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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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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很快打开,正哀叹不已的楚诺闻声吓了一跳。

某人镇定自若的走出来,表情如常,如果细看的话,可能会发现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让佣人把晾衣架给你送过来。”嗓音平淡。

楚诺一心挂念着她的蕾丝胸罩,哪还有心思观察云萧面部表情?几乎在他出来的同时,就奔进了盥洗室。

当她眼尖看到连衣裙上面的白色蕾丝胸罩时,楚诺筋疲力尽的靠着盥洗台,脸上青白交加……

离开楚诺房间的时候,云萧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萧——”熟悉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是白墨。

一身粉色运动装,气质优雅,有一种岁月磨砺出来的大气和豁达。

白墨刚从外面回来,站在他身后,看到他从楚诺房间里走出来,略感意外。

她指了指楚诺的房间,又指了指云萧,无声胜有声,她在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是问vivian吧!”云萧单手滑进裤袋里,淡淡的看着白墨,眸光深幽:“别只顾着忙医学研究,平时也要照顾好身体。”

“你也是。”白墨走到自己房门前,取出门卡开门:“要不要进来坐坐?”

云萧眸光落在白墨的手腕上,实在是腕间佛珠太醒目,要不然他也不会盯着佛珠看。

他若有所思,这串佛珠还真不是一般的熟悉。

见云萧眸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白墨脸有些红。

云萧靠着走廊墙壁,声音平缓:“佛珠很漂亮。”

“……谢谢。”白墨打开门,看向原地站着没动的云萧:“不进来吗?”

“我还有事,晚上见。”他想起了晾衣架……哎。

那天,白墨去找楚诺,看到她在盥洗室搓洗衣服,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墨靠在门口,双眸因为笑意,有光芒悄然流转:“我抱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尿在我身上?”

“孩子是麻烦制造者。”楚诺搓洗衣服,有些无奈。

想了想,白墨说:“衣服今天晚上倒是能晾干,但你总不能一下午都呆在房间里。”

楚诺一时没说话,来落霞山做客,就这么闭门不出,确实不合适。况且衣服是vivian送来的,她如果拒绝好意的话,怕是会让vivian多想。

再有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白墨前去开门,原来是佣人送来了晾衣架。

楚诺站在盥洗室门口,看向湿淋淋的衣服,再看向云萧送来的衣服,微微抿唇,她还有选择吗?

淡青色纱质长裙,迈步行走间很飘逸。

楚诺很少穿颜色耀眼的裙子,淡青色显得很低调,也很符合她的年龄……清新雅致,vivian眼光倒是极好的。

从卧室走出来,白墨没有在客厅里,而是在阳台上,正在晾晒楚诺清洗的湿衣服。

倒了一杯水走到阳台上,白墨刚好把衣服挂起来,楚诺把水递给她。

“怎么知道我渴了?”白墨含笑看着她。

“心有灵犀。”楚诺站在阳台上,将落霞山景色尽收眼底:“这里很漂亮。”

白墨单手滑入裤袋里,同楚诺一起望向落霞山,感慨道:“跟我们在法兰克福的家是不是很相似?”

“确实很像。”起初不觉得相像,但白墨这么一说,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说都是坐落在山上。

白墨看着她,眸光柔和:“想家了?”

“有点。”她笑了笑,算起来有三年没回去了。

“找机会我们一起回去看看。”离开那么久,确实很怀念。

“好。”

似乎法兰克福牵引出太多的回忆,所以两人一时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有人进入她的视线范围内,她才微不可闻的拢了拢眉。

“怎么了?”白墨顺着楚诺目光,只见林荫大道上,树影斑驳,有两位男人慢步行走,似乎在谈话,所以走的悠闲自在。

其中一人是云萧。身形修长挺拔,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却散发着强势。

另外一个男人……跟云萧装扮一样,倒像是一个政客,儒雅温和,精明干练。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对于一直关注国际形势的楚诺来说,她想她或许知道那人是谁了。

“元朗也来了吗?”楚诺呢喃出声。想想也是,他把Vivian当妹妹看待,如今vivian生子,于情于理,他前往落霞山,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很出名吗?”

