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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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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说:“在得知楚修文是她舅舅的前提下,她依然下了杀机。没有人可以阻止她报仇,不要说她绝情,不要说她心狠,因为经历噩梦的那个人是她,她比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报仇方式。所以,一旦素素真的杀了楚修文,你觉得陈惠还肯接受素素吗?”

顾维看着楚衍,有异样的光芒在里面隐隐闪烁着:“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吗?”

楚衍沉默,沉寂良久,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两年前,北海绑架中,那群绑匪当着素素的面,把白荷给轮~暴了……”

顾维身体一僵,刹那间心中涌起说不出的寒……

楚衍没有再看顾维,站起身,没有说明行踪,径直离开了书房。

素素谈话应该快结束了,他在陈惠卧室外面等她,可能会比较好。至于他的母亲,她大概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儿子重要,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总统位置重要。

前往陈惠卧室时,看到唐天瑜离开了房间,背影凄凉惊惶,楚衍微微敛眸,将目光收回,眸色沉戾,此刻他该感慨万千吗?

*********

客厅内,陈惠虽然经受打击,面色惨白,但她依然贵气逼人。

她极为偏爱王室宝石蓝,仍是一身宝石蓝冬季套裙,优雅尊贵一如往昔,雪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此刻看着白素,不再如同以往那般不近人情,反而透着说不出的复杂和后悔。

白素看着她,眼眸无波无澜,这个她本该唤一声外婆的人,给过她极致的痛和羞辱,她永世难忘。

花白的头发,迷离痛苦的眼神,这身虽然包裹在套裙里的身体,早已老态毕现,如今她目光微颤,双手发抖,白素唯一想到的就是岁月无情。上天对很多人都不公平,可是在苍老和死亡两件事情上却一视同仁。

她忽然在想,当年楚锦秋……她母亲的棺椁从西宁移到皇家医院时,这个老人可曾佝偻着身体跪在楚锦秋面前,可曾抚摸楚锦秋棺椁的时候,有一种悲凉感直冲脑海?

在陈惠眼中,她所在乎的“门当户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一步步间接逼死了楚锦秋,让她客死他乡多年,就连死了以后还要被迫跟丈夫分开?

白素手指下意识握紧,死死地攥着,眼底拢上了一层阴霾,宛如化不开的寒冬乌云,冷冷的盯着陈惠。

再看楚修文,他眸光深沉如海,陷入难言的沉寂中,过分沉默,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忏悔?

“你放心,我不会轻饶唐天瑜那个小贱人。”最先说话的人是陈惠,她看着白素,试着打破僵局,“没有人可以在欺骗我之后,还能独善其身,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果真有钱有势说话就格外大声,因为权势太大,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损及他人。

“素素,别怪外婆,我以前那么对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品品的女儿,如果我知道的话,我……”陈惠眸子有些湿润了,隐隐有泪花浮动,话语悲痛:“我就算再狠,也不会伤害品品的孩子……”

白素起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还记得我曾在楚家说过什么话吗?如果你们忘了,我不介意再讲一遍,那天我说:从今天开始,我跟楚家恩情两消,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白素扯了扯唇角:“自从北海绑架案之后,我每到阴雨天就很害怕,我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塞着耳机,把音乐声调到最大,我欺骗自己,外面艳阳高照,根本就没有打雷下雨。我不想有一天遭遇天打雷劈,更不想九死一生后,有一天不得好死。”

“素素——”陈惠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你原谅外婆,我真不是有心的,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白素无动于衷,缓缓说道:“你曾讽刺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你说我身为残疾人不配嫁给楚衍,你说像我这样的人存在这个世上,只会成为别人的负担……”

“别再说了。”陈惠表情羞愧,后悔不已:“不要再说了……”

白素淡淡的看着她,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原来,你也可以有眼泪,只要我是你的血亲,你完全可以感受我的痛,可以为你之前所说所做感到羞愧……

——太晚了,当我被你践踏的时候,你磨损我的尊严,一遍遍告诫我什么是鲜廉寡耻。我和楚衍七年婚姻,却经历了过山车一样的大起大落。给我们婚姻制造问题最多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把我踩到污泥里的那个人是谁?不是唐天瑜,是你们这些自诩我亲人的人……

——听听外面的声音,有多少人在说我悲惨,我不愿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我自己,当别人都觉得你可怜的时候,只有你自己不能自暴自弃,你要坚强的笑给别人看。我每天看着我的右手臂,那是怎样一种锥心之痛?

