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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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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离开了,吴为再回房间时,楚衍仍然躺在那里,但眼神却清晰无比。

“走了?”楚衍声音有些低哑。

“刚走。”吴为顿了顿,对楚衍说:“夫人有话让我转告你。”

“劝我回总统府?”

吴为迟疑道:“恰恰相反,夫人说权欲爱憎两面,你今天可以抛弃它,那是因为你从未失去过它,等你真正失去了,你就会明白它的重要性。夫人让我代她问你一句,放弃总统之位,你真的甘心吗?”

楚衍没有任何回应,似乎那些话,听了,也只是听了而已,不过心,只过耳。

第六天,楚修文似乎对说服楚衍回总统府一事彻底死了心,他以楚衍患病为由,暂时安抚了国会和内阁。

第七天临近中午,徐泽眉眼间藏潜着按捺不住的喜悦,楚衍见了,虽还没发问,但一连悬浮好几天的心忽然间就那么尘埃落定了。

“司徒玄霜终于有动静了。”徐泽没有兴奋是假的,之前楚衍一直让他监视司徒玄霜,现如今可真是派上了大用途。

几天下来,一直追踪不到白素,却从司徒玄霜这里找到了突破口,只要掌握了司徒玄霜的行踪,还怕找不到白素吗?

“她在哪儿?”楚衍微微一笑,修长手指握着钢笔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徐泽明白,楚衍口中的她,指的并非司徒玄霜,而是消失多日的白素。

“尼泊尔,加德满都。”

楚衍听了,忍不住笑道:“好地方。”

“确实是好地方,只是你现如今想要离开素园,怕是不容易。”疲于奔波多日的徐泽终于放松下来,走到窗前,拉高百叶窗,声音不大,有些冷:“有两拨人在监视素园,一拨是楚翎的人,一拨是老总统阁下调派的特工……”徐泽话音止住,只因楚衍静静的看着他,那样的目光太过平静,但却深意无限。

徐泽瞬间明了,苦笑道:“看来,我要协助你叛逃了。”

“叛逃这个词,不好听。”楚衍放下钢笔,双手交叠安静的放在胸前,靠着椅背闭目小憩。

“那就出逃,意思差不多。”徐泽说出自己的担心:“阿衍,不担心有些事情会脱离你的掌控吗?”

楚衍薄唇微勾:“我若不走,怎么看他们鹬蚌相争?怎么让政局乱起来?”

“如果双方牵制,乱不起来呢?”

“一时乱不起来,时间长了还乱不起来吗?”楚衍说着,睁开眼睛,眸色清冽幽寒,声音沉了几分:“一定要乱起来,要不然我该有多失望……”

下午一点左右,楚衍给白毅打了一通电话,希望白家二老能够暂时帮他照顾白墨。

楚衍有意通过白墨的关系,修复白素和于曼之间破裂的母女情,有白墨在中间调节,于曼态度兴许会软化下来。

白毅接白墨之前,楚衍站在小帐篷外面跟白墨有了一番对话。

“我们谈谈。”楚衍的声音。

“我拒绝跟你说话。”白墨的声音从帐篷里传了出来。

楚衍倒是很想笑的,果真是孩子心性。

“去白家住几天,怎么样?”一个星期前,原本白素应该带着白墨去白家,但那天白毅率先把白墨接到了白家,于曼看到白墨,难得很投缘,听说很喜欢她。

“你要撵我走?”白墨有些受伤,愤愤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我妈妈回来。”

“有你母亲的下落了。”对于如何哄孩子,楚衍还在学习阶段。

“你说什么?”白墨火急火燎的拉开拉链,探出小脑袋,有些激动,又有些怀疑的看着楚衍:“我妈妈在哪儿?你可别骗我。”

“不骗。”楚衍眼神温和,耐心解释道:“我要找你母亲,不方便带着你,留在白家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我跟你一起去。”说这话时,白墨终于从小帐篷里钻了出来。

“目前不可以。”

白墨皱眉,多日生活下来,她对楚衍还是有些了解的。比如说,楚衍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你一定要找到我妈妈。”虽然妥协,但却不放心的叮嘱楚衍。

“一定。”

