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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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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陌生的房间一时让她不知身在何处,身旁熟睡的男人却让凌晨的记忆慢慢回笼。

捡起衣服一件件穿上,衣服上褶皱深刻,她需要回家换身衣服再去总统府。

打车去了酒吧,她的车果然还停在地下停车场。

酒吧清晨很静,只有两三个醉酒客人趴在桌上睡觉,值班的酒吧员是个年轻人。

身为国务卿,在酒吧“闹事”,若是被人发现她的身份,视频传扬出去,难免会对总统府的形象有所影响。

酒吧员告诉她:“昨晚酒吧监控已经被警察厅的人取走了。”

并未多想,开车回去,大街上处处可见有人拿着玫瑰花,微微含笑。

她竟忘了,今天是情人节。

她是在白家门口看到慕少卿的。

他坐在白家门前的台阶上,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分手后,他变得越发清瘦,昔日邪肆狂狷的他荡然无存,憔悴落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见她开车回来,他站起身静静的看着她。她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这才开门下车。

无视他的殷殷目光,她和他擦肩而过,径直朝家门走去。

“你手机关机了?”身后,慕少卿声音平静。

“……”她也是一早醒来才发现手机没电。他……等了她一夜吗?

“我一直在等你,这里是你的家,你总会回来的。”

沉默几秒,她说:“我以为昨天晚上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跟你不可能继续在一起。”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愿意就此放手。”

“你——”她转身看他,没想到他会松口说出这番话。

他从背后拿出一盒巧克力,淡淡的笑,笑容温暖,“素素,情人节快乐!祝你幸福。”

少卿,抱着我妻子合适吗?

他祝她幸福。心仿佛被撕裂开来,处处都是疼痛。

接过巧克力的那一刻,她落泪了。

他在落泪之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我和你彼此深爱一场,没能走到一起,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所以不是你失去了我,而是我失去了你。”

他们用拥抱代替了四年感情终结,今天过后,那些过往回忆和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将如风飘远。

那天,同样在慕少卿的怀抱里,她看到了楚衍,他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她,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总统办公室里,她试图跟他解释,但……

“我和你快结婚了,白家门口每天都有记者在盯着,你和少卿见面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但做事还请自重。”那一刻,他的声音很冷漠。

自重?她皱眉,压下情绪,开口道:“昨天晚上,你在酒吧……”

他打断她的话:“我在酒吧喝醉了。”

“今天凌晨……”这一次,她的话语蓦然终止,只因他的目光很冷,那样的冷足以让她丧失说话的能力。

他拧眉,看着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莫名,“凌晨怎么了?”

“没什么。”她低眸,似是自嘲的笑了笑,再抬头已是一脸平静无波:“抱歉,打扰了。”

也许,他醉酒根本就认不出她是谁?要不然自制力一向很好的楚衍,怎么会在地下停车场那般失控?

她还不至于异想天开,认为自己在楚衍的心里,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若知道那人是她,他和她何至于漠然相处三年。当然这是后话。

她原本想告诉楚衍:“我和少卿相爱四年,不可能说忘就忘,给我时间,我会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妻子。”

进ru总统办公室之前,她真的有想过抛下过往,跟楚衍在婚姻中经营磨合,纵使没办法相亲相爱,至少也该相处和睦。

但那样的冷漠和镇定自若,一夕间将她未出口的话语悉数打回原形,而那样的勇气,她此生不会再有第二次。

那天,她坐在国务卿办公室里,在温暖的阳光下,打开巧克力盒子,剥开锡纸,一颗颗的把巧克力吃完。

黑屏的电脑屏幕上,她看见一个淡淡微笑的女人。

素净的脸,眼神寂静。

情人节,她迎来了楚衍的冷漠。两个小时后,她的初恋毫无征兆的离开S国,一别就是三年。

有人说深刻的爱情注定要彼此折磨,而分手将是唯一的结局。

慕少卿是这样,后来她爱上楚衍更是如此。

如今,她早已不再相信爱情,偏偏这些难缠的人却搅得她不得安宁,真的是够了。

可是这一次,不待她说话,最先开口的人却是楚衍,声音冷静而理智:“少卿,你觉得你这样抱着我妻子,合适吗?”