楚诺缓缓说道:“K国副总统,听说他记忆力惊人,是个兴趣很广泛的人。大学第一年,他迷上了物理学,于是开始尝试电机工程实验,由他提出的想法得到应用实践,成效斐然。第二年,他开始对哲学感兴趣,所读书籍几乎囊括整个图书馆……对于一个15岁就大学毕业的神童来说,我关注他并不奇怪。”

如果要说元朗的话,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除了他的学识和才能世界瞩目之外,就连他的身世也是“匪夷所思”。

“……”白墨拿着水杯离开阳台。神童吗?也许……

初吻,清晨初次交锋【6000】

用“绝色”来形容云萧,也许并不恰当,但当云萧出现在宴会现场,萧何的俊雅和苏安的倾城在他们共同铸就的血亲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身旁美女环绕,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有女人追逐的身影,那么卑微,那么渴慕,却像一面镜子,投射出万千楚诺。

她倒抽一口凉气,爱情不该如此卑微。

看到他,她总会不期然想起少年时期的云萧,待人不冷不热,寡言,不开口则已,一旦开口必定一针见血,因为生来身世尊贵,所以哪怕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都能让人觉得望而生畏。

可就是那样一个他,面对白墨的时候,总能在眼睛里窥探出淡淡的暖。

此刻,他看着身旁极力寻找话题,试图跟他交谈的女人们,薄唇紧抿,透着不耐。

楚诺站在角落里,独立一隅,她平平的移开视线,端着果汁走了出去,她想这时候白墨应该在他身边才对。

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她才觉察到白墨似乎没有在宴会厅。她去哪儿了浮?

落霞山花园,群花绽放,暖风送来浓浓的香气,置身其中,令人觉得昏昏欲睡。

楚诺却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清醒过,她愣愣的看着白墨和……元朗。

花树下,他们在接吻。

俊男美女,深情缠绵,就连夏日拥吻都变得美轮美奂。

她觉得有点头晕,习惯性伸手抚摸额头。转身,不期然跌进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云萧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眸色乌黑暗沉,但因为灯光照耀,所以宛如散落天边的星辰,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俊雅男子抿着唇,面无表情。

瞬间,周遭静谧。

楚诺知道那一幕也被云萧看在了眼里,但奇异的是她并没有为白墨感到慌张,也没有担心云萧会难过,她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一刻,她知道,有关于她的感情,她已经学会了埋葬,学会了祭奠。不强求,不勉强……好比白墨和元朗,她知道她会在宴会结束后找白墨好好谈谈,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只要立场坚定,最起码能够做到独善其身。

云萧的想法,楚诺窥探不出,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激起他的怒气。

楚诺看云萧的时候,云萧也在看楚诺。

她穿着淡青色长裙站在庭院灯光下,周身仿佛漂浮着细小的尘埃,显得有些朦胧似幻。

是个太过冷静理智的人,跟小时候一样喜悲不露,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谧中透着淡定,无波中透着坚韧。

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此刻她没有戴上标志性笑容,光线从她清冷的面容上散开,在一片绚丽五彩的光影中,淡若云烟……

他扯了扯唇,是的,这才是楚诺,沉静优雅的不似尘世中人。

那天晚上,云萧和楚诺出奇的默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楚诺想,他或许还是伤心了。尽管转身离开前,他看向白墨和元朗,眸光那么不在意,表情那么不着痕迹,脚步那么镇定如常,背影那么清俊孤傲……

他们这些人似乎早已习惯掩饰自己的悲伤。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颗心早已在若干年前就沉到了谷底,所以现如今它只能发出深远悠长的叹息声,似是一种无言的哀悼。

或许,只有他一人看到的话,心里还能好受一些,但问题的关键是,她这个所谓的“外人”目睹了他在感情世界里的狼狈……

晚上她去找白墨的时候,白墨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

楚诺犹豫片刻,直接开门见山:“你和元朗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吹风机声音太大,白墨一时没听清楚诺的话。

楚诺指了指吹风机,示意白墨暂时关了。夏天,一时半刻不吹头发也没什么关系。

面对楚诺的严肃,白墨还是略感意外的,关了吹风机,拿起梳子坐在她身边梳理头发:“你刚才说什么?”