从陈惠喉咙里不知道是不是迸发出一道呜咽声,白素没听清,但她却看到了陈惠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流了出来。

白素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视线落在楚修文身上:“当年北海绑架案,幕后主使人是不是你?”

“是。”楚修文眸色沉郁,“你一直死咬着暗杀事件不放,我担心事情闹大,届时被右翼抓到把柄……再加上楚衍态度很强硬,一直不肯签字离婚娶唐天瑜,我就动了杀机,派人把你绑架到了北海……”

体内有一股戾气直冲脑际,白素狠狠盯着楚修文:“秦川是你派人杀死的吗?”

“……是。”

白素手指发抖,只差没有冷笑了:“这么看来,国立小学枪杀案,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都是我做的。”

白素的心,撕裂般的疼痛着,然而楚修文眼中却是一片死灰色。

白素沉沉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声音冷静:“有一句话叫血债血偿。”她该多谢他的坦诚,等楚翎事情结束后,她和楚修文的恩怨也该尘埃落定了。

楚修文唇角微勾,居然笑了起来,“我就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后悔哭泣的陈惠有些后知后觉,大惊失色道:“素素,他是你亲舅舅,你不能这么做……”

“妈——”楚修文握住陈惠的手,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柔和:“她是品品女儿,这是我欠她的。”

“我会再来的。”走几步,白素回头看向陈惠和楚修文,隐含讽刺:“如果不想看到我,你们可以随时暗杀我,如此一来,你们人间开怀大笑,我一人黄泉独行,无非静等来世再次为人,寻机报今世未完大仇,所以……请随便。”

不再看他们任何情绪外露,出了卧室,一眼就看到站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楚衍。

幸好,还有他在这里。

他和她,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6000】

很多人不喜欢冬天,因为天气太冷,但楚修文却觉得,纵使寒风凛冽,却始终有一种温暖在无人角落里寂静萦绕着。

但他意识到,这个冬天跟往常不一样,以前天气冷,身心却很温暖,但如今,就连周身也开始溢满了彻骨的寒。

陈惠在流泪,压抑的哭声撕心裂肺,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楚修文知道,她在后悔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似乎每个人都在事后才开始学习反思,在无尽的跌倒中,深一脚浅一脚的总结人生经验,然后再继续迈步前行。

他起身离开了,走廊里,灯光照耀下,他看着他和他的影子亲密依偎,隐隐透着孤寂,步伐沉稳,他是楚修文,他现在还坚强的站在这里,试图撑起楚家,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他觉得这样很好。

来到书房,他知道顾维在那里。

她在窗前站着,双臂环胸,只留给他一个执拗的背影,透着无言的强势……

楚修文恍惚的笑了笑,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顾维,清冷善良,美好的令人心生温暖,只不过时光流转,他和顾维错过了爱情时光,在岁月长河里搁浅了彼此的步伐,一梦三十一年,前尘往事恍然如烟。

如今,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就有浓雾笼罩,只见泪光闪闪,却不见恣意横流。他忘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流泪了,自从顾维拿掉子宫之后,他就告诫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流泪了,至少不再为眼前这个女流泪。

所以此刻,他不是想落泪,而是风太大,吹得眼睛生疼。

窗户大开,顾维也不嫌冷,放下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肩后长发在寒风中肆意浮动着。

楚修文站在门口没有动,寒风吹在他脸上,他沉沉闭上了眼睛。

他从未对她说过“我爱你”,如果她不懂,他就算在她面前念叨千万遍“我爱你”又有什么用?31年来,他们的婚姻在无望中度过,他反思过,痛苦过,心思沉淀过,他强迫自己百炼成钢,但顾维有一种魔力,她能让一个人挣扎在希望和绝望中无力自救。他越痛苦,她就越高兴。

无尽的失望包裹着他,对她的爱和好,也曾随着绝望灰飞烟灭,但她是一个游戏高手,她不会让人永远绝望下去,适时的好,长久的伤。

很多时候,他都不愿意去想,他和顾维之间究竟还剩下多少情感,他已经在这场看不到硝烟的战场里迷失了太久,也许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就迷失了爱人的能力。要不然,他曾经怎么会逼迫楚衍离开白素,并以爱的名义步步紧逼?

