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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船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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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站在一旁的罗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才能够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我那邻家男孩一般的古峰和古帆，到哪里去了，那会搔头傻笑的少年们，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罗南踉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伸手抓住了罗茜的另外一只手，兄妹两人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颤抖。
我们到底是把什么样的人带到了远志星啊……
吃惊的当然不只有他们，观战的无数人面色都变了，他们的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这就是铜族？
这就是铜族！
若杀，便毫无顾忌，绝不留手！
天生的战士，铁血的战士！
站在人群中的峰南岐轻轻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虽然是铜族，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杀气如此重的铜族人，更不要说这两人都还未成年……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中成长的？
但是，铜族是最可靠的同伴，任何时候都是，没有之一。
而乔木却是心中暗自决定，无论如何，绝对不要和白帆号扯上任何关系！
麻黄号的众人也在人群中，他们彼此互相看了几眼，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白帆号可以把恶戟号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藏红的面色变了，本就苍白的面色，瞬间变成了枯木般的灰色，直接正面承受了古帆三人的杀气，他甚至有一种两股战战，大小便不受控制的错觉，不用刻意听，就能听到身后的船员牙齿相碰发出的声音，站在他身边的大副全身都在颤抖，大副突然伸出左手抓住了右手，才能让右手不再颤抖。
不能抖。
还要靠这只手驾驶飞船！
不能抖！我让你不要抖！
指甲刺入了右臂的肌肤中，疼痛与鲜血的双重洗礼，才让那只手慢慢安定下来，但是那一颗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比三刀流更可怕的敌人啊，该怎么应对？真的可以凭借藏红号的性能和火力压制住白帆号吗？
本该非常自信的事情，此时却出现了动摇。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上船！”藏红突然大喝一声，他甚至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嘶哑。
“是！”参差不齐的应答声，藏红转身向藏红号走去，船员们依次跟上，但是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响成一片，不知道谁绊了一跤，后面的人竟然都跟着倒在了地上。
藏红回过头去，张口想要呵斥那些船员，他很想表现得豪气一点，身为一名刀头舔血的佣兵，什么危险不曾遇到过，战斗还没开始，他们怎么能够放弃？
但是，映入他眼帘的，除了船员们惊恐的面容，还有围观者淡漠的眼神。
那种眼神，只会出现在吊唁仪式上，每当有佣兵战死的消息传来，佣兵公会会在大厅里摆几个花圈，那时候藏红就是以这种眼神路过那些写着名字的花圈的。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用这种眼神看。
而且，是在活着的时候。
就好像刚刚，自己已经被杀死，被埋葬了。
藏红的心沉了下去。
