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成长日记-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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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09…5…20　12：29：52　本章字数：4502
　　　　师范大学党委书记办公室里，王援朝脸色铁青，一拍桌子，大吼一声：“出去！从我的办公室里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亲戚！”
　　　　一个胖滚滚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点头哈腰，毫无被人呵斥时心中该有的愤懑感。
　　　　“姐夫，你别发火，咱怎么都是实在亲戚不是。不就是食物中毒吗，又没死人，你一个大书记，怎么还能压不下去？”
　　　　“出去！”王援朝愤怒得失去了理智，一个茶杯扔过去，没砸到人，砸在了墙上，如同他的心一样，咔嚓一声，碎成无数的碎片。
　　　　中年男子狼狈地走了，留下了秘书战战兢兢地收拾残局，害怕自己也受到连累，被书记呵斥。
　　　　“嗨！”王援朝两手托着额头，不住揉捏，希望能让自己恢复冷静。
　　　　一千多学生集体食物中毒，这可是轰动全国的大事。那个混蛋仗着是自己老婆的弟弟，竟然说要自己给压下去，这可能吗？要不是希望市委、市政府也不想这事传出去，影响过于恶劣，把这事轻描淡写地描绘成了是因为蔬菜上的农药残留物过重才导致学生轻微腹泻，加上确实没有重症患者，只怕他王援朝和章东方两人都要回家种地，卖红薯了。
　　　　为了把这件事情控制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这几天，他和章东方跑断了腿。打烂了电话，求爷爷告奶奶地，终于把事情给压下去了。可那个不识数的混蛋，竟然还想着要接着干食堂。他以为他姐夫是谁？是国家主席？就是国家主席，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要挥泪斩马谡啊！
　　　　“书记，召开党委会的时间到了。”
　　　　秘书谨小慎微地声音将王援朝从神游中喊回到现实中。他想起来了，今天的党委会，将要讨论对学校后边的洼地改造工程的一些核心问题。比如是填平洼地后，是用于商业开发，还是用来扩大学校的校园范围，是公开招标，还是选择几家关系不错的单位。明着投标。其实搞内部投标。
　　　　做人难，做领导更难啊！想到市里的某位领导给自己打了招呼。而自己又因为这件事情欠了他老婆的人情，也要还，心中感慨着，王援朝整理一下仪容，振作精神。向会议室走去。
　　　　这工程项目刚刚被提出来，八字还没有一撇，不少人就像苍蝇闻到了腥味，嗡嗡叫着扑了上来。最近，打电话找王援朝联系感情的，攀亲戚的人，一个接一个，就是想做通工作，把这个工程给拿到手。若是有合适地单位。王援朝不会吝啬于自己地人情的。反正国家对建筑单位地管理不严。也没有要求校园工程必须公开招标。只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应下来的人情了，对其他人。只能说抱歉了。
　　　　师范大学党委由七人组成，分别为党委书记、副校长王援朝，党委副书记、校长章东方，党委副书记张雨浓，纪检委书记万雪，副校长刘明顺，副校长李玉石，中文系党委书记、系主任方有德。
　　　　“同志们，今天讨论的问题是关于学校后边的洼地改造工程的可行性方案，先请参加会议地校基建处处长魏民同志给我们读一下可行性方案。”
　　　　魏民很少能得到参加校党委会的机会，此时自然要表现一下。
　　　　“………综合了几个方案，基建处上下一致认为，洼地改造工程将是一个对师范大学发展起到里程碑作用的工程，也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工程。因此，我们对工程的进度划分了几个阶段。第一阶段，回填洼地工程，预计土石方工程量为两千万方左右，工期一年；第二阶段，基层沉积、养生及平整工作，工期三个月到半年；第三阶段，整体开发阶段，实施由校党委做出的开发计划。”
　　　　“魏处长，对于招标工作，你有什么看法？”心中考虑一番，王援朝还是想让魏民先说一下。
