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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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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紧她的手,楚衍开始有些焦躁了:“你跟我说说话。”她在怪他吗?
白素终于抬眸看着楚衍,眉目深凝:“对于楚文绪,你是什么时候起开始有杀机的?楚家佣人看到那天唐天瑜从楼梯上滚落下来,你当时正好站在楼梯上……”
楚衍静静的看着她:“你怀疑是我做的?”
“如果是你做的,你不会留下把柄让人看到。”
“你想知道什么?”
白素皱眉问道:“是你母亲做的吧?”
“……”楚衍看着白素,没吭声。
白素却明白了楚衍的意思,淡淡开口:“陈惠和楚修文当时已经认定唐天瑜是楚锦秋的女儿,所以绝对不会谋杀唐天瑜和楚文绪,唯一有谋杀可能性的那个人就是你和你母亲。但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你不会留下把柄让人看到,所以最有杀人动机的那个人就是你母亲。”
楚衍脸色有些晦暗难辨:“是我母亲,唐天瑜鞋底被我母亲动了手脚,再加上楼梯刚上蜡不久,唐天瑜摔下楼早产是我母亲一手策划的,原本她想一尸两命,避免我今后陷入险境,但没想到唐天瑜最终还是逃过了一劫。”
白素垂眸没什么意义的笑了笑:“看到了吗?因为贪欲,人人都是刽子手。楚家一心想把你变成楚家人,当年如果你肯跟我离婚,也许就不会有今后这么多的祸事发生。”
发生这么多事,似乎就连生气都是一种奢求。
楚衍松开她的手,眼睛里划过一抹黯然:“你终究还是在怪我。”
白素看了他一会儿,眼光不自觉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温声道:“我怎么会怪你?发生这么多事情,你我有多逼不得已,外人不知道,我们自己心里却十分清楚。关于我的身世,我们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你不愿意跟我离婚,又在我出事后,不愿意娶唐天瑜,楚家刚开始或许不会对你动杀机,但时间久了,等文绪一天天长大,你就完全没有利用价值,早晚还会面临一死,高位者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制造意外,害死一个人太容易了,我明白你的顾虑。文绪生,你死;你生,文绪死……你那时候是想引出品姑姑的女儿,届时找到真正的楚家人,顺便毁了唐天瑜吧?”
楚衍有好几秒钟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沉沉的看着白素,显然因为白素的话,他有些出乎意料,待回过神来,眸中流光溢彩,激动的抱住她,声音沙哑:“你那么了解我,句句说到我的心里,我还能说什么呢?”
她微微含笑,语声平淡:“楚衍,不是我妇人之仁,你其实比谁都明白,一个两岁大的孩子纵使心狠手辣,也不是他的过错,是环境和成年人造就了那样一个他。为什么同样犯了错,国家法律却对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处罚差距很大,那是因为未成年人需要成年人去监护……以前你逼不得已要对文绪出手,那是因为你以为楚锦秋的女儿另有其人,但现如今我就是那个女婴,我们夫妻七年,你之前顾虑种种皆都不复存在。陈惠大概怎么都想不到,她一心想让你娶楚锦秋的女儿,而我就是……陈惠被唐天瑜愚弄了这么久,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认错人的话,绝对不会放过唐天瑜。”
“你有什么打算?”楚衍心思触动,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定定的看着白素,因为她的话,他察觉出了一丝异常。
“暂时不要告诉楚家我的身份,一旦被他们知晓,虽说楚家会对你放松警惕,但楚翎呢?随着我的身世曝光,唐天瑜身世曝光,你的身世也会紧跟着曝光,楚翎势必会知道此事,他会拿你的身世大做文章……楚衍,我不希望你有事。”她无法想象楚衍被左右两翼夹攻,国会声讨,被人唾骂……她怎么能让她的丈夫经历这些?
