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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来我就老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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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终于洗好了手，小女孩的水已经到了瓶底儿了。
莫西保持着蹲下的姿势，笑着伸手摸小女孩的头发：“谢谢你，小朋友。”
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说：“不谢，大姐姐。妈妈说，不开心想哭的时候看看天空就不会哭了。”
莫西笑的更努力了，说：“是吗”
然后就抬头看起了天空来，碧蓝如洗，白云依依，果然好天气。
小女孩继续说：“姐姐，我昨天摔跤摔的可疼了，都没有哭。”一边说一边唯恐莫西不信似的要去挽自己的裤子给她看伤疤，努力了几次却因为穿的实在太厚，挽不起来才作罢。
过了好一会儿，莫西被太阳刺的眼睛通红的要落泪了，才低下头来，对小女孩说：“是吗？你可真坚强。”
小女孩听莫西夸她，甜甜的笑了起来，然后也探身去摸莫西的头：“姐姐乖，姐姐也坚强。”软软的手，小小的，暖暖的。
跟苏念摸自己头发时宽大的手掌完全不同的触感，莫西心想，苏念的手是大大的，硬硬的。
跟莫西聊了一会儿天，小女孩就指着远处正玩海盗船的小朋友跟莫西说：“姐姐，我要找玲玲和静静她们去了。你要是不开心就去找你的小伙伴们去啊。跟小伙伴们一起玩会儿，就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忘掉啦。”
说完，朝莫西甜甜的笑了笑，就朝着远处跟自己打招呼的小伙伴们跑去了。不一会儿，就跟玲玲，静静她们完成一团，笑声清脆飞扬。
莫西忽然很想念很想念谢嫣。
所以当谢嫣接到莫西的电话说在机场，要她准备好吃的好玩的时候，很惊讶。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所以飞速打车跑去机场接她回来。
结果从机场问到了自己家，莫西还是那句话，想她了，所以请假回来了。
谢嫣明显不信，可是却也不再问下去了。莫西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了。她不想说，她再怎么问她也不会说。
况且，她们早就有共识：若是我不想说的，你问我也不会说。若是我想说的，你不问我自然会说。
所以，谢嫣也不再问。每天只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供着莫西。
谢嫣上班去，她就窝在家里上网看书发呆。谢嫣下班，就吃饭散步睡觉。
散步的路边种着大棵大棵的梧桐树，枝蔓张的很开，路灯昏黄，有风吹来是微凉寒意，却并不觉得冷。风一吹，枯叶簇簇的往下掉，踩着枯叶“咯吱”“咯吱”的响，就像梧桐的心跌碎的声音一般。
恍（书）然（网）间，莫西仿佛回到了校园时代青葱岁月。无忧无虑，每天和谢嫣这样手挽着手并肩走在校园里，吃饭看书逛街。
那时候，她们还年少。不像现在，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张信哲的这首歌，其实不仅是唱给失散多年的情侣，也是唱给过去的时光和苍苍的岁月。
“我养你啊！”周星驰这么对张柏芝认真的大喊道。
莫西曾因为这句话被感动的泪流满面。记的一起看电影的苏念还笑她太感性，这么一句随便的话都可以感动的哭。
可是，就这么一句随便能说的口的话，你都没有对我说过，都没有人曾对我说过！
“以后，咱们一起买个大房子住在一起，你主外，我主内，你养我啊。”
从遥远的仿佛从未经历过的时空里，穿过层层的时间，穿过厚重的岁月，忽然传回来这么一句话，莫西转身就抱住了谢嫣，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谢嫣僵住了，然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抬手轻抚她的背，一下一下。
莫西只这么靠着谢嫣，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良久良久。
谢嫣感觉到肩膀上渐渐有了凉凉的湿意。谢嫣轻轻的拍着她，然后轻柔的，温和的，慢慢的说：“乖，咱不难过哈，不哭哈。乖，咱不难过。咱不哭。我在这儿呢。乖，西西。咱不难过，咱不哭。乖乖的啊，乖……”
莫西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谢嫣的肩膀上，开始是无声的哭泣，很快就变成了小声的抽泣，到最后控制不住的哽噎。
谢嫣的眼圈也红了起来，却努力的拍着莫西的背，努力的温柔低声的说：“乖，哭出来就好了。别难过，乖，有我呢。哭出来就好了，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莫西将所有委屈和难过都哭了出来，抽抽噎噎的说：“你说，你说买大房子一起住，你主内，我主外，你养我的。”
