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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舞·缤纷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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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两位也应该看到,这里还有个窗户,而这个窗户的大小足可让一个人从这里跳进跳出,是吗?”
秦姓人打量了一下洛战衣,冷笑说:“好凌利的口舌!不过,我不信你们会任由一个不相识的人,从眼皮底下跳窗而过?”
洛战衣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呢?窗户不是归我们所有,就算老虎狐狸从这里跳来跳去我也管不着!而且我们也不是捕快,没有你们那种心理,见了跳窗的人必然会怀疑他犯了案,而抓回去审训一番。我们只是普通人,别说他跳窗,即使他跳楼、跳河、跳江、跳海,也和我们没有任何一点儿关系,不对吗?”
秦姓人一窒,姓钟的却哇哇大叫起来:“真是大胆包天!哪儿来的混帐小子敢这么跟我钟干顶嘴!看你长得这副模样,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火飞身形突进,只听“啪啪”两声,他又已好整以暇地退回原地,钟干脸上却多了两个手掌印。
洛战衣笑吟吟地说:“我的模样怎么了?难道要天下人都长成你这种狗熊样子才成吗?钟干,钟干,嗯!外强中干也,真是名符其实!”
岳浅影忍不住噗哧一笑,朱潜出神地看着她,低声说:“浅影,这是你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看到你笑,我终于放心些了。”岳浅影脸一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说这种话?
被打楞的钟干突然暴跳如雷:“你们……你们这些混帐,我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战衣微一摆手:“请你不要再说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实在让人听得心里都起腻了。至于如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许这里有人比你更有心得呢!”
秦姓人阻止住钟干像要扑上前咬人的动作:“钟大哥,论辞锋,你绝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你注意看,那人手中拿的是什么?”他眼睛盯向了关山歌,而关山歌正下意识地抱紧了手中的包袱,脸上现出紧张而愤怒的神色。
钟干疑心大起:“你的意思是……”
“你说,会不会是其它的赃物?”
钟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一定是!”
两人旁若无人地下了判断,洛战衣是越听越怒,这两人想必是官场上得意太久了,已经忘了说话是要凭证据的。
朱潜沉声道:“两位,希望你们在说话之前先考虑清楚,我们并非贼寇之属,哪来的赃物?你们的话实在已近于侮辱了!”
火飞的眼睛转了一下,他一直对关山歌的包袱好奇得要命,但让人生气的是,他却怎么也不肯打开给自己看,不如借机……“关山歌,你就打开包袱给他们看看,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好冠冕堂皇的借口!但谁又不明白他的心思?
关山歌更加愤怒,而且退后几步,却将包袱抱得更紧了:“你们听着!你们谁也别想打开我的包袱?我算杀了我也不行!”他说得那样坚决,而且一副备战状态,像是随时准备和人拼命一样!
洛战衣和朱潜疑惑地互看一眼,会是什么东西值得关山歌如此?而火飞更是心痒难熬,包袱里到底是什么宝贝呢?看关山歌的样子,或许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说不定呢?要不,他干嘛那么怕人看?想到这里,火飞故意怂恿地说:“喂!你不给人看,人家还以为我们是……那什么呢?”他也不清楚那帮官差在抓什么人?“你只要给我……不!不!给他们,看一眼就行!决不抢你的,我保证!”也不知道他凭什么保证?
关山歌索性把腰上的剑抽出横在包袱前:“火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别做梦了!他们谁要是敢过来,也包括火飞你,谁要过来,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钟干和秦姓人似乎也弄不明白了,怎么对方好象起了内讧?钟干小声问:“你看,会不会是分赃不均?”
秦姓人不敢肯定:“不太像!”
洛战衣愠怒道:“小飞,不许胡闹!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窥探他人的隐私了?那个包袱是关山歌的,除了他谁也没有权利打开?”一听这话,关山歌终于放松了心情,他知道,洛战衣说出的话必然会做到。他不由感激地看了洛战衣一眼。
秦姓人“哼”了一声:“如果我们以查案为由,命令他打开包袱呢?”
洛战衣坚定地说:“我话已经说了,除非关山歌自己愿意,否则你们谁也没有权利!而且,我可以判定,包袱里是他私人的东西,绝对和你们的案件无关!”
