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那堪时节正芳菲-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杜雨薇毫无畏(书)惧(网),掷地有声道:“姓沈的,晏子在乎那个狗屁江湛远,我可不在乎!想欺负我妹妹,你还得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要告我?请便吧,我不在乎,反正我已经是一穷二白的人。要和你这种名人三天两头玩到警察局,把名声搞臭,我绝对奉陪!”
Jessica久久地看着杜雨薇,突然放下捂着脸的手,笑了,幽幽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李穹在我抛弃他以后,为什么自暴自弃,宁愿和别的女人鬼混,也不愿回到你身边。杜雨薇,你也很苦恼吧,所以才会自甘堕落,很快与别的男人勾搭上。不过你再没人要,也别饥不择食,向一个开跆拳道馆的投怀送抱!”
“你说什么?”杜雨薇脸色乌青,指着Jessica的鼻子,厉声道,“贱人,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见有保安朝她们这边看,晏初晓忙拉住雨薇,不卑不亢地警告道:“沈惜玦,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拿江湛远来威胁我,也别再招惹雨薇。你要是再欺人太甚,做到那个份上的话,到时一百个江湛远都拉不住我要揍你的决心!”
Jessica若无其事地抿了最后一口咖啡,拿出钱放在桌子边,站了起来。她打量着她们生气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你们两姐妹要对我说这些狠话,等留住男人时再说吧!”
说完,她就重重擦过晏初晓的衣服,风送杨柳般朝楼梯口走去。
在她快要消失的那一刻,杜雨薇再也忍受不住,她奋力甩开晏初晓的手,跑过去,拎起包往Jessica的身上抡去。觉得用包揍得不解气,杜雨薇开始抓起Jessica的头发,边抓边骂:“你这贱人,今天我和你拼了!叫你这个狐狸精还勾引别人老公?!”
晏初晓给吓了一大跳,怕事情闹大,赶忙上前劝雨薇收手。她用劲掰开她俩相互撕打的手,可是刚掰开,杜雨薇像失控般用力推开她,追上已经走下几级阶梯预备逃跑的Jessica。
Jessica在楼梯上被杜雨薇揪住,厮打着,摇摇欲坠。她头发蓬乱,脸色苍白,边反抗,边害怕似地朝晏初晓喊道:“晏初晓,你还不叫她住手?……我告诉你,我已经约了江湛远在这家咖啡厅碰面……我……我要是有个闪失,你这次也脱不了干系!”
看到快要闹出人命,晏初晓也慌了,千方百计想分开她们。楼下的保安也急得团团转,他们一近身,就看见杜雨薇和Jessica扭打得更厉害,拉都拉不住。
终于,Jessica打了一个趔趄,高跟鞋一脚踏空,身子便往后倒去。在那危急关头,晏初晓想也没想,就用身体托住她,两人一起滚下楼去。
幸好没剩下几级阶梯,晏初晓滚到了一楼的地板上,安然无恙。一阵疼痛后,她很快就有了意识。她支撑着站起来,刚想扶起一旁崴了脚的Jessica时,就被人用力甩开手。而地上的Jessica被来人小心扶了起来。
果真是他。Jessica说的没错,她约了他在这儿碰面。
江湛远心疼地看了一眼怀中还晕乎的Jessica,又转向她,厉声指责道:“你用得着这么下狠手吗?我真不敢想象你会把她从楼梯上推下来,简直令人发指!”
“你说什么?你说是我把她推下来的?”晏初晓用不可思议的声音问道。她怀疑,吃惊这句话真实性,乃至声音变调。话问出口后,她的心脏迟钝地疼痛起来,血管突突地跳动。
江湛远用严厉的眼神逼视着她,冷峻道:“晏初晓,我可以相信你狡辩一次两次,可是现在我亲眼看见她滚下楼昏迷不醒,你还要我继续相信你的谎话吗?”
他的话句句都是钢刀利水,不容人辩解。晏初晓悲哀地看着他,只觉得眼睛和心,像搬空了的房间,空寂一片。
杜雨薇晃过神,从楼梯上冲下来,指责道:“江湛远,你眼睛真是瞎了!你什么都没看见就把脏水泼到晏子身上。实话告诉你,推这个贱人下楼的是我,是我杜雨薇!你想发火就冲我来!”