谢嫣说：“是。是。我养你。我工作了，我养你。”
莫西说：“那谁不许嫌弃我白吃白喝。”
“不嫌弃。不嫌弃。他敢嫌弃我把他踹一边儿去。”
莫西破涕为笑，却又控制不住的落眼泪。
然后，莫西边抽泣边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告诉了谢嫣。
谢嫣又是愤怒又是难过又是伤心又是为莫西不值，可是看着莫西明显憔悴了很多，却仍然不肯说苏念一句不好，说他一句不对。谢嫣也只好心疼的搂着她，额头蹭着她的额头，说：“咱不理他。咱不难过。不理她，啊。”
莫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这章，自己落泪了。
不知道能不能感动到你们，但是我自己感动了，这就是我对自己的肯定。
再次相见
在谢嫣家里的日子，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莫西过的安然而舒适。
等到莫西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该做个了断的时候。就收拾行李，慢吞吞的从机场回去。在G市等机场大巴时，莫西坐在长长的椅子上，看着拖着行李的人来人往。
不同肤色和发色，不同的眉眼和打扮，却一样的面无表情匆匆忙忙。
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人跟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你走我来，互相交错。没有谁会在你身边永远停留。
莫西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心头空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坐着，为什么在这里坐着，背井离乡到底得到了什么。
想起临走前谢嫣抱着自己说的话：“西西，我等着你回来。赶快回来。”
莫西慎重而认真的点头。
回到了阔别十几天的家里，莫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风带着凉意吹进来，好散去满屋的沉闷郁气。
然后莫西才坐在了沙发上，慢慢的打开了手机。
一打开，“滴滴滴滴”的短信提示声连绵不绝，莫西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就听到莫文蔚唱起了歌“那是因为爱着你，才会不经意就叹息……”
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一个声音叫着：“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一点音信儿都没有，啊？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啊，你说你怎么……”
莫西将话筒离远了点，等那边声音稍微消停，才慢慢的低声示弱：“对不起啊林哲，忽然想出去玩就出去玩了。因为不想被人打扰，再加上漫游费太贵了，就没有开机。”
林哲仍然有些因为担心而气闷，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可别这样了，可吓死我了。”
莫西自然连声说好。
沉默一会儿，林哲忽然说：“莫西，有什么事别着急扛着，还有我呢。”
莫西抬头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轻笑着，低声慢慢的道谢：“好的。我知道。谢谢了。”
林哲还想说什么，却终于觉得别人的事情自己总不好插手太多而放弃，只得叹息了一声，说：“苏念找你快找疯了，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吧。”
莫西怔愣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说：“好的。没问题。”
说完就挂了电话，将手机铃声换成了“我有一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听着这可爱的声音，莫西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笑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有好多事还没有做，所以又赶紧给公司领导打了个电话，简单扼要的说明了情况。
领导本来就因为莫西无缘无故矿工十几天，并且还玩儿失踪，怎么找人都找不着，窝了一肚子的火，准备回来好好的惩罚她一番。
谁知她一回来就提出辞职，更是火大。所以连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只让莫西送辞职信过去，然后就可以和一个同事交接直接走人了。
挂了电话，莫西苦笑了一下。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是对不起老板和领导了。真是没有良心。
你真是没有心，真冷血。莫西在心里骂自己。