秦姓人阴恻恻地说:“小子好狂!我倒要试试!”说完,已经把腰间的折扇拔出执于右手,钟干一抽背后大刀,大喝一声,就要上前……
第三十八章 天地之泪
“秦正,钟干,退下去!”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传进来,一个长髯老人大踏步走进。他红衣红袍,白发上还系着一条红色的宽带,鼻如悬胆,一双眼睛开合之间凌厉似电。秦正,钟干六人一见他,立即恭身:“铁老。”
被称为铁老的人自进来后,双眼就牢牢地定在了洛战衣身上,对别人的见礼他理也不理。终于,他一拂红袍,脸上渐渐起了一层凝重之色:“我宁愿自己有目如盲认错了人,但我又确知,我并没认错。洛星主,老夫铁兵这厢有礼了。”
铁兵,这个名字震动了所有人,连朱潜都忍不住脸上变色!实在是因为这铁兵的名气太大了,说得上是声威赫赫。他并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朝庭命官,而且是当时最有名气最有威望的捕头。他在年青时候就连破巨案,名噪大江南北,年长后越受朝庭器重,刑部更授予重权,所有衙门的捕快他都可以任意差遗使用,甚至可以不受各府郡官员的辖制,而直接受命于刑部。但铁兵为人却极为慷慨豪爽,虽处身官府,却也结交了不少江湖名宿,可以说是一呼百诺。正因如此,多少强梁巨盗犯在他手上也是在劫难逃。这次能惊动他出面,可见必有重大事故发生了。
洛战衣也早认出了他,虽然两人没见过,但捕中之王铁兵的这身打扮却早已如雷贯耳。所以,他忙恭谨为礼:“铁老,洛战衣还礼了!”
洛战衣的名字一说出,秦正和钟干立即骇然后退,他们万万也想不到眼前这俊逸脱俗的人会是天星洛战衣,不由为自己刚才的莽撞而暗暗后怕。
铁兵的神色却有些晦暗:“洛战衣,这么多年来,其实老夫一直尽量避免和你正面接触。因为老夫知道你统领湖广、江西、浙江三省黑道绿林,手下也尽多犯案累累之人。但这些人在你的管教约束之下,并未有再犯案的迹象,老夫也不想赶尽杀绝,便装作不知他们下落。况且老夫自问,若朝洛星主要人,在下怕也没那个份量。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竟会与洛星主不期而遇,更没想到,陈意的背后之人竟是洛战衣!”
洛战衣剑眉一挑:“铁老,你这样说话不嫌太武断了吗?”
“武断?”铁兵冷笑,“我早就猜想,这案子背后一定有个极为厉害的主使之人,而且该人一定能轻易调动一干武林高手为其卖命。今日陈意又偏偏逃进这家客栈,与你洛战衣会合,难道这是巧合吗?”
洛战衣郑重地说:“如果我说这一切确实是巧合呢?”
朱潜也忙说:“铁老,在下朱潜也可作证,我们与陈意素不相识。”
铁兵眼皮一跳,目中精光闪动:“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舞枫公子,老夫失敬了!敢问阁下与洛战衣相识多久了?”
朱潜犹豫了下:“不足一月。”
“那就是了!你和他相识才不过一月,但我却暗中注意他五六年了,你说我们之间谁更了解他?”
朱潜哑然,火飞大声说:“那我跟随星主七年了,比你时间要长,我敢保证星主不是这个案子的指使之人!”
铁兵不屑:“那你可知这是桩什么案子?”
“不知道!”
“你连是什么案件都不清楚,又怎么敢保证他没参加?”
“我就是敢保证!星主他……”
洛战衣挥手阻止了火飞后面的话,目注铁兵:“铁老,我问你,你真的了解洛战衣吗?”
铁兵重重地说:“我只知道,物以类聚,洛战衣你统领黑道多年,恐怕也难脱盗寇本性了!陈意本是我故意纵放,只为引出背后之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洛战衣,看来我们免不了一战了!”
洛战衣纵声大笑:“好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铁兵,你不觉得你聪明过头了吗?”
自然听出他话中的讽刺,铁兵更是怒火腾腾:“洛战衣,老夫一生所擒盗匪无数,但从无一人有你这般狂妄顽固!但老夫职责所在,纵是你洛战衣有通天本领,也一定要抓你归案!”