他们的爱情在异国旅途上【6000】

前往尼泊尔那天,天气不太好。

KP936航班,S国首都飞赴尼泊尔加德满都国际机场。

民航机,经济舱。楚衍身边坐着一位前去尼泊尔自助出境游的年轻女孩,好像是第一次坐飞机,飞机起飞时,紧张的抓着楚衍的手臂。

楚衍难得好脾气,任由女孩抓着,直到飞机平稳飞行,女孩全身放松,这才意识到她之前的举动有多失礼:“抱歉……谢谢。”

谢谢对方并没有冷漠的甩开她的手。

“没关系。”声音低沉清雅,很好听的声音。

女孩忍不住朝楚衍看去,她是不可能看到楚衍容貌的。

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再加上他靠着椅背,闭眸休憩,摆明不希望别人打扰他,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讯息圳。

若非如此,女孩真的很想摘掉他的棒球帽,看看男人究竟长得怎么样?

抵达加德满都国际机场,是下午三点钟,女孩睡着了,被空姐唤醒,这才火急火燎的离座拿行李,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早已空空如也,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在机场换好尼泊尔卢比,走到机场出口,这才发现加德满都雨很大,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股潮湿的气味。

等待出租车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了……他。

是那个乘客没错,仍然戴着棒球帽,穿着深色休闲服,身材修长,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的时候,女孩眼尖的注意到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斯文俊雅……果然长得很帅。

女孩痴痴的目送出租车离去,一直挂在嘴边梦幻般的的笑容然后开始慢慢收敛,似是想到了什么,蓦然不敢置信的看向早已消失不见的出租车。

那个出色的帅气男人怎么那么像……总统阁下。

总统阁下?女孩摇了摇头,随即暗自取笑自己,总统会和她同坐民航?

不过,异国他乡做白日梦,感觉挺不错。

寻找白素,并不顺利,这里所指的不顺利,指的并非只有天气,还有司徒玄霜不定期,来回变动更改的行程。

到了司徒玄霜一天前下榻的酒店,却被告知,司徒玄霜彻夜未归,临近中午的时候,打来了退房电话。

是夜,等待徐泽、易笙给他传递最新消息的时候,楚衍下榻此酒店。

黄昏的时候,雨并未停止,楚衍撑着伞独自走在加德满都的街道上,终于找到了那间咖啡厅。

雨天,咖啡厅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游客,很适合聊天打发时间。

楚衍坐在那里,看着外面潮湿的街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照片。

那是特工在加德满都偷~拍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主角是白素。

摄影角度是在咖啡厅外面,所以她的面容有些模糊,黑发浓郁,左手撑着脸,看着外面的人潮,一字肩领口,皮肤白皙,眼神宛如秋水流转。

楚衍反复看着这张照片,想要从中窥探出她的右手伤势,担心她没有处理伤口,但却无迹可寻。

这是他见过偷~拍最差的一张照片,但却尤为珍贵。

此刻,同样的咖啡厅,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是,一天前坐在她对面的人不是他,一天后坐在他对面的人也不是她。

不知不觉间到了晚上,咖啡厅忽然停电,点上了蜡烛,气氛很好,楚衍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易笙的来电。

“夫人在博客拉短暂出现过,似乎发现有人跟踪她,被她甩掉了。”

这总归是个好消息,尽管她在博客拉行踪难定。

当天晚上八点半,楚衍前往汽车站,购买了前往博客拉的车票,深夜候车室里,等车的人并不多,三两成群,寥寥可数,欧美面孔随处可见。

楚衍给酒店打了退房电话,然后上车。前往博客拉,道路不好,车况很差,楚衍事先询问过车途时间,大概需要七个小时左右,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长途跋涉。

没有来尼泊尔之前,楚衍心里时常会感觉空落落的,但来到尼泊尔之后,心忽然间安定了下来,尽管他还没有找到白素。

他知道,他终会找到的,没有理由,就那么莫名笃定着。

凌晨一点,汽车内的乘客几乎都睡着了,呼吸声或浅或重,楚衍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窗户上倒映出一张平静无波的面孔。

他对自己笑了笑,缓缓闭上了双眸,但愿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他已经抵达博客拉。如果那里不下雨的话,他想他的心情会很好。

