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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舞·缤纷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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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嘻笑道:“没什么!只是常跟我家少爷在一起,学了一点而已!”
小五却苦着脸:“你们能过去,但我和高同可没有蜻蜓点水的功夫!”
高同用力跺了跺脚:“要不,你们先走吧!如果你们能脱困,再想办法救我们两个就是!若我们活不到那时候,那也是命中注定,决不怨你们。”
五 石湘的右手(三)
火飞突然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胡说什么?要走就一起走,决不能丢下任何一个人!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游水过去,不就是几条鳄鱼吗?让我来对付他们,你们只管一直向对面游就是了!”
小五一听这话,心里很是感动:“小飞,你……”
高同却已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用力握了下火飞的肩膀。
火飞从容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团成一团,反正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也不用再蘸水。他右手灌注内力,然后运劲一抛,那团衣服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中央水面上。
林凄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可是我们根本看不到对面的通道在哪?怎么飞跃过去?”
罗一肖早已想好了:“如果有人先过去,站在通道前面,用夜明珠做指示,我们自然可以朝着光源飞跃。”
小飞立即说:“还是我过去吧!我清楚对面通道的位置,可以直接飞跃过去!把夜明珠放在通道中央后,我再飞回来帮助小五他们过去,不就可以了?”
罗一肖有些犹豫:“可以是可以!只是……”
“哪有什么只是!就这样了!”话刚落,小飞已经腾身而起,首先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足有十几丈远近,才稳稳地向下降落,然后脚尖奇准无比地点在团好的衣服上,便又借力向上弹起,这一起又是七八丈远近。众人虽已看不清他的身体,却能看到夜明珠的一点光芒随他起落,然后就固定在一个地方闪烁。
罗一肖脱口道:“好功夫!”他话还没落,一个身影已如飞矢般射回,风一般冲进石室,不是火飞是谁?
林凄更加吃惊,却也更加怀疑小飞的来历身份。
小五和高同却更加惭愧,小飞如此功夫,若不是为了他们,又何需冒险与自己一同潜水过去?
第一个过去的是林凄,他昆仑派本就以轻功见长,他又是后起一辈的第一高手,所以,当他以飞龙八式的身法飞翔在空中,又如游龙一般借着那团衣服掠向对岸时,众人又忍不住喝起彩来。
第二个过去的是罗一肖,他先低声对火飞讲了几句话才动身过去,而且毫无炫耀的意思,只是身体平平地离地而起,却一下子就到了十几丈外。脚尖再点了下衣服,身影一闪,人已到了对面。
火飞看了眼秦东海:“该你了!”
秦东海瞪他一眼,烦躁地说:“你们先走,我垫后!”
火飞意外地扬了下眉,忍不住怀疑地问:“你不会有问题……”
秦东海怒吼一声:“你说什么?”
“没……没有!”火飞连忙挠挠头发,“没什么,我只是担心……那我们先过去,你可快一点!”
秦东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他。
小五小心翼翼地挪前一步:“我……”
火飞突然拉住他:“不必下水!刚才罗师傅教了我一个方法。你听我说,尽你全力往前跳,能跳多远就跳多远,后面就由我和罗师傅负责了。”
小五疑惑地看看他,然后点了点头。他也豁出去了,顶多掉进水里,喂了鳄鱼!想罢,便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对面的亮光方向,用尽所有力气跃了出去。这一跳竟也跳出五丈远,但离那团衣服还有一半距离,小五便再也支持不住,真气一泄,就向水中掉去,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几乎就在同时间,火飞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他身后,双掌用力推出,正拍在小五的后背上。小五被那股大力一推,身不由主地又向前冲去。而火飞却借着一拍之力,再一次返回岸上。
小五被火飞掌力又送出有七八丈远,便又往下坠去。就在他双脚刚要沾水之际,突觉腰上一紧,又被带着继续向前飞去,直到脚下一稳,便已落于实地。小五吓得连腿都软了,回头一看竟是林凄将自己带了过来,不由感激地说:“谢谢你,林兄!”
