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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于云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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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枪炮宣天,这里却兀自火热,宛若虚构的世外桃源。
怀礼前脚刚踏进铺子,掌柜马上眉开眼笑地将他迎近了后院。掌柜得了大少爷的吩咐,二话不说奉上账簿和满满一匣子的大洋。怀礼翻了翻账簿,一条条还算记得清晰,想来平日里大哥对他们管教甚严,甚为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帐我就不对了,你是老掌柜了,信得过。”
掌柜笑眯眯地点头哈腰:“谢二少。二少真是爽快人啊。”
怀礼半眯着桃花眼,挑起唇角赞赏道:“好好干,有前途。”
路过前厅,只见几个女子兴奋地盯着一处,伙计正搭着梯子去取墙上挂的一件衣服。那衣服用松紧穿出个一字领公主袖,腰带是湖蓝色的绸缎,系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拖着长长的尾巴,显得十分飘逸。裙子是用湖蓝色的乔其纱做的,厚厚实实地扎了两层,两层的裙摆自然垂着,微微打着卷,让人一望便想到了穿着它走路时在脚边泛起的朵朵浪花。
伙计爬下木梯正要将衣服递到姑娘手中,怀礼一把接过:“这衣服我要用一下,这些姑娘要什么一律八折。”说完还很风骚地贴在那个姑娘耳边说到:“你的肤色穿鹅黄色的会更漂亮。”
姑娘面红耳赤,他却轻轻抬了一下帽檐,点头行礼,飞快地离开了。
裙子布料轻盈,完全可以想象穿在她身上衬着她雪白的肤色是怎样的好看。怀礼此时才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此贸贸然送衣服给她是否有些不妥?
转念又暗道:一定是因为大哥说他这些时日和染儿太生疏,所以他才想去联络一下感情的。这么一想,自己心里确实安了不少。
他知道戴染今日要去红星甜品店见阮涵,看看表,此刻时间正好,嘱咐司机把车开回家,迈开轻快的步子朝街口走去。
当阮涵看见一身西装革履的他出现在店门口时十分意外,用手肘碰碰戴染:“二少来接你了?”
戴染回过头,只见他分花拂柳地走了进来,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端起她面前的饮料一饮而尽。
“布庄去过了?”
“嗯。”刚才一路过来不知不觉走得太急,清凉的空气中他居然有些冒汗,怀礼用帽子不停扇着风。
“你过来干嘛?”
怀礼瘪了一下嘴:“没事我就不能来啊。”说着把裙子往她怀里一塞:“给你的。”
戴染抖开一看,眼前一亮:“好漂亮……”
怀德没说有礼物给自己啊?想到刚才送他时,他只顾着跟弟弟交代事情都没有好好与她话别,难道他是在交代这个?!戴染的眼睛和小嘴都弯成了月牙。
怀礼看见她欣喜的模样也跟着高兴起来,满怀期待地问道:“你喜 欢'炫。书。网'吗?”
“当然喜 欢'炫。书。网'!”戴染开心地给阮涵展示新衣服,可阮涵却发现怀礼脸上浮现出了可疑的红色。
怀礼心情大好,陪着两个女人玩了一下午。阮涵听他侃侃而谈外面的世界如何有趣如何精彩,心中十分向往。怀礼见有美女欣赏,便讲得更加卖力,添油加醋地说了好多留学时的趣事。两个女人听得时而惊呼,时而大笑,当听到他在荷兰迷路不得已在外流浪了一周时,两人惊呼连连,好似自己也陷入了困境一般。
晚上,怀礼趁兴请她们去吃西餐。阮涵和戴染都不太会用刀叉,他便贴心地帮他们切好,又不着痕迹的教了许多西餐的吃法和礼仪。
面前的男人俊逸闲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潇洒劲儿,阮涵十分可爱地叹道:“唉……孟家的男人果然不应该存在于世上!你们这种完美的男人,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可望不可及是多么的痛苦啊。”
闻言,戴染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妮子千万不能说话,看起来美美的,一说话就能把男人吓跑。不过,我家怀礼是不会怕的。只要你不怕死,你就向他攻击吧。”
第十章
怀礼捋了捋头发,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一本正经说道:“你说的只对了一半。大哥确实是用来让天下女人伤心的,当然,除了大嫂。但我,是用来让天下女人开心的。”说完举起红酒杯笑道:“今天你们两个开心吗?”