楚家这些年之所以一直不公开唐天瑜是楚家人,也是顾虑到这一点,一旦曝光,伴随着楚衍下台,左翼势必会因为此事牵连倒台,那时候最大的受益人还将是楚翎为首的右翼。
楚衍声音低沉:“总不能瞒一辈子。”
想了想,白素说:“……右翼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有楚翎的存在,如果有一天他不存在了,右翼也就消停了。”
楚衍神态清离:“牵一发而动全身,楚翎出事,右翼会把怒火发泄到左翼身上,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
“左右两翼一旦打起来,你就组装武装势力去镇~压,正好借此机会,除掉左右两翼。”话虽如此,白素却忍不住叹道:“只不过这样一来,有人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还会给你政治生涯抹黑,今后想要洗掉,怕是难了。”
楚衍双眸幽深,好似一口深井,深的望不到尽头:“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掉楚翎,嫁祸给左翼,并不容易。”
楚衍想,也许不用暗杀楚翎,楚氏集团一旦易主,楚修文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楚翎,而楚翎如此破釜沉舟的卖掉楚氏,定是做好了最后一搏的打算,过不了多久,这场内战爆发在所难免。
将她搂在怀里,楚衍寂静开口:“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他并不是一个天生的操控者,所做一切都是身不由已,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白素能够置身事外。
两个人,不能双手都沾满血腥,如果有一天他注定要“遗臭万年”,他希望素素至少还是洁净的。
*****
温岚来探望白素的时候,在医院走廊里碰到了秦川。
无言的沉默,快走到病房时,温岚压低声音,迟疑开口:“十一呢?”
“死了。”秦川声音冷的不能再冷了。
温岚并没有什么异常,人心隔肚皮,因为十一,她险些害死素素,如今他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怎么一起过来了?”病房内,白素看到两人一起出现,挑了挑眉。
“在走廊上碰到的。”说话的人是温岚,秦川很沉默,因为白素的声音,眉头紧皱着。
“我说话,是不是很难听?”白素难得跟秦川开玩笑道。
秦川终于笑了笑:“有点。”
“阿岚,看到没有,我们家秦川有时候还是很幽默的。”白素看着温岚,开始打趣秦川。
秦川很无奈,失笑道:“你还是少说话比较好,嗓子都成这个样子了,跟我们说话不觉得很难受吗?”
温岚唉声叹气道:“真想收个干弟弟在我生病的时候也来关心一下我。”
秦川被温岚打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已习惯,如今听到,多是摇头苦笑的份。
为了摆脱窘局,秦川率先切入正题:“司徒她们担心你的身体,但又不方便来医院,所以让我来看看你。”
“我不方便跟你们联系,若是有人利用通讯信号,追踪到你们的下落就不太好了,告诉她们,我很好。我会找乔梁谈谈,尽可能早点出院。”乔梁给她安排的检查有很多,昨天她咯血,让楚衍很紧张,所以她想出院,总之一句话,很难。
“身体重要。”秦川显然不放心白素的身体。
“有人跟木槿联系吗?”木槿声音伪装成十一,也不知道有没有收获?
“还没人跟木槿联系。”
“死不认账的情况我见多了,种种迹象摆明是楚修文做的,但我需要证据,一个曲良武只能帮徐凌溯和陈枫洗刷冤屈,但白荷的冤屈却需要‘十一’帮忙完成。”提起“十一”,白素想起十一死前说过的话,下意识看了看温岚,见她无动于衷的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白素也便淡淡的移开眸子,问秦川:“老太太情况怎么样?”问的自然是曲良武的母亲。
“好。”秦川正在给白素倒水,话语简洁的不能再简洁了。
白素表情沉静:“原定的三日之期,逼曲良武现身,如今早已过了三天期限,他有联系过我吗?”
这几天事情多,如果不是今天秦川来找她,她险些忘了这件事。
“……没有。”秦川转身,很平静,把水杯递给白素。
白素接过水杯,但却忍不住皱了眉,曲良武那么孝顺的一个人,会不把自己母亲的性命放在心上吗?
还是说,在曲良武心里,他的性命远远比他母亲还要重要。
秦川站在一旁,垂眸看着白素,那一刻眼里藏储着太多的东西,但想细看时,却毫无踪迹可寻。
离去前,秦川对白素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素闻言,有片刻的恍惚,抬眸看着秦川,他在笑,笑容温暖。
于是,白素嘴角不期然也浮起一抹笑容。
当年秦川姐姐出事,白素也曾说过这句话来安慰秦川,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竟一直记得她的话,如今反而拿来安慰她,原来温暖有时候是从一句话开始的。
*****
那天,秦川离开后,白素对温岚说:“阿岚,我们一起去个地方。”
她们去了墓园,莫珂在这里仅仅埋葬了一天。
“阿岚,我有几句话想对阿珂说。”白素面对墓碑,神情很平静。
“……嗯。”温岚觉察出了异常,皱了皱眉。
白素启唇,一字一字道:“感谢她背叛我,要不然我不会看清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温岚身体一僵,讶声道:“你……都知道了?”
