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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翅膀的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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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叫嚷,没有说话,甚至连一声惊喝都没有,属于你们的那片小角落一如既往的安静。

    然后你就转身走掉了,你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口袋里又飘下了十块钱。

    那个乞丐慢慢吞吞地像摊前移过去,一根食指按住了十元纸币,慢慢地将它拖到自己面前,像在玩儿着行为艺术。

    我猜你早就看出他是个装瞎,你一直沉默地站在他身旁只是为了取证,然后再辉煌地撒下一百块来验实自己的想法。

    那只是证明了你的想法是对的,所以你当然不会惊诧。

    你的两个伙伴,就是电影院那两个EQ爆高的傻妞,她们从对面跑来架着你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把疑惑的小脑袋在你面前晃着。

    “米泛,你疯啦,一百块送给那么个水货,拿来买韩饰店里最新款的耳环也好啊。”

    你还是一直保持沉默,沉默到我怀疑你变成了哑巴。

    你们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你终于打消了我的疑虑。

    虽然你的声音很轻,但是那天我的耳屎掏得很干净。

    你说,假钞,一百块。

    我靠。

    那一百块,是试探,那十元钱,是嘲讽。

    我想也是,一个跟我一样使用着最便宜的皂粉,衣服换来换去就那么几套的女孩,怎么舍得扔下百元大钞,只为了那么无聊的事情。

    跟其她艳若明蝶的女孩子比起来,你简直素得像只蛾子。

    不过,你使用语言的简练程度真是可比刚学会说话的孩子。

    算了,那也是你的特点。

    而我思量再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我眼里看不到你的任何特质。

    就是那天我站在乞丐面前,竟然冒出了和你一样恶作般的冲动。

    假设我也有一张百元假钞的话。

    如果我真的有,小陈的建议是理所当然地拿到小卖部分几次消化掉。

    我问他如果有一天小卖部也先进到装上验钞机怎么办。

    他说那时候假钞也已经先进到跟真钞没什么区别。

    我说那到时候政府跟窝匪也没什么区别了,小陈则赶紧捂住我的嘴说,即使文革过去也不要明目张胆地说这么政治犯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想你这个做法倒或许更有意义,至少我举双手赞成。

    于是我发现了问题的根本。

    你用三块钱一袋小卖部里最便宜的橙子味皂粉,跟我一样。

    你三五天才换一次衣裳,不管冬夏,跟我一样。

    你不喜欢中文,但你买不起美术系那些杂七杂八的用具,于是你放弃绚丽的色彩。

    我不喜欢编程,但我需要更明媚的将来去照耀我和我的家人,所以我放弃华美的词藻。

    你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打工,当你数着钱,从肯爷爷或麦叔叔那里走出来,你眼里放出的光芒,就跟我收到汇款单时的一样。

    虽然我们看起来不同,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

    你显得清冷,有点孤僻,寡言少语,而我在熟人面前是话痨。

    我最爱的运动是篮球,而据说你最爱的运动是帮管理员/炫/书/网/整理图书室。

    我们完全不搭架。

    其实我们一样,一样地驱逐悬挂在遥远地方金币的光芒,铜臭味是我们的最爱,我们甚至连手指间的钱腥味都舍不得洗去。

    我们喜欢钱,钱钱钱钱钱,人民币、美元、欧元、英镑我们都喜欢。

    日元就算了。

    我们身上有着同样的气质,爱钱的气质。

    所以我才看不到,我才不觉得特别,因为我也一样。

    我们的眼里其实基本只有钱,唯一不同的是,我懂得如何分出闲暇回应生活中的所谓朋友甲乙丙丁。

    你则是太过诚实,不会伪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所以在大多数人眼里,我是夏桑,你是冬梅,我们不是一个季节的产品。

    事实上你是一只不知疲倦辛勤捕肉的乌鸦,我才是那只等在树下的狐狸,如果你知道我是靠什么赚钱。

    而我又想起了你和那个乞丐,你爱钱,但似乎有着自己的原则。

    所以如果你认识了我,说不定会把我看成厕所旁边的一滩污泥。

    












04。六度空间理论
更新时间:2010…2…3 8:12:00
字数:912

    小陈自从看了《疯狂的赛车》,回来之后就一直神神叨叨地。

    如果你凑过去会发现他的显示屏在百度百科那一页止步不前。

    一直停留在“六度空间理论”。

    据称,两个陌生人之间不用超过六个人就能联系上。

    小陈说,宁浩的电影就是有这一种风向,电影里的每个人物全部都因为一两件事巧合而离奇地联系上。

    尽管他们曾经是毫无关系的人。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干嘛这么关心?”

