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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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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天,在楚衍的指示下,各大工作部门分别下达了一系列文件,这些文件涉及公安、法院、交通……最值得关注的是楚氏集团。
国家电视台主持人的声音娓娓道来,楚翎滥用职权,非法吸收公共存款,暗中将楚氏集团高价卖给收购方,致使楚氏集团尚未正式易主,就造成创历史性最大跌幅,其中个股集体重挫,大量股封跌停,截止新闻播放时间,虽然在众位投手专家的重股护盘下,依然无法阻止跌幅下降的趋势。据总统办公室财经规划师透露,楚氏集团将因为此次突发变故面临毁灭性的打击。楚衍总统已经正式下达命令,以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和恶性商业罪国际范围内缉捕楚翎……
楚修文原本身体不舒服,并不打算来见顾维,但就在不久前顾维在走廊里遇到了唐天瑜,楚修文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但听霍邱说,顾维当着好几位佣人的面,莫名其妙的打了唐天瑜一巴掌。
她私底下怎么收拾唐天瑜,他绝不多说一个字,但不该当着佣人的面。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顾维率先抢了话音:“为唐天瑜鸣不平来了?”
这就是顾维,不说话则已,一旦出口势必呛得人火气蹿升。
楚修文这时候反倒沉默了,他和顾维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还能说什么呢?她恨他,他怨她,这是谁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顾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投落在了电视屏幕上:“你有没有觉得唐天瑜其实和我很像,为了爱不惜任何代价。”
房间里只有楚修文和顾维,所以这话顾维是说给楚修文听的。
楚修文眸色深沉,声音有些冷:“你想让楚衍和素素看出破绽来吗?你认为楚衍和素素能够接受这样的打击吗?高高在上的你,对待素素好比阴司恶魔,但转身面对楚衍的时候却温柔的像是一个天使。如果楚衍知道一直迫~害他妻子的人是你,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顾维说她和唐天瑜很像,其实在感情方面,最像顾维的人应该是素素。
每个女人在最初恋爱的时候,脸上洋溢的笑容都会像个孩子一样,所以顾维会因为慕君翰的死,做出一系列伤人害己的事情来,而素素呢?她承受不了楚衍的背叛,所以在连城想要跟楚衍一起同归于尽。
她们的爱都太刚烈,在外人面前犀利冷漠,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却像孩子一样单纯……只不过,当单纯被现实毁灭之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疯狂,对待仇恨,会有着疯子一样的执拗。
顾维终于回头看了楚修文一眼,仅仅一眼,因为太过平静无波,反倒透着讥嘲:“很难得,制造罪恶之源的你,在这个时候竟然能够流露出罕见的人性光辉,你太让我感到意外了。”
楚修文眸子颜色加深,缓缓说道:“你说你为了爱不惜任何代价,我相信。只是我很好奇,难道你想因为这些已经发生的代价,彻底失去那个在你看来比你生命还要重要的儿子吗?”
