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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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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易笙蒙上梅尔眼睛之后,梅尔摊开手,无奈又讥嘲道:“我以为你会把我双手也铐起来。”

易笙笑了笑:“多谢提醒。”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手铐直接拷住了梅尔的双手。

梅尔微愣,近乎咬牙道:“不客气。”真是乌鸦嘴。

如今,这个说着“不客气”的男医生在易笙的监视下,正在卧室内给白素动手术。

梅尔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是直接被易笙带到卧室里的,所以当易笙摘掉他眼睛上的黑布,解开束缚他双手的手铐时,梅尔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看的出来,受伤的是个女人,但脸部却被一方手帕遮挡住,所以梅尔什么都看不到。

失神间,易笙拍了拍梅尔的肩,提醒他:“梅尔先生,你可以开始工作了,她的生死关乎你能否走出这扇门,所以做手术的时候劳驾专心一点,我会留在这里默默为你加油的。”

梅尔真想低声咒骂,这男人真是虚伪到了极致,尽管如此,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了手术刀为床上的女人动手术。

动手术的时候,梅尔见易笙似是极为担忧床上女子的安危,便开口问道:“她是你恋人 ?'…fsktxt'”

易笙皱眉:“如果我是你的话,这个时候我不会选择说话,有时候保命比八卦可重要多了,你觉得呢?”

梅尔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忽然在易笙的身上察觉到了某种讯息,比如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做事很有条理,纪律严明,说起话来更是一板一眼,通常这种人,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易笙走过去,俯身看了看女子,然后问梅尔:“她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前几天还是很危险的,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我不确定,因为我不是上帝。”梅尔开始收拾手术器材。

梅尔见易笙没回话,觉得好奇,停下收拾器材的举动,抬头看着易笙,却见他正在打电~话,不由皱了眉。

那个电~话是打给楚衍的,易笙原本以为楚衍在隔壁,但听来却不像,因为他听到了风声,虽然好奇楚衍在哪里,却不敢开口询问。

“素素怎么样?”楚衍声音有些嘶哑,但很冷静,冷静的近乎诡异。

“刚做完手术,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医生说了,前几天还是很危险的。”

沉默了几秒,楚衍才开口:“暂时不要让他离开卧室,我已经给乔梁打过电~话,凌晨四点能到,到时候再放他回去。”

“好。”易笙目光盯着梅尔,梅尔在易笙的目光下,越发心思胆颤,这人该不会打算杀人灭口吧?

“处理好善后工作,他看到了你的脸,给他两条路,如果金钱打发不了,就想办法让他永远闭嘴。”楚衍声音凉凉的,却让人感到一阵颤粟。

“我明白。”

梅尔早就站立难安了,见易笙结束通话,忽然意识到刚才说话或许惹恼了这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哥”,为了性命着想,梅尔连忙说道:“兄弟,如果我刚才说话惹你生气的话,我可以跟你道歉,真的,我摸着良心跟你道歉。”

盯着梅尔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易笙说道:“你看到了我的脸。”

梅尔心一紧,还真被他猜对了,这人真的要杀人灭口。

“你放心,我身为医生,救死扶伤之余,更加珍爱我的生命,有关于今晚发生的事情,我会悉数忘掉,不会成为你我的负担。”

易笙挑了挑眉:“不向第三个人提起?”

梅尔连声承诺:“我连我妈都不说。”

易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白素床边,守着白素,但目光却望向了梅尔:“梅尔先生,你的承诺让我很感动,但现在你还不能走。”

梅尔脸色一变,忽然变得有些愤怒,脸色涨红,但却极力压下焦躁的情绪,试着跟易笙讲道理。

“兄弟,我这么跟你说吧!在你拿着枪跟我交朋友之前,我已经在手术室连续奋战了将近十三个小时。天知道我有多累,回到家之后,我连澡都没洗,直接躺在了床上。你揪着我领子,把我提起来之前,我正在做梦,梦里面我去了夏威夷,我穿着泳裤躺在遮阳伞下,喝着红酒,在我对面,有一位身材很棒的女人正在跟我抛媚眼……兄弟,你听到了吗?是女人,可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男人,别提有多沮丧了。你让我救这位小姐,我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所以现在请让我回家好吗?也许我躺在床上,那位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还在等着我也说不定。”

