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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后的猎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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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兴奋?还是大过讶异?
猜不透她是怀著怎样的心态,献出她的第一次…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或是把他当成颜子尧的替身?
不管是哪一种理由,他都不接受。
“只准对我随便。”他收拢圈住她纤腰的手,让两人更加贴近。
虽然他口气十足霸道,但她的心却洋溢著难以言喻的喜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像只猫似的蜷在他怀中,享受他传递的温度。
“如果我说只是凑巧,会不会很失望?”
倪竞不疾不徐地搬出事先预设好的答案。
“来找安东尼奥?”樊御妃侧著睑,疑惑的问。
他敛眉,露出笑容。“没想到,却在路边捡到个泪人儿。”
他的每一句话,部说得言不由衷。
忆及自己刚才软弱的模样,樊御妃不由得感到不好意思。
她那个样子,一定很糗、很丑吧?
而他,总是看到她最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是我的救星。”她依偎在他的胸膛里,感触颇深。
她指的下单单是他像超人似的,当她在危急、困境时出现,重要的是他解放了她禁锢的心。
不知不觉中,她的注意力逐渐转移至他身上——
想看他难得一见的笑容、想知道他褪去冷漠、严肃后的模样,也念念不忘他失控吻了她的那夜……
那么多男人对她大献殷勤,只为博取她的欢心,只有他老给她软钉子碰。
也或许正因如此,她才对他印象特别深刻吧!
感情这回事,真教人摸下著头绪。
喜欢一个人,是那样的情不自禁,收放之间,完全由下得自己。
很多人欣羡她良好的家世背景、以及出色的外表,却没人晓得她在光鲜亮丽的背后,付出多少心血,吃了多少苦头。
她终于慢慢认清现实,很多事尽管她再如何努力,也得下到回报。
例如,爱情。
倪竞撩起她一缙秀发,凑在鼻端嗅著她的芳香。
代表寡情的薄唇,弯成一道好看的弧。
“是吗?”他的表情轻佻,语气有些敷衍。“你把耳环拿掉了。”他假装不经意的发现。
她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耳垂,不再不舍,反而有种海阔天空的舒畅。
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嗯!感觉好轻松哦!”她语调轻快,听得出来是真的如释重负。“咦?你怎么知道我有戴耳环的习惯?”
倪竞浅浅笑答:“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不会放过。”
多么令人怦然心动的情话,但背后隐藏的,却是深沉的心机。
樊御妃虽然聪明、交际手腕也下赖,伹毕竟还太年轻、被过度保护,当然不晓得他话中的弦外之音。
沉溺在爱情中的女人,只听得懂甜言蜜语。
因为,她们是那么天真、愿意信任她们所选择的男人。
“因为掉了一边,所以就干跪不戴了。”那是她斩断情丝的第一步。
“改天,我再送你一副新的。”他允诺。
“不必破费了,我耳环多的是。”她婉拒,但心里甜滋滋的。
“我不能二十四小时陪著你,所以希望你戴著耳环想著我。”倪竞靠在她耳边倾诉情衷。
樊御妃被他露骨的言语,这得耳根子发烫。“那就先谢谢罗!”
她俏皮的朝他眨眨眼。
“就这样?”他挑眉,显然不大满意。
明白他的暗示,她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再附赠一抹魅惑的灿笑。
倪竞捧著她的脸,再度在她柔软的唇上肆虐。
她姣好的魔鬼身材,又挑起他的欲火——
这一次交手,他再度大获全胜。
翌日,倪竞偕同樊御妃,与时尚服装设计大师安东尼奥·奥古斯都交涉、恳谈俊,他终于点头答应回台湾,担任国内服装设计选拔的主审。
表面上,安东尼奥是被他们的诚心打动,而不计前嫌的重返工作岗位。实际上早在事发的隔天,倪竞便已透过电话与之联系妥当。
登门拜访,不过是一种形式。
多跑这一趟,目的在于让“剧情”更加逼真罢了。
他是这出“复仇记”的编剧兼导演,其他人皆是遵照他意思行事的无知演员。
协调完毕,三人便搭乘同一班飞机启程回台湾。
恰巧赶上活动的开幕典礼,主办厂商魏老板也落下心中大石,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有了笑容。
樊御妃也跟著松了一口气,心情一好,原本就耀眼夺目的绝丽之姿,益加神采飞扬。
向来予人孤傲、难以亲近的“艳后”,这回居然毫不避嫌的公开与男人一同出席,而且状似亲密,媒体岂会放过这超级八卦。
当樊御妃被邀上舞台,示范台步,记者们开始交头接耳。
“那个下是什么科技公司的董事长吗?”