“够了!”江湛远憎恶道,“那好,杜雨薇,我警告你,你丈夫和你离婚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去找李穹,要打要杀随便你!我不会干预你!只是从今往后,我不准你将她们俩牵扯进来!”
这时,他怀里的Jessica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带着哭腔说道:“湛远,我不想在这儿,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只觉得现在呼吸很困难,又想起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说着,又淌下几行热泪。
她哪是什么哭?分明是唱给另一个女人听的战歌!
江湛远点了点头,扶着虚弱的她预备转身离开。
“江湛远,晏子她也受伤了!”杜雨薇气急败坏地提醒道。
晏初晓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突然停滞的身影。明知道他已经不爱自己,她还想再自欺欺人一次。她弯腰,从地上的皮包里拿出那只他曾送给自己的笔,一字一句道:“你曾经说过,我只要拿着这只笔在你面前要求你做任何事,你都会答应。那好,今天我想行使这唯一一次的权力,我要你不准跟着这个女人走,要她自己离开!”
江湛远吃惊地看着她,缓缓地黯然道:“初晓,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命令我。你不要为难我。”
“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请你遵守这个承诺!”晏初晓斩钉截铁道。
两人在僵持间,Jessica对江湛远温婉笑道:“湛远,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能行的。走了。”说完,她就一拐一拐地朝门口走去。
“晏初晓,对不起,我不能留她一个人受伤离开。”看到Jessica的离开,江湛远眼神坚定,快速说道。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他转身朝那个女人走去,扶着Jessica走出咖啡厅。
他转身的那一刻,她才明白是他真正背离的时候。从她走向Jessica的距离,是他告别的距离。只觉得心里像碎了一块玻璃,碎片明晃晃地扎在那里,坚硬而疼痛,晏初晓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杜雨薇捡起地上的包,扶着她,担忧地问道:“晏子,你还好吗?刚才你也从楼梯上滚下来……”
“我没事。”晏初晓简短地回答,竭力挤出一个微笑。这一笑,眼泪才掉下来,像摇了一下留着雨水的树枝,本来存得好好的雨滴都落下来。
晏初晓走在前头,听见背后杜雨薇吃惊地叫住她:“晏子……血……你的腿上流血了……”
她诧异地看到自己的牛仔裤裤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被鲜血染红。突然,她的肚子剧烈地痛起来,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绞,突如其来地。疼痛的感觉有如分娩。
晏初晓感觉到来自内心深处巨大的痉挛,她跌坐在地上,脑袋空洞地看着从裤腿中不断流出来的殷红的血,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渐渐离开………
一事到头犹是幻,缘尽无处可留情
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晏初晓醒来时,就看见坐在病床边的杜雨薇。雨薇的双眼肿得像桃子一般,神色凄然,见她睁开眼睛,忙擦拭掉泪水,强颜欢笑道:“晏子,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晏初晓没有答上她的话,只是疑惑地打量着病房。她认出来了,这是妇产科的病房。内心像是被一个钝物给戳了一下,她握紧杜雨薇的手,紧张地问道:“雨薇,为什么我会在妇产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这么一问,杜雨薇的泪水簌簌掉下来。可是雨薇仍然衔制住嘴巴,似有难言之隐。她端起旁边一碗鸡汤,边吹边喂她喝道:“晏子,你昏倒,就是身体虚弱了点。喝点鸡汤,就能很快恢复的。”
看到这情形,晏初晓已经猜到大半,但是她不相信,摇着头否决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不会流产的。”