斗殴,旧爱重提

一国总统和副总统在暗夜里厮打在一起将是怎样一番场景?白素想,目睹这一切的人或许会觉得与有荣焉吧?

她没看,淡淡的笑,笑容冷漠,转身无视厮打的两人,径直走进了公寓。

是慕少卿先出手的,那一拳打在楚衍脸上毫无征兆。

楚衍脚步踉跄了两步,下巴那里火辣辣的疼,并不还手,眸色阴寒。

“这一拳,是你欠我的。”慕少卿声音冷戾:“你明知道她是我女朋友,明知道我因为什么原因逼不得已离开她,你还趁虚而入……”说着,慕少卿冷笑道:“兄弟?你算哪门子的兄弟?”

楚衍唇动了动,即将出口的语言,忽然如同泡沫般缓缓沉淀下去。慕少卿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确很卑鄙。

“砰——”这一拳打在了楚衍的眉骨上。

“这一拳是为素素打的,因为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她。家犬相处四年尚有情感滋生,更何况我和素素患难与共四年,难道你指望她前脚刚跟我分手,后脚就迫不及待的奔进你的怀抱吗?你要明白,在素素的心中,我和你的前后顺序,从来都是我在先,你在后。如果素素没有在你们婚姻三年间爱上你,那不是她的错,而是你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让她爱上你。”

身上的痛,好像不是楚衍的,他被慕少卿抓着衣领,路灯光亮在眼中慢慢收拢,耳边继续响起慕少卿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请苏安为唐天瑜动手术那叫理所当然,素素不忍你为难,帮你达成所愿,你反而说她多管闲事。对,你说的对,她真的多管闲事,要我说唐天瑜直接死了才好,要不然她何至于给你们的爱情腾位置……”

“我对唐天瑜是责任。”楚衍的声音极快,极厉。

慕少卿讥嘲道:“责任?所谓的责任就是每天看着你们在医院里恩恩爱爱吗?”

楚衍一把挣脱慕少卿的钳制,冷冷的说道:“她昏迷五年,刚苏醒过来,对周围一切都很陌生,她最熟悉的那个人就是我,你让我怎么办?不理会她的死活吗?”

慕少卿点头,大幅度点头:“对,你被逼无奈。唐天瑜每天腻着你,因为她是病人,所以你只能一味容忍她,但你有想过素素的感受吗?就算素素对你无爱,但你们毕竟是夫妻,别人会怎么看待她?”

似尖锐的刀子狠狠的扎进楚衍的心窝:“她……从未在乎过。”

“那是因为你不在乎,所以她要表现的比你更不在乎。她的职业造就她说话七分伤人,三分伤己。你被她言语刺伤的同时,有没有想过她也许比你更伤心?如果不伤心,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开S国独身前往非洲?她在逃避,她在逃避谁?是婚前三年就离开的我,还是婚后三年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的你?”

慕少卿的声音并不大,但闻者却如针刺骨,如雷灌耳,楚衍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别说了。”

白素,我要定了

寂静中,慕少卿眼神血红,话语尖锐却带着蚀骨的疼痛:“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因为它憋在心里太久,憋得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她离开S国,前往非洲之前,我连挽留她都不敢,因为她看起来很累,我连勉强她受累都舍不得,可是你呢?你把她从非洲带回来。回国后的她因为你,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我看着你和她甜蜜恩爱站在一起,我在笑,但我的心却在滴血。我有说什么吗?我有试图拆散你们吗?但我的一味成全换来的却是对素素的毁灭。你把她带回来,却不好好待她,反而因为唐天瑜让她受尽了委屈。你对唐天瑜有责任,我相信,只不过你把责任尽数挥霍到了床上。”

慕少卿直勾勾的盯着楚衍惨白的脸,寂静开口:“你应该很清楚,素素出事以后,在她的通话记录清单里,她出事前最后拨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你……那个电话很有可能是求救电话,但你却没有接,你为什么没有接?因为唐天瑜在医院里快生了……”

“不是——”楚衍心思剧痛,这种剧烈的痛楚,需要他拼尽全身力气才能保持清醒,他艰涩开口:“苏安在极地遇难时,她就一直在跟我提离婚的事情,后来苏安脱险回国,我和她每次都因为离婚的事情不欢而散,我以为那个电话,我以为……”他以为那个电话又是离婚来电,所以才会挂断没有接听,如果知道……

