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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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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的话语,冷漠的声音,冰凉的枪口对准了秦川,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含笑,话语很轻,“自作孽不可活,我在黄泉路等你。”

********

秦川切断了通话,白素拿着手机有些失神发呆。

“秦川怎么说?”司徒玄霜走近白素,语声关切。

“他说他会开车离开柏兰山,到时候首都见。”说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安。

司徒玄霜想了想说道:“今天夜里,我们准备了两辆车,一辆车载着我们前往别墅区,一旦把曲良武救出来之后,就会尽快赶到柏兰山通车道路旁,那里被我们事先准备了一辆改装车,正好可以接应,至于秦川说的是哪辆车,我就不清楚了。”

白素闻言,看了看漆黑的小树林,一时没有说话,没有看到秦川之前,她没办法安心,但……

“索菲亚……”身后传来木槿焦急的惊呼声,白素心里一惊,蓦然望去,就见索菲亚脸色煞白,如果不是木槿的话,险些栽倒在地。

“温岚,你帮木槿扶着索菲亚,我们要尽快跟易笙汇合。”白素狠了狠心,事到如今,只能回首都之后再说了,秦川说没事,或许真的没有事,在逆境中,他们总要抱持最美好的希望才对。

这么多年来,秦川从未跟她撒过谎,这次也不例外。

当直升机载着众人升到柏兰山高空,白素拉机舱门的时候,有雪花飘落在她的手上,大概因为气温太低,大概因为她的手太冰凉,雪花竟然没有融化,她把反手下压,那片雪花从她手心里脱离,缓缓飘扬而下……

***********

柏兰山树林一片漆黑,天地间仿佛被哪个不负责任的画家随手泼了一层墨,漆黑无比。

视野之内,一切看上去尽是雾蒙蒙一大片,白雪暮霭中银光闪烁。今年第二场雪,下得太过肆无忌惮了一些。

头顶上方响起飞机螺旋桨刮动的沉闷声响,有雪花打着旋缓缓飘落,刮打在秦川的头发上,脸颊上。

有雪花调皮的飘落在秦川垂放在一旁的掌心里,一眨眼功夫就没了。

他睁着眼睛,只不过那双眼睛再也不会流转闪烁,静止不动间,一片雪色迷雾,在他的额头正中间那里,有子弹没入的痕迹,一行鲜血从伤口处溢出,顺着他英俊的脸庞缓缓滑落……

*********

素素,请允许我任性一次,这么直呼其名,我……还是第一次。

11年前,我在太平间里送走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那时候我仿佛一下子就走到了天色尽头。

都说12岁,是一个美好的年纪,本该充满了希望和期盼,但我的世界却在一夕间轰然倒塌,如果我告诉你,我那时候很害怕,你会不会笑话我没有男子汉气概?

你来之前,我已经快哭了,眼睛涨痛,眼前朦胧,模糊一片,然后我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你。

你竟然也在忍着眼泪,眼睛红红的,我当时就在想,这位姐姐忍功怎么这么厉害啊?明明眼泪已经包在眼眶里,转瞬即下,可你偏偏死死的强撑着,就是不肯落下来,你知道你当时的模样有多倔强吗?

但你看到我的时候却笑了,你握着我的手,你的手比我还冰凉,你把你极力牵扯出的那抹微笑送给了我。

我那时候才明白,原来微笑可以成为美好的开始,就是这抹笑容拉近了你我的距离,驱走了寒冷,让我开始有了温暖。

我很后悔,当时我为什么没有回你一个微笑呢?微笑可以互相融化彼此心中的痛苦,也许笑着笑着,阴霾会转变成明媚,死胡同会变成海阔天空。

我现在告诉你,会不会太迟了?11年前,你送给我一抹笑,我铭刻了半生。

11年后的明天,你能否在我噩耗传来的时候,对我绽放一抹微笑。

比起你哭,我更希望看到你微笑。

我从12岁认识你,我们都曾站在青春的缺口上迷茫徘徊过,偶尔受点伤,流点泪不算什么,因为我们正在经历人生。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跟慕少卿在一起了,我也一直把你们的感情视作成最完美的感情,但越是完美的东西,它消失的时候就越发措手不及。

我知道,在这世上,纵使那个人不是慕少卿,也终究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在某一天走到你身边,把你捧在手心里,放在心窝里,只不过……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我。

我无法优雅的走进你的世界里,因为太过接近,我势必要藏起我所有的自卑,可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自知之明是我唯一的本钱,也是我时刻需要谨守的防线。

你是别人的,在我还有理智之前,我需要认清一些现实。

我嘴很笨,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才意识到我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怪,前一秒还在相互拥抱,后一秒却各安天涯。

连城得知你还活着,我当时站在你家楼下,踌躇着不敢上去见你。

我在下面打了很久的腹稿,我怕我见了你之后,嘴拙说不出话来。

我想对你说:“看到你活着真好,我只想你明白,这一次我会永远的守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有人问过我,是否爱你?

