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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神遇到大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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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陆展鹏怪叫一声。“你能上哪儿拉良家妇女？”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吧？”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他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还不是拜他亲爱的堂兄所赐。
“其实，我说小寒啊，LILY她们其实也不错啊！！大胸大屁股的，身材多好，娶回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陆水寒一想起那群女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还是你自己享受吧！”
“嘁……”对方不屑地撇一声。“兄弟的女人我怎么能动？不过兄弟啊，你真能耐，能把LILY跟JOJO那两个小荡妇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真不简单啊！！”
陆水寒只顾翻白眼，没有答话。
“我说，你怎么就缩回去当和尚了呢？多浪费啊！！”
“腻了。”陆水寒淡淡地应了一声，鼠标在好友名单上的那个排名最上的名字上滑过。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段星座评语。
双子座男：外表花心放荡不羁，实际上流连花丛只是为了寻找一个自己可以携手一生的伴侣。忠告，不管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风流韵事会影响到自己真正的爱人，所以趁早收手吧！
陆水寒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看了这一段话，才莫名其妙跟所有当时周旋的女人断了关系，他也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怕以后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爱的女人，会因为自己曾经的放纵而失去了追求的资格。
可是无论他怎么不承认，他也知道，自己的心确实是一直在渴望，寻找到一个真正与他契合的女人，与她相厮相守一辈子。这种渴望，那么浓烈，那么执着。以至于自己只能将他埋在心底，慢慢地品味，渐渐地开始发酵，成为连自己都摸不到的空气。只是，他却要依赖着这样的幻想，去呼吸。
而正因为是这样的前后反差，让原本担心自己儿子流连花丛会惹出祸来的陆家妈妈恨不得抓他去神经科检查。从一个花心大少，莫名奇妙变成一个成天守侯在电脑前无所事事的上班族，陆妈妈宁愿让他去多玩几年，兴许他会一个不小心就弄出个孙子给她抱抱，可现在倒好，他根本没那方面的需求了……
于是，陆家上上下下便都知道了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异常。各路大仙闻风而至，先是大伯跑来给他检查身体，后是姨妈跑来带他去相亲，再是表姐堂兄们一个个轮番的问候……如果没有手机就好了，陆水寒不止一次地这样望天长叹。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便到了两人约定的时间。
陆水寒看了看镜子里人模人样的自己，随便拨弄了一下头发，原本整齐的发丝突然散落下来跌在额头，散发出一股不羁的味道。他这才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七点半。
二十五分钟后，陆水寒在小区门口的树下停车。打开电脑，上线。
骑驴找媳妇：我在小区外面。
生活0322：好，马上下去。
骑驴找媳妇：最好打扮一下。
生活0322：恩，我会的。
骑驴找媳妇：那你穿什么样的衣服，我好认你。
生活0322：黑色毛衣，米色裤子。
骑驴找媳妇：知道了，下来吧！！
＇系统＇您的妻子生活0322下线。
陆水寒笑了笑，这倒是他第一次看见他的游戏老婆下线。接着，他便也下线关机，眼睛盯着大门出口。
