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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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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蚁王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要赶尽杀绝,一个都不留。”
强尼心一凛,看来楚衍要“生灵涂炭”了,这次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楚衍轻叹:“强尼,不要觉得我心狠。”
“我知道你不容易。”
楚衍眼眸冷冽无情:“左翼和右翼,我一个都不能留,这就是我的立场。”
“我会帮你。”不遗余力的帮他,只因楚衍是他朋友,是他老板,更是他的恩人。
“不后悔?”
“至死不后悔。”
楚衍轻笑:“那么,你便是我的朋友。”而他从不伤害朋友。
借刀杀人,死亡方式有很多
楚衍是一个极富情调的男人。
卧室里垂挂着红色的流苏,一缕缕,在晨曦的风中飘荡,将雅致的房间点缀的非常明艳。阳光照进来,光影流动,在怀旧里有一种淡淡的暧昧肆意漂浮着。
醒来不见他,有片刻失神,在床上呆了一会儿,赤脚下床去了隔间书房。
电脑,网页,S国果真出事了。
就在昨天深夜,国会议员费金平突患心肌梗塞,连夜被送往医院,凌晨一点左右,抢救无效,被院方宣布死亡。
有政治评论家预测:上将费金平突然离世,致使S国政坛关系日趋紧张,局势变幻莫测。
有关于右翼成员费金平突然死亡,引发外界广泛关注,众说纷纭。
近来,有关于新法案问题,左右两派多次产生意见分歧,一度让新法案的运行陷入僵局昂。
其中,费金平反对新法案运行声潮最大,有人说费金平一再挑战新法案运行,可能引起了左翼极度不悦,所以才会下此狠手。
但左翼始终保持着超然态度,坚称此事可由法医裁定,在此之前,他们保持沉默。
S国总统新闻发言人,总统秘书长段亚楠第一时间发表声明,若有不实言论抨击左右两翼内部安定和谐,政府将在必要时刻实施法律手段。
政坛走势分析人士认为,如果S国总统不出面安抚左右两翼,势必会造成政坛动荡,左右两翼好不容易辛苦维持的和平,很有可能会因为费金平死亡事件,展开新一轮较量,可能会引发新一轮罢工和抗议。
专家称,他们对国内政坛局势,感到无比忧虑。
白素关闭电脑,不期然想起昨天黄昏,经过书房时,她无意中听到的话语,楚衍当时正在跟人通电话。
“我要的不是安于现状,更不是相安无事,搭好了台,难道让看客人一直坐在下面嗑瓜子干着急吗?”
“让他们闹,政党间争权夺利,斗争越是激烈,这出戏才越发精彩,记得刻成光盘,回头放给我慢慢看。”
“先拿他开刀,性情谦和?你要记住,在政坛游走的人,跳动在胸腔里的心脏,随便捉一个人挖出来,几乎都是黑的,只不过有人黑了一点,有人却全黑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对朋友,不用下手太狠,死亡有很多种,比如说无声无息,却能引起猜忌和关注的死亡方法……自己找,什么事都问我,我要你做什么?”
……
昨天黄昏,晚霞满天。
如今,晨曦阳光乍现。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总统办公室,楚衍办公桌上面摆放的座右铭,就是这么两句话。
在这样一个清晨,白素拉开窗帘,沐浴在阳光下,仰脸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衍是什么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三年政坛相处,他是她的上司,她曾无数次因为意见分歧跟他争锋相对,在他字字珠玑里,她深深的意识到这个男人的手腕究竟有多阴狠和毒辣。
高智商,受过高等教育,饱读诗书,他对书毫无禁忌,几乎各方面的书籍均有涉猎,跟楚衍接触过的人,无人不对他渊博的知识层面钦佩不已。
尊贵的背景,无数的财富,造就出一个深谋远虑,内心时而无情,时而温情的男人。
跟他打交道这么久,没有人比楚衍更心思缜密,擅长玩心理战术了。
他反应极其敏捷,掌控大局游刃有余,左右两翼时常针锋相对,局势紧绷,却能被他不动声色的化解掉。
楚衍说话通常话里有话,话语智慧玄妙,深沉中带着几分残酷。
她明白,他有多憎恨右翼,但她没想到他把左翼也拉下了水,利用积蓄已久的政坛争斗,利用每个人的***和贪婪,他步步为营,逐一击破,击破方式残忍而无情。
这个男人其实比她还要狠,冒着玉石俱焚的危险,也要肃清内政。
权欲,在一个人的心里,的确很重要,她在很久之前就明白了,她不会傻傻的以为她的丈夫会真的为了她离开政坛,陪她过安稳生活,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只要他是楚衍,那个位置就将是他一辈子的责任,而他一直是个责任心很重的男人。
楚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白素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以为需要我的亲吻,你才能醒过来。”身后响起他的戏谑声。
她转头看他:“所以呢?”