洛战衣脸上如罩寒霜,他一忍再忍,无非是不想让误会愈弄愈大。想不到铁兵如此独断专行,根本不给他机会解释,又如何不让他气急?他本就心烦意乱之中,这时更是恼怒,用力一扬衣袖,“唰”地一声背在身后,他冷冽之极地说:“原来捕中之王铁兵是这样办案的!好!那我就告诉你,铁兵!只要洛战衣一声令下,江浙三省之内你再也抓不住一个犯人!也没有任何一人敢向你提供办案线索,既然你可以不问是非,不辨善恶,那洛战衣也可以一意孤行!”
铁兵刚要勃然大怒,但又想起什么,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洛战衣,你可知道你此话的后果么?”
洛战衣故意气他:“我当然知道,但无论什么后果,承担的也是你!我呢?只是官逼民反而已!”
朱潜和岳浅影越听越心焦,他们不明白洛战衣怎么变得如此冲动?那种话也是随便说得的吗?他们却不知洛战衣自有他的用意。
果然,铁兵一见洛战衣如此强硬,他却不敢随便发作了。若真逼得洛战衣铤而走险,那他铁兵也不用再混了!不但会被朝庭怪罪,怕天下人也要骂他了!“洛星主,你真要因一己之私而让江浙三省陷于兵乱之中?”
洛战衣轻轻一哂:“我当然不想这么做!但若是某些人仗着身在官府而强行裁赃,并混淆是非,诬我清名,那我也不得不据理力争!”
铁兵面色沈肃,静默了一会儿,突然一跺脚:“罢了!洛战衣,这件事便由你和我个人之间先做个了断,你看怎样?”
洛战衣暗暗好笑,他就知道铁兵绝不会傻得和自己硬碰硬。一则铁兵未必能承担那种后果;二则毕竟他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洛战衣确实作奸犯科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铁兵说出他的了断方法:“由你我一对一决战,胜负和他人无关!如果老夫胜,那你要随我回官府,无论如何也要等我把案件调查清楚再作定夺。当然我会保证事情没弄清之前,绝不会难为你;如果你胜,你当然可以离去,但你毕竟有嫌疑,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一定时间内动员你的力量协助调查此案,抓住真凶,自然也就洗清了你自己!”
听了他的一番话,洛战衣差点儿笑出声来!这只老狐狸,转来转去还不就是想让洛战衣协助他办案。因为无论输赢,他洛战衣也脱不了身,誓必要找出真正的幕后人来证实自己的清白。于是,他叹了一口气:“铁兵,你打得真是好算盘!”
铁兵竟也老脸一红:“老夫这也是权宜之计!这案子已托了两年,刑部已经连下两道破案的手令,我能不急吗?”
“所以你就到处抓冤大头!”洛战衣哼了声,“我想你一进这客栈,看出是我后,便已有了让我参予此案的打算。毕竟我统领三省黑道,自然比你更加熟悉道上的情形。但又怕我不给你面子,便干脆来个先声夺人,先莫名其妙地定我个罪,然后再假装让我代罪立功,替你办案。只可惜,我洛战衣并没被你吓住,倒让铁老失望了。”
洛战衣说得一点儿没错,但铁兵又怎能承认:“多说无宜!自古官匪不两立,你我在功夫上一决高低吧!”
洛战衣白衫飞扬:“就冲你这个”匪“字,洛某人无论如何也会一战的!”话说着,他人已经斜斜飞出窗外,落在对面的屋檐上。他的一身白衣在雨中翻飞,淡淡的雨雾让他的面孔有些朦胧不清,却更添了几分超脱尘俗的逸俊。
红云一闪,铁兵也飘到屋檐上。他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对金杯,光芒闪动,极为耀目。这时,他才发现对面洛战衣虽身在雨中,但无论是发梢还是衣衫,竟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水湿之迹。铁兵心里一震,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洛战衣年龄不大,但内力修为已至水火不侵的混元极境。他自己虽可以内力阻隔雨水,但也无法如洛战衣这般悠游自在而不着痕迹:“洛战衣,幻星刃为何不见?”