楚诺抬眸,定定的看着白墨,“你和元朗是怎么一回事?”

“……”白墨微愣,下意识皱眉,之所以没说话,可能对楚诺的话有些意外。

“很难回答吗?”

白墨终究还是开口说道:“怎么忽然间问起这个?”

“今天晚上我看到了你和元朗,你们在花树下。。。。。。”见白墨忽然红了脸,楚诺心一沉,迟疑道:“你们在一起吗?”

“……正在交往。”她没想到楚诺会看到那一幕。

“多久?”

“差不多一年吧!”

“……”一年之久,她在想云萧知道吗?

白墨了解楚诺,干脆主动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楚诺认真的看着她:“姐姐,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云萧。”

“我确实很喜欢他。”

“你喜欢他,却跟元朗在一起,你这样对他、对元朗都不公平。”楚诺心里竟然浮起淡淡的恼意,透着焦躁,甚至可以说有些莫名,就是无端的想发火。

知道楚诺误会了,白墨难得凝声道:“阿诺,我跟元朗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跟云萧分手了。”顿了顿,白墨补充道:“和平分手。”

她甚至不确定他们是否开始过。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楚诺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他不好吗?”

“他很好,但我们彼此不需要。”白墨抬头,垂眸抠着梳子岔,声音清脆,但楚诺却觉得那些声音尖锐刺耳。

“我不明白。”楚诺说。

想了想,白墨目光锁视楚诺:“我从不避讳我对云萧有好感,我喜欢他,相信任何一个跟他年龄相当的女孩子看到他都会喜欢上他。难得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我和他的想法很多时候又是那么贴近,我曾经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走进婚姻殿堂。”

室内一片沉寂,楚诺唇色发白,抿得紧紧的。

“一年前,我们差点结婚。”白墨语出惊人。

“……”那一刻,楚诺身上有一种濒临死绝的疼,她甚至不知道那些疼痛是从身体什么地方涌出来的,排山倒海,令人恐惧焦躁到了极点。

室内静悄悄的,楚诺能够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缓慢、虚弱、无力,宛如缠绵病榻,久病之人……

白墨没察觉出楚诺的异常,她轻声说道:“生日那天,我开玩笑跟云萧求婚,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楚诺出奇的沉默,神色淡漠的听着。那么淡漠,仿佛就算现在有人拿着刀剜她的心,她也不会有任何痛觉。

也许,她只是痛到失去了知觉。

如果云萧不喜欢,怎么会同意跟白墨结婚?

“我和他在美国准备先斩后奏,办理结婚手续那天,因为刚下了一场大雪,路面有些湿滑,险些发生车祸,我和他劫后余生,原路返回,取消结婚决定,自此亲人相处……”

楚诺静静的坐着,清冷娇美的侧脸布满了平静,连眉都不曾皱一下。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双漆黑慧黠的眸开始呈现死寂般的灰。

沉默,楚诺不再说话,白墨也没有。

良久之后,楚诺起身离开。

“今天晚上你和元朗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在。”说这话时,白墨听到楚诺声音忽然低了低:“你不明白……”

就在白墨以为楚诺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楚诺却止了话,迈步离开了,步伐孤寂,没有丝毫迟疑。

幽深奢华的走廊里,灯光照在楚诺身上,宛如披了一层清浅的银光。

如果有人这时候看到楚诺,会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睫,但却没有泪,她是一个很少流泪的人……

她无声呢喃:“你不明白,你曾经拒绝的,是我一直渴求的。”

那夜,楚诺离开后,白墨站在阳台上,良久失神。

她和云萧在哈佛求学时,宛如朋友知己,很多人打趣他们是恋人,对此他们从未辩解过。

他们从未像恋人一样拥吻过,他甚至从未吻过她额头,是个连晚安吻都极为苛刻给予别人的男人,在他的眼中只有学业和事业,而女人合则为友,不合疏离,如此而已。

她喜欢云萧,就像喜欢她的亲人一样,但那不是爱。

白墨曾经问过自己,她为什么没有爱上那么出色的他?后来遇到元朗,她才知道,所谓爱,男女双方一定要有需要和被需要。

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生日那天,她跟云萧提出结婚,举动或多或少有些冒失和放纵,只是那么随口一说,不曾想云萧同意了,云萧这么一同意,她也就咬咬牙,就这样吧!

