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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童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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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留下是一些文字,文清明在回忆自己所看过的书的时候,能很容易就用书中的文字和语句将原书描述出来。
而现在呢?
文清明觉得自己很难再描述一本书了。
现在,当文清明看完一本书之后,他的脑海之中只有一副画。他可以明白这副画的意境,可以体会这副画的作者的感情,但是就是没有办法精确地描述这副画。
他可以自己另外画出一副画,将原画中的意境再次重现出来。
但是,这副已经是文清明自己的画,不再是原来文清明所看过的那幅画了。
这已经是一副新的作品了。
可是,当你还是学生的时候,你需要的就是描红。
过于注重求理,过于执着于追求事物的内在道理的文清明所走上的却是一条晚成的道路。往往是当他终于明白这本书的原理的时候,这个科目早就已经结束了。
或者自己太笨,资质太差,根本就不适合这种学习方法。
可是,文清明不是一个知错能改的人。
他是一个明知道明天是阴天,不会有太阳可以看到,但是却依然会在下着细雨的海边等待着看那不会出现的日出的人。
就象他在高中最后一次与同窗出游,在海边独坐一样。
为什么不能改过来呢?这个问题文清明也不止一次问自己,问自己为什么明知道是错的事情,但是为什么还是要继续下去?
或许是因为要改正一个错误,比延续一个错误更加费力吧。
就像要忘记一个人,比一直记得那个人要更加心痛。
文清明的心忽然没有来由地隐隐一痛,似乎是在心中想起了某个人,某个他早就以为自己已经将其遗忘的人。
之后的几天,或许是文清明也觉得自己不看书的话实在是太过于猖狂,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看了几天书,好让自己安心一些。然而,天公也不作美。正当文清明开始有些心思想要钻研一下功课的时候,一场台风却将其的计划吹跑了。
文清明所居住了二十余年的这个海边城市是台风的胜地——说得夸张一些的话,就是这一带是台风的必经之地。在多发之时,几乎每年的夏天都要刮一次台风。不过,如果是每年都要刮台风的话,文清明却还不是很担心。因为根据他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如果是每年都刮台风的话,风势便不会很大;不过若果是三、四年内都是平安无事,突然来这么一下的话,威力便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了。
台风刚起的时候,文清明宿舍等人倒是不太在意——因为众人平时上网或是看电视都不会看新闻,也自然不会留意天气预报——故此只当作是一般的风雨。
但是众人很快便知道自己错得是多么厉害了。
当晚入夜之后,天色暗得比平日更快,不到7点的光景,整个天空便已经完全黑下来,哪里还有一点盛夏的样子?在宿舍中感到空前闷热的众人都不由得挤到阳台处望向早已是漆黑一片的天际,议论纷纷。
文清明究竟是经验丰富,马上意识到可能是台风要光临此地了,不由暗自担心。而众人大都不以为意,只道是文清明忧心过度。汪亮尤为甚者。此公居住在贵州内陆,未曾见识台风之威势,心中只将其居住之地的风势尊为首座。文清明由于未曾见过汪亮口中所言的风势,也无法与之理论,只好作罢。不过,看着众人不但不惊,反而兴致勃勃地等待台风来临的雅兴,文清明忽然想起了以前自己看过的一部科幻电影中的情节——当一大群人在兴高采烈地向乘坐UFO前来的外星人示意的时候,这艘飞船对着众人迎头就是一道破坏力无匹的光束,将众人瞬间蒸发。
文清明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他知道,这里已经大概有三年没有刮台风了,而这次的台风在三年之后忽然卷土而来,声势必定是骇人无比。
众人只当文清明在虚张声势,一笑置之,继续上网去了。而在此之后的几个小时之中,除了比较闷热之外,再无任何异状,宿舍众人更是笑文清明杯弓蛇影,对他的言语愈加不相信,只道是此人是在故意恫吓大家。
然而,晚上十一点刚过,忽然雷声骤起,震得众人心中一惊。随即,暴雨倾盆而起,一时间,众人耳中尽是水声,连对面人说话都听不真切。只听得外面暴雨奔流之声不断,惊雷之声也是愈加频繁。
在众人正是心惊之时,猛然间窗外一道炽光闪过,将整间宿舍在瞬间照亮得有如白昼,随后便是一声沉闷的巨响。随着巨响,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暗,宿舍之中的两支光管,一盏阳台灯同时熄灭,几台来不及关闭的电脑也同时被断电。
“看看其它宿舍楼有没有被停电!”离阳台最近的汪亮首先冲到后门处,就要开门出去看个究竟。但后门刚开,众人只感到一阵狂风挟带满天水花迎面扑来。开门的汪亮首当其冲,被这突如其来的招数弄得手足无措,饶是他关门的动作再快,也还是吃了个正着。这里说来话长,当其实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汪亮全身便已然湿透。
“我靠!”汪亮接过众人递来的毛巾,恨恨道,“好猛的风,好大的雨!”他随之回头看了一眼文清明,笑笑道,“小肥明啊,我先前还以为你是在骗朕,原来你所言不虚。”
透过窗户,正在凝神注视窗外一道道乱舞电蛇的文清明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什么都不要说了,大家赶快上床睡觉吧!”