洛战衣仰面望那遮天蔽地的雨帘:“你有没有觉得,这一滴滴雨像极了眼泪,今天我便借这天地之泪与你一决高下!”他的话音刚刚收尾,右手已经遥空一抓,只见那里的雨水突然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阻隔住,不但没有往下掉,反而无数雨滴突然齐聚一起,化成一道水箭急射而出,目标自然是铁兵。
铁兵身形不动,右手抡出,一圈金影迅速迎向水箭,“啪”的一声,水滴映着金光四散。但洛战衣右手又已一翻一转,转眼间五道水箭又袭向铁兵,铁兵长笑一声,双臂振动,五个金环光影再次与水箭相撞,这一次发出“碰”的一声,可见双方力道之大。
于是,一道道水箭以不同速度,不同角度接连射出,漫天盖地,让人目不暇给。而金环也连连震出一圈圈光环迎击过去,映着金光的水珠混着雨水爆散,形成了一幅光彩陆离的美景。
众人看得眼花燎乱,只觉这种打法可说是前所未见,说出去都恐怕没人相信。火飞不断地大声喝彩,关山歌也认真地研究洛战衣的手势,就连朱潜都暗暗吃惊于洛战衣在武学运用上的造诣。钟干和秦正更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来得及出手,否则下场不想而知。
岳浅影的注意却不在打斗上,她只是痴望着洛战衣唇上那抹轻淡的笑容,似是被摄走了魂魂。
洛战衣脸上笑意更深,他双臂轮转成圆,轻喝道:“铁兵,接我雷霆一击!”只见随他手势,大雨像被翻转了一样,瞬息间形成千万股水箭齐齐疾射而出……
铁兵大喝一声,双臂狂震,万千个光圈闪在雨中。谁想,洛战衣突然双手一合,就如同乾坤在握,只听“轰”的一声那原本已射出的无数水箭竟在刹那间合并。于是,一股惊人的水柱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撞向铁兵,铁兵大惊之下无法及时收回分散的力道,只得凝聚最后一点儿内力做困兽之斗……
水柱哗的一声散了铁兵一身,而铁兵却僵在了那里。
第三十九章 棺中人
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只有火飞偷笑道:“捕王变成落汤火鸡了!”
铁兵并没受伤,因为那水柱看似凌厉,其实一到他身上时便已没了力道,这自然是洛战衣将内力收放自如的结果。所以,铁兵纵有满腔不甘和愤恨却又无法发作,他咬了咬牙:“洛战衣,你这个奸狡小子!真是可恶之极!”
洛战衣笑了,双手抱拳:“铁老教训得是!洛某该骂!”
铁兵摇头一笑:“罢了!输了就输了,反正败在你洛战衣手上也算不得丢人!”
洛战衣赞道:“败而不馁,果然不愧为前辈风范,洛某受教了!”
铁兵大踏步走近,用力拍他肩膀:“少给我戴高帽了!不过,后辈如你,也足让我们这些老辈惭愧了!”
原本是剑拔弩张的形势却在这几句话中悄悄散退,于是,两人重新回到屋里。洛战衣正想问铁兵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大案,陈意又与之有什么牵连?突然,不远处传出几声“砰砰”巨响,地面也恍如震动了起来,同时一股浓烟从他们包下的院落里飘出。洛战衣身形如箭矢般掠进放置镖箱的房间里,果然,一股浓重的硫磺气息迎面而来。
屋子里已经是狼籍一片,桌椅显然是被撞在墙上又反射而回,早折损得不成样子了。床帐、窗帘也燃烧起来,除了龙五追了出去,其他四人或躺或坐,分散在屋内各处,有的还在呻吟呼痛,幸好有伤无死。屋顶上破了个大洞,但镖箱却不见踪影。很明显,有人从屋顶上扔了炸药进屋,趁大乱时偷走了镖箱。
这时朱潜、铁兵等人也赶了过来,一见屋内情形不由大吃一惊。朱潜冷声道:“是霹雳子!”但他并不知道,对方用的霹雳子其实是石湘从岳浅影那里得到的。
洛战衣迅速交待:“火飞,关山歌,你们赶快照料伤者!铁老,案件之事洛某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但现在我和朱公子尚有要事,改天必往府上拜会!”说完,他已和朱潜从屋顶的破洞中掠了出去。很快的,他们就看见了龙五的身影,龙五一见洛战衣,恨恨地指着前面:“又是那个紫衣女人!”
