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成长日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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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这样吗？”周敏不满地说。“是他自己打倒了几个罪犯，警察才来的。我干嘛要说警察及时赶到，把罪犯抓住了？这不是骗人吗？”
　　　　“你这个丫头！”赵鹏飞恨铁不成钢地说，“那你的意思，警察一点用也没有了？既然你摇头，那就是认为警察还是有作用地。可你的报道一出来，人们就会产生联想，为什么管理车站的警察不打击这些罪犯，是无能，还是和罪犯同流合污啊！无形之中。你就把管理车站的警察的名声给毁了。”
　　　　下句话赵鹏飞还没说，就是这样一来，我见到公安局长李敬的时候，他可要找我算账了。
　　　　“这样啊！这我可没想到！”周敏倒是有知错就改的优点。“舅舅，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见外甥女乖巧懂事。赵鹏飞满意地点点头，给外甥女一点甜头：“这个新闻是你抓到的，晨报和晚报的同行都没得到，也算是我们占了上风。我决定了，过几天就把你转正。”
　　　　“真地啊！舅舅！”周敏非常惊喜。拉着赵鹏飞的胳膊蹦蹦跳跳的，一副小儿女的神态。
　　　　“去！这是单位。不是家里。”看见外甥女地样子，想起了早逝的姐姐，赵鹏飞有些心痛，把外甥女撵出去了。
　　　　得到了舅舅兼主编大人的鼓励，周敏就想大干一场，抓住这个新闻，继续报道下去。她跑到师范大学，找到中文系系主任方有德，要求采访他。请他介绍关于秦寿生地事情。说说他的闪光点。
　　　　在惊愕的同时，方有德也是苦笑不已：他的闪光点。就是在上学校的第一天，拿着棍子把风纪办地学生打得满楼喊救命，就是被社会闲杂人员杀到宿舍里大打出手，就是大一年级就背了好几个处分，就是顶着状元的名头考试不及格。他有啥闪光点呢？
　　　　心中这样想，可这样千载难逢地机会，他方有德是不会放弃的。
　　　　定下心神，方有德开始讲述他编纂的秦寿生的光荣史。说他做为一个高考状元，在学校里积极参加学生会组织的各项活动，要求进步，加入了学生会，已经写了入党申请书，是系里的重点考察对象。
　　　　这一番夸奖，听得周敏眉开眼笑，觉得自己是找到了一个好的素材。不过，一想到秦寿生色色的眼神和不羁的动作，她就有些怀疑。当着方有德地面，周敏不好说什么，只是策略地问：“我见到他，觉得他好像特别的。。特别地…”她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
　　　　“活跃！他这个人特别的活跃！”有些尴尬的方有德急忙把秦寿生给定性了，“年轻人吗？总不能死气沉沉，和一潭死水似的。再说，他要是不活跃，像别的学生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话，估计也不敢和违法犯罪行为做正面斗争。对他的那些活跃行为，学校一向是引导，轻易不做处理的。”
　　　　周敏终于明白了方有德说的“活跃”到底是啥意思了。这哪里是活跃，根本就是不听话的委婉说法。
　　　　若是往常，周敏肯定会放弃这次采访的。可赵鹏飞的话让她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真正开始成熟（世故）了。
　　　　“方主任，我会按照您的介绍写出一篇报道，宣传秦寿生同学的见义勇为行为。师范大学不愧为为人师表的发源地，能教育出这样勇敢无惧、一身正气的学生来。接下来，我还会有后续报道，希望方主任能配合一下。”
　　　　周敏这样懂事，让方有德大喜过望。握住她的手，方有德连连点头：“周记者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通过宣传秦寿生同学见义勇为的行为，端正社会风气，震慑不法分子，让百姓们生活安定，日子美满幸福……”
　　　　送走周敏，方有德兴冲冲地来到办公室：“王倩，王倩呢？”
　　　　“她不在，不知道去哪儿了。”欧佩佩心中鄙视方有德，晚上没看够，大白天的还想着王倩，嘴上却回答得不动声色。
　　　　“谁能联系上那个秦寿生？这小子肯定没去上课。”
　　　　“咋的了？”见方有德一脸的喜气，欧佩佩知道不是坏事。心中反而奇怪。因为王倩的关系，方有德对秦寿生地印象一向是不好的。今儿突然这样，反而让屋里的老师觉得奇怪。