众人均觉文清明这个提议来得正是时候,便连忙关好门窗,纷纷上床,以被蒙头,准备快些有个好梦。
谁知上床不到片刻,众人耳中忽听到后门一声巨响——其实应该是两声,但是由于速度太快,是以当时众人听在耳中,只道是一响而已——后门已然洞开。几乎是同一时间,满宿舍中风雨大作。距离后门最近的两个床位分别属于汪亮与文清明,遭殃最快的也便是这二人。不过文清明由于平时有挂着蚊帐睡觉的习惯,风雨骤来之势被蚊帐稍微挡了一下,这才不至于被淋个正着。平日文清明总是埋怨学校所发放的蚊帐有如麻布,透气性不好,想不到正是这平日被视同废物的蚊帐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了他一命。文清明这才明白学校的良苦用心,也不由对学校后勤集团的神机妙算佩服得五体投地,方知道其长远计划不是自己这等肤浅的学生可以揣摩的。
而汪亮却没有这么幸运了。此君平日对于生活的质素要求相当严格,后勤集团之物根本无法进入此公法眼,故此此公一直将学校发放的寝具大多束之高阁,那一床防水蚊帐自然也不知所向。此刻后门失陷,正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汪亮哪里躲得开这铺天盖地的水箭?几乎就在众人惊呼破门之时,汪亮只觉得脸上一冰,已经中了这天下第一的暗器。
“我靠!”满头是水的汪亮怒火中烧,大叫道,“刚才是谁关后门的?怎么没有关紧?!我的枕头都湿透了!这回真的变成水床了!”
“不是没有关门,”在破门之后第一时间跳下床,向被打开的后门电扑而去的文清明站在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燥的地板上,拿着他刚在一边拾到的一个小玩意儿,脸色铁青地说道,“是门闩被台风弄断了。”
闻言众人心中一沉,瞬时之间便将宿舍设计的有关人员历代祖宗问候了个遍,痛斥这些专业人士所负责的豆腐渣工程。或许是为了要为众人心中的咒骂添上更加强而有力的证据,在众人忙着抢救后门的时候,浴室与洗手间的塑胶门也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众人这才醒悟到这两个地方的排气窗乃是死穴。然而716宿舍众人醒悟已是为时已晚,再也抢救不及。众人耳中只听得两声脆响,两扇塑料门应声各被被撕开一个裂口,破碎的塑料片顿时飞溅开来,宛如被强弩射出一般,煞是壮观。
搬来不久的龙健才与谢伟亮二人最靠近这两处破门之地,一听门响,二人连忙飞身闪开这些不致命的暗器,之后不退反进,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二扇破门顶住。
“快把门关紧!”如此危急之时,只听宋傥喝道,“把门关紧,减少空气的对流作用,风势就自然变小了!”