就像是心脏收缩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弹开，就此停止了跳动。
目送双方分别上了飞船，岂无年叹息了一声，对身边站着的指挥长说：“开始吧，让他们离港。”
两艘飞船，一左一右同时升空。十天之前，也是这两艘飞船升空，不过那时候是一起去做任务，而今天，却是去决斗。
两艘飞船的性能差距尽显无疑，藏红号刚刚升空，就爆出了一团蓝色的尾炎，瞬间冲上天际。它的反重力引擎造成的重力扰动让站在地面上的众人东倒西歪，张口骂娘。
而白帆号却是缓缓升空，在升高到数千米时，才缓缓调转船头，蓝色的尾炎从白帆号侧后方横向分布的散热孔喷射出来，如同一对蓝色的魔翼，笼罩天空。
然后白帆号如同毒蛇一般突然昂起了头，直冲天际，其速度和灵活性，完全不像是只有200能级的飞船。
“排行第十八的主驾师，果然名不虚传。”峰南岐低声道，乔木看他很是心动的样子，连忙提醒他道：“船长，白帆号太危险了，不行！”
“嗯。”峰南岐低声应了一声，但是他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快，回飞船！”目送白帆号升空，罗南一秒钟也等不及，拉着罗茜转身就跑。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一窝蜂涌到了各自的飞船，然后，各色的飞船鱼贯升空，这可是极为难得的飞船决斗，他们自然要近距离观战。
“哥哥……阿峰和阿帆他们，为什么……”一路上，罗茜还在纠结。
“你在说什么啊，白帆号又不是没有给藏红号机会，但是藏红号死活不肯道歉，就只能这样了……”罗南顿了顿，道，“再说了，现在还不知道最终的战斗会怎么样……”
别说主炮了，就算是被副炮擦到一点点，白帆号都会完蛋，这是完全不对等的战斗，此时他们应该做的，是担心白帆号吧。
“指挥塔，四齿号请求起飞。”
“请求通过，四齿号，旅途愉快！”尽管只是近距离观战，但是指挥塔还是一如既往地郑重。
“车前子请求起飞！”
“请求通过！”
“麻黄号请求起飞！”
“请求驳回，麻黄号，请不要浑水摸鱼，谢谢！”
“……”
一时间，整个空港里面飞船一扫而空，除了麻黄号等极个别的飞船之外，都已经一窝蜂的升空，如同一大群黄蜂一般，飞向了远志星的卫星轨道。
第31章：vs藏红号，开战时刻
远志星的天空之中，自开拓军们撤离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的百船齐飞的景象再现，而被飞船起飞释放出的能量电离了的空气，蓝色的尾炎之后，电离子在空中扭曲成极光一般的漫天帷幕。
坐在指挥台前的二号指挥员羡慕地叹了一口气，却也不忘记把空港的遥感雷达对准了决斗场所，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的遥感画面，其他几个指挥员也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这边，指挥长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这时候也懒得去说他们了。
“白帆号，一定要胜利啊！”车前子号上，罗茜紧张地握着自己的手，指节都被扭得发青了。所有观战的飞船，车前子号是飞得最靠前的，直到车前子号中响起了岂无年的警告声：“车前子号，请保持距离，不要影响到决斗！”
此时的岂无年坐在四齿号飞船上，跟随在大部队之中，正和峰南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有些苦恼。
“真是麻烦啊……”岂无年轻轻叹息着，“没想到决斗双方都那么坚决，我真是枉做小人了。”
其实，当初白帆号对藏红号提出拳头对拳头之后，岂无年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是拳头对拳头这种挑战，除非是铜族人主动取消，否则没有人能够强迫他们退出。
岂无年为了扣留住麻黄号，一直压着麻黄号对白帆号进行赔偿的事宜，而没有得到赔偿的白帆号，就没有办法更换武器装备，而完全没有远程武器的白帆号，在决斗的时候劣势极大，岂无年本想着用这种方式来强迫白帆号退出决斗，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低估了铜族人的意志。
而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他岂无年是藏红号的帮凶，使用卑劣的手段限制了白帆号的实力，堪称是对付白帆号的幕后推手。
