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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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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闹市繁华,他在中心地段为她买了一件上衣,价钱昂贵;隔天她在同一地段也给他买了一件衣服,后来拿给他看,他皱眉道:“不用买这么贵。”
她笑:“你给我买的衣服比这件要贵多了。”
他抚了抚额头,脸上有些不自然:“不一样。”
那一刻,她的眼睛为什么有些潮湿呢?
——有一次,两人在街头散步,他给她买水,她在原地听说前面发生了车祸,有个男人提着饮料,忽然被一辆货车给撞了,伤势严重,当场死亡。
她惊的一身是汗,快步朝事发地点跑去,路上的行人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泪流满面。
他当时也站在人群外围,忽然看到她扒开人群,跌跌撞撞朝死者奔去,脸上都是泪水。
她看到死者不是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浑身力气仿佛被人忽然间抽走一般,转身折回的时候,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他。
他唤她的名字:“素素……”
她奔到他面前,紧紧的抱住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不安的哭了起来。
她说:“楚衍,我快被你吓死了。”
他亦紧紧的抱住她,他告诉自己,不放手,至死也不能放开她。离了她,他还怎么活?
……
后来白素出事,非洲那条街,楚衍独自一人又走了好几次。
一个人行走在高楼之间,感受着人潮散尽的悲凉感,耳边依稀响起她的声音:“楚衍,我快被你吓死了。”
声音犹在,但故人已去,他站在繁华孤寂间,时常会觉得头晕目眩,他看着俗世变迁,走过浅眠下的晨曦,走过落日黄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终点,更不知道他需要走多久,但他只能不停地走下去……
他和她的婚姻之路走的并不平顺,他们曾经冷漠相处,曾经恶语中伤,曾经在婚姻里挣扎迷惘过,不是没想过改变,只可恨世事阻断了太多,岁月埋藏了太多……
那些被阻断,被埋藏的东西是什么?也许有人说那些东西叫: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他曾无数次想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但抓住的只是一盘散沙。指间沙,抓不牢,握不住,于是转瞬间,两手空空。自此以后,一梦人两散。
他们参与了彼此的曾经,却在现实中举步维艰,左右为难。他和她从头到尾,差的不是时光流转,而是那么一点点,分毫厘息。
楚衍说:“爱而不得,有时候明白,但却始终无法释怀,既然不能潇洒放手,那便只能一直纠缠下去。纠缠的时间久了,经历的痛苦和失望多了,也许我和你也便走到了白头偕老。”
白素想起了两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岁月无情,他和她早已过了痴狂岁月,历经诸事的他和她,交谈间不再肆无忌惮,北海苟延残喘,她在一个又一个城市里孤独游走,深夜时分,她忽然间很想画画。
她从旅馆里跑了好几条街道,终于找到了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她买了画纸和画笔。
她在光线不甚明亮的房间里,画了很多画,左手握着右手在上面一遍遍的画着。无数次画笔从手指间滑落,无数次撕碎画纸,她告诉自己:“白素,这次一定可以的。”
可是那些画,一张比一张失败,她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在镜子里她看到自己惨淡的面孔,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后来,定居连城,不是因为连城有多好,而是她走累了,她实在是走不动了,也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了。
那些所谓的各安天涯,两不相见,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她开始用左手练习射击,加重左手格斗力道,那样的高强度练习对于她来说是无比痛苦的。她要打开过往记忆,重新学习射击,看着她的右手,一遍遍的说服自己,右手能做到的事情,左手要比右手做的更好。
每个人都要走向死亡,她不怕死亡之路有多艰险,但她有权利将这条荒凉之地走成繁花似锦。
从白荷死去的那一瞬间,从她右手被打断的那一刻,就注定如果活,她必定踏上一条不归路,哪怕这条路荒草凄凄,她也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而楚衍,楚衍……他注定是她的小心翼翼,就像他说的,他对她是“爱而不得”,而她对他却是“爱而不能”。
“楚衍,一个人从出生的那刻起,就在学习爱和等待被爱。最初的时候,那颗心炙热灼人,可渐渐泪眼凝霜,遍地繁花,待情爱腐朽,一颗心转为冰凉,等到年华耗尽,我们这些人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她在暗夜里抚摸他的脸,然后感觉他握住她的手一同贴在他的脸上,浅淡的薄荷香味在空气里缓缓游走。
他说:“纵使如此,我们也要在灯火阑珊里执拗的走下去。”
“一直走吗?”
