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船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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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四齿号，罗南突然不怎么担心白帆号和藏红号的决斗了，如果四齿号回来的话，事情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

第19章：四齿号归来

“阿帆，决斗的事情，再考虑一下吧。事情不至于到这个程度。”罗南道，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情真的是很没必要，仅仅是一点名誉上的损失，想办法挽回名誉就行了，何必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呢？罗南向来不是一个极端的人，他与人为善，与己方便。

“之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人真是婆婆妈妈。”老曲头嗨了一声，道：“小家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来，喝酒，喝酒！”

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杯子中荡漾着蓝色的液体，液体闪耀着密集的电火花，这种电酒价格便宜量又足，缺点是度数太低，不过古峰和古帆两个人都是未成年人，老曲头却是提议喝这种酒。

蓝色的电酒在杯子中晃动着，偶尔有一两道电弧从杯子里溢出来，老曲头笑道：“酒这东西，容易影响智力，你们这些前途无量的小家伙们，还是少喝为妙，我老人家平日里也喝得不多，毕竟这脑袋已经不怎么管用了，我还想多清醒两年……罗南你今天要多喝点，反正你也不用太聪明。”

“啊？”罗南颇为不满，这怎么损到自己身上了？老曲头又道：“不过，今天咱们是为了庆祝，所以这第一杯一定要干了。”

四个人碰了碰杯子，然后昂头一饮而尽，闪耀着电火花的液体流入了喉咙之中，一道火辣辣的热流涌入胃部，然后分散向四肢百骸，古帆缩着脖子，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一个劲吐舌头，这一杯酒下去，脑袋就有点晕乎乎了，古峰却是哈一声吐出了一口闪烁着电火花的气体，大喊道：“哈，爽！”非常自觉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慢点，慢点！”罗南压住他的胳膊，指着桌子上的饭菜，道：“先吃菜，慢点喝！”

旁边古帆已经挥动着筷子，向肚子里塞了一大堆东西了，看罗南又拿着酒瓶打算给他倒酒，连忙用手捂住杯子，一个劲儿向后缩。

“哈哈，你这可不像是铜族人啊！”罗南哈哈笑道，和刚刚向藏红号宣战时的豪气比起来，现在的古帆反差实在是太大了一点，完全就是一个黄族人的孩子。这种反差，却让罗南觉得自己对古帆的了解更多了一些。这家伙，剥离那层看似强硬的铜族外衣，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你这人，欺负一个孩子，我来陪你喝！”老曲头看不过去了，把手中的电酒一丢，“咱俩不喝这个了，我去拿我珍藏的星辰酒去！”不多时，就拿了一个密封的黑色瓶子，小心翼翼给罗南倒了小半杯在杯子里。

看古峰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正紧盯着自己，老曲头道：“那也给你来点，这个可不能一口喝下去，这种好酒可不是容易搞到的……小家伙你要不要来点？”

古帆双手捂着自己的嘴，惊恐摇头。

“唉，算你没口福。”老曲头嘿嘿一笑，又道，“不过也没事，凭你们的本事，过两年，什么好酒弄不到……我老人家就少喝点，倒个杯底吧。”

“叮！”三个杯子在空中一碰，满杯的闪烁星辰，化作了胃部不停炸开的微小炸弹，释放出特殊的能量，让大脑逐渐变得亢奋起来，罗南嘿嘿一笑，道：“你们真不错，藏红那家伙，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过，真的打起来，你们有把握吗？藏红号可不是好对付的。”

说着说着，罗南就有些担心了，作为一名船长，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战斗，一场战斗开始之前，船长就必须对胜负有着自己的判断，若非如此，便不能做船长。在罗南看来，白帆号几乎是毫无胜算。

决斗的场所就在远志星外，这么近的距离，显然不是光速障壁上的决斗，在这种低速下，引擎功能强劲，拥有强大武器系统的藏红号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在这种速度下，飞船之间的战斗以各种武器对轰为主，近身战只是下下策，根据佣兵公会统计的数据，藏红号在舰炮战中，主炮击中目标的概率为64％。

