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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堪时节正芳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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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晓恍惚感觉到热,头晕沉沉的。他可能喝醉了,没想到醉也能传染。醉话在她的耳旁掷地有声:“你一直在生气。不然你为什么把‘初晓微茫’的QQ号注销?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联系吗?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她惊讶地听到那句他难以启齿的话语:“我很难过…。一直…”
晏初晓静默地站了一会,然后缓缓地抽出她的胳臂,平静地说道:“我没有生气。三年前我上网聊天只是想给我当时迷茫的生活找一个出口。我找回了自己,所以‘初晓微茫’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谢谢你,‘尘世走笔’。”
什么都捅破了,倒什么都安静了。没持续多久,远处一阵刺耳的喧嚣打破了此时的安静。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急忙跑过来,慌慌张张地说道:“晏姐…。18号桌的客人…。在闹事…”晏初晓感到情况不妙,对颜行书说了一声“失陪”,就匆忙地和女服务员一道去看看形势。
在穿过几张桌子的途中,她大概都了解了,18号桌几个好色的客人一直拉着一个叫小庄的女服务员,叫她陪酒。她的男朋友不在场,所以没人敢管。
晏初晓平生就见不得这种地痞流氓似的人,不由就加快脚步。快到18号桌时,她就看见衣冠楚楚的几个人拉着那个女孩,女孩子一脸清秀,带着很浓的学生气。
她不由怒火中烧,预备要用自己的跆拳道狠狠地教训他们。可是这毕竟是雨薇的酒吧,不能这么被他们砸了场子。
晏初晓笑着用力地将拉住女孩的脏手拽开,忙吩咐旁边的服务员:“麻烦你们先带小庄去后台。”
那个客人不甘心,醉醺醺地站起来,质问道:“你谁啊?…。。破坏老子的好事…。。我要见这里的老板!”
晏初晓冷眼旁观着他的丑态,不卑不亢道:“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好了。”
那个客人怔了一下,笑道:“女老板啊?好,我就跟你讲。你们这儿的服务员态度不好,客人叫她喝杯酒都不肯。没看到过这么清高的服务员!”
“不好意思,我们酒吧没有陪酒这项业务。先生,我看你们找错地方了。”晏初晓微笑着,客气道。
“你…你这是要…下逐客令吗?”客人脸顿时气得涨红,他提高声音无理取闹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酒吧。明明取了一个莺莺燕燕的名,还装纯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了还巴不得在我面前销魂…。”
听到他龌龊不堪的话语,晏初晓冷冷地说道:“你再说一个脏字,就对你不客气。我说到做到!”
这时,一个秃顶中年男子来笑着打圆场:“老板,这位是天豪集团的刘总。天豪集团,你听说过吧,最近在咱们G市投资了很多大项目。连市长都将他们视为上宾…。”
说着,他凑近晏初晓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我劝你还是别招惹他。他既然中意那个女服务员,就让她来陪着喝几杯,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今天我们付酒费,小费都是以10倍计算。双方各让一步,别伤了和气,出门就当交个朋友。”
晏初晓冷冷地听着,断然说道:“那个女孩子不可能和你们喝酒。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们这些身份尊贵的人喝酒?
“当然可以!”秃顶男子满脸殷勤的笑容。
“老板很漂亮啊!”那个客人开始色迷迷地打量着她。
晏初晓冷笑一声,掷地有声道:“我喝完酒后,请你们自动离开,不要生事!”
“好一个冷艳的小姐!”那个客人突然笑起来,道:“好,我们不会找麻烦。只要你喝完我们倒出的十杯酒。小姐,你应该有这个海量吧?”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爪牙立马开始倒酒。晏初晓眼都没眨,端起一个高脚杯就一饮而尽。继而又利落地端起第二杯…。。
在喝到第四杯时,她就感到不行了,头晕沉沉的。她的酒量不好,上次喝了大概三四杯葡萄酒,就睡过去了。
晏初晓一向要强,绝不肯在这些垃圾面前丢脸。硬撑着,她微笑着端起了第五杯,第六杯。
后来,她干脆给自己打强心剂。反正以后要学醉拳,现在喝点酒先夯实基础。当她颤颤巍巍端起第八杯酒时,突然觉得恶心,肚子里翻江倒海,几乎快要呕吐出来。
恍惚中,那帮人刺耳的笑声传来。那个客人阴阳怪气道:“你这是在唱贵妃醉酒这出吗?”