“总会知道的。”看样子,楚衍吩咐徐泽和阿岚对此事保密,只不过,这世上哪还有什么秘密啊!
温岚迟疑道:“素素,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莫珂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更何况是你,我知道你很生气。”
白素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有些冷:“生气有什么用?文绪已经出生了,而她……也已经死了。”
“你如果想骂她的话,我帮你一起骂。”
白素沉默片刻,平静开口:“阿岚,我已经懒得去计较……”
对待莫珂,白素什么都不想说,她的背叛,掏空了她们之前走过的美好曾经,莫珂才埋葬在坟墓里一天而已,可是今天早晨醒来,白素已经快忘记莫珂长什么样子了,那么面目全非,好像之前走过的曾经只是一场梦。
莫珂赢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她,而她如今站在莫珂的坟墓前,以一个失败者的姿容去瞻仰故人,她败得心服口服。
温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白素:“这是莫珂出事前给你写的信,我一直犹豫着是否要交给你。”
白素没接,“捅我一刀之后,再哭着对我说她不是有心的,但伤害呢?现如今烂摊子一大堆,收拾这一切的那个人是我,而她呢?罪魁祸首躺在黄土之下,安然沉睡,真羡慕她,我已经为此失眠了好几天,今后势必还将失眠下去。她写了些什么,我就不看了,看了别人的东西,到头来还不肯原谅对方,似乎太说不过去了。”
温岚咬了咬唇,把纸重新收好,白素虽然说不气,但面对这么重的打击,怎么能不气?
耳边响起白素的声音,冷淡而疏离:“十几年的感情,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我难道会袖手旁观吗?何至于如此相待?发生这一切,不是你做人失败,而是我做人太失败了。”白素看着墓碑上莫珂的名字,末了,说了一句:“如果你还顾念昔日姐妹之情,劳烦从今天开始起,不要再入我的梦……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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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大更。
我对你,数十年如一日【6000】
楚修文被暗杀,虽说消息压了下来,但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有些伪装是必不可少的,比如说慈善晚宴,之前答应前往,忽然不去,难免会落人话柄。
陈惠已经多年不参加这样的宴会,顾维找借口推脱了,原本唐天瑜现如今的身份极不应该出席诸如此类的宴会,再加上之前楚衍曾警告过唐天瑜,不希望她在公众视野内抛头露面,但楚衍反手扇了陈惠一巴掌,无疑将老太太惹毛了。
对老太太来说,她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让唐天瑜出席宴会,无形中是在给楚衍添堵,S国有谁不知道楚衍、白素和唐天瑜,宛如一出精彩纷呈的舞台剧,而且还是连载的舞台剧,一幕比一幕精彩,三人不管谁出面,都是一大看点。
不过正妻小三独处,竟然能够和平共处这么久,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两年的时间里,所有人都以为白素已经死了,所以唐天瑜入住楚家,并不能称为真正意义上的小三,况且楚家人对唐天瑜态度很亲善,大有把她当自家人对待的趋势。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楚衍不娶唐天瑜,唐天瑜在楚家的地位也无人可撼动,所有人都认准了她以后会是新一任总统夫人,但谁曾想白素还活着。
最初的时候,众人都在猜测,伴随着白素的回归,这场婚姻内战势必会被引爆,毕竟小三还嚣张的生育了私生子,入住楚家,白素身为正妻,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
但所有人都猜错了,正妻没有对付小三,楚衍也没有在两者之间焦头烂额,依然气定神闲,运筹帷幄,于是好事之人开始说楚衍有本事,能够把新欢旧爱哄得团团转,坐享齐人之福婧。
对于媒体来说,唐天瑜是谁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但当她的名字前被赋予了“楚衍女人”、“白素情敌”时,一切自又另当别论了。
从她出现在宴会门口的那刻起,就有无数镁光灯凝聚在她的身上,焦点女人,早已适应了镜头,并且明白在镜头前如何微笑,才能更显优雅迷人。