    小陈说,他想测测他和你之间可以通过几个人联系上。

    于是我明白了,原来会患上恋爱妄想症的不仅仅是女生。

    那我和你之间,要通过多少人来联系呢?

    我借助了小陈收集了大量资料演算了几个晚上的稿纸(他恨不得把全校和你有关系的人都找出来),发现我跟他的结果应该也差不多。

    我们班的女副班长和隔壁班一个女生是发小,而这名女生是你们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一名女生的表姐,而她和你们宿舍楼上的一名女孩是死党,你们隔壁间的这名女孩正在和你宿舍里一名叫小裙的女孩共同研究一个课题,小裙是你的舍友。

    总共用五个人联系上了。

    这是小陈第三个晚上研究出的成果。

    但后来小陈又仔细对照了他自制的人员关系对照表,最终简化成了两个人,女副班长的老爸正好是你们的系主任。

    我第一次觉得社会心理学家米尔格兰姆这个疯子的实验好像也有点道理。

    五晚没睡的小陈打着哈欠说,终于把你们俩之间的距离缩短成两个人了。

    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稿纸,哭笑不得。

    纸张上布满了一丛丛试图把你们联系起来的名字,它们看起来那么苍白,牵强,像是蚂蚁尸体拼成的莫名图案。

    我说,根本不需要这些人来为你们建立联系。

    那怎么建立联系?

    你暗恋她,这就是联系。

    小陈无力地摇摇头说,这在理论上是不能成立。

    然后忽然一下双手轻轻拂向桌子。

    那些废弃的纸团连同演算好的稿纸像落雪一样落尽纸筒,或散落在四周。

    小陈蜷在被窝里,像一只冬眠的刺猬。你只要稍微碰一碰,马上就会被他扎得满手伤。

    恋爱真的是一件会带走人自信的东西,不论男女,连好吃的草莓圣代都会变成酸的。

    尤其是初恋。

    












05。我叫米泛,讨厌那个奇怪的男生
更新时间:2010…2…3 15:55:00
字数:4540

    我叫米泛,米泛的米,米泛的泛,hello everybody!

    如果,我像这样地打招呼,晴晴一定会迅速往我嘴里塞一个狗不理包子,然后加霖就会从某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指着我的鼻子唾液横飞,撒我一通狗血。

    贵气十足的加霖说她的耳朵是羊脂软玉,纯白无暇,容不得我那方言版的中国英语在她耳边回响,否则她会崩溃。

    晴晴更加离谱,她说,我不开口就像金枝玉叶,一开口就是枯枝败叶。

    满口的东北碴子味儿还喷着扑鼻的大蒜臭,能把所有我的爱慕者熏到阎王殿。

    在此我要郑重声明,这纯属胡扯。

    至少我从来不吃大蒜。

    而事实上我的普通话和英文都非常标准,如果你去学校拐角的KC点餐并接受过我的服务的话就会知道。

    只不过因为我籍贯东北,我的形象在所有舍友中就俨然定格成了骂街泼妇。

    值得一提的是,我这东北人不爱笑,笑点很高,所以春晚的时候我绝不和别人一起看,省得别人说我故作深沉不合群。

    不过我也有朋友,我自有融入群体的办法。

    当别的女生宿舍抱了一大堆日韩唯美的爱情片,躲在小窝里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小裙却买了本山老叔的代表作一路飚进宿舍。