原来林凄的飞龙八式有一个人所难及的长处,就是可以在空中任意转移。罗一肖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才要求林凄以飞龙八式身法接应小五等人。就在小五将要落水之际,林凄飞了出去并抓住小五腰带,在空中一个转折,又飞回了岸上。
高同见小五平安地到了对面,胆气立壮,便也跃了出去。小飞和林凄再次配合,用同样的方法也将他送过了水塘。
火飞回头看了一眼秦东海:“小心些!”这才飞掠而去。
直到剩下秦东海一个人,他才呆呆地看着水面,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他练的轻功走的是腾越扑击一路,却并不擅长涉远,这也是体形所限。当初他师傅说他身材魁梧庞大,并不适合练以空中扑击为主的鹰爪功,但他却偏偏不服,用了相当于同门几倍的时间和精力来弥补自己先天的不足。皇天不负苦心人,他成功地练就了一双鹰爪,但并不代表他能一跃十几丈远的水面,尤其他现在右手受伤,必然影响轻功的施展。可是,即便明知自己不行,他也决不会当着火飞那小子的面表露出来。
秦东海犹豫地看着水面,猛地一咬牙,怕什么?我就不信,我秦东海斗不过几头鳄鱼!想到这里,他再不迟疑,强提一口真气,双臂伸展,整个人便以一种大鹏震翅的姿势飞向水塘上空。
只是他的身体太重,右手又已受伤,虽然强自支持,动作之间仍然缺了以往的圆转自如。他的人刚刚到达那包衣服跟前,体内的真气便已无法顺畅流动,脚尖勉强地够到那包衣服时,却因为落脚太重,竟将衣包踏进了水中。他心里一急,真气更是无法运转自如,再跃起时已明显的后力不继,堪堪飞出三丈远近,就再也支持不住,身体猛地向下坠去,只听“扑通”一声水响,秦东海已落进了水塘中。
岸上的众人都吓了一跳,罗一肖大叫了一声:“小心!”
冰凉的水刚刚沾上身体,秦东海就打了一个冷颤,但他的身形没有丝毫迟钝,立即向对岸游去。可是,也就在他刚刚游出一丈远近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水下有了异常的动静,紧张之极的秦东海游得更快了,甚至忘了右手的疼痛,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对岸。
事情的发生只在一瞬间,集中精神的秦东海正在手脚并用地拨水,那么突然的,左腿就被拽住了,像是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插进了肉里,那一阵巨痛使得秦东海差一点咬碎了满口钢牙。几乎是立即的,秦东海仅存的左手已经向下面抓了下去,但他的手刚刚碰到一个凹凸不平的坚硬皮面,腰下竟又传来一阵巨痛,身边的水波也跟着动荡起来,一条摆动的鳄鱼尾巴浮上了水面。
强忍着痛苦,秦东海的左手丝毫不停,反而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咬住自己左腿的鳄鱼抓了下去。那么坚硬的鳄鱼皮竟让他的手指插出了五个小洞,那鳄鱼吃痛,便松开了大嘴。
秦东海立即转头对付咬住自己腰部的鳄鱼,还没等他伸出手去,刚刚解脱的左腿竟又被咬住了,而且这一次咬得更深更紧也更痛。秦东海气极也痛极,大喝一声,也顾不得右手的伤势,就双手齐施,没头没脸地向身下的鳄鱼打了下去。可随即他就发现,自己已被鳄鱼包围了,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这时他身前身后竟围着七八条黑影,一步步地逼近了自己,秦东海还没来得及反应,右臂,左臂已经被咬住了……
痛得快发疯的秦东海只听见“扑通”一声入水的声音,然后就是“噗”的一声闷响,身边水波一阵动荡,右臂已经从鳄鱼嘴里挣脱了出来。接着就是连续的拍击水面的声音,身下的水也跟着剧烈地动荡起来,秦东海感觉腰部一痛再就是一阵轻松,那条鳄鱼已经翻上水面,但头顶上血迹模糊,显然已受了重伤。
一个人影靠近了秦东海,并抓住了他的右臂。秦东海虽然已是遍体鳞伤,但仍是无限感激地对着正在与鳄鱼搏斗的身影:“谢谢你!”
那人头也不回,右掌向咬住秦东海左臂的那条鳄鱼的背部拍了下去:“不要动,否则伤口更深!”他抬起的右掌竟奇异地泛着红光,动转之际带起一股炽热的烈焰,当它落在鳄鱼头上的时候,红光更盛,像是烧着了一样,再看鳄鱼背部,已多了一个深深的掌印,不但焦黑如墨,且有一寸多深。那鳄鱼吃痛,立即松开了嘴。
秦东海一听那声音就呆住了,因为那不是别人,绝对就是火飞,没错!
