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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于云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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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染一蹙眉,显然她是知道怀礼做幌子的事了,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我们既是亲人,也是从小青梅竹马的朋友。”
  闻言,周倩轻蔑的笑了一声:“戴老师的朋友还真多。”
  “朋友”两字她刻意加重了语调,听在别人耳中就跟多么不堪的词语一样。戴染心头浮起薄怒。这本就不是需要向她交代的事,不过是看在同为女人,不应该互相为难的份上多说了几句,原来却是自己多事了。
  “周老师信也罢,不信也罢。若你想达成愿望就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无谓在意是非。”
  周倩也怒了,这女人自己沾花惹草,还说别人搬弄是非!当下针尖对麦芒地说道:“别以为你有多吸引男人,水性杨花。”
  戴染看着她,心里在喷火,不过面上的涵养确实无人能及,淡淡扔下一句:“能吸引男人,也是靠自己的本事。”
  一句话噎的周倩出不了声儿,再看着她刻意一步三扭地风骚姿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啪地扔下笔夺门而出。
  戴染完全不受影响似地回到自己座位上,扫视了一圈,那些拿着眼角偷偷打量她的人都立刻低下了头,避开她的浑身杀气。戴染抽出一本本子开始批改,泪水一滴一滴无声地浸湿了纸面。
  这厢,周倩被她一激直接冲进了校长办公室,正在翻阅文件的苏建华被木门大力碰撞墙壁的声音惊得抬起头。向来柔柔弱弱的周倩站在门口,推门的手还未完全收回,触及到他眼光时立刻现出十分委屈的表情。
  “校长……”
  她的样子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苏建华吓了一大跳,忘了招呼她坐下,直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周倩三两步站在他的桌前:“为人师表,岂能做这么有伤风化的事!”
  苏建华皱眉,指指凳子:“你先坐下,慢慢说。”说着起身去把门关上,他最怕人大呼小叫。
  周倩坐下,眼泪扑簌扑簌的流,吓得周建华以为谁非礼了她,手忙脚乱地给她倒上杯水。周倩小小喝了一口,开口道:“校长可知那日来找戴老师的那位孟先生并不是她丈夫?”
  苏建华一懵:“什么意思?”
  周倩擦擦眼角,小小年纪却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三姑六婆的架势:“那位先生是她小叔,孟家二少爷,她嫁的是孟家大少爷。”她看见对面的人满脸不信,赶忙保证到:“我可没乱说!我有个堂姐在戴老师儿子满月时照过一次面,对她家熟悉的很。”
  听到这里苏建华心里很不是滋味,先不说戴染怎么样,但周倩这些女人太八卦了,不过是见了一面,就把人家家里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
  他闷不吭声,周倩看他的表情以为他也对戴染有了看法,于是添油加醋地说道:“听说孟大公子不在城里很久了,她跟自己小叔这么勾勾搭搭。呸,真不是东西。那天大家都看见了,两人可是勾肩搭背一起回去的。她这样的人还怎么为人师表!”
  苏建华想起戴染确实跟她说过丈夫远在外地,回想了下孟二公子过来的那天,他们两人甚是熟悉,但后来戴染也跟自己讲过她和孟家公子从小玩到大。再想到她和自己的相处,虽然处的挺近,但是一直都是以礼相待,进退有据十分有分寸。其实私心里,他还是很倾慕戴染的,现在听到有人这么说她,虽然有些根据,但心里实在不舒服。
  “周老师,大家都是同僚,说话要留有余地。戴孟两家是世交,她和孟家兄弟既是亲人也是青梅竹马的朋友,私交甚好也是正常的,不要像市井之徒说的那么难听。”
  他的话语之间维护之意甚重,周倩更是不甘心。“我知道校长和她私交甚笃。校长,你没那个心并不说明她没那个意。你问问同僚心中是怎么想的,怎么也该注意点影响嘛。”
  苏建华越听越是气不打一处来,严肃喝到:“像周老师这样在背后搬弄是非,毁女子清誉就是为人师表该做的?若是戴老师真如此不堪,你找到证据就去跟她当面对质。你也是女人,凭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就毁了一个女人的名声,怎么做的出来!”
