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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拐小学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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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初家晴讪讪一应,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抗议被他打断阅读。
  忽地,吕承祚回过身,把她的举动瞧得一清二楚,“你的表情很丑,我想总经理不会希望看到,所以仅此一次。”
  “喔。”这男人铁是生性多疑,要不怎会知道她在后头搞鬼?而且他真是翻脸跟翻书似的,连她这女人都自叹弗如。
  “改掉这个习惯,以后回答‘是,我知道了’,或者‘是的,总经理,请说’,不要用喔这种单音词,太敷衍了。”
  “喔。”她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走在前头的他猛然止住脚步,回头怒瞪着她,“才刚说又犯,马上改掉。”他可是严厉得很。
  她心一震,嗫嚅道:“是,我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他坐进椅子,它则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乖乖的杵在一旁。
  他将一叠书扔向她,“这些书有空就快看,你的专业训练从现在开始,内容包括美姿美仪、读写速度、文书处理、电脑打字,还有你的逻辑记忆。你要习惯接受我的严厉,因为总经理的要求会比我严格百倍以上。”
  “是,我知道了。”骑虎难下,初家晴只好把自己当作军教片里的大头兵,而他就是不折不扣的黑心班长。
  “现在回房换上今天买的套装跟鞋子,然后到客厅去。”
  “啥?”她一愣,表情无辜又呆傻。
  “马上。”他神色一凛,威严的强调。
  她蹙起眉头,狐疑的瞅了他一眼,这才莫可奈何的抱着书转身。
  “站住,你忘了你的回答。”他冰冷的提醒。
  她只得再度转过身,重复着那句应答,“是,我知道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像只九官鸟。
  十分钟后,她踩着新高跟鞋,扭啊晃的,又是扶又是绊脚的来到客厅。
  抬眼一瞧,桌上层层叠叠的文件资料像十大酷刑似的,等着伺候她。
  他头也没抬,看看手表开口道:“动作迟缓,严重影响进度,今晚上床休息时间延后。”
  “啊?”初家晴发出一声哀鸣。
  “抗议无效。”吕承祚起身看着她,“请不要发出这种懒散的抗议、哀嚷。”随即丢了一本黑色万宝龙的记事本跟笔给她,“为了确保你不会遗忘,往后我说的每一句话,请详尽记下,当作你速写的训练。”
  她一身合宜的套装,虽有几分秘书的模样,不过那难看的步伐更让人不敢领教,打从她走出房门,他便从电视屏幕的反射瞧了大半。
  看来高跟鞋这种鬼东西,还真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尝试的,至少地面前这个就不行。
  久久没听见她的回答,他眉一挑,低沉的嗓音在房里回荡着,“AttentionPlease!”
  “是。”她赶紧站直身子打开记事本,等着他的金玉良言。
  他把她的原文小说扔向她,“顶在头上,腰杆打直、挺背,收下颌、缩小腹,初秘书,现在麻烦你用最从容优雅的姿态从玄关走到客厅坐下,记得保持速度。”
  “是。”这是在训练模特儿吗?虽觉得纳闷,初家晴还是只能服从。
  努力抓住高跟鞋的重心,好不容易扶着墙走到玄关,她已是双脚发抖。
  Shit,设计这双鞋的人铁定是个变态。她在心底咒骂着。
  “把书顶上就开始。”吕承祚严肃一喊。
  深呼吸一口气,把书放上头顶,她打直腰杆跨出第一步,没想到,书就那么不赏脸的掉到地板上,发出偌大的声响,害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捡起来。”眼一翻,他压着声音说,“我是要你走过来,不是要你发出声响告诉我你在哪里。”
  “是。”又不是模特儿走秀训练,还八股的要她项书走路,这男人是哪来的怪脚?她不满的嚅动嘴角发泄着。
  接下来,每跨一两步,注意了书的平衡就会失了脚下的重心,接着书本就会不上道的从头顶坠下,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声响。
  “初秘书,我开始要怀疑你是不是女人,连双高跟鞋都踩不了……”
  果然,她面容浮上倔强,拾起书本再度把书顶上了头。
  这个该下地狱的男人,总有一天她要把这双高跟鞋踩在他脸上。
  “我会马上完成。”初家晴炽烈的眸光像在宣示,也是警告。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还不见该坐在一旁的身影,吕承祚索性拿起另一本原文小说嗑了起来。
  耳边听闻鞋跟嗟健的声响,要不就是书本坠地的声音,此起彼落,未尝不是一种另类新音乐。
  忽地,迥异于先前的声调,一记砰然巨响传出,还在玄关的初家晴以五体投地的膜拜姿态,稳稳的贴上冰凉的地板。
  “喔……疼!”