杜雨薇赶忙放下手中的鸡汤,抱住晏初晓,安慰道:“晏子,坚强点,你一定要闯过这一关。只要过了这一关,你以后一定能万事诸顺的。孩子……孩子,以后会有的。你要好好调养好身体,快乐生活下去……”雨薇再也说不下去,在她的背后啜泣起来:“对不起,晏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听你的话,硬是和那个女人争执。是我害了你,你就打我吧,打我出气吧……”
说着,杜雨薇捉起晏初晓的手,往身上揍去。
晏初晓猛地缩回手,绝望地低下头。此刻她的眼泪像打破的热水瓶一样不停地,不停地流出来,所有的事,跟着眼泪涌出来,挤满了她的心。
她不曾知道自己竟然和江湛远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来的毫无预兆,出现在他们渐行渐远,婚姻破裂的时刻。她不想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太粗心,明明是个医生,竟然连孩子来临前的一丝痕迹都没有发觉。她居然用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来祭奠她死去的婚姻。前一阵子她还提到婚姻是坟墓,没想到居然用此刻来活生生地证明。
晏初晓昂了昂头,止住眼泪。一切都该醒了,一切也都结束了,孩子没了,她和江湛远维系的那点关系彻底结束了。
杜雨薇心痛地看着她强忍住泪水,不知所措。最后,雨薇气愤道:“晏子,你等着,不管我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把江湛远那个混蛋带到你面前!”说着,准备起身离开。
“雨薇,求你了,别去!”晏初晓一把拽住杜雨薇,用命令的口吻道,“杜雨薇,如果你还要和我做姐妹,就不准把这件事告诉江湛远,也不准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除了你,我不想有认识我的人再知道。”
杜雨薇吃惊地看着她,点了点头,试探地问道:“晏子,你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江湛远。你以后和他过下去,不会觉得憋屈吗?让他知道这件事,最起码能让他内疚,能让他尽早回头……”
“不,雨薇,你想错了。”晏初晓目光沉静,吐字坚定道,“这个男人,我不打算再和他过下去。我要离婚。”
这桩婚姻,浴劫残喘,罹祸不愈。不管用尽多少力量来挽回它,结局都是一样,一样的心如死灰,一样的穷途末路。
她想清楚了,离婚是她最好的解脱,也是她最终的出路。
杜雨薇没有立即劝她,昨晚的情形,她看得一清二楚,她能理解被丈夫背离的痛苦和心死。晏子是心死了,不然不会说出这般坚定的话语。
杜雨薇叹了一口气,徐徐地握着她的手,半垂眼帘问道:“晏子,你还是多考虑一下,离婚这件事,不走到尽头不提的……”
“我已经无路可走。”晏初晓苦笑了一下,道:“雨薇,你别劝我了,我决定的事不会有改变。等身体好了些,我就会正式和他摊牌。”
杜雨薇心疼地摸着她日渐瘦削的脸,哀伤地问道:“为什么我们姐妹俩会走到这种地步?过年那会儿咱俩还约好做儿女亲家的,现在都……”
晏初晓朝她笑笑,故作轻松道:“所以啊,雨薇,你要尽早遇到好男人,到时生了孩子,让我做干妈。”
杜雨薇重重地点了点头,端起旁边的鸡汤继续喂给她喝,宽她的心道:“晏子,掉孩子的事,你就别多想了,就当你与他的缘分还没到吧。再说,你怀这个孩子时,什么都不知道,喝酒,上网,生气,心情一直不好,这些都可能影响到孩子,流掉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晏初晓怔怔地看着这个从小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的雨薇,从未感到像现在这般亲密。她们不是亲姐妹,却仍旧一脉相通,分享着共同的宿命。
大多数婚姻不过是虎头蛇尾的一出戏,开始时神魂颠倒如胶似漆,随着时间的渐次推移,争吵成为家常便饭,猜忌怀疑横亘出两人的距离。她的婚姻也未免于俗。原本想抓住他的手,用过去美好的记忆来原谅他,继续等待着他,可是连曾经有过美好的记忆都是虚假的,他们之间连情愫开始的时刻都是假的,她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再继续坚守。是该结束了,这出虎头蛇尾的戏。爱过,伤害过,然后可以离别和遗忘。
半夜,江湛远终于看到回家的妻子,一阵欣喜。他关切问道:“这几天你怎么了?打你的手机,手机不通;去你的医院,心内科的人说你休假了……”