  周倩被她一吼,吓得瞪大了眼睛,脸涨的通红:“我,我还不是为了校长好。”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我还不是怕你在她那里吃亏。”
  看她一个劲儿地哭苏建华越发烦躁,没好气道:“最近学校里一些闲言碎语我也有耳闻,怕也是从你那个什么表姐那里打听的吧。你自己知道养一个家有多不容易,戴染还是养一个大家族,你不说帮助同僚,至少别兴风作浪吧。我希望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些是非,要么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开除的不是她,是那些说是非的人!”
  周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离开了,回到办公室一阵嚎啕大哭,吓得同事们都过来劝慰。可问她哭什么,她却怎么也不肯说,只恨恨地盯着戴染。
  戴染很快也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谁也不知道苏建华跟她说了什么,只是当她回来时,走到周倩身边说了一句话:“女人不怕傻,就怕无理取闹搬弄是非。傻点儿只是让人无奈,无理取闹却让人厌烦!”
  正在周倩身边劝慰的同事都惊诧不已地看着她,这两女人摆明了是因为近日来的那些是非闹翻了脸。周倩告诉他们的那些话在心中打了个转,再见戴染一脸坦荡,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开始质疑起来。戴家大小姐这样一个说教养有教养,说脑子又挺聪明的女人会做那样自毁长城的事吗?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又或者自作孽不可活。
  戴染回到家,那样长的路程也没能让她心里的火气消下一点,万般委屈横在胸口,第一次觉得工作没她想的那么容易。苦她能吃,但是气却很难受下来。她不懂,人与人之间的是非怎么就那么多呢?
  深吸了一口气,看见怀礼牵着孩子从那边走了过来。小兴邦跟团肉球似地一个骨碌就滚到了她面前,举起手中的纸袋子,开心地说道:“伯伯买的糖栗子,给,妈妈喜 欢'炫。书。网'吃。”
  戴染接过纸带,栗子的热气传到掌中,周记的包装还是十几年如一日。
  “你还好吗?”头顶传来怀礼关切的声音。
  戴染抬起头,那些是非瞬间变得无足轻重,稍稍释然,她勾起了唇角:“我没事。”
  就像是最高深的法术,那句还好么,就是那一刻,让她精神一振。

  第三十五章

  最近两位父亲的身体都不太好,幸好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不离不弃地照顾他们。平日里吃晚饭的时候是最热闹的,虽然走的走、分的分,可是凑一凑也能坐满一个大桌。但两位父亲身体不舒服之后,桌上就空了一半,再加上戴染平日回家晚,一方圆桌就更显得零落不堪了。
  戴染干脆让奶妈把饭菜端到她屋里吃。她的这间屋算是大间了,她住里屋,外间是奶妈带着小兴邦睡的地方。一道帘子很将就地隔开了小厅和奶妈的床,小厅里放着一个有些年头的大理石桌子,然后是一圈黑色的皮沙发。
  奶妈把饭菜放在桌上,戴染坐下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吃起来。怀礼在与她相隔的沙发上坐下,小兴邦自顾自地里屋外屋跑着到处找自己的玩具。
  “学校里有什么事吗?”怀礼靠在沙发里,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佯装不在意地问道。
  戴染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筷子上端,另外三根手指曲成好看的弧度轻轻扶住,筷尖夹着少许食物缓慢的送入口中,待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回答道:“唉,有些流言蜚语。与人相交比工作本身还累。”
  在他面前,戴染不想再隐瞒什么,将心中的话说出来,自己也轻松不少。
  说到流言怀礼很自然地想到了上一次孟府里的风波,眼睛微微半虚起来,看不出眼中神色:“苏校长?”
  戴染无奈地点点头,看向他时只觉得他身上的暖气霎地转没了,和现下屋外的小风一样,虽和缓,就是透着凉。她心虚地咬着筷子尖儿,心道,但凡是个孟家人都不会希望她出什么花边新闻吧,于是赶忙解释:“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无非是好朋友而已,落在有心人眼中借题发挥罢了。”
  怀礼抿着唇,染儿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很单纯,一杆子男人就算有心追求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所以她与男人之间的交往都是男人在控制分寸,于她来说只是单纯的谁对自己好,自己就对谁好。现在她打拼的地方没有人特别照顾她或者宽容她,自然她的无心之举就会带来很多诟病。
  怀礼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再去一趟学校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呢?