“你发什么呆?我用掌力送你上去!”
火飞刚刚抬起双手,已觉胯部一阵痛,竟被一条鳄鱼趁机咬住了。火飞暗暗一咬牙,头也不回,用尽全力双掌一齐推出,强大的掌力立即将秦东海送出了水面。秦东海身不由己地被推出有七八丈远近,便又向下坠去。但这时候,岸上的林凄突然腾起身形,掠向秦东海,一把将他抱住,并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再一次返回岸上。飞龙八式,果然名不虚传!
看秦东海安全上岸,火飞才放下心来,专心对付水里的鳄鱼。他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不但水性极佳,而且懂得在水下如何运用力道。但此时他胯部受伤,行动已不如先前灵活,再加上手无寸铁,只能靠掌力击退鳄鱼。再深厚的功力也有力尽之时,此时的火飞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岸上响起小五焦急地叫声:“小飞,你快上来呀!”
高同也在叫:“小飞,你没事吧?”
“我没……”火飞的话还没说完,就已被围攻过来的鳄鱼打断。他气得也忘了保存后力,运起掌力就拍了过去,“死鳄鱼!臭鳄鱼!敢咬你家少爷我!”
他手掌过处,便是一阵火光热焰,那群鳄鱼竟也被灼得不住后退。火飞得意地大笑:“知道厉害了吧?”但那笑声分明已透着虚弱。
因为距离岸边还远,所以这里的情形,只有罗一肖看得清楚,这时不由地叫:“小飞,别在那和鳄鱼胡闹了!快点上来。”
火飞心里一醒,赶忙从水中腾起身形,向岸边掠去。谁想,刚跃出五丈远近,就觉得胯部的伤口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而且内力竟似已匮乏殆尽,无以为继,身不由主地就向水中掉去。
众人吃了一惊,林凄跨前一步,但不知为什么,竟又悄悄退了下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小飞再一次落进水中,却无计可施。
罗一肖严厉地看了一眼林凄,林凄却只当没看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水中火飞的一举一动。
小五和高同更是急得手足无措:“怎么办?怎么办?”
秦东海的脸色也变了,忍着全身的伤痛挪到岸边:“罗师傅,他好象受伤了!你快想办法救他呀!”
罗一肖上前一步,林凄却立即截在他的身前:“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该救他?你想一想,他明明没有中毒,却为什么装成中毒?我们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去,他却保留着一个百宝袋。最重要的是,我们遇敌中伏,这一切安排得如此严密,我们竟没有丝毫反击的机会,敌人似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若没有奸细怎能如此呢?我们这里面,小五和高同是南天镖局的人,身家清白,没有背叛的理由,我、你和秦东海也决不可能,只有这小飞身份不明,而且疑点甚多,你又怎知这一切不是故意安排出来的?另外就是徐太的死,你真的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我话尽于此,该不该救他,你自己斟酌吧!”
罗一肖果然犹豫了,迈出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
高同却急了:“林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飞决不是那种人!”
林凄冷笑:“你太愚蠢了!你以为小飞送你过河就是好人吗?谁能保证,这一切不是故意安排的?”
小五气愤地问:“既然你怀疑小飞,那你自己为什么不留在河那边?”
林凄窒了下,然后就面现讽笑:“两位好象忘记了,刚才是谁把你们接过了河?”
高同和小五一窒,再也说不出话来。
水里的火飞竟再一次被鳄鱼包围了,而且数量似乎比先前更多,而小飞的内力却已消耗殆尽,动作明显已变得迟缓了。不多一会儿,左腿就又被一条鳄鱼咬住了,火飞咬紧牙关,一掌拍了下去,那鳄鱼虽然被拍得摇动了下,却并没有松口。
又一条鳄鱼扑了上来,火飞虽已如强弩之末,但仍是一脸倔强,竟然不顾一切地抓起一条鳄鱼向来犯的鳄鱼打了过去,那条鳄鱼虽被打退,但被他抓住的鳄鱼却又趁机咬上了他的肩膀……
第六章 藤与花
面对着不断涌来的毒虫,洛战衣当机立断,不再后退,反而迎了上去。他左手揽住岳浅影,右手中的幻星刃挥动之间,形成一个个光彩陆离的圆弧,将两人严密地环护在内。
幻星刃的剑光所到之处,成千上万的毒虫被震飞出去,却像是洛战衣发射的暗器一样,再打向后面的毒虫,虫与虫相撞再相叠,然后就是互相嘶咬,只见血肉横飞,骨碎如泥,也分不出那是蚂蚁还是蜘蛛!