“一直走,也许彼岸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我们。”淡淡的语调一如往昔,却透着坚定。
她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似是放下了万千诸事,睡颜恬淡,心思安宁,于是他温暖成灾。
凌晨一点左右,手机在桌上发出震动声。
他抬手摸去,是一条短信,徐泽发来的。
【他知道了你们的居住地址,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他平静无波的删除短信,将手机放回原处,轻轻拥住她,闭上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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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的天很蓝,阳光也很温暖,慕少卿坐在车里,看到她坐在秋千上看书,沉静安好。
楚衍走了出来,给她端了一杯水,她坐在秋千上回头看他,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看着楚衍是如何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看着他们一起坐在秋千上看同一本书,喝同一杯茶。
他按下车窗,有风吹在脸上,有些凉,他抬手覆在脸上,触手皆是湿冷。
泪,不知何时缓缓滑落。
繁花落尽,形同陌路
漆黑的夜,繁花在暗夜里兀自妖娆绽放着。
楚衍打开门,远远便看到了慕少卿。
慕少卿站在路灯下,静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楚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迈步走向他。
很多年以前,楚衍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帅气。他有多低调,慕少卿就有多张扬,他和他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但却极为默契的成为了朋友,尽管“朋友”两个字早已在他们之间灰飞烟灭。
慕少卿很英俊,那种英俊溢满了明朗和锐气,徐泽习惯用四个字来概括慕少卿——邪肆狂狷。
通常这种男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别人的焦点,哪怕此刻略显憔悴的站在他面前,也丝毫不减他的魅力。
成为副总统的他,早已消磨了身上的锐气,他有着丰富的政治经历,他个性沉稳,观察力惊人,善于捕捉敌对方情绪异常,但这些都只是表象,没有人比楚衍更了解慕少卿了。他意志力很强,外表亲切温和,实则老谋深算,对待敌人更是狡诈凶残隘。
一个男人,一个在政坛游走的男人,心狠手辣不算什么,但很多时候看到这样一个慕少卿,心里终究会涌起诸多复杂。
他本不该成为这样一个人,本不该在泥泞大坑里浮沉其上,但他选择了,于是斩断了所有的退路。
楚衍总是会想起小时候,他、慕少卿还有徐泽,他们三个躺在楚家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起看着天空,那时候的天很蓝,很蓝……
但那样的蓝注定只能存在记忆里,然后这些记忆注定只能随着岁月一路葬着走。
慕少卿看着朝他一步步走来的楚衍,仍是一贯穿着打扮,白衬衫、黑西裤,俊雅淡漠,神情波澜不惊,并没有对他的出现感到很意外,要不然步伐不会那么优雅和气定神闲。
楚衍原本就是这么一个人,性情令人捉摸不透,处处透着神秘和高深莫测。
慕少卿微微别开眼睛,满院繁花,那样浓郁的香气被呼吸送入肺腑之中,不期然有一种伤感在内心最深处灼烧着。
楚衍走近,慕少卿沉默打开后车座,率先上了车。
不消片刻,有人在他身旁坐下,并且关闭了车门。
车内没有光线,黑暗一点没什么不好,他们身处那样的位置,接触黑暗还少吗?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曾几何时,昔日无话不说的好兄弟,竟也有相对无言的时刻。历经七年,而七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她睡了?”慕少卿打破沉默。
沉默几秒,楚衍开口道:“……你不该来。”
“担心我破坏你们?”话语隐含讥嘲。
楚衍神情平静无波,眼眸深不见底,“素素此刻是我的妻子,这就是事实。”
慕少卿漆黑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楚衍:“身为你妻子的女人,曾经因为关心我的安危,说她不想当寡妇,如果我和她不分手,你根本就没机会,哪怕当初在酒吧救她的人是你……”
“很可惜,你和她早就分手了。”楚衍好心提醒他:“忘了吗?七年前。”
慕少卿冷声道:“楚衍,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有多爱她,我拿我的命在爱她。”
楚衍慵懒的靠向椅背,“我替她谢谢你。”
慕少卿怒了:“替?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代替她感谢我?我和她相恋四年,你参与过吗?如果没有,你拿什么来代替?”