她被楚家人磨砺的很好,俨然褪去昔日邻家女孩形象,变得优雅而端庄,完全符合一个王室女人应有的风姿和气质。
有人前来跟她搭讪,神情话语间透着小心翼翼和恭维,对唐天瑜来说,她早已习惯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她驾轻就熟。
宴会名流云集,处处可见衣香鬓影,她穿梭在人群里,应对自如,笑容温婉随和,好像不管身处什么样的位置,都能清楚知道镜头在哪里对准她一般,淡淡望过去,别人眼中的她一举一动都透着漫不经心,那么不经意的举动,一旦入了相机,每一张都像是特意摆好的姿势,美丽的不用修改,就夺人眼球,可谓巧夺天工。
有人感叹,小三也要有小三的资本,好比唐天瑜,确实是一个能够吸引男人目光的美丽女人。
对他们来说,白素能干,但很多时候少了女性的柔美,拿太阳和月亮来形容白素和唐天瑜的话,所有人都会说唐天瑜微笑的时候好比是太阳,耀眼夺目,透露出肆无忌惮的青春张扬;而白素微笑的时候,永远都是清清浅浅的,宛如白月光,看似柔软迷人,但却透着清冷,因为你不确定这个军事女强人,是否会在微笑的时候,还不忘尝试着算计你。
女人理应柔婉娇俏,一双美目含情似水,如此一来,男人还未走近,心便碎了一半。
陈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唐天瑜的。
她站在角落里拿着香槟酒,默默观察了唐天瑜许久。
一袭裸色晚礼服衬得她肤白如雪,水晶钻高跟鞋更是衬得她格外出挑,漆黑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透着慵懒和妩媚。
陈希不能否认的是,唐天瑜长得很美,如此具有诱惑力,所以就算楚衍背着素素偷吃唐天瑜,也不足为奇。
头顶水晶灯散发出迷人的光晕,觥筹交错中,宾客三五成群,陈希平静无波的喝着香槟,嘴角笑容微不可见。
“她似乎忘了,素素才是楚衍的妻子。”陈希对身旁的楚翎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楚翎扫视了陈希一眼,扯动唇角:“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愤慨。”
陈希似笑非笑道:“忘了吗?是你告诉我的,我女儿被她气的直吐血。”
楚翎嘴角浮起戏谑的笑意:“原以为唐天瑜在素素脚下,连个蚂蚁都不是,没想到处处被人欺负的那个人却是素素,老实说我有些失望。”
陈希直接反击道:“那是因为你不曾爱过。”
楚翎嗤笑道:“你们母女倒是痴情种,只不过却都是寡妇命。”
陈希微愠,压低了嗓音:“你应该很清楚,我很忌讳别人调侃我丈夫。”言罢,陈希冷冷的笑道:“还有,楚衍现在还没死,至于素素会不会成为寡妇,你似乎太言之尚早了。”
“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楚翎忽然握住陈希的手,那么重的力道,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但他开口之言竟是:“笑笑,有媒体在拍我们呢!”
眼前有灯光在闪烁,陈希忍着疼痛,幸福微笑,但眸光却因为疼痛半眯着。
“我警告你,不管你对唐天瑜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但我只有一个前提条件,别愚蠢惹事,如果我难堪,你这张脸也别要了。”楚翎放开她的手,单手插在裤袋里,姿态闲适,打量着宴会盛况,似乎注意力都在那里。
陈希手指抽紧,高脚杯上指节泛白,嘴角维持的笑容尽显扭曲:“你放心,我没兴趣试探你的报复心有多浓。”
“乖。”楚翎似乎很满意陈希的态度,见有人跟他打招呼,拍了拍陈希的肩,含笑走了过去。
瞪着和人攀谈愉悦的楚翎,陈希只觉得有一口闷气停滞在胸口,恨意难消。
人生总是充满了戏剧性,不用陈希制造意外,意外就那么发生了。
美丽的女人在宴会上原本就招人嫉妒,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唐天瑜,上流名媛并不见得每个人都买唐天瑜的账,伺机给她难堪的大有人在,所以当侍者把香槟洒在唐天瑜身上时,伴随唐天瑜惊呼声起,成功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力。裸色晚礼服前面一片濡湿,在走光前,唐天瑜快速抡起手袋遮在了胸前,若是以前,唐天瑜早就发火了,但侍者很紧张,不安愧疚的站在她面前,一直在说抱歉。
镁光灯闪耀,如此宴会危机,她不仅不能发火,还要笑容依旧,对侍者和声和气的道一声没关系。
“你没事吧?”唐天瑜眸子水光潋滟,十分歉疚。
“没事,对不起。”侍者蹲在地上,开始拣拾地上的碎片。
“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唐天瑜看了眼侍者,轻声道:“我帮你。”
说着,已经蹲下身体,开始帮侍者捡碎片了,侍者难免诚惶诚恐了,连忙说不用,但演戏需演全,况且那么多人看着,唐天瑜哪能说起来就起来?