“奸像跟达尔文有关的……”
“他们两个在拍拖吗?”
“外型是很登对啦!但是男方会不会太高攀了?”
“这样就可以少奋斗三十年啦!”
“何止少奋斗三十年,要是当上樊家的乘龙快婿,根本不必奋斗了。”
记者们接力似的私下窃语,讨论得十分带劲,还以为当事人没听见。
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倪竞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冷哼,但无心理睬。
往后,他们将会知道惊人的真相,以及“倪竞”所代表的,不单单只是那间科技公司董事长而已。
即使,“物竞天择科技公司”规模已不算小。
他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伸展台上那抹修长、窈窕的倩影上。
台上的樊御妃熠熠闪耀,一举手、一投足深深吸引每个人的目光,将她的美发挥臻至完美。
每一旋身,表情皆不尽相同,却一样教人惊艳、回味。
模特儿靠的不是脸蛋,而是展现设计师的意念,将服装穿出生命力,而她做到了。
“艳后”果非浪得虚名。
她对流行有著天生的敏锐度,注定要发光发亮。
他不知道的是,她纵然有这方面的天分,但也为此下过苦心,练习走台步走出水泡,扭伤脚踝,饮食要经过严格的控制、还要持之以恒的运动以维持身材。
樊御妃优雅下台,博得满堂喝采。
凡是她的大小新闻,倪竞都牢记在心,却从不曾看过她走的秀。
在他的观念里,走秀就是穿著一般人不可能穿出门的“流行服饰”,在台上晃个两圈。
从事这种无需花大脑的工作,不是花瓶是什么?
若非今天亲眼目睹,他的误解会持续到天荒地老,而永远都会认定她只是高级花瓶。
倪竞居然被她刹那间的灿笑,迷住了心魂。
下了伸展台后的樊御圮,艳丽依旧,但笑容却沾染著稚气。
倪竞被她前后的巨大反差迷惑住了。
他蹙起眉峰,厌恶自己像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轻易沉溺于女色。
“我得先回公司一趟,有事情要处理。”
他迎向她,犹不忘照著剧本演戏——当众在她额际落下一吻,便疾速离开。
他需要冷静,摒除多余的情感。
待他一走,记者朋友纷纷围向樊御圮,追问她与倪竞的关系。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留下一句:“你们说呢?”给人无限遐想。
可想而知,记者们大笔一挥,绝对会掰出比她的回答还要精彩的新闻内容。
而且,这也是他们的职责。
寒冬深夜十一点,樊御妃刚准备出门,到附近便利商店买东西吃,赫然发现天边闪著诡谲的电光,随后爆出一声轰然巨响。
她的脚马上缩回来,以迅雷下及掩耳之姿拴紧门窗、拉上厚重的窗帘,飞奔回床上抱著膝盖,了无睡意。
没错,她怕打雷。
从小她就害怕从高空传来的巨大声响,太凄怆、大惊人,彷佛天会随著雷声一起塌下来。
很天真、很无知,但至今,从小女孩蜕变为独当一面的成熟女人,对雷声的恐惧,她始终没有办法克服。
门窗和窗帘,以及紧闭的卧房门扉,杜绝了一切声响。可是,那石破天惊的雷鸣犹然在耳,挥之下去。
她翻出手机,电话簿功能里储存的电话号码,把除掉哥哥及好友——其余四位贵公子外,就是一些在工作上久久才会联络的伙伴。
那夜在米兰路旁体验到的孤寂、落寞,再度汹涌袭来,将她淹没。
最后她打给哥哥,结果他居然远在拉靳维加斯,随口闲聊了几句,便匆忙结束通话。
无声叹口气,睁著眼瞪著膝头发怔。
她为什么会没有朋友呢?她暗自检讨。
霍地,她缩著身子,抱著腹部,感受到一阵微微的闷痛。
唔……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胃痛的毛病又犯了!这就是为了保持奸身材,所必须付出的惨痛代价。
樊御圮忍下住感叹,最近的运气实在背到极点。
在她同时饱受精神与生理的折磨时,门铃声霍然响起。
她皱起眉,踌躇著是否要应门。
她想充耳末闻,对方却下肯罢休。
她搓了两团棉花塞住耳朵,裹著睡袍慢吞吞的踱至玄关。
透过门板上的猫眼,她看见一堵雄伟的男性胸膛……
疑惑之际,她决定打开门一探究竟。
在她打开门板的同时,轰地一声惊雷响起——
“啊——”
她惊声尖叫,下意识的往来者扑去。
倪竞被她高分贝的叫声吓了一大跳,眉心揪得死紧。
但看到“挂”在他身上的人儿时,顿时咧嘴一笑。“真是热烈的欢迎方式。”他揶揄。
樊御圮看到他,彷佛溺水之人见到浮木,紧紧攀附著。“竞……”她虚弱的腔调夹带著浓浓的鼻音。
“真的这么感动?”
