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船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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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帆同学，你能帮我把那转子拿过来么？”墨照溪看了看长达一米五，重量不菲的转子，左右看了看身后，发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跟在自己身后的试验助手和辅助实验助手们，此时都没有跟上来，或许是为了给他们营造私密的空间，在某个地方，非常贴心得晚了几步。

古帆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手伸手抓住了那转子，转子轻轻一震，就从格子里的固定力场上被取了下来，古帆一伸手，一米五长，重达数吨的转子就递了过来。

墨照溪和任君意却是不接，任君意一侧身，道：“麻烦这位同学帮我把转子放到我们的通勤车上吧。”

第129章：联合试炼的时间表

古帆看了他一眼，道：“不行。”

“不至于吧，帮个忙而已，我们比较赶时间。”任君意道。

“你为什么不自己拿？”古帆问道，任君意却是愣了，好像听到了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问题，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要拿，他看了看那重达数吨，涂满了油脂的转子，露出了讶然的神色：“我们……自己拿？”

他似乎无法把自己和“拿零件”这种事情联系在一起，他笑了笑：“我自己设计的力场金属，自己都不拿的。”拿零件这种很没品味很没分量的事情，向来有助手和随从们去做，他自己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好了，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他早就已经养成习惯了。

那为什么让我帮你们拿呢？古帆的眼中闪过了这样的疑问。看任君意没有接过去的打算，他一甩手，就把那零件又丢了回去，零件飞入了格子里，格子中的力场捕获到了零件，自动调整，缓冲了零件的冲势，重新把转子固定在了半空中，说是固定，其实转子还在滴溜溜的旋转，涂满了油脂的梭形外观转出了一圈奇特的光芒。

“这位同学……”任君意不乐了，这位同学怎么回事？难道他想要让自己或者让墨照溪去拿这油腻腻脏兮兮的零件？这人也太小气了吧，帮个忙都不肯。

“真小气……亏我还打算挑选他当我的实验助手。”墨照溪也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古帆根本就没理他们，这几天的接触，让古帆对她之前的些许好感早就不翼而飞了，她挑选古帆当实验助手，在她看来，已经是对古帆的莫大恩惠了，古帆不感恩涕零也就罢了，连一点小忙都不肯帮，实在是不知好歹。

从小到大，她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许多对她的外貌和对她的身份有所企图的人，总是会用各种方法接近她，她的事情，总是有人争着抢着去为她做，而古帆这种不屑一顾的做法，让她很是吃惊。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她怎么能自己拿零件呢？而且任学长那么优秀，那么高贵，怎么能去拿零件？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在心中鄙视。

“溪儿，不要这么说。”任君意道，“这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很优秀的，你不能要求太苛刻……这位同学，我们的实验助手还在后面，这样吧，如果你帮我把这零件拿回去，我可以顺道帮你参考一下你挑选的零件，给你指个大概方向，绝对能让你少花很多力气，对梅山那边也好交代，怎么样？”

古帆竖起了一根手指在嘴唇上，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信息卡。显然他对这个提议完全没有兴趣，甚至已经算是下了逐客令，这俩人已经影响到了他看书了。

“你这种人已经无可救药了。”任君意摇了摇头，“若我是你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这世界上愿意帮助别人的人，可是非常少的，很多对你来说难于登天的事情，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有帮助你的义务，想要让别人帮助你，你必须用自己的行动去打动别人，这也算是一种等价交换。”

古帆真的是呆住了，他有点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任君意，他们之间真的生活在同一个位面吗？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吗？他古帆……需要别人帮忙来挑选零件吗？

想当然没问题，但是想当然到这种偏执的地步，就已经是问题了。古帆摇了摇头，这些人自视太高，他实在是惹不起，还是躲了吧。

就在他打算离开时，旁边传来了楚人志的声音：“小帆你太厉害了，我果然找到了！”

楚人志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实在是他怀中的那转子对他的体格来说，实在太重了一些，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古帆一样，拥有一身怪力。