    乡村爱情,和乡村爱情2。

    她失恋了,在她大一第一学期的第三个月,成功地在失恋记录上添上第4笔正字。

    加霖不准她看,她拒绝把这么低俗的制品纳入眼帘,流点眼泪有什么不好,还可以减几磅体重(校董的女儿就是金贵)。

    小裙则扁着嘴,态度强硬地拒看爱情片,坚决不肯再为那个见色就起意进化没完全的准禽兽少掉任何一块肉。

    赘肉也不行。

    于是加霖碍于那股强大的怨气也只能转过屁股说句“爱看不看,声音别太大了”,然后就拽过被子用睡觉掩盖郁闷。

    我从McDonald''s回来,一如既往地给每个人带了下午茶,眼珠寰转之间却发现加霖捂在被子里,盯着屏幕的双眼笑得像月半弯,还有因被子捂着而发出的带着浓重鼻音咕噜声,严严实实的小毛毯里颤动的身躯,一切都掩盖不了她在偷笑的事实。

    虽然她的动作细微到不足以引起相比之下那群毫无淑女风范可言,笑得显示屏上都是口水的抓狂女们的注意,但是却被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我看得真切。

    如果是晴晴,一定会不懂事地大叫,“看啊,加霖自己也看得津津有味的”,然后把这一小报消息广播满学校。

    可我没吭声,我知道对于加霖这种自诩高人一等的公主,这样的事情比大富豪被抓到在路边摊吃臭干还要尴尬。

    并且在看影片泡网络GG这方面我和她们没有任何共识,我没时间也做不来。

    我更加不会去干涉,否则我每天辛辛苦苦为她们带下午茶所积攒下来的人缘儿就会像掀盖的阿拉丁灯神一样,一去不复返。

    可几天之后我终于头次为我的不干预政策而后悔。

    睡里梦里都被东北浓重乡音荼毒的我,终于在某天早晨晴晴揪着我的鼻子叫我起床的时候,狂吼了一句“干哈呀!”。

    这一吼,比宿舍里的八个闹钟齐响还要管用,有三双眼睛纷纷向我投来不怀好意的光芒,晴晴则是激动地从爬梯上摔了下去,头上磕了一个包。

    我是东北人儿这一点终于被彻底证实。

    不过后来晴晴总是扬言她是被我推下去的,要我赔医药费。

    医药费就没有,盐巴有一罐儿,要不要往你伤口上撒一把?

    晴晴没讨到便宜,而我也没能幸免于难,不久之后,女生宿舍的大楼就开始谣传,千年寒冰变身东北乡村美女的世界第九大奇迹。

    我懒得去辟谣,何况乡音难改,我怕我一激动嘴里会蹦出“小嘎豆子你得瑟啥玩意儿”之类的纯东北粗话。

    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刻意隐藏我的家乡话,这是东北人得天独厚的本事,为什么要自卑?

    看着宿舍里贼头贼脑的“四人帮”陶醉在我的大碴子味儿和她们不亚狮吼的笑声中。

    ,我想这样也好,至少它能让不善言辞的我逐渐变得更加合群。

    我不会笑,能逗逗别人笑也好。

    另外关于我的出身,这点我很郁闷。

    我的确成长在育幼院,但我一点也不自卑。

    葛莉修女用她在牧场做帮工换来的牛奶喂大了我。

    希拉神父给我取名米泛,他说他仅仅是喜欢“泛”字。

    你看,泛舟,泛光,广泛,多好。

    可是葛莉修女却偷偷告诉我,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初恋女友名叫泛泛。

    而我郁闷的是,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多无聊的人总爱扒瞎别人的事。

    由小学一直被人惦记到高中,只有在忙得焦头烂额的升学考,我才不会在厕所上惬意地解决问题时还听到别人光着PP仍不忘对我的身世作臆想。

    本以为上了大学,泡GG的泡GG,努力K书的去赚奖学金,没人再有空鸟我,何况学校那么多是非,我总不至于天天荣登八卦风云榜榜首。

    谁知,世上就是有许多有大把时间可以浪费的人,把时间浪费到我身上来。

    我的关注度还是那么“会当凌绝顶”,可我并不喜欢“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可能因为我进校的时候是系榜首吧,据说这所学校,即使是中文系,系榜首也已被男生垄断五年之久,学校的阳盛阴衰无疑暴增了我在群众中的知名度。