至于白帆号？

白帆号没有主炮。

也就是说，只要让藏红号开炮，就有64％的可能一炮解决战斗。

“你啊，又说这些让人心烦的事情……不过，阿帆，你们真的有信心？”老曲头其实也很担心。

“对付藏红号，不需要担心吧。”古帆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就算是低速下，白帆号也有战斗力的。”

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却是让罗南颇为不放心，顿时拉住古帆，又是一顿耳提面命。

三天之后藏红号将要和白帆号决斗的话题，成了整个远志星的热门话题，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双方谁能赢的问题。佣兵公会甚至开出了赌局，给出的赔率是藏红号vs白帆号，1。1、5。7、11。1，赔率极大。结合之前给出的飞船/船长/驾师排行榜，可以说虽然佣兵公会很认可古帆身为船长的判断力和古峰作为主驾师的实力，但是对白帆号本身，就连佣兵公会都很不看好。

参加佣兵公会开出的赌局，以积分赢积分，对很多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刺激，如果运气好赚上一票，接下来就能潇洒很长时间了。不过，佣兵公会的赌局只对本地开放，也不允许从网络上买注，只能在佣兵公会的窗口前购买，这也是佣兵公会能够给很多的退役冒险者提供工作岗位的原因之一了。

这种下注本就是给那些闲来无事的佣兵们的调剂，大家挤在窗口前，乐呵呵地买上几注，就开始为自己支持的人争辩起来，争得急了，还会动手打上几架，给大家找点乐子，这才是佣兵们的生活，也是佣兵公会最基本的氛围。

车前子号上的众人也不曾例外，中午罗南在老曲头那里喝完酒，回到车前子号上和众人一说，众人就各自拿了自己的私房钱去押注，一行人刚走到了下注的窗口前，就看到古峰和古帆两个人乐呵呵地从窗口前走出来。

“你们两个也来下注？”罗南无奈道，“你们两个不是去检修白帆号了吗？”

这俩人的行动模式神出鬼没，他们坐上通勤车的时候，这俩人还在白帆号上爬上爬下呢。

“嘿嘿，已经检修完了。”古帆兴奋地满脸通红，“我发现佣兵公会真是一个好地方，竟然这么简单就可以赚钱！现在把钱存进去，几天之后就能拿出11倍的钱来！”

“对呀对呀，可惜我们积分太少了，只有上次你们给的那些和上次营救蒲公英号的收入，加起来只有十七万积分。”古峰也一脸兴奋地附和，显然他对自己成为富翁的光明前景毫不怀疑。

“我们看好了一个辅助推进装置，等到我们赢了之后，就有一百八十多万积分了，到时候应该就买得起了。”古帆很是兴奋地拉住罗南，向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喂……”罗南颇为无语，这俩人也太有信心了吧，“你们还是不要想那么久远的事情了，还是先想想该怎么作战吧。还有，你们应该装的不是推进装置，而应该是武器吧，现在的白帆号软肋不是在武器系统上吗？”

“白帆号有非常完善的武器系统。”古帆比了一个V字，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邻家少年，阳光无害，“我的设计图上都画着呢，别担心！”

罗南突然很想看看白帆号的设计图，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神图，或者说，是萌图？

当然，罗南更想看的是古帆的脑袋里是不是有一个开关，可以随时切换，把开关扳过去，是不是立刻就会恶魔化呢？当初对藏红宣战时，简直和现在判若两人。

无论如何，罗南都知道，这个晚上，估计有很多人很难入睡了。不管他了，晚上再去和老曲头喝一杯，罗南这样想着。

夜幕降临，远志星的天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以下，三个月亮高悬天空。尽管人类早就已经进化出了微光视力，却依然亮起了万家灯火，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集中在了商业区的酒吧、餐馆里，开始了一天的娱乐活动。

而此时此刻，两艘飞船一前一后从夜幕中降下。

“四齿号，四齿号，这里是指挥塔，请你们降落在38号停靠点。”指挥长的声音响起，坐在指挥座上，一只脚搭在指挥台上，正吃着一只汉堡的2号指挥员一个激灵，差点从指挥座上滚下来，惊讶道：“老大，是四齿号？四齿号回来了？”

“是呀，四齿号！”指挥长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他双眼紧盯着面前的投影，四齿号的庞大身影充斥他的整个视野。