梅尔有些激动,有些焦虑,那是不能确保生死,才会呈现的恐慌和不安,但西方人习惯用轻松和开玩笑的语气来缓解这种压力。

有时候越是表现的很轻松,就代表梅尔越发的恐惧。

“她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所以你不能走。”易笙试着缓和语气,正确的说是安抚梅尔,白素现在需要医生,他刚才也看到了,梅尔做手术确实很精湛,有梅尔留在这里照看白素,无疑再合适不过了。

梅尔急了:“她这几天都会很危险,可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如果医院发现我失踪,对你,对我,对这位小姐都会很麻烦。”

易笙看着他,一字一字道:“你必须留下,凌晨四点,我会送你回去。”

“为什么是凌晨四点?”

“到那个时间,会有人过来接你的班。”易笙无意说太多。

梅尔眉越皱越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等等,我有必要确认一下,你说送我回去,不会是打算送我去见上帝吧?”

“上帝沉默惯了,怕是不喜欢像你这么聒噪的人。”易笙真的很想击昏梅尔,从没见过这么聒噪的人。

“谢天谢地……”梅尔跌坐在卧室沙发上。很显然,易笙的话无形中安抚了梅尔,只要性命无忧,什么都好说。

************

在这样一个深夜里,楚衍在卧室里等来了易笙和那位叫梅尔的医生,离开卧室前,他松开白素的手,俯身吻了吻她苍白的唇,将一方薄薄的白手帕盖在了白素的脸上。

他和易笙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但多年相处磨合,易笙应该很清楚他的做事风格,所以很多事情不用他明说,易笙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关上卧室门,立身走廊间,楚衍在水晶灯光下看着自己的双手。

手指修长,掌心纹络清晰深刻,但却很凉,即便上面沾满了鲜血,也依然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那些鲜血是白素的。

一门之隔,白素还在动手术,但楚衍却没有绝望无助的傻傻在外等下去。

他把身上沾满鲜血的衣服脱下来,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走出了房门。

深夜路灯朦胧,有男子一身黑衣行走在夜色里,俊雅的外表难以遮掩冷漠的气质。这样一个他,若是在白天大街上行走,定会吸引无数男女频频回头,但如今,寒风刮过,卷动风衣衣袂翻飞,树影落在男子脸上,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沉郁之气,可即便如此,依然优雅非凡。

八百米,西南方向,在这里一共有三栋别墅相邻。

楚衍走的很慢,在三栋别墅前来回走了一趟,然后站在路灯下,细细打量着三栋别墅门前的花园和草坪。

夜深人静,三栋别墅全都关着灯,无法由灯光明灭来确定哪栋别墅无人居住。

身为一个狙击手,想要成功暗杀一个人并非那么轻而易举,一定要经过为数几天的周密布局才能选定时机动手。

一旦冷静下来,很多事情开始变得益发明朗,比如说晚报延迟、送报纸的那位小伙子受伤……

很显然,黑人小伙子路上发生意外,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制造了意外。

只是,狙击手怎会对他接下来的举动了若指掌呢?狙击手为何笃定他在目睹黑人小伙子受伤的情况下会出手援助呢?狙击手又怎肯定白素会出于好奇跟他一起出现在花园里呢?

那么了解他和白素的性情,这个人心思缜密不说,做事更是环环相扣,出手狠毒。

一切的一切,并不见得都是狙击手一个人完成的,一定有人暗中指点狙击手,至于那个人是谁?楚衍想,他会知道的。

有时候,草坪和花园能够给人很多意外的讯息,比如说狙击手可能藏匿的别墅究竟是哪一栋。

首先,狙击手藏匿在别墅里埋伏狙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其次,那栋别墅一定无人居住。如果有人居住,狙击手擅闯民宅的话,一定会绑架或杀害户主。如此一来,户主接连几天不出面,势必会引起邻居怀疑,绝对会报警,请警察帮忙。可是几日下来,小区很平静,楚衍也从未听杰斯提过有人擅闯民宅。更何况狙击手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可能闯入民宅,滥杀无辜,所以空居别墅的可能性最大。

