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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总裁的专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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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刻骨,你难道不明白,每次看到娃娃,我就想起自己被猫头鹰他们十个男人伦暴的画面?我恨她!”蒋丽雯甩开落在脸上的卷发,充满仇恨地看着希芫,她的目光阴狠得仿佛要把希芫撕裂。

“出去!”凌刻骨的酷脸没有一丝表情,冷酷地瞪着蒋丽雯那扭曲变形的脸。

“凌刻骨,你忘记冰儿是怎么死的了吗?”蒋丽雯充满嫉妒地翘起嘴角,嘲讽地说道。那张原本艳丽动人的脸此刻因为嫉妒而扭曲:“野狼害死了冰儿,而这个女孩,她是野狼的女儿!”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出去!”

“刻骨!你变了,因为这个小狐狸精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疼爱冰儿的好哥哥!既然你舍不得动手,就由我来!我一定要让野狼的女儿付出代价!”

蒋丽雯说完,用力甩开凌刻骨的手,动作迅速地将希芫从凌刻骨怀里拽下床,抬脚朝她踹去:“我踢死你!你去找你在地狱的爸爸吧!野狼的女儿就该跟他一起下地狱!”

凌刻骨被蒋丽雯那一句一个“野狼”刺痛,他的身体僵硬地挺直,紧绷的酷脸上像蒙了一层寒霜,阴霾得没有一点明亮。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刺眼的光芒在他脸上闪过,竟然让他的脸看起来分外冷酷与森冷。

他没有去阻止蒋丽雯对希芫的伤害,反而眯起一双邪眸,咬紧牙根无情地望着希芫,那目光晦涩难懂。

“不要!我是爸爸的娃娃!”希芫捂着被踢疼的肚子,虚弱地望向一旁无动于衷的凌刻骨,委屈的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不愿保护她。

这个认知在她的心底下沉,身上传来的疼并没有心里的痛来得尖锐,来得剧烈。

“你是野狼的女儿!那个恶魔的女儿!凌希芫,刻骨太仁慈才会收留你!”见凌刻骨没能阻止自己的行动,蒋丽雯的动作更加毒辣。她手脚并用,在希芫身上留下一道道深紫色的伤痕。

野狼的女儿?

她真是野狼的女儿?

“野狼的女儿”这五个字突然钻进希芫的耳中,她的脑袋突然像裂开一样疼起来:“不!”

戴着面具的男人,手枪,倒在血汩中的男人,邪肆的狂笑……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一些片断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有些崩溃地尖叫。

“不!爸爸!爸爸!”满身伤痕的希芫像只破布娃娃一样,神经质地蜷缩在地上尖叫。那尘封的记忆一旦打开,就再也无法关闭。她幼小的心灵无法承受这沉重的打击,痛苦像洪水一样决堤,冲进她疼痛的心中,扎得她满身伤痕。

她是野狼的女儿,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的女儿,凌刻骨竟然不是爸爸……

希芫痛苦的大喊让凌刻骨冷酷的面部抽搐,在蒋丽雯再次抓向希芫的时候,他大步走向蒋丽雯,一脚将她踹开,并朝她怒吼:“住手!她是我的娃娃!”

“刻骨?你忘了……忘了我为了冰儿受到的伤害……”蒋丽雯悲痛地咬着下唇,不敢相信地看着凌刻骨。

这些年,无论她怎么对待希芫,凌刻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她的纵容让她以为他也恨着希芫,可是今天他竟然会为了希芫那个小蹄子而伤她。

“疼!爸爸……娃娃好疼!”希芫捂着快要涨开的脑袋,痛苦地申吟。

她的身上布满被蒋丽雯打出的伤痕,而她的心也因为记起那声杀戮而被撕裂,头像要爆炸,她要崩溃了。

听到希芫的呼唤,凌刻骨冷酷的俊脸露出痛惜的表情,他再也无法故作冷漠,颤抖地捧起希芫那快要崩溃的小脸。

这样对希芫充满呵护的凌刻骨刺到蒋丽雯,她不满地叫嚣:“刻骨,杀了她!为冰儿报仇!”