    好像从高中起就很流行这样,所有人都把这些全班第一或年级第一的人当成可以拜拜的大神,好像他们拿到第一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们是天才,是神嘛。

    我可能也被视作神之一。

    虽然我根本不是,很多人也根本不是,因为我们这些神,考完后会向所有人一样,十指紧握地等待着结果,只不过我们装得轻松。

    而我更加只是靠K书K到快昏厥,还有一点好运气才会这样。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告诉你我有三百度的近视,虽然我没戴眼镜。

    每次上大课我都往前挤,同学夸我好学,其实根本是因为坐在后面什么都看不见。

    在澡堂子这样雾气朦胧的地方,我看到熟人也从来不敢叫,我害怕明明敲的是晴晴的背,转过脸来却发现是系主任的妈。

    不过晴晴说,因为不熟悉我的人以为我总是一副阴沉沉神秘秘的样子,再加之我长相还算过关,所以完全可以通过引起大票腐男注意的审核。

    我觉得如果KC的领班大叔也能像那群毛头楞男一样对我穷追不舍,忽视我的迟到记录,再把一百张十块钱的礼品卷统统兑换成现钱给我,那我会更开心。

    我缺钱,所以我喜欢钱。

    我好像讲太多自我介绍了,我得赶紧说那个家伙的事。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在第一眼就能引起人的注意,第一种是王子或洛丽塔公主,第二种是青蛙或侏罗纪恐龙。

    那家伙长得很主流,所以大概是个第二眼或者第三眼或者第N眼的男生。

    所以他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因为我的眼里只有钱。

    可是后来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除了长相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人以外,还有一种人也可以迅速引起你的注意。

    他永远不安分,身上就像装了遥控炸弹一样,好像一停止动作就会爆炸。

    在安静的地方他显得很扎眼,可即使在骚乱的地方他还是有办法让你看见。

    这个人,我一开始认为他有多动症。

    再久一点以后,我把他当成窥视狂。

    一开始,我能碰见他的地方只有食堂。

    他吃饭的时候总是动不动就四处张望,下巴像漏斗似的吃一口掉三粒,头时不时地四处扭动,而嘴角的米粒也因为这样飘动成完美的曲线。

    然后我还看见他把桌上的米粒偷偷捡起来吃掉。

    他的脖子就像塑料娃娃,怎么转也不会扭坏。

    就因为他动作的频率过高,与其他人不相符,让我想看不到都不行。

    于是我开始有意忽视他,我故意拉着晴晴陪我去吃午餐,我想那样就可以让嘴巴没开关的移动喇叭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可再后来,他居然开始看我了。

    说老实话,这让我很惊讶,难道说他早已注意到我时常偷偷打量他,现在我不看他了,他反倒注意起我来?

    时间一长我也发现了,他未必任何时候都很抽动,你必须要念到一些咒语才会引得他回头。

    那个咒语好像是,张大嘴。

    每当有小情侣互相调侃喂食的时候,他就会回头。

    再后来,他的回头也不仅仅因为这个咒语了。

    有好几次,有人叫着我的外号闯进食堂,他都必然要回头。

    其实这种时候回头的也不止他一个人,许多人都会因为我那多到连我自己也记不清的绰号而侧目一下。

    但是每次都会回头看我的就只有他。

    我知道如果告诉小裙或晴晴,她们一定会笑我,一个这么老实的人也学会自恋了。

    我是个很内的人,我也很敏感,如果有人窥视我,我一下子就可以发觉。

    我觉得我就像黑夜里的子鼠,虽然有暮色作掩护,还是会被猫头鹰准确地捕捉。

    那天下午的天气很好,阳光很好,开讲座那位教授的西装也很好。

    可是我没去那个人人必观的讲座。

    我对东亚或是西欧或是北美南美的文学发展史没什么兴趣,但我知道篮球场旁边的木槿花开了。

    那是白色单心系的木槿,我最喜欢的一种,我认为这才是我必须做的事。

    结果我很巧地遇上了他。

    他就站在篮球架对面,惬意地靠在叶子绿油油的芭蕉树干上,好像在看我。

    不然难道是看我身后的灌木丛吗?