在后门苦苦挣扎的文清明与汪亮二人对视一眼,不由苦笑一声。众人都是理科出身,对于这些粗浅的道理又怎么会不清楚?可是现在后门门闩已毁,叫人怎么去关这无闩之门?更何况,现在二人虽然已经全力拉紧把手,想要将两扇门板合拢,可是门外却有一股巨大的反抽之力将门往外翻出,想松手都不成。二人都心知是由于风力强大,再加上本宿舍是处于全校最高最边缘之地,后面有一座小山丘,风势到此有一个自然回旋之力,无形中增强了这一带的气流作用。如此双管齐下,这个力道可是不能小看。
两人守门不到片刻,只觉得风力愈加后劲悠长,反观自身,则已经开始有力不从心之势。此消彼长之下,这后门的缝隙又被扩大了一些。
“不行了,”文清明已经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了门板上,“我没有力气了。不如这样,反正我们合共六人,每人来顶他一个小时的门板,估计应该能够熬到天亮。”
就在二人渐见吃力的时候,一直冷眼在旁的许家能顺手抄起一个空衣架,用力一扯,将一个铁丝衣架生生撕裂。只见他双手将铁丝拉直后,递给文清明,“用这个扎紧把手。”
文清明闻言,连忙接过铁线,借着闪电的光芒,将后门扎了个严严实实。众人见后门终于暂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双腿乏力发软,似乎站不住脚一般。
总算关好门窗的众人这时才发现宿舍的地板已经满是积水,积水之高,已经淹没了众人的脚背,实在是骇人之至。众人面面相觑,久久也无人能发一言。
之后众人提心吊胆,极不安稳地睡了一夜,次日一早便匆匆起床查看周围宿舍情况。查看之下,方知昨夜之境况,倒绝非716宿舍所独有。不过,由于716宿舍地处险要,风势的确倒是比其它宿舍更为猛烈一些。
虽然台风中心已然离去,但是毕竟余威还在,再加上台风昨夜席卷本校,虽然不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不过至少也接近一个有待收拾的烂摊子。故此学校停课一日,让众人安心定惊一下。
不过,安心归安心,众人却深觉这个心安得实在有些落魄。由于昨夜的风势,电力与供水都暂时停止。虽然学校饭堂也有照常开放,但是想到要跨越千山万水去冒死吃个饭,众人均觉不值。谢伟亮初时不信邪,想要坚持其饮食习惯。结果撑伞刚出大院门口,伞布便被强风夺去,待谢伟亮反应过来,伸手想要抢回这狂风的猎物的时候,已然不及。只见那片天蓝色的伞布展开身形,瞬间已经越过一个宿舍区,扬长而去,再也追赶不上,只剩余撑着一根光溜溜的伞骨的谢伟亮独自在雨中目瞪口呆。遭逢此劫,谢伟亮再也不敢造次,只好老老实实在宿舍与众人一同听着一台使用干电池的袖珍收音机,伴着干方便面度日。
无聊透顶的众人被困在宿舍无处可去,终日坐在各自的床上发呆。百无聊赖的文清明玩到没有东西可以再玩,居然将横架在七楼宿舍正门上方的一节断头的网线绑在一只衣架上,并且在衣架上贴上数只胶袋,然后便在台风的余势中放起自制的风筝起来。众人正值无事之时,难得见有事情可以打发时间。虽然文清明的这个自制风筝幼稚有余,但是众人也不在乎那么多了,照样玩得不亦乐乎。
“好久没有刮过这么大型的台风了,”文清明感叹道,“自从初三之后,这么猛烈的风势还是头一次见,若是不写几个字来留个纪念,实在是太可惜了。”
入夜,云散雨收。文清明坐在收拾干净的桌前,略一思索,便提笔随意填了一首《雨中花》。
夜半惊雷声动,随去无须相送。啸雨临风,长歌伴酒,将狂痴放纵。
卧倒残花扶无用,独有醉者心痛。问零落香尘,谁人堪信,曾风情万种?
“卧倒残花扶无用,独有醉者心痛。问零落香尘,谁人堪信,曾风情万种?”
文清明慢慢地咀嚼这两句词,心中不由暗暗叹息了一声,“卧倒残花还有醉者为她心痛,可是我呢?当我比零落成泥的景况更加不堪的时候,又有谁相信,我也曾经是意气风发,有志于道呢?”