晏初晓受不了这种鄙视,虽然鄙视她的人多得去,但是决不能让这种垃圾看不起。她直起身,朝第八杯酒伸出手。
这时一双宽厚的手抢先一步端起酒杯。
晏初晓猛地抬起头,又是他。他这是要伟大地拯救她么?
颜行书客气温和地说道:“剩下几杯酒,我替她喝了。我应该有这份面子吧?”
“你算老几?”那个“尊贵”的客人不乐意,转向晏初晓囔道,“不带这么玩的吧,你居然还叫了帮手?这样不行…”
秃头男子悄悄扯了扯客人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下去。秃头男子讪讪地笑道:“不好意思,颜检察官。纯属玩笑,我们只是和这位小姐开个玩笑而已。您别当真…。”
那个客人听到“检察官”这几个字,立马噤住声,收敛了许多。
那帮人说了一些客套话,预备要离开时,却被晏初晓一把拦住。她严肃喝住:“玩笑是吧?既然开始了,就索性玩到底!剩下的酒,我要你们看着我喝下去!我喝完了,请你们立刻滚,不要再在这个酒吧出现!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帮人被她的气势震慑住,都停住了脚步,不敢多动一步。
晏初晓猛地抄起酒杯,就往嘴巴里倒。在端起下一杯时,她的手被颜行书用力地摁住了,他脸色冷峻,命令道:“你已经醉了,别喝了!”
“要你管我!”晏初晓奋力甩开他的手,一字一顿道,“我自己的事不要任何人插手!”说完她不管不顾地喝完剩下的两杯酒。
那帮人傻眼地看着她豪迈地把最后一个空酒杯倒过来给他们看,一滴不剩。
秃头男子讪讪地笑道:“我们以后不会来了。你们聊,我们就不打搅了。”说着,就和那帮人灰溜溜地遁走了。
晏初晓看见他们消失的背影,立刻卸下戒备,“哐当”地坐在地上。颜行书见状忙要去扶她,就听见“哗”地一声,晏初晓扯住他的西装拼命地在吐。他笑着摇摇头,心里居然很开心。也许这样她能把对他的抱怨,愤怒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无计留春,冲冠一怒为红颜
她反复地吐了好几趟,吐完后还强势地拿他的西装擦擦嘴,然后歪在一旁睡着了。旁边的服务员看见颜行书被弄得狼狈不堪,不好意思地致歉。
颜行书包容地笑笑:“没事,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一件干净的衬衣。待会我还要送她回家。”
他把晏初晓抱到沙发里,就走到后台换衣服。出来时,沙发空荡荡的,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颜行书忙跑出去,只见她沿着人行道摇摇晃晃地走着。他松了口气,快步上前扶住了她,温和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晏初晓意识模模糊糊,笑道:“我没醉…。你刚才都看见了吧…我把那帮小子都喝趴下了,厉害吧?”
“厉害,厉害极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颜行书笑着,顺势将她扶进车里。
在车上,颜行书帮她系好安全带,却没有立即发动马达。他俩久久地静坐着,在这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在这灯红酒绿,盛世繁华中。他此刻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学校里综合楼天台的那一晚。如果那晚他没有松开那双手,大概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正当他的手慢慢靠近她时,晏初晓紧闭着双眼,幽幽道:“开车吧。”
颜行书的手僵在通往她的途中,半晌,才发动车子。这一路上,晏初晓时而清醒时而昏沉着,仿佛听到有手机不停的震动声。她半睁着眼,东摸摸西摸摸,还是没找到手机。
一旁的颜行书看见她迷糊的样子,忍俊不禁,提醒道:“在你的风衣口袋里。”
“哦。原来躲在这儿。”晏初晓反应过来,傻笑着将手伸进口袋去掏手机。她找手机的过程将近用了近10分钟,可是手机还是好脾气地一直震动着。
晏初晓一接起电话,就大叫道:“喂,你哪位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在问她在哪儿。
晏初晓没反应过来,没心没肺地笑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啊不知道。”她滑稽的举动把颜行书逗乐了。
看她醉沉沉的样子,也解释不清楚所以然,于是他腾出一只手接过手机,温和道:“喂,初晓喝醉了。请问你是哪位?”