　　　　魏民沉吟一番，小心地说：“改造工程旷日持久，三个阶段的开发其实都可以独立进行。基建处有两个方案，供校党委选择。一是总承包，就是将所有的工程承包给一个建筑单位，由他们进行分包；一是直接分包，把三个阶段的工程分别立项，单独发包出去，由不同地施工单位承包。”
　　　　“这样单独立项发包，和总承包有什么区别吗？”这次是校长章东方发问了。
　　　　“由一家单位总承包，和由三家单位分别承包，对学校而言，并没有太多地问题。由一家承包，他们对于日后的开发会有一个整体性地规划，对学校而言，节省了不小的精力。只不过这么大的土方量，还有绿化方面，建筑部门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必须发包出去；由三家或两家承包，优点是对方的专业技术强，能够更好地完成我们提出的要求。缺点就是一旦出现了问题，就需要学校在其中做出协调。”
　　　　“我认为，还是采用分别承包比较好。由专业技术好的建筑单位承包，更容易做出精品工程吗。至于协调几方的关系，本来就是我们师范大学的强项吗？大家觉得怎么样。”
　　　　不用考虑，王援朝就定下了分别承包的决策。在僧多粥少的时候，分别承包，至少可以满足三家建筑单位的愿望，同时也让王援朝多了两个还人情的机会。同时，也给了党委会成员中的某些人实现自己想法的机会。
　　　　“我也觉得分阶段发包比较好。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分阶段地看对方的工程质量吗？要是做得不好。我们可以吹哨换人吗？”
　　　　在校长章东方表态后，其他党委成员也纷纷表态，支持党委书记和校长地建议。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他俩还没有交流过。不知道两人允诺的对象虽然不同，但最后都会流到一个人的身上。
　　　　王援朝心中做了决定，在回填工程上，还是尊重章东方的决定为好。在他小舅子地事情上，章东方帮着出了不少的力气。虽然其中有他为了自保的原因，可毕竟是人情，需要还的。只要他们两人点头，教委那里基本上就是一个批示同意罢了。
　　　　“魏处长，对于如何招标，你做一个方案。报到我和王书记这里。”
　　　　“好的。章校长。”魏民心中有些不打准，不知道他把秦寿生的那个新注册的“长生房屋建筑开发公司”报上去。会不会被校长和党委书记呵斥。不过，他必须帮着把名字给报上去。吃了人的，要是不办事的话，那可要吐出来的。
　　　　“王书记，正好我还有事找你。”
　　　　见章校长喊自己。王援朝笑着说：“巧了，我也想找你呢。两人哈哈一笑，心中明了，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来找自己。两人心中也有些犯愁，不知道一旦对方地意见和自己南辕北辙，该如何和对方商量，才能达到和平解决问题地目的。
　　　　不久，师范大学地一二把手从屋里走出来，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同时也有些苦涩的神情在内。
　　　　“老王。你说，这两家帮着说情的小东西。到底有什么来头？竟然能使用到老印、高正堂来说和？甚至市长大人也给我打了电话，说那个回填的工程技术含量不高，给长生公司干，没什么风险。我们学校里竟然隐藏着这样的学生，你我竟然不知道？”
　　　　“老章，你真猜不出来吗？”王援朝坏笑着说，“昨天高书记和他老婆给我打电话后，我就特意调了他地档案，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想必你也能看出来。”
　　　　“哈哈，我什么也看不出来。我的眼有些花。”
　　　　“确实，我也是看得模糊不清。对在师范大学校外的事情，我都看不清！”
　　　　“哈哈哈哈哈！”
　　　　车子被砸得不成样子，想要恢复原状，还得很长时间。没办法，秦寿生只好让秦婉当自己的司机，正好享受一下当老板的滋味。
　　　　谁想秦婉去大学报道的时间到了，结果，秦寿生不但没享受到当老板的滋味，反而成了劳工，去伺候秦婉，送她去财经大学报道。
　　　　若是单纯参加高考，秦婉根本就考不上大学。是张翠帮忙搞到了一个委培的名额，终于圆了她地大学梦想。
　　　　看到宽广地校园和来来往往的人群，秦婉心中地兴奋比当日的秦寿生更加强烈，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至于吗？”对秦婉的失态，身在局中，不知道外人感觉的秦寿生很不以为然。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换成了你，本来该在农村种地，现在忽然上了大学，还能想办法把户口迁来，看你乐不乐坏了？”