岂无年不知道古峰古帆这俩财迷其实还是有点积蓄的，不过他们为了赚取十倍的差价，都押到自己身上了。
“既然他们是铜族人，若是在拳头对拳头中死了的话，他们的父母兄弟肯定会来到远志星继续挑战藏红的。”看到岂无年老爷子坐立不安，乔木掩饰住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情，一本正经道，“若是他们知道了老爷子你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说不定会对老爷子你也拳头对拳头啊，还好，铜族人比较讲道理，到时候老爷子只要道歉就行了吧。”
“不会……不应该……不会……”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是为了其他的原因，岂无年揪着自己雪白的胡须，皱着眉头，喃喃低语。道歉？哪有那么简单。拳头对拳头，是对侮辱他们的人。而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不定会被认定为他们的敌人啊！
铜族人对付敌人，也只有一种方式。
毫无疑问，杀！
乔木突然啊了一声，道：“对了，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情忘记了对老爷子汇报了。”
他顿了一顿，道：“我上次看到古帆的身上有战纹。”
“咦？”岂无年吓了一跳，这声咦不像是喊出来的，而像是直接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半个饱嗝，差点把老爷子噎住，他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震惊：“不是吧，战纹？你看清楚了？”
“是不是战纹我不知道，但是他身上确实是有很古怪的纹身。”乔木道，他一只手操纵着飞船的操纵杆，看似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的投影，其实他的余光正看着岂无年的反应，看到岂无年面色大变，顿时心中暗爽，你这个死老头子，若不是你当初非让我探听一下古帆的虚实，我怎么会接触到那恐怖的思维波使用者，最近几天，我可是寝食难安，无论如何，也要让你这老家伙尝尝这种味道。
“纹身……”岂无年一使劲，上唇的胡须被揪下来了一撮，一向以美髯公自诩的岂无年顾不上心痛自己的胡须，焦虑地在飞船中走来走去：“铜族人怎么可能有纹身，对铜族人来说，纹身是非常神圣的事情，除了铜纹族，其他的铜族人是不可能去纹身的……怎么会……怎么会……”
“谁知道呢，说不定古帆是个普通的黄族人呢？黄族人纹身的不很多吗？”乔木故意道，“其实我倒是希望白帆号输掉，这俩人身上秘密太多了，完全是个麻烦。反正铜族人最讲道理，不会随便迁怒别人……”
怎么会啊，清醒的时候，铜族人是讲道理啊，但是在历史上，因为一位战纹族人被杀死，失去理智的铜族人，可有把一整个国家灭掉的壮举啊……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子岂无年是完全乱了方寸了。岂无年啊岂无年，这次你真的是“无年”了！都怪麻黄号！这该死的麻黄号，这时候为什么要和白帆号冲突起来！看我不罚死你！罚死你！
“大副，驾驶好你的飞船，不要多话！”完全看出了乔木的打算，峰南岐哭笑不得，只能板起脸来呵斥他，乔木这才悻悻闭嘴，不再刺激岂无年，这老爷子都快把自己的脑袋揪成光蛋了，看着就爽。
“藏红号开始加速了！”就在这边岂无年纠结的时候，车前子号上，阿力突然叫了起来。
刚刚离开远志星的大气层，藏红号立刻就开始了加速，而且是无视巡航曲线的全功率加速，以这种速度，几分钟之后，它就能够到达远志星的卫星轨道，从方向上来看，藏红号的目标是远志星的三个月亮之一的远志卫一。
在宇宙飞船战中，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谁拥有速度，谁就拥有主动权，等藏红号到达了预定位置，就可以在预定的轨道中以逸待劳，展开对白帆号的炮轰攻击。
“白帆号也开始加速了！”白帆号调整了航向，这一次它并没有张开白色的光帆，但是那象征性的三角帆却升了起来，如同在宇宙中缓缓飘动的白色大旗。
“计算白帆号的航线。”藏红号上，藏红已经冷静了下来，在坐上藏红号的那一刻，藏红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恐惧简直是荒谬，身为藏红号的船长，自己为什么要为了和自己比起来毫无优势的白帆号而紧张？只要打下它来就好了！