他的身后，几个辅助助手一脸无奈地伸手虚扶着，却插不上手。对一名深爱飞船的人来说，引擎转子这样重要的零件，实在是抱在自己怀中才能够安心，他的脸上都蹭上了一层油脂，露出了开怀的笑容，步履艰难地向前飞奔，好几次被巨大的引擎转子绊倒，爬起来继续跑。

看到楚人志，古帆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如果说古帆在这里还有几个朋友的话，那么显然就是楚人志和斯琪，两个人虽然成绩都不算好，但是比起完全初学的古帆来，已经算是知识渊博了，古帆经常向他们请教很多不懂的东西，而他们也发现古帆对挑选零件有着灵敏到近乎妖孽的嗅觉，只要让古帆大体指出一个方向，多则几个小时，少则几分钟，总能找到合用的零件，比他们之前漫天撒网的状态好了很多。

而古帆的设计图，他们也曾经参与设计，提出了不少很不错的建议，三个人算是一个小团体了，楚人志和斯琪的飞船设计进展都非常不错，古帆也看过他们的设计图，他们进行到哪一步，需要什么样的零件，古帆都一清二楚，若不是不愿意表现得太抢眼，古帆完全可以在外面乱逛的时候，随手就帮他们把零件带回去。他们若是没有思路的时候，也会跑去古帆的旧船坞，和古峰一起，帮忙拆拆零件什么的，换换思路。

这些天，梅山每次出来看到任君意和墨照溪成双入对，都会非常不爽，和他们舌战了几次，都是被讽刺打击的体无完肤，墨照溪本身成绩只比他稍差，这种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不要说涉及到考试发挥的问题。如果说在墨照溪面前，他还能维持起码的尊严的话，在任君意这位天子骄子，首席生的面前，梅山这种B级班的学员，连正面叫板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夹着尾巴，怨毒地看着两人。

心情暴差的梅山把自己的不爽都发泄在了自己的实验助手和辅助助手身上，对古帆他还不敢太放肆，只是言语上侮辱几句，对那些辅助助手，他已经发展到动辄踢打的程度了，摄于他的淫威，辅助助手们大多敢怒不敢引，而且梅山暂时也只是欺负一下一两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亚人，对铜山铸还不敢太放肆，毕竟铜山铸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那些亚人私下里也只是苦笑应对，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只要还在这里混饭吃，就不能把梅山怎么样，只能祈祷这段讨厌的日子赶快过去，换个主人了。

这些天来，梅山基本上把挑选零件的事情交给了古帆，因为他知道，挑选零件可以说是最苦的苦差事，按照正常流程，光是确认零件的大体位置，就要很长时间，而在这些各项参数都很近似的零件中找出合用的那个零件，更是一件极端繁琐的事情。

梅山给古帆规定的时间极短，而且是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不允许其他的辅助助手跟着古帆一起来，不论是零件的测量还是运输，都是古帆自己一个人，梅山估计很享受把古帆指使得像一条狗一般团团转的感觉，只是他不知道，古帆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狼狈。

对古帆的遭遇，楚人志总是愤愤不平，他多次打算向安先生反映，不过古帆并不在乎这点，对他来说，梅山这么做，其实是在为他创造条件，这届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古帆已经基本上逛遍了数百平方公里的几十个零件仓库，把所有的零件都扫描了一遍，他独有的“飞船设计数据库”越发庞大了起来，而在这飞船设计数据库的支撑下，他的飞船设计方案，也越来越完善了。只是，白帆号的拆解已经基本结束了，他的飞船设计方案，却还没有经过最后的论证，保守估计，还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完全完善。

以楚人志和斯琪两人的话来说，古帆的这个进度已经算是极快了，但是古帆却是不满意，他拼命挤时间，就连睡觉的时间都压缩了出来，最近几天可以说也憔悴了很多，梅山看了很是高兴，以为这完全是自己折腾的成果。

楚人志的到来，打断了古帆和任君意之间的小冲突，他结结巴巴，一脸紧张地向任君意和墨照溪打招呼的样子极大的满足了两人的虚荣心，恰好他们的实验助手们也赶了上来，于是带着那转子心满意足地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斯琪轻轻啐了一口，对古帆道：“阿帆，你现在怎么还在这里？梅山没有召唤你妈？”