最后,狙击手最佳狙击位置,其实并不难找。

三栋别墅,花园和草坪几乎类似。

最右边那一栋别墅,花园里种满了花草,有金桔、芦笋、滴水观音,还有黄金孔雀……

中间那一栋别墅,有部分花草种在花圃里,但更多的花草却在花盆里栽种着,摆放在自建的玻璃温室里。

最左边那一栋别墅,花园里花草并不太多,但草坪却很整齐。

最后,楚衍将目光落在了中间那栋别墅上。

草坪修理过,但似乎间隔时间长了些,原本种植的草木,因为长期无人打理,和两边邻居的草坪修整形成了鲜明对比。

楚衍打开栅栏,走进花园里,有一根长长的灌木叶片伸出来,刮在楚衍的风衣上,摩擦间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修长的手指捏住灌木叶片,有阴影落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眼眸越发漆黑深幽。

折断叶片,淡淡扫了眼夜色,楚衍走到房门前,转动了一下门锁,锁的很紧。

一扇门,如果楚衍想要进去,自然有的是办法。

他虽养尊处优惯了,但并不代表像开锁这种小事情都不会做,该庆幸他身边跟了许多能人,各个领域的专业人才,所以有时候纵使不精通,但也略懂皮毛。

打开门,却在门口止步,手电筒照耀下,触目所景,清晰可见。

客厅空荡荡的,显然真的无人居住。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玄关鞋柜里放着一双鞋,男式家用拖鞋。

这并不能认定那名狙击手的性别究竟是男,还是女,虚假幌子,这辈子见得还少吗?

没有触摸室内一切,如果狙击手在这里呆过,就一定会留下指纹,哪怕狙击手早在离开前就消除了指纹痕迹,但并非消除的那么干净,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楚衍没有开灯,沿着楼梯径直上了天台。

夜晚的风很大,楚衍站在上面,是这个地方吗?那个狙击手就是在这个地方试图暗杀素素吗?

楚衍嘴角从进屋那刻起,就始终挂着冰冷的笑意,纵使如此,但凡见他微笑的人,没有人敢认同他在笑。只因,他的笑容宛如刀锋般,带着尖锐的寒气,仿佛随时都会破空而出。

楚衍在天台上拨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又接听了一个电~话。

前者是乔梁,后者是易笙。

跟乔梁的对话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

“素素中了枪伤,我和素素需要你。”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来的时候,带两名鉴定科特工过来,此事不宜声张,注意保密。”

易笙来电,对他说素素手术刚做完,虽说前几天依然很危险,但一直卡在嗓子眼的心终究还是松了松。

他知道她会没事的,两年前她能度过生死磨难,如果那时候是恨意支撑她活下去的话,那么现如今这股恨意也理应支撑着她一直顽强的走下去。

路途走到一半,她断然不会轻易打退堂鼓,更不会轻言服输。

虽然如此坚信,但之前的紧张、不安、恐惧和害怕又是因何而来呢?原来因她方寸大乱,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过有些习惯需要改改了,“方寸大乱”偶尔也应该让别人尝试一下。

每个人,都曾享受过提心吊胆

深夜,沉寂的卧室内。

易笙在楚衍回来之前,在梅尔的喋喋不休中蒙上了他的双眼,然后含笑塞住了梅尔的嘴,止了所有话音。

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消停了。

做完这些不到一分钟,楚衍转动门把走了进来,没有看向梅尔,他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男人,如果他关注的是白素,那么室内其他人便都是一团空气,虚无缥缈,既然是虚无缥缈,自然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

他慢慢走过去,坐在床沿,静静的凝视着她。

她还在昏睡中,脸色苍白,微微抿起的唇褪掉了生气,多了几分苍白,陷入昏迷的她不再那么清冷,不再那么飘忽难定,憔悴但却很沉静。

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她的伤势,刺眼的白纱布出现在眼前,胸口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感,窒闷压抑,几欲奔窜而出,但却找不到出路,所以只能兀自坚忍着。