  “大小姐,请问这是定音鼓的声音吗?还是夏日惊雷?”转眼间嗑了三分之一本书的吕承祚慵懒的问。
  她咬牙切齿,“都不是。”语气愤愤的。好疼,下巴都要歪了。
  什么定音鼓?他当她是表演打击乐吗?可恶至极的男人,她辛苦的走着,他竟还有那闲情逸致看起她的原文小说,当心她把高跟鞋往他脸上丢去。
  “快点,手上的书都要看完了,还不见秘书走到我面前,你总不会老是让总经理等你出现吧?”吕承祚戏谚的说。“少烦,就决好了。”初家晴敷衍的应声。
  “嗯?初秘书,你的回答很糟糕,请马上改正。”
  她虚张声势的挥舞着双臂,低着声狠狠的回他一句,“是的,我知道了。”
  他强忍着笑意,看来这丫头要抓狂了,光是一双鞋子就折腾了她一两个小时,要是她知道接下来的酷刑比这更胜几分,那不发火走人了?
  看来他还是缓着点,别把人玩毛了。
  陆嗟的声音再起,书本掉落的频率渐渐减低,但是只闻声响不见人来,当时针走到十二点的位置,她总算接近客厅的沙发了,就在她以为成功在望,疏忽了客厅几寸的高度落差,一个重心不稳,又要跌向地板。
  他难得好心的及时伸手扶她一把,“啧啧,功败垂成,看来,要让企鹅走得像天鹅,的确是有些难度。”
  揶揄的说完,他漾着笑瞅着她。瞧,小红帽的双眼喷着火呢!
  “晚了,我得睡觉去。”吕承祚悠闲的走向房间,临进门前又回头说:“那本小说的剧情很紧凑,尤其有你的节奏帮衬,还挺不错看的。”
  可恶的人消失在门的那端,初家晴双腿发软的瞪着门板,继而转头瞪着桌上那本原文小说,再想想自己的狼狈,她当场气得火冒三丈,眼眶都红了。
  好梦正酣,酸疼的腿还半挂在墙上,昨儿夜里,不服输的初家晴硬是撑到凌晨两点,就为了挑战现代女性必备绝活“踩高跷”走路,就不信向来健步如飞的她会让一双鞋给打败。
  终于,在耐心告罄前一秒钟,她顺利的穿着高跟鞋、顶着书从玄关走到客厅,并极宜一优雅的坐上沙发。
  而此刻梦中的她正嚣张跋扈的把高跟鞋丢到吕承祚的脸上,耀武扬威着呢。
  瞧他哭爹喊娘的模样,报复的快感让睡梦中的初家晴露出得意的笑容,浑然忘了双腿的酸疼。
  “唉、唉,把口水吸回去,真不知道你是女的还是哪来的野男人。”吕承祚站在床边冷冷的说。
  “别吵,再吵我就用鞋跟戳瞎你……”呢喃的恐吓后,她转过头去,又是一阵呼呼大睡,“呵呵……”看到梦中吕承祚的挫败,她得意的频频笑着。
  瞧她难看的睡姿,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唤着,“初家晴小姐。”
  没回应。
  他再叹了口气,“初家晴,初秘书!”喊得惊天动地的。
  床上的人似是受到惊吓骤然翻身,没能及时惊觉床沿距离,就这么应声跌落床下,趴卧在地板上。
  “疼……”她睡眼惺忪的抚着受创的前额。
  好不容易睁开眼,发现面前站着一双脚,她顺着往上看去,只见面色凝重的吕承祚居高临下瞪着她,脸色比啥都还要难看。
  “睡醒了吗,初秘书?”他低声的问。
  初家晴赶紧撑起上身,呆坐在地板上,好半晌才回神,“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抓抓乱翘的头发。
  “怎么,那梦做得可好?都梦见啥?”他咧开嘴好言的问。
  她吐吐舌头,“挺有趣的梦,你一定不敢相信,我把高跟鞋丢到你脸上呢!呵呵……”
  犀利目光扫来,顿时空气一冷,她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止住笑,紧咬着手指不发一语。
  “怎么不说了?我很好奇呢!瞧你睡得挺热的,连做梦也会笑。说呀,怎么不跟我分享一下你都做什么好梦?”他缓缓逼近她。
  “没、没……没有。”她慢慢往后挪移着身躯,不敢再多嘴。
  “马上梳洗换上套装到客厅来。”他噼里啪啦的交代着。
  “喔。”她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初家晴,警告你,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单音词。”
  声音冷冷的窜入她耳朵,在耳膜激荡着,初家晴没敢吭声,只能在心里祈求自己尽快恢复神智。
