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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成长日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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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时候,能贪点地瓜、红糖之类的东西。
虽然很不喜欢吃,见到水煮大白菜就感到恶心,为了填饱肚子,秦寿生还是呼噜噜地吃了一大碗苞米糊糊,吃了小半锅的大白菜,才觉得有八分饱了。
肚里没有油水,吃什么都不觉得饱。平时,秦寿生一顿饭,能吃下两个大饼子,外加一小钵子的酸菜,还是没觉得饱。在他的记忆里,好像不知道什么是饱字。
秦家有三个大肚汉,一个能干,一个懒散,一个幼小,把家里吃得穷穷的。
秦寿生的奶奶只好天天在家里编炕席,坐火车到别的地方换粮,来维持一家人的温饱。
房间子很狭小,两个暗红色的柜子上面,放着一个土黄色的古旧铜钟,旁边斜放着两个镶满了黑白相片的玻璃像框。对着门的柜子上,一个写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的大镜子,中间有着一个贯穿镜子的裂纹,使得秦寿生的身影也有些扭曲。
炕上的几床被子都没有叠,秦开泰的呼噜声一直在那里响亮着,屋里的酒气经过一夜的消散,竟然还有着淡淡的味道。
见父亲还在睡觉,秦寿生小声说:“爸,爸,该起来啦。”
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秦寿生,秦开泰举起身边的酒瓶,就要砸过去。
酒瓶子挥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偏了方向,从秦寿生的身边飞过,摔到地上,砸个粉碎。酒瓶子虽然飞了,可一个大耳刮子过来,也把秦寿生打得眼冒金星,趔趄两步,差点摔到玻璃碴子上。
秦奶奶走进来,拿着扫帚收拾酒瓶渣子,大骂秦开泰:“你个小畜生,走了个老婆,就不能活了。你还不到三十,就不能再找一个?人家张算计都四十了,还不是又娶了一个?”
秦开泰两眼深陷,胡须杂乱,一脸的憔悴。他不敢和老娘对骂,愤愤地说:“到哪里再找像她那样的城里人?”
秦奶奶破口大骂:“你生了一个农村人的命,偏偏想找城里女人,做梦去吧。孙子,走,不理这个小王八蛋。”
秦寿生被奶奶搂着,用怯怯的眼神看着父亲。
父亲为什么除了喝酒、找女人、打儿子,就什么也不干,秦寿生并不明白。他只知道,因为父亲的不争气,秦家在村里让人很看不起。
看着相貌清秀,丝毫不像自己的儿子,秦开泰大声说:“儿子,长大了,一定要找个城里娘们当老婆。给爹出气,气气你那个没良心的娘。”
秦寿生小心地说:“爹,我想要张翠姐姐当老婆。”
看着被自己摔破的酒瓶,想着里面的残酒,秦开泰有些惋惜,大骂秦寿生:“小畜生,找农村娘们干什么?一点出息也没有!”
“当!”秦奶奶一扫帚打到儿子脑袋上:“小畜生,承包后,人家都知道去搞副业挣钱,最不济,也能拣点粪啥的好肥田。你一天到晚的,除了喝,还是喝,就不能干点正事?”
秦开泰梗着脖子,愣愣地说:“你把彩凤还给我,我啥事都能干。”
老秦太太举着扫帚,想打下去,却又舍不得打,叹息着,拉着孙子出去了。
秦寿生的爷爷奶奶非常年轻,还不到五十岁。
农村人信奉早养儿子早得力,结婚都早。秦山二十岁有了秦开泰。秦开泰也不让其父独美,二十岁就有了秦寿生。
秦山养了个儿子,没得力不说,还差点没让儿子给气死,也算是时运不济。
秦寿生时常挨他爹揍,而且是没轻没重地揍。要不是爷爷奶奶护着,说不定早就被揍死了
揍儿子的时候,秦开泰嘴里骂的都是那离开的王彩凤。有些冤屈的秦寿生,心里对妈妈也有些生气:我都帮你挨揍了,你怎么还不来接我?