“有点失望。”走近,才发现她没有穿鞋,眉微微皱了起来,还不待说话,就被她环着脖子。
她微微一笑:“早安吻。”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微愣,圈紧她,加深这个吻,呼吸交缠,难舍难弃。
终究还是克制了,离开她的唇,额头轻轻的抵着她,声音里有隐隐***浮动着:“真想吃了你。”他咬她鼻尖,她下意识避开,把脸埋在他的怀中,耳边响起他的低笑声,薄荷香气萦绕在鼻端,心思一片安宁。
“没穿鞋。”尔雅的声音难得夹杂了几分不悦。
“忘了。”房间里铺着地毯,倒也不觉得凉。
“习惯不好,需要改改。”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楚衍蹲在地上给她穿鞋,她并不在意,直到脚背上传来一抹炙热,她心一颤,迅速把脚抽了回去,看着抿嘴轻笑的男人,白素脸瞬间就红了:“疯了吗?”她的脚,他也亲?
楚衍却抓着她的脚不放,“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亲亲脚算什么?”
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指了指脚:“我的。”落下轻轻一吻。
手指在她小腿肚周围流连,察觉她因为痒颤了一下,不由微微含笑:“我的。”这一次他开始沿着脚踝,一寸寸吻上去。
白素被他吻的气喘吁吁,单臂撑在床上,脸色潮红的看着他:“楚衍,你最近堕落了。”
他笑:“一起堕落,可好?”说这话时,他已经掀开了她的睡裙,吻上了她的大腿内侧,那么恶意的舔舐和啃噬,让白素心跳加速:“别这样。”
他抬起头,漆黑宛如浓墨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嘴角扬起邪气的微笑:“别哪样?”
白素见他这样,一时又羞又恼,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楚衍失笑,借力将她压在床铺间,激烈的亲吻,唇舌交缠,在她呼吸困难时,方才离开她的唇。
她昨晚吐得太厉害,早餐不吃不行,想是这么想的,但见她躺在身下秋眸如水,自是好一番心驰荡漾,低头眷恋不舍的咬了咬她的唇,见她皱眉喊痛,这才含笑搂着她坐起来:“为夫伺候你穿衣,一起共进早餐,怎么样?”
白素瞥了他一眼,让他伺候?吃干抹净吗?
推开他,下床,清清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劳大驾,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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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厨房,楚衍正在榨果汁,穿着白色家居服,背影修长优雅。
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她,笑了笑,招手示意她过去。
“尝尝。”拿着果汁凑到她嘴边。
她顺势喝了一口,“有点儿酸。”
“是么……”看着她,顺着她适才喝果汁的地方喝了一口,随即笑道:“很甜。”
这人……难以言喻啊!
“咳咳……两位能不刺激我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白素吃了一惊,望去。
白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五官深邃,但不可否认的是很英俊,他是……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强尼。”强尼上前,热情的伸出手。
白素微愣,强尼?转眸看了楚衍一眼,大有埋怨他怎么不事先跟她说一声,她甚至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
楚衍笑,见白素伸手准备回握强尼,将她拉到怀里,声音很淡:“他的手,可以不用握。”
“为什么?”强尼明显受刺激了,表情很“受伤”。
“不熟。”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把强尼刺激的差点没吐血。
不熟?认识将近11年,还不熟吗?
虚伪的男人,他怎么不说,他是占有欲太强,不希望男人碰白素的手?
