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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澜止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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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为安灰溜溜地进了办公室准备文件,待文件准备好,老白通知她说,那边改时间,下午去。方为安气得口吐白沫。人家是甲方,你有什么办法。

十点钟,简意轩来了电话。《Trytoremember》的铃声响了好一阵,方为安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接。

“干嘛呢,怎么才接电话?”电话那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为安这边却也不急不躁地答道:“嗯,昨天回来怎么也没来接我,刚起来?”

“倒时差。昨天电话怎么一直关机?”

“手机拿去修了,早上才拿回来,信号不太好。”

“嗯,那买台新的。晚上想吃什么?日本菜还是法国菜?”

“你定吧,都可以。来接我?”

“当然。”

连“再见”也没说,方为安就把电话给挂了。操起桌子上的杯子去食堂,跟英姐要了点菊花茶,败火,再不喝她会在办公室尖叫。

肝肠寸断(12)

下午两点,老白、小林、为安三人去南丰,接待他们的是邢蒋。小林比较常来,和他很熟,而老白,似乎他们昨晚还一起喝酒。三个人有说有笑,为安虽然和他吃过两次饭,终究不是熟人,所以觉得插不上话,按他们的要求改文件,默默地做着事。也没有心情搭话。改完,让他们签完字就可以走人。

方为安想起晚上要面对的人和事,头皮一阵发麻,其实不想去的,想这样断了,并不是说要成全他和方紫星,只是不想去问个究竟,何必去羞辱自己。她也不要简意轩的什么交代,他也给不出什么交代。她真的想不出怎样狂烈的感情,才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在一起,或者她真的是个乏味到极点的女人。

她不想说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有多无耻;更不会去指责她抢走了自己的男朋友;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想去揣测他们到底是怎么样好上的,是谁先开的头。谁先开的头,这个问题一点意义也没有,一个是姐姐,一个是男朋友。孰轻孰重?真的可笑。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方为安一直没注意四个人的会议室里变成了五个人。在小林的提醒下才抬起头,是许久不见的苏槿彦。小林旁边的白少昕还冲她挤了挤眼,为安知道他的意思,但没理会。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紧张情绪,方为安起身,淡淡地微笑:“苏总。”待苏槿彦点头示意后,方为安就坐下了,埋头继续刚刚未完的事。

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方为安心烦意乱,却要静下心,按照邢蒋的要求,不厌其烦地将一段广告词改了又改。就在这当口,笔记本鼠标坏了,怎么移动光标都找不到,原本亮着的红灯变成了一闪一闪。触摸键用不习惯,手撑着额头,闷闷地说了句“郁闷”。

其实声音不大,只是配上姿势,让人以为她碰上什么难题了。那边的四双眼睛齐刷刷的向她看来,反而是她觉得奇怪,问:“怎么啦?”

老白笑着哼了一声:“这话是我们问的吧,你怎么啦?”

“鼠标坏了。”为安如实回答。

邢蒋笑道:“这有什么好郁闷,我让他们去拿一个。”起身拨了个内线,很快便有人送了个崭新的过来。苏槿彦走了,就待了十几分钟。期间一句话也没和她说,也说不上话。

下班时,方为安没回公司,直奔相约地点。简意轩定的是日本菜,上次去过,她早到,找了个僻静的包厢坐下,要了杯水,没点菜。

方为安伏在桌上,头埋进了手臂里。等待的心情总是忐忑不安,她恐怕是无法陪他们演下去的,知道自己定力不够。

简意轩在约定的时间到了,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递到她面前,“看你很累,昨晚又加班了?”

方为安没答话,瞟了一眼手袋,随口问了句:“什么?”

“手机不是坏了吗?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等一下陪你去换。”

方为安自然不会去碰那袋子,“早上不是和你说过,已经修好了吗?我们点菜吃饭吧。”伸手按了餐桌底部的服务铃。

简意轩看一副闷闷不乐样子,讨好道:“也不打开看看?”

“吃完饭再看,有的是时间。”

接着一贯的程序,点菜、闲聊、吃饭。饭桌上很闷,方为安不说话,简意轩也没吭声。

“为安,心情不好?”

