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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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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有名有姓!”
    “具体这些,等到中秋那晚,自然明朗!”驾驶员显然对他问得太多很不满意,“你们只管镇住拍卖会的现场!防止有人混水摸鱼!”
    “我们就是浑水摸鱼的人!”蒙面杀手冷冰冰地哼了一声。
    忽然,雷达显示屏上三个亮点剧烈闪动,飞速靠近过来。
    “妈的,空军追到了!在莫愁湖跳机!”直升机熄灭尾灯,在夜色中鹞子一样无声地滑翔。驾驶员将系统调成“无人驾驶”,又将犹大和自己绑在一起。
    “黑子,委屈你一下!”蒙面杀手在黑熊身上背负一只巨型降落伞。
    直升机经过莫愁湖上空时,三个黑色的降落伞飘然落下,在苍冷的湖面如三朵黑莲一样蓬展开来。
第十七章 十二门徒
    第十七章十二门徒
    三天后的清晨,张若水慌慌张张回到阁楼时,第一眼就看见周李清正晃荡着马尾辫打扫屋子,阳光从木窗格子里洒进来,在她脸上、旗袍上映**几个“人”字。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瓶怒放的雏菊,暗香浮动;窗外传来鸽子“咕咕”的低语声。那一刻,张若水忽然觉得这几日的奔劳与惊惶一下子全然消失,心中填满相见的甜蜜,他摘下礼帽,把手按住竹质门轴,轻轻唤一声:“小李子。”
    周李清闻声转过脸来,泪光闪烁:“若水,你可回来了。”她扑上去,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
    张若水搂住她,把她抱到床上放下,刮她鼻子道:“怎么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我又没死。”
    “我不许你再说‘死’字!”周李清伸手指盖住他的嘴唇,“若水,这些天,我一直提心吊胆,昨天的报纸上说,玄武湖上死了好多人,我忽然间就有一种可怕的念头——”
    “傻瓜,以后可不能胡思乱想了。”张若水亲吻她光洁的额头,“我不是好好的吗。”
    外面传来一声喜鹊的叫声,两人都洋溢在这片刻的欢愉中。周李清想起什么,弯腰从床下拖出一只纸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幅卷好的素描画,打开来,正是那日课堂上张若水为她画的肖像。
    “若水,把它挂上墙壁好不好?对了,我给你画的那张也挂上去啊,我觉得阁楼有些沉闷了,尽是木头纹理。”她一边说,一边用图钉将自己的肖像钉在木墙上。
    张若水从枕头下摸出那张素描肖像递给她,然后半躺在床上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微笑道:“呵呵,我们都被‘扶’上墙了。”
    “晕死,你当我们是烂篱笆,扶不上墙呢!”周李清退后几步看一看两幅素描肖像,又上前理了理。
    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到床头的那张旧报纸上,通缉令上那个凶手的侧面令她胸口一堵,她敛眉从箱子里又取出一幅毕加索在“蓝色忧郁”时期画的《拿烟斗的男孩》挂上墙,想掩盖住那份陈旧的《法制日报》。
    张若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比画上的那个男孩还沉郁,忽然一步上前,将《拿烟斗的男孩》扯下来:“你别这样,我要记住这些,我要像勾践卧薪尝胆一样记住这些**裸的罪恶!”
    “若水,你不能总是沉迷在这个案子里!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凶手已经死了——”周李清手上捏着图钉,泪水又下来了,“我求你,忘记过去吧!我每天都在胆战心惊的活着,我好怕!”