没有如果了。楚衍整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捏在手里攥玩,眼里一片迷蒙缠绕。

慕少卿声音很轻:“你知不知道,秦川给我打电话说她还活着,我有多高兴,但我上飞机之后却在害怕,我怕见到她之后,我会忍不住流泪。我想问她右手臂还疼不疼,但我不敢,我甚至不敢把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她那么脆弱,那么敏感,如果我对她的伤残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悯和怜惜,她都会痛不欲生。你跟我们不一样,你不是特种兵出身,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条右手臂对她来讲究竟意味着什么?她的骄傲、她的自信、她的荣誉和辉煌,都被那条残废的右手臂给毁了……”

“毁了——”

这一声,悲恸入骨。

慕少卿抬眸,眼眶中有泪水汹涌滑落,瞪着楚衍的目光恨意难消。

楚衍身形摇摇欲坠,慕少卿说的对,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慕少卿转身离去前,他说:“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不合,我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从今天开始我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你:白素,我要定了。”

慕少卿走了,楚衍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

真的无动于衷吗?活了三十年,楚衍的心有好几次像现如今这么疼通过,但这样的绝望,他共经历过两次,一次是白素遇难,一次就是现在。

寒气吸入肺腑,脸上的疼痛早已麻木,但眼泪却再也无法抑制地缓缓滑落。

没有人了解他,他是孤单的!

明天就要离开连城,前往首都了,在这样一个夜晚,白素难得失眠。

深夜十点,白墨早已上床入睡,但她却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夜间节目发呆。

手机在桌上嗡嗡的震动着,陌生号码,但她想她或许知道那人是谁。

这已经是第五个未接来电了,他做事向来事不过三,如今拨打这个电话怕是有些气急败坏了吧?

她忘了,他一向镇定自若,很少有失去冷静的时候,所以此刻,他应该是平静无波的。

静静的听着手机铃声,脑海中不其然浮现出慕少卿和楚衍厮打的身影。

如果说曾经因为她致使楚衍和慕少卿这两个昔日好友关系闹僵,水火不容,那么现如今身为“已亡人”的她,终于退出了他们的人生,何至于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爱的时候是错,不爱的时候也是错……白素笑了笑,终于在铃声停歇前,接通了电话。

白素没有先说话,她在等他开口。

“灯在亮着,我想你可能还没睡。”楚衍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一向如此。

握着手机的手指有瞬间的颤抖,起身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就看到了楼下的他。

万籁俱寂的夜晚里,手机屏幕光芒闪烁,显得格外突兀。

她微微皱眉,没想到他还留在这里没有离开。

站在阳台上,她和他四目相视,这一次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小区灯光照明不太好,到了深夜,只有几盏幽暗的路灯执拗的散发出朦胧的亮光。

黑色的车身在暗黄的路面上留下一道漆黑的剪影,静逸的夜色让一切都显得很美,连带靠着车身静默的男人都显得格外梦幻迷人。

那么高的距离,她甚至看不清楚他的眉眼,但那样挺拔颀长的身影,却让她良久失神无语。

下午的时候,乔梁犹豫良久,他问白素:“你觉得自己了解阁下吗?”

“你呆在他身边将近九年,你了解他吗?”她把话重新丢给了他。

乔梁自嘲摇头:“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阁下,说实话,你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起初很怨他,但是后来我怨不起来了。我不了解他,但却试着去懂他。他看似冷酷无情,看似身居高位,有无数的荣耀和掌声包围着他,但他却不善于将自己的内心想法分享给别人,无论他有多言辞犀利,其实都不能掩饰他身为孤家寡人的事实,因为没有人懂他,没有一个人如他所愿那般真心爱他。”

最后,乔梁说:“素素,阁下是孤单的。通常孤单的人,内心一定藏着某个不能宣泄而出的秘密,因为极力隐藏,因为痛的太久,所以才会看起来那么冷漠疏离。”