戴染和阮涵端起酒杯和他一碰,大声笑道:“开心的不得了!”
阮涵干了杯中酒,一抹嘴,借着酒劲儿豪气地宣布:“我,不再迷恋孟大少了,我要转战二少!”
戴染一口酒瞬间呛在喉里,一边笑一边咳。怀礼赶忙帮她顺背,手忙脚乱地扯纸巾帮她擦嘴。
阮涵不满地嘟起嘴:“这年头,表白都没个回应的。”
怀礼看向她,笑容可掬地应到:“谢谢。”
因为灯光太昏暗,她无法看见他眼底沉沉的疏离。两个女孩子被酒精一激,又笑又闹,不得消停。吃完饭,她们嚷嚷着要去跳舞,怀礼无奈,只好舍身相陪。
时下瑞城年轻男女喜 欢'炫。书。网'的地方莫过于莲汇,毫不意外,他们碰见了一大群熟人,袁辉、薛志一行。
年轻的男男女女总是斩不断理还乱,一整晚,怀礼都冷眼看着薛志望向戴染那情意绵绵的眼神,心中十分不舒服。戴染兴致颇高,多喝了两杯鸡尾酒,脑子晕晕乎乎,但情绪却更加激昂,跟谁说话都笑眯眯地,还不时娇笑时而噘嘴,和平时端庄守礼的她颇为不同。一旁的薛志看着她,只一愣一愣地傻笑。
怀礼默不作声冷眼旁观,阮涵叫他跳舞他也不去,袁辉可是个静不下来的主,一把拉起阮涵就窜进了舞池。
眼前的笑颜像是最急切地鼓动,薛志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欲揽过戴染带她去跳舞。
只见怀礼快了他一秒,一把拉起她,大声说道:“聊天没劲,我们去跳舞。”
戴染迷迷糊糊地被拉着跑,跑进舞池刚刚站稳,已被搂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你怎么不陪阮涵跳啊?”
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撩人的风情,再配上她纯净的脸庞,看起来有一种小妇人特有的性感。怀礼的心突突地跳,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美呢?
“老跟薛志在哪儿说个什么劲儿,还抛媚眼!”
戴染噘起嘴反驳:“我哪儿有抛媚眼!”说着笨拙地眨了一下眼,笑道:“这才叫抛媚眼。”
怀礼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板起面孔说道:“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在别的男人面前要检点。”
戴染伸出白玉似的手指轻轻戳上他的胸口,呢喃道:“你不也是男人,那你跟我跳什么舞。”
那小手点过的地方就像火一样热了起来,怀礼倒吸一口冷气,死死压住情绪:“你是我的家人,我不是别的男人。”
戴染朝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双手攀上他的肩,舒服地将头靠上他的肩窝:“是的,你就是我的家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最放松的。”
半晌,怀礼问:“那大哥呢?”
“唔……”戴染想了想:“我常常想讨他欢心,所以有时候会累,会战战兢兢,不过看他高兴,我也就开心了。可能是因为他是我的爱人吧。”
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让脖子一阵酥麻,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无可避免的心底一凉。怀礼推开她:“我们回去吧,太晚了不好。”说完径自走向座位,拿起外套回身给她披上,又将帽子带好,下巴超袁辉一挑说道:“我们先走了,阮涵你负责送回去。”
袁辉点头示意他放心,怀礼一把拉着戴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戴染还在床上蒙头大睡,奶妈急急地推开门将她拉起来,说是大少爷打电话过来,要她马上接听。一听到怀德找她,戴染的睡意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赶忙披上睡袍跑到客厅里,短短的几步路想了无数种可能性,琢磨不出他为何这么早打电话,心里担心他的成分居多。直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十分平静时,她的心才放下。
“染妹,你今天方便来省城一趟吗?让小卫开车送你过来。”
“哦?我可以。出了什么事吗?”