    张若水看着她,忽然间眼神变得很陌生,冷冷说道:“我绝不会改变我的复仇计划,我一定要查出凶手来!赵教授的死和陆明的死,甚至你哥哥的死,都与我和我父亲有关,我不查出幕后凶手,我觉得自己活着只是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周李清咬着嘴唇不看他,脸转向窗外,泪水扑簌簌的落个不休。张若水也知话说得过分了,轻轻走到她背后,一把揽住她的腰,说:“小李子,我已查出《第八碗》背后有个神秘的组织!相信我,不久这案子就破了,凶手也该浮出水面了!我答应你,到时候我们好好过,生几个孩子,天天看他们在草地上打滚。”
    周李清被他后面的几句话逗得破涕为笑,但很快又感伤道:“若水,我不想知道案子的进展如何,我只想要你安全。你答应我,为了我,你要活着。”
    张若水微笑着补充道:“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们。”
    周李清脸色一红,在他肩头打一下:“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
    张若水大张着嘴,夸张地叫道:“好疼——哦,家里还有吃的吗?我肚子好饿。”他摸一摸肚子,肠胃已经在学外面的鸽子叫了。
    周李清忙说道:“有的,上午我正好买了些熟牛排回来,你将就着先吃吧,我这就去给你煲个汤!”说着,欢欢喜喜的去厨房。
    在锅瓢碗勺的叮当声中,张若水一边啃着牛排,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搜寻耶稣“十二门徒”的事迹。十二门徒的名录在《圣经》里记载了四次,次序如下:西门彼得、安德烈、雅各布、约翰、腓力、巴多罗买、多马、马太、亚勒腓的儿子雅各布、达太、奋锐党的西门、及卖主的犹大。
    “犹大?”张若水忘记了啃牛排,握牛排的手悬着,又在百度的“大图片”一栏上键入“最后的晚餐”,达芬奇画在米兰修道院餐厅墙上的那幅世界名画在电脑屏幕上呈现。
    张若水盯着屏幕上那个“犹大”,忽然觉得似曾相似,尤其是那眼神,与他几次在黑暗中看到的一样阴沉、贪婪、残酷。
    他想起那个戴纸面具的不速之客,“他自称是‘上帝’的使者‘彼得’,那么,‘赶尸老人’就是‘犹大’了!这么推论下去,《第八碗》后面的组织至少有13个人!如果加上一个‘上帝’,就是14人了!”张若水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为什么彼得让我去杀犹大?”他把食指弯曲着,使力敲着额头;“如果父亲也在那个神秘的组织中,他曾经‘复活’过,难道他是组织里的圣子耶稣?那么那个上帝又是谁?《第八碗》的材料究竟是谁的血肉躯体?他们为什么完成《思想者》之后不去拍卖掉,而要继续追杀那些完美骨骼的人?难道又要制造一幅画或者一幢雕塑?那么,这些雕塑是一个系列吗?那个姚雪琴的面容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系列的问号在他脑海中闪现,然而他却不能推出一个答案来,他痛苦地叹息一声。
    “吃饭了!”周李清在厨房欢快地叫一声。
    一阵浓郁的清香注入张若水的鼻观,然而他依旧一只手捏着下巴,一只手悬着牛排,似无所觉,他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浮现姚雪琴的模样,那张无暇的脸,曾经谁拥有过?
    “若水,快帮我端一下!哎呀,烫死人了!”周李清双手端着一碗鸭煲,嘴里不住地吹着气。张若水接到鸭煲,放到书桌上,然而目光还是散漫着,想着心事。
    “怎么了?”周李清把勺子在他面前晃一下。
    “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个人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张若水接过勺子,舀一口汤,也许是近日奔波得很,没有多少美味进口,当下“啧啧”说道:“这是天鹅煲吧,怎么这么好喝呢!”
    周李清咯咯一笑,抿一口汤:“你又笑话我——对了,最近有个意大利电影上影,我们有空的话——”
    “啊!”张若水听她说出“电影”两个字,心中一根弦被触动,把勺子在碗边一敲,勺子立时断裂,“我记起她像谁了!姚雪琴与奥斯卡提名影片《罗丹的情人》中的卡米尔长相一模一样!——除了不是棕色长发!”他激动地大叫。
    周李清被他的情绪感染,问道:“卡米尔?就是那个与罗丹齐名的女雕塑家,也是罗丹的情人?后来在精神病院度过了后半生的那个?”
    “对,就是她!”张若水起身,风风火火的钻进床下,翻了一会,从里面掏出一本《罗丹雕塑大全》。拍去灰尘,他急速地翻开一页又一页。
    “对头!就是这个雕塑!”张若水打个响指,把手指着一个美丽的石雕女人头,“这就是罗丹为情人卡米尔雕的《梦》,姚雪琴的原版!”
    “若水,你究竟查出了什么?”周李清见他神经兮兮的,不禁追问道,“姚雪琴就是那个玄武湖上的女尸吗?好可怕!”
    “米高放弃了人皮油画,也许他在油画上没有能力超越《第八碗》,所以他开始进军雕塑,想效法罗丹而超越罗丹!”张若水盯着那个哀伤的女人头像说道,“他雕罗丹的《思想者》化了一年时间,人头、双臂、胸膛、下肢、心、肝、肺,杀死了至少7个人!而制作罗丹的《梦》,先是死了本来将拼成《梦》的人头的姚雪琴,不知后面还要有多少人会死去!——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恶性连环凶杀案!”