  这边怀礼正在转着小心思,那边只见小兴邦坐在地上拿起一个玻璃杯子顶在额头上,一边开心地嚷嚷:“妈妈,妈妈,伯伯,看!”
  两人一看,噗哧地笑了起来。一旁的奶妈吓得赶紧跑过去抢杯子,叨嚷到:“小祖宗哦,别打破把手割了!”
  杯子被抢走,小兴邦立刻又抓起桌上的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果盘里的橘子都穿在了筷子上。由于一串大橘子太重,小胳膊举起时都在不停的抖,嘴里却兴奋到:“糖葫芦。”说着还笑眯眯地把筷子递到戴染的嘴边,很讨好地说:“妈妈吃。”
  戴染笑着接过,假装咬了一口,笑道:“真甜。宝宝真乖。”
  小兴邦得意地将筷子又递到怀礼嘴边:“伯伯吃。”
  怀礼挑起半边眉毛,似笑非笑到:“最近常去学校晃荡,新学的才能还真是五花八门啊。”
  小兴邦不明白伯伯为什么不吃,便一个劲儿使劲的往他嘴里凑。怀礼抬手扯下一个,修长的手指俐落地卸下橘子的外皮,掰开一瓣放进嘴里,又拿了一瓣塞进兴邦的小嘴,语重心长道:“橘子应该这么吃。”一边用手指擦去小兴邦嘴角溢出的果汁,一边说:“教孩子应该以正确的方式,只顾逗不会教,难道让他以后吃橘子都带皮吃不成?”
  说着还转头看了戴染一眼,情绪上绝对大公无私地说道:“我看那个苏校长也没什么本事,这么小的小孩都不会教。学校居然也能传你两的留言,那些人哪只眼睛看着你们相配了?”
  “不……不是这样的……”戴染立即反驳,却在他半眯着的眼睛的瞪视下败下阵来,认同也不是,反驳也不是,憋了半天只来了一句:“真的只是朋友。”
  戴染第一次感觉到他不仅是青梅竹马,他更是孟家人,比起她的委屈来,他更重视孟家的面子。
  看她一副悔过的样子,怀礼勾起唇角,半晌,幽幽地说道:“受不住就回家吧,不用硬撑。”
  本来觉得这顶多只算一件不太开心的事,但他这一句话却让她心中又委屈又温暖,泪水霎那就开了闸。戴染觉得很丢脸,明明没想流泪,怎么泪水却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她慌忙的背过身,十分尴尬。
  怀礼的手伸出一半就停了下来,默默收回□兜里,声音控制的没有一丝波澜:“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最近你很爱哭啊。”
  闻言,戴染干脆爬在沙发扶手上嚎啕大哭起来,反正都被他奚落了,也不怕再更丢脸了。
  她就这么嚎啕大哭着,明明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如此泪如雨下的事,但却想任性的发泄一次。他就这么默默地坐在她身后,双手紧紧拉住兜里的内衬,压制着想要将她护进胸膛的冲动。
  云淡风轻的傍晚,怀礼觉得有一个人能在你面前大声哭、大声笑、大声闹也很不错。她的心事都会告诉他,她的情绪也都会展示在他面前,也许……他才是离她最近的人。
  隔了两日,怀礼安顿好药店的事便去戴染的学校走了一趟。这次他没有去教师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校长室。
  苏建华在看到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便明白了他的来意。苏建华也不紧张,拿出珍藏的白瓷杯,泡上最好的毛峰,静静放在他面前。
  “谢谢。”怀礼并不想像个妒夫一样兴师问罪,毕竟他是绝对不承认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的。白瓷杯很薄,开水透过杯壁烫着他的指头,怀礼皱眉,不让人喜 欢'炫。书。网'的人用的东西都不让人欣赏。
  “染儿这几天情绪很低落,我知道是学校里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位周小姐的嘴巴着实让人厌烦,校长打算如何处理呢?”
  苏建华本来也就不太喜 欢'炫。书。网'他,他自己总结的原因叫做“气场不合”,当下也不客气地回到:“这是学校内部的事情,就不劳孟先生费神了。”
  怀礼抬眼逼视着他,神色淡淡清傲:“染儿是我们孟家的人,费神是应该的。”
  “怀礼兄作为小叔,关心也是应该的。”苏建华针锋相对:“周老师已经被警告过了,若再有任何不妥的言行,学校会严加处置的。”
  怀礼冷笑:“校长先生对周老师很是维护啊,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染儿受你们照顾了!”