顾维声音不高也不低,但字字咬的很重:“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顾维庆幸在监狱般的楚家,在他们这群被***致使心灵扭曲的人挤压下,楚衍没有变成一个冰冷无情的政治傀儡,他除了比寻常孩子走的更加坎坷之外,至少人性尚存。
她何尝不知道她心思歹毒?这些年不管她做了多少错事,哪怕让她亲生儿子坐上总统这个位置,也比不上她曾经失去的那些东西要来的宝贵。
楚修文笑了,只不过那笑并没有多少欢愉的成分。他们这群人都病了,最初的最初,都是为了所谓的爱。顾维明知是深渊,可还是义无返顾的跳了下去,她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断伤害别人,而他呢?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楚修文说道:“你说的对,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明明恨死了慕君翰,我明明觉得你幸福的笑容很扎眼,可我却要堆满笑容,违心的祝福你和他,我用满不在乎的语调和表情遮掩了我内心强烈的妒恨。我虚伪的说着我爱你,用连我自己都被感动的无害眼神深情款款的看着你,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实际上呢?实际上我却害死了你喜欢的男人,霸占了你的身体,做了楚衍的父亲。你说得对,我享受你用你的坏带给我的好,楚明翰死了,我就是真正的S国总统,你在无形中帮了我大忙,我怎么能不感激你?所以我草菅人命,利用我手中的权利,制造人间万滴血,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施加给你罪孽的那个人是我,我无话可说。”但他毕竟还有想过的话,比如说他每一次做出的决定都要经过巨大的人性考验。只可惜,善良这两个字太过蹩脚,所以注定在邪恶和贪欲面前仓惶落败。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的坏在岁月里发挥的淋漓尽致,人神共愤…。。”顾维唇角微抿,她知道她是坏女人,丧尽天良,像她这样的人不管背后藏了多少眼泪和痛苦,都无法掩饰她伤人的事实,也不值得让人同情。她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楚修文眉宇间尽是悲凉:“你就算坏,也是我教给你的。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一个人行为有多狠,就代表她之前遭受的罪有多深。这话说的还真是不假,受罪最深的那个人是素素。我害死慕君翰,素素却被你害成现如今这样,转悠了一大圈,到最后罪过竟然全都报应在了楚家人身上。只能说,人生有时候比舞台剧还复杂。”顿了顿,楚修文声音无力,依然站在房间里不动,但那些声音仿佛就那么缠绕在了顾维的耳畔,越是抗拒,听得就越是很清晰。
楚修文说:“阿维,我们停战吧!等我死了,你再每天诅咒我,到时候我什么都听不到,随便你骂。我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你,建树独到,成就突出。那时候你心地善良,敢言敢为,你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可我竟把你变成了罂粟花,把你逼得面目全非。都说爱是无罪的,可我们呢?我们把爱演变成了有罪,喜剧开始,悲剧结束。在我这里断了吧!皆大欢喜。”
顾维紧紧抿着唇,眸色冷幽,看着电视屏幕,因为太过镇定,所以情绪难以窥探。楚衍在这方面倒是跟她很相似,都是能够沉得住气的人,过于内敛谨慎,遇事也太过冷静。。。。。。
楚修文沉默许久,终是问出一直盘旋在心头的疑惑:“你爱过我吗?”停顿了几秒,他补充道:“哪怕只有一瞬间。”
顾维背对着楚修文,所以他没有看到顾维听到他的话之后,睫毛颤动了一下,但嘴角很快就扬起一抹类似自嘲和讥讽的冷笑。
这一刻,她终于转身看向了楚修文,她看到了楚修文的沧桑和疲惫,也让楚修文看到了她的怨和恨。
27年前,我看到了一个国家政要精心策划的阴险骗局,而我就是这场骗局里的女主角。你用老谋深算害死了慕君翰,然后你深深的意识到像我这样的人太过恃才傲物,太过念情,所以开始给我下套了。
你有当编剧的能力,更有当演员的潜质,像你这种高高在上,从出生下来就拥有一切的人,再配上英俊的容貌,足以让女人对你芳心暗许。
你开始对我实施阴谋的第一步,就是在我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像救世主一样冲进顾家救赎,你站在我面前,我那时候看着你的背,觉得你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你成功了,你说孩子是你的,你让顾家重新欢天喜地的接纳我,这种英雄行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不感动。你看看你有多从容,你用帮君翰报仇为诱引,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你结婚,一起生活在楚家的屋檐之下。