倪竞说话的语调,不若以往那般冷漠无情。
看来,他挑这样风雨交加、闪电打雷的时候上门,很是时候。
她的身躯颤抖著,但害怕的感觉在见到他之后,缓和下少。
老天爷又派救星来拯救她了。
樊御圮抱得他奸紧奸紧,深怕他在下一秒会凭空消失似的。
她孩子气、毫无防备的举动,让倪竞悸动不已。
轰——
又是一声巨雷。
她整张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发出闷叫。
“你怕打雷?”他终于找出让她浑身发抖的“真凶”。
她抬起头,美眸蓄苦晶莹泪光。
倪竞被她苍白近乎透明的脸色骇住,泛起一阵不舍。
“唔……”她发出痛苦的哀号,胃部剧烈的疼痛逼出她一头冷汗。
加上方才受到惊吓,使她的意识趋于模糊,直至瘫软在他怀里。
第八章
突发的状况,令倪竞有些措手下及。
被雷吓晕?他感到荒谬,眉心挤出两道深痕。
“你还好吗?”搀扶著完全失去重心的虚软娇躯,他有些不以为然的问道,却完全没得到回应。
倪竞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她晕过去了。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栏腰抱起,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到医院。
在往医院的途中,看著她血色尽失的惨白脸蛋,车速随著焦急程度而下自觉加快。
抵达医院后,他抱著她入内,引来旁人侧目。
挂了急诊,经过检查,才晓得原来樊御妃是胃疾复发、痛晕过去的。
当医生宣布原因时,倪竞相当诧异。
“她胃溃疡的毛病,非常严重。”医生说:“应该跟她长期节食、三餐不定很有关系。”
医生是依她纤细苗条的身材推断的,现在女性都只在乎外表,忽略了健康。
为了减肥,把身子搞坏的病例下胜枚举。
“再不好好调养,小心胃都要穿孔了。”年过丰百的医生,语重心长的交代,以为他是患者的男友,还多念了几句才让他离开。
来到病房,站在床边盯著她毫无生气的雪白容颜,回想起医生的话,倪竞的心隐隐揪疼。
他以为自己对她够了解,显然他做的功课还不够。
否则,他下会一直处于震惊…她的初次、她在伸展台上眩目的风采、她怕雷声、以及她严重的胃病……
她不是纯粹是个养尊处优、目中无人,徒有外貌、身材却没有脑袋,难驯的带剌玫瑰吗?