一条白皙的手臂突然出现在唐天瑜的面前,沉默的帮她一起捡玻璃碎片。
唐天瑜微愣,抬眸看去,竟是她。
她叫Lee,因为楚翎的关系,常常上报纸,轰动一时的姐弟恋,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唐天瑜虽说没有见过她,但却看了不少她的照片,所以才能一眼就认出她来。
“谢谢。”压下吃惊,唐天瑜礼貌道谢。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去盥洗室把衣服给烘干了。”陈希说着,指了指唐天瑜的前胸,乳胶若隐若现,确实引人想入非非。
唐天瑜连忙起身,转身的时候,似是遗忘了什么,对陈希说道:“谢谢你啊!”她对楚翎多有忌惮,楚家人和楚翎也是面合心不合,如果她想明哲保身,最好跟Lee保持距离。
“不客气。”陈希缓缓起身,对着唐天瑜的背影,轻声呢喃。
******
陈希和唐天瑜的照片被媒体刊登了出来,一起帮侍者捡酒杯碎片,其乐融融。
有人说唐天瑜在作秀,有人说唐天瑜态度谦和,为人亲善。
白素去书房找楚衍的时候,注意到一旁的书桌上摆放着那份娱乐报纸。
淡淡的瞥了报纸一眼,看向楚衍,他表情如常,清冽的目光落在文件上,显然对于这些八卦新闻并不怎么关注。
标题这么醒目,纵使不关注,看一眼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过来。”认真工作的男人,没有抬头,但却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是我?”因为她住院,他几乎把工作重心都移到了这里,段亚楠和多名女议员也曾出入过书房,难怪白素会有此一问。
他笑,待她走近,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坐在腿上,炙热的呼吸扫过她敏感的颈项:“你刚出现在书房门口,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香味。”
白素微愣,闻了闻,皱眉道:“哪有什么香味?消毒水的味道还差不多。”
“是么?我再好好闻闻。”他干脆放下钢笔,神情有些使坏,俊雅的脸往她胸口蹭去。
她身体后仰的同时,单手抵住他的胸,“别闹。”
“好,我不闹。”深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是不是打扰你办公了?”她注意到书桌上需要他签字的文件有厚厚一大摞。
“嗯。”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那你松开我,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他抱得那么紧,除非他主动松开,要不然想要离开他的怀抱,真的很难。
他笑,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陪我说说话。”
“好。”她似乎不能拒绝他的要求。
“今天的报纸,我看了。”说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报纸,不知道是楚衍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指正好落在陈希的身上。
她微微别开视线,漫不经心道:“唐天瑜美吗?”
“美。”他额头抵着她额头,温柔的厮磨着,嘴角笑意隐忍。
她有些不悦了:“楚衍,我是认真的。”
楚衍眉眼间沾染了笑意:“吃醋了?”
她笑了笑,明眸皓齿,不过却没说话,他这么说她,她就算吃醋,又哪能真的表现出来?
“傻瓜,我对你的心数十年如一日。”楚衍话语平淡低柔:“所以别人是不是很美,跟我没关系。”
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掩去嘴角的笑意,耳边响起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偷笑吗?”
“没有。”明显有些口是心非。
没有继续打趣她,楚衍似是随口问道:“陈希接近唐天瑜想干什么?”
“如果你好奇的话,我可以问问陈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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