见秦开泰下地了,害怕挨揍,秦寿生急忙喊了一声“奶奶,我出去玩啦!”就一溜烟地跑了。
自从被秦开泰揍了,跑到张翠家睡觉后,秦寿生再也没有和父亲在一铺炕上睡觉了。
在张翠的怀抱里,秦寿生找到了久违的母亲拥抱的感觉。从那天起,他再也不愿意离开张翠了。
走出大门,顶着刺骨的寒风,踩着嘎嘣嘎嘣的雪,秦寿生猫着腰,向张翠家跑去。
村子中间挂着的广播里,响起了大队书记赵敢干的大嗓门:“为了落实党中央提出的联产承包责任制,紧跟党中央的脚步,我们河沿乡要走在全国的前面。县里决定,我们秦家村要做为试点村,在村里实行联产承包政策,将村里的土地分给个人承包。各个小队的生产队长、会计要配合村里,将工作落实到每家每户…。。现在,我把党中央的一份文件传达一下…。。一九七九年十二月五日。”
几个正蹲墙根晒太阳的老头眼睛一亮,彼此对视一眼,都频频点头。
真的分田到家的话,那些吃大锅饭的懒虫就没办法偷懒了,老实肯干的人就会得到实惠,对提高村民的干劲,增加粮食产量有着非常大的作用。
“好啊!”
几个老头感慨地说:“中央这个政策,可真是实行的英明啊!打下粮食,除了上交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再不用像以前那样分粮了。咱村的几个懒汉这下可要倒霉了。”
秦寿生可没老头那样的感慨,他心里想的,除了找张翠玩外,再没别的了。
村东老张家的狗子、村南头老王家的嘎子拿着套子,满大街的嚎叫这,准备上山套兔子。
山上别的东西不多,可野鸡、兔子却不少。村民们饿极了,也有偷着上山去套兔子的。可大部分人不敢,害怕犯了错,再被抓去批斗。虽然文革早就过去了,可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事情时常还有人提起。除了孩子外,一般大人是不敢去做这种事情的。
见到秦寿生跑过去,两人大喊:“小杂种!”
不知道是出于嫉妒,还是出于歧视,村里的孩子对张翠和秦寿生这两个城里人生下的孩子,总是有一种偏见。他们喊两人为杂种,便带有一种别样的用意了。
秦寿生年纪再小,再不懂事,也知道小杂种是骂人的话。
狗子、嘎子比秦寿生大,他打不过他们,从来就不敢惹两人。
后屁股挨了狗子两脚,心中不忿,秦寿生也没敢吭声,拔脚就跑。
觉得自己跑远了,两人追不上时,他回身站住,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嘎子、狗子,我操你们的妈!”
嘎子、狗子听见了,勃然大怒,扔下套子,大呼小叫地就来追秦寿生。
追了两步,见秦寿生跑进张翠家,两人无奈地停下脚步,骂骂咧咧地走了。
嘎子、狗子比秦寿生大两岁,可以随便欺负秦寿生,张翠却比他们大好几岁,轻易就能把他俩揍一顿。
挨过张翠两次揍后,当着她的面,嘎子、狗子已经不敢欺负秦寿生了。
刚进张家大门,秦寿生就听见屋里有人大骂:“你这个小杂种,贱货生的杂种,还敢和老娘顶嘴?我打死你!”
听到屋里传来的打人声和张翠的呼痛声,秦寿生心中的热血立刻沸腾起来。他知道,那个张大伯找的李寡妇,又开始欺负张翠姐姐了。
张翠妈妈离开后,张算计虽然不高兴,却想得开,没像秦开泰那样和死了娘似的,他很快又找了一个老婆,是邻村的寡妇。
说明一下:前面开篇主要讲述主角青少年时期的故事,可能不精彩,却是主角性格的定性时期。若是大家觉得啰嗦了,便请留言,俺会尽量跳过前边的情节,直接进入到成年期间。
新书开始的时候都很艰难,请大家支持。
正文 第五章两小无猜(下)
更新时间:2009…5…8 16:11:31 本章字数:4258
李寡妇改嫁到张家,开始很老实,对张翠很好。后来,因为帮张算计生了个儿子,本性就露了出来,脾气非常大,将张家父女管得老老实实的,没一个敢和她顶嘴。张翠干活稍微慢点,李寡妇就会破口大骂,要是敢顶嘴的话,更是抓着什么就拿什么打张翠。
开始,张算计还管管,自从被李寡妇挠破了脸后,他就装聋作哑,再不敢管了。
飞快地冲进张家,秦寿生大喊一声:“不许打人!”
一声大吼,把李寡妇吓了一跳。看见是秦寿生,她立刻破口大骂:“你也是个小杂种!找死啊,敢管老娘的家事,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打死!”