方为安笑着,是她进这间屋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怎么会。”

“那怎么不高兴?工作上不顺心?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用上班。”

“那去做什么?”方为安一贯是这么反问他的,今天也一样。

肝肠寸断(13)

“随你,旅游、或者学习、或者什么也不做。”

这样的回答,为安有些失望,怎么不是让她回家做待嫁新娘呢。记得他说过的,同样是在这家日本料理店里面。

“嗯,我最近的确有些累,想休息。”

“那有什么打算?”

为安托着腮,给了喝着绿茶的简意轩一个完美的笑容,“还没细想过,有什么好的建议?”

“想不想去进修?你不是一直想有进一步的发展吗?”

方为安不易察觉地冷哼了一声,进修?出国吗?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和姐姐便有了充分的时间和空间,也有了日久生情的足够理由。

“出国吗?还是有什么好学校或者导师?”

“我有个朋友是Y市H大的研究生导师,广告学专业。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去读读看。”简意轩双手交叉,肘部撑桌,极其自然的动作,却不敢直视为安,继续说,“当然,如果你喜欢,出国也可以,来去也方便。我个人是不建议你出国,毕竟太远了。”

Y市,在北方,说近不近,远也不,就两千来公里。那里的冬天下雪。为安不知为何,听了这些话居然想到的是那里的冬天下雪,如果出国也要找个下雪的国家。低头轻笑着问道:“意轩,我们不结婚了吗?”

简意轩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迟疑了片刻说道:“结啊,只要你愿意。我刚刚不过是在发表我的看法,你不是问我的意见吗?”

他真的是个高手,她方为安这种小女子岂能是他的对手。为安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有过妄想症的病史了,或者她那天眼花了。

“那是婚后还是婚前去留学?”

“这个由你来定,好不好?”简意轩很尊重她。

多么温文尔雅的男子,如果不是谎言,她将是这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玻璃杯里的是水,温热解渴的纯净水,方为安定定地望着它,出了神。

“为安,想什么呢?”

他的话音刚落,为安就举起了杯,将那杯温热解渴的纯净水泼向了简意轩的脸。

“你到现在还敢说要娶我?你娶了我,我姐姐怎么办?你们又要置我于何地?”声音里带着哭腔,本来想陪他们演完这出戏,她终究是没有耐心的。

简意轩一脸惊诧,却又故作不知地道:“为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简意轩,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你可以这样周旋在我们姐妹两中间,那过去呢,过去的一年里,你又背着我和几个女人有过关系?还是别的女人也和我一样蒙在鼓里?”

简意轩慌忙摇头道:“我没有,为安,我真的没有。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那是怎样?我不想听你解释,真的不想听。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这样的游戏不适合我,而且我也玩不起。我没有姐姐那样的资本,我只想好好的生活,努力的工作,嫁个自己喜欢,也喜欢我的男人。可是我有什么错?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为安哭腔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为安,你别这样?”

“你就只会说这些吗?你想找别的女人你可以和我说,我是那种难缠的女人吗?况且我们只是相处了一年,没什么感情的。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我姐姐吗?我姐姐也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吗?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方家的两个姐妹被你玩于股掌之间?”

“事到如今,我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但是,为安,我求婚时是真心的,想娶你也是真心的,这些你无需质疑。”

肝肠寸断(14)

方为安满脸是泪,咬着唇叫道:“真心?你不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你们这样的羞辱?你们这样有多久了,多久了?”

没有得到回答,简意轩只是低着头,也许太突然了,他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应对。

许久,为安别过脸,已经不流泪了,拿起包准备起身离开。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各不相干。你和方紫星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你们想怎样就怎样,也不用顾及我,我的以后也不劳你们费心了。”

简意轩看她起身,也慌忙站起来,拉住她,“我送你。”

为安看了一眼被他拉住的手,目光里流露出了厌恶,“放开我。”口气凶狠而坚决,完全不符她一贯温和的作风。

简意轩没有听她的话,还是死死地拉着,“为安,请不要为难你姐姐,也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想必方紫星和他说了昨天早上的事,冷笑了一声,她也太沉不住气了。

“放开我!”

