑娘,待会儿,我会见机送上稀粥,妳帮我劝劝少爷配着药吃好不好?」
    马毕青闻言,愣了下答道:「好。」万家哥哥一生病,就不喜欢吃饭吗?
    她满头雾水──事实上,今天一早她起床就看见这名家婢在通铺前跟她招手,她才知道万家哥哥病了,而且好像有些严重,让她担心不已。
    「到了,小姑娘,请进吧。」
    马毕青点头,抱着水果走进房间,才一进去,门就轻轻合上了。
    她看了眼屋内摆设,走进内室,果然万家哥哥躺在床上,像个小病人一样。
    她把买来的水果摆在桌上,走到床前,她迟疑一下,摸摸他的额面。
    是在发热,不过还好,不是她想象中那样严重。
    她坐在床缘,有点不知所措。
    她来探病,万家哥哥不见得会欢喜,说不定还会恼到加重病情呢,还是,她要留下水果先走?
    正这么烦恼的当口,忽然看见墙上有幅挂画,她立刻跳下床,走到画前。
    这画,是去年她送给万家哥哥的。他说要交换信物,他给她玉佩,她摸了半天,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送人的东西,所以他取过一张画纸,先在纸上画了她,再把毛笔交给她,要她画个东西上来。
    她画的是万家哥哥,去年还不觉得,今年一看这幅画,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像天跟地一样,同一张画纸里,她的像鬼画符,万家哥哥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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