我同意了,当我选择相信你的那刻起,注定将走向万劫不复。既然结婚,总要有所谓的性生活,你用迷人的风度证明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我怀孕期间,你一直没有碰我,你每天晚上给我洗脚,你牵着我的手带我去散步,你无微不至,纵使每天去总统府工作也会每隔几个小时一通电~话的打回家,你对我嘘寒问暖,你用柔情做了一只可以自由呼吸的笼子,把我圈禁在了里面,先是精神世界进驻,然后是肉体。
楚衍出生三个月后,我和你开始有了第一次所谓的床笫之欢。我难忘旧情,不小心唤出了君翰的名字,我懊恼,我愧疚,你理解,你包容。你是那么的温情脉脉,一点点的绞杀掉我的坚持和防备。你用相知相守的夫妻情作为媒介,把我的身心套的牢牢的。
我一直说我杀楚明翰,是因为要给楚衍父亲报仇,但又何尝不是为了你。你总是不忍心,所以下狠心的就只能是我。只可惜,从我开始暗杀楚明翰的那一刻起,殊不知早已被你带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我成为了阴谋家,为了一次闹剧般的复仇,我亲自一点点的绞杀了我的良善。
知道吗?发现这一切骗局的时候,我已经泥足深陷,被你带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开始把你放在了心上,甚至有取代君翰的趋势。跟你结婚后,我从不把爱情放在嘴边,但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相信爱,试着爱,交付出我的人性,付出那么昂贵的代价。
……
顾维说到这里看向了楚修文,见他脸色发白,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就那么沉沉的望着顾维,忘了自己还有说话的能力,也许是顾维太过犀利尖锐的话堵住了他的喉,于是那些被沉淀在心太多年的话,终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顾维也不再说话,适才那些话,好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所以此刻她选择了沉默。
她不为自己辩驳,杀人就是杀人了,她的伤和痛,不足以掩盖她犯下的罪。
她是顾维,她有她坚守的骄傲和尊严。哭哭啼啼,那是唐天瑜那种睿智不足,聪明有余的小角色惯常做出的低俗举动,而她……不耻,也不屑。
顾维重新坐在沙发上,目光继续盯着电视,但却开口对楚修文说道:“楚修文,我想我曾经差点爱上你,也许已经爱上了你,但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我听到了你用爱情做诱饵的谋杀,于是我知道,此生我不会再爱上那样一个你,不管你对我有多好,哪怕你替我顶罪,我也不会再走回头路。我顾维在一棵树上撞死过一次,绝对不会愚蠢的再去撞上第二次。”
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来说,有些话就算再恶毒也不足以让楚修文受伤,但他还是被刺痛了。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他曾经,现在深爱的女人如此厌恶憎恨他。
这些年,她一直在报复他,她一次次给他希望,又一次次的让他感到失望,她把他推向绝望的深渊里兀自沉沦,让他悲愤痛苦的救赎他曾经犯下的罪。
如今,也许不用很快,他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如果没有慕君翰,我们会不会过的很幸福?”
楚修文声音很轻,也许顾维并未听到,因为她并没有回应他的话,楚修文最后看了一眼顾维,那一眼似乎融进了他所有的爱恨,然后转身离去。
沉寂的房间,顾维看着电视,微不可闻的呢喃道:“……我早已不再对你、对生活抱有任何期待。”
转动遥控器,出现一组不久前刚刚拍摄的画面。
雪花飞扬的墓园里,一群出色的年轻人站在那里,神情肃穆庄重,白素抱着一个骨灰盒,弯腰把盒子放在了墓穴里,然后摘下发鬓旁夹着的白色小邹菊放在了骨灰盒上面。
顾维靠着沙发背,她知道那个骨灰盒里面装着的“炫”是秦川。
秦川,秦川……
耳边不期然响起秦川临死前对她说的话。
——杀我那个人,不能是你。
——她好不容易有了笑,我不希望她有一天流泪。
——自作孽不可活,我在黄泉路等你。
顾维静静的看着楚衍,看不出来他对秦川的死有什么异常,但他在乎的却是……白素。
她注意到,楚衍的目光追随着白素,在他眼里,白素的重要性完全高于他的事业和权利。
她扯了扯唇,嘴角笑容浅淡无温,自言自语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在我和白素之间,你会选择谁。”或许她该问的是,到时候,她的亲生儿子会维护谁,舍弃谁?
当亲情和爱情有矛盾的时候,究竟孰是孰非,孰对孰错?
