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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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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数吸收殆尽,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平静。

白素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握着玻璃容器的左手,刹那间宛如她的右手,丧失了全部力气。

汹涌的泪水沿着她的脸庞缓缓滑落,手一松,眼看玻璃容器要砸落在地,连忙弯腰牢牢接住,双膝重重的落在地毯上。

察觉楚衍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她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她说话,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川里蹦出来一样。

“楚衍,你这个疯子。”

楚衍的手下意识紧了紧,然后清清淡淡的笑道:“对,我是个疯子,这辈子只为一个女人疯。”

白素浑身抖得厉害,她一直觉得她有当魔鬼的潜质,可是此刻,她才深深的意识到,真正的魔鬼不是她,而是……他。

“你在发抖。”轻轻柔柔的话入耳,他从身后抱着她,将她搂在了怀里,温温的说道:“我这样抱着你,你还冷吗?”

白素还是很冷,玻璃容器似是一块散发着无尽寒气的冰块,有丝丝缕缕的冷意一点点的浸入到她的骨血之中。

良久之后,白素痛苦的呢喃出声:“你让我感到恐惧。”

楚衍心里不可自欺的划过刺痛感,他扳着白素的脸,蓦然擒住了她的唇,宛如暴风雨,密密匝匝,激烈不说,带着无尽的窒息,透着毁灭和狠冽。

楚衍从不会这样,他克制严谨,高贵冷漠,现如今这么失常,陌生的让人感到可怕。

因为他的吻,白素身体开始发颤。

他感受到,深吻开始变得温柔,轻缓,唇与唇相贴,他轻声叹道:“傻瓜,我爱你,怎么会让你感到恐惧呢?”

白素闭上眼睛,但握着玻璃容器的手指却在一点点的缩紧,因为太用力,指节泛白,透着凄惶。

玻璃容器里,装着一个胎儿胚胎和一颗经过特别处理过的牙齿。各自独处一隅,互不干扰。

那是白素怀孕两个月,无意中流产,保不住的胎儿胚胎。

两个月,胚胎看起来已经像个宝宝了,手指和脚趾已经成型,所有主要的身体器官和系统都有了,可以看到眼睛,眼睑闭合着,耳朵和鼻尖都能看到……

而那颗牙齿,随着轮船爆炸,曾经遗落在了大海深处……

楚衍眼神汇变成醉人的浓黑,他伸手跟她一起握着玻璃容器,微微含笑:“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好。”

白素在他的怀抱里,周身彻寒,这样一个楚衍,她怎会不被他吓到?

楚衍,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白素对楚衍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4

楚衍没有阻止,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很紧,很紧……

良久后,所有的复杂均是化为一抹温柔的笑容,双手捧着她的脸,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那是属于楚衍的吻,那么温柔,仿佛很轻易就能击垮白素修筑的心防,但又隐隐透出如许霸道,让人难以拒绝。

白素脑子一片混乱,短短一个小时,对她来讲,她看到了另一个楚衍,那个楚衍对她来说,有些陌生,但却陌生的令人心思绞痛,溃不成军。

白素迈步离开的时候,他站在她身后,对她说:“素素,别怕我。”

步伐僵滞,身后有一道视线如影随从。

白素在想,那道视线的主人,英俊的容颜上一定溢满了神祗般的傲气和冷漠,也许还有浅淡的哀伤和孤寂曳。

她想起多年前漆黑的海边,他一个人在沙滩上散步,背影孤傲,昏黄的路灯把他的身影拉成一道长长的暗影……

那时候,她坐在车里,靠着车座椅背,耳朵里塞着耳机,里面正在单曲循环播放着一首略显感伤的钢琴曲。

圣田康子的《古城之涟漪》。

在那种情况下,她忘了她的身份,忘了他的身份,视线也像今天的他一样,盯着他的背影失神发呆。

那样的放空思绪,只是围绕一个男人的背影无意识打转,还是第一次。

很多年后,白墨问她:“你第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

她听了淡淡的笑,她第一次心动,是在酒吧,因为一道声音,因为一个怀抱,因为一份心安,所以她心动了。

但那种心动是虚幻,是不真实的,后来她在海边看到了楚衍,心里开始有了莫名的疼痛感。

而这份疼痛感,来的莫名其妙,仅仅是因为一道背影。

今天的此刻,白素不确定,当楚衍看到她的背影时,心里是否也会跟当年的她一样,涌起不可遏止的淡淡疼痛。

主卧室里,白素拿着特制的玻璃容器,此刻她的孩子就在她的手心里,那么安静,安静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她的存在。4

也许,两个月的胚胎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孩子,哪怕他/她看起来已经有了婴儿的模样,如果他/她能顺利出生的话,会像她多一些,还是会像……他多一些?