八点整，门口出来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黑色半袖毛衣里面是白色衬衫，米色紧臀毛料长裤，一身打扮将女人娇好的身材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陆水寒将手放在车门上正要下车，突然看见她瞥过来的脸，顿时呆在当场。
第十三章 你太小了
叶欣陌在小区门口等了几分钟，仍然没有看到传说中自己的老公大人“骑驴找媳妇”的身影。她疑惑地挠了挠脑袋，一头细密的长发懒散地顺着她的手揉成凌乱的一团，而后散开，在初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丝丝亮丽的光彩。
“生活0322？”略低沉的男声在她后面响起，她心里一定，终于来了。
蓦地转过身去，长长的发丝在他的胸前拂过。待看清来人时，叶欣陌瞬间瞪圆了眼睛。怎么会是他？那个风流成性的负分男人？那个差点跟她上床的男人？
他怎么会是骑驴找媳妇？
在她的印象中，不，乃至碎天星全区人的印象中，骑驴找媳妇都应该是一个四大五粗的浑实男子，任谁也不会把这样有点粗俗的网名，跟面前这个看起来散发着一丝书卷气，表面微笑如春风其实风流成性的家伙连在一起。
叶欣陌在心里嘀咕，这男人莫不是被骑驴找媳妇临时找来冒充的吧？莫非，他们其实早就串通好的？想是虽然这样想，但叶欣陌也清楚地明白，面前这个被小茶茶称为帅哥而且看起来确实能拿得出手的男人，怕就是自己相处了一年左右时间的骑驴找媳妇了。
她瞪着他，他也瞪着她，两人的眉眼接触间，隐约有电光火花产生。叶欣陌郁闷，怎么这世界无缘无故小了很多，上回出次门碰上他不说，这回自己还送上门。陆水寒也郁闷，看她的躲躲闪闪的目光就像是再逃跑的样子，自己可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于是，原本两人的意愿是这样的：
女：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
男：小样我让你跑，这回跑不掉了吧？
但实际上在别人的眼中，不，是在不远处小区门口乐呵呵地捧着老伴煮的早茶的大爷眼中，这场景却又换了一副模样。
这年轻人啊，恋爱真好，随便在哪都能眉目传情，瞧，女的含情脉脉说你怎么才到呀我都等你好久了，男的一脸柔情说对不起宝贝我下次不敢了……
恩，如果叶欣陌与陆水寒听到这样的心声，他们肯定就不会在这小区门口继续张扬着对视下去了。但是他们毕竟没有听到，所以两人仍然“你侬我侬”地在光天化日下站了许久。
终于觉得这样站在公众场所不太好，叶欣陌首先回神。“是我。”定了定心神，她微微颔首。“走吧！”
她这样一说，把原本盘算着如果她再逃跑就揪住她的陆水寒打了个措手不及，她就这样跟他走？不怕又发生上次那样的状况？不对，上次那样的状况明明是自己吃亏比较多。陆水寒磨了磨牙，没有出声，带她上了车。
由于有上次的见面，两人也并不觉得拘谨。叶欣陌一上车，便靠在椅背上半眯眼睛休息，通宵了一晚上，正好趁上路的时间休息休息。
陆水寒瞥了瞥她苍白的脸，知道这女人又不顾自己的身体通宵了，使劲瞪了几眼，便打开了音乐，清清的古典古筝曲调在车内悠扬婉转，催得叶欣陌更加的昏昏欲睡。
“你为什么叫骑驴找媳妇？”忽然，叶欣陌睁开了双眸，突兀地冒了一句话出来。
陆水寒正专心开车，猛然被吓，方向盘都差点溜掉。“大俗即大雅。”其实他想说的是，这名字比较能让某些花痴女人望而却步。游戏里的女人对钱有着追求外，其实对名字也有着很奇怪的执着。陆水寒是女频编辑，对女孩子的这点心理还是知道的。
叶欣陌点点头表示明了，然后又继续闭上眼去。
陆水寒被她刚撩拨起谈话的欲望，她却又跟没事人一般休息去了，让他着实有些懊恼。于是几度揣度，才开口：“你上次为什么离开？”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这句话有点耳熟。
陆水寒楞了楞，这不是自己昨天戏耍她的那句话吗？现世报来得真快，这女人还真不是肯吃亏的主。“真话。”
“真话是，”叶欣陌顿了顿，蓦地张开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后，清冷的眼眸里染上一丝色彩，目光最终落在他的腰部以下。“你太小了。”
“……”手下一个没打住，方向盘楞是被带转到另一个方向，差点就撞上另一条车道上的公车。陆水寒狼狈地瞥她一眼，暗自庆幸，还好这不是在高速上。庆幸完，又不禁恼羞成怒：“我哪里小了？”
清冷的眸子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微微点了几下头。“恩，哪里都小。”
“……”如果不是在开车，他一定要把她吊起来狠狠抽打一番。“你又没摸过，怎么知道我小？！！”
“因为我没感觉。”叶欣陌看了看他，约莫觉得也调戏够了，于是再度闭上眼休息去也。
