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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迟迟 (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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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蓦然惊醒了他。
  他张开眼,发现天色已暗,不知是几更天了。心里才惊觉自己睡得沉,紧跟着又诧异她早已醒来,坐在他身边望着外头。
  “寿儿?”
  “义爹来了!”
  “什么?”
  “义爹来了!”她高兴地说道,不顾自己的伤,忙跳下床奔出门外。
  “寿儿,你伤未愈,会疼的!”他叫道,跟着下床慢慢走出屋外。
  左脚才跨出门外,一股足以让人轻颤的直觉使他停下脚步。他暗叫不妙,望着那被茂盛枝叶遮住容貌的男子——果然是师兄。
  “寿儿,义爹找你找得很辛苦。”阴滑的声音像柔软的黑夜,静静地渗进周遭。
  “义爹,是鸣祥救了我呢!”司徒寿咧开小嘴说道。视线落在义爹身后的一个小男孩身上……她的眉头愈皱愈深,回头看了看她的救命恩人,再掉回视线呆呆望着那苍白的小男孩。
  “鸣祥救你?”滑腻轻柔如魅的男声再度响起:“寿儿,你在胡说什么?鸣祥陪义爹出来找你啊。”
  “鸣……鸣祥……”奇怪,怎么有两个鸣祥呢?司徒寿又回头看看那同样苍白却极为美丽的慕容迟。
  慕容迟也注意到那小男孩,心里大惊,脱口问道:“师兄,你让那小孩儿练了什么功?”
  “小师弟,你终于认我这个师兄了吗?我家女儿多亏你救了。”
  女儿?
  “你……你就是她义爹?”冷汗从额间滑落,慕容迟的眼角觑着另一间竹屋。他完全没有料到师兄竟然会找到这隐蔽之地,只愿刚儿睡得熟,不会突然跑出来送命。
  “正是。我推算她近日虽有劫,但必会死里逃生,却没有想过她之所以能死里逃生,是因为你。”
  慕容迟作梦也没有想过她会是自己师兄的义女……灵光乍现,让他惊恐万分地脱口道:“她不是那户人家的女儿,而是你养的杀手?”
  “我养的,是一等一的好女儿,是不是?寿儿?”
  司徒寿用力点头,隐约不喜欢义爹在跟凤鸣祥说话的口气。
  “你养的岂是女儿,是杀手……那一家十多口全是她杀的?”
  他终于找出心头乱绪的根源。难怪她不哭不闹,因为她是凶手!难怪她不喊疼、也不怕苦,因为她是让师兄教出来的徒弟!
  “寿儿,没留一个活口吧?”
  司徒寿看了眼慕容迟,想起她昏迷时的对话,慢慢地摇头。“都死了,可是杀寿儿的人,寿儿杀不了。”
  “那是当然。他是意料外的人物,义爹已经亲手让他变成很弱很弱的弱者了。寿儿,你说,弱者若遇上了强者,会有怎样的下场?”
  “只有死。”
  “那,现在寿儿比他强了,等回庄里,他就交给你了。”
  “好。”她用力点点头,觉得有人瞧她的视线充满恐惧。她抬起脸看见凤鸣祥一脸苍白微惧地望着她;她心口痛痛的,又回头看了眼慕容迟。
  “去啊,寿儿,鸣祥就在那里等着你呢。”
  鸣祥……她再看了慕容迟一眼,心里打了个结,一时之间分不出谁才是凤鸣祥。
  “寿儿。”义爹轻滑平静的声音震醒她,她举步往凤鸣祥那里跑去。
  “鸣祥。”她害羞地笑了笑,搔搔头,乖巧地向凤鸣祥伸出小手。
  “鸣祥,先带寿儿去马车那等着。”
  等了半天,见凤鸣祥没要牵她,她困惑地抬起眼瞧见凤鸣祥脸露微惧。
  “鸣……鸣祥不怕。”她结结巴巴道,心里有些急。为什么鸣祥用这种眼神瞧她?在这之前,鸣祥对她很好,还喂她吃药、抱她睡觉……她的脑袋乱成一团,总觉得记忆有些错乱,好像还有一个鸣祥……
  她直觉想要转身往后头看去,凤鸣祥忽地抓住她的手臂,低喊:
  “别回头!走。”
  司徒寿虽讶于她的话,但一见凤鸣祥肯牵她,她高兴得露齿而笑,脑海中两个鸣祥的身影合而为一,抱她的、喂她药的鸣祥都成了眼前这一个。只有一个鸣祥。
  慕容迟静静地注视她小小的背影跟凤鸣祥消失在视线里,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他正奇怪凤鸣祥与他年龄相差甚大,外形也截然不同,怎会错认?原来寿儿已非正常人了。
  “若是寿儿回头,现下你的命就不保了,小师弟。”男人的语气似乎很惋惜。
  “师兄,她只是个孩子。”
  “孩子又如何?我的女儿里,我最满意的就是她了,教了她几年,她就能为我做事杀人。小师弟,你该庆幸她不会回头找你,她一找你,便表示心中又有了弱点,一头没有感情的野兽怎能再有弱点?”