可是那头传来狠狠挂断电话的声音,接着传来一阵忙音。颜行书感到莫名其妙,将手机递还给她,说道:“挂了。是谁啊?”
她支着头,脑袋一阵疼,没有回答。
到达馨苑小区时,已经将近午夜。颜行书扶着她下了车。朝楼道口走去时,两道强光直射向他们。
颜行书用手挡了挡那来自前面一辆黑色轿车车灯的强光。刺眼的光线下,一个神色冷峻的男士推门下车。
颜行书认出来了,在婚礼教堂见过他。他是那么的光彩夺目,骄傲自信地在别人的注目礼下牵过新娘的手。他幸运地娶走了世界上最可爱的新娘,也是他颜行书唯一认可的女孩,唯一给自己心里留下深深烙印的女孩。
面对他们的两情相悦,自己只能默默地离开,微笑着祝福他们。可是婚后的她却并不幸福,不然为什么会深夜在聊天室虚耗时光?为什么会悲凉地远走大西北?那个男人随意地放开了她的手,他们离婚了。
江湛远快步地走过来,没有看搂着她的男人一眼。接电话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她的暗恋回来了,心中涌起莫名的烦躁。
他不问原由,伸手将醉酒的晏初晓用力地拉离那个男人的怀抱,冷冷地说道:“谢谢你送初晓回家。”
说完,他就狠狠地连拖带拽地带着晏初晓大步往楼道口走。
颜行书心里涌上一阵不甘心。他快走几步,强势地拉住晏初晓的另一只手,以同样冷峻的口气说道:“你这样会把她弄疼的,我送初晓上楼。”
“不用,有我这个丈夫在场。外人就不必插手了!”江湛远冷笑道。既然当初你选择当了她的暗恋,你就永远地留在幕后吧。
颜行书被触动了,他都已经和她结束了,凭什么拿丈夫来束缚她?想到这,颜行书加大了手掌的力度,微笑着提醒道:“三年前,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这句话像是一根火柴,划开了江湛远心中的怒火。他忿恨地看着还在晕乎的晏初晓。这个女人,居然将他们签了离婚协议书的事告诉了她的暗恋。她就这么忙不迭地撇清他们的夫妻关系,饥不择食地扑进下个男人的怀抱?他的心里开始嘲弄自己,江湛远,你这个傻瓜,这就是你欢欢喜喜地赶飞机提前回来想看到的女人。这个女人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她可以开心地和她的暗恋喝酒喝到深夜,她可以若无其事地将离婚的事拿来讨好她的暗恋…。。
想到这,江湛远报复性地将晏初晓用力一拉,剧烈地带到自己的怀中,面无表情地说道:“不错,我们会离婚。不过此刻我还是他的丈夫,就不许她有红杏出墙的机会!你想和晏初晓怎么样,等离婚手续彻底办完再说吧!”
看到他霸道的样子,颜行书心中很是不满,更多的是深深的悔意。他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将初晓拱手让给一个完全不懂得珍惜爱护的家伙。这个家伙是如此的自以为是,只是将她当做附属品一般强占着。这次,他绝不会让步,一定要将初晓带离这个家伙的身边。
还未等颜行书动手,晏初晓就被江湛远的大动作弄醒了。这回是彻底的清醒了。她看见自己再次与江湛远亲密接触时,大惊失色,顿时酒意全消。
晏初晓忙挣开他的怀抱,同时惊讶地发觉到一旁严肃的颜行书。这到底是怎么一个状况?两尊她今生最不想见到的大佛居然齐刷刷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江湛远冷笑道:“这么③üww。сōm快就醒了?看来在自己的丈夫怀里还是没有情人怀里舒服吧!”
听到他这句不对味的话语,晏初晓心里窝火,吃饱了没事干,又来找晦气是吧?她毫不示弱地回击道:“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躺过许多人的怀抱,就属你的最没水准,没意境。既然什么都明了了,请你以后不要做不识趣的事!”