看了看时间，只有下午五点钟，嗯，不错，应该快下班了。
所以莫西拿起了手机又拨了个号码。
几乎是在第一声响起的时候对方就接听了，然后莫西就听见一个暗哑的嗓子，带着急切和喜悦叫了一声：“小西。”
莫西轻轻的“嗯”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见苏念慌慌的说：“小西，我找你找了好&书&网｝久。你……你到哪里去了？”
小西，小西，这是叫谁呢？
莫西一阵恍惚，然后就回过神来，说：“我找你就是这件事，苏念，我们分手吧。”
“不，小西，你听我说。我们谈谈，小西，我们见面了谈谈，好不好？”苏念急忙的说。
莫西静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握着手机的手紧紧的甚至有些发颤，然后轻声说：“苏念，叫我莫西吧。”
苏念声音惶惶，仿佛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不是这样的。我们谈谈，我们一定得谈谈。今晚，就今晚，七点，【墨绿】见。”
……
“好。”莫西轻声回答。
然后就挂完了电话，苏念呆呆的看着挂断的电话，表情不知道是喜是悲，凄惶茫然。
七点，墨绿。
莫西衣着整齐打扮的端端正正的准时到达餐厅，苏念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看见莫西进来，苏念就站起来拉开了对面的椅子。
莫西坐下后，苏念就让服务员倒两杯柠檬水来。莫西叫住了服务员，然后平静的说：“一杯柠檬水就好。我要一杯白开水。”
莫西从来都不喜欢喝柠檬水，哪怕后面会有甜，但是喝起来酸酸涩涩的，莫西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以前因为苏念喜欢，或者说，那个小溪喜欢。所以莫西才每回都喝。
既然一切已经摊开，莫西也就不再委屈自己了。
苏念看着莫西的动作，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
莫西看他这个样子，反倒笑了。苏念总是如此，想说什么不说，欲言又止，仿佛隐藏了无尽的心事似的。自己不也正是爱极了他这样温柔的样子吗。
很快水就送了上来，莫西喝了口温凉的水，缓缓的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吧。”
苏念朝前倾了倾身，紧紧的抿着嘴唇，眼睛直直的看着莫西。莫西能从他眼睛里看出很多很多，有难过有不舍，有温柔有忧愁，有挽留有恳切，唯独没有喜欢和爱意。
莫西也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然后，苏念低声的说：“这十几天你去哪儿了？我怎么也找不着你。”
莫西认真而仔细的看着苏念。
只隔了这么十来天没有见面，竟仿佛隔了前世今生千山万水一般。原本熟悉的容颜如今看来竟恍（书）然（网）的陌生了起来。
眉还是那眉，眼还是那眼，鼻子还是那鼻子，唇还是那唇。只是怎么拼凑都无法再拼凑出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假象。
他明显消瘦了，也明显的憔悴了。原本健康的肤色现在看起来苍白的没有血色，甚至下巴上都有了青的胡渣。尽管他也衣冠整齐楚楚大方，那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看起来竟有些空落落的。仿佛寒风很容易就吹了进去。
他说他找了她十几天，是不假的。
在谢嫣那里休息散心的时候，莫西知道她接到过很多电话，以至于她接到也不愿意打开手机。谢嫣从来不跟自己提，但是莫西还是知道。谢嫣了解莫西，既然去投奔她，并且什么也没有说，那么她自然也能了解莫西的想法，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
所以，苏念找不到她。
莫西淡淡的一笑，回答：“去朋友那里玩了几天，没什么要紧的。”
见到莫西冷淡而淡漠的笑容，苏念明显有些急了，慌慌的说：“小西，小西，我喜欢你。”
莫西长舒了一口气，眼神盯着苏念，然后“哈”的笑了一声，点头道：“我知道，你喜欢小溪。”
苏念惊喜的上前握了莫西的手，说：“你知道？你知道就好。”
莫西慢慢的把他的手推开，把自己的手解放出来。苏念奇怪的看着她，好像想不明白她这个动作的含义似的。
莫西心平气和的说：“我知道你喜欢小溪，并不是喜欢我。所以呢？”
苏念这才明白莫西是什么意思，他神色变了几变，却终于面色灰暗，半晌才说：“我……你……”然后又激动起来，去拉莫西的手，“现在我跟你在一起，我们一直在一起，跟以前一样不好吗？”
“我们在一起？”莫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原来也有这么尖刻的时候，“那你的小溪呢？你的叶紫溪呢？苏念！”
苏念茫然的抬头。这是自从莫西跟他确立关系后第一次这么叫自己，她早已改口叫自己“小念”。
莫西一字一顿的叫他：“苏，念！”看着神色凄惶的苏念，莫西觉得很累，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轻轻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他：“我是谁？你把我当成了谁？是不是叶紫溪？”