凌刻骨感受到手下的小人在听到蒋丽雯的话后反射性地颤抖,小脸变得毫无血色,他立刻冷冽地瞪向蒋丽雯:“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就抱着已经昏厥的希芫走出被蒋丽雯毁得无法插脚的房间,不再理会一脸错愕与难堪的蒋丽雯。

当年那痛苦的记忆涌上凌刻骨的心,当年就该把冰儿的爱情禁锢在摇篮里,不该让她跟狡猾的野狼坠入爱河,如果他能阻止,冰儿就可以陪在他身边。他会把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切都捧到冰儿面前。可是冰儿走了,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妹妹死在了野狼的残暴下。

一想到这里,他的拳头就紧紧握在一起。

“凌刻骨,你会后悔的!”蒋丽雯不满地嘲着凌刻骨大吼。

她陪在凌刻骨身边这么多年,拼命工作,却不能迎得他一点关爱。他宁可在外面养一大堆情妇,也不肯碰她一下。

她不相信自己就赢不过一个稚气未脱的娃娃。

抱着希芫回到自己房间的凌刻骨并没有看到蒋丽雯眼里的阴毒。

第13章

凌刻骨的卧室奢华中透着简约的风范。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显得分外凝重,那黑白相间的装潢与大理石交相辉映,金色的大床在凝重中增添了一份奢华。而在那洁白的被单上躲着一个布满伤痕的女孩——希芫。

她苍白的小脸与裸露的胸口布满抓痕,银豹小心翼翼地为她的伤口抹上他秘制的雪肤膏:“丽雯今天太过分了,竟然把娃娃伤成这样。老大,你该阻止!”

银豹有些不满地向一直背着身面对落地窗的凌刻骨抗议。

如果他疼希芫,他该保护她,

如果他爱希芫,他该阻止蒋丽雯。

他怎么可以让希芫受到这么重的伤害?

昨夜他以为有老大在,希芫很安全,才放心地回到自己位于隔壁的别墅休息。早知道会发生今天的事,他绝对不会离开希芫。

看到希芫因为扯疼伤口而皱起眉头,银豹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

娃娃那么纯真,该被老大捧在手心里疼爱才对。

凌刻骨没有回应银豹的话,只是握紧拳头,冷酷的脸上有种挣扎的痛。他凝重的沉眸像两汪看不到底的深潭,希芫的伤像一块石头砸到这两汪深潭里,溅起阵了涟漪,让他的眸波光闪烁,无法再保持静漠。

“爸爸,还我爸爸!”希芫突然在床上不安地扭动着,一张苍白的小脸被悲痛覆盖,那份羸弱让人揪心。被冷汗浸湿的希芫在挣扎了几分钟之后,又陷入宁静,那噩梦似乎已经抛下她。

看着希芫为了那像噩梦一样的记忆折磨,银豹烦恼地扒着头发。他已经用药控制了六年的病,今天因为蒋丽雯给破坏殆尽。这可怎么办才好?

凌刻骨冷傲地转身,他的目光有些不忍地看向床上的希芫。

“能不能深度催眠?”

“老大?”银豹惊讶地看着凌刻骨,老大不会是让他……

“把她的记忆封住,永远不许她记起来。”凌刻骨冷酷地放话。

“可是……”要他动用催眠术封住希芫的记忆,可以是可以,可他就怕有一天,希芫会崩溃。

“照我说的做!我不要再看到娃娃难受。”凌刻骨无情地说道。他紧握的拳头似乎泄露了他的情绪,他并非一个冷情的人。

“老大,与其强堵不如疏导,也许让娃娃想起一切,她的心病会痊愈。”银豹为难地看着凌刻骨那紧绷的酷脸。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愿意那样做。封住希芫的记忆对她来说很残忍,所以他一直试图通过疏导的方法来治疗娃娃。

“你有把握?”看着娃娃痛苦地在床上扭动,凌刻骨有些犹豫地问道。

“我尽量。”银豹点点头。娃娃的样子让他揪紧一颗心,如果再不想法,也许她会被心中的阴影吞噬。

希芫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纠缠她好多年的梦,梦中的她只有6岁。漆黑的夜里,她被一阵打斗声惊醒,害怕地起床去找爸爸。推开爸爸的房门时,她看到一个戴着银鹰面具的男人正举枪朝爸爸射击。

“爸爸!”她害怕地朝爸爸扑去。看着爸爸那圆睁的眸,她好难受。爸爸怎么了?身上全是血。震耳的枪声与喷涌而出的鲜血让她陷入极度恐慌。她拼命摇晃着爸爸的身体,可是却再也摇不醒爸爸。

爸爸?那倒在血汩中的男人是爸爸!