洛战衣就这样以虫打虫,以毒击毒,迎面的千万毒虫竟被那剑光逼迫得不断向后或向前拥挤,以至于自相残杀起来。虫尸不断地堆积着,散发出一阵阵恶臭,洛战衣一边屏住呼吸,一边嘱咐岳浅影:“快闭气,有毒!”
洛战衣的剑快,身法更快,眨眼间,便已冲出五六十米远。这边的毒虫果然见少了,洛战衣加快了脚步,更多的毒虫被丢在了身后。
岳浅影终于敢把眼睛睁开了,却仍是心有余悸,而且脑袋有些晕眩,过了一会才觉得好过些:“好可怕!刚才我看你向毒虫奔过来的方向走,还吓了一跳!但现在看来,你真的走对了!若我们留在原地的话,这会儿怕是被毒虫们活埋了。不过,你怎么知道该往这边走呢?”
洛战衣没有丝毫得意,只是平静地说:“我看到成千上万的毒虫都往一个方向奔,心想这边必有人在驱赶它们,所以才迎头而上,本是想先对付那驱毒之人,还可以逼他带我们找出路,但现在我却改变了想法。”
“为什么?”
洛战衣沉重地问:“因为这边并没有人!”
“没有人怎么了?”
“没有人才可怕!”
岳浅影更是疑惑:“我还是不明白!”
洛战衣注视着前方:“因为我们将要面对的,恐怕会是无与伦比的危险!”
岳浅影瑟缩了一下:“你不要吓我!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洛战衣淡淡地说:“万千毒虫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拥向一个方向!那只能有一个理由,就是它们碰到了比自己更加凶残的敌人!”
“你是说……”
洛战衣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前方,那里除了黑暗,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但黑暗岂非就是凶险最喜欢隐藏的方式?
岳浅影也在看着那里,心里竟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发冷:“那……我们到底还走不走?”
洛战衣坚定地点点头:“走!”
天星的存在本就是为了照亮黑暗!
所以,天星也只在黑夜出现。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岳浅影虽然离洛战衣很近,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她并没有拉住他的手?是不是因为她已知道他是洛战衣?
不论岳浅影怎么看待眼前的人,但洛战衣的声名狼藉却是不可改变的!
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岳浅影不能,洛战衣更不能!
黑暗似乎再也没有尽头,长长的甬道像是通往地底,他们会走到哪里?会不会是人类最惧怕的所在——地狱?
岳浅影不想走了,但又不能不走!她的精神已绷得太紧,很快的就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她闻到了一种气味。
那是香气!
香气很浓,浓得像是凝了形一般!却分辨不出那是什么香?有些像脂粉的香,但脂粉的香比它少了一种野性;有些像花香,但花香却没有它的馥郁;甚至有些像果实成熟的味道,但即便熟透的果实也绝没有它这般诱人。
最让人迷惑的是,浓浓的香气中竟夹杂着臭味!
臭味也很浓,像是许多腐烂发臭的东西集中在一起所发出的气味!
香味让人沉醉。
臭味中人欲呕。
香与臭在一起,就如同美与丑在一起,对比虽然强烈,可是若两者紧紧纠缠,却无法分辨出那到底是美好还是丑恶?
人岂非也是如此?一个人的善与恶往往同时存在,互相制约,也互相影响,到最后也很难判断出一个人是善还是恶?
岳浅影深深地迷惑了。
洛战衣自然也闻到了这种气味,但他并没有去辨别那是香是臭,他只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立即说:“这味道来得奇怪,快闭气!”
岳浅影虽然不解,但仍是听话地屏住了呼吸。她一点儿也不喜欢那种气味,她一向不喜欢太极端的事物。而这种气味中,无论是香还是臭,都太过了!
