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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堪时节正芳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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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听的话很受用,晏初晓抿着嘴笑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好,今天我一定敞开肚子吃。这么好吃的面以后很难吃到的!”周凯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他的话语引起旁边一直看不顺眼其行为的小姑一声嗤笑。江湛秋边吃着面,边鄙夷道:“我嫂子做的菜本来就公认地色香味俱绝,用不着你来拍马屁!”她说得太急,不小心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悠着点,小姑娘,火气太大,当心噎着了,伤着肠胃!”周凯不失时机地笑着调侃。
他这么一说,江湛秋咳嗽得更厉害。她又急又气,抚着胸口,还不忘骂他:“你……你这个……臭流氓!……倚老卖老,趁人之危!”
“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快吃面吧,唾沫星子都到面里了。”江湛远打圆场道。
“我最后说一句。”周凯忙站起身,开了一瓶红酒,给每人满上,兴致勃勃道,“今天无论如何都喝一杯,就庆祝咱们四人住在一起,凑成了一个小家庭!”
“吃面加喝红酒,有新意!”江湛远笑着举杯响应。
晏初晓不想冷了场,也举起杯。最后剩下江湛秋,左顾四盼后,嘴里嘟嚷着端起杯。
杯子碰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溅出猩红的酒液,如同一朵芳香四溢的玫瑰在空中绽放。
不管怎样,四个“各怀鬼胎”“爱恨纠葛”的男女一起住下了。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再次见到雨薇时,她的肚子稍稍大了,但仍是别有韵味。雨薇真是一个爱美懂得保养身材的人,这种时候还不忘穿着防辐射背心在做瑜伽。
她缓缓吸气,缓缓吐气,扭腰转颈,趁空当时,笑道:“哦?这么说来,你们家现在住了四个人。够热闹啊,可以凑成一副牌桌。”
“不是我们家,是江湛远的家。”晏初晓一丝不苟地纠正。
雨薇狡黠一笑,打趣道:“但愿三个月后,你的立场还像现在这般坚定,泾渭还是如此分明。是江湛远的家!”
晏初晓深知雨薇这张嘴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饶人,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坚定不清楚,干脆闭嘴,让时间慢慢检验。
杜雨薇没有深究下去,而是另辟话题道:“晏子,回来去看过颜行书了没?”
“嗯,去了。回来当天就去了。”她自然地答道,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
许久,雨薇停下摆出的高难度动作,疑惑地问道:“就没了?没发生点什么?”
感情原来是在等这茬。雨薇越是往暧昧里想她和颜行书的关系,她越是要做到坦坦荡荡,简洁明了,况且他们之间原本什么都没有嘛。
“当然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探了个病,他就答了个谢,仅此而已。”
雨薇无语地看着她,摇了摇头,道:“晏子,他为了你成这个样了,你还不感动。看来武馆镖局出身钢刀利水的心肠和咱真是不一样哈!”
“怎么不一样?都是肉长的呗!雨薇,我这叫该断则断,不被其乱。况且,我本来就一身麻烦了,何必要祸害,拖着人家?”晏初晓据理反驳。
“你这不叫祸害,拖着,叫不给人家机会!话都说绝了,直接判出局,颜行书想追你的机会都没有咯,真可怜!”雨薇感慨道。
“呵,这会儿知道教育我了?你那时还不是照样铁石心肠地不给别人半点机会!”她脱口而出。
雨薇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很快,她漫不经心地笑问道:“你六师兄过得怎么样?去年回家过年,没见到他,叔叔说他回老家相亲了,这会儿该结婚了吧?”
“没有,他现在还单着呢。他一直……”晏初晓说到这儿时,不禁犹豫了。她不知该不该把六师兄仍挂念雨薇的事说出。
雨薇也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六师兄的事像一片不干事的过往浮云,刹那掠过心头,了无痕迹。她立马岔开道:“晏子,今晚留下来陪我吃晚饭,我叫张妈做了一大桌子你爱吃的菜。”
“还挺重视我的。”晏初晓喜滋滋,顺口问道,“你们家章市长又不回来吃饭吗?你都怀孕了,他再忙也要多陪陪你啊!”