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一个胚胎,一颗牙齿。他把它们放在容器里永远的保存着,只因这些东西曾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胚胎,她不惊讶,她惊讶的是牙齿。

当年轮船爆炸,炸弹威力惊人,白荷被炸得尸骨无存,听闻当时腐肉碎骨查找起来特别不易。

白素几个月后把当时的报纸搜集整齐,这才获知,有些大鱼鱼腹中,甚至还有白荷的……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她把自己蒙在小旅馆被子里,哭的撕心裂肺,后来小旅馆老板娘大概听到了声音,过来敲门。

她擦干眼泪,然后打开门,平静的对老板娘说:“抱歉,我妹妹被人找到了,我为她感到高兴。”

报纸上说,经过长时搜寻,上万名潜水者入海大规模查找,终于在一块大珊瑚底下找到了一颗牙齿,寥寥几根发丝,经过化验,最终确定,牙齿和头发隶属第一夫人白素,事已至此,第一夫人遇难得到最终证实。

如今,有一行泪顺着白素的脸庞缓缓滑落,砸在玻璃容器上,“啪嗒”一声,声息缠绵入骨。

爱情对她来说,早已是沧海桑田,海市蜃楼。她也一直认为她和楚衍之间错失了似水流年,挽不回的却是如花美眷。

但现在,这个胚胎提醒她,他和她之间的过往云烟,曾经那么鲜明深刻的存在过。有些东西,不是她想忘就能忘得了的……

爱,在现实中经历和沉淀,所以它让人失望的时候多,满足的时候少。

虽说一个人的爱恨,与他人无关,但自行了断的同时,那些看不见的伤口却都是难以示人的。

这一刻,白素承认,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疼痛开始从她的心脏阴暗处一点点的流淌而出……

是为她的恨,还是为楚衍的“病”,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

白墨晚上回来,并没有看到白素,而是在餐厅里看到了楚衍。

俊雅高贵的男人一边吃饭,一边跟身旁的秘书长段亚楠淡淡的交代着工作细节。

“要留下来吃饭吗?”在文件上签上名字,交给段亚楠的时候,楚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很礼貌的问话,但却透着惯常的冷漠和疏离。

“不用了,我和国务卿阁下已经约好了见面时间,需要商谈一下工作进展。”段亚楠把文件装好,一言一行,一丝不苟,看的出来,是个做事很有条理性的女人。

楚衍点点头,并没多加挽留,对她说道:“让易笙送你过去。”

“多谢阁下。”

段亚楠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白墨的,白墨刚走进餐厅,见到段亚楠,倒是一个极有礼貌的孩子,朝她弯腰致礼:“段秘书好。”

段亚楠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白墨的头,“下次如果把称呼改一改,小公主叫我阿姨的话,我想我会更高兴。”

这声小公主说出口,白墨瞬间红了脸。

在餐厅里没有看到白素,白墨有些意外。

“妈妈没在吗?”这话问的自然是楚衍。

“在睡觉。”适才,他下楼前去卧室看她,发现她躺在床上睡着了,所幸还知道盖被子,玻璃容器放在她的胸前,睡颜沉静,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看到这个孩子,让她心里很难过吗?她在乎这个孩子,在乎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小生命,这让他很宽慰……

“身体还不舒服吗?”白墨有些担心。

“不要多想,先吃饭。”楚衍夹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对于楚衍来说,他和白墨之前没有共同生活过,自打白墨来到素园,大多时候,他处理工作的间隙,会关注一下她的学习进展,在她遇到学业难题时提供帮助。像如今只有两人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吃饭,这种情况很少。

素素教出来的孩子,难免性情偏向她多一些。白墨平时话语也不多,不是一个聒噪的孩子,很多时候也不喜欢向人倾诉。有关于这一点,楚衍觉得没什么不好,无心倾诉,有心隐瞒,孩子有心,终究是一件好事。'

晚餐结束时,楚衍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嘴,问白墨:“对新学校适应吗?”