“计算完毕！”负责导航的二副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星图之上，白帆号的运行轨迹清晰可见，它的目标是远志卫一的另外一边。
宇宙之中，无垠星空的背景之上，远志星和它的三颗卫星孤零零地在宇宙中旋转着，远志卫一一半被阳光照耀得熠熠生辉，一半却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一艘艘飞船拖出一道道蓝色的轨迹，从远志星上起飞，飞向这三颗卫星和远志星所形成的四角空域。对人类来说，这一片空间是如此广大，但对宇宙来说，这里又是如此狭小。
这就是决斗的擂台。
“打算和我们捉迷藏？”藏红笑了，“捉迷藏有什么用……”
但是，白帆号真的打算和藏红号捉迷藏吗？
随着古帆的一声令下：“白帆号，起航！”古峰推下了操纵杆的刹那，古帆的头发就啪的一声挣脱了束缚的星光藤，漂浮在空中，思维波便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出，向外扩散，最先碰触到的是古峰的思维波，两人的思维波如同水乳交融一般，彼此融合在一起。
1＋1远大于2的化学反应之下，两人的思维波向外疯狂扩散。
然后是狼毒、老爵爷、驼鹿通讯系统，在古帆的脑海之中，思维波就像是银色的液体，肆意流淌，就在思维波就要完全占据整个驾驶舱时，古帆却轻轻咦了一声。
在这艘飞船上，有一处是他的思维波完全无法侵入的，那东西呈现出规则的长方体，就放置在驾驶舱的角落里。
是那休眠舱？这东西确实能够屏蔽古帆的思维波，当初刚刚拿到这休眠舱的时候，古帆就曾经用思维波探测过，完全无法穿透。这世界上，能够屏蔽思维波的东西还真不多，这休眠舱确实不是普通的东西。
不再纠结这一点，古帆的思维波沿着星光藤和龙口藤的根系四下溢出，包裹住了整个白帆号，虽然少了红眼球，但是对古帆的这个“虚拟主控系统”来说，影响并不大。
闭上了双眼，眼前就是另外一个主控室，思维波模拟着陀螺仪的力场，抵消了驾驶舱内的重力加速度，巨大的光幕投影出前方藏红号的运行轨迹。
白帆号刚刚开始加速，藏红号却已经飞到了远志星和远志卫一的中点，因为知道白帆号没有远程武器，所以藏红号的飞行轨迹很嚣张。
“藏红号加速好快！”身为铜族人，一旦战斗时就会热血沸腾无法自已，但身为一名主驾师，在摸到飞船的操纵杆时，古峰却又冷静了下来。
热血沸腾的冷静，充满激情的平和，这种充满矛盾的状态，除了古峰和古帆两兄弟，别人怕是根本就无法理解。从小两个人就是这样彼此互补，彼此影响的。
“我们也加速！”古道。
“开启光帆会影响灵活性，用那个吧。”古峰道。
“好的，用那个。”古帆道，然后他指向前方，“航线计算完毕，加速！”
“哦，加速！”古峰大吼一声，向前把白帆号的操纵杆推到了底，白帆号也开始进行全功率加速。
但是，和拥有700能级引擎的藏红号比起来，白帆号的加速度实在是太低了，根本就不可能追上藏红号。
第32章：vs藏红号，无法预测的轨道
观战的众多飞船也开始慢慢加速，向着宇宙空间之中分散开去，拖着一道道明亮的轨迹，如同在宇宙中炸开的烟花，各自去寻找最佳的观战位置，四齿号和车前子号选择的都是另外一颗卫星远志卫二的附近。搞笑的一幕出现了，身为决斗对手的白帆号，甚至还没有这些观战的飞船加速快。
“白帆号，加油啊！”看到白帆号开始缓慢加速，车前子号上的众人都替他们着急，恨不得把自己飞船的推力贡献出来。
四齿号上，众人也很是紧张，特别是岂无年，此时已经是一脑门汗，尽管他知道乔木这家伙肯定是在危言耸听，但是当事情确实有可能向最差的方向发展时，他就不得不紧张起来了。
乔木倒是冷静了下来，此时四齿号只是在观战，飞船的大部分性能是闲置的，闲着无事的乔木就开始计算两艘飞船的航线。按照计算的结果，藏红号已经达到了最佳攻击低点，他连忙发出警告：“藏红号已经到达了第一射击地点。”
投影上，藏红号的航线是一道完美的弧线，但是白帆号的航线，却是无数条杂乱的线交叠在一起，飞船的主控系统已经在全力运转了，却依然无法计算出真正的航线。
“那是什么航线，好诡异……”
“吱！吱！吱！数据紊乱，白帆号航线无法预测！无法预测！”主控系统的警告声响起来，负责导航的二副觉得有些奇怪，“无法预测，怎么可能，白帆号的运行轨迹很普通啊……”
无论从什么地方看，绝对很普通，不过是普通的弧线轨迹而已！他顿时大叫起来：“船长，我们的主控系统又出毛病了！”
四齿号的主控系统用的是真正的军用货，是峰南岐通过自己的关系从淘汰的军舰上拆下来的，然后又找人进行了相关优化，使它能够计算的数据远超普通的探险飞船，唯一的缺点就是因为是二手货，可靠性上有点问题，经常出点小差错。