某人似乎恨极了阴雨天。

凌晨三点半抵达博客拉,依稀可见星辰闪烁,楚衍活动了一下筋骨,迈步朝最近的旅馆走去。

长途不停歇奔波,他需要暂时休息。对了,还需要吃东西,补充体力。

房间正对雪山。

22岁那年,他曾经在这个房间住过,只不过8年过去,经过装修,如今房间格局早已面目全非,但触目所看雪山之景,却是一样的。也只有在这时,楚衍才有了错觉感,好像九年近在昨日。

那年,白素19岁,特种兵小组成员俞静在一次作战任务中壮烈牺牲。

俞静父亲是S国人,母亲是尼泊尔人,印度教徒。

俞静被双亲接回了尼泊尔,白素作为特种兵负责人,一同前往,打算送俞静最后一程。

楚衍在人群中目睹了俞静的火葬全过程。

著名的巴格马蒂圣河,河畔处共有十二座露天火葬台。白素帮其家人,把俞静抬到河边,为俞静洗浴的工作原本应该俞静母亲来做的,但俞静母亲泣不成声,她对白素说:“我想由你来送静静,她会跟高兴的。”

那天,白素舀水为俞静洗身体,用黄绸包住俞静的尸体,和俞静家人一起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然后将俞静抬到了火葬台上。

俞静父亲点的火,烧得很慢,那天俞静的尸体足足烧了四个多小时。

俞静被烈火焚烧的时候,白素敬着军礼,她说:“068,一路走好。”

异国土地上,她唱印度教徒圣歌,唱了四小时,唱来了很多游客围观,同时也唱哭了围观众人。

清冷女子,面孔冷漠坚韧,她不是在用嗓音来唱歌,她在用生命来歌唱。

没有人看到她的眼泪,她很少在人前哭,但那夜,酒店房间里,她的哭声透过不隔音的门板缓缓传递出来。

他站在她的房门前,几度抬手,但又几度放下,最后终是靠在房间外的墙壁上,沉默的陪她呆着,无声无息,只因她从不知道异国他乡的尼泊尔,他会从美国追随而至……

那年,俞静葬礼过后,白素在尼泊尔呆了三天,最后一天她去了博客拉。

她晕车状况很厉害,上车还没有十分钟,她就开始呕吐。

他在后面看着,将一杯温水交给售票员,让她帮忙拿给白素。

白素戒心很重,如果是别人给她温水的话,她纵使接受,只怕也不会多喝一口,但售票员就不同了。

事实证明,楚衍此举是对的,白素道了声谢,接过温水。虽然依旧晕车,但跟之前相比,情况好了很多。

他和她住在这家酒店里,一墙之隔。

早晨四点左右,他跟在她身后,不远亦不近,她去萨郎阔看日出。

徒步登山,至少需要半个多小时左右,她在黑压压急于登顶看日出的人群里不急不缓的走着。

那天,她最终没有登上山顶,中途放弃,在一处平地上停下了脚步。

她坐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双膝等待日出。

一轮红日跃然而出,阳光穿过云层美轮美奂……

日出是她眼中的风景,殊不知他眼中的风景却是她。

八年后的今天,楚衍在这样一个凌晨,忽然没有了睡意,简单洗漱之后,他拿起外套,转身离开了房间。

徒步登山,仍是当年的位置,他看向缓缓升起的太阳,温温一笑:“素素,此刻日出,我只当你是陪我一起看的。”