　　　　“这个秦寿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方有德拿出报纸，显摆地说，“你们看，昨晚，他在车站里，一人抓住了六名控制未成年人。逼着他们违法犯罪的犯罪分子，而且，这些犯罪分子还有严密的组织，已经可以定性为黑社会组织了。刚才。市党报的记者来采访，决定要宣传秦寿生的光荣事迹，你们说。这对我们中文系，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宣传秦寿生？”几个老师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中文系和学生处一向是打压秦寿生，恨不得直接把他给开除了。要不是顾忌这小子的棍子和他身后的关系。早把他给开除了。现在突然要大转弯，由批判改为宣传。由打击改为褒奖，让这些老师有些愕然。
　　　　“对，宣传！而且要大力宣传。这是我们中文系的大好机会，一定要抓住！”方有德给这些老师打气，“要是宣传好了，中文系地影响力大了，我们就有可能升级为汉语学院。同志们，到时的好处就不用我说了吧。”
　　　　升为汉语学院，其实是系主任改为院长。换汤不换药的事情。但院的权力比系大多了。各个专业便可以提升为系，老师地权力还是有提高的。
　　　　“我知道秦寿生的联系方式。我有他地传呼。”这个时候，能帮上系主任的忙，绝对会给他好印象的。顾不上别人会联想两人关系的欧佩佩，急忙把秦寿生的传呼号码给了方有德。
　　　　秦寿生起了个大晚，觉得身体很不舒服。他没有趴着睡觉地习惯。趴着睡了一晚上，自然不舒服。虽然睡女人的时候趴在上面觉得舒服，可和床板这样亲密，他可就不乐意了。
　　　　昨晚，上医院处理了伤口地秦寿生，顺道看看几个受伤的保安，他事实上的小弟。
　　　　对几个面对危险不后退的勇敢者，秦寿生大加赞赏，决定一人给一千块的压惊费，医药费也全由他来支付，养病期间工资照发，让几个保安感激涕零。
　　　　得意于自己收了保安的心的秦寿生，到了派出所，好心情就全没了。
　　　　那些来砍他的黑狼帮的家伙，是黑狼帮地核心成员，自称七匹狼，用彩虹地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来排序。七人组织了黑狼帮，在火车站里面的外来人里面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站前派出所几次打击，都因为他们过于狡猾，只能抓住手下地小喽，正主儿一个也抓不到。不知为何，七人今天齐聚火车站，正好碰上了秦寿生在殴打他们的一个下属，引得七人拔刀相向，结果遇到比他们还生猛的年轻后生，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只跑了老大红狼。
　　　　“哈哈哈哈！”高所长的脸上看不见平时的冷酷，全是笑意。拍着秦寿生的肩膀，他大笑着说：“生子，你可是我的福星啊！这几个王八犊子身上的案底能放一个纸箱子。我抓了几次，他们都跑到外地躲起来，等我们不注意他们了，他们又回来了。这次，他们刚回来，想抓个人立威，抓到你头上了，结果把自己给弄进来了。生子，你也算立了大功，老哥我记着你了。不过，那个红狼跑了，你可要当心点，别被他报复了。”
　　　　就是这句别被他报复了的话，让秦寿生非常郁闷。他自己倒是不怕，打不过还可以跑，可若是张翠、秦婉之类的女人遇到红狼的报复，那可就危险了。
　　　　本来就郁闷，可到了游戏厅，红毛告诉他另一个消息，更让秦寿生郁闷不已：“老板，打听清楚了。把快餐厅老板赶走的人，准备在这里开一个游戏厅。刚才，那个人还来过这里，矮胖矮胖的，肚子老大了，鼻子不知道被谁给打歪了，还贴着棉纱呢。”
　　　　秦寿生一听，这不他娘的钱百万吗？他这么快就知道老子的底细了，立刻来报复我了？谁告诉他的？单丽？还是朱虹？
　　　　快餐店里，钱百万正在那里骂装修的工人，要他们加快进度，不然就要克扣他们的工钱。
　　　　哐当一声，大门被踹开了，秦寿生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显然是来者不善。
　　　　“你，你想干什么？”发觉事情不妙的钱百万，颤声问。
　　　　秦寿生发现钱百万的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人一脸的桀骜，而另一个人一脸的文静，显然是截然不同的两路人。
　　　　“想和我竞争，看谁先撑不住吗？还是觉得捣动钢材，投机倒把的事情没被捅到市里，把你给闲的，有闲心来找老子的麻烦。”