    “啊!”周李清手上的勺子一抖,一勺汤泼到张若水的领口,她忙从纸匣里抽出餐巾纸给他擦拭。
    吃完饭,周李清去楼下倒垃圾,上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封信。信封上面的墨迹还未干,上面轻描淡写的用红墨水勾了个“十”字。
    “若水,房东说刚才有个人送信送你!”周李清扬了扬手上的信。
    张若水正在研究罗丹的雕塑,一抬眼看见那个血红的“十”字,整个人立时像狼一样充满了警觉,下意识把手摸向口袋里的组装勃朗宁,从阁楼的窗口看下去,一个人影在阳光下走着,很快拐进巷子里不见了。
    张若水倒抽一口凉气,打开十字卡片,里面包着一张金质的邀请函:
    中秋月圆夜,凌晨一点,世界第一幅人皮油画真品《第八碗》将在黑市第三拍卖行由顶级拍卖师华特拍卖!
    期待您的光临!
    第三拍卖行
    年月日
    周李清疑惑的看着张若水,要问个究竟,张若水急火火的将十字卡片点火烧毁,捧着笔记本电脑下楼。周李清知道出事了,也跟着去。
    房东正与几个房客打牌,见张若水夫妇神色怪异的捧着电脑下来,都停下手来看他们。
    “黄叔,刚才送信的人长这个模样吗?”张若水指着屏幕上《最后的晚餐》中手握匕首对向犹大的彼得。
    “啊!是啊,是啊!怎么这么像呢,那个人简直就是这画上走出来的嘛!嘿,你们看,像不像?”黄叔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稀罕的啧舌。
    “外国佬都一个样。”另一个房客说道,“不过也确实蛮像的!”
    张若水心中一个猜测成为现实。他想,看来十二门徒也是精挑细选的!那么,那个组织中的“耶稣”和“上帝”又是什么模样?《最后的晚餐》中的耶稣与自己的父亲根本不像,这就可以排除已死的父亲是凶手的可能了吗?
    只是,《最后的晚餐》中没有上帝的影子,上帝到底长什么样?
第二十一章 半夜蛇叫
    第二十一章半夜蛇叫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晒在张若水的脸上,然而梦中的他眉头却皱着,鼾声时断时续。阁楼上的鸽子“咕噜噜”的开始报晓,远处钟楼的钟声伴随着市声而起。有小贩拖着长长的尾音在叫卖:“卖馒头——”
    忽地,张若水从噩梦中惊醒,叫道:“小李子!”
    周李清正在厨房准备早点,闻言忙赶了过来,双手擦拭着围裙,问道:“怎么了,若水?”见他额上、鼻尖上都是冷汗,不禁用围裙替他擦拭,“你又做噩梦了?”
    张若水自那晚从《第八碗》拍卖大会回来,一直心神不宁。犹大说我是“圣子耶稣”,到底什么意思?他在蜡烛熄灭前究竟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米高的“拜我教”和“摩西五经教”显然是冤家对头,这两种宗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整合资料,苦思冥想了不知多少遍,然而还是解不开谜团。
    他一把攥住周李清的手,惊惶道:“我梦到你被人抓走了!——小李子!”
    周李清把手拍一拍心口:“你就不要吓唬我了!——对了,我熬了银耳莲子粥,这可是大补,我看你这些日子总是担惊受怕,你也得好好滋补一下!瞧你瘦得颧骨都出来了。”说着,去厨房端来一锅香喷喷的粥。
    张若水洗漱一遍,穿着睡衣就喝起了粥。周李清托着下巴,鬓角压着的一朵茶花香气馥郁,看着他吃,脸上洋溢着幸福,柔声说道:“若水,我们这辈子就这样了该有多好!”
    楼下响起房东的大嗓门:“小周,有人找!”
    周李清的脸色立刻变了,说道:“若水,你快藏进衣柜里!快!怕又是那些警察来找你!”张若水把碗一顿,抹一下嘴,翻过那张大木床,打开衣柜,钻了进去。
    一阵楼梯的“吱呀”踏动声后,敲门声随之而来。周李清忙把桌上的粥和餐具收到厨房,这才去开门。门外果然是几个警察,其中一个美丽的女警向周李清出示一下搜捕证:“我是刑侦处的柳处长!——张若水回来了吗?‘玄武湖惨案’现场,有人看到他持枪射击!”
