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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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她还留着它。
　　戈然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齐渺敏感地注意到他看见音乐盒时的表情变化，不自觉地解释说：“这不是你送我的……那个早就坏了，我后来又买过了一个……”
　　戈然笑笑，又看了一眼音乐盒，没有说什么。
　　齐渺连忙说：“我收拾好了，走吧，去吃饭。”
　　
　　为了避免流言蜚语，齐渺和戈然没有去楼下的餐厅吃午饭，而是由戈然驱车去了一家稍微有点远的餐厅。齐渺早上只吃了几块饼干，此时实在饿极了，也顾不上在戈然面前装淑女了，菜一上来就马上动筷开吃。
　　戈然却看着她，只笑不吃。
　　齐渺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你吃啊，看我干什么。”
　　话音落下，她脸更红了，这话怎么这么暧昧啊！
　　“俗话不是说秀色可餐吗，我看你就饱了。”戈然含笑，他说的话更加暧昧，表情和语气却无比自然。
　　齐渺眨眨眼，他他他、他这是在调戏她吗？
　　戈然挟了一筷子牛肉到嘴里，看着她惊恐的表情笑得眉眼弯了起来，“齐渺，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趣……”
　　齐渺暗自撇嘴，以前，以前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他怎么会注意到她呢。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快吃吧。”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各自工作中的趣事，齐渺突然感觉到两道鬼祟而炽热的目光从某处射来，扭头朝四周查看，只见两个年轻女子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桌，一个低头假装玩指甲，一个拿MENU挡住头。虽然看不到她们的脸，可是一看她们身上的衣服，齐渺马上就认出她们是工作室最八卦的两个女人。
　　“怎么了？”戈然疑惑地问，顺着她的目光正想往后看。
　　齐渺连忙喝住他，“别回头！”
　　戈然无辜地睁大眼睛看着她。
　　齐渺头疼地扶额，艰难地解释道：“我们工作室的两个女同事也在这边吃饭……”
　　“所以？”戈然的表情仍然疑惑。
　　“唉，算了，没什么，没什么。”齐渺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戈然却忽然明白过来，手指在自己和齐渺身上来回指了一下，“你是怕她们误会？”
　　齐渺幽怨地点头。
　　戈然失笑，“只是一起吃个饭，不至于吧。”
　　齐渺的表情越发幽怨，“你是当事人当然没感觉，你不知道，从初中开始你只要跟哪个女生走得近一点，马上就会有传言说你打算追她，或者说你们在玩暧昧……”
　　戈然哈哈大笑，“太冤枉人了，我有这么滥情吗？”
　　笑过后，戈然认真地问齐渺，“那些流言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困扰，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齐渺摇头，举起水杯和他碰了一下，笑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又怎么管得着，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再说了，和戈大帅哥传绯闻的感觉也还不赖啦，让她们嫉妒死去吧，哈哈。”
　　戈然忍俊不禁，“和齐美女传绯闻也是我的荣幸。”
　　
　　那天过后，齐渺和戈然频繁在写字楼的电梯间相遇，偶尔一起吃午饭。两人在写字楼里的绯闻越传越烈，连齐渺的师兄都打趣问她是不是在和楼下的戈总谈恋爱。
　　这种事戈然早就习惯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而齐渺表面淡定平静，有时却也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和戈然真的是一对，会是什么样呢？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一出现，她马上会敲敲自己的头，笑着提醒自己停止不切实际的幻想，然后继续专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除了上班时间天天见面，下了班齐渺和戈然也经常在李胜尧和严沫沫这对爱热闹的新婚夫妇组织的各种活动中碰面。