“召唤我？为什么？”古帆有点茫然。

“今年的联合试炼的时间表已经下来了，所有正式学员必须参加这次的试炼，接下来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小志他们都要离开这里。”斯琪道。

“联合试炼？”古帆对这个名字并不怎么熟悉。

“最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东西，就像是运动会吧……”斯琪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一个差不多的词汇，“这是12区那边主导的，各个和飞船有关的学院分别抽调学员，组成一艘飞船的船员……大体就是飞船设计系和力场金属构造系制造飞船，船长系出船长，驾师系出驾师，技师系出技师，战斗系出战斗人员，以飞船为单位临时组成一个个飞船，然后再以船队为单位，去参加一些简单的佣兵任务，去实践中积累经验……据说会有危险。”

“这种任务是由高年级的学长为主导，我们新生基本上是以普通的船员身份上船，基本上是见习的，到了飞船上也是学习和打杂，很浪费时间的……”楚人志显然不怎么想去，对他来说，一年的时间本就不多，还要抽出来一个月的时间参加这种对他来说完全没意义的事情，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第130章：护卫舰的船长

“学长们都说这个试炼很重要的，可以加很多的学分。”斯琪道，“小志你放心吧，你去的时候，我不会让飞船的进度慢下来的，我会和古帆一起把咱们三艘飞船的零件都找齐了！”

“可是我不想去啊……”楚人志蹲下来画圈圈，他虽然善良外向，但是却也胆小怕事，翻来覆去说这几句：“据说很危险的，我只想当个普通的飞船设计师，为什么要去冒险啊，据说上次就有好几个学长的飞船爆炸了，救生舱都没找到，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在宇宙中漂流呢……我可不想变成宇宙漂浮物啊！”

古帆忍俊不禁，对他来说，冒险已经是常态，反而是这段时间风平浪静的生活让他颇为不习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而对楚人志来说，毫无变化的，安稳的生活才是常态。

不过，这个世界上本就是如此，人并不是总能把握自己的道路，就像现在的古帆，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古帆宁愿选择永远快快乐乐的当一名船长，飞船设计什么的，力场金属构造什么的，他才不稀罕。

他拍了拍楚人志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就在此时，他的通讯器响起来，楚人志顿时抬起头看向了古帆，这个时候会联系古帆的，怕是梅山吧。

古帆抬头看了一眼通讯器，却是发现这并非是梅山，而是古峰。

现在这个时间，古峰应该是在工作才对，怎么会有时间联系古帆？古帆略一思索，就想到了事情最可能的原因。

“阿帆，学校分配我去做什么联合试炼的护卫，去不去？”通讯一接通，古峰就立刻嚷嚷了起来，看他的表情，哪里是在问“去不去”，根本就是在大声嚷嚷：“去吧！”

“嗯。”古帆笑了笑，道：“报酬如何？”

“报酬很多很多很多！”古峰大叫，“不过学校不允许驾驶紫菱号，说性能上有差距，学校提供几艘飞船可供选择……我给你把具体章程发送过来。”

一份详细的信函发送了过来，这个信函的全名叫做：“联合试炼时间表及相关说明”，其内容很详细，上面提到了试炼的详细时间和各种人员构成，很多都是学员们所看不到的，其中还包括了学员们的分值计算标准，古帆悄无声息地发给了楚人志一份。

“发现特殊的动植物奖励学分##分……在遭遇战中处理得当奖励学分##分……”看到那些名目繁多的奖励分值，楚人志都郁闷了，而斯琪却是大叫：“哇，太棒了，有这么多的分数，学分不愁啊！”

“那有什么用……今年是不算学分的……”楚人志翻了一个白眼，对飞船设计系的新生来说，今年不但需要修到足够的学分，同时还要完成自己的飞船设计，而后者拥有一票否决的重要性，若是不能完成飞船设计，修上几百几千分的学分也没用，这倒是和“毕业设计”有异曲同工之妙，飞船设计系的知识学没学好，唯一检验方式，当然是能够设计出飞船。