  “野兽?”
  “你还没发觉吗?”男人笑了,笑得轻柔:“你以为她只是疯了这么简单?她会将你与鸣祥错认,并非她双目不能视人、双耳不能听,而是她的耳目皆已无法分辨人的长相与声音,她凭的是感觉、是气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将她调教得这么好,要她为我杀人,她不会说不,在她心里只有强者生存、弱者该死的想法。我得说,她如我所愿,成长得很好,再这样下去,她会连什么叫感情都不知道,在她心里只有我,只有强与弱。”
  慕容迟闻言,心中已是极痛又骇然。“寿儿是个人,并非是你的杀人工具啊!”
  男人慢慢走出茂盛枝叶之后,露出一张略嫌阴柔的俊美脸庞。他的双眸漆黑又具淡淡的魔性,薄薄的唇如血,缓缓扬起笑弧。
  “你想帮她?身为一名医者,你该明白,肉体的伤可治;心头的病,就算花上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治好。她被我玩成这样,你花双倍的时间也是白费工夫了。”他的脸色略有得意,仿佛很高兴世间有慕容迟无法医治之人。
  “你要杀了我?”
  “杀你?同门之内只剩你我,我怎忍心杀你?有人一直以为既出同门,你必能杀我,可惜啊可惜,你离死不远了。”见慕容迟的脸色虽白,却无惊吓之貌。心里早知这小师弟功夫虽不佳,但对自己的生死却看得极淡。
  但,将生死看得极淡又如何?他知道他这个慈悲心肠的小师弟就算到死,心里永远也会有一个遗憾,无法将司徒寿救出他的魔掌之间。
  这个事实让他心情愉快,多说了几句话,“师门之能,我尽学。我推算出近年我们必有缘再见,而现在,我俩见了,仅此一次,到死也再无缘相见。我身边既有野兽相护,死的会是谁,我也不用多说。”他的狂妄无人能比,或者该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遭反噬。
  慕容迟知他神算如天,不为自己的命难过,反问:
  “师兄,你既收她为义女,何不真心相待?”把她弄成心智不正常的小孩又有什么好处?
  “我是真心相待啊。正因真心相待,所以,我让她成为我;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她这一生都会像我一般,就算我寿终正寝,这世间还是有我存在,”男人半眯眼,笑望慕容迟。“你救了我可爱的女儿,我理当感激你。这几年来,我一直在等待见你的时机,现在你能了解当一个好人会有什么样的好下场了吗?你人好,救了她,等于注定那些将来死于寿儿手下的人之运。好人啊,这就是好人啊!满足了你的好心,却毁了他人的生命……”他轻笑出声。
  “师兄!”
  男人忽地眼一凌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强与弱虽是注定,但我收回老头儿留在你身上的功夫,省得你将来遭人杀害时,还多做反抗。记住,不反抗,保有全尸上道是你最好的下场。这,就当我这难得的好心,当是寿儿的医钱。”
  他一掌击向慕容迟,双目停在那张美丽却不惧不怕的脸孔。
  这是他们彼此一生中,最后一次的相会。
  第二章
  八年后——
  慢,好慢,实在是太慢了!