流淌着古曲的车内，只剩下某人咬牙切齿却又发作不得的铁青脸色。“你没感觉那是因为我没碰到你好不好？！！”
“喔，好。”淡淡的回应声仿佛在说“我困了不要打扰我休息”。
陆水寒再度磨牙，手上的青筋鼓起，又恢复，再鼓起，再恢复……如此反复几次后，他才慢慢地平息了怒气。不跟这女人计较，她太不识货！！但自己辛苦在这里驾车，她却奚落完自己后呼呼大睡，于是之前的怜惜早就被爪哇国的小喽罗给拘了魂去。
“假话呢？”就是不让她睡。
“假话？”叶欣陌掀了掀眸子，瞟了他一眼后，回道：“假话是我大姨妈来了。”
“……”还真是假话。
其实对于叶欣陌来说，这两种说法都是假话，只不过真话比较打击人假话比较安慰人罢了。真正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形象在她心底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一个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不跑才怪呢！！只是，现在自己还在他车上，如果惹恼了他，两人来个生死大徇情，那可就太让她捶胸顿足了——所以，她决定隐瞒自己的真实理由。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是骑驴找媳妇的话，那个浪荡公子的形象，似乎与这个人并不符啊？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呢？叶欣陌皱着眉头，纠结在这个问题中，沉沉睡去。
直到陆水寒将她叫醒，她才揉着眼睛，庸懒地张口：“到了么？”一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沙哑了？肯定是通宵没睡，所以嗓子有点发炎。
陆水寒瞥了瞥她，看她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好，心里又气又怜。“以后别通宵那么多。”
“喔。”叶欣陌停住揉眼的手，楞楞地看他一会，半天才憋出一个字。
陆水寒微微一叹，指了指车门。“该下去了，还得买点东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叶欣陌。”弯腰出门的时候，叶欣陌清冷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里。
叶欣陌吗？他又扯了个笑容，这名字，一点也不像她，明明是这样小家碧玉的名，却配上了一副清冷无双的性子，倒是让人浮想联翩。“陆水寒，你记住了。”
“喔，记住了。”叶欣陌楞楞地点头，任凭男人步过来，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将她往停车场外带去。为什么他的动作那么自然？自然得好象两人已经不是陌生人？虽然心里冒着疑问，但是表面上，叶欣陌还是很镇定的，至少，自己答应了他，这一天是他的女朋友。
“呀！！小寒呐！你今天回来啦？”刚出停车场门口，一个半百老人就冲陆水寒打招呼。
陆水寒笑了笑，也回应道：“区伯伯，我今天带我女朋友回家给我妈瞧瞧呢！！您老最近身子还好吗？”
“好呢好呢！！哟，真标致的小姑娘，就是瘦了点，小寒你可不能虐待人家小姑娘啊！！”区伯伯笑眯了眼。
“我哪敢呀！！心疼还来不及呢！”陆水寒转头貌似“深情”地看她一眼，继续冲区伯伯笑。“区伯伯，我就不同您聊啦！！我妈还等着呢！！”
“好勒！！陆家媳妇真好命啊，生个这么乖的儿子，这儿媳妇也标致得紧，以后可有得享福咯！！”区伯伯一边赞一边挥手离开。
陆水寒这才收了笑容，淡淡地带着她往一旁的超市行去。路上遇到很多人，都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而他也一一回过去，热情，不失礼节。叶欣陌看在眼里，对他的交际手腕感到由衷的佩服，这样一个千面男人，怕是让多少少女碎了心。
陆水寒带着她买了一些老年人滋补药品，便急匆匆地回赶。路过饮品店，他顿了脚，进去捧了一杯热奶茶出来，递给她：“喝完它。”约莫是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僵硬，于是补充了一句：“暖胃。”
叶欣陌楞楞地捧着热气腾腾的奶茶，望着那热气发呆。这个男人，心还真细呢！！叹完，又快步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很快进入了他熟悉的小区。
在自家门前，陆水寒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喂！”
“恩？”叶欣陌回望他，眨了眨眼。
“拜托你了。”脸上略微的不自然，直到叶欣陌点头，他才舒了一口气。按下门铃——
