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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翅膀的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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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诩救世主的基拉,早就被写入死亡笔记了。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他一只手指放在鼻子捂着,闷闷地说话。
“我听说,前几天有人给你捎了一本书。”
“书?”
我从私藏的精致小盒里拿出来一本黑黄颜色封面的书。
“这本《黑色童话》吗?”
我摩挲着封面:“这是我大学同学带给我的。”
他立马满眼放光,揪住我的胳膊,几乎是用吹萨克斯的强烈气息质询我:“那你的同学呢?他在哪儿?”
“他在哪儿干你屁事。”
他恼怒地揪过我手中的书:“你不懂吗?”
“你看不懂吗?这是谁的作品,你没感觉吗?!”
那些怪诞的形象,夸张的画面,离形的语言,还能是谁的作品。
我笑眯眯地指着封面右下侧的艺术字体:“这不是写着吗,作者:Backspace。”
看我这副调侃的表情,他更是认定了我知道你的下落。
恼怒有加,却最终一屁股瘫回靠椅。
“你知道她在哪儿,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发个毒誓,我没撒谎。
大雄看到这本书时,有心买下它寄给我。
那时我就知道,是你的作品。
只是不知道你在哪儿。
就算知道,也绝不告诉他,哼。
离开他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不希望最终他说着“我爱你”,然后饮弹自尽。
可你能在哪儿呢。
我call了大雄,托他查你的下落,可自从两年前她托你照顾我家里之后,再也没了音讯。
离开监狱的前几天,我收到了大雄寄来的包裹,说实话,欣喜若狂。
一眼便看出那是你的作品,介于晦涩与成熟之间的血色浪漫,是专属你的黑色童话。
你终于熬出头吧,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了么?
可我去哪里找你呢?
跨过几个省去出版社打听你的下落,谁知你竟然是邮寄了稿件,没人知道你是谁,甚至不知你是男是女。
只知道有个荒诞得自以为活在另一个世界的童话家,画着属于成年人黑色幽默,在她的童话中,时光可以倒流,而她则随心所欲地改变一切。
她的名字叫Backspace。
Backspace。
只可惜生命不是电脑连线中的键盘,没有退后键。
Backspace,我该去哪儿找你。
穿梭于每个大小火车站,或偏僻或繁华,我嗅着蛛丝马迹,似乎总慢你一步。
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你说过,你要去新疆,画天山雪景?
坐上火车,去乌鲁木齐。
因为缺氧,没登上天山,登上了救援队的担架。
没能在这里呆下去,便被赶来的大雄接了回去。
半年来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四处奔波,用自己的双脚书写着《走遍中国》。
原来我早已疲累不堪。
被迫呆在医院,面对着那些白的绿的,大熊说我身体调养不好,就决不准出来。
于是心情郁闷的时候我就翻着你的书,然后给同房的那些年轻人们,给闲暇的小护士们,讲我们的故事,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可听完,却说我又在编瞎话了,并且一哄而散。
谁说我编瞎话了?
你们不信吗?
不信干嘛坐在我旁边听故事?
我揪住那个刚刚走进房的小护士,指着你的书叫她看。
“看,这是她的书,我没骗你们,这是她的书!”
那个护士,一把抹开我的手,一回身,被我看到了那双晶亮倔强的眸子。
“米泛!”
我尖叫着抓过你的手。
我没认错的!
就是你米泛!
可你不肯承认,反面露凶光,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什么米饭,我还汉堡呢!打针!”