拽着的手被松开了,她和他缘分太浅,为安看了一眼还满脸是水渍的简意轩,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们之前就认识。”即使方为安听到了这句话也没有回头,之前就认识那又怎样。他可以不念他们之间的那点稀薄的感情,那方紫星呢?她们连姐妹之间的情分也没有?

十点的倾城酒吧是营业高峰期,客人一拨接着一拨,男男女女。为安要了杯威士忌,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青色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本就憔悴的脸更显苍白。这座酒吧中又有多少男女同她一样在这里借酒消愁?

本应在韦乐家看电视,却接到韦乐的短信说,今天的她侄儿生日,在家吃饭,晚上不回公寓。想找个人说话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找谁好,又不想整晚一个人。打电话约白少昕和钟柏,但都推说没空,只得一人前往。她只是想找个热闹的地方,有酒,有人气,有歌声,吵些也没关系。

纯正的苏格兰威士忌,加了冰,入口辛辣,有一股迷人的烟熏味,咖啡色的酒面上漂浮着四四方方的冰块,在手中轻轻荡漾,透明的冰块却看不到自己。

隔壁坐着一对男女,女的化浓妆、食指与中指间青烟袅袅,动作极为纯熟;男的着白色衬衫、格子西装,举止中揣测出是企业精英,两人相谈甚欢。方为安冷眼旁观着,相形之下的自己不免觉得凄落。她闷闷地喝着酒,突然很想知道那女子手中的香烟是什么味,听说能让人快乐起来。

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方为安进化妆间化了个精致的淡妆——淡紫配银白色的眼影,透明亮丽的唇彩,嫣然一笑间显尽妩媚却又脱俗,与刚刚憔悴不堪的她截然不同。

出了化妆间,继续在刚刚的位置坐下,依然是威士忌,隔壁的抽烟的女子走了,剩下那男子独自饮酒。为安着了魔似的看着他身边的位置,原来人空虚烦躁起来会变得这么可怕。

那男子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冲她一笑。就这么一笑,为安暗想,若他过来搭讪,那就和他喝酒聊天,总好过一个人,而且他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讨厌。

不期然,那男子上前,在为安旁边的空位坐下。

“嗨!一个人?”他向她打招呼。

为安只是一笑,没有回答。

“能请你喝杯酒吗?”

“有烟吗?”

那男子掏出一个棕色烟夹和打火机,递了根烟给为安。为安没看清烟的牌子,她也不知道烟有些什么牌子,她从不抽烟。现在接到烟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是衔在嘴上还是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那男子看出了她的犹豫,拿着打火机示意,为安便将烟衔在了嘴上。

肝肠寸断(15)

ZIPPO打火机,微蓝色的火苗在她眼前晃动,嘴里是淡淡的烟草味。这一刻她有种想冲出酒吧的冲动,极力地抑制着泪水,不让它在陌生人前掉下。

抽第一口时呛到了,身边的男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第一次?”

为安仰着头吐着烟雾,没有否认。她不大习惯这烟味,也不知道该如何抽它,只是一口一口地吸着,从嘴里吸进去依然由嘴里吐出来。许久,她问旁边的男子:“你不抽吗?”

那男子道:“很少抽。”此时刚好有侍者送酒水到她身后的桌上,男子跟他要了一杯鸡尾酒,转头指了指为安眼前的威士忌,笑着说道,“这酒太烈,不太适合你。”

“谢谢,我一直都是喝这个,味道不错。”为安笨拙地将烟灰弹到烟灰缸里。

酒很快便过来,为安并没有马上就喝。男子没有阻止的意思,“你常来这酒吧?”