“学校很好。”白墨正在咀嚼食物,有些含糊不清。

“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好。”

“慢慢吃。”楚衍放下餐巾,起身接过吴为手中的餐盘,离开了餐厅。

白墨回头看了一眼楚衍的背影,然后坐端正,又吃了几口意大利面,对艾米说道:“艾米阿姨,请给我一杯水。”

有些人天生有一种气场,这种气场叫霸气。

她适才忍了好久,紧张的难以下咽,以前有母亲在,不觉得跟楚衍在一起吃饭,有这么压抑,今天才发现,真是食不下咽啊!

楚衍再不走,估计她都要噎死了。

白素睡得很沉,连楚衍拿湿毛巾给她擦脸,她都没有察觉。

她真正醒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她竟然睡在了楚衍的怀里,身体蜷曲着,睡姿像个小婴儿。

室内光线昏暗,楚衍鼻息很轻,似是睡着了,她动了一下,腰上的有力手臂无意识紧了紧。

如此这般,她不再乱动了,在他怀里抬头看着楚衍,五官俊雅,隐晦不明。

当她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她已经吻上了他的唇。

楚衍睫毛颤动了一下,没睁开双眸,但却微微翻身,手臂使力,将她抱在了身上。

这个吻有痛,有绝望,有迷茫,有怨恨,从白素急促沉重的呼吸声里依稀可见端倪。

楚衍启唇,很配合,任由她舌尖探入,寻到他的舌,不顾一切的和他缠吻着……

“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她悲戚的笑,蓦然咬伤他的唇,他闷哼一声,徒留血腥味在唇齿间肆意蔓延。

“……知道。”他化被动为主动,牢牢的扣住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酒吧事件,所谓生死姐妹

这天晚上,天际阴云漂浮,星光黯淡,注定将是一个不平夜。4

徐泽住处,温岚不期而至。

无疑,徐泽不在家,但她却在徐泽家门口遇到了慕少卿。

老实说,在这里遇到慕少卿,不奇怪。他和徐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就算两个人光着膀子,一起走出浴室,温岚也不会感到大惊小怪。也许在温岚的下意识里,有时候她宁愿那朵烂桃花是个同性恋,也不愿意他在外面不辞辛劳的采花酿蜜。

让温岚感到稀奇的是,慕少卿在喝酒,而且喝的酩酊大醉。

徐泽家门口横七竖八尽是空酒罐,该不会是徐泽欠了慕少卿感情债了吧?

慕少卿看起来似乎受了什么打击,光线幽幽暗暗的洒落在他的身上,昔日那个意气风发,邪肆狂狷的男人不见了,出现在温岚面前的男人显得格外颓废和黯然,一身的酒气,神情痛苦。

“少卿……”温岚俯身推了推他的肩胰。

慕少卿缓缓抬头,醉酒的状态下脑子有些迟钝,事实上温岚背着光,表情模糊,他只感觉有一道影子笼罩在他的脸上,这让他皱了皱眉,呢喃出口的却是:“素素?”

温岚听了,缓缓站直身体,口中溢出一声叹息,连人都认不清了,可见醉酒有多厉害。

转身走到路灯下,掏出手机,准备给徐泽打电话的时候,任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少卿会忽然从身后抱住她,将她紧紧的圈在胸前,浓浓的酒气传来,温岚险些在酒气中晕倒。

天啊!他这是喝了多少酒,想死也不是这样的喝法啊!

“少卿,你快放开我。”若是寻常,谁敢这么对待温岚,如果碰到这种无赖举动,她早就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了,但现如今抱着她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别人,他是慕少卿,是儿时一个军区大院,少时一个军校,嬉皮打闹一起长大的好友。难不成她真要赏他一个大耳光?

慕少卿是真的醉了,他完全认不清谁是谁了,高大结实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温岚,双臂环着她,将头靠在了温岚的肩窝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素素……”慕少卿炙热的呼吸在温岚耳边拂动,痛苦呢喃道:“你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你爱我是真的……”

“少卿,你先放开我,有话我们好好说。4”温岚觉得很诡异,被自己的好朋友抱着,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但这一刻,她难得温柔起来,因为她了解少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狼狈。

慕少卿声音急促:“不,我不放,徐泽之前跟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对不对……”

温岚愣了愣,徐泽说了什么话竟然能够把慕少卿刺激成这样?