“没,”电话那边笑了两声,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有些想你了吧。”
戴染脸一下红了起来,怀德很少说情话,但是每次一亲昵,她就有些承受不住,像是蜜糖融化在了温水里,心里甜丝丝的:“好,那我收拾一下就走。”
“我等你。”电话那头怀德的声音也很温柔。
挂了电话,戴染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准备出发。忽地看见昨天怀礼带过来的蓝裙子,忍不住甜笑起来。
换上时髦的新裙子,镜子里的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再是几个月前那个不知打扮,与外界有些脱节的戴染。裙子的领部露出了整个肩,卡在上臂,一条细细的珍珠坠金项链掉在锁骨之间,十分灵动。腰带系在胸下,本来就丰满的胸部看起来更加完美,腰细腿长。长及膝盖的裙摆一走动就会飘起来,形成好看的波纹。湖蓝色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清透,衣服跟量身定做的一样。
戴染简单的描了眉擦了点口红,一头如云秀发披洒下来拢在左肩,右边耳旁别了个精致的珠花。奶妈看见她这身打扮愣愣地直夸好看,戴染套上暖融融的貂皮大衣,拿上手包,整个人活脱脱一个画报里的电影明星。上了车,司机小卫也偷偷地从后视镜瞧了瞧,感觉今天的大少奶奶有如精灵般美丽又妩媚。
到达省城已经是下午两点,一路奔波早饭、午饭都没吃,戴染早已饥肠辘辘。怀德在宾馆的大厅等她,看到她进门时眼睛一亮,只见微微敞开来的大衣露出里面轻盈的裙摆。怀德笑得得意,他的夫人真是时常都给他惊喜啊。
戴染也看见他了,笑得春光明媚,轻快地像只蝴蝶向他飞去。正想撒娇说肚子饿坏了,却看见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往门口跑过来。那人在离他们不远处停住,直直看着自己,定神一看,原来是宣茹。
“宣小姐,你好。”戴染微笑着向她点点头。
看见她宣茹有一丝尴尬:“你……怎么来了?”
戴染转头面向怀德一笑,像只满足的小猫:“想我的丈夫了,所以就来了。”
怀德笑着吻了下她的脸,揽住她的肩,说道:“先把东西放到房间吧,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戴染开心地笑起来:“好啊,我饿坏了呢。”说完转头向宣茹说道:“宣小姐吃过午餐了吗?要不要一起?”
宣茹很是狼狈,赶忙回到:“不了,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吃饭的时候怀德细心地往她的盘子里夹着菜,自己却一口都不吃,戴染也不劝,自顾自填饱肚子。
怀德将一个虾剥好,放进她碗里,一边说道:“其实,把你这么急叫过来……”
“我知道。”戴染打断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怀德一愣:“知道什么?”
戴染将虾送入口中,满意的品尝着它的鲜甜,咽下后才不急不徐地说到:“看她跑出来的样子我就明白了。”
家里几个姨太太天天挑灯演大戏,这些女人心思都看不懂的话,这几年她就白活了。
怀德将头转向一边,不让她看见自己笑了出来。本来他觉得很严肃的一个事,结果在她眼中这么轻描淡写。这个夫人真不一般啊!
戴染慢悠悠地吃着,慢悠悠地说着:“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只是你向来都是这么招蜂引蝶。”
怀德心情越来越好,挑起眉:“你就这么相信我?”
“你是我丈夫,我不信你信谁啊。”戴染说的轻描淡写,跟人必须吃饭一样笃定。女人天生就有可怕的直觉,而她更是对于掌控事态很有一手,所以就算后来听说前一天宣茹敲了怀德整夜门的时候,她也只是一笑而过。
怀德很忙,整日与宣茹四处奔波,戴染总是会估摸着时间泡上一杯热茶等着他。当他进门的时候盖子一揭开,水面的白线悠悠散开来,不冷不烫刚刚好。她一边贴心地帮他揉揉肩,再问两句事情顺不顺利,见他高兴便会凑上亲吻一下,不过通常很快就会被他反客为主。