下一次,我们一起看。

****************

在尼泊尔逗留到了第八日,白素转机前往西藏拉萨。

拉萨贡嘎机场,白素虽然有些头晕,但所幸高原反应不大。

走出机场,阳光强烈,空气稀薄,坐上大巴车,目的地直指之前预定好的酒店。

酒店不大,很僻静,但环境很好。

白素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然后看到了竖放在院子里的小黑板。

近前,黑板上面有各种文字,全都是游客之间互相联络的留言讯息。

白素粗略看了一遍,很快就锁定了其中三条留言讯息。

第一条:苯日神山,路段坍塌,行程受阻。留言人:藏民古厝。代留言:霜打的茄子。

第二条:中午12:00,布达拉宫广场,不见不散。留言人:木槿花开。

第三条:明日行程直贡寺,九点观天葬。留言人:亚马逊女士。

白素忍不住笑了笑,权衡了一下,乘车去了布达拉宫,她希望自己没有晕车的不良症状。

抵达布达拉宫的时候,临近中午。有很多人站在广场上拍照。

清澈的蓝天白云下,布达拉宫巍峨屹立,金碧辉煌的宫顶远远望去气派非凡。

那里聚集了很多游客,还有很多藏民朝圣者,每人手中拿着一个转经轮,没走两步就会双手合十,匍匐下跪,全身亲密的贴在地面上,虔诚可见。

白素一身黑衣置身在拥挤的人群里,并不突出,再加上为人低调,态度悠闲,倒跟一众观光旅客没什么区别。

十五分钟后,迎来了正午十二点整。

如此又过去了十分钟,依然没有人上前找白素搭话,白素倒沉得住气,并不急,耐心的等着。

半个小时后,白素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反而等到了一位太过热情的藏民。

“扎西德勒。”一道略显沙哑的男人声音在白素身后响起。

白素转身望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位中年男人,穿着藏民服饰,五官端正,脸上有着高原红,一双眼睛极其有神,带着笑意,很亲善。

“扎西德勒。”白素只会这么一句藏语,回应的时候有些生硬,将头扭到了一边,她不确定这位藏民究竟想干什么。

事实证明,这位藏民没干什么,他热情的打招呼之后,又热情的献给了白素哈达。

白色的哈达就那么措手不及的戴在白素的脖子上,这一路走来热情的藏民不是没见过,但这么热情的藏民,白素还是头一次见。

“小姐,你好漂亮,请问你结婚了吗?”

藏民再一次让白素感到意外了,只因他说的不是藏语,而是英语,流利程度令人咂舌。

白素微微皱眉,基于礼貌,态度还算温和:“先生,我有丈夫。”

将身体转过去,她甚至在考虑是否应该换个地方等人。

但藏民却不依不饶的凑到她身边,兴奋的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不知小姐可不可以……”

白素打断藏民的话:“不可以,先生。”

“你还没听完我要说什么呢?就这么打断我的话,我真的很伤心……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很凉?”藏民没有眼力劲,竟然拉着白素的左手往他胸口探去。

白素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藏民如此轻薄,手腕被藏民握着,蓦然左手翻转,五指紧紧的扣在藏民的手臂上,正欲使力,却被藏民一个侧身下弯腰,轻松化解了白素的擒拿力道。

白素眼眸一闪,那么柔韧性十足的下弯动作,经由一个中年男人做出来,实在匪夷所思,也委实诡异的很。

再看那藏民躲过白素擒拿之后,站在一旁嘿嘿的笑。

白素瞬间明了,哭笑不得,朝中年藏民唤道:“木槿……”

那中年藏民听了起先是低沉的笑,随后低头取出变声器,这一次笑声变得格外娇媚动听起来。

“不知这位小姐可不可以跟我一同共进午餐?”木槿把适才未完的话语说完,然后俏皮的朝白素眨了眨眼睛。

看着面前穿着藏民服饰,却做着绅士邀请礼节的木槿,怎么看都觉得不伦不类,却出奇的暖人心肠。

“荣幸之至。”白素把手放在木槿的手心里。

**************

白素和木槿的午餐很简单,各自点了一份尼泊尔空心炒面。

木槿容貌已经恢复如昔,清丽脱俗,跟易容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吃饭的时候,木槿问白素:“此行可还顺利?”

“一路都有人跟着,很显然都是特工出身,想要避开他们并不容易。”所以才会姗姗来迟。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加德满都见面。”木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显然饿坏了。

“司徒行踪被人盯上了,我需要为你们的安全负责。”如果她冒险和她们在尼泊尔会面,届时被人盯上,潜在危险会有很多。

首先是她们的安全问题;其次是后续潜藏的危险。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人发现她们的身份,只怕会上升到国际问题。

苏安、沈千寻和洛云姬帮她,但她不能因为此事连累她们,继而打破四国平衡局面。

木槿神情认真:“你知道的,我们既然愿意出手帮你,就不在乎这些。”

“木槿,我在乎。”白素严肃道:“司徒有丈夫,有孩子;你有兄长和嫂子;索菲亚有家人;你们帮我,我记在心里,但我需要为你们的家人守护好你们的安全,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你是我姐姐的知己好友,能够帮你,我义不容辞。”

闻言,白素握着木槿的手,木槿反手握住,白素温温一笑:“我明白。”

真的,她其实什么都明白。

午饭吃完,两人商定好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前往苯日神山。

一路下来,白素高原反应只增不减,渐渐摸索出方法来,那就是开车慢,走路慢,就连说话也很慢。免得供氧不足,晕过去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

到了苯日神山,白素留在车里,木槿下车一边说英语,一边比划着询问藏民,知不知道古厝家在哪里?