  苏校长也回他一个公事化的微笑:“毕竟戴老师是名门望族出身,现在出来工作必定有个适应阶段,不过我会照顾她。这次的事很对不住戴老师和孟大公子,以后我也会引以为戒,还请孟二公子代我跟大公子道声歉。”
  怀礼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笃笃的撞击声中他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我代大哥谢谢校长了。不过还请校长一视同仁,工作上的苦染儿受的,可是却不希望再有此类流言传出。”
  苏建华皮笑肉不笑地承诺:“一定,一定!”
  后来,两个大男人不怎么愉快的见面都心照不宣地隐瞒了下来,是以戴染完全蒙在鼓里,只是觉得苏建华对她越发地小心翼翼,开始避忌起来。戴染觉得这样也是好的,毕竟那些流言她十分厌恶。
  怀礼出了校门,慢悠悠地晃回药房。半下午的,店里正是人多的时候,他甫一进门就被一个伙计拉住,神秘兮兮地说:“二公子,里面有人找你。”
  见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怀礼也心如明镜的闭了嘴,径直走向后院。一进院就看见了正休闲地坐在花圃中的人,怀礼心突地一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女人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噗哧一声娇笑道:“我怎么不能来?”说着坐直了身体,声音压小,正色道:“我是来带话的。”
  下午,怀礼未等到放工便飞奔回了家,等戴染听到口信时已是最晚知道的一个了。

  第三十六章

  原来,这日晌午,依旧一身水色红裙花枝招展的宣茹去了五洲大药房,店里的老伙计一眼就认出了她。宣茹嫁高官以及外逃的事情满城皆知,即便是后来宣市长失踪,她也没有回来过。伙计见到她时脸都吓白了,深怕惹祸,机灵的将她引到后院安顿着。
  怀礼见到她时也下了一大跳,她在当权者眼中的份量与怀德不相上下,万万没想到她还敢回瑞城。
  宣茹看到他惊讶的脸不屑地嗤笑一声,浑身上下镇定的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洒脱,“我今天是带话来的。”
  怀礼抬眼仔细地将四周打量了一下,拉过凳子来凑近她,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大哥……他还好吗?”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几乎哽咽起来。
  宣茹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脸上带着一丝怜悯,轻轻摇了摇头。
  怀礼胸口一窒,眼睛刹地睁大,像是完全接受不了这个冲击。
  其实仔细的看宣茹还是能瞧出她憔悴了不少,平时保养得当的手指如今十分苍白,少了蔻丹的指甲泛着颓然的灰,即使她再装得神采奕奕也无法掩饰她的沧桑。
  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才短短半年时间,就可以把人折磨的这么失意。
  宣茹苦笑着蜷起手指,眼下苍凉:“我是在昌化碰见他的。我和蒋人杰在等待转移,遇到他的时候几乎都认不出他了。”说着她看了怀礼一眼,斟酌了一下说法,但仍残忍地说道:“当时他完全就是一个乞丐。”
  怀礼一惊,急道:“不可能,他离开的时候带了不少钱。”
  宣茹白他一眼:“别打岔!”见怀礼乖乖地闭了嘴,才继续到:“他说他们一到昌化就找了个当地老乡用驴帮他们托行李进山。结果下来一场暴雨,那老乡赶着驴不知道走哪儿去了,那个副指挥的东西和钱都在行李里面,一下子全丢了。他的衣服、被子也都丢了,还好那一袋金豆子揣在身上。昌化由于避难的人太多,东西都贵的离谱,他一个人要负担两个人的吃住非 常(炫…网)吃力,没到一个月就一穷二白了。”
  怀礼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气,却又不敢询问细节,只能等她都讲完了再说。
  “他每天满街找熟人,找他们帮衬,也是他人缘好,居然这么都活过了两个多月。在昌化的人是等着一批一批转移的,转到各个地方,上飞机之前连自己都不知道转到哪儿去。我碰到他的时候他和他的副指挥分开了,他过的十分潦倒,但也不至于饿死。我和他一起过了一个多月,我和蒋人杰就被转移了。我给他留了些钱,现在他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如今我回来瑞城,我想怎么也应该让你们知道点儿他的下落,所以先就过来了。”
  怀礼愣在那里,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些信息,而且她这没头没尾的讯息让他心里说不出的范堵。宣茹看出他的不满意,却难得的没有发小姐脾气,眼睛看着天上浮动的白云,幽幽叹道:“至少你们知道几个月前他还活着,这不是很好吗。”
  她说的太对了,他们这样的情况重要的不是过好过坏,只要还能活着就不错了!茅塞顿开,怀礼感激到:“谢谢!之前传回的消息都不是很好,所以现在至少知道他还活着我就很感激了。”他顿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怎么会回来了?”