杜雨薇面无表情地继续做瑜伽,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落得清静!”
每次提到章之寒不回来时,雨薇总是一副讳莫如深,冷冷淡淡的样子,但是又看不出他们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好,这让她心里起了疙瘩。正当晏初晓思忖之际,院门口传来很重的开门关门声。
晏初晓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雨薇淡笑了一声,继续做着瑜伽。
走进来的并不是曹操,而是一个穿黑皮衣白T恤衫,酷气十足的年轻女孩。女孩往客厅里匆匆一扫眼,便神气十足地朝楼梯走去。
“我爸不回来吃饭了,他和我在外面订了位子。”她边上楼,边扔下这句话。声音像吹气似的,飘在空中,要让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捕捉。
杜雨薇依旧死水一潭般的平静。 她从瑜伽垫上起身,拉起脸上写满讶异的晏初晓,朝厨房喊道:“张妈,可以上菜了!”
晏初晓不知所措,只得任由雨薇拉着上了桌。动筷子时,女孩吹着口哨下来了,往她们的方向饶有兴致看了几眼。她一侧脸,耳朵上戴着的唯一一个水钻耳钉发出慑人的光芒,如同她张扬独特的个性。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便扬长而去。
很清楚晏初晓眼光里的意思,雨薇边勺汤,边笑着解释:“是他的女儿章也,刚从澳洲留学回来。”
“那……那你和她的关系不好吗?”她迟疑地问道。
雨薇苦笑一下:“有什么好不好的?后妈和前妻的女儿关系就那样。”
觉察到晏初晓为她担忧,雨薇补充道:“放心好了,她呆不长的,过一两个礼拜又会回澳洲去。”
她说出这些话若无其事的神情,让晏初晓莫名地觉得雨薇并不像表面看过去的那样幸福。如今,她的笑容中无奈,苦涩的成分多了,再也没有以往的明丽鲜艳。她在努力做好一个繁华背后世故精明的官太太。
不知出于什么心境,晏初晓突然放下筷子,握住雨薇的一只手,真挚道:“雨薇,你心里有什么苦,一定要和我讲啊。”
听到这句话,杜雨薇错愕地望向她,脸色苍白,慢慢问道:“为什么会想到和我说这句话?”
“只是……只是觉得你不像以前那么快乐。好像……好像心里藏了很多事……”她心里说不清的奇怪。
没有承认,杜雨薇笑了,伸出另一只手在晏初晓的手背上轻拍了几下,安慰道:“你多想了。我活得挺舒心,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现在孩子也有了。一个女人想要的安定富裕生活,我都有。”她略略思索一下,沉吟道:“嗯……如果还有心事的话,那就是你这个妙手回春,仁心仁德的大夫让我生产那天能顺产,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少来,我又不是妇产科的。”晏初晓心情好了点。
“我不管,反正生产那天你必须保我顺利,而且必须得是儿子。你可是我的福娃,这些都得给我办到!”杜雨薇强势道。
两人嬉笑之间,晏初晓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听着手机里熟悉的声音,嘴角不由浮起笑容。
她不住地点头答好,心情大好,忙对着电话那头道:“康悦,我在雨薇那里。雨薇,你还记得吗?”得到回复后,她把电话递给杜雨薇,兴奋无比道:“雨薇,康悦想跟你说会儿话。”
杜雨薇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儿,热情道:“你们要在夏瑜结婚前开同学会,不如就在我开的微语酒吧吧,和你们大学那会儿的蓝莓酒吧格局布置差不多。明晚,不营业了,我把酒吧借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疯闹。………我啊,我就不去了。现在怀了孕,不适合去。……嗯,不用谢,晏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别客气了。”
晏初晓在一边听地心花怒放,等雨薇刚刚放下电话,就像孩童般搂住雨薇的脖子亲热道:“雨薇,你真是太好了,善解人意,仗义疏财,讲义气,够哥们!”
“行了行了,快放开我,我可受不了你这没轻没重的样子。”杜雨薇拉开她的手,笑道,“你若感激我,就把这些先记下,到时我再好一笔笔讨回来。”
同学聚会那天,晏初晓犹豫着是否要叫上江湛远。从新疆回来后,虽然她没直接挑明和江湛远离婚了,但是这个消息已经不胫而走,连久在国外,消息闭塞的Tom姐都已经知道并打电话前来证实过,应该算不上什么秘密。如果这个时候和他一同出席,会不会很奇怪?