“爸爸!”希芫突然惊醒,如果那个死去的人是爸爸,那凌刻骨是谁?他不是爸爸吗?迷茫中的她抬头环顾,却只见一片浓浓的迷雾。

倒在血泊中的爸爸离她远去,而迷雾那头的凌刻骨也看不清脸。

“爸爸!”她拼命挣扎着,扑向迷雾后面的凌刻骨。

“娃娃,没事了。”凌刻骨抱紧被冷汗浸湿衣裳的希芫,柔声轻哄。她那苍白的小脸让人心疼。他不满地瞪了银豹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不听自己的话,非要用疏导的方法。

“爸爸!”想起梦中的血腥杀戮,她害怕地扑进凌刻骨的怀里,“野狼真是我爸爸吗?我梦到他被人杀死。”

感受到怀中人儿在颤抖,凌刻骨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大掌轻抚着她的背:“娃娃乖,都过去了。”

“爸爸,我好怕!那个人好恐怖,他杀了我爸爸。”儿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那残忍的一幕。希芫的脑海里还在不断上映那场杀戮,尤其是那张邪恶的带着银鹰面具的男人。

希芫那颤抖的身体让凌刻骨的俊脸发黑,他冲银豹使了一个脸色,银豹立刻嬉笑着坐到床边:“娃娃,野狼死了,你还有老大。不要害怕。”

“爸爸,抱紧娃娃!娃娃现在只有你了。”听到银豹叔叔的话,希芫那颗惶恐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是啊,她还有爸爸,不,是有凌刻骨,他并不是爸爸,可是却比爸爸还重要,她可以失去爸爸,却不能失去凌刻骨,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凌刻骨犹豫了一下,就放弃挣扎,用手臂圈紧希芫的小身子。他的伟岸与她的娇小形成鲜明的对比,却看起来那么协调,好像他的怀抱就应该属于希芫。

“疼!”希芫突然感到腹部一阵揪痛,她抓紧凌刻骨的衣领,在他怀里如筛糠一样颤抖。

“怎么了?”凌刻骨紧张地看着希芫那冰凉的小脸。

第14章 情窦初开

“怎么了?”凌刻骨紧张地看着希芫那冰凉的小脸。

“肚子疼。”被蒋丽雯踹过的地方像被刀绞一样地疼,她的牙齿因为忍受不住这份难受而上下打颤。

凌刻骨毫不犹豫地撕开希芫的上衣,看到她腹部那一个个绛红色的脚印,他的黑眸里立刻浮现起狂涛,懊悔与愠怒并存,痛惜与挣扎相生。

“老大……”银豹突然举着一瓶精油递给凌刻骨,他站得远远地,把目光移向它处,就怕自己不小心看到希芫的裸露。

希芫这才看到银豹,她立刻红着脸慌乱地拉紧自己的上衣,将自己的身体遮盖起来。长这么大,她的身体只被爸爸看过。

“出去!”凌刻骨将希芫按在怀里,把她的大片春光掩藏在自己的臂弯,然后冷着脸对银豹大吼。

“我这就走,老大别生气,我向上帝发誓什么也没看到。这是我特制的精油,专制瘀伤,你把它涂抹在娃娃受伤的腹部,尤其是腰侧那个脚印。”银豹逃命一样地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叮嘱着凌刻骨。

腰侧那一脚丽雯用了十成的力气,他有点担心娃娃会受内伤。

“还说没看到?!”凌刻骨拿起一只枕头朝银豹扔去,眼里满是不甘,好像他的宝贝被人看去了一样。

“我保证我是用医生的眼光看的,老大别当我是男人!嘿嘿!”银豹在关上房门前,趴在门外朝里探头,讨好地讪笑。

“滚!”又一只枕头扔来,直砸中银豹的鼻子。

“妈呀!老大要杀人!”他赶紧关上门,逃之夭夭。

看到门被关严,凌刻骨才把小脸像红布一样的希芫松开。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自己那KINGSIZE的大床上,掀开她的上衣,专注地把精油涂遍她的腹部,尤其是银豹说的那个腰侧的脚印。

希芫红着小脸抓紧身下的床单,那被凌刻骨触摸过的地方就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疼痛中有种火辣辣的热。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即使小时候爸爸亲自给她洗澡,她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全身好像要着火,热辣中还有一份麻痒。

她用一种懵懂的目光看着冷峻的凌刻骨,低头的他额头垂落一绺头发,让他的冷硬退色,变得分外英俊,那狭长的眸有份凝重的幽光,深沉地看不清颜色。

她第一次没有用女儿看爸爸的目光欣赏凌刻骨,竟然发展他恁地英俊、邪魅。那份俊帅中又透着煞气与成熟,是普通男人无法企及的。他就像一片藏满秘密的深海,吸纳着希芫的目光。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随着凌刻骨涂抹精油的动作而急速跳动起来。

从他的指尖传达给希芫的是一份怜惜与呵护。

爸爸终究无法看她受伤,他还是疼她的吧?