“小溪……”苏念喃喃的重复，忽然神情哀戚起来，抬起头看莫西。那眼神莫西从来没有见到过，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哀伤和绝望，“她不在了。她死了。她死了。你不是她，你怎么是她呢。你们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莫西很震惊。一直以为苏念跟叶紫溪只是因为种种现实的原因无法在一起，却从未想过这一种可能。
生离死别！阴阳相隔！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记得有个帖子里说，说这句话的人，肯定没有经历过生与死。所以才写这么矫情的句子。这世上最遥远最痛苦的距离，怎么都比不过生与死。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起码我还有机会和时间告诉你。
可是生和死，隔了阴阳线，那就是触不到摸不着的永恒的距离。这个社会上再也没有这么个人，有温度有感情，能笑能哭能说话。再也没有了。终此一生，再也没有。
莫西忽然想到了那本杂志上的那首小诗是写给谁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每每这时候我就卡文，并且不想码字。
望天，难道是不想完结吗？明明很想开新坑的说。
还有，忽然很想让一个人死。所以，他，大概会死吧。
生命之轻
“人生最美好的，莫过于在恰好的时间遇见了恰好的人。
所以，今生，能够遇见你，于我，那是最美好的事。
倘或，不及遇见你，那么，平淡也是一生。
倘或，遇见了你，却不曾珍惜，余下的岁月，我又将怎样的余恨。”
莫西忽然想到这首短诗是写给谁的了。
心里莫名的疲倦和悲哀。为逝去的叶紫溪，为眼前张皇失措的苏念，为可悲可笑的自己。
人活着一生都是为了什么？所谓爱情，又是什么？生或者死，爱或者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苏念大声急切的说：“没有。我没有把你当成她。没有。你们不一样，我怎么会把你当做是她呢。她是她，你是你啊，莫西。”
莫西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摇头，说：“哦。”然后再无下文。
包房里很安静，墙角里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个花瓶，里面还插着一直美丽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很快饭菜全都上来了，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吃，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然后，莫西看着满桌子的菜，轻轻的说：“她……是怎样的人呢？”
苏念愣住了，身子仿佛一下子没了力气似的，缓缓的靠在了椅子上，极慢极慢的用双手捂住了脸，说：“——她很张扬。不像你这么安静。她长得……和你……很像。”
……
其实故事很简单。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苏念和叶紫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上班。自然的恋爱，然后订婚。两个世家都幸福快乐的等待着新婚日期的到来。
买戒指，准备婚纱，摆酒席。这些事情，他们都是一点一点的认真欢喜的操办着。然后，苏念开车载着她去取婚纱照。
途中，出了车祸。
叶紫溪死亡，苏念重伤。好容易养好了伤，苏念却沉浸在失去未婚妻的严重心理创伤中。被家人安排心理医生进行【调节修养，终于渐【渐好转了。心理医生建议【网】他不要长期呆在同一个地方，尤其还是在他和未婚妻一起共同生活过，又死别过的伤心地。
心理医生建议苏念要四处的走走散心，对他早日走出阴影也有很好的帮助。因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赵天明D市上班，所以他便在家人的安排下来到这里散心。
不曾想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苏念就遇见了莫西。苏念原本就对莫西有着跟逝去的未婚妻相似的长相而惊奇，不想恰好莫西对他有好感。
尽管曾经有过犹豫，但是苏念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执念。
于是。底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莫西已经离开了D市，回到了家乡。这些事情都是丰年某天打电话告诉她的。
说这话时，丰年带着明显的惋惜和迟疑，然后莫西轻轻的笑着说：“那又怎么样呢？”丰年想说什么，然后还是没有说，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莫西自从回到D市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因此才决定和苏念见面进行了断，尽管心疼苏念，可是莫西更加的心疼自己。