一艘飞船的主控系统，决定了飞船的可操控性和飞行、射击精度，用乔木的话来说，驾驶四齿号是一种享受，若是习惯了四齿号，再驾驶其他的飞船，怕是会痛苦死。听到二副的叫声，乔木连忙开始检查主控系统，这家伙可是他的命根子，出了差错可就玩完了，但是检查完毕之后，他却愣住了：“二副，主控系统没有出错啊！”
“啊，没出错？那怎么可能预测不出来？”二副顿时不满了，“你到底检查没检查啊！”
“我看，不是主控系统出问题了，而是这航线确实无法预测……”双眼紧盯着白帆号的投影，不论从什么方面来看，白帆号只是在普通的加速而已，但是身为一名优秀的驾师，乔木却本能地觉得，这艘飞船的飞行轨迹，没那么简单。
宇宙中没有阻力，理论上来说，若是飞船的性能足够，想要怎么飞就怎么飞，根本就不用考虑飞行轨迹的问题，但事实上，宇宙之中各个方向上的重力却充当了阻力的角色，同时飞船本身的惯性、飞船能够承受的加速度、扭力都限制了飞船的飞行方式。而更重要的一点是，飞船的机动性要由引擎发挥出来，而白帆号只有一个主引擎，根本无法做太灵活的机动动作。
“无法预测？”一向冷静的峰南岐也是一愣，不论是当初他在军队服役时，还是驾驶四齿号在外执行任务，这套主控系统都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从没发生过无法预测航线的问题。事实上，在飞船指挥的教科书上，几乎所有的战例都是建立在能够预测飞行航线的基础上的，因为航线预测的技术非常成熟，而一艘飞船的性能、四周的环境是固定的，通过简单的数学模型就可以计算出来。
“船长，你来看！”乔木把其中一组数据标了出来：“所有的数据都是稳定可测的，可是重力扰波监测数据一直在变动。”
“果然是飞船的主控系统出问题了吧，白帆号的运行轨迹非常平稳，重力扰波怎么会变呢？”二副道，这种事情他从没见到过。白帆号确实是在平稳地行驶，目测那轨迹也确实平滑无比，完美的曲线。
宇宙之中虽然是接近真空，但并非空无一物，除了几乎平均分布在宇宙中的微波背景（宇宙背景辐射）之外，宇宙之中还有分布不均的力场背景，这些力大多来自各种大行星体的引力，对飞行在宇宙中的飞船的影响表现为各个方向上的重力，所以被称为重力背景。
飞船在重力背景之中飞过，带起了重力的波动，就被称为重力扰波。如果把宇宙的重力背景当做平静的湖面，那么重力扰波就是水面上的涟漪。当飞船以恒定的方式向前行驶时，重力扰波应当是规律且可预测的，正如同平静的湖面上小船驶过，留下V字形散开的水波。
但是在四齿号的监测中，白帆号的重力扰波如同沸腾的水，狂乱而毫无规律，疯狂扩散开来，完全无法用数学模型预测。
“去掉重力扰波监测。”峰南岐沉吟了一下，命令道。
“是，人工干预，去除重力扰波参数，航线预测中，预测完毕。”四齿号二副如释重负地嘘了一口气，“这才对嘛！”
四齿号的投影上，白帆号划出了一条圆滑的轨迹，目标正是远志卫一的背面。
而此时此刻，藏红号已经到达了远志卫一的正面，经过地月轨道之间这一段距离的加速，藏红号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机动性。
藏红大声命令着：“变轨，调整飞行姿态！”
“是，变轨，调整飞行姿态！”大副轻推操纵杆，能量轰鸣着从引擎之中喷涌而出，涌入四个辅助推进器中，四个副推进器依次点火，扰动的重力波细微地释放出去，精确无比地调整着飞船的姿态。飞船顺滑地变轨，如同游鱼一般灵活地调转船身。从其他飞船上看过去，就像是在弯道上横向漂移，藏红号船首指向远志星的方向，整个船身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船尾的引擎拖出了一道绚丽的蓝色光带。
“漂亮！”不知道多少人在暗暗赞叹，藏红号的主驾师不愧是在远志星驾师排行榜上排名22的存在，一系列动作精确、优美、毫无迟滞，堪称艺术。
麻黄号虽然没办法飞到宇宙中近距离观战，但是遥感画面也非常清晰，大副咧了一下嘴，笑了：“藏红号的主驾师不赖啊，白帆号这下子完蛋了……”
“蠢货！”麻黄怒吼，“如果白帆号完蛋了，白帆号上的灵女也跟着完蛋了！”他抬起头来，看着遥感画面，“能够那么轻易打败恶戟号的白帆号，不会就只有这点本事。”
虽然这么说，但他心中其实也没谱，此时的麻黄心中也很矛盾，虽然并没有和白帆号正面接触，但是麻黄心中却总觉得，这两个少年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不想和这样的人为敌，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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