  让他这个店家小二怀疑那戴着斗笠的男人走到天黑也进不了他这家野店里。
  一个人走路怎会这么慢吞吞的呢?像乌龟慢爬一样,又不像是受了重伤……店小二眯起眼,瞧见那戴着斗笠的男子似乎在跟身边的少年跛子说说笑笑的。
  不是他故意瞧不起那男子,很明显地,连那跛子都放慢了速度,配合那个乌龟男人,反而是跟着他俩身边、瞧起来高高壮壮的青年受不住他俩的慢动作,快步往前走又不耐地停下等他们。
  “啐,我要像他那样走法,也不用混饭吃了。”店小二胡思乱想道,同时瞄一眼高朋满座的野店。
  他这个野店在山头下已好几年了,虽说路经山头的必进来喝一口茶,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人满为患的。他偷偷观了眼坐在角落里背着长剑的青年,那青年一看就知是江湖人,才进店没多久,十几个介于商贾与士人之间的汉子一窝蜂地走进他这小店里。
  这十几个汉子瞧起来斯文干净,身上也没带什么武器或物品,让他这双老眼一时之间看不出他们以何业为生,直到送茶过去,听见他们低喊师兄、师弟的,才知他们也是江湖人。
  然后,没过半盏茶的时间,又来了两个面貌凶恶的江湖人,一看就知像是为非作歹的贼人,害他的心肝扑通扑通直跳着,怕这野店莫名其妙就被这些江湖人给掀了。
  “小二哥!”外头响起大嗓门:“快来一壶凉茶,有什么吃的尽管送上来,我快饿死了!”
  “客倌,就你一人?”店小二惊讶地看见那三人行中的一人冲进来。
  “三个,三个,还有两只小乌龟在后面爬,真是!天这么热,走这么慢,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能熬得住……小二哥,顺便拿两条湿毛巾来。”慕容刚叫道。没注意店内投来的目光,忙着先灌茶顺气,才好心地帮着还没进门的兄弟倒茶。
  店内里除了背剑的青年始终背对着门外,其他的人皆往门外瞧去,果然看见一名戴着斗笠的男人与一名少年跛子慢慢慢慢、很慢很慢地……再慢就真的像停步不走的样子,走在山道上。
  “他们在赏花吗?”那十几名江湖师兄弟好奇地问道。
  “去,山脚下哪来的花给你赏?”
  “我懂了,大师兄,是那跛子走得太慢……”
  “住嘴!”被称作大师兄的男子轻喝道。充满歉意地向往这儿瞪来的慕容刚点点头。
  “大师兄……”
  大师兄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别在外头惹是生非,要是让老人家撞上了,请不回他,我看你怎么回去向师父交代?”
  “可那老人家也不知何时会经过这里,难道要咱们十几个师兄弟就在这里呆坐?”
  “这……依师父推算,此处是老人家的必经之处,除非,他老人家比咱们快一步走了,不然咱们在此一定可以等到他的。”
  “大师兄,我就不明白那老人家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让师父如此地必恭必敬,还派出咱们最优秀的师兄弟来迎接他?”说是优秀,不如说是挑出干净又像书生型的师兄弟,像是迎合对方的喜好般。
  大师兄正要开口,忽见那戴着斗笠的男子与少年走进店里。
  “大哥、实玉,你们总算到啦!我还当你们要天黑才会到呢。”
  “啐,二哥,你没义气!”那少年不高兴地说道。
  “我哪有?我是先到店里帮你们招呼!”慕容刚大嗓门地说道,忙着将一条毛巾递给戴斗笠的男子,再拿着另一条要擦少年汗湿的脸。
  “我自己来啦!”那少年注意到店内大部分人的视线都被他的大声大气给吸引过来,心里有些微恼。
  “实玉,我好难过啊。你小时候都是任由我捏戳揉扁的,现在人大了,连让我表达一下兄弟爱都不准……”
  “刚儿,别闹实玉了。”戴着斗笠的男子开口,声音轻轻柔柔的,悦耳得好听。
  慕容刚原意是要逗着小弟慕容实玉轻松的,没料到慕容实玉脸皮太薄,他又逗错了方向,只好扮了个鬼脸,默默地吃起包子来。
  “大师兄?”
  被叫了好几声,那大师兄才回过神来,暗惊自己的视线怎会一直落在那戴着遮面斗笠的男人身上?他本来只是要瞧那三人是否也是来抢老人家的,却注意到那男人在慢慢慢慢、很慢很慢地喝茶时,露出美丽的下巴与迷人的嘴唇……
  皮肤光滑得像是二十多岁,甚至只有二十出头……该不会是个女扮男装的人吧?这年头,女扮男装不是没有,有的很好认,因为太秀气了;有的则是扮男像男,因为长得太男人样了。
  大师兄的视线又偷偷地觑向那戴着遮面斗笠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淡蓝的长袍,袍上没有多余的绣纹,看起来简单又干净,袍领过喉,瞧不出有没有喉结;视线再往下移,看见他一头的长黑发曝于遮面斗笠之下,细黑又柔滑;他的声音是宜男宜女的,端着茶杯的手掌虽有些大,却也白皙而修长——没有瞧见脸,实在无法判定是男是女啊!