投影上的四齿号，是一艘体长一百余米，三十米高的飞船，飞船的外形略显扁平，船头伸出了两对伸缩撞角，呈现出了“业”字形，船身的两边安装着两枚主炮和两枚副炮，比起三叉戟型的恶戟号，这艘飞船显然更加强大而狰狞。

四齿号，整个远志星最强的飞船之一，飞船各项参数可以和小型军舰媲美，以时下流行的战斗力估算方式，它的战斗力可以达到4星，而车前子号只是1星。其船长为整个远志星唯一的四星佣兵峰南岐，船员也个顶个是厉害角色，是一艘在附近的星域中都享有盛誉的飞船。在佣兵公会的排行榜上，更是排名很靠前，经常可以被公会推荐一些高难度高报酬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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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星盗、幻影、峰南岐

但是如果把四齿号和峰南岐两个名字摆在一起，峰南岐一定在四齿号的前面，因为四齿号是因为他峰南岐才出名的，甚至连附近几个开拓星系的佣兵都知道他峰南岐的大名。

他之所以受人尊敬和期待，有着复杂的原因。若论个人实力，他是远志星排名第一的驾师，在整个星域的驾师排名中也排行前十。同时，他是远志星上唯一一名四级佣兵，他还有着非常深厚的背景，据传他曾经是东郡帝国王牌舰队的上校指挥官。种种的便利条件，让他总是可以得到佣兵公会推荐的难度大且报酬丰厚的任务。

因为有着指挥正规军战斗的经验，他非常擅长指挥大型的任务，结合远志星众多飞船的力量，瓜分那些只有更强大的飞船，更高等级的佣兵才能完成的任务，以此获取丰厚的奖励。整个远志星不知道多少飞船都是他带出来的，许多的飞船船长视其为老师。

此外，据说峰南岐还在申请猎人资格，不过他的资格审核还没有通过。但是有勇气提出申请，就已经让众多的佣兵们羡慕崇拜了。

平日里极少亲自指挥的指挥长此时此刻已经开始了和峰南岐的交流：“峰南岐先生，欢迎您回来，此次任务应当很顺利吧。”

“顺利。”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峰南岐是一个惜语如金的人，只是回答了两个字，但是指挥长却是很熟悉他的人，从这两个字的语气，就可以判断出峰南岐的心情不错，显然这次又是大获成功，获得了不少的利益。

“峰南岐先生，您这次打算休息多久？什么时候再次出发？”指挥长又道。

“很快。”依然是惜语如金的风格，指挥长又道：“对了，有件事情峰南岐先生一定会很感兴趣，远志星来了一名铜族人。”

“铜族？”听得出，峰南岐很讶异。

“是的，是和车前子号一起来的，据说曾经在星盗手中救了车前子号，前段时间和藏红号一起出任务，然后……啊……峰南岐先生，您的飞船后面那艘飞船是您的同伴吗？”

在峰南岐的四齿号背后，一艘比四齿号小了一半，外形如同弯月，通体漆黑，线条流畅的飞船正紧贴着四齿号飞行，那飞行的距离，已经远超两艘飞船的安全距离了，一般的飞船绝对不会这样飞行。

“什么？”峰南岐的声音有些疑惑，“没有同伴。”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一恍神间，突然发现，那艘紧贴着四齿号的飞船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四齿号一艘飞船正慢慢降落。

“啊……难道我看到了黑月幻影？”指挥长完全愣住了。

“什么，黑月幻影？”旁边的指挥员顿时叫了起来，“哪里？哪里？”

“若是还有，怎么能叫幻影？给我滚一边吃东西去！”在指挥员的脑袋上狠拍一下，指挥官大吼道，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压力，刚才他确实看到了那幻影，他连忙在操作台上操作了一下，想要调出刚才的影像，但调出的影像之上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刚刚看到的那幻影。

