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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堪时节正芳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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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时,摊子上有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吃完后想赖账,老人拉住他们的肩膀,用商量的口吻想要回一点本钱。
领头的那个流氓不给钱,反而把老人推倒在地,扬言要砸了他的摊子。
太过分了!晏初晓原本要管,狠狠教训他们一顿。颜行书拉住她,郑重道:“我去吧,我去跟他们理论,可能会打架。你是女孩,不要管这些事。快点离开!”
说着,颜行书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拉住流氓头的胳臂,要他向老人道歉并且原原本本地付出汤圆的钱。原本他试着用法律条文来震慑住他们,没想到这群流氓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没把颜行书放在眼里。
流氓头猛地朝颜行书挥出拳头,他灵活一躲,流氓头的拳头就重重地砸在木桌上。他的手下看着大哥受了伤,忙拔出刀朝颜行书聚拢过来。
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吃汤圆的情侣立马作鸟兽状散开,逃之夭夭。面对围着他打的流氓,颜行书毫不畏(书)惧(网),不依不饶地要求他们道歉并付钱。
晏初晓再也装不下淑女,跑过去朝着一个流氓就是狠狠地一踢。看来都是纸老虎嘛,晏初晓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流氓踢倒在地。她学着武侠小说里面的行侠仗义的样子,将一条长凳搭在流氓头的身体上,单脚踩着长凳,恶狠狠道:“还认不认错?还付不付钱?”
这招还真管用,流氓们看到突如其来且身怀绝技的女侠客,不禁服软。他们忙不迭地向老人和颜行书道歉,并如数付清钱,最后在晏初晓一声粗暴的“滚”中逃之夭夭。
没想到今天还真过了一遍武侠小说的瘾。晏初晓不禁飘飘然,笑着转身时看到了颜行书一张惊诧的脸,她这才想起在书画部自己一直装淑女来着。
颜行书笑道:“初晓,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我是白担心你了。”
晏初晓不好意思,坦然承认道:“我从小跟我爸学的花拳绣腿,没想到派上用场了。正如你所说,现在都已经是法治社会,这些看来都已经过时了。”
“不会啊。”颜行书笑道,“其实有时候就应该用硬的来对付像刚才的那帮人,和他们讲道理是不通的。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会功夫,那该多好。”
两人走了一段路,晏初晓试探地问道:“我刚才那副样子,你会不会不习惯?”
颜行书转向她,真诚地说道:“初晓,你刚才那个样子真的挺好,很自然。不要为任何人掩饰,改变自己。我…。”
在那个“我”字出口前,晏初晓不禁屏住气息,充满期待,心像是有小鸟的翅膀在“扑腾扑腾”地煽动着。最后,她还是失望地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语“我们回去吧,不早了。”
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颜行书再没有和她像那晚的亲密,暧昧。话语还是温存的,有时把她当女生,有时又像把她当做自己的小弟。是不是他真的不擅于表达内心的感情?还是他真的把自己当做哥们来看待?晏初晓心里暗下决定,当自己的头发达到他画中女孩头发的长度时,不管他有没有主动表白,她都会向他坦言自己的爱慕之情,想进一步看清楚他的内心。事实上,晏初晓的头发正在疯长,如同她小心掩藏的暗恋……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在大二下学期那年,晏初晓看到了他的内心。也就是那次真切地看见,才造成她和他由亲密到疏离的分水岭。
那天,颜行书的妈妈来L大找他。来到书画部时,颜妈妈很客气地问儿子的行踪。书画部的成员告诉她颜行书去打篮球了,待会儿会回来,请她在这儿等。
晏初晓礼貌地给她递了一杯水,顺便仔细地观察了她的容貌。晏初晓见过他阳光开朗的弟弟颜行歌好几次,却从来没见过他的妈妈。颜行书不太爱回家,也不太爱和别人聊家里的事情。
颜妈妈很端庄秀丽,一点也不显老。从她的举手投足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一个美女。当初晓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时,她欠了欠身,笑容可掬道:“谢谢你,小姑娘。”
“不客气。”晏初晓笑答道,她理了理手头的东西,就先行离开了。
将近晚上8点钟时,她猛然想起自己居然将明天要上的专业课的课本落在书画部,忙折回去拿。
晏初晓先管于戈拿了钥匙,就朝书画部奔去。在门口时,她惊讶地发现门居然没锁,正准备用力推门时,就隐约听见争吵声。
晏初晓好奇地蹑手蹑脚进去,在里面的屋子门外,她清晰听见那个熟悉男孩愤怒的声音:“我不会接受的!我不会承认他是我爸爸的!”