毕竟，苏念还有叶紫溪两情相悦。叶紫溪死了还有苏念心心念念的想着。可是自己呢？好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恋爱了。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影子，从头到尾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还是个自以为幸福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的笑话。
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欢喜快乐，曾经以为的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了自己真是太幸福了，真是太虚幻了，虚幻的仿佛不是真的。
原来真的不是真的。莫西想，怪不得恋爱时，自己总有一种不踏实感。原来，第六感竟是真的。
从某方面来说，莫西觉得自己很冷血。因为苏念当时在极力挽留自己，并且一再解释自己并没有把她当替身当影子，而是真的在恋爱。
可是莫西不相信，甚至因为他的说辞而愤怒：“是么？你敢说你从云南带回来的礼物不是想送给叶紫溪的？你敢说十一你回北京我联系不上跟叶紫溪的死没有关系？”
苏念脸色一下子灰败了起来，他张口想解释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莫西原本只是怀疑，可看着苏念哑口无言的灰败脸色，她恍（书）然（网）大悟，顿时有了了然之后的愤怒和耻辱。莫西觉得厌恶和恶心，她觉得她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原本在谢嫣那里下了的决心，留下来的理智全然没有了，她想大喊大叫，她想大哭大闹，她甚至想把这满桌子满屋的菜全部掀翻倒掉。
可是莫西什么都没有做。她不想这样，她想保存最后一点的骄傲和尊严。都已经被这样的事实给侮辱了，自己总得给自己自尊，不能分手时还这么的不干脆利落，拖拖拉拉的落人笑柄。
她甚至没有办法再多站在那里一分钟，只好努力的笑了一下，然后大声的说：“苏念，你……”可是又哽咽住，竟然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苏念神色恍惚，呆呆的看着她，无意识的就伸手去碰触她的脸颊。莫西下意识的就避开了，苏念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笑了一下，笑容难看而僵硬，看起来有一种落魄的沮丧。
那天离开的时候，莫西对苏念笑了一下，然后自嘲的说：“我本来还想着给自己个借口。看来，那些旗袍，插画，大概也都是叶紫溪喜欢的了。对于她的离世，我很抱歉。但是……”说着仰头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算了。没什么。”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不顾苏念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颤抖着想要去拉她的衣袖的手。
莫西离开D市前，打电话约见了林哲。
林哲并不知道莫西和苏念的事情，只隐约猜出来他们大概有什么事情，但是并没有想到事态严重到莫西要离开这个地方。所以当他得知他们已经分手的时候，十分的震惊。然后他沉默了好&书&网｝久，也思考了良久，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然结结巴巴的说：“那我，我……”
“我要回去了。”莫西没等他说完就直接说道。
“……”林哲沉默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那，还回来吗？”
“还回来做什么？又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在身边。”莫西笑着反问，当然很快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妥，连忙改口，“我是说，你不是每年都可以回来吗。到时候见面岂不是更方便。”
“——哦”了一声，林哲不再言语。
好容易才在新公司安定了下来，获得了老板和领导的重视，不能再一次轻易的为了某个人放弃了。一个人能为一个人放弃工作前程几次？对他来说，一次，已经足够了。他不敢再赌一次，不敢相信真的能够得到自己心中喜欢的人。他终于还是退却了，放弃了，忘记了自己当初说的不会放弃的誓言。
誓言这些东西，说出来很简单。上嘴唇碰触下嘴唇就说出来了。可是，要想遵守誓言，却很难。难到几乎没有人做到。
有人做到的，不是化了蝶，就是同了棺。
所以他只好轻轻的说：“哦，那祝你以后幸福。”
莫西淡淡的笑了一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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