江湛远的脸顿时像是火烧圆明园一般,火光接天。他涨红着脸,怒斥道:“晏初晓,原来你就是这种放荡的女人!许多人?看来你除了眼前这个,还有很多情人啊!我真是瞎了眼,会纠缠你这种女人。你这种人只会败坏我的名誉…。”
“江先生,请你闭嘴!”颜行书紧皱眉头,厉声打断,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问缘由指责,羞辱自己的妻子?她明明说的是气话,你会不知道?还是,这原本就是你的丈夫所为?”
“好了,学长,让他骂吧。我倒想看看从一个搞高雅艺术的钢琴家嘴里还能冒出什么肮脏的东西。”晏初晓平静地说道,竭力保持没有受伤的表情。为什么他俩在一起总要互相斗气,互相伤害?
“我肮脏?”江湛远冷笑道,“现在看来你俩还是挺登对的,一唱一和。晏初晓,不要再找借口了。今晚就把话说清楚吧!我在那边等你,你和你的情郎告别后就来做个了断吧。”说着,就朝前面走去。
晏初晓心里有准备,即刻下来他要给自己摊什么牌。她转向颜行书,若无其事道:“学长,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在这儿等你吧。看他那种样子,我怕…。”颜行书关切地说道。
“不用,真的不用。”晏初晓忙摆手,泰然自若道:“他不敢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好。回去吧。”说着,她转过身,朝江湛远走去。
颜行书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先行离开。
江湛远意识到她已经来到身边,没有转过身,神色冷峻地说道:“晏初晓,我再郑重问你一遍,你真的铁了心要和我离婚?”
他终于肯把这个问题摆在桌面上来谈。晏初晓顿时有了一种轻松感,这场长达3年的战役终于快要看到终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场战役最后的结局注定是以他俩的分手告终。一切都看明白了,她也不再有遗憾。想到这,她冷静坚定道:“离婚吧。我从来没有动摇过。”
听到这句话,江湛远不由捏紧了拳头。他转过身,决绝地说道:“那好,我会尽快签字。也请你抽空和我回一趟L市,办妥该办的手续。”
晏初晓不看他,眼神空洞地盯着楼道口,脑袋空空地答道:“好。”说完,她就面无表情地朝前面走去。
江湛远没有看她的背影,朝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走了。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回头,就这样一直往前走。可是在开车门时,他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楼道口。那儿是空荡荡的,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江湛远叹了一口气,她就是这样。该爱一个人的时候,绝不拖拉;该离开一个人的时候,彻头彻底。
晏初晓久久地站在一楼的第一阶阶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无端由地迈不开脚步。她静静地聆听着外面的发动机声响起,车子开动的声音,渐远的声音。直到外面重归深夜的宁静,她才扶着楼梯栏杆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又是一个无眠的深夜,往事汹涌。在她的窗户外面有一弯细眉儿般的月牙,微弱的光洒向她的床。她眼神虚空地望着天边的月牙,月牙轻移缓步,最后藏于几朵乌云后。她轻轻地在黑暗扑过来之前闭上了眼睛。
旧雨适至,云无心以出岫
第二天,倾盆大雨。晏初晓一如往常地上班,接待病人,尽量使脑子像陀螺般高速旋转,无暇想更多的事情。
快要下班前,杜雨薇居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她一阵惊讶后,就欣喜地起身去拉雨薇一同坐在长椅上,笑道:“大雨天的,你怎么想到来看我呀?”
“不是来看你的,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杜雨薇打趣道,“我是来医院做定时检查的,生孩子我选了你们医院,你可要好好地照顾我。”
晏初晓来了精神,刻薄道:“忘恩负义的家伙,现在想起我了?刚才还说不是来看我的。哼,到时你大了肚子,躺在床上动不了,我欺负死你!”
“好啊,原来你早就有这个打算。那好,趁现在我还没大肚子,看我不用‘千蛛万毒手’收拾你!”说着,杜雨薇果然腾地窜出手去挠初晓的胳肢窝。
这招是晏初晓的死穴,她对自己的身体极为敏感,不是关系特别亲的人轻易触碰不得。以前小时候杜雨薇打不过她,就常用这招取胜,每次都是以她笑着坐倒在地上求饶而告终。
晏初晓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遭到雨薇的“毒手”。反应过来,又怕自己没轻没重伤着了怀孕的大小姐。所以,她只能腹背受敌,忙不迭地闪躲。最后她哇哇大叫,笑着坐到了地上。
杜雨薇闹够了,笑道:“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要是让某人看到你这副样子,估计会吓跑的。”
晏初晓无忧无虑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快速地爬起来,坐在椅子上。杜雨薇没意识到她的不对劲,神秘地问道:“昨晚怎么样啊?”