　　　　“小子，别这么狂！老子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一脸桀骜的男子摘下墨镜，不屑地说，“你不过是大鸡的小弟，胆子不小，竟敢打三炮哥护着的人。看在大鸡的份上，给钱老板认个错，事情就算了，不然的话，你可要小心了。啊！”
　　　　秦寿生一脚把这个口出不逊的男子踹倒在地，身后的黄毛几个人捡起地上的木方子，围着男子一顿暴打，打得他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好了，别打了。”
　　　　慢慢走到在地上趴着的男子面前，秦寿生拿脚踩着他的脸，冷笑着说：“三炮的消息有些不灵啊！你问问大鸡，他敢收我当小弟吗？告诉三炮，老子是正经人，是生意人，和你们这些在道上混的人没关系，别把我和大鸡扯一块儿去。滚，给三炮捎个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叫他自个想去。”
　　　　男子灰头土脸的跑了，连句狠话都没留下。
　　　　“好威风啊，真比传说中的黑社会还黑社会啊！”那个一脸文静的男子鼓掌嘲讽秦寿生，“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想打人就打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天吗？”
　　　　“你昨晚吃萝卜了，总放臭屁！”秦寿生毫不客气，“老子做啥，关你鸟事！你和这个杂碎混在一起，德行也强不到哪里去。老子奉劝你一句：别惹我！惹我了，三天内我就把你的那些贪污受贿的事情查出来，送到检察院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
　　　　对这个斯文禽兽类型的人，秦寿生更不客气。在他看来，能和钱百万混在一起的人，肯定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斯文人念书多，眼界广，可顾虑也多，不像道上混的人，容易热血上头，不好激将。只要和他们摆出你死我活的架势，他们保证不敢和你玩命。
　　　　果然，文静男子气急败坏地说：“你，你这人不但粗俗，而且粗鲁！我不和你计较。和你计较，白丢了我的人，一点层次也没有。”
　　　　钱百万冷静下来，对秦寿生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做你的生意，我开我的店，这地儿又不是你们家的，我做买卖，碍着你什么了。”
　　　　“那是当然，有竞争就有发展吗。我祝钱老板开业大吉，啊！”
　　　　秦寿生带着小弟扬长而去，留下文静男子在那里生闷气、钱百万在那里生窝囊气。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车站风云（三）
　　　　　更新时间：2009…5…9　9：11：13　本章字数：6740
　　　　“这小子什么来头？这么狂！连三炮的人他都敢打？不怕三炮废了他？”文静男子看来交游颇广，认识的人很杂，“等我去找找站前派出所的卫中华，叫他收拾收拾这小子。”
　　　　“行吗？”钱百万有些心虚，“要能找人收拾他，我早找人干了。我花了两千块钱，才从那个小丫头嘴巴里知道了这小子的底细，他可有个哥哥是派出所所长，姐姐在市委里上班，根子不浅啊！”
　　　　“那就麻烦了。要是这样的话，估计老卫和这小子能认识，不会帮咱动他的。姐夫，要不算了吧，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咱不找那些混子，找两个民工，拿砖头扔他一顿，出出气就行了。”
　　　　文静男子顾虑挺多的，觉得为了这点小事和秦寿生这样的人拼命不值得。
　　　　“靠，吴小山，你是我小舅子，还是他小舅子，怎么能向着他说话呢！”在小舅子面前摆足了姐夫的威风，钱百万得意地说，“知道我为啥明知道他有后台，一样要报复他吗？不管三炮帮不帮忙，我都有法子收拾这小子。那个小骚货，收了我的钱，可是告诉过我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只要我舍得花钱，舍得赔钱，保证让这个小子破产。”
　　　　“什么？”吴小山，就是文静男子没听明白。
　　　　“那小骚货说，她听别人说，这小子借了好几百万的贷款。就是说，他现在做生意的本钱都是贷款。只要我的游戏厅开了，压低价格，逼着他降价，我赚不赚钱无所谓，他可就要还不上贷款了，就要破产了。到时候，咱兄弟的气不就出了？哈哈哈哈！”