事隔一年,她还能清楚的回忆起那天云萧答应结婚的神情。

当时云萧看了她几秒,似乎在思考她的提议,就在她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云萧竟然同意了。当时的他面色无波,好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连丝毫喜悦都没有……

她当时就在想,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怎么就独独缺少了七情六欲呢?风光无限的背后,情感严重洁癖,对情事冷漠,仿佛能够滴水成冰。

那天办理结婚手续,开车途中,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她也如坐针毡,结果“车祸”一出,好像都看清了彼此的人生和感情。

他们当时坐在车里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后来,她率先打破沉默:“你喜欢我吗?”

“……喜欢。”

她笑了笑:“爱我吗?”

“你爱我吗?”他把问题直接抛给了她。

答案不言而喻。

良久之后,他问她:“还结婚吗?”

想了想,她说:“不要。”

还记得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竟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都觉得好笑,就这样和平“分手”。

人生短暂,婚姻不能凑合拼贴,她相信他会是一个好丈夫,但她的婚姻不该这么平淡无奇。

第一次,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遇到那么一个男人,交付出她所有的热情。

她和云萧之间朋友过剩,恋人未满,相处起来更像是亲人。兴趣相投,年龄相当,对于把情事看的很淡的云萧来说,一桩不麻烦的婚姻比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更为重要。

凡尘男女会为爱情失去理智,云萧不会因为她牵肠挂肚,但元朗却可以为了她独爱经年。

阿诺说,云萧当时也在……

她轻轻的叹,拿起手机,犹豫片刻,给元朗打了一通电~话:“如果还没睡的话,我们把萧约出来见见面,怎么样?”

原本翌日凌晨,楚诺就应该从落霞山乘飞机离开,但沈千寻再三挽留,盛情难却,她只得拥别父母,在落霞山逗留数日再回国。

白墨留了简讯,昨晚她已经动身回到了K国。楚诺知道,白墨是跟元朗一起回去的。

送别父母之后,时间还不到5点,落霞山静悄悄的,除了寥寥家佣,几乎看不到人。

秋千孤零零的坐落在花园一角,她坐在上面,从忽高忽低的秋千上看天空,天色灰蒙蒙的。

就在这时候,有人忽然抓住了秋千。

她抬眸眼睑,云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心一颤,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他这样的表情,好像她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他。她确实得罪了他。

“你都跟你姐姐说了些什么?”平淡的语调,仿佛随时都可以发怒。

“她和元朗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在场。”看来白墨找云萧谈过,要不然何至于这么恼羞成怒?

云萧眸色寒冽,一字一字道:“多管闲事。”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她从秋千上站起身,不习惯坐着仰视他。

纵使站起来,仍是身高悬殊,眼神较量间,云萧近似嘲讽道:“楚诺,你以为你是谁?”

“……”她呼吸一窒,眼神黯然,笑了笑,但那笑却有些惨然。

他说的对,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转身离开,只因她不想战火升级,但手臂却被一股力道紧紧抓住。

抬眸对上他冷幽的眸,她语气还算真诚:“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

“七年了,你讨厌我是否应该有个度?”云萧神情冷峻阴郁。

“你松手。”楚诺使劲甩他的手,却被他抓的更紧,云萧表情冷静,盯着她神情晦暗。

楚诺终于怒声道:“松手——”

云萧手仍未送开,眉拢了几分,沉沉的看着她,“告诉我,为什么讨厌我?”