　　通过这样密集的交往，他们一下子变得亲近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严沫沫对此十分纳罕，“咦，你和戈然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很好吗？呵，还好吧。”齐渺淡然地说。
　　
　　齐渺感觉得到，戈然待她，总是带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异于其他人的态度。就像中学时那样，他嘻嘻哈哈地在齐渺班上的教室里跟方桐他们说笑，当她看过去时，他却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他和她身边许多人都熟稔，只有和她，连打招呼的那点交情都没有。
　　而现在，他们变成了朋友，比过去亲近了，可是也仅仅是一般朋友而已，中间仍隔着一层厚厚的膜，他们见面只会聊吃的、天气、工作之类，并不会跟对方诉苦抱怨、谈心事，齐渺总是下意识地在戈然面前保持冷静知性的模样，而戈然也很少会像在其他女性朋友面前那样跟她开各种玩笑。
　　他们，远不如她和计雅晨、卢嘉之间来得亲密。
　　然而，这样的相处让齐渺觉得没有负担，她看得出来，戈然也很愉快。
　　
　　她知道，她仍喜欢戈然，她仍时常因为他一个眼神或一个笑容而怦然心动。
　　但是，这种喜欢和心动跟她的生活和未来无关。
　　这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许多人的梦想都与现实背道而驰，每个人都会有很喜欢、却不一定能得到的东西。有一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勇敢，而有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是强求，做人应该知足常乐，更应该明白现实和奢望之间的差距。
　　很多时候，太过执着只会累己累人。
　　齐渺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对于她和戈然之间的现状，她没有不满，没有失望，也不觉得悲伤。她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距离刚刚好。
　　她想，她会一直把他放在心里某个角落，然后找一个合适的男人结婚生子，平淡而幸福地过完一生。她不会再对戈然表白，也不会刻意让彼此更亲密一些，她只想当他是一个普通朋友，过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后再见面还可以淡淡地彼此问候一声的那种普通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你，可是这与我的生活和未来无关
大家明白这种感觉吗。。
　　　　　　　　　　　　　　　　　　第二十七首歌
　　十二月中接到计雅晨的电话，齐渺才想起，自己和他大半个月没见面了。
　　“最近怎么样？”她盯着电脑，漫不经心地问。
　　计雅晨语气哀怨，“不好。”
　　“怎么了？”
　　“你太狠心了，我去欧洲出差那么些天，你也不来个电话慰问！”
　　齐渺惊奇，“你什么时候去欧洲出差了？”
　　“……”计雅晨咬牙切齿，“很好，你竟然连我去欧洲都不知道！”
　　“你没跟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啊。”齐渺无辜地说。
　　“我没跟你说过？！我没跟你说过？！”计雅晨气得直拍桌子，“我之前不是说我要出差了，约你去新开的一家餐厅吃饭吗，结果你说要去外婆家，走的那天叫你来送机，你又说在跟帅哥吃午饭，没空！”
　　
　　齐渺总算想起来他好像确实有说过要去欧洲。
　　她心虚地摸摸鼻子，“对不起嘛，明天我请你去那家新餐厅吃饭赔罪，好了吧？”
　　计雅晨哼哼道：“不好，我在欧洲这半个月吃腻了餐厅，我要你来我家亲手做给我吃。”
　　“……”齐渺汗颜地问，“我做的饭菜，你确定你真的敢吃？”
　　从小齐渺就没跟着妈妈和外婆学做菜，一来她自己没耐心学，二来她妈妈也觉得没必要这么早学，念书要紧。大学毕业后搬出去一个人住，每天去外面吃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没营养又不卫生，她这才开始研究厨艺，按说几年过去她的厨艺应该不错了，可是她做的菜实在太没看相，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不敢吃。
　　计雅晨也见识过她做出来的成品菜，以前老是以此嘲笑她会嫁不出去，现在却信誓旦旦说：“只要是你做的，黑糊糊我都吃下去！”
　　齐渺笑了，“得，你想赴死，我就成全你吧。”
　　
　　翌日是周末，一早，计雅晨就开车过来接齐渺一起去超市买菜。
　　扭头看一眼推着购物车表情欢快的计雅晨，齐渺打着哈欠说：“大哥，你也太早了吧，你这是让我给你做午饭还是早饭啊？”
　　“先做早饭，然后再做午饭，最后再来顿晚饭和夜宵……”计雅晨耍帅地打个响指，“perect~”
　　齐渺白他一眼，“你想得倒美，你当我是你家的煮饭婆啊！”
　　计雅晨止住脚步，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笑着问：“你愿意当我家的煮饭婆吗？”