“行书,你好好想清楚。他现在有能力供你出国留学,给你一个很好的前途。他真的想认你这个儿子,以前不行,是因为…。”颜妈妈劝解的声音。
他痛苦的声音:“妈妈,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从出生起,您就隐瞒我的身世,让我一直姓颜这么久。10岁那年,我才偶然从你和爸的争吵中,得知原来我是私生子。您知道吗?我为了讨爸爸的欢心,拼命地读书,拼命地去学他喜欢的书法,想追到同样一份他给弟弟的爱。10岁,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一直追不上,我输在起点上,输在自己不是他的亲身儿子。他能白养我这么多年已经算是幸运了,我不敢奢求更多。现在,您说为了我的前途,又把一个爸爸推到我的面前,要我重新认。那个男人在20多年前不仅抛弃了我,还抛弃了您!您能出卖自己,但是我不能!”
晏初晓不禁掩住嘴巴,泪水滚落下来。她听见心爱的男孩痛苦的声音,没想到他潇洒豁达的背后会有如此心酸曲折的身世。
颜妈妈饮泣的声音:“行书,妈妈委屈自己是为了你。我知道你不能像行歌一样既有妈疼又有爸疼,我只能尽最大的力量给你更好的前途。他现在官运亨通,能供你去留学。如果你愿意步入仕途,他能助你一臂之力。至于他当年抛弃我们,我们先暂时忘记,利用完他,比他更好后,咱们再狠狠地报复!行书,去美国深造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吗?”
晏初晓的心不禁揪起来,她清晰地听见颜行书决绝的话语:“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向抛弃自己的人去乞讨,去出卖自己!他在我的心中第一印象就是不负责任的人,质量差到极点。和这样的人多讲一句话,我会觉得可耻,更别说要委心认他!至于去美国有更好的前途,我会想到更好的办法!要出卖自己也绝对不会向他出卖!”
说完,颜行书猛地拉开房间的门。黑暗中,他愣住了,他看见晏初晓流着眼泪惊讶的脸庞。
只是稍稍一愣,颜行书冷漠地转过脸,重重地擦着她的身子,跑出去了。
晏初晓一时呆滞在门口,他像一阵风吹过自己的心堂。风过也,一切都空荡荡的,刺骨的寒冷涌上心头。
她想也没想,就朝着他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在综合楼的天台,她看见了颜行书。
他仰躺在天台的长石凳上,望着满天繁星,眼神空洞。朦胧中,她感觉泪水从他的黑亮如漆的眼睛里溢出来。
晏初晓久久地站在天台的入口,没有上前。她也情不自禁地仰望起夜空,今晚的夜空不美,即使有很多星星镶嵌在天幕,竞相绽放璀璨的光芒,但是她仍能感受到夜空的寂寥,孤单。堂皇转眼凋零,喧腾只是短暂的别名。原来华丽的背后也有深沉的落寞,悲伤,为什么以前她没有发现呢?
不知这样静默了多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她终于下定决心朝那个沉浸在悲伤的男孩走去。
颜行书似乎已经睡着了。他的俊朗的脸庞在夜色中显得棱角分明,没有了平常一成不变的温和,成熟,而是写满了倔强,叛逆。也许这才是他掩盖下的真面目,这才是真正的他…。
晏初晓凝视着他的脸,他紧闭的双眼有一行泪水悄然淌下。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抹掉那行泪水,抹掉他内心的悲伤。
就在她的手要离开他的脸庞时,黑暗中,一只手猛地捉住了她的手。晏初晓大惊失色,如触电般地急于抽回,可是她越用力那只厚实的手捉得越紧,最后她只有僵在那里。
她惊讶地看见颜行书突然坐起,用力将她拉到长石凳上。
晏初晓坐在石凳上,此刻她与他距离是那么近,她慌了神,没头没尾地问道:“你…你醒了?”