希芫沉迷地看着凌刻骨,用一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儿心态欣赏着如撒旦一般迷人的凌刻骨,这个雄霸世界的男人。

……

带着一身傲骨,汤逸臣走出星月城堡,这个华丽的不似人间的地方。在冒雨赶了十几场演出后,他终于在天亮前回到家。疲惫地扯掉衬衫,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坐在自己那只有十几平方米的蜗居,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城堡里的小公主,那个美的不真实的小女孩。

“Shi…t!”他烦燥地将手中的玻璃杯扔到对面那斑驳的墙上。他想那人毫不相干的小公主做什么?他们是两个社会的人,自己处于社会的最下层,爸爸捡了一辈子破烂,也只能艰难地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可是就在他跟妹妹都考上艺术学院之后,爸爸却得了绝症。他的身体就像一支残烛,所有的器官都要走到尽头,尤其是心脏。医生说再不动手术,爸爸可能活不过今年冬天。

他一定要拼命挣钱,给爸爸动手术,让他老人家度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总有一天,他会让全世界都仰着头来看他。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碎花布裙的汤戴琳一看到他,就立刻焦急地跑过来:“哥,你挣到钱没有?医院又来催药费了。”

汤逸臣掏出一叠钱交到妹妹手上:“给,不知道够不够。”

汤戴琳立刻认真地数起来:“十、二十、三十……一百……一千二……哥,还差五百。”

看着妹妹那焦急的模样,汤逸臣皱着眉拍拍她的脸:“别着急,我一会儿还有场演出,一定能凑齐。”

“哥!”见哥哥要走,汤戴琳一把拉住哥哥的手,有些为难又有些犹豫地对他说道,“医院说已经找到合适的心脏,如果我们筹到钱就可以动手术。只是这二十万要我们去哪里找啊!”

“配型的心脏已经找到了?”汤逸臣惊喜地握紧妹妹的手,没想到昨天还绝望地以为要失去爸爸,没想到今天得到这天大的好消息。他一定要去想办法,他不能让爸爸生存的希望因为没钱而破灭。

“是的,哥。可是二十万对我们来说,就像天方夜谭。”汤戴琳原来妩媚的小脸因为焦虑而变得暗沉,苍白。

汤逸臣搂搂汤戴琳的腰,鼓励着一脸无助的妹妹:“哥哥会想办法,你在家等着。”

如果为了爸爸,他可以签下那个不平等的卖身契,配合公司所有应酬与演出计划,只要他们能预付20万。

不能再等,他转身走入夜色中。

坐在老板的客厅里,一身傲骨的汤逸臣皱着眉看着那等同于卖身的不平等的合同,心有些痛。可是一起到爸爸还躺在医院里等着他的救命钱,立刻下定决心,在上面签了字。

“爽快!逸臣,我可是相当看好你!”老板吴择端那肥胖的脸上满是贪婪的笑。在这三年合同期内,他一定会好好奴役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一想到财源滚滚而来的样子,他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动。

“二十万。”汤逸臣躲开吴择端的肥手,挺直脊背提醒对方。

“别急,我这就给你开支票。”吴择端掏出支票薄就要在这上写字。

“我要现金。”汤逸臣坚持着,一副坚毅的表情。看着吴择端。他要尽快把钱拿到医院,好安排爸爸的手术。如果汤逸臣的支票出现问题,他这合同就白签了。他不能白白浪费自己三年的青春。

“现金?”吴择端为难地讪笑,“我一时哪凑得到那么多钱。不如这样,三天之后,我让会计……”

“我现在就要!否则……”汤逸臣作势要撕掉手中的合同,对于吴择端不守信誉、克扣艺人薪酬的事他早有耳闻,如果对方拿到合同后出尔反尔,不给他钱,他后悔就来不及了。

汤逸臣一点儿也不肯妥协地看着吴择端,最终使对方不得不让步。

吴择端掏出手机,对电话里的人吩咐:“给我拿二十万的现金过来。”

汤逸臣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爸爸的病终于有希望了。

第15章 英俊的恶魔

为希芫抹药的凌刻骨突然看到希芫那双迷离的水眸,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抬开。他紧绷着一张俊脸,不去看希芫诱人的粉颊。

他们一个躺在床上,迷恋地看着对方,一个坐在床畔,逃避似的握紧拳头。空气在这一刻显得分外凝滞,连呼吸都变得无比清晰。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希芫与凌刻骨的平静。凌刻骨皱着眉走到阳台上接电话,他脸上的不悦与冷魅让人窒息,希芫坐在床头观察着凌刻骨。