原来,爱情曾经敲过门
白素对大海又爱又恨。前期爱,后期恨。
之所以爱,是因为不曾经历过大海的凶险和无情。
之所以恨,是因为大海带走了她的妹妹,她的手臂,她的良善。
尽管,楚衍一再说,她的心是善良的,但她始终不承认晦暗的心还有良善的存在。
在旧金山的家里,餐厅一角摆放着一个偌大的鱼缸,浅绿的光芒投射在水面上,波光潋滟,交融滋润,美丽异常。
白素每次吃饭前,都会俯身看着那些鱼,看它们如何在清冽的水中欢畅游动着。
这里的鱼缸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很大了,但若是之前有幸见过素园的海洋馆,绝对会终生难忘。
在素园,白素和楚衍的多媒体活动室里,有一个偌大的房间,四面皆用玻璃装饰,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鱼肆意游走嬉戏,一群群在珊瑚中穿梭,五彩缤纷,很好看氨。
餐厅的桌布是白素亲自挑选的,楚衍陪她去市场,她挑选桌布,他在一旁含笑看着。
蓝底白花,粗布,并不值钱,但颜色却很好看。
“这条桌布怎么样?”她拿着桌布一角询问他的意见。
他看了一眼,笑了笑:“家里的事情,你决定。”
她有些犹豫:“质量不太好,如果有人来家里做客,会不会说我眼光太差?”
“没关系,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我买的。”他已经上前把钱付了。
蜡染的暗蓝白花,铺在桌上很素净。
第一次在上面吃饭的时候,白素问楚衍:“像不像西藏的蓝天白云?”
楚衍挑起好看的眉,单手撑着轮廓优美的下颚,看了看桌布:“挺好的。”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很有家的氛围。”
于是,接连好几天,两人选购窗帘和沙发,一切全凭喜好,买贵买便宜,楚衍并不在意,最重要的是看她为了布置这个家而奔波,心里总归觉得很温暖。
“灯很特别。”吃饭的时候,强尼指了指头顶的吊灯。
白素望去,餐厅里吊灯有很多,的确很有特色,用粗粗的画布镂空包裹,图案华丽,文字变形,识货的人觉得很廉价,不识货的人会觉得很有情调,但不能否认的是,这些灯很好看,至少白素觉得很好看。
楚衍笑了笑,将切好的培根送到白素嘴边。
白素叹气,有没有人在场,楚衍都是这样,张嘴吃下培根,试着不去在意强尼暧昧的微笑。
强尼感慨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相信,老板会有这一面。”
闻言,白素来了兴致,看了一眼沉默吃饭的楚衍,问强尼:“楚衍以前是什么样子?”
放在桌下的手被人握住,紧了紧,略施惩戒。
她不动声色,好整以暇的看着强尼,眸子漆黑明亮。
强尼摇头叹道:“不近女色,害的我以为他性向不正常,为此还曾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以防名声受损,清白不保。”
“是么……”
楚衍身体微微后靠,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强尼,大有让他闭嘴的意味。
强尼身上很有喜剧天分,掏出口袋里的墨镜戴上,直接眼不见为净,装作没看到。
白素见了,失笑不已。老实说,楚衍身边有这么风趣幽默的老同学,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楚衍原本想动手把强尼提出去的,但……难得她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不过言语取悦她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多少还是有些怅然和介意的。
“你大概想不到,像他这种人竟然有好几次在大街上追着女人跑,到后来却发现认错了人。那些女孩子都有一个特征,头发很黑,很浓郁……”
“强尼。”楚衍开始有些不自然了。
白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并不吭声。追着女孩跑?不曾想过那种画面。
强尼无视楚衍的警告,大概因为白素在场,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有一年,楚衍过生日,一大群人在美国为他庆生,但他却不见踪影。原来那天他回国了……
他回来后,情绪很失落,一个人在家里喝了很多酒,喝的神志不清,我去看他,他竟然抱着我不放,他说:“想你了,见你了,但你甚至不知道我曾经回来过,你甚至不知道有那么一个我。”
……
白素心一紧,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垂了眸,膝盖上十指交缠,婚戒散发出刺目的眩光。
他握着她的手,看着打开话匣子就说个不停的强尼,微微皱眉。
强尼并没有注意到异常,微不可闻的叹道:“我那时候才知道他心里有人,后来鼓动他追那女孩,谁知他说那女孩有恋人,待她很好,过得很幸福,不便打扰。”强尼说着,看了白素一眼,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担心他死心眼放不下,好在后来跟你结婚了,你看看你们现在过得多好……”
白素嘴角笑容依旧,从楚衍手里抽出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你们慢慢吃,我出去散散步。”
楚衍拉住她的手,漆黑的眸看着她:“别走远。”
“嗯。”
强尼看着白素的背影,有些失神,那头漂亮的长发险些晃花他的眼睛,从见面至今,他竟没注意到她有一头这么漆黑浓郁的长发,脑海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稍纵即逝。
强尼迟疑道:“那个……素素是不是生气了?如果她介意那女孩,我可以跟她解释,都是过去的人和事,我以为她不会介意的。”强尼说这些话,难免有捉弄的心态,但见白素生气,立刻开始后悔起来。
楚衍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相信我,她不会介意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认知偏差。
还有,素素?强尼和素素很熟吗?熟到可以这么称呼?