晚上吃饭时,戴染也会主动去敲宣茹的门,邀请她一起。起初宣茹尴尬的拒绝,但戴染坚持说她一个女孩子在外太孤单,一起吃也有趣些。
用餐时戴染礼节周全,总是先问客人喜 欢'炫。书。网'吃什么,当着她的面儿和怀德也并无过分亲近,这让宣茹略微放下了心结,放松了许多。
这些时日在省城,怀德接触到了很多民众党的高官,其中最为投趣的要数高级军官蒋林方。省城对战已经近在眼前,这位蒋先生便是派过来的总指挥。他不过才三十出头,却已军功赫赫,谈吐间气魄逼人,说起时政来句句直指重点,眼光与见解都非同常人。
怀德与他相见很晚,一个忧国忧民,一个见解精辟,一直聊到宴会散场都还意犹未尽。离开时,蒋先生拍拍怀德的肩,说到:“兄弟,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若你愿意为国出一份力,随时告诉我,我来帮你引见。”
怀德不见往日的清冷倨傲,深深鞠了一躬:“先生之言,在下铭记,会好好考虑的。”
蒋林方满意地点点头,哈哈大笑着上车离开了。
那晚,回宾馆的路上怀德一句话也没说,一直蹙着眉若有所思。
第十一章
第二天,车队开拔回瑞城,宣茹直接坐上自家的车,上车时叫过怀德,笑笑说:“你夫人不错。”
怀德揭帽行礼,举手投足间仍是一派风华流转。
路上怀德将小娇妻拥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黑发,慨叹到:“我想我取了一个好妻子。”
戴染垂眸微笑,将自己的小手躲进他的大掌中,心底那丝只有自己知道的不安也逐渐消弭了。
省城到瑞城的关卡明显比去的时候严密了许多,穿着蓝色军装的民众党士兵不苟言笑地检查着每一辆车,即使亮出盖着红戳的通行证也要接受详细的盘查。
一入瑞城,城外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完全隔绝了。
原来城外的农郊小户看着势头不对,赶忙搬到了城里的棚户区暂住。外来人口的增加也刺激了城里小摊贩的激增,眼前这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看起来倒是比以前更加兴旺了些。
车一进到城里,戴染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不喜 欢'炫。书。网'这一路肃杀的气氛,更不喜 欢'炫。书。网'省城严阵以待的压抑氛围,一转头,却发现身边人的眉头更锁的紧了些。
手指抚上他的眉心:“别皱了,再皱就老了。”
怀德捉下她的小手,眼神复杂:“偏安一隅是错还是对?”
“怎么了?”戴染有些担心,这一路来他一直心事重重的。
“没事。”怀德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却又转过头望向窗外。
戴染看着他的后脑勺,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她不喜 欢'炫。书。网',很不喜 欢'炫。书。网'这种感觉,好像他有什么事却都和她说不着,觉得她帮不上忙似的。
她也掉过头看向窗外,心底的不安隐隐扩大。成亲不过月余,但是越接近越觉得他只让自己看到、接触到他想让她见到的那面,而他,还有很多想法没有说、也不想说给别人听。
大少爷一回府,府中便热闹起来,一大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连整日不见人影都怀礼也回来了。女眷的桌子摆在堂屋里,姨娘们一边吃一边聊着天。
“三姐今天手气可真好,赢了那么多。”
“是啊,吃过晚饭接着来,你可别想跑哦,不打够八圈不许走人!”
“二姐,你评评理,往日我天天输,今天赢一次,这儿还不放人了。”三姨太笑啐着。
琴姨夹了一个鸡块放进戴染碗里,笑着说到:“肉烂了在锅里,输点赢点无所谓。”
“听到了吧,听到了吧。”三姨太立即指指她们,几个姨太太笑了一下,便不再接话茬了。
琴姨又给戴染舀了一碗汤,关切到:“我今天看怀德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在省城太累了?”