“素素,素素……”耳边响起慕少卿温柔的低语声,朝她的脸颊吻了过去。

温岚大惊,蓦然推他,怒声吼道:“慕少卿——”她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抽出手使劲擦了擦脸。

喝醉酒的人力气就是大,温岚越挣扎,慕少卿抱得就越紧,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险些把她勒断气。

不过这一次,不待温岚说话,冰冷的深夜里,忽然突兀响起一道低沉的奚落声。

“哟,请问两位在我家门口演的这是哪出啊?”一道挺拔的身体从阴影里缓慢的走出来,双臂环胸,围着亲密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来回转了一圈,摇头咂舌道:“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徐泽那副带着嘲笑的面孔,气的温岚差点一口积压多年的老陈血喷出来,但马上想到那口老陈血算的上是古董,所以才没舍得吐出来。但憋着一口气,着实难受。

“徐泽,我如果是你的话,我现在绝对不会说风凉话,我会出于人道主义,先把眼前的麻烦给解决了。”她真没看错,徐泽果真不是人,当年多谢他甩了她,要不然跟这种男人生活在一起,她还不如一头撞死。

徐泽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堂堂国防部部长,别告诉我,你连这种事情都解决不了。”

温岚笑了笑,真好,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可偏偏让她给遇上了,荣幸啊!

“你是……”慕少卿看着徐泽,眼神迷茫,身上酒气重,就连神智也不是一般的不清楚。

“好兄弟,我是阿泽,你的好兄弟阿泽。”徐泽这话不是一般的欠揍,目光淡淡扫过慕少卿与温岚亲密相贴的脸颊,有暗沉的光一闪而逝。

目光微移,见温岚瞪着他,不由皱眉道:“你瞪着我干什么?遇到这种事情,女人直接踢男人要害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这话不知为何,说的有些恶声恶气。

温岚觉得这意见提的很好,她决定采纳,并且稍后实施。

“少卿……”温岚安抚的拍了拍慕少卿圈住她身体的手臂:“你把我弄疼了。”

“素素……”慕少卿微愣,然后慢慢松开温岚的身体,有愧疚一闪而过。

温岚转过身,静静的看着慕少卿,温声道:“少卿,一觉醒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抬起手腕环住慕少卿的脖颈,看似寂静拥抱,实则手掌如刀,蓦然砍向慕少卿的脖颈后方。

那一瞬间,慕少卿似乎清醒了许多,眼神寒冽的瞪着温岚,然后倒在了温岚的身上。

“谁让你下手这么狠的?”徐泽这才担忧起来,将慕少卿从温岚身上扶起,一边查探慕少卿的伤势,一边斥责温岚。

温岚清了清嗓子,平心静气道:“狠吗?更狠的在这里……”说着,快速欺身到了徐泽面前,蓦然抬腿狠狠击向徐泽的身下要害。

“唔——”剧痛传来,徐泽蓦然屈膝跪在地上,慕少卿从他背上滑下来,躺在了一旁。

徐泽哪还有功夫理会慕少卿,疼的脸色煞白,身体蜷缩在一起,咬牙切齿,声音隐隐有些颤抖:“温岚,你死定了。”

温岚干笑了几声,凉凉的说道:“想让我死之前,麻烦把你的好兄弟背进你的破屋,出了人命,概不负责。”径直朝徐泽家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依然跪在原地痛的直哼哼的徐泽,温岚心里忽然很痛快,就连声音也飘了起来,拂了一下额前碎发,温岚声音异常温柔:“对了,准备好咖啡,本部长要跟你彻夜长谈。”

慕少卿喝的酩酊大醉,有必要深究,应该是跟素素有关系的,要不然慕少卿不会抱着她说那些话。怎么办?好奇心似乎越来越浓郁了。

徐泽跪在地上,蓦然瞪着温岚的背影,牙齿被咬的咯吱咯吱响。

彻夜长谈?他会让她有去无回……

话说,她上辈子是男人吧?下手怎么会……这么重?