盛装出门前,她经过江湛远的房门时,瞥见他正拿着文件和周凯商量着什么。
“反正我不是同学会的发起人,没有义务通知他。哼!”
怔了一下,她心安理得地出了门。
走进“微语酒吧”时,她心里有点小紧张。重新查看全身穿戴整齐,她郑重走了进去。穿过那条幽暗的走廊通道,仿佛时光在慢慢倒退,重新在搜索她十八九岁那些年。明亮的光一丝一缕地洒出来,熟悉的说笑声音一涌而出,她顿住脚步,看见了柳暗花明那一刻浮现在她眼前的一张张熟悉的脸。
还看见了她,坐在人群中当年的晏初晓,只知道哥们义气,喝酒划拳,无忧无虑的晏初晓。
她含着眼泪笑了。
“晏子,还傻站着干嘛?就不认识我们了?”林康悦眼尖,率先看见她。
其他人听见声音,忙直起身,将注意力刷刷转向她,不约而同激动喊道:“就等你了,李莫愁!”
晏初晓抹掉泪水,快步走过去,拥住她们。半晌,才放开手,一一笑着辨认道:“小小鱼,康悦,常静,苏北,Tom姐,还有你,志和。”
袁志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晏子,你变了。以前你肯定会迁怒于人,恨屋及乌,现在居然……呵呵~”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自己没有因为江湛远的缘故和他交恶。晏初晓打趣道:“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对啊,袁志和,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常静快人快语道。
看见晏初晓到酒吧了,杜雨薇的助理晴子走过来,把酒吧钥匙交给她,简单做了交接工作,就离开了。
知道酒吧里只剩下自己人,这些人立马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放开胆子寻欢作乐。林康悦霸占话筒唱歌,一曲复一曲;袁志和捣她的乱,瞎凑合地乱敲架子鼓;而多动的常静则在柜台调制鸡尾酒,非拉着Tom姐尝尝她的实验成果。
剩下晏初晓她们三又开始玩起“寝室经典解闷游戏”—斗地主。苏北一边抓牌一边问夏瑜:“瑜,未婚夫是何方神圣呀?前些年都没听你提起过交男朋友了,今年怎么就直接闪婚啦?”
远在柜台的常静耳朵挺尖,也跟着起哄:“是啊,小小鱼,今晚怎么不带过来让姐们审核审核一下啊?康悦的男朋友,我没功夫理会;你的未婚夫,我倒是很稀罕见,我要看看是哪个小子把咱们寝室最贤妻良母的拐走。”
在台上正唱得来劲的林康悦也不失时机地唱着《姐姐妹妹站起来》中的一句道:“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起哄了。”晏初晓笑着将手中呈扇形的牌扇了扇,诡秘道,“我来揭秘啊。小小鱼的未婚夫我认识,是市人民医院外科部的医生,文质彬彬的,英俊不凡。而且医术很高明啊,算得上外科部的金字招牌。本姑娘有幸见过一次,货真价实,和小小鱼简直是天作之合……”
听着晏初晓滔滔不绝的夸奖,夏瑜脸红道:“没有晏子说得这么夸张,就是挺普通一人,婚礼那天你们就会见到的。”
“哦?挺普通一人?”她们意味深长拖长声道。寝室里就这点不好,一旦提及哪位姑娘的婚恋之事,其他姑娘就出奇地统一战线,神里神经地开始八婆。以前晏初晓是深受其苦,现在风水轮流转,逮住寝室长就立马乐在其中。
众人一起哄,夏瑜脸红地更厉害。她立马岔开话题问苏北道:“小北,你找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苏北挺善良,解围答道:“找到了,在崇明唱片公司当策划助理。哦,和……”她说不下去了,眼睛瞅着晏初晓,尴尬万分。
晏初晓只觉得“崇明唱片公司”听着耳熟,没多在意,径自端起一杯红酒啜了一口,但味道很快就不对了。
“和什么呀?苏北,咋说话说一半啊?”单细胞的常静偏偏不解风情地问道。
无奈之下,苏北和盘托出:“和江湛远在一起工作。我当他这次新发的钢琴唱片的策划助理。”
反正有人先提及,夏瑜也顺便问道:“袁志和,你没通知江湛远来同学会吗?”