戴染正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白饭,赶忙抬起头牵强地笑了一下,回到:“没事,可能是因为外头形势比较紧张吧。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巴不得自己能救了天下人。”
琴姨放下碗筷用丝绢擦了擦嘴角,慈祥的脸上透出担忧,叹道:“是呢,听说外面不大太平。不知道瑞城……”
“瑞城这个风水宝地肯定没事的啦。”五姨太插嘴道,又兴致勃勃地问戴染:“染儿,省城洋行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啊?上次怀德带回来那个阳伞,质量好的来不得了。你走的急,早知道我就叫你多帮我带几把了。”
戴染无奈地咧嘴应到:“没事,下次去我帮你带。”
“我也要。”
“我也要几把,好送人。”
其他几个姨娘、小姐也赶忙报数。
戴染终于有一点明白怀德的心情了,虽然形势已迫在眉睫,可仍然有很多人都守着固有的习惯对危机不看不听,更无从说付出点什么。若是明白人不出手相救,只怕有很多人都会在不明不白中沦陷了。
回到瑞城后的几天里怀德一直都情绪低迷,连每天回来夫妻间的小话都省了。戴染也束手无策,只能期盼他心情能早点恢复。
他们回到家时林庭勋和杨若姣的喜帖早已送到了孟府,戴染忧心着若兰的状况,但也不得不赏光参加。
杨家喜气洋洋,虽不比前些日子戴孟大婚盛大,却也锣鼓喧天,宴开八十席。怀德一身深灰西装,戴染一袭浅绿紧身旗袍,两人手挽手甫一进门就吸引了大部分视线。周围一片赞叹声,虽然大多都是在夸男方,但戴染也不计较,心里比自己被夸了还甜。
戴染垫起脚尖,轻声在怀德耳边说:“我去看看若兰,你先自己去打招呼吧。”
怀德拍拍她的手背,点了点头。
戴染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正想去小院找,却见若兰挎着个精致的小包从后面出来,还一路指点着仆人做什么,十分忙碌的模样。
戴染有点惊讶,走上前去轻拉住她,问道:“你在干嘛?你怎么……”她是想说她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还一副忙忙碌碌张罗着嫁女儿的样子。
若兰见是她,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张开双臂给她一个拥抱:“我没事,今天妹妹大喜,我这个姐姐能不忙吗?”说着眼角的余光看见台面的盘子空了几个,忙着招手叫到:“陈妈,空了的点心赶快加上,别寒碜人。”
那边陈妈连连应是,她又转过头对戴染说道:“我今天忙,就先不招呼你了,阮涵也到了,你去找她吧,忙完我们再聊。”
面前的人一阵风似的走了,留下戴染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阮涵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边,碰碰她的胳膊,说到:“奇 怪;书;网}吧?真是太奇 怪;书;网}了!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她怎么回事?真的痊愈了?”戴染还没反应过来。
“我看她不是中邪了,就是恋爱了。”阮涵一副铁齿神断的半仙口吻。
“不可能吧!这才小半年呢,十年的付出就过去了?”戴染摇头反驳。
阮涵耸耸肩,手一摊:“谁知道呢,只有找个时间再逼问她了。”说着八卦兮兮地付在戴染耳边说道:“今天怀德真是太帅了,你要把他看紧点,没看到进门的时候好几个狐狸精都跟盯着肥羊似的。”
戴染啼笑皆非:“哦?你都念了这话多少年了,怀德什么时候不帅过?”眼睛扫过厅中,几个女人滴溜溜的眼神全落入她的眼中:“防是防不住的,能挡住的是不来的人。”
阮涵惊讶地看向她:“呀!结了婚果然成熟了啊。”
戴染白她一眼笑了起来。阮涵却又神秘兮兮的问道:“今天怀礼怎么没来?”
“你还真转阵营了啊!”戴染轻掐了一下她的手背,笑道:“被他哥抓去店里抵着了。最近怀德对他很是严厉,每天抓着他逼他学这学那,各个生意来回穿倒。”
“他都会了,那怀德干嘛?”阮涵问。
戴染噗哧一笑:“哈哈,怀礼也是这么问他的。”
远远望去,怀德和一群男人在一起聊着什么,每个人都表情都很严肃。戴染皱眉,男人和女人的世界就隔的那么远吗?
“我过去一下。”戴染撇下阮涵朝那边走去。
他们见她过来便停止了讨论,跟她打着招呼,戴染也一一回礼。怀德走过来搂着她的腰,问道:“杨大小姐没什么事吧?”
戴染帮他整了整领结,说道:“没事……至少看起来没事。”说着又看了看那堆继续挤在一起聊天的男人:“都聊什么了?我听他们提到陈天南。”
陈天南是怀德在法国留学时的好友,家在江城,听怀德、怀礼聊起过几次他的趣事,所以戴染对这个名字还算熟悉。
怀德抿了一下唇,犹豫了一下才回到:“那小子参军上前线了,居然都没跟我说一声。是林兄的亲戚在军营名单上看到他才知道的。”
“哦……”戴染也有些忧心起来:“江城那边怕是比我们这里要危险些。”
怀德恍若未闻,兀自在想着什么。
整场婚礼中规中矩,进行得很顺利,只是戴染看见台上两人的深情对望就满心的不舒服,瞥见若兰站在人群的后面直直凝望着那两人,她的嘴角上扬着,可是却让人觉得很悲伤。
第十二章
带着温度的阳光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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