晏初晓沉默地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背后继续传来他温情的声音:“你还在生气吗?那天,她的确受伤了,我欠她很多,不能把她一人扔下,所以当时迫不得已才没有守住对你的承诺。初晓,原谅我,我是有苦衷的,多么希望你能理解……那只笔还有效,以后你还可以拿着它对我任意发号施令,还有,以后每年生日,就像你以前所说的,我都送你一个承诺……”
这才是他的风格,两边都不想伤害,都放不下,恰恰两边都伤害了。将他都看透后,她要在伤得更重前,从这场三角游戏中彻底抽身。
晏初晓安静地坐下来,拿出那只承载过他承诺的笔,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道:“都不重要了,笔还给你,从今往后,你不需要再对我做任何承诺。”
他诧异地抬头看她。她迎上他的目光,继续平静说道:“江湛远,我们离婚吧。我都想清楚了。”
“你说什么?”他怕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我们离婚。”晏初晓目光沉静。
简短四字,却力量强大,将他的心訇然撞出一个窟窿。江湛远腾地站起来,涨红脸追问道:“为什么?晏初晓,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上次我没有履行对你的承诺?对,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先带她离开。可是当时的情形你也看见了,你那样和我僵持,又说出让我为难的承诺,我也在生你的气啊。不过后来,我又回来了,回来找你却不见你的踪影……”
他的声音变柔和了:“初晓,我知道最近对你的关心少了,让你觉得失望。可是我们之间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闹到离婚吗?这样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会给你更多的关心,让你觉得踏实……”
一直等待着他的关心,可是等到自己关上了心。
晏初晓依旧坚持:“我要和你离婚,江湛远。不管怎么样,这个婚,我是离定了。挽留的话你不要再多说了,我希望这场婚姻的结束能和开始一样干脆利落。哪天你有空,我们一起去……”
“够了!”江湛远恨声打断,他厉声道:“晏初晓,你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已经陪着小心,在你面前委心求和,这些做的难道还不够吗?你不要无理取闹,把离婚随时放在口头威胁我!我告诉你,这个婚我不会离的。你把婚姻当作儿戏,我不会!今天这些话我当你没说,希望你脑袋能醒醒,不要再说些荒谬的话!”说完,他进了客房,重重甩上门。
真不明白,明明不爱自己,他为什么还要紧握住不放,执着于去捕捉那已经注定离散的风?她悲伤得太久,压抑得太久,泪水又无声无息地涌了上来。为什么直到最后他还要凌迟着她,不能给她一个痛快?
晏初晓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下定决心来到书房开始打离婚协议书。她把离婚的原因写得很简单,不想怪任何人,仅仅一条感情不合就精练地概括了;至于房子,赡养费,一概都不要。结婚时,房子是他买的,现在仍然归他;晏初晓不想收赡养费,觉得有损尊严,再说是自己先休他的。该想到的都打进去后,一张简陋的离婚协议书初成雏形。
在关机之前,她又不由自主地来到以前和尘世走笔常聊的聊天室。尘世走笔没有上线,但是却给她留了很多言,无一例外都是问她最近好吗,为什么很长时间都没有上线,如果有什么不高兴的事随时都可以和他倾述……
在世界一个她不知道的角落有这样一个人默默地关心自己,晏初晓心中涌上一阵感动,难以割舍。但是她想要自己的人生从此出现一条像雪线的阳光般明亮的分界线,和今天告别,和那段时期的“初晓微茫”告别。于是她给尘世走笔留下最后一条留言到:谢谢你,朋友。我会努力幸福下去,也祝你永远幸福。再见!
有些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
晏初晓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这个给过自己细水长流般关怀的过客的头像,缓缓地露出笑意。她要轻松地离开,才能轻松地启程。悄悄的走,正如悄悄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她悄然地注销掉“初晓微茫”的QQ号。那段迷茫时期的记忆也随之被她果决地剪断。
她的启程不太成功,江湛远和她打起了持久战。纵使她将打好的离婚协议书三番两次交给他签字,都被他空白退回,他冷峻地说道:“离婚理由不充分。除非你拿出外遇这条理由,我就离。而实际上,我从头到尾没有外遇,责任不在我。你如果坚持离婚的话,等找到一个外遇对象再说吧!”