　　　　吴小山仔细思量一番。点头说：“这招确实好用。以前你没说，我不赞成你开游戏厅。既然他的钱都是贷款的，只要咱们打压他。逼着他降价，到时候，他只怕连银行利息都还不起。只不过，这小子挺好斗的，你可要小心被他把店给砸了。”
　　　　“嘿嘿”，钱百万阴狠地说，“三炮是顾忌他身后地人，不愿和他一样，却不代表他欺负到头上了，三炮还会受气。咱的店是三炮保护着。他收了钱，就得给咱看店。这道上的规矩，不管是谁都要遵守。要是那小子昏了头，砸了我地店，我可要高兴了。到时候就看三炮怎么处理了。”
　　　　“姐夫，你的心眼太多了！”吴小山佩服之余，也为自己的姐姐鸣不平，“我姐找了你，这辈子是白瞎了。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
　　　　别看秦寿生在钱百万那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回到屋里，他可是忧心忡忡的。正在犯愁的时候，传呼响了。看看号码，好像是系里的。秦寿生觉得奇怪。他的传呼号码，整个中文系的老师里。只有欧佩佩知道。他不认为大白天的，欧佩佩会给自己打传呼。
　　　　电话里传来方有德地声音：“秦寿生吗？今天上午，市党报的记者来系里采访了，是为了你昨晚见义勇为的事情。据那位记者说，他们要宣传你见义勇为的事迹，需要学校的配合。你能不能回学校一趟。”
　　　　方有德的热情让秦寿生有些愕然。要知道，他现在是在逃课。按理说，系主任知道了，肯定会批评加教育。可听方有德的口气。根本不在乎这个，反而是把秦寿生当成宝贝了。
　　　　不就是打了几个没有人性的混蛋吗？算啥见义勇为啊！何况。老子是为了自卫而已。
　　　　心里嘀咕着，秦寿生还是不敢驳了系主任的面子，笑着说：“好的，主任，我马上回去。”
　　　　放下电话，秦寿生还是觉得云里雾里地，没清醒过来：我成了见义勇为的好青年？那我的那些处分，是不是该解除了？
　　　　想着回学校显摆一下，秦寿生给秦婉打电话：“在哪儿呢？啥！证券中心！你真买股票了？赚了好几十万？我靠，真的假地？趁早收手，可别全赔进去了！啊，算你聪明，知道取一半钱出来。回来一趟，拉我到学校去一下。啥，没空？你！哎，怎么挂了？”
　　　　放下电话，秦寿生很郁闷，只好自己找辆出租车上路了。
　　　　自从跟张翠混在一起后，秦婉明显不像以前那样怕秦寿生了。在尝到了股票的暴利后，她也投了十万块钱进去。两人合在一起，就是大户室地待遇。希望市证券管理处的老大是张翠她娘，下边人自然是要拍马屁，买单卖单啥的都先紧着两人，也不用排队。有这样的待遇，她俩不赚钱就怪了。
　　　　在郁闷女人不听话的同时，秦寿生也郁闷这股票有些缺德。先进去先买的人肯定会赚钱，可最后进去接手股票的人就倒霉了，肯定会赔个底朝天。只是，看着两个女人这么赚钱，几天就赚了秦寿生一年赚的钱，让他在不忿的同时，也有些心动：是不是把贷款搞出来，进去搞股票，赚完了再还回去？
　　　　想了半天，秦寿生还是觉得不把准。几十万地话，赔了他还能还得起。可几百万就不行了，要是一旦赔了，可是毁了自己，也让妈跟着倒霉啊！算了，她们是老子地女人，她们挣钱，和我自己挣钱没啥区别。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秦寿生便不去想那股票地诱惑了。
　　　　从方有德的办公室出来，秦寿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王倩和欧佩佩对调工作，所有处分取消，让秦寿生写入党申请书，希望他加入学生会工作…。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秦寿生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在做梦吧。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也没人无缘无故地送好处给你。不是孩子的秦寿生，知道这个道理，也知道方有德这样做，全是为了系里，并不是对他秦寿生如何有好感。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激动便逐渐平息下来。本来想过的要在学校混出名堂来的想法消失了。
　　　　在学校里混得再好，你也是个学生，混到学生会主席。就是顶天了。可按照秦寿生现在的速度，只要找个合适地项目，合适的机会，到毕业的时候，他甚至有着成为千万富翁地野心。