倪竞自问著,思绪陷入前所未有的紊乱。
他一定是一时入戏太深,才会混淆了感情。
他为自己滋生的异样情愫、动摇的心找借口,视线却始终胶著在那张他最痛恨的脸庞上。
以往当他疲惫、挫败想放弃时,便会回想起她曾拒绝过他的倨傲嘴脸,和自己的沮丧、难堪,就能激起池高昂的斗志,奋战不懈。
如今他确实成功了,也引起她的注意,甚至掳护她的芳心,一切皆如他所愿。
但为何却高兴不起来?答案,他比谁都清楚。
半途而废下是他的作风,即使是为三年前的自己出一口气、雪耻也不例外。
他没有离去,而是留下来陪在她身旁。
这是剧情所需,温柔、体贴、多情,是一个好情人该具备的优点。
恍惚,是樊御圮醒来的唯一知觉。
直到左手臂逐渐传来的刺麻感传递至大脑,记忆一一回笼,她的视线才调向插著针头的左手。
环视偌大、洁白的病房,房内的设备相当完善,却部下是她需要的…她想见倪竞。
什么时候,她开始养成依赖他的恶习?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下允许自己如此脆弱。
倪竞轻悄无声的打开门,手中提著热腾腾的咸粥,杵在床边凝视她。
一听到塑胶袋宪窜的摩擦声响,樊御妃掀开眼,看见那俊逸挺拔的身影近在咫尺,蓝眸没有温度。
她心惊,那冶漠的眼神似一头豹,盯视著美味的猎物……
“竞……”她的喉咙干涸,声音沙哑的低唤。
“吵醒你了?”他冲著她微笑,刚才的深沉已下复见。
她摇摇头,也对他绽放甜甜的笑容。“我正在想你呢!”
她落落大方的承认自己的心意,不改其坦率、直接的个性。
倪竞微愣,旋即恢复镇定,转移话题。“我买了粥,趁热吃。”
“可是,我还在打点滴。”樊御妃噘高唇,一脸惋惜。
他黯下眸,强迫自己不被她娇俏的模样吸引。“我喂你。”
他说著“台词”,下带感情。
端起冒著白烟的粥晶,倪竞坐在床沿,舀了一口、吹凉了才送到她嘴边。
他细心的举动,让她备觉窝心。
“真好吃。”她发出幸福的赞叹。
超过二十四小时未进食,任何食物在她口中都成了山珍海味。
没一会儿,一大碗粥已见底。
她意犹末尽的舔舔唇办,像只餍足的猫眯。
“谢谢。”她飞快的在他薄唇上印上一吻,回馈他的体贴。
倪竞扯动唇角,轻笑道:“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孩子气。”
他真正的意思,其实是拐弯抹角嘲讽她幼稚。
樊御妃耸耸肩,调皮的样子与昨晚的娇荏、脆弱判若两人。
“这才是人家的真面目嘛!”她娇瞠的嘟嚷。
因为信赖他,所以她愿意毫无保留的展现出真实性格,如对待亲人般。
她突然感到莞尔。
自己本想当猎人的,却反倒爱上了猎物……
神那家伙,要是知道一定会下客气的耻笑她。
哼!他还下是一样?
“笑什么?”倪竞挑眉,狐疑问道。
“想起一个自大狂兼大猪头。”她没心机的笑答。
闻言,倪竞悬在嘴边的笑瞬间凝结,心中泛起一股酸意。“是谁?”
话就这么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想收回已来不及。
他紧张的口气,让她发噱。“你这样好像我哥哦!”她的心暖洋洋的。
原来男人吃起醋来是这么可爱。
倪竞的俊颜掠过红痕,浮现难得的困窘。
“点滴快没了。”他伸长手臂越过她的头顶,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樊御妃忽然揽住他的颈子,蜻蜓点水的在他薄唇落下一吻。
他扬起眉梢,睨著她。
“谢谢你照顾我。”她的心彻底被他收买了。
以往胃病发作,她都只能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滚,常常在床上痛得晕过去,自床上醒来,再拖著无力的身体外出觅食。
他淡淡应了声,算是接受她的道谢。
出乎意料的,呼叫铃唤来的竟是一位男护士,当他看到病床上是个貌比花娇的大美人后,脸颊马上红成一片。
可以明显感觉到,他替她拔针头的手在颤抖,动作十分缓慢,还有意无意的摸著她的乎。
不晓得是因为紧张过度,抑或有意放慢速度,争取时间多看大美女几眼。总之他磨磨赠赠的,迟迟不肯离开。
笨女人!被吃豆腐了还不知反击,反应迟钝。
倪竞撇唇冶哼。
“你可以滚了。”他没好气的对男护士下命令,语气冶冽。
“呃……”男护士吓了一大跳,识相的赶紧夹著尾巴,逃之天天。
樊御妃睁大美眸瞅著他,恢复红润的唇扬得好高好高。
“我送你回去。”语毕,倪竞便率先步出病房。
呵——她喜欢看他吃醋的模样。
樊御妃回到家、梳洗之后,换上轻便的衬衫、牛仔裤,把长鬈发扎成俐落的马尾,点上唇蜜,照样明艳动人。
她开车到书店买了几本食谱,在车上挑选几道要做的菜色后,绕到超市选购需要的食材,把整个购物车全装满了。
没有概念的她,买了一个小家庭一星期分量的东西。
最后,还是超市的工读生自告奋勇的,帮她将三大袋的重物提上车。
一回家,樊御妃又将食谱研读一递,便开始生平第一次尝试下厨。
为了不让倪竞担心,她决定将自己的身体养好。
她捧著食谱,按图索骥的把所需材料准备好,一边喃喃自语:“红萝卜切丝、姜片、蒜末……”
红萝卜、老姜与蒜头准备就绪,便要开始切丝、削片、剁末,
“切丝……”她拿著红萝卜,完全不知从何下手。
算了,先切姜片吧!