秘密……人活于世,似乎总有诸多的无可奈何。

经年误会,右手相伴黄泉

白素没有下楼,楚衍也没有上楼的意思,就那样无言的握着手机保持通话,似乎只是这样就可以坚守到天亮,但白素还是说话了。

楚衍,有人说相爱是吸引,但相处却需要为对方而改变。真正的爱人,需要打磨,你改一点,我改一点,经年累月下来,我们就能成为最默契的夫妻了。

我和你的婚姻开错了季节。

我和你婚后不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那时候觉得很冷,我给远在国外的你打电话。

“有事?”你问。

“我有事情对你说。”

“我现在没空。”

楚衍,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真的很需要你,但你说你很忙,我该怎么对你说:“楚衍,我怀孕了,子宫内无孕囊,是宫外孕。”

我躺在手术台上,镇痛泵很管用,我不痛,真的。手术过程中,医生对我说有一侧输卵管破裂了,需要切除……

手术第二天,你给我打电话,有一批军事武器需要我出面。

我回国了,谈判成功,我在素园病倒了。吴为不放心,请乔梁过来,被我阻止了。我骗吴为最近太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你那段时间频频出入医院,后来我才知道唐天瑜一直在皇家医院里秘密接受治疗。你把唐天瑜保护的那么滴水不漏,我竟然还以为是你身体不太好。

我和你婚后一年,那天你留在卧室里没有走,夫妻床事顺理成章。

“避~孕~套。”我在最后一刻提醒你。

你脸色很难看,一把推开我,穿起衣服就离开了,震动的门板宣示着你的怒气。

楚衍,宫外孕堕胎,我只是不想经历第二次。

自此以后,我想过主动示好,我问你对于酒吧那一夜可有印象?如果你说有,我会对你讲孩子的事情,但你说没印象。

我宁愿你是没印象的,我也一直在选择自欺欺人,我权当那是一场梦,凌晨贪欢,清晨漠然相向,无力的同时又怎会没有难堪?

自欺欺人,只当醉酒误事,你自在,我也自在。事情一旦分析的太过透彻,并不见得就是幸事一桩。

你父母有一次谈话,被我无意间听到了。

你母亲说:“这都结婚一年了,还没有动静,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说什么我也不会让楚衍迎娶白家女儿。”

楚衍,听到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会觉得很难过呢?然后,我知道了昏迷不醒的唐天瑜。

我原以为你跟我结婚是政治考量,却发现原来在这场婚姻里最为难的那个人是你。

我难得主动,我穿着睡衣诱huò你,我知道自己当时的面目有多可憎。但可憎的同时又怎会没有愤怒?

难怪你会那么生气:“白素,请自爱。”

楚衍,你说的对,我要学会自爱。于是便有了之后的貌合神离。

唐天瑜醒了,我以为我离开,是对你我都好。但一年后,你跋山涉水多次来找我,我的心是肉长的,你说你和唐天瑜之间没什么,你答应过她爸爸要好好照顾她,这是责任,如今她醒了,你终于可以卸下心头重担了。

楚衍,我为什么会那么相信你的话呢?因为和睦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我爱上了你。

楚衍,我从慕少卿的怀抱流浪到你的怀抱,我没有回报给他的信任和安全感,悉数给了你,但你给我的却是撕心裂肺的伤和痛……

路灯下,楚衍脸色惨白,眼中绝望而震惊:“你怀孕给我打电话,我那时候真的没空,我即将动手术,那次手术……很重要。我频频出入医院,不是因为要去探望唐天瑜,而是我术后身体状况很不好。那天我留在卧室里没有离开,你没有抗拒我,我很高兴,但你提醒我要戴避~孕~套,我以为你不想要我的孩子,连我碰你都觉得脏,有阴影。所以你问我酒吧的事情有没有印象,我才会说没印象。我以为我那样说的话,你以后面对我会觉得自在一些。那天晚上你一反常态下的主动,对我来说,是在侮辱你,也是在侮辱我自己。我如果事先知道我母亲曾经说过这么伤人的话,那句话我不会说。你跟我回去,我不要求你原谅我……当年是谁伤了你,我一定会帮你把凶手找出来。”

白素笑了,笑中竟带着点点泪花,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吗?他和她就是这样被错过了。

她问:“如果找不出呢?”