趁李寡妇大骂的时候,秦寿生拖着被揍得可怜的张翠,撒腿就跑。
李寡妇还没打过瘾,哪里肯算完,拿着擀面杖追出来。院子里的雪没扫干净,地上全是冰。被院子里的冰滑了一下,李寡妇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下摔得不清,老女人哭爹叫娘的,咋也爬不起来,便狼嚎一声:“孩他爹,快出来拉俺一把!”
在屋里装聋作哑的张算计,听到老婆的嚎叫,一肚子不情愿地走出门来,把老婆拉了起来。
李寡妇满肚子的火没地方发,刚站起来,便一个耳光打过去。
啪的一声,张算计趔趄一下,差点摔倒。
“你!你他妈的欠揍啊!”张算计好不容易站稳,就想揍这婆娘一顿。
把胸一挺,李寡妇耍起泼来,尖叫着说:“打啊!打啊!你打老娘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娘抱着你儿子跳井!”
听到屋里儿子的啼哭声,张算计的脑袋当时就耷拉到裤腰带上,哭丧着脸说:“好了,好了,回家去,回家去。”
李寡妇气焰嚣张,掐着腰,指着张算计,大声说:“你养的那个赔钱货,老娘是管不住了。我不要她,你把她送人吧。”
张算计苦着脸说:“你还有脸说?没小翠,谁来做饭、洗衣服、种地、割草、喂猪……”
李寡妇的气焰立刻下来了,嘟囔着说:“这个老娘倒是忘记了。好了,晚上去把那丫头找回来。记着,等她吃了晚饭,再去找。让她在老秦家吃两顿饭,咱家也好省点。”
秦寿生和张翠跑出张家,跑到老远,才停下脚步。
两人互相看看,同时大笑起来,全没有方才的紧张情绪。
这一招,他们俩可是经常用的。秦寿生被秦开泰痛打的时候,张翠也会大喝一声:“不许打人!”然后趁着秦开泰不好对小姑娘如何的时候,把秦寿生给救出来。
“姐姐,李寡妇老欺负你,太可恨了!晚上到我家住吧?咱俩到厢房里面住。那里可暖和了,烧一捆苞米秸子就够用了。”秦寿生拽着张翠,天真地说。
张翠一边走,一边期待地说:“我妈给我来信了。说过些日子,会来接我到城里住。到时候,我就不怕李寡妇了。”
眼看要上初一了。李寡妇以女孩子上学没用为理由,愣是不许张翠念书,让张翠回家种地、干活。
这样的事情,在重男轻女的农村,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女孩子念书,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只有儿子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张翠的妈妈得知这个消息,就准备把张翠带到城里去。
秦寿生跳起来,连连拍手,大叫着说:“太好了,太好了!大妈来接姐姐,我妈也会来接我的。到时候,咱们一块到城里去。”
看看乐得直蹦的秦寿生,张翠不想打断小弟的兴致,拉着他的手,向秦家走去。
中午,张翠帮着老秦太太做饭、烧火、拉风匣子,把老太太的活计干了大半。
老秦太太笑眯眯地说:“这孩子真能干!以后谁家能找到你这样的媳妇,就烧高香了。”
秦寿生在旁边捣乱,大声说:“姐姐以后给我当媳妇的。”
张翠有些害羞,红着脸,照着秦寿生脑门一弹:“去,死小子!”
吃完午饭,想到嘎子和狗子去套野兔,秦寿生心里痒痒的,对张翠说:“姐姐,咱俩也去套野兔吧?不行,套野鸡也行啊!我好久没吃到肉了。”
张翠随口拒绝:“不行!山里雪太厚了。我爸爸他们前天上山,回来说,几个大沟里的雪都满了,看不出道来。一不小心,就掉到雪窟窿里,就出不来了。”
秦寿生拽着张翠的胳膊,哀求着说:“咱们不走远,找个兔子道,下个套,咱俩挖个雪窟窿躲着,套着一只兔子,咱就回来。”
张翠想了想,点头说:“好吧,拿两个套,一个套兔子,一个套野鸡。套着了,咱俩平分。”
秦寿生乐得直蹦高,出去准备套子去了。
蛇有蛇道,兔有兔道。
如果发现它走过的道路是安全的,那么,兔子会一直从这条道上来去。
在夏天,有茂密的草丛遮掩,没什么危险。到了冬季,大雪封山,兔子这样做,就有些危险了。
踩着厚厚的积雪,秦寿生和张翠慢慢地走到山腰,就不敢再走了。
山虽然不高,但山上有几条很深的大沟,都被窝风后的大雪给填平了。要是掉进去了,基本就哏屁了。
大雪封山,在这样的日子里,兔子也找不到吃的,就四处乱窜,在地上留下了杂乱的脚印。
偶尔能看见老鹰的爪印跟着兔子的脚印四处延伸,可以想象此间曾发生过老鹰抓兔子的情景。
找到一处两树之间的兔子脚印,两人把一根小树枝压弯,别到另一根树枝上,细铁丝做成的套子,用鱼线拴住,放在兔子的必经之路上。
在另一颗树下,两人挖了个不大的雪洞,在里面放上几颗苞米粒,也设了一个套子,等着饿疯了的野鸡上钩。
找到一处向阳的山沟,两人跑到那里,偎在一起取暖。
缩在张翠的怀里,秦寿生问:“姐,咱们的妈妈为什么要回城里去啊?咱家不好吗?”