这真是不折不扣的“坏人”,不离婚则已,离婚则要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会被这段行将就木的婚姻拖住,因为离婚的成本,是以她红杏出墙,千夫所指为代价,她不得已要和这个男人再生活一阵子。
不管这个男人怎样花费巧妙心思来绊住自己,离婚这个念头出现,就像燎原烈火,在她的心里日夜熊熊燃烧起来。想想那个没有来到世上的孩子,想想当初他不纯粹地和自己交往,结婚,想想至今他还在两个女人中摇摆不定,她就不能原谅他!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如梦魂中。
晏初晓意外地得知杜雨薇搬出了六师兄的公寓。六师兄找到她,苦恼地说着有一天雨薇客套地和他告别,并且给了他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房租钱。雨薇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六师兄感到惊慌失措,什么都想不明白,只好找到她来问问。
晏初晓暗忖着,估计上次Jessica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让雨薇伤了自尊,望而退步。她没有把内情告知六师兄,安慰道:“师兄,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我推测,估计雨薇最近可能找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她擅做主张惯了,你千万别把她突然离开的原因揽到自个儿身上。这样吧,下班后,我试探地问问她。”
“谢谢你,小师妹。”俞少勇一副感激的样子,又补充问了一句,“你说,雨薇是不是发现我喜欢她,所以才……”
感情的事,第三个人很难说清楚。即使旁观者再清,也无法猜透当事人的情思。
见她没吭声,俞少勇故作轻松道:“雨薇其实用不着担心我会缠着她的。我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她的。能和她做朋友,把她当妹妹看,我就心满意足了。她不乐意我喜欢她,我以后可以不喜欢的。”
“六师兄,你别想得这么悲观,事情也许根本不像你想的这样。我和雨薇从小一起长大,处了这多年,我也能猜中她的一些心事。她对你有好感,和你在一起时的放松,快乐,我能感受得到。所以拜托你对自己自信点,不要胡思乱想了。”晏初晓中肯道。
被她这么一说,俞少勇难为情地挠挠头,眉眼间的愁少了许多。
傍晚在张生记吃完饭后,她和杜雨薇沿着人行道散步回去。从路旁店铺里铺洒出来不同颜色和形状的灯光,照在路上,一块一块,补丁似的。两人沉默地走过一块一块补丁,晏初晓渐渐打好要问雨薇问题的腹稿。
她还未开口,雨薇抢了一个先:“晏子,我已经从六师兄家里搬出来了。现在住回家里。”
果然是这样,晏初晓顺势落帆问道:“为什么?你离开六师兄的家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杜雨薇淡然一笑,另辟话题,缓缓说道:“晏子,你知道毁坏我七余年感情的补偿是什么吗?是半套房子。半套房子可以将两个人的婚姻,曾有过的七年给分割得清清楚楚。把所有离婚手续办完那一天,我第一次觉得我付出的感情是那么廉价,廉价得居然连居住问题都解决不了,廉价到那个曾经我爱过的男人和我为财产分割斤斤计较。晏子,你说,我这七年是不是很失败,是不是一项失败的投资?”
“雨薇,你会好下去的。相信我,这只是一时的背时,坏运气已经离开了你。你会遇到更好的人,过得比现在好一千倍,好一万倍。”晏初晓肯定道。
“对,我会好下去,我一定要更好。”杜雨薇的目光又恢复了过去的自信。她突然兴致勃勃道:“晏子,我想好了,过一阵子,我把这套房子卖了,拿一半的钱,到另一个不认识我的城市去闯荡。我要相亲,联谊,继续钓钻石王老五……”
“你要离开这里?”晏初晓突然打断,讶异地看着雨薇。
“对呀,我要重新开始,最好是在一个新环境开始。”杜雨薇坦然道,“晏子,你放心,这不是我一时冲动作出的决定。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有一个朋友在G市是搞公关的,觉得我挺合适,很早就对我发出邀请了。这对于已经是一穷二白的我算是一个机会,我不想错过,所以可能下个月我就要离开。”
晏初晓别过头不看她,生闷气地径自扔下她朝前走。
“哎呀,晏子,你回来!”杜雨薇在她身后不迭地叫道,快走几步追上来拉住她:“生气啦?怪我没有提早告诉你?”
“你告诉我有什么用?还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晏初晓继续赌气,“杜雨薇,你说走就走,在你的计划里半点都没考虑我,要离开,一句话说得那么轻松,一点都不难过,看来你根本就没拿咱俩的交情当一回事!”
看到她耍小孩脾气,杜雨薇哭笑不得,忙辩解道:“谁说我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