如此问了好几人,终于有人听懂了木槿的话,并且告诉了木槿古厝家的地址。

木槿上车,对白素说:“前方路段坍塌,我们如果想要找到古厝家,只能绕远道,车程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都是土路,很难走,不仅白素,就连木槿都有些吃不消,好几次两人停下车,站在空无一人的土路上,调适呼吸。

古厝家住在山上,在山脚下买了两篮水果后,两人开车上山。

山路崎岖,若不是木槿开车技术好,只怕两人早就连人带车滚下山坡了。

难怪木槿会说:“如果我们公司以后投资拍电影的话,我一定把场地选在这里。”

“什么类型的电影?”

“惊险灾难片。”

白素想说的是,在这里投资拍电影可以,但别在这里放电影。

上帝啊!他们从山脚下开车到山顶,速度堪比乌龟挪窝,足足用时将近四十多分钟,来回跑一趟,估计一场电影也该结束了。

终于找到了古厝家,一位藏族中年女人站在那里,笑着迎接白素和木槿,态度和蔼可亲。

她是古厝的母亲,而古厝是个很容易就害羞的少年,看到白素和木槿,笑了笑,然后撩开帘子示意两人进屋。

这一天注定是令人惊喜的。

白素没想到,在房间里迎接她的不仅仅只是司徒玄霜,还有索菲亚。

显然,索菲亚在留言板上面看到了司徒玄霜的留言,临时改变了直贡寺行程,来到了古厝家。

那天,庭院中的圆桌上,薄饼、酥油茶、青稞酒,四人一顿晚餐下来,诸事尘埃落定,只待来日破釜沉舟。

当天清晨,因为司徒玄霜之前遭遇道路坍塌,脚踝受伤,经过商议,木槿开车带司徒玄霜前往拉萨贡嘎机场,木槿送司徒回加拿大之后,会直接回A国,把公司事宜处理好。

虽说施恩不图报,但古厝一家对司徒有恩,白素隔天便出钱请人修山路。

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小施舍,大回报。

索菲亚帮白素的忙,在古厝家停留了五天左右,一直到修路事宜步入正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索菲亚才离开。

凡事有始有终,路没修完,白素一时半刻也无法离开,所以她继续逗留古厝家。

古厝送索菲亚离去前,索菲亚和白素惜别拥抱,各自道了一声珍重,分道扬镳。

只是,白素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前脚刚送走索菲亚,后脚就迎来了……他!

他来了,原来不是幻觉

楚衍前往苯日神山那日,车行一半,西藏忽然下起了大雨,中途路段大面积坍塌,司机临时撂挑子,说过不去,为了安全着想,他要打道回府。

司机是楚衍临时雇用的当地藏民,对苯日神山一带很熟悉,当初讲好的,司机带楚衍找到古厝家,楚衍支付他酬劳,但没想到雨势越下越大,还没进苯日神山,司机就打了退堂鼓。

那样的坍塌路段,楚衍冒雨下去看了看,确实很危险,车辆和行人根本就过不去。

“能不能绕道?”楚衍站在车旁,敲了敲车窗,司机摇下车窗玻璃,对楚衍说:“能绕道,不过距离很远。”

“钱不是问题。”雨水扑打在楚衍的脸上,鬓角发丝潮润。

司机摇摇头,说着英语,有些为难:“不是钱的问题。刚才我给苯日神山的朋友打过电话,他说山里雨势更大,有些山路坍塌情况比这里还要严重。我开车也为了养家糊口,但着实没必要拿生命开玩笑。”

这一次,楚衍并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从风衣口袋里掏出皮夹,抽出几张人民币递给司机,然后伸手握住司机的手:“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路上小心。”

司机看着手中的钱,又看了看楚衍的背影,咬咬唇,朝楚衍的背影喊道:“嗨,我说兄弟,你妻子在大山里不会有事的,我送你回拉萨,等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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