“回来了？”门被打开，一张五官娇柔的年轻脸蛋带着欣喜出现在一男一女两人面前，瞬间，欣喜被愕然取代。
第十四章 探八卦的陆妈妈
“呃……”陆水寒也楞住了，后退一步，朝周围看了看。明明没错啊，是自己家门，可这个人是从哪冒出来滴？
“小银！！谁啊？”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被叫小银的女孩眨了几眼，忽然朝陆水寒笑了，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闪闪发亮。“我知道了，你是曲教授的儿子对不对？”还没等陆水寒反应过来，女孩转过头去喊道：“教授，你儿子和女朋友回来啦！！”
“啊？”女声惊叫一声，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自己儿子回来惊讶还是听到儿子女朋友一起回来感到惊讶。叶欣陌歪了歪头，便看见一个打扮简洁但看起来却文雅至极的中年妇女围着围裙，手拿锅铲从厨房赶出来。
“哎呀，真的是小寒，你个死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陆家妈妈看见自己儿子，皱眉就是一通数落，数落完目光落到儿子旁边那个清冷的女子身上。
恩，眼光倒是提高了，只可惜跟儿子好象不太搭，陆妈妈暗自评价。但立刻笑开了脸：“儿子，这是……”
“妈，这是小陌。”陆水寒简单介绍了下，转头冲她眨了一下眼。。
叶欣陌会意，轻轻颔首：“伯母好。”
声线冷清并且单薄，一看就是清心寡欲之人，自家儿子真的把握得住？陆妈妈不动声色再次评论了一番。“好，好。来来，小陌，进来坐。”
待众人坐定，陆妈妈才想起自己厨房里的东西，随便交代自己儿子好好照顾客人，便匆匆跑到厨房去捣鼓饭菜。叫小银的女孩并不认生，在陆家仿佛极熟悉，她起身拿来饮料和水果盘端给陆水寒和叶欣陌。
“你们好，我叫姚银，是曲教授带的学生。今天放假正好送篇论文过来，刚刚还以为是陆伯伯回来了呢！！”姚银一番话，将自己之前的惊讶恰到好处地解释了一下，顺道介绍了自己。
“小寒啊！！小银家离S城比较远，所以经常来我们家陪我和你爸谈心说话，挺好的一女孩子，你有空啊，好好照顾照顾她。”陆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伴随着油烟响起。
陆水寒眸子微微眯了眯，而后语气轻快地大声回道：“知道了，妈。”
回头，看叶欣陌若有所思的样子，伸过手去，在她手上捏了一把。叶欣陌这才微微回神，疑惑地望向他。陆水寒这才收回目光，朝那个给两个明明不是客人的客人削苹果的姚银看去，微微蹙眉。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老妈在想什么，搞不好，她其实是打算今天让自己跟这女孩见面，然后顺道发展发展感情——只可惜，自己临时带了叶欣陌回来。
姚银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削好苹果后，笑着递给了叶欣陌。后者眨巴了几下眼，终于接过手去，轻轻道了声：“谢谢。”
见姚银还要去削，陆水寒赶忙制止她：“不用了，谢谢你，小银。”
叶欣陌轻轻啃了一口，微微撇嘴。小银，叫的真亲热，这丫典型的自来熟。
姚银微微一楞，便也不坚持，见这两人都不大爱说话，便也沉默下来。正在三人无所事事盯桌面的盯桌面，看手心的看手心，啃苹果的啃苹果的时候，门铃响了。姚银飞快地去开门，进来的正是陆水寒的父亲。
陆爸爸和姚银打了声招呼，进门看见自己的儿子，笑眯了眼：“小寒，回啦？！！”
“恩，爸。”陆水寒应道，自然也免不了再次给自己的爸爸介绍自己的“女朋友”，待两人点过头后，陆妈妈在厨房里喊：“准备吃饭了！！”
姚银赶忙道：“教授，陆伯伯，你们一家人团圆，我就先走了哈！！”
两老忙挽留，但好在姚银坚持，陆妈妈便也只好随她去了。
饭桌上，陆爸爸和陆水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近怎么样”“还好”“工作还适应不”“不错”之类的，两个女人埋头吃饭。直到陆水寒察觉到冷落了旁边的人，才赶忙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多吃点，看你瘦得。”
陆家二老相视。看样子自家儿子还真的是有点收心的苗头。
叶欣陌微微红了脸，毕竟是在陌生人家里，一个陌生男人对自己说这样亲昵的话，一时间心理落差实在让她不太适应。“谢谢。”
刚说完，陆水寒便瞪了瞪她，叶欣陌自知失言，忙垂头不顾形象地一头乱扒。陆家二老又相视，完了，看样子这儿媳妇，希望不大。哪有女朋友对自家男朋友说谢谢的？很明显这女孩子还没把自己儿子放在眼里。
陆妈妈感叹，儿子，你前途堪忧啊！！
“小陌是哪里人啊？”见气氛有点沉闷，陆妈妈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呃……C城人。”