    周李清摇了摇头,一脸的哀伤:“若水他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柳处长一只手捏着警帽的边沿,敏锐的目光已经透过门缝,在阁楼小屋里扫射。陡地,她的目光顿在墙上那份陈旧的报纸上,嘴角抽搐一下。
    “我们可以进去喝杯茶水吗?”柳处长摘下警帽,笑了笑。
    周李清只得打开门:“请进吧。”把三个警察迎进来,又去厨房倒了茶,托着托盘出来。热茶腾腾的雾气在她鬓角缭绕。张若水从衣柜的缝隙看去,那个柳处长目光一直停留在墙上的报纸上,一张五官精致的脸些微扭曲。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分明流泻着怒气与怨恨。她难道与米高也有某种关联吗?
    柳处长喝了口茶,微微一笑:“张若水是个孤儿?”
    周李清抿着嘴唇道:“是的。”双手局促不安地绞动着围裙。
    柳处长又问道:“他的导师赵柄彰教授也是他的养父?”周李清愣怔一下,咬着嘴唇应答一声。
    柳处长看着她的眼睛:“我们查过张若水的资料,他在巴黎办过三次画展,赵柄彰教授曾经独创一套油画笔法——该笔法警方特别请北大的权威人士作了鉴定,最近一年黑市上流通的人皮画就大量在运用!该笔法很难学成,甚至不可模仿,而张若水是赵柄彰的继承人,警方怀疑,或许——”
    “那些人皮画不是若水画的!”周李清红着脸抗拒道,鸡血石的耳坠乱颤。
    柳处长追问道:“那是谁画的?”目光锥子一样盯着她,“你?我查过你的档案,你也曾是赵柄彰的得意弟子!”
    周李清把手揉着围裙,昂起头来:“如果是我,人皮画的所得足够我去做贵妇人,我何必在学校做杂物?那些‘人皮画’也绝对不是若水的作品——你们可以去查他在巴黎展出过的画,赵教授的笔法他没学!”
    柳处长把喝进嘴的茶叶吐出来:“这么说来,那些人皮画就是已死的赵柄彰教授画的了?”
    周李清不言语,看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说道:“你们还有别的问题吗?我的上班时间快到了!”说着解下围裙。
    柳处长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你哥哥的失踪是不是也与《第八碗》有关?”
    周李清躲闪着柳处长咄咄的目光,挽着一只抻包往门外走:“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哥哥——他的确失踪了,警方一直没有找到他!可是,这又有什么问题吗?”
    柳处长微微叹道:“我们的警务人员在一所废弃化工厂中找到一具无头尸首,法医DNA鉴定,他就是周李想!”
    周李清只觉眼前一黑,双手支撑住门框,胸口几乎窒息。但她还是挺了挺身子,拧了门把手出门,强抑着痛苦说道:“我跟你们去验尸!”话一出口就泪流满面。
    柳处长抚慰道:“我们一定将凶手缉拿归案,只要你能配合!”微微一笑,“忘了告诉你,今天是星期天,不是你上班的日子。”临出门,她又一次把仇恨的目光打到墙上那张通缉令上。
    等到他们都下了楼梯,张若轻轻推开衣柜,蹑手蹑脚走到窗户前,从窗帘的缝隙里看下去。柳处长拍着周李清的背,小声抚慰着她。张若水正要转身,忽地,一个扣着贝雷帽的人和周李清擦肩而过。那人在公用电话亭前驻足,眼角瞥着周李清上了警车,把西装领子紧一紧,目光看向阁楼——那是双毒蛇才有的眼睛!
    张若水忙侧过身子,心少跳了一跳。他去枕头下把那支拆开的勃朗宁组装,正要开门下楼,楼梯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张若水意识到什么,又一次钻进衣柜,枪口对准门口。门锁悉悉索索地响动,忽地“卡塔”一声拨开。刚才楼下那人出现在门口,他在门外警惕地扫视室内,起码隔了三分钟才把脚跨进来。
    他径直走到那张大床边,在床沿坐了,勾头沉思。张若水与那个不速之客仅隔着两米,他似乎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随时准备扣动扳机,打爆来人的后脑勺。
    那人忽然摘下贝雷帽,从帽子里摸出一片草叶,放在唇边吹了一下。张若水只见那人的西装里什么大物件蠕动起来,跟着一只三角蝮蛇头从西装领口露出来,吐着红杏子,一对雪白的獠牙上隐隐泛着蓝光。张若水在衣柜中与毒蛇的双眼对视着。他知道蛇看不见自己,但还是心悸不已。
    那人将蛇引到自己的胳膊上,捏着蛇头,摸出一只古埃及内脏瓶,将一滴金黄的汁水滴入蛇口,将它送到床底。那只蛇“嘶嘶”的吐舌声在悠长的草叶声中渐渐平息。那人起了身,将床上凹下去的地方理平,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转身出门。
    张若水再次推开衣柜的门,从床上小心越过时,他的脑海中浮现蝮蛇突然来袭的画面,然而直到他把双脚挪到窗前,床下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微微掀开窗帘看下去,那人已经回到电话亭,一边抽烟,一边东张西望,显然在等着什么。
    张若水心道:“这人刚给蛇喂了圣水,看来他与“拜我教”有些关联。他将毒蛇放在床下明摆着是要害小李子——或者害我!”