“我是他丈夫,这个理由可以吗?”楚衍语气很淡,但却带着浓浓的疏离。
“你是怎么欺骗了素素?卸职总统?”慕少卿哼笑一声,眼眸冷凝:“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你真的甘心为了素素,放弃总统之位?”
“为什么不甘心?”楚衍无声轻笑,平静的看着他:“你在害怕什么?”
慕少卿一愣,皱眉看着楚衍,抿唇没说话。
“当初我和素素结婚,你是不是认为素素之所以嫁给我,是因为我权势逼人 ?'…fsktxt'你明明厌倦政坛,但却依然竞选副总统一职,你当时在想什么?你以为权势可以买卖素素?可以让她在你我之间徘徊不定吗?现如今,我卸职总统,你依然稳坐如山,难道你还看不透彻吗?不管素素目的是什么,从始至终她的第一选择都是我,而不是你。”楚衍音调很淡漠,但却很冷。
慕少卿冷冷开口:“她的第一选择,害了她一条手臂,害死了她的妹妹,这就是她的第一选择,好一个第一选择。”
楚衍神色凉淡:“你气什么?她是我妻子,要拯救也是我拯救。那个求救电话,她打给我,我接不接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慕少卿不怒反笑,盯着楚衍:“从不曾后悔过吗?从不曾恨过你自己吗?白素出事的时候,你却在医院里迎接楚文绪的诞生……”
楚衍目光寒了下来:“够了,再谈下去,我不认为我们还能继续保持理智。”
慕少卿笑,靠着椅背,淡淡开口:“心虚了?听说那天唐天瑜去楚家做客,忽然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有人看到你就站在楼上,你明明可以伸手拉住她的,但你却选择了袖手旁观,你当时在想什么?杀了唐天瑜母子,毁尸灭迹,以此掩盖你的不堪和背叛?”
深藏在楚衍眼眸中的冷意,在那一刻异常明晰:“楚家佣人为你所用?你这招见缝插针,用的不错。”
慕少卿不甘示弱:“人前护着唐天瑜母子,人后却暗下杀机,要说心机深沉,又有谁能比得上你?”
“我没什么可说的,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楚衍轻轻一叹,“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如果想要害死唐天瑜母子,还会让人抓到我的把柄吗?”
慕少卿自嘲道:“我确实不了解你,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对我最好的人是你,伤我最深的那个人也是你,天下女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跟我爱上同一个女人 ?'…fsktxt'”
“女人的确很多,但她们都不是白素。如果不被我所爱,那她们对我来说,注定只能是陌生人。”
慕少卿嘴角笑容适宜:“如果被你所爱,注定要被你所伤,那这样的爱还真是无福消受。”这话明显是在暗喻白素。
楚衍脸色隐晦难测,但眨眼间功夫便恢复如常:“少卿,你遇事冷静,自信内敛,很多时候你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但却往往坚持己见,因为天生的优越感,所以情绪略显浮躁,但有时候个人英雄主义情结太过浓郁了。”
换言之,慕少卿的个人英雄主义可以适用于任何一个女人,唯独不适宜用在素素身上。
慕少卿眸光如刀,似讥似嘲:“很好,看看你把我剖析的多精准,那我也来剖析一下你。你重感情,自恃清高,对工作极其挑剔,是个完美主义者,但却自我保护意识极强,通常这种人最擅长四两拨千斤,深谙算计之道,浅笑间就能赶尽杀绝。权利为什么不重要,没有无与伦比的权利,你以为白家会和楚家联姻吗?素素当初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我放弃在先,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她跟你结婚,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你的身份……”
楚衍瞥了他一眼,“这些都不重要,一个女人在结婚前,有过几个喜欢的人很正常,重要的是婚后,谁能跟她相处一生,这才是最重要的。”
慕少卿双眸微敛,话语冷淡:“你和她现如今还有一生吗?楚衍,我不跟你抢,我就站在那里看着,像你当年看着我怎么离开素素一样,只要你转身,那就是我走向素素的时候。”
楚衍唇角抿成一条弧线,眼睛平视慕少卿,“我可以容忍你,但希望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慕少卿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我曾对你说过,素素我要定了,哪怕跟你们耗上一辈子,我也在所不惜。”
楚衍眸光深邃,半敛着眸瞳,盯着慕少卿,似是要看穿他一般,那样的眼神令人窒息无比,“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做第三者,哪怕再喜欢。”
“多谢忠告。”
楚衍开门下车,慕少卿看着他,路灯繁花下,长身玉立,斑驳光线在他面庞上错综交错,透着尖锐和疏离。
慕少卿对着他的背影,语声轻漫:“劳烦告诉素素,我来看过她。”
生灵涂炭,一个都不留
回到卧室的时候,白素还在睡,楚衍也以为她睡得很熟,但当他在她身旁躺下时,她却开口说话了。
“少卿来了?”她问,睡意朦胧。
“……嗯。”他握着她的手,温声道:“什么时候醒的?”