“以前和同事来过。”

“看你很面生。”

这句话让方为安想起了苏槿彦,他说过看着她面熟,她当时回答说,她长得大众化。

“是吗?他们都说我长得大众化,应该面熟才对。”

那男子呵呵地笑着,“我没觉得。”

两人就这样闲聊着,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各自闷闷地喝着酒。待威士忌剩下半瓶时,方为安开始飘飘然起来,酒果然是好东西。那个男子还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呵呵地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男子起身去吧台结账,为安顺着他的方向望去惊愕地发现有个男子正站在吧台处望向她,眼里泛着冷冷的光。为安不禁颤抖了一下,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正注视着她。于是她向他微笑,可他并没有如她期望的那般走向她。那好吧,你不过来,我过去。

为安起身得有些吃力,她知道自己有些醉了,与她喝酒的男子越过了苏槿彦,快步走向她,并搀扶着她。被陌生男人触碰,为安有些不悦,甩开了,轻声说道:“我可以的。”

那男子附在她耳畔耳语道:“今晚和我一起吧!”

为安听了这句话,皱了皱眉,然后微笑着望向离她不远处正在看着她的男人。格子衣服的男子以为她答应了,牵起她的手。为安这次没有甩,依然微笑地望向不远处。

那人终究是走向她了,“放开她!”毫不客气的语气,为安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他看上去有些生气。

那男子一愣,看出了些许端倪,有些不甘愿地放开了为安,对着苏槿彦寒冷的目光,心里生出了几分寒意,悻悻地走了。

剩下了他们两个,一个是傻笑,一个是面如铁色。

“子建哥哥。”为安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

这一声“子建哥哥”让苏槿彦的心莫名的疼痛起来,久违了的子建哥哥。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叫过他了。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苏槿彦低声道:“我送你回去。”拎过她手中的包,牵着她朝门口走去。

这时的为安很乖,她喜欢子建哥哥低声和她说话,虽然只说了五个字。他的手掌比她的大很多,能感觉到手指的修长,她记得上次酒会时她就有留意过。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正牵着她的手,她突然觉得幸福。

他走得很快,为安有些跟不上,嘀咕了一句,“走慢些。”

他听话地放慢了脚步,等着她跟上,带着她下了地下车库。

为安终于如愿地坐上了这辆曾经让她在马路上痴痴望着的车。这辆车和简意轩的车不同,很高,窗子黑乎乎的,窗外的景致和以往有些不同,蒙上了一层茶色。为安有些好奇地望着外面,傻傻地笑着说:“我一直很喜欢这款车。”

肝肠寸断(16)

苏槿彦倾身替她邦安全带,靠得那样近,为安却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喜欢吗?过两天有车展,我带你去看比这更漂亮的。”这样的姿势使得他湿热的呼吸喷在了她脸上,为安眉头微蹙。喝醉的她有些肆无忌惮,撒起娇来,像小时候那样:“我就喜欢这辆。”

苏槿彦笑着柔声道:“那送给你,好吗?”

“可是我不会开车。”方为安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不敢上路呢。

苏槿彦笑,“怎么连车也不会开?”

“哼,你在笑我笨?”

“看来还没醉嘛,坐好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为安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住韦乐家的,可是韦乐没回来,于是摇头道:“我不回家。”

“那去哪?去刚刚和你喝酒的男人家里?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为安并不是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嘴里依旧在嘀咕着:“子建哥哥,我不回家,不回家。”

车子既没往珊瑚花园方向,也没往韦乐公寓方向。为安靠在座位上,陷入一种亢奋状态,想和苏槿彦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她看着前方有些陌生的环境,语无伦次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苏槿彦侧头看了她一眼,不免觉得好笑,“乖,闭上眼,不要说话。”

为安很听话地闭上了眼,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非要听他的话,嘴里却还嚷着:“子建哥哥,我口渴。”

苏槿彦将门边上的蒸馏水递给为安,为安摇了摇剩下一半的水道:“你喝过的。”苏槿彦以为她不愿意,正想说给她拿一瓶新的,没想到她已经将瓶子打开,咕咚咕咚喝起来。小时候他咬过的水果,她常常一把抢过去就吃。想到这苏槿彦不禁莞尔,她也常常和他闹,闹着要陪她玩游戏,陪她写字,陪她看动画片,那时候他不觉得烦。

车子在一处高档社区的地下车库内停住,为安双脚落地时明显有些不稳,靠着车门吸了吸气。苏槿彦见状过来扶她,“你没事吧?”