    我觉得这个姿势比他吃饭吐米粒的样子要顺眼多了。

    可我还是不喜欢有人看着我,尤其是在我握着画笔的时候,就好像有人在我想象的翅膀上各绑了一个一公斤重的小铁砣,飞翔起来没有冲力。

    听说那天我们系没有体育课,同学们也几乎去了那个飘着浓墨古香座无虚席的讲座。

    所以我才敢来这里写生,我才以为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

    可是他是谁啊。

    幸好他没待多久就滚蛋了,不然我可能一个下午连个准距也量不好。

    再后来我就经常很“巧”地遇到他,学校后面的油菜花田,滂沱河边开着蓝色小花的大片草地,那是被时尚青年们遗忘的角落。

    被遗忘就会有被遗忘的理由,这些地方,原来都是一大片孤坟,虽然现在经过开发,却还是残留了几块墓地。

    没人喜欢这种可能飘着孤魂野鬼的地方。

    但我就觉得还不错,往田里走进去二十多米,会遇到一两个坟头,上面刻着繁体字,我只能看懂一点点。

    乙亥年,李某某,爱妻池某某立。

    搞不懂为什么古代人的字笔画都超多,而我没有加霖那种能念一大串甲骨文的本事。

    反正,我在清明节啊中秋节什么重阳节的,只要我在这儿,还是会给他们带一些菜饭团。

    我只能做到这些,更贵的我也买不起,下学期还要交学费。

    然后那天我就在第三个坟头45度角的方向看见他了。

    他穿的明黑色短袖衬衫,悬挂着的太阳把他照出了一层光晕。

    如果不是在白天,我还以为是遇到鬼。

    于是我很必然地和他对视了,虽然只有一秒。

    因为我立刻就移开了视线,而且我很肯定是我先移开的。

    我居然有点害怕。

    虽然我没再去看他的脸,可我依然感觉到他明亮得像猫眼一样的双瞳,焦距还是对准我这边。

    所以之后我有连续三次都没坚持到五分钟就逃掉了。为什么,明明是我一个人的风水宝地要被他人霸占啊。

    而且因为他我已经积存下好几幅未完成的作品。

    看到他那双打量人的,闪得像短耳鸮的眼睛,我就觉得被窥视,被查探,被揣测了。

    当然,如果他的眼睛真的像短耳鸮(猫头鹰的一种)那样,闪一点我也不介意了,因为反正全天下的猫头鹰都是色盲。

    












06。我需要更多钱
更新时间:2010…2…4 17:26:00
字数:4027

    

    如果说经(书)历(网)了高中三年的好学生教育打磨,刚进重点大学的我们还是菜鸟一群,成天就知道穿着让人一眼就明白你是大一身份的无袖—shir加牛仔裤,到了下学期的时候,很大一部分女生就开始意识到与学姐们的差距,并努力追赶,希望至少在外表上可以成熟一点。

    加霖除外,她无论穿什么看起来都很干练。

    至于我,不是没意识到,而是,我还是那句老话,没钱没时间。

    我原以为这样就好了,直到后来,我才渐渐发现,一心一意地半工半读,为了省钱绝不参加任何团体活动,恐怕只有在和电视里才会得以实现。

    当然也许你我能做到,除非我们愿意当透明人。

    长期疏离你的伙伴意味着,总有一天你会被她们彻底的遗忘。

    或者,刻意地孤立。

    每天醒来发现时针已经指在“12”上,太阳高到可以晒腚,宿舍却空无一人,闹钟忘了上发条也没人喊醒你。

    今天负责去打水的人打回四瓶水,却独独没有你的。

    同伴们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那也是你感兴趣的话题,你也兴致勃勃要加入讨论,可无论你说什么,她们的耳朵就像装上屏蔽系统,你插进什么话都会被自动忽略。

    这种感觉应该已经不能简简单单地称为孤独,或许,更多地包含了恐惧。

    好比是演讲者和听讲者的关系,如果演讲者因为紧张而把台下的观众当成大白菜,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台下的观众都把你当成大白菜。

    你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别人的世界,没有你。

    我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窘境,而且还有三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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