　　他的语气是开玩笑似的，表情却是认真的，带着期待和紧张。
　　齐渺的心里蓦地咯噔一下，那种感觉好像回到几年前，他开车送齐渺回家，忽然温柔地叫住她名字时一样，有些慌乱，有些无措，还有些无奈。她拿起货物架上一瓶沙拉酱看了看，扔到购物车里，然后故作随意地回答：“我才不要。”
　　“为毛不要？我这么高、这么帅、这么有才华、这么有钱……”计大少爷皱着眉，又开始每日一次的水仙碎碎念，“我到底有什么不好，你说，你给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出来！”
　　齐渺本来就没睡够，被他吵得越发头痛，一只手捂着太阳穴，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朝他摆了摆，“好好，我说，你别的没什么不好，就是太花心了。”
　　
　　“什么啊，我哪里花心了……”
　　计雅晨抗议的声音才落下，就听到一个妩媚的女声在身后喊他，“嗨，计少，这么巧？”
　　齐渺和计雅晨同时回过头去看，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计雅晨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尴尬，齐渺则笑得意味深长，转过身去拿起一只收纳盒看，假装路人。
　　那个女人是齐渺的校友，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材特别好，眼神勾人，声音很媚，当时有很多男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齐渺和计雅晨重逢后不久，计雅晨就认识了她。过了三天而已，齐渺听卢嘉说，计雅晨和她去了酒店。然后不到一个月他们又散伙了，后来也不知怎么传出去的，几乎两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这段香艳情事。男生们经常不顾女生在场，嬉笑着用一种羡慕的语气问计雅晨一些私密问题，计雅晨总是立即转移话题，对此避而不谈，神情间却是受用而得意的。
　　看着那样的计雅晨，齐渺和卢嘉一起感慨：“花花公子啊……”
　　然后她忍不住想，戈然也是这样吗？把恋爱当成游戏，性和爱分开，只享受感官体验。
　　
　　“好久不见，计少又更帅了噢~”
　　那女人的媚功实在了得，齐渺一同性听着她的声音都有些酥了，男人们又怎么抵挡得了这等诱惑。
　　她用余光朝计雅晨瞄了一眼，他刚好也看向她，表情有些慌乱和不安，冷淡地应对了那女人几句。女人也看出齐渺并不是真正的路人，和计雅晨娇滴滴地说了句“计少别忘了联系我啊”便识趣地离开了。
　　齐渺松一口气，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她再不走她就要打喷嚏了。
　　计雅晨的心却提在半空，呐呐道：“渺渺，我和她分手后就没见过面了，我……”
　　齐渺打断他，微笑着对他说：“那是你的私事，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计雅晨表情复杂地看她一眼，没有再开口。
　　
　　买了菜，两人一起去粤式茶餐厅吃早饭喝早茶，逛了下街，然后就去计雅晨家准备午饭。计雅晨和齐渺一样没有和父母一起住，而是自己一个人住在市中心。不同的是，齐渺住的是小公寓，计雅晨住的是花园豪宅。
　　这处房子，齐渺只在他搬进来后和卢嘉等人一起来过几次，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就他们两个人呆在这里。计雅晨没有提，但是她记得，今天是他二十六岁生日，她会记得不是记性好，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是因为他的生日和戈然的仅隔着十天，他是十二月十五号，而戈然是圣诞节那天。
　　如果不是因为他生日，她不会答应来这里给他做饭吃。
　　事实上，她现在也后悔了。
　　计雅晨今天从早上开始就很不正常，见到那个大学时的女友后就更不正常了，一直沉默不语，玩起深沉来。
　　
　　齐渺在厨房做着菜仍能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后，她不自在到了极点。
　　吃饭的时候计雅晨也没怎么说话，这顿饭，齐渺吃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好不容易洗了碗筷准备告辞，计雅晨却突然开口了，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再陪我坐一会儿。”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齐渺脑中的警铃大响，她讪笑着说：“那什么，我还要回去赶杂志社的画稿……”
　　计雅晨走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齐渺强作镇定，“哦，那你说吧。”