“可是她……”
楚衍打断他的话:“吃完早餐,立刻坐飞机回去,有时间取笑我,不如多想想怎么赚钱要来得划算。”
强尼顿时委屈道:“我这台机器运行了将近十年,这些年为你赚的钱还少吗?偶尔让我歇歇,不为过吧?”
阳光照在楚衍的脸上,光芒缓缓融进他漆黑的瞳仁里,语声凉薄:“改变世界的往往是金钱,没有金钱支持,我的政治计划只能是一个空壳子,左翼压制,右翼忌惮。没有金钱,我寸步难行。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不明白也要回去慢慢弄明白。
楚衍拿纸巾擦手,笑了笑:“明白的话,吃完饭就回去,盯紧楚氏,实在无聊,就先在楚氏墙根下挖个洞,放几个适合工程运作的老鼠进去,慢慢的掏洞,一点点的搬送粮食……眼睁睁看着别人的粮食搬到自己的仓库里,你到时候一定会重新点燃工作激情的。”
“借你吉言。”老板比喻可真好,强尼下意识撇了撇嘴。
楚衍双眸清冽无波,微微一笑:“我看好你。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强尼皱眉,皮笑肉不笑道:“我不认为你是在讽刺我,多榭你的夸奖,我会再接再励。”
“我去看看她。”楚衍起身,离座。
强尼对着他的背影道:“……替我跟素素道声歉,我真不是有意的。”
楚衍走了几步,回头看强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当年我暗恋的那个女孩子名字叫白素。”
“不会吧?”强尼受了惊吓,蓦然站起身。
“……”
“同一个人 ?'…fsktxt'”强尼又追问了一句。
“……”还有第二个人吗?
花园草坪上,花香袭鼻,一朵黄黄的小邹菊插在了白素的发鬓旁,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却被他握住了手。
于是,略显僵硬的手指在他手心里缓缓舒展放松,十指相扣,似乎她跟他原本就该这么手牵着手一直走下去。
“手很凉。”他微微皱眉。
其实,那样的温度,真的还好,但楚衍并不这么认为。
她看着他,双眸深敛,复杂而明丽。
“楚衍,我很抱歉。”良久之后,她说。
“为什么要说抱歉?”楚衍眼睛里的情绪太多,以至于分不清楚究竟是哪一种。
白素眼睛清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轻轻偎在了他的怀里。
原来,爱情曾经敲过门,只是那天她刚好不在家,所以没有听到敲门声。
原来,最初的最初她们错过了太多太多……
笑了,醉了,于是受累了
远离S国,时间仿佛在旧金山静止了一般。
楚衍说,在旧金山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因为在此之前各种肤色的人在这里找到了他们梦想的生活,所以如今他和她也不例外。
白素最初心动是在酒吧。那天晚上,她和楚衍一起走进一家酒吧,在疯狂尖锐的音乐声里,看着那些急于释放压力的尘世男女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身体,他们随着音乐尖叫,男女紧贴跳舞时,肢体交缠,眼神暧昧,醉意熏熏的脸上布满了***。
他和她平静的坐在吧台旁,看着那些人,笑容温淡。
她说:“我还是无法喜欢这里,不管是十一年前,还是十一年后。”
他握着她的手,漆黑的眼眸直直的凝定在她的身上:“忘了吗?你这辈子共进出酒吧三次,三次都是跟我在一起。”
“三次吗?”可能是音乐声太大,可能刚才喝了酒,所以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和你结婚前,曾经在地下车库里……安”
这一次,不待他把话说完,她已经及时捂住了他的嘴,脸红红的,眼眸异常清亮:“不要说。”
低低的笑声溢出口,在她窘迫的眸光下,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她微微迟疑了一下,终是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激烈的回应着他的吻。