也许有一天,她终会知道答案。
******
楚修文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后,仿佛老僧禅定一般,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待天色开始昏暗下来,他动了动身体,打开书桌抽屉,里面静静的放着一把枪,他拿在手里,掏出手绢细心擦了擦,把子弹一颗颗装好。
做完这些,又失神看了一会儿,终于他开始动作了。
他先是拿出几封早已写好的遗书放在书桌上,然后深吸一口气,把手枪抵在了太阳穴上。
他告诉自己,既然知道白素是楚家的孩子,他就不能让她的手沾染上亲人的鲜血,自杀是最好的方式。
他走到今天,酸甜苦辣全都尽数尝过,掌控过生杀大权,体验过诸多无奈和悲喜,这辈子已然如此,活的并不算太窝囊,至少比起有些人,已经好太多了。
手指放在扳机上,他沉沉闭上了眼睛……
“叮铃铃……”电~话声毫无征兆的突然响起,他眼睛蓦然睁开,原本不打算理会的,但他看到了来显号码。
竟是素园的电~话。
电~话是楚衍打来的,话语很简洁,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情绪:“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跟你暂时抛开私人恩怨,一起合演一出戏。”
治愈伤口,她的筹码是陈希【6000】
跟白素相处共事过的男人或女人,大部分都会对她敬而远之。
她美丽,一颦一笑间独具魅力,男人如果看了难免会心驰荡漾,但白素在这些吸引人的基础上又累加了女人少有的气定神闲。
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候太过冷静自持的女人反倒很容易就让人心生抗拒。
——乔梁认为,白素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多年前,白素曾对乔梁说:“这世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旦满脑子都是情和爱,注定有一天会混淆理和智。”
这个女人在说出这句话的第三个月,跟慕少卿义无反顾的陷入了热恋。
乔梁真的很想问一句,“你打算为了你不耻的情爱,抛弃你的理和智吗?”
多年后的今天,乔梁庆幸白素还有情爱,如果没有这些的她,在面临亲情厮杀时,她怎能挺得过来弼?
有关身世带来的一系列身心绞杀,他至今还余惊未了,更何况是当事人的她了,偏偏她此刻微微含笑,比他们任何人都云淡风轻……
——邵凯看着白素嘴角的笑容,不期然想起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贪嗔痴为恶源,痴居其中,左右两翼相争全都因为一个贪,你在我手下做事,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但凡不是难以饶恕的大错,我都可以包容,唯有贪念,我不容。”
邵凯忘不了白素跟他讲这句话的时候,有多疾言厉色,好比现在,她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又何尝不是被尘世贪念所累?
——除了贪念,易笙觉得人心叵测,他不期然想到了唐天瑜,其实跟楚家人一样,难怪气场很合,“爱之名,伤之实”,口口声声为了爱,其实他很质疑他们究竟懂什么是爱吗?
——温岚觉得,楚家玷污了爱的真谛,爱不该是伤害,不该是疯狂宰杀,当爱被放在高温下炙烤时,注定会把爱烤焦,烤的灵魂出了窍。
——徐泽觉得他的灵魂在出窍,楚衍不是楚家血脉的事情,当年已经让他格外吃惊了,如今就连白素也要不甘寂寞的掺一脚,他觉得自己瞬间头都大了。他这才意识到无论凡尘中人如何挣扎被束缚的命运,终究抵不过上帝戏弄,所谓救世主一样存在的上帝只需在云层里眨眨眼,就可以改变所有结局,让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慕少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在秦川下葬后的此刻,他甚至还会觉得手脚冰凉。
他正在逐渐适应白素的身世,楚文绪存在的意义,以及莫珂的背叛。
这世上永远有着太多的措手不及,太多的难以预测,它们在悄无声息中走向极端,汇演了一出出人间悲剧。
如今看来,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和想要守护的东西不择手段,殚精竭虑,费尽心机。
楚家在得到的同时,失去的亲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补的。
佛说:世间狂人,有目如瞽,为欲痴,为欲呆,为欲迷乱,为欲颠覆,辗转流离,心不能归。
此刻,仓惶反思,陷入无尽迷乱,心境宛如逆海行舟颠沛流离的人可是楚家?