她将红萝卜搁在一旁,朝老姜进攻。
“切片……”她又有疑惑了。“这要怎么切?”每块姜部长得崎岖不平耶!
端详老半天,她还是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先弄蒜末好了。”
拿起菜刀,就往白白胖胖的蒜剁个粉碎,结果连蒜皮也一并遭殃。
两个钟头折腾下来,她一事无成,本来是最干净的空间,在她“不当”的使用下,变得不忍卒睹。
把厨房搞成废墟也就罢了,更糟的是,连一道成品也没有,才令她气馁。
她拍拍额头,没辙的举白旗投降。
樊御妃终于体认到,做菜也需要天分。
难怪,絮悠能掳护子尧的心……
她垮下双肩,发现自己一无是处。
谈厨艺,她绝对比下上持有国际王厨执照的关絮悠:若论温柔体贴,和未来大嫂的好脾气、温婉柔顺的路品兰相比,她显得大而化之、不够细心:也不及陶咏然坚强、桑琥珀勇敢……
她叹息。
她根本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了不起呀!
但,为了符合众人的期待,她学会武装自己。
沮丧归沮丧,想做菜的念头依旧强烈。
并不是长得比一般人好看,就什么都可以不必学;也非全然无需付出,就能无条件拥有幸福。
纵使,她在物质上不虞匮乏,但她和天底下的女孩子一样,向往美好的爱情,希望能觅得一段良缘。
追求者从来没间断,但从那些男人身上,迪却嗅下到爱情的气味、没有心动的感觉。
除了颜子尧外,倪竞是她生命中第二个让她想沦陷、愿意付出的男人。
想抵达幸福的终点,势必还得突破重重考验与困难。
至少,她得无赢过倪竞的未婚妻…
物竞天择科技公司的员工们,用过餐后回到办公室,围在一起讨论著今日报纸的头条。
“噢!天哪!原来那位大美女就是国际名模‘艳后’,真是大完美了。”
一名男职员对著报纸上的照片流口水。
“我还一直保存著她送我的便当盒,她的手艺真是太棒了!”他的好运气,羡煞其他男同事。
“我出一万块向你买。”
“一万一。”
“那可是无价之宝。”
他们还真以为那是樊御妃的杰作。
“倪董真是有办法,能征服性感女神……”男人果然还是要有事业才行。
他们啊!唉!只能冀望下辈子投胎、重新做人比较快。
他们的话,让刚进来的文婉荷全听见了。
事实上,她这趟也是因为看了报纸才特地赶来的。
职员们都清楚,她是董事长的弟媳,所以并不特别在意,仍继续高谈阔论、拼命赞美樊御妃。
文婉荷的心情更加恶劣。
“阿竞。”她走进倪竞的办公室,气得连礼貌都忘了,柔美的睑庞不再温驯。
倪竞依旧注视著电脑萤幕,没有抬头看她,仅是不带感情的问:“婉荷,你忘了敲门。”
“阿竞,你真的在跟樊御妃交往?”文婉荷劈头就导人正题。
倪竞不置可否。“你管太多了。”淡漠的口吻,有著不耐烦。
“阿竞,你一直都清楚我对你……”
“闭嘴!”他怒斥,冰蓝色的眸子有火苗跳动。“别忘了你是阿谦的妻子。”
“我根本不爱他……”文婉荷情急地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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