颜行书猛地转向她,手里还攥着她的手,他幽幽地问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看到我所有难堪的是你?”眼神里满是忧伤。
晏初晓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一刹那,她感觉到自己的词语太过于贫乏,只怪自己上语文课没有认真,成天想东想西;只怪自己的嘴太笨,不会安慰人。正当她晃神犹疑片刻,她惊讶地发现颜行书的头慢慢凑过来…。
她很清楚他预备要干什么。虽然这也是她梦寐以求的事,但是此刻她恍(书)然(网)觉得这就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带着诱惑的气泡,漂浮于长长的夜色中。她不想成为他在悲伤时随意寻找安慰的一个出口。
晏初晓轻轻别过头,她不愿意。颜行书霎时清醒了,他陡然松开她的手,抱歉地笑笑:“对不起。”
说完,他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站起来转身朝天台门口走去。他的背后留下已经六神无主的晏初晓。
后来的一个礼拜,颜行书对待晏初晓又回到温和的境地,不远不近,似乎比以前更疏离了。每次看见他对自己礼貌性的微笑,晏初晓恍(书)然(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温水里的青蛙,可能一开始太沉溺于这种温和的爱中,一旦水温加高时,自己会不会最终连死亡的预兆都没察觉就溺死?她已经对这种暗恋渐渐失去了气力…。
。
在几番心里痛苦的挣扎下,晏初晓决定要先捅破这层窗户纸。晚上,她在心里反复地打着腹稿,准备明天一定要先向他告白。他曾经真诚地劝谏她要做个真实,自然的自己,这句话她也想同样送给他。不论他心里有多少悲伤,委屈,累了话,她会永远在他身边,借个肩膀给他依靠…。。
躺在床上的晏初晓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辗转反侧后,她坐了起来,偷偷地下床拿了纸和笔,手电筒。
在被窝里,她打着手电筒开始写情书。就像是小学生写作文般,她写几句又在心里默念着。将近凌晨三点时,她终于把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写完。
第二天中午,晏初晓特意到法律系的教学楼门口去等他。远远的,她看见他出现在大门口时,就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
颜行书听见她的叫唤,怔了一下,随即像往常一样露出温和的笑容。晏初晓极力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微笑着朝他走去,像是一艘小船试探地朝大海驶去。她放在外套的口袋里的情书像火焰般灼烧着她的手…。。
“来了?”颜行书问道。
“嗯。”
沉默一会儿。
“我有话要跟你讲。”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说出这句话。
颜行书笑道:“你先讲吧,女士优先!”
“那好,我先讲。”晏初晓傻笑着,捏着情书的手在不断颤抖…。
就在她把那封情书快要拿出口袋时,“行书!”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她。
一个穿着粉红针织长裙的玲珑婉约的女孩款款朝他们走来,女孩快走几步,自然地挽上颜行书的胳臂,笑嘻嘻地望着她。
颜行书没有推开那女孩,平静地介绍道:“初晓,这是甘婷婷,我女朋友。”
她清晰地听见了“女朋友”那几个字,几分钟前升腾出无限美妙的期待和憧憬,这一刻却如同海市蜃楼般一点一点地隐退了,余下的是白茫茫一片沙漠,飞鸟不到,寸草不生。
晏初晓愣愣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言的话语:
甘婷婷甜美的声音:“待会我去你们书画部好不好?好&书&网}久没见到于戈那小子了。他在忙什么啊?”
颜行书温和的声音:“待会到那里,你自然就知道了。他最近在追我们社新入的学妹。”
“是么?漂亮吗?”
……。。
晏初晓晃了晃神,极力掩饰内心的悲伤,勉强笑道:“对不起,我先走了。”说完,就急急地转身。
在背后,她清晰地听到甘婷婷娇俏的声音:“这女孩谁呀?我怎么看她的背影有点眼熟。”
“她……只是我书画部的社员,我把她一直当哥们。”颜行书处变不惊地解释。
“是吗?”