第七章 艺术团
“阿菜回来咯!怎么样?”才进门的龙健才被宋傥劈头喝问,“没有奖学金的第一人,今天的补考爽么?”
“一点都不爽!”被戏称为“阿菜”的龙健才哭丧着脸,扑在一同归来的谢伟亮的背上佯哭道;“居然要补考,回去要被老爸骂死了!”
谢伟亮用力抖落依附在背上的阿菜,一脸逆来顺受地忠告龙健才,“不用太担心,这些事情开始是不太好接受,不过慢慢你就会习惯了。毕竟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嘛,虽然痛苦点,不过以后会好的,相信我!”
“你是猪啊!”龙健才笑骂道,“难道你以为我会跟你和阿明一样,个个学期都要补考啊!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而且你说的什么跟什么阿?!不明白的人还以为。。。。。。”
一旁的文清明眉头微微一扬,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毫不在意的轻笑。
“我能说什么呢?阿菜并没有说错我,我到目前为止,的确是每个学期都有科目要补考。这是事实,我还能说什么呢?难道我能否认么?”
在知道文清明的成绩之后,文父非但没有象上次一样与文清明细谈,甚至于连埋怨的话也没有一句。兴许是第二次,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这种难堪的沉默,比言语更加令文清明的心感到刺痛。
如果文父象从前一般对文清明骂上几句,甚至是打他几下,都不会让文清明觉得象现在这样难堪。他现在甚至不敢抬头看自己父亲,不敢看自己父亲发白的发鬓,不敢看自己父亲手上的皱纹,更加不敢看自己父亲脸上失望的表情。
“如果你喜欢读文科的话,”文父沉默了良久之后,慢慢说道,“那么你当初就应该报文科,不要读计算机。”
文清明继续片言不发。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么你现在要不要转读其它科目?”文父试探地问道,“你表舅可以帮你问问其它学院的人,看看有没有……”
“迟一些再说这个问题好吗?”文清明终于开口了,“我还没有到读不下去的地步。我再试一试。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到时候再说。”
“总之,”文父也准备想要结束这个令二人都感到不快的话题,“你的问题,你自己考虑清楚。你都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必须要为自己所作的事情负责任了。
文清明忽然想起在很久以前,有一部动漫的主角说过这样一句话:
“真正的男人有三件事情是必须要做的。第一是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第二是要勇敢地去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第三就是要能够为自己所作过的事情负责。”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习惯了在被照顾中生活的自己,真的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吗?
自己真的准备好扮演一个成年人的角色了吗?
自从大二新学期开学之后,文清明也曾经无意中在校园里遇见了林郦采数次,只觉得她眉宇之间的愁色愈加浓重。他心知这位师姐正在为“燎原”的出路而终日苦思,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更何况,在当时文清明心中,他也认为自己没有办法参与这件事情,没有能力帮这个忙。
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介酸儒,能做得了什么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的文清明便对此事保留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的态度,他相信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会自然解决的,就好比船到了桥头,自然而然就会直。
但是,事情却并没有如文清明所想那样发展。
在文清明大学二年级的第一学期,在“燎原”本学期的第一次例会上,林郦采便向众人传达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心头一沉的消息。
学校准备要解散“燎原”。
“为什么!”文清明在心中怒道,“为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最后还是要落到这个下场?”不过,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使他不问出口,林郦采也不会不向众人讲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的。
“我们前几天又去见了一次学校管社团的老师,”林郦采看看坐在第一排座位上,同样神色凝重的祁君与张丽,说道:“他们说,学校近期会整顿社团组织,对于一些学校方面不承认的社团组织,校方将会要求其解散。”
“那么学校为什么不肯承认我们?”有人在文清明身后喊道,“我们不是已经上台很多次了吗?为什么学校还是这样看我们?”
“或许,”林郦采黯然,“是我们的努力还不够。”
“只能这样了吗?”坐在文清明另外一侧的易正忽然开口问道,“除了解散,我们就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了吗?”