  “初秘书,你的回答呢?”吕承祚耐心几乎告罄。
  “是,我知道了。”
  他退出她房间后,她戴上眼镜往床头的闹钟一瞧,眼睛倏地瞠大。
  “什么?才六点耶,人家昨夜两点多才睡,怎么六点又要起床?今天是星期日即……”她懊恼的抓着头发哀嚎。
  朗声呼唤从客厅传来,“初秘书,五分钟过去了。”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是,我知道了。”她赶忙梳洗去。
  其实她超想哭的,还以为这份工作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且还有学长担待着,然而她的庆幸不过发了一丁点芽就夭折了。
  这根本不是礼物,是天上扔下的原子弹,且堪称是最大颗的,施予原子弹折磨的恰恰是她的学长。
  看来,手足相残的景象也不过如此吧!
  很快的,初家晴顶着兔子眼来到客厅,“学长早。”那声早她说得刻意,存心抗议他的折磨。
  “从现在起请称呼我吕特助。”
  “是,我知道了。”这是第几次这么回答了?看来九官鸟之称非她莫属。
  吕承祚摊开一大本卷宗,里头不是什么文件资料,而是满满的相片跟人名。
  “哇,毕业纪念册吗?”她脱口而出。
  毫无疑问的,她得到他特有的白眼一记,只得缩到一旁的位子上,安分的双手叠放在膝上,展现昨夜练习出来的优雅姿态。
  “这是海棠企业海内外公司高阶主管的名册,还有目前密切往来的客户名单,不多,约莫五百个人,是你必须马上记住的,”他将卷宗推到她面前,“其他的就慢慢来吧!”
  她不敢置信的举起手伸出五指,“五百人?!长相跟名字还要配合?你当我是三太子还是天上圣母?”
  “初秘书,请注意你的措辞。”他立刻又板起那高傲的死人脸,“我说过,你的应答是基本礼节,我也说过,这是一份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你没忘吧?”
  “没有。”可是她很后悔。
  “那么现在开始,我一一为你介绍你未来的工作伙伴,别忘了你该写什么、该记什么。”吕承祚瞪着她那双闲散的手。
  “喔。”见他眉一挑,初家晴连忙改口,“是,我知道了。”接着她拿出那名贵的记事本银笔。
  “依序是董事长、董事长夫人,这位是前任总经理,也就是总经理的哥哥,很帅但已婚了,这位是次财务部经理……”吕承祚飞快的介绍着卷宗上头的人物、特征、职位,“胡组长是偏左派人士,平常……”
  心里狂喊慢点、慢点,她皱着眉写得手几乎要抽筋,还得眼花缭乱的看着卷宗上的相片。
  说真的,谁是谁她压根儿没搞清楚,什么左派、右派、中间路线,明明是同一家公司的人,派系之多、人际关系之复杂,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等等,哪那么多派系?又不是在办家家酒搞小团体。”她抗议的说,趁空甩甩酸疼的手腕。
  “这还只是中高阶主管的派系,不包括其他员工的派系争夺,所以初秘书,请保持你的警戒心。”说完,吕承祚抽过她手中的记事本,瞧她到底记下些什么重点。
  不瞧还好,这一瞧,足够让他的脸黑上三天三夜。
  “请问这黑抹抹的一大蛇是什么东西?”扁平的声音威严十足。
  “这……”初家晴也傻眼了。
  刚刚忙着分左派、右派、中间路线人士,她索性画了三个圈,将人名填在圈里,哪知道细细琐琐的瞎写一通后,就成了这黑抹抹的一大片,人名全糊了。
  一想到要教会这颗顽石,吕承祚只有头疼欲裂的感觉。
  “我想梵谷的画都略逊你一筹吧!不幸的是,总经理爱的是莫内的睡莲,所以应该不会欣赏擅长抽象画的秘书。”他将记事本扔回给她,“初秘书,麻烦你所有的文字务必清晰整齐、简单扼要,不要废话连篇。”
  “是,我知道了。”又是一个大挫折。
  初家晴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有美术天分,她也想写整齐,可记事本捧在手上本来就重心不稳,他这长舌男又拉杂的说得飞快,会落得这种结果,可想而知。
  没想到的是,饿了一个早上,盼来的精致午餐是——泡面一碗,他还说这是他感念她的辛劳所给的恩赐。
  拜托,小猫、小狗都吃得比她好,还有口味精致的罐头呢!