“没有理由。”

“一定有理由。”很明显,不问出结果,他誓不罢休。

“不喜欢你,还需要理由吗?”楚诺承认自己气坏了,她现在最怕面对的就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也是他,最不想有瓜葛的人也是他,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他钳制她的手臂,正在对她咄咄相逼。

云萧一怔,眸色越来越沉,似是自语道:“不喜欢?”说着淡淡一笑,只是笑的太冷,反而透着冷戾和阴沉:“这算理由吗?”

“莫名其妙就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云萧身体一僵,常年蛰伏在冰川下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讨厌一个人确实不需要理由。”

云萧神情冰冷,话音很重,近乎咬牙切齿,忽然用力拉扯她手臂,她猝不及防,直接跌进了他的怀中。

楚诺一慌,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云萧紧紧钳制着她,危险的眸盯着她因为愤怒涨红的脸,冷冷的笑,话音阴戾暗沉:“恨比讨厌更加刻骨铭心,你一定没有尝试过憎恨一个人。”

花园里还漂浮着雾气,雾气中的他俊雅冷漠,一双眸子虽然尽显阴沉,却冷的令人窒息。

冰冷的唇直接覆盖在她的唇上,狠狠的蹂躏,毫无欢愉可言,纯粹是为了惩戒和释解怒气。

楚诺呼吸受阻,使劲推他,却被他狠狠箍住腰肢,阻断她的退路,她越是挣扎,云萧抱得就越紧,只差没有把她揉进身体里。

楚诺渐渐不挣扎了,眸中划过一抹冷意,直到她环着云萧的脖子,柔软的掌心贴着他的颈后方,云萧才停止吻她,触目所望,她唇红肿,但迎视他却眸色冷清。

除了气息有些不稳之外,她声音如常:“现在松开我还来得及。”

这样的吻,不容许她放任纵容。

“动手吧!这个吻,我要定了。”云萧这次直接咬破她的唇,在她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直接寻觅她的舌,强势的令人招架不住。

相信换成任何人在云萧的怀抱里都无法保持冷静,但这世上有一个叫楚诺的少女,在本该晕头转向的热吻里却心思平静,手持砍刀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击中云萧后颈,剧痛传来,在云萧昏倒之前,他说:“恨我吗?”

“我从不恨人。”

“很好,我再接再厉。”

“……你以为你是谁?”这句话比他之前说的还要冷上好几分。

楚诺神情淡漠,眸光不经意看到不远处奔来的特工,很显然那是云萧的亲信警卫,常年像影子一样跟随着云萧,保护他的安全,共有六人。

她扯了扯唇,淡定从容的站在那里,等着那些特工接近。

如此一来,那些特工反倒停止了步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少女,被他们皇太子亲吻是天大的恩赐,偏偏人家嫌弃到家了。

跟随云萧这么久,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吃瘪过,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了分寸,惨败收场,确实让人唏嘘感慨不已。

楚衍、白素的女儿确实不简单,冷情淡漠到了极致。明明是她伤了云萧,偏偏眸色看着他们时,却让他们心中一凛,那样的眸光尽显冷冽霸气,压迫性十足,不怒自威。跟云萧平时看他们的目光没什么两样,这两人还真像…。。。

好了,瞪人瞪完了,少女似乎右手有些疼,甩了甩手,然后双手负后,没理会倒在地上的男子,慢吞吞的朝客厅内走去。背影很美,但却嚣张到了极点。

特工正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原本应该昏厥的男子却睁开眸,躺在草坪上没有动,望着灰蒙蒙的天,“感想如何?”

“冷静,嚣张,不留情面。”有特工小声嘟囔道。

云萧单臂搁在眼上,忍着颈后疼痛,她还是留有情面的,楚诺身手很好,如果她真的下狠手的话,他刚才哪还能做戏昏厥?恐怕直接送医了。

“你以为你是谁?”

有清冷声音在耳畔盘旋,她最终还是有怒气的,那么在意他的话吗?

特工们站在一旁觉得皇太子大概被楚诺给打懵了,要不然怎么会唇角上扬,被打还这么高兴?

大概……生性喜欢受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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