都说爱情是一场修行,在爱恨间不停循环,相互衍生。他之所以会感到痛,是因为他的道行还比较浅,没有修成正果。

说到底,在这场婚姻里,她无心,而他用心,但他却没有办法谴责她,因为一切的祸事根源,全是因他而起。

“素素刚才问我,北海绑架案是不是我幕后策划的。”终于,他走进书房,率先打破了沉寂。

“……”顾维没说话,无动于衷的站着。

“我承认是我做的。”当年陈惠询问楚修文,绑架案是不是他做的,他选择了默认,所以陈惠一直以为楚修文绑架白素杀人灭口,其一是为了掩饰暗杀楚明翰事件,其二是为了唐天瑜能够顺利嫁给楚衍。

顾维淡淡开口,“所以呢?”

他提醒她:“别穿帮了。”

顾维转身看他,冷冷的笑,充满了讥讽和嘲弄:“你认为我会感激你吗?”

楚修文没回应顾维的话,眉眼沉郁,凝声道:“你杀了秦川?”

“他看到了我的脸,必须死。”顾维声音被寒风吹得有些变形。

“为什么要在国立小学对素素赶尽杀绝?”

顾维眼神缩了缩:“秦川死前,也曾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一个人犯了错,在以后的岁月里,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她只能不停的错下去。”

楚修文看着她,胸腔里有一把无名火熊熊燃烧着:“我对你发过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动楚衍,你如果肯相信我的话,何至于有这么多祸事发生?”

“我凭什么相信你?”顾维眼神阴郁,声音冰冷:“27年前,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在楚衍面前杀人,让他亲眼目睹我的罪孽?”

“……”楚修文眸色变了,薄唇紧抿成线。

“31年前,你有一个亲信叫宋伟,他受你密令,伪装成右翼分子,表面暗杀你,实则暗杀了君翰。你排了一出好戏,把意外做的天衣无缝,所有人都以为君翰是为了保护你才牺牲了生命,事实上一切只是你的阴谋。我怎么会那么傻,竟然以为当初你是真心祝福我和君翰?你每天看到他,是不是很恨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在一起让你很没尊严?”顾维越说越激愤:“楚修文,如果我们相爱让你觉得很受伤的话,你可以打我,骂我,一枪打死我,可你怎么能那么残忍的杀了他?你知道我有爱他吗?我以为我找到了我的阳光,但你却在我拥有阳光的时候,残忍的打碎了我的梦。可悲的是,我竟然相信你的话,相信君翰是被右翼所杀,相信你会好好照顾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楚修文心里一紧,如刀割般疼痛,“结婚后有四年时间里,我确实对楚衍视如己出。”慕君翰的事情,他不想再提,做了就是做了,她恨了27年,无论他怎么弥补,只怕都无法得到她的原谅了。

顾维眼神轻蔑,冷冷说道:“当初我以为君翰是为救你而死,我不怪你,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右翼暗杀你,那我该恨的人就不应该是你,而是楚明翰。后来你父亲卸任,拥护声最高的那个人恰恰就是楚明翰,我知道一旦楚明翰当了总统,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你,只可惜我多次说服你杀楚明翰,偏偏你一直无动于衷,狠不下心。。。。。。”

楚修文神色一凛:“所以27年前,你瞒着我,暗中吩咐曲良武派特工暗杀楚明翰?”

“我是为了保护你,如果没有我,你能稳坐总统之位吗?”她报仇,他上位,同一个目的,各需所需,不对吗?

楚修文在笑,不过却是冷笑:“真的是为了我吗?你是担心楚明翰当了总统之后,你再想杀他为慕君翰报仇,只会变得比登天还难。”她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楚衍将来能够坐在总统这个位置。从小一起长大,顾维是什么心思,他还不了解吗?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楚明翰死了,这才是重点。”

“你知道我为了替你收尾,牺牲了多少人吗?原本把特工全部灭口就可以了,但当时有特工说漏嘴把行动地点告诉了他的家属,难保其他特工没有犯同样的亲情错误,你当真以为我楚修文是一个杀人狂魔吗?那些家属,如果不是因为逼不得已,以防消息走漏祸及政坛的话,我怎么下得了手?”楚修文怒火攻心,血腥气充斥整个口腔:“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剿灭行动,陈希怎么会在前往公海途中发生交通事故?如果她不出事,她怎么会在医院里抱走品品的女儿?”