　　　　有这样的想法，都因为秦寿生有一个能量很大的妈，而这个妈妈有一个当副市长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因为和市委书记不和，能量受到了限制，可他毕竟是个副市长，在一些事情上。有着他的发言权，即使是市委书记也管不到他。他还是有能力来帮助秦寿生的。
　　　　“让学校的那点好处都见鬼去吧！”秦寿生抬头看天，心中有了主意。
　　　　只要能平安捞到毕业证，了了爷爷奶奶的心愿就可以了，赚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想通了的秦寿生，向系办公室走去。他要和欧佩佩联系一下，商量该如何配合，提高中文系地影响力，帮中文系的忙，也算为日后成天不上课攒下资本。
　　　　市党报率先发出的关于秦寿生见义勇为的报道。让市里的晨报和晚报的主编把自己手下的记者们骂个狗血喷头，说他们竟然连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屁孩都比不上，这个月的奖金就没了。君子堂首发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党报弄了这么个轰动的新闻。肯定不会放过宣传地机会，只要他们抢先动手。把那个见义勇为的少年的老底给抄出来，一样可以吸引读者，一样能提升影响力，继而拉到更多的广告份额，得到更多地工资和奖金。
　　　　当秦寿生从欧佩佩办公室离开的时候，晨报和晚报地记者便进入了师范大学的校园，寻找着中文系的位置，准备先和领导谈谈，看有没有取得捷径的可能。
　　　　以方有德的扩大中文系影响的策略来看。两位记者肯定会满载而归。而且会被邀请做连续报道，甚至秦寿生也必须接受两位记者的采访。当然。数目不菲的润笔费也是必须的。只有这样，记者们才不会“无心”之下，写出对秦寿生，甚至是对学校不利地语言。
　　　　王彩凤打来传呼，逼着秦寿生四处寻找公用电话。电话里地咆哮声震得秦寿生直皱眉头：“死小子，你不要命了！一个人和六七个拿着砍刀的罪犯打架，你做死啊！”
　　　　说到这里地时候，王彩凤的声音里带着哭音：“你说！你要是出事了，妈怎么办！”
　　　　“妈，没那么严重”，秦寿生急忙安慰王彩凤，“我这边有六七个保安帮我呢。再说了，你儿子可是练过，不怕那些家伙的。”
　　　　王彩凤发泄一通，火气泄了下去，命令儿子：“到我这里来一趟，妈给你点东西。”
　　　　秦寿生有些疑惑，为了不被人发现两人的关系，平时他很少去妈妈的单位。因为母子二人长得太像了，被别人看见后，很容易会产生联想。可王彩凤今天叫他过去，一点犹豫也没有，显然是因为儿子差点出事了，想把儿子放在身边的想法在作怪。
　　　　当妈的心情激动，没想到这点，当儿子的却很清醒。去地税局的时候，秦寿生是带着一副大墨镜进去的。相信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带着墨镜的男人和王彩凤像不像的问题。
　　　　“你找谁？”
　　　　刚要推开王彩凤办公室的大门，从里面出来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女孩。看见秦寿生酷酷的样子，小女孩有些害怕，轻声问。
　　　　“我找王局长，我们约好了。”
　　　　没等女孩说什么，王彩凤说：“我约的人，小涵，你先去吧。”
　　　　看见儿子，王彩凤立刻扑上来，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发现确实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
　　　　絮絮叨叨地责备一番，知道儿子也听不进去，王彩凤无奈地放弃了教导儿子的想法。
　　　　作为一个母亲，她很失败。先是抛弃了大儿子，又没教育好小儿子。她能生儿子，却不能教育好儿子，这也是一种缺憾。
　　　　“生子，给。”王彩凤从办公桌下边拿出一个包装袋装的纸盒子，递给了秦寿生。
　　　　“啥？大哥大！”看清楚妈妈给自己的是什么，秦寿生吃惊地说。
　　　　“这是别人送的。妈不好不要，不然就得罪人了，可又不能用。也不敢用。生子，这东西放妈这里也不好，你拿走吧。”
　　　　“嘿嘿，我正想买一个这东西，结果妈就给送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儿子笑嘻嘻的样子，王彩凤好气又好笑，对他搂着自己肩膀的举动反而觉得有一种温馨和幸福在里面。
　　　　“生子，头两天我顺道看过你的游戏厅，生意挺好的，看来。以后你不用妈养活了。”对儿子这么有出息，王彩凤还是很骄傲和自豪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