  “大师兄,你在瞧什么?”
  师弟的大嗓门引起那桌三人的注意,戴着斗笠的男人微微转过身像往这里看来。大师兄忽地尴尬起来,粗声说道:
  “我在瞧,瞧……瞧墙上的虫子!”
  “有虫?”那少年,也就是慕容实玉惊叫。
  慕容刚立刻跳起来转身瞧见墙上有黑黑一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掌打下去。
  “不怕,你二哥我给它杀下去了!”慕容刚讨好地陪笑道。
  “大师兄,那人的武功由此见,并非很好。”坐在同桌的师弟压低声音说道:
  “另外那两人瞧起来应不会武功,不像是会跟咱们抢老人家的人吧?”
  “的确不像,真要抢,光凭那慢调子的走法,我就算是用走的,也能轻轻松松抢回老人家……”遭来大师兄一瞪,同桌的同伴皆闭嘴不语。
  大师兄招来店家小二,问道:
  “小二哥,这附近真的没有其它可以休息的地方了吗?”
  “那是当然。客倌,您问两次啦,这方圆百里就咱们这一家店,只要是经过这条大道的人,都是走了好几里路,一定会来咱们店里喝茶解渴,顺道休息一会儿。”
  “那……这两天,小二哥有没有瞧过一个老人家路经此地?呃,是一个很漂亮的老人家,差不多有五、六十岁了吧。”
  “一个很漂亮的老人家?女的?”
  “不,是个男的。”大师兄详尽地描述一番:“他穿着一身白衣,一头长长的白发,走起路来虽然徐缓,但微风一吹,白衣跟白发交融在空,脚不点地,就像是一个从天飞降下来的天仙。他的脸如白玉,眉目像是雕画出来,眉色是白如雪,弯弯的,不粗,差不多就像是我尾指的一半;双眸则形状如月……不要误会,不是十五圆月,而是像下弦月。他的睫毛也很长,垂眸时几乎掩去他的眼神,双唇鲜红,五官十分地美丽,整张脸不要说是皱纹了,连一条笑纹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漂亮很美丽很高贵很神仙的老人家——”“噗”地一声,喷出茶水的声音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形容。他不太高兴地循声看去,瞧见慕容刚抖着双肩,脸皮不停地抽挡着;而那叫实玉的少年则是胀红了脸,不敢瞧向他处般直瞪着那戴着斗笠的男子。
  他形容得很好笑吗?大师兄不太高兴地收回视线,要继续描述,忽见众位师弟一张张呆滞的脸正对着自己。
  “怎么了?”他奇道。
  有人终于甩甩头回神,问道:“大师兄,你根本就是瞧过那老人家了吧?”
  “我这种小人物怎有幸见那老人家呢?”
  “既然没见过,大师兄你怎能形容到……好像是亲眼所见?”
  “这全是师父说的,我可是一字不敢漏地转述出来啊。”
  众师弟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开口:“大师兄,那老人家其实是个女人吧?”师父会那样子描述一个女人,简直是不把师母放在眼里了嘛。
  “是男的!我不都说是男的了吗?小二哥,别理他们,我还没有说完。每当那老人家出现时,身边必有一匹通灵白马,你好好地想一想,这几天到底有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没有。”店小二面无表情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想仔细一点,不用答得这么快啊。”
  “我没看过白马。”慕容实玉用只能同桌听见的声音小声道。
  “我也没看过白发啊。”慕容刚低声附和。
  慕容实玉忍不住望向坐在对面的男人,轻声问: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年到底几岁,好不好?”从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大哥以来,大哥的年纪就像不曾变过;如今他长大了,大哥还是一样的年轻,连条皱纹都没有。他也曾经偷偷怀疑大哥根本是戴了人皮面具,三更半夜跑去偷撕大哥的脸,结果……他的下场当然很惨。
  “我比起你,是老太多了。”戴着斗笠的男人轻笑道。
  又是同样的答案!慕容实玉看向慕容刚,后者立刻摇头。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到大,看到的就是大哥现在的模样,没再年轻过、也没再老过。”眼角忽见大哥的指腹不经意地移到唇上,他立刻噤声不语,知道大哥可能又不小心听见什么了。
  “那凤鸣祥真的在天水庄吗?”隔桌那两名瞧起来像凶神恶煞的汉子低声交谈。
  “若不在,岂会上天水庄之人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可……余沧元与司徒寿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啊。”
  司徒寿?她还活着?那戴着斗笠的男子端着杯子的手掌忽地紧绷起来。慕容刚与慕容实玉互望一眼,前者摇摇头,表示不知此人是谁。
  “而且,那凤鸣祥只有一人,若她身上真怀有绝世内功,我们有两人,这……不好分吧?”