顾维觉得好笑,事实上她确实笑了。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你一边享受我用我的坏给你带来的好,另一边却在不耻我的坏,知道我想说什么吗?”顾维声音扬高,字字咬的很重:“楚修文,你真虚伪。”

楚修文脸色阴沉,居高临下的看着顾维,眼神里布满了寒意:“你知道你害死的那个人是谁吗?他是楚明翰,是我的亲人。”

“别跟我提亲人,楚明翰是你的亲人,所以你维护他,那慕君翰呢?他难道就不是我的亲人吗?”顾维一瞬不瞬的盯着楚修文,良久才开口说道:“有一点儿你说对了,我当初派曲良武暗杀楚明翰,确实有两个目的,首要目的是为了给君翰报仇,次要目的是为了让你稳坐总统。”只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她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

楚明翰下葬之后,她深夜醒来不见楚修文,正好有些口渴,不想大半夜麻烦佣人,就自己起床到楼下喝水,路经书房时,里面有灯光散出来,书房门没有关紧,细缝中有隐隐的谈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楚修文因为楚明翰的死郁郁寡欢,他对宋伟说,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一开始没有因妒生恨派宋伟制造意外暗杀慕君翰的话,也不至于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天,仿佛有冰水劈头盖脸的淋了下来,顾维站在外面全身发凉,有一种怒火和背叛直冲脑际,身体绷得紧紧的,宛如一张被拉开的弓,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强自镇定的回到了卧室,全身开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躺下去想继续安睡,但心脏却像被人狠狠的攥住一般,除了疼还是疼……

这么多年来,每当想起获知真相的那一夜,顾维都会觉得那是一场噩梦,让人想永远沉睡,永远都不醒来的噩梦。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后半夜楚修文回房,当那个害死君翰,欺骗她,霸占她的男人从身后将她自然而然的搂在怀里时,她背对着他死死的咬着唇,要不然她担心她会掐死他。

获知真相半个月后,楚修文过生日。因为楚明翰刚死,所以没有举行生日宴,除了楚家警卫,陈惠只留了几个佣人,其他佣人全都放假一天,各自回去休息。

陈惠兴致很高,主动下厨做菜,顾维帮忙,婆媳俩烧了一桌子好菜,也许称好菜的话有些牵强,毕竟两人平时并不怎么下厨,但这顿饭是楚修文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为他做的,所以即便味道再怎么差强人意,对于楚修文来说都是极为弥足珍贵的。

如果说生日餐让楚修文心生感动的话,那么他妻子顾维晚上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就足以让他铭记一生了,因为顾维当着他的面杀死了宋伟。

被绑成“肉粽子”的宋伟初时呈现在楚修文面前,楚修文还没反应过来,顾维已经一枪打中了宋伟的大腿。

当顾维心中溢满仇恨的时候,那股狠劲连男人见了都自愧不如,她在楚修文惊怒的眼神中,撕开宋伟嘴上的胶布,问他:“慕君翰是被谁杀死的?”

宋伟咬着牙不说话,而楚修文呢?表情冰冷,和之前的温柔模样判若两人,好像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前一秒可以笑脸相迎,后一秒却可以翻脸无情。

那是两人结婚以来,第一次剑拔弩张,之前因为楚明翰,楚修文虽然心中有气,但还不至于跟顾维翻脸,但这一次明显不一样了。

宋伟和楚修文关系匪浅,如同曲良武和慕君翰交情甚密,所以当楚修文目睹宋伟受伤时,楚修文当时就怒了。

他爱顾维,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妥协,但他把宋伟当兄弟,怎么能够容许顾维当着他的面杀了宋伟?