他知道不会是白素,因为白素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吴为沏茶,她叮嘱吴为,这里不再需要佣人伺候。
临近11月末的天很冷,尤其到了晚上,但会客室很温暖,白素穿着黑衬衫,端起热茶走到了楚衍身边。
楚衍正在电~话连线楚修文,他事先问过白素的意见,对于白素是否能够接受他和楚修文合作,楚衍有必要事先询问一下白素的意见。
白素的反应在众人的意料之外,但同时又在他们的意料之内,白素没有反对。她总能很好的区分开公私恩怨,当私人恩怨跟国家利益有所冲突和矛盾时,她会有雅量的选择退步。
楚衍对于她的态度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能够看得出来,在他的心里,他还是很感激白素的。
如今,楚修文被放大的高清晰脸庞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无疑他看到了楚衍身旁站着的白素,也许是众人的错觉,楚修文似乎睫毛颤动了一下,微微低头,当他再次凝定眸光看向楚衍时,已经恢复如昔。
楚衍把工作带到了会客室,今天的确够他忙的,高高一垒文件需要他签字,可以说他跟楚修文的谈话,有些一心二用了,但却不会让人觉得敷衍。
楚修文已经决定率先打开话题:“你所谓的演戏,分上下集吗?”
“如果不断电的话,可以从早晨7点播放到晚间24点结束。”楚衍勾起嘴角,手中钢笔在灯光下闪烁出细碎的光。
“有点长。”
“或许在放映之前,你可以看一看我书写的剧本内容?”
楚修文定定的看着楚衍:“……是关于左右两翼?”有消息说楚衍有启动武装力量的趋势,如此大动干戈,除了派系纷争,不会是别的事情了。
楚衍眉微挑,静静的看着楚修文,近乎讥嘲道:“你消息很快。”
楚修文神情冷漠:“你知道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很关注你,所以你有什么动静,虽说很隐蔽,但我想知道的话,并不是很难。”
“你有什么感想?”楚衍淡淡的收回目光,嘴角向上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楚修文没有丝毫反应,沉沉的问他:“楚衍,你想生灵涂炭吗?”
“你说错了,只要我还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不会生灵涂炭,我每天都在想我还可以在我的本职工作之外,能够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还有什么东西是我承诺,却一直没有实施的。我不是一个很多的国家政要,但我想我为人还不至于太过糟糕。”灯光洒在楚衍的脸上,光影转换间,衬得他五官格外深邃。
楚修文有些烦躁了,他伸手扯开领带,垂眸看着桌面,似乎在酝酿情绪,或是在寻找措词,终是在几秒钟之后,抬眸看着楚衍正色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左右两翼纷争根深蒂固,你想拔一棵都很难,更何况你拔的不是一棵树,而是两棵参天大树,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楚衍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钢笔,仿佛劝解楚修文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所以他准备认真对待这次谈话。
楚衍开口,声音温温凉凉的:“细算下来,我已执政八年,在这条漫长崎岖的道路上,我牺牲了很多,但同时也得到了很多,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想要国民过上更好的生活,就势必要有牺牲,更要永不停歇的奋斗下去。现如今,我需要具备的,无非是责任和牺牲,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先前被你极力弹劾的武装部队也做好了奉献的准备,他们都觉得很光荣……”
楚修文眉皱了起来:“你已经决定了吗?”
楚衍抿着唇,神色淡然,没有丝毫变化,但他却对楚修文说道:“如果你肯放弃左翼,我势必胼手胝足,成为勇于冒险的第一人。”
“看来你打算孤注一掷了。身处政坛,和平时期最忌铁血手腕,一旦实施,有些污点你是背定了。”话语间竟夹藏着些许喟叹之意。
楚衍神情寡淡,对于楚修文的话,姿态很明显,有些事不关己。
他开口,声音很轻:“首都这两天一直在下雪,国民关注的是天气,我们这群人看的却是时局动荡,总统府上空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暴雪将会在不日侵袭整个政坛。随着两翼关系紧绷加剧,时常可见高官政客浑水摸鱼,官场腐败,我可以整顿,无非是贪官下马;国与国之间如果有矛盾,我可以出国访问,试图修缮双方关系;但左右两翼相争多年让我觉得很痛心,本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我们都会有死亡的那一天,到时候又会有另一拨人斗志盎然的站起来继续派系纷争,有些东西如果一味听之任之,非但不会湮没大海,反倒会愈演愈烈。放眼望去,有很多高官厌倦了派系相争,但他们早已习惯隔岸观火,不置可否,更有人介于左右两翼态度暧昧,表面明修栈道,实则暗度陈仓。坐山观虎斗这么久,我早已摩拳擦掌,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倾尽一切治愈国家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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