　　“我知道以前的我很荒唐，可是大学毕业后我就再没有乱找女朋友，上一个还是我爸硬逼我去相亲为了应付他才勉强和她交往了一段时间……我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了一个人，我这才知道过去那个拿感情当儿戏的自己是多么可笑，我害怕被她唾弃厌恶，害怕永远失去她，不敢再乱来……”计雅晨忽然将齐渺一把抱住，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渺渺，你知道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渺渺，我喜欢你，以后我会对你很好，我会对你忠诚……和我在一起，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世上所有的好男人都是相似的，花花公子却是各有各的花。。╮╭
戈然没有计那么浪。。
　　　　　　　　　　　　　　　　　　第二十八首歌
　　齐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下午她确实需要赶杂志社的画稿，可是计雅晨说的那些话着实令她心烦意乱，开了笔记本和板子，画了一个凌乱的草图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索性不画了，上床睡觉。
　　身体明明很疲倦，她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摸出手机给严沫沫打电话。
　　“沫沫，在干嘛呢？”
　　“刚睡醒。”严沫沫听出她声音有点不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齐渺叹口气，又问：“你老公呢？”
　　“和辉哥、戈然打球去了……喔，对了，大伙准备晚上去辉哥家打麻将，他家有两张自动桌，他叫你一起去，你会去吧？”
　　齐渺哪有这心情，“不去了，下次吧……”
　　“诶，你到底怎么了？”
　　
　　齐渺支吾了一下，还是告诉她实话，“中午计雅晨跟我表白了，叫我做他女朋友……”
　　严沫沫哇了一声，随后凉凉道：“看吧，我就知道他对你不安好心。”
　　齐渺瞪着天花板不说话。
　　严沫沫知道她不喜欢她说计雅晨的坏话，只得停止对计雅晨的奚落，问：“你怎么回复他的？你不会答应他了吧？”
　　“没……”
　　“那你是拒绝他了？”
　　“也没有，当时我有点懵了，后来想拒绝，他不让我说话，叫我考虑清楚，过几天再回复他。”
　　“那你就过几天再拒绝他呗，有什么好烦恼的？”严沫沫说。
　　
　　齐渺又叹了口气，“如果冯明辉突然跟你说，他喜欢你，你会不会觉得烦？”
　　严沫沫惊叫，“喂，你别乱说话啊，我可是有夫之妇了，让阿尧那只醋桶听到可不得了！”
　　齐渺翻个白眼，“我就打个比方好不好，不用在我面前炫耀恩爱了！”
　　“你这比方打得太恐怖了……”严沫沫没有再往下说，她明白齐渺的心情了，因为把对方当朋友，因为重视这段友情，所以才会这么烦。
　　“别想太多了，遵从自己的心意吧，你若喜欢他，就考虑一下，我虽然有些看不惯他，但也看得出来他这些年对你很好，兴许他真的能为了你改变自己的风流习性……你若不喜欢他，就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如果他因为你拒绝他而不想再把你当朋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严沫沫劝道。
　　
　　她的话说的在理，可是于齐渺却没有多大的帮助。
　　她很清楚，自己对计雅晨没有想法，就算当初有过一点特殊的感觉，也早就因为他浪荡的作风而消失殆尽，所以当大三她发现他喜欢自己时，她不觉得欣喜反而感到惶恐。
　　他是她最要好的男性朋友，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过卢嘉。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改变，所以那天她假装不知道他要对她说什么，故意指着戈然告诉他，那是她一直喜欢着的人。
　　后来计雅晨和她关系如常，他经常会说些暧昧不明的话，做些过度亲密的事情试探齐渺，齐渺有意无意地和他保持距离，他看不透她的想法，也还不完全确定自己的心意，所以迟迟没有表白。
　　齐渺以为计雅晨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那股冲动过去后也就没事了。
　　不曾想，他对她的感情，比她想的更深。他说他想和她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他说他会对她忠诚，爱她护她一辈子。
　　齐渺并不怀疑他的真诚，事实上，他虽然花心滥情，却从来不会玩弄感情。他只和那些了解他性情的女人恋爱，你情我愿，从没有谎言。不管在哪方面，他一旦承诺什么，就一定会尽最大的力气去做到。
　　她相信计雅晨的真心和决心。正因为这样，她不忍心叫他失望。
　　
　　在家里烦躁了两天，周一又要去工作室上班。