他那张如刀削一样的俊脸完美得像米开朗基罗刀下的灵魂,俊美逼人,坚毅的黑眸深邃而幽冷,就像两汪深潭,让人猜不透里面的颜色,那笔挺的鼻透着果绝,紧抿的唇显示着他的无情。

凌刻骨,就是一个英俊的恶魔,全身没一处不完美。以前一直把他当成爸爸,从来没注意过他竟然有着足以引人犯罪的魅力。她小小的心因为爸爸那无筹的俊脸而紊乱。

只见凌刻骨冷冷地训斥着对方:“没事不许给我打电话!……我什么时候去还轮不到你来管!”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紧绷着一张俊脸回到卧室。

“娃娃,好好睡,有需要尽管找沈伯。”凌刻骨说完,拿了一件外套就要离开。

一见凌刻骨要离开,希芫立刻跳下床,光着两只脚丫从后面紧紧抱住凌刻骨的背:“不要离开娃娃!”

一想到爸爸又要去他那些情妇那里,她的心竟然开始疼痛。以前她从来没有介意过,为什么在知道他不是爸爸后,会开始介怀,她竟然想独占爸爸,不,是凌刻骨的宠爱。

“不许任性!”凌刻骨的身体僵住,不悦地斥责着希芫。身后的小身体竟然已经不再青涩,开始发育出柔软的小花苞,那两只娇嫩的花苞此刻正抵在他坚硬的背部,让他的手不由得握紧。

天杀的娃娃!

凌刻骨突然有种要杀人的欲望,再不离开,他会……

“就今夜好吗?娃娃好害怕。”希芫说完,楚楚可怜地咬着下唇,两汪水眸里蓄着满溢的清泉,眼看就要落下来。

凌刻骨的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又握紧,他的俊脸在矛盾与挣扎中扭曲。在听到背后的啜泣声后,终于不忍地回转身,将希芫抱起来。

“不许再光着脚下地,会着凉!”凌刻骨语气里的温柔与呵护让希芫的小脸绽放着娇美的颜色。

“娃娃心急,谁让爸爸要离开?”希芫无辜地眨着水眸,那眸底有种让凌刻骨心跳加速的感情活跃。

娃娃还小,她不可能……

凌刻骨甩甩头,命令自己清醒。

“娃娃大了,要自己睡!”凌刻骨把希芫放到床上,狠下心命令自己离开。他不能因为希芫的柔弱而心软。

“没有你娃娃会睡不着!”希芫不甘心地用四脚缠住凌刻骨,贴在他的怀里,不肯放他离开。他这一走,不知道又会睡在第几号情妇的床上,凌刻骨是她的,她不要让他离开!

希芫有些霸道,又有些难缠,这样的希芫让凌刻骨感到无力。他只好抱着希芫躺下。已经四年没有抱着娃娃睡觉,那熟悉的栀子香立刻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

希芫满足地翘起唇角,在凌刻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娇笑着闭上眼睛。懵懂的她虽然还不太明白自己的心,可是她知道她在乎爸爸胜过一切。

希芫一夜好眠,却不知道凌刻骨用一双深邃的黑眸观察了她一夜,无人的夜里,他眸底的痛与挣扎那么明显,那么清晰。

好不容易睡着的凌刻骨陷入过去的纠结里。他的梦充满黑暗与暴力,从来都没有阳光。每一次陷入梦里的他,都被记忆折磨,对过去的一切无法释怀。

梦中,一大群被训练多年的杀手正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赢的人才能活下来,否则就只有死在搏杀场上。

一个被围起来的拳击台上,只有13岁的他擦掉嘴角的血迹,那冷绝的眸里有一种凶残的狠光。在这个杀手训练基地,打不败对手,就只有等死的份。他突然聚起全身的力气朝对方扑去,只听清脆的一声,对方的脖子已经被徒手的他扭断,直挺挺地摔倒在拳击台上。那一双惊恐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凸起,似乎仍不相信精壮的自己会被一个小男孩杀死。

“哥!”玄冰惊喜地扑进凌刻骨怀里,为他擦着嘴角的血迹。

凌刻骨看看冷默无情的龙爷,拍拍妹妹的背,对他说道:“自己小心点。”

这一句话包含着太多东西,不小心,就只能被对手取了性命。冰儿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她去搏杀,可是杀手的身份告诉他,他们只能自己保护自己,冰儿的命他无力保护。

玄冰点点头,走到台中央,充满傲气地对高出她足有一米的大男人说:“来吧,我不怕你!”

对方残忍地笑着,快速出拳。

冰儿玲珑的身形左躲右闪,谨慎地躲避对方的攻击,可是仍然被对方一脚踢到台边,被弹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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