袁志和最后敲了一下架子鼓,端着一杯红酒下来道:“通知了。不过只是把话带到,他没有当场表明会不会来,说有空就过来瞧一瞧。你们是知道他性格的,可别怨我。”
“看这种情况,应该是不会来的吧。”常静落寞道。
“他们以前那么好,怎么会……”Tom姐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常静掐住了手。
她那未说完的话开启了全场惆怅的沉默。许久,晏初晓起身,打破此间的尴尬,假装大大咧咧,毫不在乎道:“我要唱歌,谨以此来纪念我们流逝的青春!”
她拿过话筒,坦然自若道:“我就唱王菲的《流年》吧。在座的,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哈!”
袁志和挺配合地操起一个水果托盘,开始嬉皮笑脸地收钱。
晏初晓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唱到: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选择唱这首歌,只是突然起了时间流淌太快的感慨。韶华似水,似水流年,总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好像眨眼之前,她和江湛远,还有一大帮死党在蓝莓酒吧里吃散伙饭。他兴奋地向大家大声承诺,宣布会和她结婚的豪言壮语还响彻耳边,死党们为到弗莱士酒店吃喜酒扬言要爬窗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再美好的曾经,再汪洋恣肆的青春也经不过时光的流逝。年少的他们长大了,成熟了,被赋予了一个个社会属性,扮演着一个个角色。天真被岁月带去,桀骜不驯被时间所代替,谁也不是谁的天长地久,谁又会是谁的过客。当落叶划过灯红酒绿的青春街头,谁又能逃过岁月的无情,忘却花落无声?
她的目光穿透不过此间的惆怅别绪,穿透不过酒吧昏暗的光线,更看不见正默默站在回廊入口的那个清癯身影。
江湛远定定地望着台上唱着《流年》,光影深处徘徊,泫然的女子。他知道肯定又是自己的原因勾起她对前尘往事的伤感。不知什么时候起,她身上有了一种忧伤的味道。一个曾经大笑大闹,率性天真的大孩子也渐渐学会了悲伤。在他的记忆里,她就像一屋子的好阳光,有着深邃的底蕴,又有着通透的清澈。
如今他的阳光有了疼痛,而那疼痛是他给的。为什么他爱的人都被他深深伤害?他总是逃不过此间劫,一次又一次地葬送来临身边的幸福。他甚至觉得自己可笑,他是怎么蒙蔽着心去指责她出轨,要和她离婚,她出走后,却是止不尽的思念。发疯似地赶到美国,赶到颜行书的住处,却始终不敢进去。
他依旧没有奋起一搏的勇气。如果他能闯进去决绝地和颜行书来一场决斗,他就能发现真相,发现她的心根本就没有远离,她没有出轨,他错怪了她,她去的不是美国,而是西北!
这三年的距离是他造成的。他终于明白他和她隔着的不是入口到舞台的距离,不是光影昏暗,她看不见他的距离,而是三年的距离,被爱恨挣扎浸泡发酵的时光的距离。
如今,她遥远。他想触碰却够不着………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终于拗不过小姑,晏初晓答应陪她一道去逛街。小姑这孩子真是“居心叵测”,刚住到她哥家不到一个礼拜,就三番四次地制造机会让她和江湛远独处。这次也不例外,列着名目是单纯的姑嫂逛街,小姑却暗度陈仓,约好他哥中午到“花间”餐厅吃饭。这也是她们约好逛完街就餐的地点。
谁知她哥不买她的账,一大清早临出门时就把她偷偷传递的字条团成一团,丢回她,不待见道:“江湛秋,你搞什么?什么兄妹聚餐,还把我约得这么远?联络感情,这半个月在家里就行……行了,你自个儿玩吧!”不给妹妹回击的机会,他就径自去上班了。
“你…你……”江湛秋瞠目结舌,最后气恼道,“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
晏初晓捡起地上的纸团,看见“花间”二字,心里就明白大半,佯装生气道:“好啊,小丫头,心眼够多的啊!脚踩两只船,我不陪你逛街了!”