易笙站在一旁,并没有上前,灯光打在楚衍的背上,连带他的表情也被藏匿在了阴影里,所以令易笙难以窥探一二酐。

楚衍冷峻孤傲,如果单看外表的话,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一个残忍阴险的人,但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私下里,这个男人有着太多的“见不得光”,当他想要算计某一个人的时候,他笑容殷殷,但眼神间却有锐利的光芒稍纵即逝。

再没有人比楚衍更精于统治了,他擅长权术,玩弄权术,超强的逻辑分析能力,天才的头脑,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造就出一个冷漠残忍的执权者,但人在高处,时常会有危机感。那么高的山,每个人都在辛苦的往上爬,但立身山顶的那个人只有他一人,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越高,越危险。于是他生性多疑,当今世上,能被他信任的人,有时候仔细算来,其实并不多。

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当他坐在床沿,握着白素左手的时候,姿态却是那么虔诚,因为面对的人是白素,所以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好像呼吸声太大就会惊醒白素一般。

恍惚间,易笙想起很久以前楚衍对他说过:“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虽说不动则不伤,但一个人的成长往往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有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之后,才能花开并蒂。虽说狗咬了你一口之后,你不能没品位的趴在地上反咬狗一口,但你跟随我多年,你应该很清楚,政坛这种地方,多的是狗咬人,只有会咬人的狗,才能活的长久。这么看来,学会怎么成为一名恶狗还是很有必要的。”

易笙永远都忘不了,说这话的男人,淡淡一个眼神瞥过来,会在心里造成怎样的冲击波动。为他做事的人,没有人不怕他,因为他足够狠,也足够坏,但却坏得令人心生佩服,为他做事心甘情愿。

如今,易笙看到楚衍起身去了盥洗室,回来时手里端了一只冒着热气的水盆,还有一条飘荡在热水里的白毛巾。

见楚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易笙心有所触,摸了摸鼻子,提起梅尔,然后在梅尔愤愤的挣扎抗议下,将梅尔带进了隔壁书房里。

很显然,他们阁下要给夫人擦身体,不适合让人在场,哪怕其中有个人眼睛看不见……

************

乔梁赶来之前,易笙遵守承诺,凌晨四点左右将梅尔带回了家中。

离开前,在梅尔自认倒霉的眼神控诉下,易笙放了几叠钞票,对梅尔道:“无以言谢,数目不多,聊表心意。”

说实话,梅尔从未见过这么“有情有义”的绑匪,这样的数目还不多吗?心理反差太大,以至于梅尔一时沉默无声。

但易笙离开的时候,梅尔大概不放心自身安危,连忙追问了一句:“你还会不会再来‘看望’我?”梅尔担心,诸如此类的事情,还会再发生。

易笙倏地转身,朝梅尔走来,梅尔顿时后悔的想咬掉舌头,紧张地全身紧绷。

易笙居高临下的看着梅尔:“梅尔先生,昨晚的事情,还有我这张脸,你最好忘了,要不然我不但会登门找你喝茶,还会跟你研究一下,怎么样才能做到彻底忘记。”

梅尔在易笙话语里察觉到了浓浓的杀机,这一刻易笙不再掩饰自己的凶残,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人,必要时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梅尔知道,易笙离开后,他会先去洗个澡,然后跟医院请一天假,好好睡一觉,昏天暗地的睡一觉,等他再次醒来,有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将会被他封存在脑海中,永远不被提起……

**********

乔梁火急火燎的赶来,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个白素。

她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很憔悴……

刹那间,乔梁一贯平和的脸上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缝,无尽的水流缓缓流泻到隙缝里,但在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时,这些水流又立刻转瞬消逝,无影无踪。

“特工带来了吗?”楚衍冷淡的声音在他身后缓缓响起。

“我已经让他们去了别墅,采集样本必须在天亮之前完成,此事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我擅做主张……”

“你做的很好。”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外露情绪。

乔梁笑了笑,算是回应了。

不期然想起费金平死亡事件,致使费金平突发心肌梗塞的人是他,因为毒剂是他提供的,这种毒剂进入人体之后,会在血液中自动循环三小时,然后诱发心肌梗塞,看起来就像自然死亡,就算到时候尸检,法医也检查不出来任何残留毒素成分。