“何止是今年，以后每年都是这样子的。”斯琪给了楚人志一个白眼，“小志，打起精神来！有了这些学分，你今年就可以少修几门不必要的课程，把时间都挤出来设计飞船，如果能拿到很多学分的话，明年也可以很轻松啊！”斯琪的鼓励起到了一些效果，楚人志唉声叹气道：“好吧……我会加油的，反正也躲不过去……”

这态度也太消极了，古帆为之无语，这世界上总是有多种多样的人，佣兵们视若生命的探险旅程对楚人志来说，却仅仅是一种强加在身上的负担。

“放心啦，没那么危险的，我们会保护你的！”古帆道，看到那信函上的报酬数值，他就已经完全心动了。

联合试炼的护卫全称为“联合试炼卫戍及指导者部队”，这个听起来挺复杂的部队是向全体教师团队开放征调的，与学员的人数比例为十比一，十艘学员的飞船配备一艘护卫飞船，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护卫飞船不干涉学员们的任何决策，只在必须出手的时候才会出手，而一旦护卫飞船要出手，学员们是要被倒扣分的，但是学员们可以在有必要的时刻进行咨询，咨询并不会扣分。

整个任务期间，所有参加护卫工作的人员不但按照课时支付费用，同时还根据具体的情况进行奖励，古峰这个级别的客座教官如果自愿加入，还会有额外的奖励，同时他们有权力征调一些非教职工的其他人员加入，只要通过学校的考核，就能够按照不同的标准得到报酬。

不过，为了保证在关键时刻能够保护学员们的安全，他们对参加的飞船的性能做出了相对严格的规定，古帆那俘获自星盗的紫菱号飞船虽然在各方面都不错，还算是均衡，比之学员们所驾驶的练习飞船要好了很多，让北芸练习驾驶绰绰有余了，但是这飞船的性能大概只相当于学员们驾驶的飞船，达不到学院认定的护卫舰的标准，在学院的人看来，紫菱号这种级别的飞船达不到关键时刻保护学员们的目的。

在这个列表里面，学院提供了多个型号的飞船可供选用，这些飞船的体型上从小型飞船到中型飞船都有，配置上中规中矩，但是最低的也比紫菱号高出一个档次，在古帆看来，应当是和修复之后的白帆号差不多。虽然这些飞船是护卫飞船，但是护卫飞船也不能不惜血本的用驱逐舰这种级别的飞船，如果学员们认为护卫飞船的火力可以搞定一切，他们就会贪功冒进，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任何时候，再强大的飞船也不可能一定护卫完全。

纵观圣服学院最近十几次和历史上无数次的联合试炼，凡是飞船配置豪华、强大的试炼之中，学员的损伤率都最高。

反而是派出一些实力稍强却并不能左右整个局势的护卫飞船的试炼之中，学员们的表现堪称惊艳。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这种古时就流传下来的至理名言，现在依然有效。

古帆的目光扫过了那些飞船的配置单，顿时心痒难搔，作为一个爱飞船如命的人，看到飞船总是会如此，当初就连紫菱号都让古帆兴奋了许久，只是白帆号恰好受损，冲淡了这种喜悦。

学校列出的飞船型号有十多种，其中有一种被称作“格列匕首”的飞船，在设计理念上，非常近似于按照方案B修复的白帆号，看到这飞船的一瞬间，古帆就心动了。

“格列匕首！”古帆心中认定，就是这艘飞船了。

“格列匕首，哈哈，我也最喜欢这个！”古峰接到了古帆的信息，顿时信心十足地抬起头来，对站在面前的负责护卫征调工作的一名工作人员道：“就是这个了，格列匕首七号，带我去看看。”

“哦，好的，古峰教官，请跟我来。”那工作人员连忙道，“古峰教官您亲自担任驾师吗？那么我来帮您寻找一个合适的船长？”

“不，我有船长。”古峰道。

“有船长？”工作人员有点着急，“可是，船长这个职务，不太好从外部人员中征调吧……”

“为什么不能？”古峰眼睛一立，凶神恶煞一般，“我古峰的船长，难道还胜任不了小小的护卫任务吗？”