“没多久。”沉默了几秒,她问:“你们都说了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他语气平淡,嘴角笑容氤氲。
过了一会儿,她迟疑开口:“关于我?”
他不说话,眸光宛如深潭下的泉水,但偏偏神情如常,堪似月光如霜,圣洁的令人头晕目眩。
她微微含笑:“楚衍,我爱过少卿,让你很在意吗?鞍”
“无法不在意。”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擦着,声音压抑,有些低哑。
想了想,她问道:“……通常丈夫吃醋的时候,身为妻子该怎么办?”
薄唇终于有了清晰的笑意:“一个吻,或是……”
未完的话语,终止在白素突如其来的热吻里,他微愣,随即动容的搂着她,启唇回应她的吻。
那样的吻注定溢满了浓烈痴缠,熟悉的情潮浮上周身,修长的手指抚上怀中娇躯,肆意游走,她迎合着,动手扯他的衬衫。
“楚衍……”有模糊的破碎声从她唇齿间飘荡而出。
卧室灯光昏暗,楚衍眸子里有光华涌动着,转瞬间眼神已变成一片醉人的黑。
带着薄荷香气的舌卷住她的,霸道中却又带着缠绵,那么温柔的纠缠,能够轻易便瓦解一个人的意志,瞬间让对方无所遁形。
对于楚衍来说,白素的主动,无疑是火上浇油。漫天***宛如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猛兽,狰狞欲出,无从压制。
楚衍动作缠绵,进来的很快,白素意识在抽离,漂浮在半空中,攀着他的肩膀,在欲海中浮沉,她感觉自己在他身下化成了一池水,浑身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清晰的心跳和脉搏跳动声,和喘息嘤咛声汇集在一起,她在一片白茫中看向楚衍,白日淡漠清冷的他早已荡然无存,覆在她身上宛如一只被释放而出的禁兽,凶狠而强势。
他一直在看着她,眼神灼热,看着她在他身下是怎样的媚眼如潮,怎样的无助呻吟,那双眸子较之以往更加的***浓郁。
“素素,说你爱我。”
在他恶意的冲击下,她浑身被颤栗感包裹,犹豫片刻,她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他。
他有片刻的僵持,最终咬住她的唇,急迫的啃咬着,似乎要把她吞入腹中才肯罢休……
当一切恢复平寂,她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激烈又缠绵的吻她。
她看着天花板,觉得胃部一阵翻腾,忽然推开身上的人,赤脚下地,捂着嘴就往浴室跑。
她跑的很急,以至于连浴室门都没关,跌跌撞撞奔到盥洗台前,顿时干呕不止。
楚衍匆忙套了睡裤,赤脚奔进去,扯过一旁的浴袍裹在她身上,轻抚她的背。
他竟不知……她吐得这么厉害。胆汁都出来了,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一直都是这样吗?她那么会掩饰,那么……
楚衍眼睛看向别处,将她圈在怀里,没有说话,这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显得很苍白。
那天,白素在楚衍的臂弯里,一边吐,一边无声的哭,泪水缓缓滑落。
镜子里,楚衍始终将头别到一旁,不去看她,谁又能看到他的眼睛不知何时早已猩红一片?