听到这,她加快了脚步,逃也似地离开了。哥们?这真是最好对他俩关系的描述,他一直没有承认喜欢自己,一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她像是做了一场粱梦,在经过繁复的美丽和曲折的悲欢之后,悠然醒转,新炊却犹未熟。
后来的日子像瀑布一般直泻千里,颜行书果真把她当做哥们一般,连书画部的重活也叫上她帮忙。尤其在甘婷婷面前,他表现地尤为明显,像是要故意证明什么。
那段时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以什么心情留在书画部。多么可笑啊,一向眼睛里进不了一点沙子的她居然委心做起了他手中的线偶,极力地配合着表演“好哥们”的角色。
大三那年他终于达到了他的目标,他拿到学校里极少数公费留美之一的名额,和甘婷婷一起。晏初晓从他们开始交往就已经明白了他的计划,甘婷婷是甘校长的女儿,他俩在节骨眼上交往,她不傻,这些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只是惋惜,他还是走上另一条出卖自己的道路。
在颜行书出国留学的前一晚,书画部里的人替他送行,相邀去了学校旁边的酒楼。晏初晓礼貌地向他敬酒,说了些祝福的话,坐了一会儿就先行离开了。
她垂着头沿着他俩第一次牵手的林荫道慢慢走回寝室。就在她抬头那一刻,那个熟悉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温和的声音:“初晓,你能最后帮我一次吗?我想和你最后走一遍这条林荫道。”
“行。不过这真的是最后一次。”说着,晏初晓就径自往回走,他赶忙跟上。
他们并排走了一段路,晏初晓平静地问道:“你真的那么喜欢美国吗?美国真的那么好吗?”
颜行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喜欢一切能让我的前途更光明的东西。我在10岁就已经深刻地体会到前途对我的至关重要性,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靠自己。所以我拼命地读书,拼命地让自己更优秀,所以我…。”
“所以你更自卑。”晏初晓冷冷地打断他,用不带任何感□彩的语气陈述道:“你自卑,你耀眼的光芒和华丽的外表下是你极度的自卑。你不敢面对你的身世,不敢面对你的母亲,你很少回家,从来不提及你的家庭,都是因为你的自卑。”她苦笑道:“你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到那极少数公费留美的名额,可惜你却连试都不试一下,就选择了另一条出卖自己的道路。”
“够了!”颜行书愤怒地打断,道:“晏初晓,你不要以为听到了我的身世,就自以为是认为已经完全了解我!”
晏初晓淡淡地笑道:“没错,我不了解你。从一开始,全部都不该了解。颜学长,如果让你生气,对不起了。祝你一路顺风!”说完,她就沿着林荫道大步地离开了。
她又来到综合楼的天台,久久地坐在那个男孩曾经躺过的长石凳。快要天明的时候,她陡然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未寄出的情书。
晏初晓小心翼翼地把它折成飞机状,最后,站在栏杆边,她奋力将这架承载着自己沉重暗恋的飞机飞出去。微茫的曙光中,飞机朝林荫道缓缓地飞去了。她黯然地说道:“bye bye !”
晏初晓决绝地转身离开天台,她知道天亮之前,扫地的清洁工阿姨会把她的情书和落叶一并扫走,最后会彻底地倒进垃圾箱。谁也不会知道有一个女孩的暗恋曾经存在过……
万般争斗,那识柔情已暗牵
一下子回忆起太多过去的事情,再加上已经喝了很多酒,晏初晓不禁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轮胎轧了一下,再被狠狠地倒车,像裂开般疼痛。
她忙跑到卫生间用凉水冲洗脸,这才让自己清醒了点。回到客厅时,晏初晓又瞟见那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它正随着从窗台吹来的风缓缓地飘起来,随即又歇落在地板上。
她鬼使神差地捡起这张纸,又折成飞机状,走到阳台上奋力飞出去。她相信这一次彻底没有人会再捡到!