“这个……我请示一下……”工作人员汗流满面地跑去请示了。

这次联合试炼是12学区发起和负总责的，行动的主要负责人依然是主考官，他正召集所有飞船的船长共计200人召开会议，听到工作人员的汇报，略一沉吟，就对身边的一个中年人道：“老凡，你就委屈一下，以大副的身份登船吧，古峰这边你多注意搞好关系，这少年很有天分，也很有前途，学校很想留住他。”

古峰虽然年龄不大，却很有职业道德，授课认真负责，本身也有真才实学，最难得的是非常勤勉，堪称劳模，深受学生们的爱戴，在同事们中风评也极佳。只是，年轻人嘛，总有时候会很任性的。其实现在整个驾师系里面，所有的老师对古峰都有一种近似宠溺的感情，作为一群成年人中唯一的未成年人，总是会被格外关注。

被称为老凡的中年人轻轻点了点头，真正需要他出面掌控的时候，他相信自己可以轻易掌控整艘飞船。

交代完老凡，主考官转向了另外一个年轻的过分的船长，道：“红莲同学，这还是联合试炼中第一次让学员做试炼护卫舰的船长，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没关系，我斗志十足！”红莲笑了笑，阳光一般灿烂。

“那就好。”轻轻点了点头，主考官看向其他船长：“各位船长们，现在解散，各位可以去组织各自飞船的人手了，现在整个12学区乃至整个圣服学院，任凭大家调遣！”

“是！”船长们轰然应诺，转身而去。

“古峰教官，请跟我来吧。”接到了主考官的命令，工作人员松了一口去，笑着对古峰道：“格列匕首七号停在这边的船坞里。”

“哈，好！”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新的飞船，我来了！

第131章：死亡线上跳舞的舞男

关闭了通讯器，古帆抬起头来，就看到楚人志和斯琪都愣愣的看着他。

从刚才古帆的通话中，他们似乎猜出了什么，一时间难以置信。

“小帆……你要参加护卫军？”楚人志道。

“是的。”古帆笑了笑，没有多说，在刚刚古峰发过来的信息里面，包含有一些基本的保密规定，古帆有着铜族人所特有的纪律性，既然已经决定加入护卫军，自然要遵守护卫军的规定，在没有出发之前，古帆也不能多说什么。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他只是拍了拍楚人志的肩膀，“放心吧。”

作为护卫军，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学员们不受到致命的伤害，而楚人志是他的朋友，他当然会努力保护他。

“啊……”楚人志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应付，看起来楚人志并不是特别信任古帆，毕竟古帆只是一个和他同龄的人，而且还不是正式的学员，怎么能够轻易放心呢？这家伙一点都不可靠嘛，又冲动又大胆，就连翰平生这种大神都敢打，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有时候楚人志觉得梅山的运气真好，现在还没被古帆揍成猪头。

当然，他并不知道，梅山真正的好运气不是还没被古帆揍成猪头，而是还没被古帆杀死，若是继续下去，恐怕梅山的生命也就不长久了。

“格列匕首七号，记住了。”看楚人志那完全掩饰不住的表情就知道现在他一定是在浮想联翩，他伸手敲了敲楚人志的脑袋，楚人志的脑袋发出空空的声音，看楚人志还在发呆，古帆又敲了敲，确实是空空如也。

“别敲我脑袋，会变笨的。”楚人志抱头，古帆敲人脑袋算是一项绝活，楚人志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敲自己的脑袋很多次，绝对不会发出这种空空的声音，每次古帆觉得他“笨到无可救药”的时候，都会敲敲他的脑袋，让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没什么比这个更打击人了。

“现在已经很笨了，千万别忘记了啊，格列匕首七号，如果你不来的话，我想帮你也没办法。”古帆摊手，在楚人志面前的时候，他不是白帆号的船长，也不是一位委曲求全，一心想要修复白帆号的实验助手，他就是古帆。真正的，性格开朗豪爽的古帆。

“好吧，格列匕首七号……有一个认识的人，总比我自己一个人好……”楚人志嘀咕着，他可怜兮兮道：“到时候可一定要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