那天,他无言的把毛巾递给她,无言的给她洗澡,无言的抱起她,她像个孩子一样,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将她放在卧室床上,准备给她倒杯白开水时,她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因为适才呕吐变得格外嘶哑:“楚衍,你不要走。”
“好。”他坐在床前,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我不走。”
她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将冰凉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和肩窝处,他伸出手臂紧紧的抱着她,她……还在发抖。
“我脸是不是很凉?”她问,尽可能让语气显得很轻松。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他似是笑了笑:“的确很凉。”
这一次,脸往他脖子上淘气的蹭了蹭:“还凉吗?”
他目光柔软,紧了紧手臂力道:“不凉了。”
他和她,总要有一个人需要时刻保持着温暖……
她在他怀里睡着了,他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右手臂,看着上面清晰的伤疤……有一滴泪砸落在她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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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尼来旧金山比较早,下飞机,直接乘车来见楚衍,天还没大亮。
清晨的风有些凉,车驶进小区,远远便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俊雅的男人,穿着睡袍,手中拿着一份晨间报纸,听到汽车鸣笛声,抬眸直直的看向他。
强尼笑了笑,开门下车,站在栅栏外,跟院子里的男人遥遥相对,最后耸耸肩:“你好先生,我刚从华盛顿飞过来,说实话有些犯困,不知道你是否能邀请我进去喝杯咖啡?”
楚衍唇角微扬:“咖啡没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喝茶可以吗?”
房子布置的很温馨,没有奢华感,反而很有家的感觉,看看房间摆设就知道了,大到家具,小到墙上,壁橱里挂的小摆件,都很有……怎么说呢?过日子的感觉。
有谁会想到楚衍会住在这种地方?
“房子太小了。”强尼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客厅布局,旧金山有他们投资的房产,随便选一处都比这里好。
“还好。”想要看到的人随时都能看到,这样很好。
“她呢?”强尼看着吧台煮茶的楚衍,朝楼上好奇的望了望。
“还在睡。”煮茶需要等待,楚衍迈步朝客厅走了过来。
强尼正了正色,凝声道:“上个月创世收入同比增长34%,价值21亿美元,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是保留,还是全部投出去。”
沉吟片刻,楚衍说:“投给银河财团吧!他们现在正需要资金,创世是银河的后盾,前期多投一些钱进去。”
强尼无声笑道:“最近楚氏集团已经开始跟银河接洽了,虽然没有表态,但能感觉的出来,他们还是很希望能够跟银河合作的。”
楚衍薄唇微勾,叮嘱道:“不要让人知道你和银河的关系,跟银河联系的时候,注意保密行踪。”
“我明白。”顿了顿,强尼皱眉道:“楚氏集团财力惊人,怕是不好对付,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楚衍轻笑,语声轻蔑到了极致:“强者自救,圣者渡人。我既然出手,就不允许出现那个万一。”
强尼迟疑开口:“运营楚氏的人,毕竟是你的家人,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楚衍目光冷幽:“强尼,你要记住,家人的东西并不见得永远都是你的。什么时候那些东西落入你的手里,冠上你的名字,那才真正是你的。”
强尼轻叹:“我知道你不重名利。”
“但我看重我的生死。从小我就明白一个道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如果想要斩草除根,势必要一举捣毁蚂蚁窝。”楚衍好整以暇的看向强尼:“你有没有观察过蚂蚁?”
“没有。”怎么提起蚂蚁窝了?
楚衍淡淡的说道:“楚家草坪上,最早的时候有一个蚂蚁窝,我小时候闲来无事就喜欢蹲在那里观察它们。看的时间久了,我渐渐明白,虽然捣毁了蚂蚁窝,灭了蚁王,但只要有蚂蚁,哪怕只有几只,这些蚂蚁也会很快就重新生出新蚁群,并且在最快的时间内选举出新蚁王。所以,捣毁蚂蚁窝,灭了蚁王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要赶尽杀绝,一个都不留。”
强尼心一凛,看来楚衍要“生灵涂炭”了,这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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