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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公主的情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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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羽说了声谢谢,拉着琼莲坐在了一张桌子旁边。
  他温柔地替琼莲理了理头发:“累吗?”
  琼莲摇摇头,眼睛却一直看着正端着豆浆走过来的小兰。当小兰把豆浆放在桌子上时,琼莲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张羽忙说:“莲儿,慢点儿喝,小心烫到!”
  “我知道的!”琼莲嘴里这样说,但动作可不是那回事,她看也不看碗里冒着的腾腾热气,迅速地盛了满满一勺豆浆,就全部送进嘴里。张羽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不出意料,琼莲“啊”的一声叫,又把嘴里的豆浆都吐了出来,而且伸出舌头,举起小手用力扇着。只看那样子,就知道烫得不轻!
  张羽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琼莲的小脸:“快让我看看!怎么连舌头都烫红了,幸亏没起泡。你呀,怎么就不能慢点儿吃?人家还以为我把你饿成什么样了呢?小兰姑娘,帮我拿点儿白糖来。”
  琼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又不是故意的!”
  张羽无奈地说:“谁会故意烫自己?”他从小兰手里的糖罐盛了一勺白糖,让琼莲张开嘴,然后轻轻地放进琼莲的嘴里:“你含着它,会好一些的。”
  旁边的一帮吃早点的人都往这边看,其中一个长着癞痢头的大汉大声说:“为什么这穷酸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陪着?不行,我也要喂小姑娘吃糖!”
  铺子里的人哄堂大笑,另一个粗壮的大汉朝他一挤眼:“三癞子,谁让你长着癞痢头,你若也长得像人家那样白净漂亮,不用你喊,小姑娘也会让你喂糖吃。”
  张羽眉头一皱,但并没说什么。若和这种人争执,自己那才叫失身份。
  琼莲却担忧地看看那边:“羽哥哥,我不想让他喂!”
  张羽小声笑了:“傻莲儿,他怎么配呢?”
  小兰骂那三癞子:“癞痢头,看你那副样子,也永远不会有出息,你跟人家先生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
  三癞子又嚷嚷开了:“小兰,你别瞧不起我,我现在已人了鲸帮,等我找到那个叫琼莲的女人,回报给坛主,不但可以得到一千两白银,还可以升为舵主,到那时,我要多少美人都可以!”
  张羽的动作慢了下,这一定是齐逢世为找到琼莲而下的悬赏令,看样子他对莲儿是志在必得了。
  “三癞子,这琼莲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上头要找她?”
  “李五,你问我我问谁去?”
  张羽带着琼莲离开了豆浆铺,他心里一直在想:是不是该带着莲儿离开这里?这里毕竟是东海盟的地界,若让他们发现了自己,恐怕很难再过平静的生活了。琼莲也在奇怪,齐逢世找自己做什么呢?
  走进子一条巷子里,巷子很深,尤其在这清晨时候,更显得清冷幽静。张羽走着走着,突然察觉到周围气氛的诡异。他脚步放慢了,心里冷笑,真是不知死活!
  “姓张的,我们等你半天了!”四个人分别从墙头跳下来,他们站在张羽的前后左右,其中一个就是豆浆铺中和三癞子对话的李五。
  张羽的神态却很悠闲,他冲着四个人微微一笑:“早上好,各位!”琼莲却吓得躲在了张羽身后。
  李五叉着腰,一副无敌金刚的架势:“少他妈的来这套,老子们可不想和你套交情,只要把你狠狠揍一顿,我们的任务就完成。”
  张羽纳闷地问:“我和各位远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们为何要把我拦在这里,还摆出这么一个阵势来吓我?”他嘴上说“吓我”,但那神情举止怎么看也不像被吓着了。
  李五看看另外三个人:“我们和你设仇,但我们收了人家的银子要找你麻烦。‘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懂吗?你就自认倒霉吧!这样,你乖乖地趴在那让我们把你打个鼻青脸肿,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
  张羽啼笑皆非:“这算什么道理?我为什么要乖乖任你打?”
  琼莲也从他身后冒出头,大着胆子说:“是呀!羽哥哥凭什么要乖乖任你们打?”
  “臭小子!你老实一些我们打得轻,你若反抗,结果也改变不了,但那伤可就重了。”
  张羽点点头:“我明白了!”停顿了下,他看了看对方四个人,“那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趴下!”
  四个人愣了愣,然后就大笑起来,李五笑得最厉害:“原来这小于有点儿缺心眼,陆少爷怎么……”他赶忙闭嘴,不能把雇主的姓名说出来,这是规矩。
  张羽笑得更愉快了:“原来是陆小冈,真是物以类聚!这个混蛋连请打手也请了一帮笨蛋!”