不去想这是哪里,不去想这里有多少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里,气氛正好,他想吻她,而她回应了,仅此而已。
他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既然说不清楚,那便不表态,漠然微笑,未尝不好。
有楚衍在,白素不可能喝太多酒,但她还是醉了。
曾经,饭桌上想要灌醉白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终究还是变了,岁月让她变得滴酒不沾,而酒量通常需要磨练和习惯,显然她生疏了。
开车回家,楚衍探身进了后车座,伸出手臂要抱她:“素素,到家了。”
她往后缩了缩,轻轻的笑,眼眸深深,宛如天际最耀眼的星辰:“先生,要不要来车里坐坐?”尤其是“坐坐”两字,她说的模棱两可,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如此话里有话,如此挑~逗,楚衍看她的眼神瞬间变了,眸色漆黑,一路上极力压制的***,险些崩盘。
可微微含笑的白素却在这个时候,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下了车,快步朝家里奔去。
月光下,女子长发披散,裙摆飞扬,背影仿佛被月光笼上了一层耀眼光华。
楚衍又气又急,在她身后喊道:“慢点儿,别摔倒了。”
女人,喝了酒的女人,原来都有当妖精的潜质。
楚衍把车停好,打开门……下意识挑了挑眉。
素素的外套、针织毛衣、短靴、小腿裤,再然后是黑色蕾丝内衣……从客厅一直蔓延到楼梯上。
他一路捡着她的衣服,直到捡起黑色蕾丝内衣时,眸色沉了几分,无奈失笑。
他还记得,清晨他给她穿内衣时,于是晨间早起,变成了晨间晚起。
卧室里没有她的身影,反倒是浴室花洒声淅淅沥沥的响起。
门没关,她穿着睡裙站在沐浴花洒下,睡裙湿淋淋的贴在她的身上,楚衍甚至能够清楚的描绘出她的身体轮廓,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额头还有伤,不能沾水。
“你在干什么?”颀长挺拔的身影快步上前,关了沐浴器,声音竟沙哑异常。
“沐浴。”
“穿着衣服沐浴?”后悔极了,真不应该让她沾酒。
“我还穿着衣服吗?”她有些茫然,低头看了看,随即笑容氤氲:“忘记脱了。”
说着竟然要当着楚衍的面脱衣服,楚衍呼吸急促,抓住她的手,“你……”竟然说不出话来,只因她走到他面前,亲密的贴着他,手指钻进他的衣服,沿着他宽阔的脊背往下移,声音轻柔:“我怎么了?”
“素素……”他声音无奈:“你醉了。”
“对,我醉了。”她笑,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好看的眉、深敛的眸、挺直的鼻梁,凉薄的唇,吻得轻柔,吻得缠绵。
楚衍气息不稳,浓浓的喘息着,声音压抑沙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白素单手攀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眼眸迷离,红红的唇在他唇边徘徊着,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轻轻笑道:“引诱我丈夫。”
面对这么不怕死的白素,楚衍的冷静,克制,悉数被卷入积压许久的情潮里。
那天雾气缭绕的浴室里,楚衍那双黑色的眼瞳充满了***,他把白素抱起来,压在墙上,抬起她的腿,等不及回卧室,就那么强要了她。
炽热的气息吹拂在白素的脸上,他在她耳边重重的咬着声音:“早晚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白素笑,眉眼间尽是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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