被顾维知道真相,楚修文虽然有些惊慌,但见她为了慕君翰失去理智,死的心都有了,一颗心冰寒彻骨,所以楚修文就连话语也变得格外强势:“有什么气冲着我来,把宋伟放了。”

顾维怎么可能听楚修文的话,漆黑的眼眸中充斥着无尽的黑暗,而楚修文呢?楚修文眸光冒火,大步上前,死死的扣着顾维的手腕,力道极重,一把将她挥到一旁,解开宋伟身上的束缚,让宋伟离开。

顾维狠狠的瞪着楚修文,似乎想把他剥皮拆骨一般:“他杀死了君翰,我要杀了他。”

“你真正想杀的人不是宋伟,是我——”楚修文像是一头被惹怒的雄狮,表情阴鸷:“在你眼中,究竟是我重要,还是慕君翰重要?”

“慕君翰——”顾维愤恨的吼道,见宋伟离开,迈步就要追上去,却被楚修文再次钳制住,他紧紧的盯着她,是愤恨,但又何尝没有压抑下的紧绷和试探:“你不是要报仇吗?是我害死了慕君翰,我现如今就在你面前站着,你怎么不杀我?你杀了我啊……”

顾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忍心杀你吗?杀死总统,我偿命不要紧,楚衍该怎么办?那是君翰的血脉,我不能毁了楚衍,让别人拿他当怪物看。”

“所以你打算杀宋伟报复我?”这一次,楚修文是真的怒了,手指指节泛白,额头上更是青筋直冒。

“报复?”顾维低低的笑,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遮住眼角的湿润,“楚修文,你还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报复。”真正的报复,应该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顾维虽然平时看似很沉静,但业余爱好却很广泛,其中自由搏击和跆拳道都很好,楚修文拦着她,她有的是办法脱身。

所以当楚修文膝盖骨传来一阵抽痛时,顾维已经夺门而出。

当时宋伟已经逃到了花园里,灌木丛比较多,光线很暗,顾维毫不犹豫,一枪打死宋伟的时候,楚衍就在宋伟身旁的灌木丛中。

那天,楚衍睡前发现顾维之前送他的白金镯子不见了,想到吃完晚餐后楚修文还牵着他的手在花园里散步,他就跑到了花园里,想要找到镯子,免得弄丢了,顾维会不高兴。

楚衍没想到,会亲眼目睹宋伟死亡,炙热的鲜血喷在楚衍的脸上,当宋伟倒下,他看到了拿着枪指着“他”的顾维,而顾维也看到了从灌木丛里站出来的他。

没有人知道楚衍当时有过怎样的心理变迁,楚衍把自己封闭在小小的世界里,那是他第一次目睹血腥和杀戮,3岁的他过早接触了谋杀,并且给他上这一课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母亲。

宋伟的死,引起了楚修文的恨和怨,但楚衍的自闭,却让楚修文陷入水火煎熬之中,漠视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想要关心他,直到顾维为了不想孕育他的孩子切除了子宫,他才彻底的“醒悟”了。

那个他原本视如己出的孩子,是顾维和慕君翰的儿子,不管他再如何宠他,都不可能成为他的血亲。

楚修文看着楚衍的目光开始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变化。

楚衍是顾维和慕君翰的孩子,那他的孩子呢?顾维手段狠毒,成功报复了他,也成功捍卫了楚衍在楚家的长子和独子身份。

他明明应该恨死了顾维,因为她剥夺了他做父亲的权利,但他憎恨顾维的同时,却又无法停止去爱她。

也曾想过要报复顾维,她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自有大把的女人愿意给他生儿育女,她想护佑楚衍一生无忧,他偏偏不让她如愿,但他看着那些女人,却悲哀的发现,他连触碰拥抱她们的***都没有,又谈何生儿育女?他和顾维从小一起长大,从他明白什么是爱情的那刻起,他所有的幻想和情爱都是围绕着她才缓缓展开。

因为她,他早已爱恨无力。

*****

27年后的今天,顾维抬头盯视楚修文,“所有人都把你当痴情种,都说我顾维有福气,可我实话告诉你,这样的福气我顾维消受不起。”

慕怀远至今还不知道他哥哥是被楚修文害死的,不知道的那个人也许还有楚衍。

楚衍自闭症好了之后,好像完全忘记当时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后她多次试探他,说右翼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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