乔梁时常都在想,跟在楚衍身边时间久了,似乎心肠也会在不经意间就变得强硬冰冷起来。

耳边响起楚衍的叮嘱声:“素素这几天可能会比较危险,你要多留心。”

“您放心,我会的。”

目光落在楚衍身上,他越过他,漫步到床前,站在那里看了白素好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似是浅浅的笑了:“素素,快点醒来,乔梁来看你了。”

乔梁微微垂眸,楚衍话语如常,但楚衍是何许人也,一句话看似平和,但却往往话里藏话,忽然想起之前莫珂对他说过的话:“阁下是谁?那双眼睛跟鹰一样,你对素素是什么心思,阁下会不知道吗?乔梁,没有男人会那么大度的睁只眼闭着眼,尤其是阁下。”

乔梁宁愿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这么多年过去,他谨守身份,从不越雷池一步,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楚衍定是看在了眼里,所以才没有多说什么,他们是成年人,成熟,遇事冷静,早已过了冲动鲁莽的年岁……

楚衍之所以是楚衍,是因为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通透、清亮。

**********

上午的时候,天莫名其妙的下起了雨。

鉴定科两名特工在别墅里忙碌着鉴定采集到的指纹,乔梁在照看白素,楚衍原本正在跟易笙说话,听到楼下传来门铃声,料想是杰斯来帮忙收拾花草,便先行下了楼。

开门,果然是杰斯,他见雨下的很大,便跑来帮忙照看花草。

楚衍不便让杰斯知道白素中了枪伤,带上房门,跟他一起忙碌起来。

“今天怎么不见你太太?”杰斯好奇问道。

“她昨天吹了风,身体有些不舒服,刚睡着。”

杰斯有些吃惊:“呃……怎么会这样?昨天太阳很好,她除了下午出来送朋友离开,并没有在外面停留太久……”

“朋友?”楚衍皱了眉。

“你太太没跟你提起过吗?有位女人来探望你们,看起来应该很有钱,我当时站在二楼,不可能听到她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杰斯拢眉道:“不过,我猜想你们那位女性朋友要么跟你妻子很熟,要么就不太熟。”

楚衍凝声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看到那个女人离开时握了握你太太的右手,如果知道你太太右手残废,还选择这么握手的话,要么是很好的朋友,要么就是……怎么说呢?关系可能不太好。”

楚衍微微抿唇,然后不易察觉的笑了笑:“杰斯先生,我们那位女性朋友长什么模样,你能跟我描述一下吗?”

清醒,女人心海底针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

睁开眼,触目便看到一张温润俊朗的脸庞,他是乔梁,曾经给予白素无限温暖和温情的男人。

他激动的看着她,温文尔雅,眼睛里溢满了柔和的笑意。

“醒了?”他在床前蹲下身子,眼睛与她平视,笑的温和,笑的释然,笑的感慨万千。

“乔梁,别告诉我,看到我醒来,你想喜极而泣。”她轻轻的笑,只是那笑终究太显薄弱,胸口传来的疼痛一***传来,就连说话都显得有些吃力。

乔梁见了,忍不住皱眉:“伤口很疼吗?”

“子弹打在肉里面,疼一点很正常。”见乔梁担忧的看着她,她伸出手,乔梁握紧她的手,耳边响起她轻轻的声音:“乔梁,我十四岁认识你,如今十三年过去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素素,有时候习惯疼痛,并不好。”乔梁开口,声音有些艰涩酎。

“习惯一个人的好,其实也不好。”她温温的笑。

“话里有话?”乔梁看着她,声音里带着笑意。

她扯了扯唇角,算是笑了,松开他的手,实在是说话很吃力。

扫了一眼房间,眼眸微闪:“楚衍呢?”

“上午的飞机,直接回首都了。”

白素微微皱眉:“怎么这么突然?”

迟疑片刻,乔梁这才开口道:“……你出事后,阁下让我前往旧金山照顾你,顺便带了两位鉴定科专业特工一起过来。”

白素心一紧:“结果出来了吗?”

“经过鉴定过筛,除了原别墅一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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