  “什么,你敢骂我笨蛋!”李五大喝一声,就向张羽冲了过去,其他三人也不甘落后,也挥着拳头上去帮忙揍人。
  只听巷子里惨叫之声不断,过了一会,才平静下来。
  巷口走出两个人,那是张羽和琼莲。张羽衣衫整洁,面色平静,似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倒是琼莲不住地回头看,脸上还布满了同情。巷子里却东倒西歪地躺着四个人,而且个个“鼻青脸肿”,李五还在呻叶:“是哪个狗娘养的说他‘手无缚鸡之力’的?”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陆小冈,但此时的陆小冈却是自顾不暇。因为他正被五花大绑地押往陆家,押他的人正是他口口声声要效忠的东海盟齐州分坛坛主李世明。
  陆小冈一点儿威风也没有了:“李坛主,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要多少条船我也如数交上,但只有这陆家的家业我万万做不了主呀!”
  李世明阴阴地说:“陆小冈,可我不想要钱也不想要船,没办法,是盟主知道了这齐州地面的造船业和运辅业全是陆家的,而不属于我东海盟,他非常生气,骂我经营无方,所以,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到你家来借生意做做!”他口中说“硬着头皮”,但下的命令却是干脆得很:“来人,将这陆府给我团团包围,不许放走一个人,也不许放进一个人。”
  他身后的近百个人迅速地把陆家围个水泄不通,陆小冈一看这阵势,更是吓得面如土色:“齐坛主。我爹他绝不会答应的!”
  李世明哈哈笑了:“你放心,我会让他答应的。”
  大门口的动静惊动了府里人,一帮家丁迎了出来,但看见被捆的二少爷又不敢上前了,只有虚张声势:“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家二少爷。”
  李世明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说:“你们快去通报,就说东海盟齐州坛主李世明前来拜会陆老爷!”陆府家丁投鼠忌器,怕伤了陆小冈也不敢拦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李世明带着一帮人往里去。
  李世明押着陆小冈刚刚走进客厅前的庭院,陆运航已经听到禀报赶了出来,陆小冈一见亲爹,顿时泪如泉涌:“爹,快救救我呀!”
  那副可怜样还真是让陆运航心疼。他强作镇定,向着李世明大声喝问:“李坛主,你今天气势汹汹来我陆府,还挟持着小儿,到底要干什么?”
  “陆老爷,我只是想来告诉一声,陆小冈违犯了盟规,必须惩处!”
  陆运航气愤地问:“我根本就没同意小冈入东海盟,又哪来的违反盟规?”
  “但陆小冈确实已是我东海盟的人了,现在他触犯了盟规,陆老爷你也知道,帮有帮规……”。
  陆运航一摆手,打断他的话:“罢了,我只问你小冈他做错了什么?”
  “他不遵上令。这可是大忌呀!”
  陆小冈急忙申辩:“爹,他命令我将我陆家的造船厂及输运码头全交给他掌管,我怎么能遵从呢?”
  陆运航心里一紧,他已经全明白了,对方根本是冲着自己的家业而来,摆明是要用小冈挟迫自己就范。但他辛苦了半辈子才挣得的这份产业让他如何轻易地拱手让人?
  李世明冷笑:“陆老爷,我只是来通知一声,现在就告辞了!不过陆小冈我却要带回以盟规惩处!”
  陆运航心乱如麻,问:“你们想怎么对付小冈?”
  李世明—字一顿地说:“五船分尸!”
  陆小冈一听“五船分尸”吓得差点儿跪在地上:“不要呀!爹,快救我呀!”
  这时听到消息跑来的陆琪琪忍不住问了句:“五船分尸是什么?”
  站在李世明身后的林达回答她:“五船分尸就是用五根绳子分别捆住一个人的两支手,两只脚和一个头,再用五支船拉着五根绳子向五个方向行驶……”
  陆琪琪脸色已白了,她差点吐了出来,陆运航双手在微檄颤抖着,他镇定了下,悄悄问陆琪琪:“琪琪,张先生呢?”
  陆琪琪想不到这时候爹竟会问起那个闷葫芦,她摇了摇头,紧接着问:“爹,怎么办呀,咱们快救弟弟呀!”
  陆小冈可真够没出息的了,因为他现在只知道哭喊:“齐坛主,你手下留情!爹呀,快救救我呀,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呀!”
  李世明一挥手:“将陆小冈带走!”他知道陆运航绝对舍不得他的宝贝儿子,果然,陆运航脸色一变,“慢!李坛主,你说我怎么做你才肯放了小冈?”
  李世明呵呵笑了:“这才对呀!办法很简单,只要你把你的造船和输运两项生意全交给我,陆小冈自然也就没有违令之罪了!”
  陆琪琪忍不住了:“喂!你这不是抢劫吗,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李世明一转头狠狠扇了陆小冈一记耳光,也不管陆小冈的哭爹喊娘,他平静地说:“就凭这个!”