　　　　“你就是没有户口，我也养你一辈子，没必要为了上大学就这么高兴。上了大学，为的不就是找一个好工作，找一个好老头吗？你现在都有了，其实也就不用念大学了。”
　　　　“生子，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说，又怕你不同意。”
　　　　“什么事？”见秦婉说话吞吞吐吐的，秦寿生觉得奇怪，“咱俩都老夫老妻的了，有啥事不能说的？”
　　　　“生子，我想自己过……。你别发火！我不是要和你拉倒！就是想好好过过大学生活。”
　　　　“还想好好谈一次恋爱吧！”秦寿生冷笑着说，“都说你们女人容易满足，可我看见的，没一个好满足的。”
　　　　“生子，你有那么多女人，也不在乎我一个。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像小翠姐那样，能不要名分，还替你生孩子，我做不到。你要是就要我一个，再加上小翠姐，我还能忍受。可你有那么多的女人，我实在受不了。”
　　　　“你能忍受小翠姐，为什么就不能忍受别人呢？我是不专一，有很多女人，可我没想和她们结婚…。”
　　　　“你也没想过和我结婚！”秦婉幽幽地说，“但凡见到长得不错的女人，你都想睡她们一下。你想想，今年以来，你和我一起睡的时间，有几天？满打满算还不到二十天。要是你再有了老婆，我怎么办？天天晚上自己睡，看着你搂着别的女人，我嫉妒！”
　　　　“你不要后悔！”秦寿生冷冷地说，“你不要像李文君那样，牛哄哄地和我斗，到处宣扬她甩了我，现在又哭哭啼啼地求我原谅她。对不忠于我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再接收的。”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娶我，就天天睡我，不然，我…。”秦婉没有再说什么，把脸转过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等你四年。”看见李文君，秦婉下车时，留了一句让秦寿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
　　　　这话或许是在表明，在大学的四年里，她秦婉不会找男人，不会做出背叛秦寿生的举动，或许是在威胁，要是四年后你还不想娶我，那我只有离开你了。
　　　　“奶奶的，都说男人左拥右抱，乐不可言，没想到摊到自己头上，麻烦事这么多！”
　　　　没理会用复杂眼神望着自己的李文君，秦寿生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不用看他了，他不会再要你了。有太多比咱们漂亮、迷人的女人等着他去占有。除非你有耐心，等到他玩腻的时候，才有可能被他原谅。”
　　　　“不提这个小混蛋了。走吧，我先带你去报道，然后领你逛逛校园。”李文君心中叹息，强打精神，领着秦婉报道去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中国式投标
　　　　　更新时间：2009…5…21　9：34：19　本章字数：5524
　　　　货运公司的空地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大货车，一辆辆破破烂烂的，外表惨不忍睹，与在另一边整齐摆放的崭新的大货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呜呜。”一辆在空地上不时做出加速、急刹车的大货车停了下来。
　　　　郑魁元从车上跳下来，满脸堆笑，欣喜地说：“老板，真是拣着了。这些车，稍微修理修理，哪辆都能跑个三五年的，用买废铁的价格买回来，真是太值了。加上这十五台车，咱这个车队可就成规模了。”
　　　　“还不够，还需要再买个几十台才行啊！”
　　　　郑魁元吓了一跳：“老板，用不着这么多的车吧？现在有活的时候还行，等到了淡季，这些车可就闲着了。”
　　　　“老郑，你说，咱们的车，就是经过改装，一车能拉多少土？”
　　　　“二三十方吧。”
　　　　“你想想，最少有两千万方的土需要你去拉，你需要多少车昼夜不停地拉，才能拉完啊！”
　　　　“两千万方！”郑魁元吓得差点尿裤子了，“老板，那别说一百台车，一千台都不够啊！”
　　　　“老郑，你想过没有，我承包了一个回填的工程，而我又有很多的货车，承担各个工程公司的排土工程，你没觉得我这是赚了两份钱吗。”