张翠也不太明白,敷衍秦寿生:“听妈妈说,城里的日子比农村好多了。咱这里二两七的时候,城里最次的人家,也是三两七的供应呢。”
“什么是二两七啊?”秦寿生没听明白。
“就是头些年灾荒的时候,一个人一天只给二两七的口粮。那时,还没有咱俩呢。我大大就是在那时候饿死了。”
听了张翠的解释,秦寿生不由得摸摸肚子,后怕地说:“我可不要吃不饱。”
到了傍晚,两人到设套子的地方一看,兔子没套着,倒是套了一只傻呵呵的野鸡。
套野鸡的套子是活套,越挣扎套得越紧,那只野鸡的脖子都要被勒断了。
秦寿生拿起野鸡,大叫着说:“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张翠骂秦寿生:“馋猫,没出息!”
说这话的时候,张翠的嘴巴也不由得吧嗒吧嗒几下。
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农村人一年能吃肉的天数屈指可数。除了过年过节,家里都是冬天酸菜、萝卜,平时大白菜、土豆的,盐的咸肉,偶尔在菜里能见到点,都让秦寿生这样的男孩子给抢着吃了。
像张翠这样的丫头,平时在家的地位,和她弟弟是没法比的。活干的多不说,还要挨打挨骂。吃肉,更是遥远的事情。除了过年能捞到一块半块肉外,平时,连肉末都见不到。
老秦太太帮两个孩子把野鸡好一顿摆弄,分给两人一人一只鸡大腿,半边胸脯,余下的,都留给秦山和儿子了。老太太喝了两口鸡汤,忍住肚子里的馋虫,把鸡肉端给老头和孩子了。
秦寿生和张翠不住地往嘴里塞鸡肉,一口一口的,不肯停歇。那味道的香甜,让两人差点把舌头都咬掉了。
晚上,两个吃得满嘴油腻,肚子饱饱的孩子,抱着几捆玉米杆,把厢房的土炕烧得滚烫滚烫的,连带着小小的房子里也是温暖如春。
等玉米杆烧完了,张翠冒着冷风,爬到房顶,拿一块砖头将烟囱堵住,免得热气被烟道抽走。
两人爬到炕上,脱下衣服,钻到被窝里,打闹一会儿,搂着就睡下了。
张算计估摸着时辰,来秦家找姑娘,见老秦家在吃鸡肉,跟着吃了两块,喝了点酒,也忘了找姑娘了,就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去了。
秦寿生被张算计的声音惊醒了,钻进张翠的被窝,搂住她,再也不肯放松。
张翠被弄醒了,皱着眉头,推搡着秦寿生:“滚蛋!小流氓,怎么又进来了?不是说好了,不许进来的吗?”
秦寿生搂住张翠,哀求着说:“就搂一会儿,就搂一会儿。我睡了,你再把我掀出去。”
张翠这次不上当,不住地推搡秦寿生:“你每次都这样说,一搂就是一晚上。出去,出去。”
闹到后半夜,张翠也没把秦寿生轰出去,只好认了。
张翠已经**了,知道男女之间的区别了。对秦寿生这个光腚小屁孩,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男女之分,不想和他一起睡觉了。
张翠明白,秦寿生哪里知道这些。
搂着张翠,秦寿生摸摸这里,摸摸那里,不时地问一些让张翠絮烦,近乎疯狂的话题:“姐,你的屁股怎么比头些日子大了?姐,你的奶子比我妈的小多了。姐姐,你这里有奶吗?让我咂一口好不好啊?”
一把推开秦寿生摸着自己胸前小馒头的手,张翠恨恨地骂着:“小流氓!”