就像洛战衣,无论是善还是恶,都让她烦恼。
洛战衣紧握着手中的幻星刃,一步步地向前寻找着气味的来源。他很快的就找到了答案,因为前方不远处堆积着各种毒虫的尸体,铺盖在整条路上,而且越往前去堆积的虫尸就越多,有的已在腐烂,散发着一阵阵臭气。奇怪的是,这些虫尸无伤无痕,竟看不出是如何死去的?
还是找不到香气的来源,但香气却更浓了。
岳浅影根本不敢往脚下看,她的眼睛只是往前方或是侧面看,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吐出来。反正到处是虫尸,躲也躲不过去,索性就踏着一地虫尸向前走,心中却不断地告诉自己,只当这里是一片烂泥塘。
洛战衣小心地踏过虫尸,并回头道:“紧跟着我,小心一点儿。”
岳浅影面朝着他点了点头,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一根藤吗?”说完就走了过去,洛战衣拽住了她,并随她目光看去,果然看到石壁墙上爬着一根绿色的长藤。
那长藤真的很长,因为它是从前面一直延伸过来的,却看不到它的根在哪儿?奇怪的是,如此暗无天日的地方,这根藤却长得非常茂盛,碧绿的藤身竟有手腕粗细,苍翠的叶子之间还点缀着小小的粉色花朵,一阵阵浓郁的香气迎面扑来,让人精神为之一震,就像是特意来帮人驱逐心里的阴影。
洛战衣奇怪地看着绿藤,心里的不安更甚!这是什么植物,竟能生长在这毒虫横积的地方?
岳浅影却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挣开他的手,踏前一步:“这是什么?”
“不要碰它!”
岳浅影回头朝他笑了下:“我知道的!虽然它很可爱,但没确定它是否有害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碰它的。”
但洛战衣的面孔上却突然现出了极度骇异的表情:“小心!”说完,左手就拉住了岳浅影,幻星刃已斩了下去。
岳浅影惊吓之余,连忙回过头,正见那条很可爱的绿藤像蛇一般缠上了自己的双脚。但幻星刃过处,那颗绿藤立即被斩断了,一截留在自己的足踝上,另一端却卷向了洛战衣,那来势汹汹的样子,哪里像是一根长藤,即使是蛇也没它的灵活,也没它的凶狠。
洛战衣手中的幻星刃毫不留情地挥了过去,而且灌注了内力,只见光芒所到之处,长藤粉碎如雨,绿叶斜飞,藤汁蔓流,粉色的小花也飘在了空中,像是无依的孩子。剩下的长藤立即缩回了黑暗深处,再也没有出现,像是已经畏惧了。
一朵小花轻飘飘地落在洛战衣肩上,洛战衣不在意地伸手拂去,左手指尖轻轻地擦过那朵小花。可突然间,洛战衣身子一颤,就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连忙缩回手去。但那朵小花却不见了!
岳浅影突然惊叫了一声,看着足踝上的那截绿藤,不知什么时候,绿藤上的粉色小花全部消失无踪了。
洛战衣顾不得自己手上的异样,连忙上前:“怎么了?”
岳浅影身子在不住地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极了:“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游走。”
洛战衣的脸色也变了,他伸出自己的左手仔细地看着,只见刚才碰到小花的指尖处有一点粉红。就从那里开始,一条红线正在向左臂延伸。洛战衣骂了一句:“可恶!”立即将内力集于左臂,那条红线果然停驻不前了,而且被逼得开始后退,直到退回到指尖,几滴粉红色的液体从小孔中流了出来,并且滴在了地上的虫尸堆中,但那里立即就冒出一阵白烟,腐臭的气息更浓了。
岳浅影呻吟了一声,洛战衣的脸色已变得非常难看。他终于明白,毒虫们为什么向一个地方奔逃,必是因为惧怕这怪异而且含有巨毒的绿藤。所以,他再也不敢犹豫:“岳姑娘,冒犯了!”边说就边蹲下了身子,掀开了岳浅影的裤脚,露出了她莹白如玉的小腿。只不过这时,那本该散着无限魅力的小腿上却布满了一条条的红线,而且直延入了洛战衣绝对不能看的地方。
洛战衣心里一跳,立即挥掌将一地虫尸扫走:“岳姑娘,你中毒了,我要为你运功驱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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