看来真的是她早就安排的。晏初晓没劲道:“什么怎么样。”
“装傻是吧?颜行书。你昨晚和颜行书怎么样?”杜雨薇是急性子,干脆一刀挑明。
晏初晓转向杜雨薇,认真道:“雨薇,你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我知道为我好,可是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
“颜行书,他不好吗?”杜雨薇疑惑地问道,随即她坦然告之:“初晓,你知道吗?自从上次小颜知道你在这儿,他哥就每晚必来‘微语酒吧’。那时,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在那儿蹲点,等着你的出现。好几次他有意和我套近乎,极力想问出你的境况。从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出他真的挺在乎你的。当一个男人提及一个女人眼神中流露出疼惜而温柔的光芒时,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顿了顿,她试探的问道:“你真的不能和颜行书重新开始吗?还是,你始终忘不了他吧?”
晏初晓没有开口,许久,她黯然地说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去想学长的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末了,她幽幽地说道:“我和他离婚了。”
“这我早知道。”杜雨薇漫不经心地答道。猛然她反应过来,转向晏初晓道:“初晓,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晏初晓无力地点点头,苍白一笑道:“昨晚彻底摊牌了。过几天我要回一趟L市办手续。”
“那你岂不是要和伯父讲真话?我记得你去新疆前是瞒着伯父的。他一直以为你在美国进修呢。如果伯父知道了,以他的脾气,你恐怕…。”杜雨薇有点忧虑,小声道,“恐怕凶多吉少。”
听到这句话,晏初晓笑着轻推她,心里好受一点,道:“就不能说点好听吗?拜托,他是我爸,还能杀了我不成?”
“我不是看小时候你爸教训你的时候,还派出手下的六大名捕满院子逮你吗?记得有一次,你躲在我家的衣橱里居然都被发现了。还好你机灵,立马翻墙逃跑了。我当时捏了一把汗。这可是亲闺女啊,何必呢?”杜雨薇笑着回忆。
“去你的。”晏初晓嗔怪道:“听你这么说,我心里都毛毛的。看来‘霹雳连环腿’是躲不过的。不过,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我爸我倒不怕,就是怕江湛远的爷爷。爷爷对我挺好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他开口。”
杜雨薇不好说什么,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既然你都走到这一步,干脆什么都别想。”
她送杜雨薇出医院门时,正好迎面远远地看见颜行书。他撑着一把黑伞徐步走来,笑容洁净,宛若开在雨幕中的一朵雨花。
杜雨薇笑着覆在她耳边,道:“晏子,祝你好运。我先闪了。”
晏初晓急了,忙拉住雨薇,威胁道:“不准扔下我,否则姐们没得做!”
“哎呀,晏子。他是来找你的,我这么一个大瓦数的电灯泡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杜雨薇,你存心不想和我好了,是不是?我不管,你得留下来赎罪!”
“赎什么罪?”
“还装蒜?学长知道我离婚的事是不是你说的?”晏初晓恶狠狠地说道。
“呃…。。”杜雨薇理亏词穷,“呃”不出来了。
两人斗嘴间,颜行书已经来到她们身旁。他笑道:“你们聊什么这么激烈?大老远的就看见你俩咬着耳朵说话,还拉拉扯扯的。”
杜雨薇瞟了一眼晏初晓,赶忙答道:“我开玩笑说要你请吃饭,晏子心疼你破费,直拦着我呢!”
听到她突如其来大胆的话语,晏初晓又急又气,忙解释道:“学长,你别听她的话。没有的事,她胡说八道!”说着,她偷偷地在杜雨薇的细嫩的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杜雨薇“哎哟”地叫唤,火上浇油道:“还说不心疼?你都掐我手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颜行书呵呵地笑着,诙谐道:“看来这顿饭我逃不过了。初晓连你这个强悍的姐姐都下得了手,收拾我这个文弱书生简直易如反掌。”
杜雨薇边吹着红了的手,边继续打趣道:“放心吧。你,她舍不得。”
“不和你们说了!”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激将,晏初晓气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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