秦寿生让张翠把脑门弹得生疼,也火了,开始咯吱起张翠来。
张翠最怕痒痒,被咯吱得毫无力气,又让他咬住了**,咂起奶来。
被吸得浑身无力,张翠用力推开秦寿生,恨恨地骂着:“小流氓!长大了,肯定不是好东西。”
这一骂,秦寿生反而不想吸了,他奇怪地问:“姐,女的长这个东西,不就是给小孩咂奶用的吗?我妈天天晚上都让我咂的。”
对着一个几岁的孩子说这些,比对牛弹琴还难。实在讲不明白,张翠只好郁闷地转过身,留了一个后背给秦寿生。
秦寿生也不嫌弃,搂住光滑的后背,感觉着母亲般的温暖,觉得非常的充实,很快地睡着了。
半夜,被尿憋醒的秦寿生郁闷的发现,张翠又把自己给掀出来了。
到地上的尿壶里撒了泡尿,秦寿生理直气壮地钻进张翠的被窝,搂住熟睡的张翠,接着睡觉了。
正文 第六章各自天涯
更新时间:2009…5…8 16:11:31 本章字数:2258
冬去春来,秦寿生已经在学校报了名,等到了秋天,就要上学了。
张翠的妈妈也传来了消息,马上就要接张翠去城里了。
这个消息让张翠惊喜不已,让秦寿生充满期盼,也让村里的老少爷们们嫉妒不已。
张翠拿着筐,拎个小铲子,上山抠菜,好回家喂猪。秦寿生如同她的小尾巴,跟着她在山上四处乱转。
张翠长得很像她娘,眉清目秀,皮肤嫩白。同样是在乡下,她的脸蛋比同龄的丫头白上许多。
村里人都说,这是沾了她妈的光了。
村里的半大小伙子,看到张翠时,眼里的光芒已经不像原来那样了,露出的都是野兽一般的光芒。不时的有大小伙子围着张翠乱转,发出狼一样的嚎叫声。
张翠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秦寿生,是为了保护他,也有让他“保护”自己的意思。
看向山下的大道,秦寿生期待地说:“姐,明天你把我也带走吧。我也想找妈妈。”
张翠身子顿了一下,回身拍拍秦寿生的头:“好,等到了城里,和我妈说一下。要是我妈同意的话,姐就回来带你一起去。”
张翠不敢说真话,害怕秦寿生天天当着她的面抹眼泪,就一直让秦寿生生活在谎言里,让他以为,过几天,他也会到城里去。
秦寿生跳起来,笑哈哈地说:“大妈在村里的时候,对我最好了。她一定会带我去的。”
张翠搂住秦寿生,什么话也没说。
晚上,张翠忙着收拾自己那点可怜的行李,秦寿生在一旁乖乖地坐着,也帮不上忙。
姐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秦寿生心中有些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这个姐姐了。他不敢再问张翠会不会来接他,不想让自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李寡妇和颜悦色地走进来,拿着一小篮子鸡蛋,对张翠说:“这是妈给你煮的鸡蛋,带着路上吃。”
咬咬牙,李寡妇又掏出五毛钱,一斤粮票,递给张翠:“带着吧,就当妈给你的路费。”
要搁往常,李寡妇绝对不会这样的。可张翠要到城里去住,以后就是城里人了,李寡妇寻思着,现在对她好点,一旦日后求上人家,也好说话。
张翠抬起头,眼角里带有泪痕,颤声说:“好好照顾我爸。等我长大了,挣了钱,会报答你的。”
李寡妇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连声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爸爸的。在城里过上好日子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晚上,张翠主动搂住秦寿生,紧紧地搂住他,把他搂得都喘不过气来来。
“小流氓,姐走了,再不能保护你了。以后自己小心点。村里的孩子要是欺负你的话,你就躲远点。实在躲不过去了,你就狠狠地打他们。你是个男人,不要像以前那样,被人打了,就哭哭啼啼地来找姐帮忙。姐以后不在你身边了,知道吗?”
秦寿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明白张翠说话的意思。
突然,秦寿生感到脸上湿漉漉的,有水流到他的脸上。
把脸贴到张翠的脸上,才发觉是张翠流泪了。用舌头舔舔,秦寿生感觉,张翠的眼泪很咸,非常咸。
平时,秦寿生很喜欢舔张翠滑腻的脸蛋。今天,他却不敢再舔了。那泪水,实在是太苦涩了。
将秦寿生的手放到自己柔软光滑的胸前,张翠喃喃地说:“小流氓,摸吧,咂吧。以后,你就捞不到了。”
早晨,秦寿生醒来,天已经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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