虽然有大雨阻隔了视线,但洛战衣和朱潜仍然看见远远的一个紫点儿正在迅速逸去。洛战衣右掌向地下虚虚一按,借反弹之力他人已凌空飞起,宛如一只白色的大鸟穿越了重重雨幕。朱潜大袖向后一拂,人已经飘飞出去十几丈远。两人很快就将龙五落出很远。
很快的,前面的人影已经清晰地显现出来,她身材修长但曲线玲珑,就是那个紫衣蒙面女人。
三人在迅速接近中,突然,前面竟又出现了十几个蓝衣人,他们站成半圆形,围住一个燃烧的柴堆。紫衣女就停在了柴堆前,并将红漆木箱悬空放在柴堆上方的一个木架之上。
这里已是山顶,除了来时的山路外,对面是陡峭的山坡,另两面则是一大片高粱地。
这时雨已经小了,但那柴仍然无法正常燃烧,除了有一点儿微弱的火光外便尽是浓浓的青烟,缭绕在木箱周围。而且那柴也不同于一般的木柴,那似是一种什么植物的藤茎,但现在已被晾干成细条状,燃着时便散着一缕缕青色烟雾。洛战衣发觉了那烟的怪异,连忙朝朱潜使个眼色,后者点点头,两人立即运功在自己体外建了一道气墙,以阻挡那青烟近身。
蒙面女人好整以暇地看看被烟雾侵袭的木箱,又看看洛战衣才娇笑了一声:“洛星主,我们又见面了!”
洛战衣实在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想烧掉木箱,那里不是有你想要的东西吗?”
蒙面女人看了看火势,由于雨越下越小,那火也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于是,她满意地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木箱里确实有一件东西是我渴望得到的,但我也知道了一项事实。那便是有你洛战衣在,我恐怕永远都只是徒劳无功。所以,我改变了主意,既然自己得不到,不如将它毁灭,那谁也无法拥有它,岂不是公平之极!”
洛战衣眼神中带着玩味:“如果我不允许呢?”
紫衣女笑得很好听:“哦!为什么呢?让我猜一猜好吗?洛星主一定是想尽快抢回镖箱,然后尽快上路,好在最快时间内到达嘉定,寻回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呢?”
洛战衣眼神变深沉了:“你果然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岂敢!岂敢!和洛星主对阵,敢不战战兢兢,分外小心?不过,这一次我却并非想劫镖,完全是一片好意!”
朱潜笑得讥讽:“姑娘的好意,是否指的就是用炸药毁屋伤人,然后再取走镖箱一事呢?”
紫衣女斜了他一眼:“朱公子真是小肚鸡肠,那么点儿小事也值得一提吗?”
洛战衣晒然一笑:“既然区区小事不值一提,想来姑娘必是有大事教我了?”
“答对了!”紫衣女面纱后的脸孔似乎藏着一丝诡异,“这可真是一件大事!尤其对洛星主而言。”
洛战衣很有耐心地问:“既然如此,我倒不妨一听。”
“洛星主可知,你这样急着赶路,其实是大错特错了!”
“哦!为什么?”
紫衣女神秘地问:“那要问洛星主是不是真的一心找回叶小含了?”
洛战衣紧盯着她:“你认识小含吗?”
紫衣女耸耸肩:“我认识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真想找回叶小含,却决不能这样拼命赶路,因为离嘉定越近,你和叶小含恐怕越难相逢!”
洛战衣心里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潜皱眉:“洛兄,这女人狡诈阴险,她的话不可全信!”
正在这时赶来的龙五跨前一步:“什么不可全信,是一点儿都不能相信!星主,龙五请战,我要用这女人的鲜血祭奠九弟在天之灵!”
紫衣女毫不惊慌:“洛星主,杀我容易,但我若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叶小含了。”
洛战衣思索了下,一挥手:“龙五,你暂且退下!”便转向紫衣女:“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当然有办法让你相信!”紫衣女拍了下手,吩咐道:“拿上来。”两个蓝衣大汉立即应是,转身走进身后的高粱地里,也不知在干什么?
朱潜警觉地看了一眼洛战衣:“小心有诈!”
洛战衣点了点头,龙五赶忙全神戒备。
不一会儿,两个蓝衣大汉从高粱地里走了出来,却并非空手而出,手里还抬了一样东西。
洛战衣三人怎么也没想到,紫衣女竟命人从高粱地里抬出了一副棺材。
洛战衣首先想到什么,不由又惊又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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