小姑难堪地转过身,一把抢过纸团,认错告饶道:“嫂子,我错了,真的错了,下次不敢了……”说着,她愤愤不平道:“嫂子,我现在特能体会你那种又恨又气的心情。你看我哥,冰山一座,还特不解风情成那样,难怪你这艘泰坦尼克号要栽他手里。我都栽了,居然忘恩负义……”
“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再不动身我可真不去了。”晏初晓嗔怪道,“月老的小徒弟!”
路过工商银行时,晏初晓想起一件事,就带着小姑进去了。
小姑疑惑地看着她认真地填写一张汇款单,问道:“嫂子,你给伯父寄钱吗?”说着,就探过头来看个究竟。哪知晏初晓侧了侧身,不让她看。
江湛秋赌气道:“不看就不看!嫂子你从新疆回来就变得秘密多了。”
晏初晓笑着把汇款单递给业务员,宽慰道:“谁都有秘密啊,你不是从来没把你暗恋的男生告诉过我吗?……好了,别闹别扭了,这只是朋友让我替她汇钱的寄款单而已。小丫头,管得挺宽!”
江湛秋不好意思地笑笑。
手续办理完毕,她们正欲离开银行,晏初晓突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喊她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领着一个小姑娘朝她笑盈盈地走来。她极力在脑海里搜寻妇人的身影,但还是没想起。晏初晓迟疑地问道:“你……你是……”
“晏小姐,不认识我了?也难怪,我们有三年多不见了吧。”妇人莞尔一笑,提醒道:“在巴黎新桥上,你曾经救过的……”
她还未说完,晏初晓欣喜地认出:“是你,钱太太!”眼前的钱太太让人耳目一新,不再是新桥上,医院里瘦弱的少妇,而是满身珠光宝气,身材略略发福的贵太太。
“真没想到,我们还能遇见。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晏初晓感慨道,“世界真小啊。”
钱太太颔首,端详着她道:“三年了,晏小姐,你还是一点没变,还像以前那么年轻漂亮,朝气勃勃的。”
被她这么一夸奖,晏初晓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寒暄道:“我收到你寄给我的信,信中你说回国开店,没想到竟然在G市。生意兴隆吗?”
“嗯。”钱太太的笑容淡了点,继而拉过身边的小姑娘道:“快叫阿姨啊!”
“阿姨好!”小姑娘有礼貌道。
晏初晓俯下身,摸着她的头,高兴道:“小蕊长得这么高了!这身白色的裙子更加衬托得像白雪公主了!”
“裙子是我爸爸买的。”小蕊自豪地昂起头。
晏初晓惊诧地看向钱太太,她苦笑道:“不是钱旭东,我又结婚了。”
觉察到钱太太有话要和她说,晏初晓忙支使着小姑带着小蕊到一旁玩。
钱太太黯然道:“钱旭东死了,在我回国之前。”
晏初晓心里凛然一惊,忙问道:“怎么会?他不是身体健康,活得好好的吗?”
“我倒也希望他活得好好的,摆脱了我和小蕊这个包袱,应该和别的女人天长地久才是。怎么就这么短命?”话虽这么说,但晏初晓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心话。
钱太太平静地叙述:“他是在我回国之前的晚上,逛酒吧,喝得酩酊大醉,途经巴黎新桥,不知怎么的,就失足坠入塞纳河淹死的。警方调查了,这是一桩意外。”
的确是意外,意外得有点像天意。曾经的负心人,抛弃糟糠之妻的人竟然淹死在他妻子曾经想轻生的塞纳河里。因果报应,冥冥中自有注定,这真是天意么?
晏初晓安慰道:“钱太太,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事还是忘记吧,活在当下,往前看,这样更能得到幸福。”
“其实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他,连小蕊都能忘记他这个爸爸,我又有什么不能忘的?”钱太太风轻云淡,“只是看见你,过去的一切不由想起来了,你大概是现在唯一叫我钱太太的人。”
“哦,对不起,对不起。”晏初晓忙笑着致歉道,“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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