　　　　郑魁元一想就明白了，直拍脑门，大骂自己愚蠢，并很聪明地恭维老板有头脑。
　　　　“这事还没定，不过希望很大，老郑啊。好好干，我发财了，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你不是一直嘟囔着要车吗？要是干好了，我给你配一台桑塔纳，就这台咋样。让你也过过车瘾。”秦寿生没有被恭维的话迷惑了，借机提出条件，逼着郑魁元表态。
　　　　“谢谢老板！俺老郑这一百来斤，都是您的了！”郑魁元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觉得这个小老板是那样的可爱。只是，他要不把那个瘦猴派到这里来就好了。
　　　　有了瘦猴地监督，郑魁元老实了许多，很多小便宜都不敢沾了。瘦猴是现场调度，所有的车在哪里他都知道，司机想捣鬼的话，都需要经过他点头。瘦猴想在秦寿生手底下干出名堂来，哪里肯玩什么猫腻。连司机上厕所的时间都给弄得清清楚楚的，根本就不让他们有干私活地时间。结果就是所有的司机都在背后操瘦猴的娘和老婆、闺女。
　　　　该自己挣的钱都自己挣，这是秦寿生心中地想法。搞一百台大翻斗车，若是运距近的话。一台车一天就能拉二百方的土，三个月就能拉两万方。便是有什么意外发生，一年之内也能完成两千万方的工程量。何况，希望市的大货车可不止一百台。到时候在那里建个排渣的地方，还能有一笔小收入呢。
　　　　唯一让秦寿生为难的。就是土的来源。师范大学招标文件里要求很严，要求必须是干净地、没有污染的土，对土质的要求很高，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此一来，秦寿生只能从建筑公司修建大楼地工地、开山工程中取得无污染的土源了。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师范大学会给出一年的工期来进行这个简单的回填工程，除了需要留下沉积的时间，那就是土地来源难寻。
　　　　虽然开标工作没有开始，但在多方运作下，秦寿生拿下这个回填工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先不说妈妈、印天的帮忙。就是方红梅在其中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而市长谢长源也却不过印天的面子。帮着说了几句话，在高端上算是把事情都摆平了。而为了从正规途径取得这个工程，不让别人有说三道四的机会，秦寿生的舅舅、一建老总王建国亲自出马，安排计划经营处的精兵强将帮忙做工程预算，不用秦寿生插手半点事情，并请了市里的几大国有建筑企业来给外甥地这个工程陪标。秦寿生地公司是开业了，但没有资质，没有进行工程施工的资格，根本就买不了标书。从表面上来看，这些建筑公司是给希望市第一建筑公司当陪衬地。
　　　　所谓的陪标，就是当一个公司想在某项工程上搞些猫腻的时候，请别的关系好的公司在招标的时候当陪衬。看着几家公司一起来招标，其实别家的标底都比这家公司高。工程自然就到了这家公司手上了。当然，这事需要招标方的配合，才能百分百成功。
　　　　这个时候，就看出秦寿生贿赂魏民的用处来了。校领导许诺了的事情，都需要魏民来实施，而收了秦寿生的美女贿赂的他，知道只要好好配合，秦寿生绝对不会亏了他的，那是非常热情，有求必应。
　　　　“什么？有别的家也来买标书了？”魏民的电话像一把大锤子一样，砸到了秦寿生的脑袋上，砸得他眼冒金星，六神无主，惊慌地说，“这…。这可咋办？”他可没有和别人竞标的底气，也不可能有。连怎么回填土才能保证不沉陷他都不知道，哪里有啥信心？
　　　　听出了秦寿生的慌张，电话那边的魏民心中好笑，心说到底是小娃娃，沉不住气，也在那里火上浇油，故作为难地说：“这下有些麻烦了，那可是中建总下边的一个大局啊！人家的实力，那在整个国家都是排名第一的。”
　　　　“这…。。老哥，你等一下，我找我舅舅说一下。”
　　　　王建国可是建筑行家，知道招投标里边的猫腻，可不会一听到这样的话就惊慌失措。魏民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吓唬秦寿生，为的是卖好给他，当然不能让他去找舅舅了。见再吓唬下去，反而不美，急忙说：“老弟，凭咱俩的关系，再大的事情。老哥也帮你解决。你放心，中建公司的事情放在我身上了，保证让他们连哭都哭不出来。”
　　　　“行吗？”秦寿生不明白里边的猫腻，自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搞定这件事情。在他看来。中建总公司可是中央地企业，没人敢惹的。