那一刻,楚衍笑了,笑容绝望但却透着虔诚:“如果找不出,我就把我的右手赔给你,跟你的右手一起相伴黄泉。”

非洲,他和她的过往云烟

回首都的飞机上,白素做了一个梦。

唐天瑜苏醒后,她离开了S国。

半年时间内,她去了6个国家,21个城市。

离开S国,是因为这个国家给予她的快乐和痛苦,已经让她无法承受。

留在非洲,是因为旅行道路上有很多陌生人给予她温暖,哪怕这份温暖,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寒暄,却足以她铭记一生。

她想把这份温暖传递下去。

来到非洲后,她终于明白:当你以为路已经走到尽头的时候,其实在世界的某一端还有路等着你去走,还有人等着你去爱。

可能有人会说:“你逃离S国,去了世界上最贫穷,离家最远的地方,其实只是为了疗伤,我懂。”

她想说,那人不懂她。

地球是圆的,世界只有那么大,非洲从地球另一端望过去,其实并非离家最远的地方。

她之所以在非洲停下步伐,是因为有些伤痛在内心早已悄无声息的愈合。心,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住的房子不大,是用泥土堆起来的,光线阴暗,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破破的学生桌,被子很脏,洗澡的地方更是简陋的很,但这里的人却很热情,她最喜欢的是他们的笑容。

一个个小朋友,脸颊又黑又脏,眼睛却很亮,他们在笑,很少有人哭泣。

她想说的是,黑人微笑的时候,笑容很真诚,也很有感染力。上帝施加给他们恶劣的生存环境,但却赋予了他们天使一样的心肠。

回国,救助泥石流遇险灾民,是她生命的转折点,因为他来了。

简陋的学校里,一群脏兮兮的孩子正在嬉闹奔跑着,地上扔的到处都是垃圾,水沟里的水黑的有些渗人。

优雅冷峻的男人跨过泛着异味的黑水沟,离她一百米处悄然站定。

当时阳光刺目,尘土飞扬,院子里尽是孩子们的笑声和叫声,她愣愣的看着他,脑海空白一片。

有一个小女孩跑的太急,在不远处跌倒,他走过去把她扶起来,细心帮她拍去身上的灰尘,擦掉她的眼泪。

小女孩对他傻傻的笑,牵着他的手,那是友好的表现。

帅气的人不分种族,受欢迎程度不管到哪里,原来都是一样的。

那次,他并未跟她说话,他去操场上散步,她讲课的时候,他坐在教室后面静静的听她讲课。

那么静,以至于他离开的时候,她还觉得恍若一场梦。

之后一年,他频繁前来非洲。他从来都不会对她说什么甜言蜜语,他只是沉默含笑看着她,帮她给孩子们洗澡。黑人,白色泡沫,画面却出奇的震撼了她。

后来,他开始登堂入室,他在她简陋的土床上午睡,他盖着那条脏兮兮的被子,脸上却扬起平淡的笑容。

他握着她的手走进教堂,虔诚祷告,他看着教父带着孩子们欢快跳舞,这个站在权利最顶端的男人,他在微笑。

“这样纯净天真的笑容,我也曾有过。”他说。

“现在呢?”

“不敢有。”他仍在微笑,但却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

她的心忽然间软成了一池春水……

情人节,女人说脏话不好

曾经,白素对楚衍说过这样一句话:“谁都可以轻易爱上你,我也不例外。”

真正爱上楚衍,无比坚信自己深爱着他,是在远离S国的陌生国度——非洲。

她知道他是一个太过隐忍、坚持的男人,但她没想到整整一年,几乎每半个月他都会前往非洲,有时候呆几天回去,有时候来了,见她在忙,也不打扰她,只是远远的看着,然后朝她挥手告别,好像他跋山涉水前往非洲,只是在总统府后花园散步一样轻松自在。

在非洲,他褪掉身份束缚和昔日光环,无拘无束的像个孩子,他的笑容在阳光下发酵升腾。

他陪她一起在非洲做义工,有时候在小学支教,有时候在儿童艾滋病防疫中心帮忙。

他和她走访贫民窟,那里有很多艾滋病孩子在垃圾堆里踢球,按照惯例,他们大都活不过八岁,但死亡却在他们的微笑里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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