  宣茹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们在香港离婚了,除了这里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回这里,我至少还能打听些父亲的消息。”
  一直以来休妻是对女人巨大的羞辱,被休的女人很难再找到依靠。她没有说休妻,而是用了一个更加现代的说法“离婚”,但听在怀礼耳中却是一样。顺风顺水年轻漂亮的豪门女子怎么会落得个离婚的下场?
  “为什么?”
  宣茹脸上的笑容凝了一下,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却仍回答道:“他说我不温柔,还说我不做饭。”
  她的回答轻描淡写,神色仍旧倨傲,可却让人觉得她盈了满目的湖水微微起澜,担心她的头若低下一点,眼眶就会承载不了那些盈满的湖水,决堤四野。
  临走时她说:“戴小姐和我本是相差无几,然而命运却大相径庭。她的幸福路人皆知,我的狼狈却无处遁形。”
  怀礼摇摇头,说:“你并不狼狈,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潇洒女子,现在也一样。而染儿,幸福与否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当晚上怀礼跟戴染说起这事的时候,戴染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声音毫无悲喜,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女人在家庭这个事业中美貌只是敲门砖,要想经营成功还是得靠才能。这个才能包括:安全感,不能让男人觉得你随时会跑掉,这样他会怕的先跑;新鲜感,一层不变的美貌使人无感,偶尔的闪光才更能触动人心;贤惠,没有男人喜 欢'炫。书。网'一口热饭都没有的家和整天沉迷舞会的老婆;温柔,百炼钢化成绕指柔,这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可以帮助你达成任何愿望。”
  对于宣茹的境况作为女人她是同情的,但是作为妻子,她太明白其实宣茹在胜任这个角色的时候并不称职。蒋人杰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一针见血的道出了男人对妻子最在意的地方。
  宣茹带来的消息让全家人又担心又欢喜,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欢喜占的比重大些,毕竟知道怀德还活着全家人都放心不少。孟老爷和戴老爷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难得的在大厅一起用了晚餐,又絮絮叨叨聊着天不肯回房休息。
  第二天,戴染高高兴兴地去上班,却不知道怀礼一早就被传唤到了指挥中心。怀礼对此早有准备,宣茹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怎么会没有人跟踪。那些人没在她下船的第一时间抓她,只是因为要看看她回来都接触些什么人罢了。
  怀礼进了局子,不等他们威逼恐吓,一股脑儿将怀德的情况倒了出来,末了还附带一句:“现在我哥失踪,要不您多派些人去找找?若能给我们个准信儿就更是感激不尽了。”
  上尉吹胡子瞪眼地看了他半天,最后只能故作镇定地吩咐:“你可以走了,不过别忘了有任何消息要立即通报。”
  怀礼笑嘻嘻地应承,转身就换了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
  不过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平歇,没多久宣茹被捕的消息就街知巷闻了。
  宣茹是在瑞城最高级的宏盛酒店被捕的,她敢在这里住就说明她对自己的被捕了然于心。她的罪名是最新颁布的一个名字“里通外国”,宣茹大小姐被押上车时仍旧保持着明艳照人的姿态,让群众唏嘘不已,也让一旁的官兵恨得牙痒痒。
  晚上戴染探望父亲的时候说起这件事,她和宣茹的位置差不多,看来被逮捕也是迟早的事。戴征久经沙场,一语点透:“她若是没有跟去国外就不会被捕。即使她去了国外,回来后如果不是高调追查宣市长的事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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