真的是……幻影？难道我看错了？是我的幻觉？

指挥长极为纳闷，又有些小小的兴奋。

黑月幻影是在几个开拓星的空港指挥员中流传的奇特流言，这流言从五年前才开始流传，据说在三个月亮都在天空中时，如果有飞船从三个月亮中间的空中飞下来，三个月亮的影子就会在飞船的后面形成立体的黑色投影，看起来就像是一艘紧贴着降下的飞船。几乎每个指挥员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看到过，却根本就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而且，从数理上分析，三个月亮也不可能投射出立体投影。

这其中颇多无稽之处，若是能够看到三个月亮都在天空，那月亮定然是在太阳的对面，怎么可能有影子投射到远志星上？什么黑月幻影，不过是另外一艘飞船的影子罢了……指挥长这样安慰自己，甩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似乎是在为指挥长的猜测做注脚，通讯器中传来了另外一个呼叫声：“麻黄号呼叫指挥塔，请求降落……”

一艘外观并无特色的梭形飞船从天空缓缓降下来，蓝色的尾炎映照天空，让它的影子笼罩了整个指挥塔。

“果然……是飞船的影子啊……”指挥长松了一口气，这个答案可比那些玄奥的猜测要容易接受多了。

把麻黄号的指挥工作交给2号指挥员，指挥长已经屁颠屁颠地跑下了指挥塔，直奔四齿号飞奔而去。

四齿号的船体外层甲板已经斑驳，显然这次任务并不容易，船头上两个横向的撞角已经收拢了起来，显得并不那么狰狞。随着一声轻微的气体泄露声，密封的船舱打开，舷梯伸出，一人当先走了下来。

那是一个身高两米，身材彪壮的中年汉子，他身上穿着黑色的战斗服，留着军人式的两毫卡尺头，颧骨极为宽阔，两颊却向下凹陷，勾勒出面部强壮的肌肉。他似乎总是皱着眉，眉骨高高鼓起，眉心的肌肤紧紧挤在一起，形成一道树立的皱纹，几乎延伸到发迹。他上唇和下巴上留着精心修剪的短短胡须，沧桑而威严。

这就是四齿号的船长，峰南岐，他深棕色的双眼向指挥长的方向望了过来，停下脚步，向指挥长行了一个军礼。

指挥长连忙停下脚步，还了一个军礼，峰南岐虽然已经离开了军队，但是他的船员却依然是军人作风，动作敏捷地走下飞船，在平台上列队等候命令。峰南岐示意指挥长稍等，然后转身训了几句话，这才宣布解散，大副开始负责其他的事务，峰南岐这才转头看向了指挥长，道：“指挥长，你刚才说，远志星来了一个铜族人　？＇…fsktxt＇”

“是的，事情有些古怪，那铜族人和另外一个黄族人自称兄弟俩，他们驾驶的飞船就在那边。”指挥长指向了停在不远处的白帆号飞船，然后把藏红号的事情大致说了说，但是他也知道，藏红号入不了峰南岐的法眼，能够让峰南岐关注的，就是铜族人的身份。

事实上，峰南岐是一个非常爱才的人，见到那些实力出众，拥有潜力的年轻人，总是会忍不住出手提携，铜族人的身份特殊，就连四齿号上都没有一名铜族船员，遇到铜族人，峰南岐好奇是很正常的事情。

峰南岐的目光转到了白帆号上，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还从没见到过什么人驾驶这样的飞船去冒险。

而此时此刻，麻黄号飞船的舱门也慢慢打开，几个人站在舱门口，一个面容阴沉的中年男人问身边一个麻脸大汉道：“麻脸，你说的就是这艘飞船吧。”

“是的，船长。”被称为麻脸的壮汉低下头，低声道，“就是这艘飞船击伤了恶戟号，我们在恶戟号上搜索过，恶戟号确实没有撒谎，那东西已经不在了。”

“该死的三刀流，总是节外生枝……”麻黄船长咒骂了两声，又道，“那么，十有八九是在这艘飞船上了……麻脸，等会你去探探那飞船，留下几个兄弟，其他人跟我去中心区……妈的，老子都两年多没下船了。”麻黄船长低声咒骂着，后面传来船员们的应答声。

老曲头和罗南的酒并没有喝成，就在两个人打算碰杯的时候，罗南的通讯器响了起来，阿力兴奋到扭曲的面容从他的手腕上钻出来，在他面前大声吼叫着：“不好了，不好了，四齿号回来了！”