  一整个早上,她的脑袋里充斥着人名、长相,就连中午吃饭都不得安宁。
  “业务部的经理是谁?”吕承祚随机抽问。
  “克武参,三十二岁,美国宾州大学毕业,属于右派人士,脸上有一颗痣,眉高、鼻大、嘴阔。”她机械性的背诵着基本资料。
  “错。”他忽地大喊,“业务部经理是李享史,毕业于美国宾州大学的是企划部经理,克武参是人事部小组长,属于中间路线,脸上有痣的是客户来亚企业的总经理,眉高的是……”他头也不抬的一一说出她的错误。
  好端端的叫啥李享史,听起来好像你想死,其实她才比谁都想死吧!
  不过,他真的让她大感佩服!初家晴放下筷子,十分赏脸的拍手鼓掌。
  吕承祚板起严肃的面容,“我实话实说,你知道吗?光是秘书的缺额就会在海棠引起很大的争夺,大家都处心积虑的要接近核心,而我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所以才安排你空降为秘书,你要知道,我并不以特助的工作就满足,所以你的存在对我必须要有加分作用,就算不能助我攻城掠地,也不要扯我后腿。”
  这就是他的野心吗!就说他变了,原来就是这个地方不同,他是一位野心分子。
  “怎么?吓傻了?”他戏谑的问,“没错,我是个有野心的男人。”
  “没、没有。”初家晴结结巴巴的说,“只是你说话的速度实在比女人还快,连机关枪都略逊一筹。”
  说他像机关枪?当心她就不要被轰成蜂窝。
  “最好没有,今天你只是看到我,等你正式进入海棠,你就会知道人一定要有野心,尤其是在海棠工作的人,要不,你便会成为众人野心下的牺牲品,懂吗?”
  “懂。”瞧她把自己扯进什么复杂的地方。
  这他该不会哪天也上演一出夺权戏码吧?
  见她又发呆,吕承祚冷冷的说:“初秘书,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让你的脑子永远保持清醒?”
  “睡眠充足的时候。”初家晴睁着无辜的眼睛,期待着特赦。
  她现在严重发昏,想记住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能饱睡一下,她相信情况会改善许多。
  “很抱歉,这个理由驳回。快吃,下午一点到书房报到。”他给了她一个贼狐狸的笑容,断然拒绝她的期待。
  蔫唧,梦想破灭,“是,我知道了。”她说着那一千零一句的应答。
  野心,那恰恰是她所缺乏的……
  第四章
  明明没出门,她却一身疲惫的想杀人,这真的是职前训练吗?
  初家晴怀疑自己根本不是在接受职前训练,而是体能特训,这会儿她像刚跑完四千公尺外加攀岩十趟,叫她腰酸背疼得几乎死去。
  幸亏这儿有浴缸,可以尽兴的泡澡,稍稍弥补她备受打击的心情,浸泡在温热的水里,她抬起脚努力的按摩拍打。
  吕承祚从书房走出来,跟往常一样,到厨房倒了一杯矿泉水,仰饮得涓滴不剩,转而走向盥洗室准备解放。
  门一推开,“啊!”他看见光裸的背脊、匀称白皙的腿,视觉刺激传导到大脑,他整个人当场傻住。
  “啊……”初家晴则是凄厉的尖叫,在夜半时分响彻云霄。
  她缩回腿,将身体没入水中,双手泼洒着水,逼退这擅闯禁地的登徒子。
  “你在干吗?打算今晚在浴室露营吗?”这女人不是一个小时前就进浴室了?怎么这会儿还在这里?
  “出去,你这色狼,我在洗澡耶!”她大叫。
  “你会不会洗太久了?我想上厕所也不行。”他退出门外吼着,讪讪的抹去一脸湿。
  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了摒弃不堪的过去,让这女人住在这里乱了自己的生活,现在还成超级大色狼,他有种悔不当初的懊恼。
  也不想想,黄毛丫头谁嗑得下去?