“C城？”陆妈妈瞪了瞪眼，好远。“在这边工作？”
叶欣陌偏头想了想，大概算是吧？于是微微点头。“恩”
如此简洁的答话，让陆妈妈再也没有问下去的欲望，双眼一翻，吃饭去也。陆水寒那个郁闷啊！早知叶欣陌是个冷人，可这冷得也太有点离谱了吧？跟完全不食人间烟火一样。不过，他还是装作很热情地给叶欣陌夹菜盛饭嘘寒问暖，以打消自家二老的疑心。
一顿饭就在陆水寒的尽力支撑下慢慢度过，吃完，陆妈妈收拾桌子，陆爸爸拉了陆水寒坐在椅子上，立刻就摆出一副象棋。陆水寒欲哭无泪地看看自己身旁脸色平淡的“女朋友”，微叹一口气，便只好坐下来。没办法，谁让自家老头子就有这个爱好，从小一吃完饭，他就会拉着自己摆上这么一道。只是现在非常时期，陆水寒是很想抽空教导一下叶欣陌该如何度过这一天不露出马脚，可偏偏没有机会。
两人一摆阵势，叶欣陌就知道这是属于两父子的天地，咬着下唇想啊想啊，作为别人女朋友第一次进门，这时候该做什么呢？唔，是不是该勤快点，去帮“男友”的妈妈干活？
叶欣陌虽然没经历过，但毕竟不是蠢人，两父子这时候杀得昏天暗地，自己也不好打扰，于是踌躇一阵，便施施然走到厨房门口。陆妈妈正在收拾剩下的菜盘子，还有一堆散乱的菜叶。刚吃完的饭碗正堆在洗碗池里，凌乱。
“伯母，我来帮你吧！”
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陆妈妈正为儿子哀叹的心，抬头，看见这身子单薄的女孩略羞涩地看着自己，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却充满着勇气。以她二十多年的看人经验，一眼便知这女孩的气韵和神智，确非一般人可比。可正是知道得这样清楚，所以她对自己那吊儿郎当的儿子就更没了信心。还不如让自己儿子循了自己的心愿，跟那个可爱的姚银在一起发展一下呢！！
想归想，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陆妈妈微微侧移了身子。“那麻烦小陌了哈！”
“不麻烦。”叶欣陌微微点头，走到洗碗池旁边，卷起洁白的衬衫袖口，伸进手去，仔细地洗刷起碗来。她平时懒归懒，但是家务事却也还是难不倒她的。
陆妈妈看她刷得认真，自己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拣着菜叶。过了一会，本来性子就外向的陆妈妈沉不住气，开口打探这女孩的状况：“小陌啊！！今年多大啦？”
“二十四。”
“在哪里毕业的呀？”回答真简洁，再接再厉。
“S大。”
“S大是重本啊，小陌看样子成绩不错啊！！现在工作是做什么呢？”为了打破沉闷，继续努力。
“写作。”
“呀！小寒不正是编辑吗？难道你们是工作认识的？”咿？有八卦，有八卦。
“恩。”怕说两人是玩游戏认识的引起陆妈妈的气血上升，叶欣陌体贴地简化了两人的认识过程。
陆妈妈被这一声“恩”弄得灰头土脸，她当个妈妈容易吗？居然搞不定自己儿子的女朋友？这还了得？不行，咱继续。“那小陌啊，你家里人也在这边工作吗？”
你家里人也在这边工作吗？你家里人也在这边工作吗？你家里人，也在这边工作吗……叶欣陌忽然停了手，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在翻滚。直到陆妈妈觉得不太对劲正要抬头朝她望时，清冷的声线悠悠地飘来：“我家里人，都不在了……”
第十五章 只要功夫深，不怕吃不掉
“我家里人，都不在了……”
陆妈妈蓦地一震，她清冷的语气里，没有哀伤没有悲怨没有惆怅没有——凄凉。这个仍然卷着白色衬衫袖子的清冷女孩，仍在认真地洗刷着手里的碗筷，仿佛那些，才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陆妈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因为她仿佛并不需要自己的怜悯。盯了她几秒钟，陆妈妈才垂下眼睑去，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了声：“对不起。”
“伯母，你说什么呢？”略带着笑意的语音传来，陆妈妈再抬头，那个女孩正偏着头看自己。“我自己，很好。”
陆妈妈扯了扯嘴角，叹一口气，放下手上的残叶，在水龙头下冲了冲，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你觉得开心就好。”
叶欣陌继续微笑着看她一眼，然后低垂下眼眸，认真地清洗手上的碗筷。陆妈妈的手伸来，拿过她手上已经洗好的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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