我爱不爱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爱已经许给了别人,那里没有我的位置。不过没关系,这世上爱情有千千万万种,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占有和在一起,能够时刻守着你,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也爱你,我用弟弟的身份做伪装,把爱情融进了亲情里,我觉得很欢喜,那些欢喜可以在暗夜里都吐露出醉人的花香。

在我的私心里,我希望你能够和慕少卿在一起,因为慕少卿虽然跟你分手,却一直深爱着你,但楚衍太冷,太强势,太淡漠,太让人觉得捉摸不透,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私生子……

我时常想起年少时光,那时候你和慕少卿在一起,眉眼间都能溢出笑意来,我以为想要找到你的笑容,只能从慕少卿那里入手。

但我错了,我看到了楚衍的妥协,我明白在一场恋爱关系和婚姻关系里,妥协有多么的重要,因为妥协的那个人,看重这段婚姻,知道这段婚姻维持下来有多么不容易。

有一种爱,需要一个人放弃很多东西,才能把另一个人守护好,如果没有守护好,那也不要怪他,只能说他的守护圈还不够太严密。

一直希望你能够找一个温暖的人过一辈子,寂静相爱,默然相守。这种念头从小到大从未改变过。

看到你和楚衍在一起,我由衷为你感到高兴。

看到了吗?我因你喜而喜,因为你,我的快乐都可以是极其微小的事情。

离开你,我很安心,我知道有个男人会在你什么都不说的时候,还依然了解你;他拉着你走人行道的时候,你可以挽着他手臂,全心全意的信赖他;他为你喜,为你忧,为你奔波,纵使所有人都背叛你,他也不会舍你而去……

那天离开医院,回木屋的时候,我开车看到了一对老夫妇。

他们坐在道路旁边的休闲木椅上,女人戴着老花镜在看书,男人就从一旁的袋子里取出一条毛毯盖在了她的腿上。

女人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看向男人,对他笑了笑,满是皱纹的脸上,那一刻笑容竟是如此明媚和温暖。

阳光照在这对老人的身上,我忽然间就想起了你和楚衍。

我希望你们也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到了老年的时候,彼此依偎,相互汲取温暖。

今年冬天真的很冷,但再冷总会过去的,是你告诉我的,我们应该在困境和绝境中不放弃对美好的期待。

我知道,每一次生离死别,都会让你心底生出切切的疼,不过没关系,有一种沉寂的悲凉感会在岁月中渐渐沉淀。你别怪我,我骗了你,我走不动了,连爬着去见你都成为奢望,但我想到了一句话,我开始学会了释然。

在生活里到处都充满了谎言,尘世男女谁都离不开欺骗。

这么看来,我只是偶尔学坏,随大流而已。

泰戈尔说:“埋在地下的树根使树枝产生了果实,却并不要求什么回报。”

我们是红尘过客,超过灵魂的爱可以阻挡这世上一切诱惑,我不是无私,我只是自私。没有让你带曲良武过来救我,是因为我知道一个人的灵魂可以在尘埃里自在游弋,无牵无挂,我不想活着的时候被你束缚,死了之后,也被你束缚,你必须明白这个事实。

有人说,人死后,会失去21克重量,那是灵魂和全部爱的重量,但遗憾的是,并非每个人死后都会如此,有些人不懂如何去活,如何去爱,他/她就永远没有这21克重量。

我希望我有,这样的话,身体长埋黄土之下,但灵魂却可以寄居在云朵之上,将那些过往铭刻在灵魂里,在时光长河里,陪着你慢慢行走。

有人说,人死后,会进入轮回,道路上生长着彼岸花,花和叶永不相见,宛如命中注定错过的缘分。

尽管我和你这一辈子缘分浅薄,但错开的道路上,时间长了,也可以开满末日花朵,芬芳馥郁。

太过回忆一个人会很累,所以试着忘记我,我也会试着忘记你,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我会忘记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也许只是想起你的名字,我都会觉得恍若隔世。

我在电~话里对你说,你填满了我缺失的亲情,因为你,我找到了梦想,11年亲人相处,我每次想起你的时候,心里都会觉得很欢喜……这是真心的,我的肺腑之语,我一直不好意思对你说,如今我说给你听,你别笑话我。