去上班时,一夜没睡的晏初晓居然精神状态极好,连着看了好几个病人。在准备下班时,她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晏初晓低着头收拾桌子,漫不经心地说道:“进来,门没锁。”
她突然感觉到不对劲,面前的人气息是那么的熟悉,淡淡的清新气息,像是悬铃木的香味。
晏初晓猛抬头,就看见一张淡漠疏离的脸。又见面了,看来他是故意找茬到医院。晏初晓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
江湛远径自拉开椅子坐下,若无其事地反问:“这儿不是医院吗?我来看病。”
他的确有病,昨天被雨薇骂得那么惨,现在居然还像没事人一般,精神亢奋地跑到医院里对她穷追猛打。
“你不会以为我是特意来看你吧,前妻?”江湛远似笑非笑道。
一上来就出其不意地给了她弹指神通,“前妻”二字宛如暗器伤她于无形中。晏初晓压住内心的火,和这号冰冻三尺的人物处久了,你越来气他越强势。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气,把他晾在一边,雪藏。他这么喜欢寒气逼人,就索性领他去北极,冻他个冰天雪地。
想到这,晏初晓微微一笑,凌波微步伺候之:“江先生,不好意思。我已经下班了。你可以找别的值班医生,我不奉陪了。”说着,就边拿起大衣朝门口走去。
“晏初晓,这就是你的职业道德?”江湛远蓦地掷出这样一句话,急如闪电有如一灯大师手下的“一阳指”。
不等她缓口气,这小子继而快速地使出“六脉神剑”,道:“晏医生,没想到你从医这么年,医德还是这么不长进!居然将病人拒之门外,甩包袱给别的医生。我可是听项院长夸你仁心仁德,自愿去新疆当医生的。估计他现在看到你这种举动一定会大失所望吧!”
好哇,既然你这么想看病,就成全你,到时可别怪我在你的身上大做文章,没病也给你治出毛病来。晏初晓恶狠狠地想着,给他来了一招以子之道还治彼身,款款笑道:“是吗?没想到你已经病入膏肓了。那好吧,我就帮你看看。”
她说着就递给江湛远一支温度计,平淡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喉咙痛,鼻子不舒服,而且头昏昏沉沉。”江湛远把温度计推回去,简明扼要地说道:“不用量了,这些早就在家里做过了。你做点有用的事吧。”
晏初晓心里不悦,但还是忍住,耐心地走过去。虽然她心里连江湛远的一根手指都百般不愿意触碰,但还是用手覆在他的额头试了他的体温。
她的手猛地抽离,皱着眉头,道:“这么烫,你发高烧了?怎么这会才来?快点量体温!”说着,就不依不饶地把体温计递给他。
江湛远边接过体温计,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不是不欢迎我来吗?刚才还想赶我走。”他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心里却泛起一阵温情。即使她用略带微凉科学的手指触碰他的额头,但还是关心他的,在意他的。想到这,江湛远的嘴角流露出不经意的微笑。
晏初晓不理会他,继续检查他的舌苔。一切都检查完毕,看到他的体温显示39度,她就忙领着江湛远去挂点滴。
他们刚刚开门,就有一大堆护士堵在门口。各个都是满面笑容,捧着本子,对江湛远一脸仰慕的样子。
晏初晓将愠恼的目光抛向江湛远,腹诽道:“都是你惹的好事!你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
胆大的纪文惠率先走出来,笑着把本子递到江湛远面前,甜甜地说道:“江先生,能不能帮我签个名?我很早以前就听过你在L市比赛的钢琴曲,很早就是你的粉丝了。”
“好的,谢谢你。”江湛远淡淡一笑,接过她的本子,迅速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别的护士见状,也蜂拥上前要求签名。晏初晓莫名地被人群的骚动挤出去,她没好气地冲着江湛远喊道:“你待会自己去打点滴吧,我先走了。”
被护士围住的江湛远边焦急地用眼睛寻找她,边手忙脚乱地迅速签名。最后,他用商量的口吻跟护士们大声说道:“护士小姐们,不好意思。我今天是来看病的,现在有点不舒服。你们能把本子交给晏医生吗?我保证我一定全部签好的!”还没走远的晏初晓蓦地停住了脚步,这小子又想祸水东引!
听到偶像生病了,护士们霎时停止了拥挤,已经得手的纪文惠笑着劝解道:“姐妹们,我们就让江先生去看病吧。他不是说把本子交给晏医生待会签字吗?你们还不快去排队交本子?!”
护士们一怔,随即就涌上去围住晏初晓。她们左一句“初晓姐”右一句“晏姐”的,用好听的话圈住了晏初晓。晏初晓受宠若惊,忙不迭地一一收下。最后她居然捧着一摞高的本子,跟在江湛远的后面,俨然像一个小书童。
给他挂了瓶点滴,开了一些退烧药,晏初晓寻思着没自己什么事,就想开口跟他说要离开。
江湛远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先发制人道:“晏医生,待会要是我晕倒了怎么办?签不完这些本子,估计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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