　　　　“你放心！”魏民在电话那边梆梆地拍自己的胸膛，“要是搞不定，你把老哥的脑袋拿去！”
　　　　“那家伙在向你卖好呢。不用理他。”听外甥一说，王建国哼了一声，“奶奶的，小逼崽子，和我来这一套？老子干建筑地时候，你还不知道干什么呢？生子，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该给他的，都少不了。”
　　　　在购买标书的截止期前，陆续有十几家公司购买了标书，其中只有三家公司不是来陪橛子的。余下地希望市的建筑企业，都和王建设说好了，当陪标。或许有人也眼红这个工程，但是大家都在希望市的建筑圈子里混，不敢坏了行规。何况。这人情人家承担了，日后自然会还的。
　　　　这两天，秦寿生是忙坏了，天天往王倩的房子里跑。只不过，他偶然才会扒光了自己辅导员的衣服，搞她一下。基本上都是他一来，就逼着王倩到学校的基建处，看魏民有没有消息传过来。
　　　　这事的牵连太大，魏民不敢用电话和秦寿生联系。免得被人抓到了把柄。传递消息，都是用王倩这个交通员。不过。秦寿生连王倩都不敢相信，什么话，都写在纸上，装在密封地文件袋里，不让王倩知道。
　　　　王倩的性子很奇怪。秦寿生对她很粗暴，反而比对她温柔更让她能接受。去基建处拿公文袋，她好像是在做特务接头似的，非常兴奋，回来后，时常撩拨秦寿生，来满足自己因为兴奋而产生的情欲。
　　　　不管从身份和是魅力上，王倩都很吸引秦寿生，而可以无所顾忌地侵犯这个原本压在自己头上地女人，本来就是秦寿生梦想中的事情。于是，在研究生楼的一个房间里，时常有诱人的声音透过不隔音的木头门，传到走廊中。有时，那位被秦寿生给揍了地孙韬在门外经过，还会停下来听一阵子，心中惋惜：老子帮了她好几回，除了摸摸手，竟然连嘴都没亲到，真是太不值得了。
　　　　开标这天，师范大学的礼堂里做了几十个一脸富态的男女，都是一脸的轻松，毫无其他场合竞标时的紧张和忐忑不安。坐在下边的中建公司的代表，敏感地发现了气氛的不同，心当时就沉了下去，知道今儿怕是遇到了陪标的了。
　　　　当听到了希望市第一建筑公司地标底时，这位代表嘴角颤抖了两下，继而就恢复了常态。他们毕竟是大公司，有着大公司地气度和定力，不会因为在一个小工程上投标的失利，就嗷嗷叫着，说啥这次地投标里边有猫腻，有黑幕，说啥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们也做过这种事情，也算计过别人。今儿就当是报应了。何况，他们还要在希望市厮混，也不想结太多的仇家。毕竟，这些犊子都是地头蛇，不好惹。
　　　　这位大肚子，小眼睛的代表站起来，走向正和其他人闲聊的王建国，皮笑肉不笑地说：“是王总吧，恭喜恭喜。希望市的建筑企业果然是一条心啊！”
　　　　“同喜同喜。”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王建国也是皮笑肉不笑地说，“中央在希望市的工程项目全被贵公司得到了，也祝贺贵公司发大财啊！”
　　　　中建公司的代表嘴角动了动，随口说了几句，就带着人离开了。确实，中央的项目，地方建筑公司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大家各有各的道道，谁都别说谁不是东西。由于招标方、投标方的配合，整个的招标程序非常合理、合法，看不出半点的不同来。不知死活前来挑事的中建总公司，也被整了一下，狼狈地离开了。
　　　　打个比方，中建投标的标底要是一千万，秦寿生就是九百九十九万，总是比你低一些，让你明知道猫腻，就是说不出来，让人感觉非常难受。就是中建犯病了，标底过低，超过了盈利的底线。秦寿生这边一样可以奉陪。先把工程拿到手，到时候再重新立项，把损失补回来就是了。按照规矩，开标前各家的标底是保密的。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魏民想看看哪家的标底。就和看那两个小姐地小妹妹哪个更漂亮一样容易。
　　　　通过这次竞标，秦寿生算是长了见识了，算是真正见到了一些他从来没见过的天，也让他感觉到社会的诡谲和残酷。原本还有些幼稚的内心也变得成熟了。
　　　　分包师范大学的工程，需要一系列地手续要做，秦寿生注册了长生房地产建筑开发公司，用来作为施工的载体。只不过，这个公司是个空架子，除了公章、财务章外，什么都没有，一切的资质和准入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