  “凤鸣祥当然让给你,等你得到百年失传的内功,天底下还会有谁是你的对手?那时你可要多多关照兄弟我啊!”
  那两名汉子似乎不把慕容三兄弟当回事,压低声音说说笑笑一阵后,便急着去赶路。
  “大哥,你认识凤鸣祥?”
  “若是这世间只有一个鸣祥,那,我与她曾有一面之缘。”
  “听起来他们像是要打劫那叫凤鸣祥的姑娘,大哥,咱们要不要去警告她啊?”
  慕容实玉小心翼翼地问。
  戴着斗笠的男子思量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她身边已有人了,咱们去,是多余,还是办正事要紧。”
  “那,司徒寿呢?”话才说完,明明大哥是戴着遮面斗笠的,却隐约能感觉到他的神情十分复杂。
  “寿儿……”曾经想过那个看似天真的可爱小女孩若是延续生命至今,怕也是杀人无数了吧?
  最可怕的是,她杀了人,却不知什么叫罪恶、什么叫是与非;若依师兄的教法,现在她该是一个彻底的疯子了。
  而他下了山,就是为她。只要将实玉送回他亲生的家中,他就要去赌上一赌自己的命,将司徒寿带回身边。
  慕容实玉瞧见大哥的拳头紧握,心里微讶。大哥的脾气一向极好,几乎没见过他发怒的时候,现在……他是在气那个叫司徒寿的,还是在气他自己?
  “天水庄?天水庄?怎么这么耳熟呢?”背着长剑的青年大声地喃喃自语,引起众人的注意。
  慕容实玉又讶异了。整间客栈好像是没有一个秘密一样,从东边可以传到西边,那背着长剑的青年明明在最角落边的,竟也能听见那两名汉子的低语。是野店太小,还是客栈容不得秘密?
  “我想起来啦!”青年击掌道:“就是那个三年多前死了义父,现下改由余沧元当家作主的那个天水庄嘛!”
  慕容实玉呆呆地看着大哥突地站起来,连斗笠掉了也不管,弯月似的黑眸直视那背剑的青年,急促地轻声问道:
  “他真死了?”
  “大哥?”
  那青年望着他美丽的容貌,笑道:“如果你问的是三年多前在天水庄当家作主的人,他的确是死了。”
  “怎么死的?”师兄怎会轻易死?他明明就是长寿之相啊。
  “我怎么知道啊。”青年也不吝啬,爽快答道:“是有人传说他被害死,不过可信度不大。我是捉鬼人,可没听过那里有闹过怨气极重的恶鬼啊。”
  “真死了?是被害死的?怎么可能呢?师兄他一身绝学,要在天下间找出敌手已是难事了,何况师兄他疑心病极重,谁能动得了他?
  就算是寿儿反噬,也绝打不过师兄的。师兄他谁都不信任,传授武功绝不会尽传,那寿儿的下场呢?
  “八年前,他与我说过,那一回是最后的缘分,他不亏为神算,但却算错了死人。”两人都以为死的会是他这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师弟,却没料到死的会是他。
  “大哥,你到底在说谁啊?”
  “慕容迟,我告诉你这个消息,这恩情可得先欠下,将来若要还,你可别忘了。”背剑青年精打细算说道。就算慕容迟还不了,江湖之上还有许多想为慕容迟还情的人,今天让他欠下,可以算是一本万利了。
  慕容迟虽微讶自己八年来不曾下山过,这年轻的男子竟也能认出他来,但他心悬司徒寿,便点点头。
  “承兄台之情,在下改日必当偿还。”思量了一会儿,既然师兄归天,带实玉认祖归宗可暂缓——“刚儿、实玉,咱们先走一趟天水庄。”
  待他们离去之后,背着剑的青年又坐回去咕噜噜地喝茶。
  小店里一下子清场了不少,小二走到原先那个被称作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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