真疼。

*******************

徐家客厅里,温岚拍案而起,胸脯起伏,怒气十足。

“徐泽,你们太过分了。”

徐泽坐在那里,面色难看:“你可以再大声一点,要不然我拿着扩音器给你好了,你是不是想让方圆几百里的人都听到?”

温岚冷笑:“做出这种事情,你们还怕别人知道吗?”

“做什么事情了?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欺诈……”

“欺诈两个字说的太好了,这还不算欺诈吗?当年在酒吧救了素素的人明明是阁下,可你们却任由她错下去,你们把素素当成了什么?又把少卿当成了什么?如果当初说出实情,他们三个人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种局面。”

“怎么说?如果我知道白素是因为酒吧事件,爱上慕少卿的话,我早就说了,但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了,那时候她已经没有跟慕少卿在一起,迟来的解释,还有意义吗?难道说出来,白素心里就会好受吗?难道逼她正视她爱错了人,就是为她好吗?”徐泽说着,蓦然伸出手臂,将温岚困到沙发和他之间,“你搞清楚,不是我不说,是阁下舍不得白素难过,所以我才会隐瞒到现在。”

温岚避开他炙热的呼吸,一把推开他,“你跟我说这些没用。”

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号码。

“你干什么?”徐泽皱眉。

“给素素打电话。告诉她一切。”

徐泽去抢手机:“你今天敢打这个电话,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温岚听了,娇笑不已,推倒徐泽,然后坐在了他的双腿上,修长的手指暧昧的在他喉结处画着圈,俯身低语:“小花,别威胁我,你知道人家不怕的。”

徐泽气息不稳,不是被她撩拨所致,而是气的。

小花?他的新外号吗?

她这招是跟谁学的?昔日那么清纯,现在怎么越来越坏了?坏得流油。

温岚在笑,但她的眼睛是不笑的,“徐泽,你要明白,楚衍是你的生死兄弟,白素又怎会不是我的生死姐妹。我和她之间没有秘密,从来都没有……”

“阿岚……”白素低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温岚无声微笑,电话通了。

素素,我并不贪欢

那天晚上,温岚从徐泽家里离开时,徐泽脸色阴沉的说了一句话:“温岚,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隐瞒不说,就会天下太平吗?这话可真稀奇。”声音最终消失在了房门之外。

温岚走了,潇洒自如,除了一杯喝了几口的咖啡可以验证她今夜来过这里之外,几乎没有她任何来过的痕迹。

徐泽疲惫的靠在沙发背上,烦躁的捏着眉心,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良久失神,犹豫着是否该给楚衍打个电话……

温岚给白素打电话的时候,白素刚刚从洗手间走出来,房间里除了楚衍,还有两位女佣,她们正在撤换床单。

虽然这是女佣的工作,她和楚衍是夫妻,夜间……但白素多少有些不自在。

褶皱凌乱的床单,可见前不久的***,究竟有多疯狂,她的急躁和茫然不得法,逼得楚衍险些失控,宛如一只贪吃的饕餮,牢牢禁锢着她的身体,一双带着魔力的双手在她身体各处肆意游走,狂风烈焰下,从未有过的疯狂将她折腾的筋疲力尽,浑身骨头动弹不得。

她推他,她说累了,但他却像着了魔,霸占着她的身体,无论她怎么说,都不肯放开她宜。

“身体不舒服吗?”穿着铁灰色睡袍的俊雅男人,在外面守候多时,见她从浴室出来,大步迎了上去,自然而然的圈住她的身体,关切和担忧溢于言表:“让乔梁过来给你看看,或者让莫珂过来?”

他在询问她的意见。

“不用。”她根本就没病,适逢手机铃声响起,她迈步拿手机:“晚上没吃饭,这会儿饿了。”

“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做。”

白素转身看向楚衍,他在她身后站着,英俊的五官轮廓,贵气逼人,纵使穿着睡袍,却衬得整个人内敛出色。

“随便什么都可以。”大半夜,没必要因为她一个人让厨房上下劳师动众。

“躺在床上接电话,感冒还没好,不要回头又受了凉。”楚衍离开前,忍不住开口叮嘱她。

白素这时候已经拿起了手机,“阿岚”两个字闪烁在屏幕上,看了一眼还在忙碌的女佣,白素转身去了隔间书房。

那是她的专用书房,两面巨大的玻璃暗格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枪械模型,也许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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