别为我难过,我去找我姐姐了,她寂寞了11年寒冬,我不能一直陪着你,要不然她该生气了。

风雪过后,天会放晴,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在你眼睛上的时候,你要知道,那是我在向你问好。

你别哭,你哭了,我也就跟着哭了……一个大男人,流眼泪不太好。

——你要明白,你在,我就在;无论生死,我都跟你同在。

……

秦川,时年23岁,柏兰山一战中,为了掩护队友护送曲良武离开,壮烈牺牲。

************

回程途中,每个人都很沉默,来柏兰山之前,为了以防不测,白素带了医生过来,正好派上了用场。

索菲亚很隐忍,动手术的时候一直死死的咬着唇,呻吟声细碎的微不可闻。

曲良武看着白素,她坐在飞机靠窗位置,灯光照在她的乌瞳上,显得很深沉,那双眼眸漆黑沉静,只不过现如今在灯光下似乎多了几分清透。

曲良武冷冷开口:“我要见我母亲。”

白素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的冲动。

司徒玄霜忍不住皱眉道:“你是不是应该先跟索菲亚道声谢?”如果没有索菲亚,曲良武还能活下来吗?

“……”曲良武凝眉,不吭声了。

木槿冷笑道:“那些人要杀你灭口,你还打算继续帮着他们吗?”

曲良武眸色越发阴寒,盯着她们,紧抿唇,过了片刻后,一字一字道:“我要见我母亲。”

木槿和司徒的脸色当时就寒了,真是不识好歹,早知道让他死了算了。

司徒目光不经意落在白素身上,心有所触,走到她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肩:“在想什么?”

白素笑了笑,收回视线,她只是看着外面灰蒙蒙的乌云,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哽咽,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告诉自己,也许是乌云太刺眼了……

首都,失败者有罪

凌晨回到首都,S国车辆开始在清晨回潮,从空中俯览高架桥,可见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在严寒酷冬看到一派生机勃勃的街景,心里总会不期然溢起温暖。

历经一夜,每个人都有了疲惫之色,尤其是索菲亚,刚刚做完手术,她回去后需要好好休养。

他们先回到了木屋那里,曲良武很激动,也很执拗,坚持要见他母亲,只不过面对白素的置之不理,他暂时选择了缄默。

他似是有些后知后觉,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现如今他在白素的手里,换言之他没有跟白素讨价还价的本钱。

把曲良武带到地下室的时候,曲良武最终还是没忍住,他配合的戴上手铐,皱眉询问白素:“白素,你也是为人子女,不要伤害我母亲……”

曲良武学聪明了,至少他没了先前的强势和执拗,如今他懂得改变说话语气和话锋,不再固执的非要见他母亲,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够确保母亲的安危。

白素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愿意指认当年暗杀行动指使人吗?”

曲良武眸色复杂,沉默片刻,他才沉声道:“我隶属国防部,手底下总有那么一些无名英雄,他们接受国家的命令,去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好比现如今的温岚,其实她跟我一样,身处这样的位置,都要面临这些,纵使有时候知道那些任务并非全是对的,可我们还是要执行下去……”

温岚站在一旁忍不住插口,声音冰冷:“别把我掺和在内。”

曲良武笑了笑,并不以为意,戴着手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人活着,必定要有人牺牲,就算活着回来,他们也不会有任何荣誉,如果死了,那就是无名战士……”顿了顿,他看着白素,接着说道:“我想说的是,身为特工,有时候死亡避无可避。如果每次有特工死亡,他的家人都要执念报仇的话,那国防部和国家~安全部,只怕也没有成立的必要了,因为仇人们手拉着手,就可以把这两座建筑群包围起来……”

“狡辩——”温岚冷笑道:“特工出任务是为了报效国家,牺牲的确在所难免,但他们的家人呢?他们犯了什么过错,需要你们大开杀戒?”

如果这件事情曝光,不知会有多少特工寒心,那么辛苦为国家奔波,但他们的家人却得不到一丁点的安全保障,试问谁的心会一直温暖如泉?

曲良武声音冷沉,“虽说每次出任务都需要特工跟自己的家人保密,但难保不会有秘密泄露出来,如果有特工事先把秘密说给自己的亲人,后果是十分严重的。暗杀事件一旦曝光,势必会激起右翼的仇恨,国民也会朝右翼聚拢,不管怎么看都对左翼极其不利。”

温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所以,就为了那个万一,你们杀了那么多人 ?'…fsktxt'”

曲良武笑了笑:“我不认为我做错了,每个人都在政坛中有属于自己的政治派别,我也不例外,为了维护左翼的权益,我必须把心狠下来。”

白素看着曲良武,他也在看她。

空气沉寂,仿佛被严冰封住了所有的气息流动,白素就是在这片沉寂中,转身朝外走去:“……阿岚,你留下来看着他。”

“好。”

白素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向曲良武,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承认自己是罪人吗?”