　　乘坐电梯时碰到戈然，他看她一脸憔悴，关切地问了句：“没睡好吗？”
　　齐渺勉强笑笑。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一时无话，双双看着逐层跳跃的楼数发呆。
　　到了十五层时，仍没有人进来，戈然说：“有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下了班去消遣一下散散心，一切烦恼自然就过去了。”
　　没想到他会出声安慰自己，齐渺觉得心里暖暖的，笑着道了句谢后，鼓起勇气说：“戈帅哥下班后有没有时间陪我去看场电影？”
　　他们的关系虽然亲近了不少，但是此前也只是一起去餐厅吃个午饭或者一起出现在李胜尧和严沫沫组织的活动中而已，这还是齐渺第一次主动邀约，戈然的表情有点惊讶，随即微笑回答：“好啊，想看什么电影，我打电话订票。”
　　“随便吧，只要不是恐怖片，我都OK。”
　　“好，那我看着订了。”
　　戈然话音落下，十七楼到了，按住出入键，他又问：“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齐渺摇头，“我要赶画稿没时间出去吃，订盒饭就好了。”
　　戈然认真地说：“再忙也要注意定时吃饭。”
　　“嗯，我心里有数。”齐渺微笑道。
　　“那下午下班见了。”
　　“好的，拜拜~”
　　
　　齐渺心情愉悦地走进工作室，看到前台桌上一大捧粉色玫瑰随口问了句前台小姐，“这是送给哪位美女的啊？”
　　前台小姐抿嘴笑，把花捧起来交给她，“就是给你齐大美女的呗。”
　　齐渺一惊，在所有人的艳羡目光下抱着花匆匆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取出卡片一看，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是计雅晨送的。
　　上面写着：希望你每天都开心。我保证，你和我在一起之后，我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
　　他的字一向龙飞凤舞，卡片上那一行字却十分干净利落，齐渺看得出来，一笔一划都是他极其认真写的。
　　
　　因为那束花，齐渺心情烦乱，一整天工作效率都很低，杂志社的画稿拖了两天，编辑催了又催，她不能再拖下去了，下午只好无奈地打给戈然，“抱歉，我晚上要加班，不能去看电影了。”
　　戈然沉默几秒，温和地说：“没关系。”
　　“你订好票了吧？找别人去看吧，别浪费了……”齐渺有些苦涩地说。
　　戈然嗯了一声后，笑着说：“对了，中午吃饭时我们公司的人跟我说起你……”
　　齐渺奇怪地问：“说我什么？”
　　“呵，也没什么，无聊的八卦而已。”
　　“什么啊？”齐渺追问。
　　“说我要被挖墙角了。”
　　齐渺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戈然笑而不答。
　　挂了电话，过了好一会儿，齐渺看着桌上的花才回过神来，错愕几秒，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楼上楼下的女人们实在是八卦，不去当狗仔真是浪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也，我真是太勤劳了！！
后面那章重复误发了，嫑点~　
　　　　　　　　　　　　　　　　　　第二十九首歌
　　计雅晨的花一连送了三天。粉色玫瑰、马蹄莲、香水百合。一束比一束大。工作室的女人们嫉妒得发狂，齐渺下班时在电梯里碰到其他公司的女人，她们无一不用艳羡无比的目光盯着她。写字楼里关于她甩了戈总另攀高枝的流言也越传越烈。
　　第四天，看到占据了前台整张桌子的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齐渺走进办公室忍无可忍地给计雅晨打电话，“拜托你不要再送花了行不行！”
　　“你不喜欢？”
　　齐渺头疼地说：“阿晨，我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做单纯的朋友吗？”
　　计雅晨苦笑，“这么直接拒绝我？”
　　“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才不想让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渺渺，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我对你是真心的……”计雅晨的声音变得有些落寞。
　　齐渺有些歉疚地说：“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真的对你没有那种感觉……对不起……”　
　　
　　计雅晨沉默不语。
　　齐渺家境虽然不错，但是和他家期待的儿媳妇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他知道自己和她在一起的话肯定会遭到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