  “你要进来应该先敲门吧?”门内传来指责。
  “是你自己没锁门。”他辩驳着,“而且你占用浴室太久了。”
  “我不管,是你不对。”
  让她住这儿,不代表他有改变生活作息的打算,限你十分钟出来,我们来讨论一下你是否应该继续住在这里。“说完,吕承祚转身走向客厅。
  这男人是什么态度?就算是学长也不可以这么无礼。
  匆匆洗完败兴的澡,初家晴穿着Hello Kitty家居服,风驰电掣的杀到客厅去。
  “学长,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讨论一下你是否应该继续住在这里?”才刚搬来又要搬走,就算她家当再少,还是会觉得麻烦。
  “对,住一起方便工作上的训练,但孤男寡女的还是有些不适宜。”
  “那搬的人绝对不是我,这不是员工宿舍吗?”她摆明没商量余地,才刚跟爸妈说她搬家,总不能又说她要再度搬家了,说不定爸妈还以为她躲债呢!
  他眉一拧,看来这丫头比他想象中的还难缠,果然请神容易送神难,都怪自己当初胡诌啥员工宿舍,这下子才知道惨。
  “总之,顶多我缩短泡澡时间,但学长你绝对不可以没敲门就闯入浴室。”吸着嘴,她踩着毛拖鞋转身往房间去。先说,她可是大大让步了!
  铃……客厅的电话响起。
  吕承祚接起电话,“喂,您好,哪位?”
  电话那端传来慌乱的声音……
  “老仔,阿晴住的地方怎么有男人?”初母着急的说。
  “有男人,怎么会?换我讲。”
  “喂,请问找谁?”吕承祚纳闷的问。
  打电话不对着话筒开口,净对着旁人嘀咕,那干吗还打电话?
  “你是谁?叫我家阿晴来接电话。”
  “阿晴?抱歉,你打错电话了。”他想也不想的答着。
  阿晴?走到一半的初家晴停下脚步,“别挂,是我的电话。”
  十万火急的跑向客厅,她夺过吕承祚手上的话筒,“喂,阿爸,找我喔。”说话时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阿晴啊!接电话的男人是谁?你住的地方怎么有男人?”初父声若洪钟的问,不只初家晴,就连一旁的吕承祚都听得一清二楚。
  “爸,那是介绍工作给我的学长啦!我不是跟你说我搬到员工宿舍吗,学长也住在这里,所以你不要担心啦,我没乱来。”初家晴赶紧澄清,要不然保守又传统的爸妈铁会杀上台北来。
  吕承祚忍笑的嘴角隐隐抽搐着,员工宿舍?看来他这回撒下的还真是漫天大谎,骗了笨笨的小红帽也就算了,还有一对淳朴的夫妻。
  “真的没乱来?真的是公司员工?”
  “是,我发誓啦!”
  “那就好,”初父总算稍稍安了心,“不过你老板也真小气,员工宿舍应该男生一栋女生一栋,怎么全都住在一块儿?”
  “没啦,就依部门分啦。”她随口搪塞。
  “喔,你阿娘跟你说啦!”初父交出话筒。
  初家晴回过头看着吕承祚,只见他还不知回避,好像对她的电话很感兴趣。
  “学长,窃听人家讲电话是不礼貌的行为。”
  “窃听?我待在客厅沉思都不行吗?这应该是公共区域吧?”
  赏他一记白眼,初家晴决定把电话拉到角落去说。
  她的举动尽收眼底,吕承祚只觉得好笑。
  当真不搬?好,不搬就不搬,反正他是男人,吃亏的永远轮不到男人。
  往后别怪他撒谎,他可是有给过机会要她搬走的!
  初家晴正在跟电脑大作战,非厮杀个你死我活不可。
  没错,始作俑者就是吕承祚!
  那可恨的男人丢了一叠资料给她,威胁要她马上把这山一样高的资料消化,然后制作出一份详尽的摘要整理,可怜的她根本来不及发问、抗议,他即潇洒出门不知去向了。
  “我希望回来就能看到完整的东西放在桌上,初秘书?”他当如是说。
  “是,我知道了。”她只得硬着头皮应声。
  资料少说有十多份,好吧!文字摘要还能瞎掰,反正念过小学的人都学过换句话说,只要不跟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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