02。他是神经病
更新时间:2010…3…9 9:48:00
字数:1915
我叫向日葵,在一家精神病医院做护士。
要每天面对着这些失常的病人。
并且,每一年失踪的医生和病人,都不下个位数。
不过,薪水也很高。
如果不是因为男友事业才刚起步,我绝不会来这种炼狱般的地方赚钱。
护士长在我们进来时就一再告诫,一定要多加小心,因为精神病人的世界,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的。
护士长告诉我们,这里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院,这里接收的也都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人。
凡事都要步步谨慎,因为连最细心的闻人医生,都曾经三次被摁在马桶里喝水。
待在这里,就要随时随地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
比如前几天清理荷花塘的时候,刚从烂淤里拖出一堆白骨。
当然,护士长说了,如果我们失踪超过一个月,抚恤金不会少给。
我顾的那几个病房一直还好,除了几个抑郁症青年,一个先天痴呆的孩子,一个失去儿子的疯女人,就是那个满脸胡渣的人。
病历上填写的他的姓名,叫张醉。
一个星期前,专门照顾他的阿水回老家结婚了,这才转到我们三楼来。
阿水说,他是三年前进来的,是个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如果更准确一点,应当是活在自己的幻想所创造的生活中。
在他的幻想中,有一个长着及肩长发,爱穿白色衬衫或…恤,加一条合身的旧牛仔裤的女孩儿。
还有一个,叫欧洋的,性格糟糕的情敌。
张醉不睡觉的时候,就给大家讲他们之间的故事。
那个女孩,是一个稀奇古怪,游走在世界边缘,捉不住影子的女孩。
她有个奇怪的名字,叫“米泛”。
他说,他常常梦见她张开双臂,在珠穆朗玛峰上走边边。
他手里总握着一只光滑的扇贝,却徒有扇贝的形状,不是真扇贝。
他的故事常常讲给那几个抑郁的青年听,讲一遍又一遍。
讲完却始终不忘了问一句:“你见过一个戴着葡萄发夹的女孩儿吗?”不胜其烦。
照顾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转入302病房的第一天,一看见我就抓着不放,叫我“米饭”。
米饭?我还汉堡呢。
我是一个思想固为传统的女人,是断然不能忍受别的男人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所以当时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摁在床上,朝着他屁股打镇静剂。
后来护士长向我解释说,要我多照顾这个病人,他的臆想症很严重,但还不至于伤害别人。
她叫我要多包容,毕竟人家也曾为正常人,搞成这样,已经够惨的了。
我们要向南丁格尔学习,以关爱小松鼠的精神去关爱每一个神经病。
可最糟糕的,就是他把我当成那个臆想中的女孩子。他要我戴葡萄发卡,可是我不喜欢,我喜欢樱桃的。
可他说,樱桃味的不像“我”的风格。
他还摘了院子里的蓝色花朵,叫我画“风信子”。
他还揪着我讲荒诞的“黑色童话”。
如果被我婉拒,他就会恶作剧,比如把我运送的葡萄糖偷换成白开水,维B换成泻立停。
他经常满楼道追着我叫“米泛”,追得我上厕所都要三个工友把风。
他一直不停地向我道歉,并说我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他知道我就是米泛。
真是有够受。
就这样装模作样半推半就照顾了他近半个月,爸爸告诉我,在市立医院找了个位置,我很快就可以调走。
离开之前,我的难兄难弟们在办公室一起为我开小型私人庆祝会,并每人送上红封一个,庆祝我离开这个白色炼狱。
他不肯我走,抱着我的瓦楞箱,像个幼儿抱芭比一样,死也不肯放。
男友恼怒,给了他一梭子,他一下子就从病床边缘翻了下来。
瓦楞箱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可他还死死地抱着那个空瓦楞箱。
心疼我那二十块钱一瓶的蓝玫瑰指甲油。
卡通玻璃小杯的碎片飞过主任的手背,划拉了一道口子。
几个手持镇静剂大针筒的医师飞奔过来,他骤的灵巧地闪过,三个医师的针筒,互相扎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也许是平日里男友对他毛手毛脚的行为积怨已久,冲过去拎起他的水手服领子就一拳一拳地抡。
“米饭米饭,我让你叫,我让你叫!再叫你连稀粥都没得喝!”
他知道痛起来,抱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厉声尖叫,雄性嗓音放出像伤豹般的哀嚎。
被扎的医师狠狠地把他揪起来扔回病床,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习以为常。
这里不是美国,不用处处讲人权。
对待真正的精神病人,只能用虐待狂一样的办法。
“你还叫,你再叫!我告诉你那女孩儿早就死了,早就死了你知道吗?!再叫我就把你送到阴曹地府跟她相会去!”
闻及此言,他再次暴跳起来,抓起床头的苹果扔了出去,嘴里含糊不清地怒骂着什么,却冷不丁被从背后包抄过来的医师一把摁下,注射器的针头毫不留情地扎向臀部……
03。居然死了
更新时间:2010…3…10 9:26:00
字数:481
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居然拥有可以害死人的能力。
虽然是个神经病。
愚钝如他这样这样地倔驴,居然懂得把手臂放在热水中割腕,我不敢苟同。
尸体我没有看到,可是护士长告诉我,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半件条形病服,铺洒在本就很滑脚的瓷砖地上,溢得门外都是。
他趴在床边,右手伸在温湿的水盆中。
如果不是姿势太怪异,真要以为他睡着了。
虽不是我亲手把他送进灵堂,心内却始终驻下了一个疙瘩。
护士长安慰我,那不是我的错。
她说,这样,反而是他最好的归宿。
否则,一辈子活在无法实现的臆想中,其实更痛苦。
“那,那个叫米泛的女孩呢,她真的存在吗?”