曲良武先是皱了皱眉,随后才说道:“自古以来,成功的人可以抹杀掉以往的不堪,他们可以成为先驱,可以成为开拓者;至于失败者,谁让他失败了呢?这时候他就是众人眼中的大罪人,大逆不道,罄竹难书。我是不是罪人不重要,我只希望你有一天不会成为你口中的罪人。”

白素面上似是拢了一层寒冰,眼眸中毫无感情:“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说话不会这么咄咄逼人,因为现如今你是阶下囚,我不是;你母亲在我手里,但我母亲还在家里呆着。”

曲良武身体一僵,有怒火徒然窜到他的眼眸最深处,近乎咬牙切齿道:“受教了。”

白素扯了扯唇角:“要见你母亲不是不可以,今天上午我带你去见你母亲,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或许你还可以跟你母亲共进午餐。”

“条件是什么?”他不会以为白素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你知道。”白素转身离开了。

曲良武微微抿唇,他不会出卖“她”的,哪怕“她”在柏兰山对他动了杀机,他也不怪“她”……

如果说,白素以前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试图找到曲良武,给徐凌溯和陈枫,以及那么多罹难者讨一个说法的话,那么现如今知道身世后,她应该选择袖手旁观才对。

应该袖手旁观吗?因为误以为是自己的亲人遇害,所以就执拗寻找真相,因为不是自己的亲人,所以就任由他们无辜惨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如今,她让曲良武指认指使人,是因为那些无辜战士,无辜家人需要一句道歉,仅仅是一句道歉而已。

而她呢?北海惨剧,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她的调查触犯了楚修文的底线……

所谓人证,好比是曲良武,她要让曲良武当着楚修文和陈惠的面,跟楚修文对峙,然后她想给他们母子讲一个故事,一个从27年前就发生的婴儿错抱,她要让他们明白,她之所以会这么痛苦,之所以遍体鳞伤,之所以右手残废,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客厅里,木槿在做早餐,见白素出来了,一边忙碌,一边说道:“早餐快做好了,很快就能吃了。”

“司徒呢?”客厅里没有看到司徒的身影。

“可能在房间里洗澡。”

白素走到吧台前坐下。翻查了一下手机,一直开着机,但却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就连楚衍也没有。

这并不寻常。

“秦川有没有跟你们打电~话?”白素开口问木槿,然后看向刚从外面走进来的易笙。

“没有。”木槿忍不住皱了眉。

易笙更是摇摇头,没有拨打秦川的手机,因为刚回木屋不久,她打了好几次,机械化的声音一再重复:“您好,我是秦川,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留言。”

白素也不知道心里在慌什么,抬手揉了揉额头,注意到易笙手里握着手机,刚才他在外面似乎在打电~话。

她知道,这一路上易笙一直在跟楚衍联系,而楚衍倒也能沉得住气,从未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她知道他在生气。

见白素望着他手中的手机发呆,易笙摸摸鼻子道:“阁下来的电~话,他刚才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白素笑了笑,易笙知道他有多不适合说谎吗?楚衍或许真的询问过他们几时会回去,但绝对不会在生气的时候,特别点她的名字,询问她什么时候会回去。

站起身,对木槿说道:“我和易笙不在这里用早餐了,上午我会再过来。”

“我已经做好了。”木槿看着已经装盘的早餐,有些挫败。

“或许你可以留着等我回来后再吃。”白素声音消失在门口之后。

还没到清晨,灯光散发出浅黄朦胧的光晕,雪花不知何时停止了飘落,阴沉的暮霭之色渗透到空气中肆意弥漫,寒风呼啸,刮在人脸上很疼。

易笙说楚衍在医院,白素起初没有多想,直到走进病房,她才知道楚衍在她回来之前,一直在打点滴,就在昨天她前往柏兰山的同时,楚氏一片兵荒马乱,从他前往楚氏的那刻起,就在不停的忙碌,一直忙到了凌晨三点。

将近20个小时,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况且他本身就不能太劳累,免疫力又低,除了要应付楚氏,总统府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处理,这个时候白素又一声不吭的去了柏兰山……

也不算一声不吭,至少她还发了短信,他拿到手机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个小时之后了。

当时脸色瞬间就寒了下来,段亚楠等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屏着气也不敢吭声。

如今,他在焦急、愤怒、无奈、担忧中终于等到了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好,没有受伤。

“易笙,你先出去。”话是对易笙说的,但楚衍的目光却阴沉沉的盯着白素。

***

PS:停电了,%》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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