林郦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将她与老师的交涉结果说出来。而最后,她还是决定与众人摊开来说,“还有两条路可以走。”
众人听到还有两条活路可以走,只当林郦采先前是故作玄虚,不由得都安心一些,静待林郦采的下文。
“第一,”林郦采缓缓说道,“就是找一个学校承认的社团挂名,对外宣称是它其中的一个部门。我也和相熟的几个社团的社长谈过——譬如说是通讯社什么的,他们都表示可以接纳我们大家,并且不会管制我们,只是让我们挂名。”
“这不就是和原来在口才协会的时候一样了吗?”文清明不由皱起了眉头,“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径,和以前挂在文学社和口才协会的时候又有什么不同了?要是这样的话,当时就不应该脱离出来!”文清明心中暗道。
“刚才的建议是我们想出来的,”林郦采看着众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便接着道,“其实,除了解散之外,学校方面还有一条路留给我们。”
众人不禁期待地看着林郦采,想听听学校还有什么自新之路留给自己。
“另外一条路,”林郦采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就是合并到艺术团里面去。”
校艺术团!
文清明再一次听到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但是心里还是隐隐一震。这个原本以为与自己不会有任何关系的社团一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今更加是以官方的名义,堂而皇之地拦在了自己这群人的面前。
莫非真的是逃不掉么?
会后,文清明故意放慢了脚步,与林郦采同行。
“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林郦采知道文清明不会有闲心故意与自己同行,“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让我解答的。”
文清明看着地上被自己踢开的小石头道,“其实,学校是要我们并入艺术团,否则就将我们解散,而不是要将我们解散,但是能够进入艺术团避难吧?虽然只是将说法调转了一下,可是其中的意思可大有不同。”
林郦采苦笑道,“你今天倒是看得挺准的。不错,其实学校方面已经说了,要我们进入艺术团。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就会全力支持艺术团那边的话剧队,同时也会将我们这个非法组织解散。”
“那就是要将我们逼上绝路了。”文清明面无表情地说,“因为学校的艺术团要在舞台上保持其唯一的地位么?”
“我不知道艺术团里面的人怎么想,”林郦采答道,“或许艺术团里面的人本身并没有这种想法,可是,学校就难说了。”
文清明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知道。虽然艺术团内所有的成员都是在校学生,但是,这毕竟是学校方面支持的。虽则比不上学生会,不过学校始终还是将这个社团看作是自己手里的面团,想要对其搓圆按扁。”
“嗯,”林郦采点头道,“我问过凌俊,他也是这么说的……你还记得凌俊吧?他也就是艺术团歌队的人。他问过艺术团的一些人,其实他们多数对这件事情都不知情。还有原晋,他也有一个朋友在艺术团里面,听说是下任团长的热门候选人之一,他也说艺术团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对于我们的存在也没有特别的介意。”
“其实说到底,”文清明冷笑道,“只是那几个社团领导一时之间的心血来潮,就准备将我们置于股掌之中随意玩弄么?”
“也不能这么说……”
“我就是这么说!”文清明打断了林郦采的话,“我早就应该知道,学校是不喜欢游离在管辖之外的学生的。一切漂亮话都不过是写在纸上而已,这种没有约束的东西,他什么时候想要撕掉就撕掉,我们只是鱼肉而已。”
“你……”林郦采看着突然怒发冲冠的文清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在她的记忆中,文清明的情绪似乎还没有这么激动过。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文清明朗声道,“说到底,学校始终不过是一间工场而已!对于那些只担心能不能饱食终日的老顽固来说,我们也不过只是一件废物罢了!”
眼见文清明越说越不象话,林郦采连忙想要打断他的自说自话,“清明,你不要太……”
但是文清明现在正是心情激荡,哪里容林郦采插口?他摆摆手,示意林郦采不必白费心机想要阻止自己的妄言,“放心,我还没有疯,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虽然我改变不了什么,但是至少,让我吐出一口怨气。”
“那么你的看法呢?”林郦采见文清明似乎只是发泄而已,连忙岔开话题,“你觉得是进入艺术团好呢?还是挂名到其它的社团好?”
文清明嘴角一扬,自嘲一笑,“问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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