为安摆了摆手,“没事。”其实她的意识已经很不清楚,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子建哥哥,却不知身处何方。苏槿彦拥着她上楼,她那么自然地靠着他,一点也没觉得尴尬或者不愿意,他们其实并不熟的。

将为安放在卧室的床上,苏槿彦就出去了。

很大的床,为安喜欢,被子间有股淡淡的清香,闭着眼贪婪地嗅着,里面有子建的味道。

苏槿彦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进来,不解地问道:“在做什么呢?”

“你家被子的味道很好。”

苏槿彦将手身向她,“哪里有什么味道,来,起来喝蜂蜜水。”

为安起身,凑过嘴。苏槿彦喂着她,待她喝完,将杯子搁到床头柜上,轻声问道:“胃难受吗?”

和他离得这么近还是第一次,为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摇了摇,手指缠上蓝紫相间的围巾刘海。摇着下唇,头脑混乱。

“小安。”

“嗯?”为安不禁抬头。他那样叫她,小时候就那样叫她,“小安”有时候是“安安”,而简意轩,他一次也没叫过她“小安”,他说喜欢“为安”这个名字。

苏槿彦伸手将遮住她半边脸的发捋到耳后,有些失神地望着那张白皙的脸。她化了妆,淡紫色的眼影,嘴唇因唇彩褪去变得毫无血色,还有些许晶晶亮的色彩遗留在唇边。

“小安”他又叫了一声,为安的浑身颤抖了一下,“以后一个人别去酒吧,如果我今天没去,你怎么办?”

为安微笑着,却也不知为何笑,眼角渗出了泪,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低着头,将缠着围巾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微微地疼。

肝肠寸断(17)

“抱抱我好吗?”几乎祈求的语气,让人不忍心拒绝。苏槿彦抱着她时,她不知是醉还是醒着,只是无声地流着泪。她以为她没有泪的,其实不值得的。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已经认定了的人,说变就变了,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更让她寒心的是姐姐,一直比她优秀的姐姐,她明明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却偏偏是他。

她想贴着他的脸,曾经这样想过无数次。于是那样做了,轻轻地蹭着,眼泪沾满了他的脸颊,温暖而潮湿。

“子建,子建。”

苏槿彦低声的回应,“我在,我在。”将她拥得更紧,任她蹭着,受过伤的人总是想要温度。为安却挣扎着伸出双手去攀他的后颈,寻找他的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向脖颈,那里变得冰凉。

苏槿彦没想过现在就这样,太快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安,可以吗?”为安是用双唇回答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帮他脱着外套,解着衬衫。苏槿彦是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她嘴里的酒味很浓,夹杂着蜂蜜水的酸甜味,而后是脸颊,细细密密的,他要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干。

在这种时候,人总是想,可以放纵的。酒醉了,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可以不用负责任。当为安的手触到苏槿彦的皮带时,微凉的触感,有一丝的清醒,却执意地要继续。为安没解过男人的皮带,摸索着,这样的动作被苏槿彦阻止了,“小安。”

“嗯。”为安陷入了迷乱之中,并没有在意苏槿彦在叫她,掰开了他的手,索性低下头研究起了他的皮带,她就不信这皮带能难倒她,嘴里还念叨着:“这皮带和我的不一样。”

苏槿彦看着她好气又好笑,看看她要用什么办法将他的皮带解开。半天没弄开,方为安也气馁了,嚷道:“你这什么皮带,自己解。”于是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外套围巾全被她甩到了一边。她看苏槿彦没动静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很不悦地皱着眉道,“你怎么还没解开?快点啊!”催促着,打算动手脱自己的贴身内衣。

苏槿彦不是不心动的,紧身内衣下的胸形展现无疑,淡蓝色的B杯文胸,细小的腰身,而且还在表演脱衣舞,这些无论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喷血。

“躺下。”苏槿彦突然命令道。为安愣了一下,没听他的,以极快的速度脱了内衣,上半身只着文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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