    他正想着如何对付毒蛇,守在电话亭中那人有了动静,按一按贝雷帽,视线看向街对面。一个穿着黑风衣、头戴礼帽的高个子在街的那头眺望一下张若水所在的阁楼,双手插进口袋,越过斑马线,从楼下进了大门。
    不一会,楼梯口“吱呀呀——”又一阵脚步声响起。
    “活见鬼!”张若水把子弹上膛,三度翻身钻进衣柜。
    高个子的撬锁技术显然不精,他在锁孔拨弄好大一会,才拨开锁。张若水从衣柜缝隙看出去,来人和他一般年纪,蓄着八字须,戴着一副圆边眼镜,腮帮子上点了一颗红痔,一根金毛袅袅刺出。
    高个子拎着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上面估计苍蝇也站不住脚。他进了门,将门反锁。鬼鬼祟祟地走向床头,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放大镜,罩着那份陈旧的报纸看了一会,嘟嘟囔囔道:“柳柳这是让我干什么嘛?!我伟大的霍克侦探不远千里从上海过来,就是为了撬门入户,做小偷勾当?!”又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只**,将那份旧报纸拍下。
    张若水心说话:“原来这人是个侦探,言行实在不像!柳柳又是谁?”
    霍克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剪刀和一面小圆镜,修理他的八字须,动作很是滑稽。张若水一直悬着的心被这个侦探逗引得轻松下来。
    忽地,张若水感到肚子排山倒海的一阵饥饿,“咕噜噜”唱起空城计。霍克修理剪刀的手猛地一顿,只是一瞬间,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手枪:“谁?!”
    窗外一只白鸽扑扇着翅膀“咕噜噜”叫了起来。霍克长吐一口气,掏出手帕擦拭额上的汗水:“吓死我了!死鸽子!生孩子没屁眼啊你!——对了,我还有半只叫花鸡没吃呢!”自言自语着,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油布包裹的叫花鸡,狼吞虎咽。
    叫花鸡的香气侵染到房间的每个角落。张若水肚子更饿了,他把皮带紧了紧,抓了一片樟脑丸放在鼻子边,拒绝诱惑。霍克吃叫花鸡那种咬牙切齿的样子令他哭笑不得。
    床下忽然“悉悉索索”有了动静,一只蛇尾隐约露出。张若水看着鳞片闪烁的蓝光,不禁替霍克捏了把汗。霍克很快解决了半只叫花鸡,拍拍屁股离开床。他把帽子和风衣整饰一下,摸着八字须出门。他的前脚刚出去,一只蛇头从床下探出来,将他抖索在床下的鸡皮吞食下去。
    晚上,21点。
    周李清从一辆的士里下车,脸上挂着泪水风干的痕迹。她沿着门廊走过电话亭,里面那人把贝雷帽压低一点,对着话筒窃窃私语。张若水在阁楼上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火急火燎。幸而周李清上楼时,那人没有跟上来。
    周李清一进门就焦急的叫一声:“若水!”
    张若水从门后捂住她的嘴:“嘘——”将门关上,指一指床下。周李清俯下身,床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张若水伸手指在木地板上敲了一下,床下睁开一双绿眼睛,凭空悬挂的绿纱灯笼一般,散漫着诡秘的气氛。
    周李清“啊”一声,险些跌坐在地。张若水扶着她,说道:“有人在床下放了毒蛇想害我们!”把她领到窗帘前,掀开一条缝看下去,电话亭里那人正把冷酷的目光打上来。
    “我们该怎么办啊,若水?”周李清离床远远的,手足无措。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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