“是啊。”护士长摇晃着脑袋唉声叹气,“三年前,是有这么个女孩。”
“听说她是一所重点大学的资优生,是这个男人的学妹。不知犯了什么错误被学校开除了。”
“离开学校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来不及减速的大卡车,撞碎了,当场死亡。”
“鲜血溅出五六米远,尸体残缺,你别说,就连大老爷们儿看了都……”
“这个男人,当时就站在马路对面。”
最终章
更新时间:2010…3…11 8:36:00
字数:1494
啊,终于完书……
写了许久呃……
“哐当!”
一面露凶光手持状入菜刀般的凶器的“彪形大妇”,右手抓着熏人的洋葱头,暴怒地走进来。
“张醉,藏什么呢?!”
“没,没有啊……”
我慌慌张张,赶紧将依旧热乎的书稿塞进床下。
千万不能让老婆看见哟……
老婆速度收起老虎脸,笑眯眯地(看看狐狸什么样,恁就知道了),“轻轻地”,把菜刀砍进俺的大书桌。
“咚!”
菜刀把子晃三晃。
额的个神,额的个小胆,额的个头颅不保……
“撒谎,会降低我这个月发放的零用钱哦。”
不行,不能招,坚决不能招,就算被扣得只剩两块钱烟钱(老婆: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回事?!),我也决不能招!
否则,一定死无全尸,投胎也投进畜生道……
“哼,你不说,以为我不知道吗?!”
说时迟那时快,老婆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到床前,掏出我那大把雪藏已久的白花花的稿纸。
老婆的奸笑,看来又练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让人又寒又软,腿肚子打颤。
“还藏,当我不知道么?!”
老婆撩起我的稿子,作势要往我脸上拍。
惨了我的稿子……
欸?没有么?
抬头一看,老婆正笑意盎然地拎着那叠纸(笑意善恶不明……)。
右手纤纤玉指直戳我的额头。
“死家伙,干吗把我们的故事写成?那些什么王子公主的故事还不够你写的么?”
“我,我那不是……想写点,写点实在的么……”
我一边汗津津地笑着,一边试图往后躲。
后面是老婆的梳妆台,木有地方躲……
老婆的恶意更为明显。
“写就写了,干嘛把我写死了?!”
我颤颤巍巍地回答:“我不也把自己写死了吗?”
“死,就死了算了。还,还支离破碎?也不给个全尸?!”
“我……我……”
见我无言以对,老婆更加头顶冒火,一巴掌就把稿纸拍床上了(看来还是心疼额,没给扔窗外去……)。
“写我们也就算了,干嘛还把朋友们也写进去?”
“竟敢都用真名,完全不知避讳!”
“要是让晴晴知道她在我眼里是个花痴?我们以后怎么相处?”
老婆的恼怒有增无减……
“别生气嘛,”我试探地靠过去,肩肘轻轻碰了下老婆。
“小泛……”
“小贩?你老婆我什么时候成摆摊儿的了?”
“小米……”
“这个时节超市不卖小米!”
“大米……”
“找死啊,午饭想吃红烧铁钳?!”
……
嘿嘿嘿……
事实上,我在天山脚下,早就找到我的现任老婆(米泛:怎么,还想有下任?我:木,木有……),团聚咯。
我们回了C城,在当年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开了家甜点书店。
甜点是大雄的专区,书区则是由我负责。
晴晴跟米泛这对死党,终于找回了大学时代被封埋的友谊,丫丫的形成女式妻管严阵线联盟,对我和大雄强烈严防“黄,赌,毒”,竭力培养我们成为新三好男人。
我们的甜点书店,生意不好也不坏,书卖得不错,甜点也OK。
当然卖得最好的,还是我和我老婆的合成品。
《黑色童话》。
她画插画,我写故事。
嘿嘿嘿……
亲爱的读者们,怎么样?你们,被最后几节忽悠了吗?
……
“老婆,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赶你出校的人是谁吗?”
“不就是你咯。”
“我是说认真的!”
老婆于是柔软地趴进我怀里,再度笑眯眯,诡异的眼睛诡异的眉毛构成一个诡异的表情。
——“老公,你知道加霖姓什么吗?”
“姓什么?”
“姓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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