四齿号回来了！

就像是一股旋风，瞬间席卷了整个远志港，就连喧嚣的中心区，似乎都在一瞬间寂静了下来，刚才还被热议的白帆号和藏红号决斗的消息，瞬间就被这狂风吹散，所有人都顾不上其他，一窝蜂地涌到了街上，去欢迎四齿号。

古峰古帆两兄弟跟在罗南的身后，有些茫然地看着刚刚还醉生梦死的众人如同迎接凯旋的英雄一般，从各自寻欢的场所中蜂拥出来，聚集在街道上，迎接那刚刚从通勤车上走下来的一行人。

站在人群中，古峰的身高如同鹤立鸡群，峰南岐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古峰好奇地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男人，在等待峰南岐到来的时候，罗南已经给他科普了一下必备的知识，古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对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古帆道：“他真的那么厉害吗？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吧，是吧。”

古帆并没有回答，古峰却好像听到了什么一般，道：“果然吧，肉体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对这个大个子经常自言自语的毛病，罗南已经见怪不怪了，对他嘀咕的东西，罗南也没有在意，在峰南岐走过来时，他挤出人群，敬礼大声道：“船长！”

峰南岐严肃的面孔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回了罗南一个军礼，然后点点头继续前行，罗南站在原地，嘿嘿傻乐，完全不像是一名船长。

“我哥以前就是在四齿号上学习的驾驶技术。”罗茜解释道，她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古峰肩膀上的古帆，发现古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他的目光也已经不再在峰南岐的身上，而是落在了人群中另外一个地方。

第21章：神秘少年

街道上，古帆和古峰所在的地方，周围有一个明显的空场，古峰站在那里，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一股压迫力，让别人不敢靠近，尽管其他地方人挤人，但是依然留存有几米的空间。而在古帆所看的地方，也是如此。

一个十多岁的黄族少年抱着肩膀站在那里，一只手捏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以带点玩味与戏谑的目光看着那被众星捧月的峰南岐，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他的身边五米直径内，没有其他任何人站立，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空场。而空场周围的其他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其他可用的空间，正拼命互相推搡着，拥挤着，想要向前走几步。

似乎感应到了古帆的目光，那少年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古帆的方向，对古帆竖起手指，打了一个招呼。他的双目清澈无比，却不知为何，蕴含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让人一看之下，就无法相忘。古帆确信自己从没看到过这样一双眼睛，但是却不知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他，也正是感应到了这样的目光，才会发现站在那里的少年，而刚刚，他竟然把那夸张的空场和少年完全忽略过去了。

古帆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盯着少年的面孔，似乎想要看出个所以然，少年却是转过身去向人群的外部慢慢走去了。如同破冰船破开冰结的海面，人群在蠕动着，发出了压迫与摩擦的声音，艰难地分开出一个巨大的空场，而他们自己却似乎茫然不觉。

除了自己，似乎没有任何人看到那少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那少年的存在，这种感觉极为怪异。

在走出古帆的视线之前，那少年又回头看了一眼，黑色的眼珠转动之间，似乎有一道青色的光芒刺痛了古帆的眼睛。

猛然闭上眼睛，视网膜上却还留存有那一道青色的光芒，捏着隐隐作痛起来的脑袋，古帆心中有些难以平静，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fsktxt＇怎么被人看一眼，就会引起自己那么大的反应？这很明显不是思维波，那么这是什么呢？

青色……眼眸？

和峰南岐互相敬礼之后，罗南就心满意足地站到了一边，目送峰南岐慢慢走过去。

“峰南岐大人！峰南岐大人！”一声声的娇呼从远方传来，众人面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挥舞着花束、彩带，提着裙角狂奔而来。古帆敏感地发现，一直面无表情的峰南岐眼皮跳动了一下，露出了那么一丝不安，一直坚定向前的脚步慢了半拍，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走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指向了人群分开的通道对面，那狂奔而来的一群女人。

“嘭！”就像是空气中张开了一道看不到的墙壁，最先一名女人嘭得一声撞在了墙壁上，整个人贴在了上面，然后后面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撞了上来，挤成一团。

“峰南岐大人，我们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