  “你……”陆琪琪气得刚要上前去,陆运航却大声说:“琪琪,退下,这里没你的事!”其实,眼看着小冈受人折磨陆运航更是心痛如绞,咬了咬牙,罢了!“我答……”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进庭院:“陆老爷,你难道真要把一生积蓄拱手让人吗?”
  陆运航脸上立刻露出喜悦,转过头去:“先生来了!”
  果然,侧厅转角的地方走出了一个年轻人,他眉清目俊,一身淡紫长衫,说不出的洒脱迷人。
  但是随着他的现身,原来志得意满的李世明李坛主却一下子失去了神气,他一睑震惊地看着紫衣青年,右手颤颤地指住他:“张、张、张……”张什么他却说不下去了。
  张羽注视着他:“李世明,你现在可真威风呀!”
  李世明心一跳,慌忙跪在地上:“齐州分坛李世明叩见盟主。”
  他这一句“叩见盟主”顿时让满头雾水的旁观者明白了,眼前这位俊美的少年才是真正的东海盟主张羽。
  东诲盟的人慌忙跪地叩见盟主,而陆琪琪却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闷葫芦怎么变成了盟主?
  陆小冈更是头脑里一片袭轰声,天!我在做梦吗?他最崇拜最向往的东海之主原来—直就在自己身边。
  张羽也不去管别人的反应中,他看着李世明的目光冷得让人心里发颤:“李世明,你堂堂齐州坛主竟然挟持人子,图人家财,你好大的胆子!”
  李世明面如死灰,情急之下他只想先保住自己:“盟主,这件事不是属下的意思,实在是……盟主,不,齐副盟主那……那……”
  张羽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齐逢世,哼!你想拿他 吓我吗?你给我转告齐逢世,如果以后他能多行善事,造福东海,那就当我没出现!但若再让我听说他纵容属下胡作妄为,就别怪张羽不客气丁!滚!”
  李世明哪敢说半个“不”字,虽然张羽失踪已经有一年,但他的威名还在。这东海第—人的称呼可不是轻易得来的!
  第五章
  琼莲悄悄地走到张羽背后,一下子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故意把声音压低压粗了:“你猜,我是谁?”
  张羽的嘴角爬上一丝笑意,他假装思考了下:“让我想想,你是……陆小冈。”现在打死陆小冈他也不敢跑张羽身后“捣鬼”呀!
  琼莲偷偷咧嘴笑:“不对!你再猜。”
  “那……是陆老爷!”张羽装傻充呆。
  “呵!呵!”琼莲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连忙捂住嘴以防露馅,她没想到自己装男声装得这么像,“还是不对!”
  张羽耷拉下肩膀:“那……我实在是猜不出来了!你就告诉我吧。”他语气显得可怜兮兮的。
  琼莲得意极了,慢慢松开手,一下子跳到张羽身前:“是我呀!你可真笨。”
  张羽竟然又做出困惑的样子:“刚才明明是男人的声音嘛,怎么能怪我猜不到呢?”
  琼莲看张羽笨笨的样子,简直是乐不可支,笑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什么:“羽哥哥,我听说昨天陆家好像出了事。”
  张羽张大嘴,一脸惊讶地问:“听说?昨天陆家差点儿就翻天覆地了,你就在陆家哪还需要听说这些事?”
  琼莲小嘴一扁:“我回来后就一直在看鱼吗!好不容易陆小姐不在,我当然要趁机看个够!”
  “你呀!”张羽无奈地拍拍她的嫩脸。“倒还真是‘处变不惊’!”
  琼莲突然凑近他,用一种神神秘秘的语气说:“羽哥哥,我听小茶她们说了,昨天羽哥哥你好威风,你只说了两句话,便让那些坏人灰溜溜地逃跑了。她们都说你当时简直是太帅了!”
  随着琼莲的近身,张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似乎其中还夹着大海的清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那味道舒服极了,他更靠近了些,却假装成要说悄悄话的样子:“莲儿,那你以后可要看紧我了,否则我若是被别人抢去了,你的损失可就大了。”
  张羽原本是在说玩笑话的,谁想到琼莲却当了真,当时小脸儿便垮了下来:“羽哥哥,可……可我要怎么看紧你呀?”她竟请教起他来了。
  张羽怔了怔,然后便忍俊不禁地笑了!莲儿不谙世事倒也罢了,怎么连对男女情事电是一知半解的,哪个男人会教女人看住自己的方法,那不是自掘坟墓吗?但他却一脸正经:“看住我很简单,只要你以后随时跟在我身边听候我的吩咐,那我干什么你就都知道了,也就是把我看紧了呀!”想到莲儿能常在身边,他的心情更加愉快。
  琼莲连连点头:“好的!我照你说的去做,其实,我最怕的是你被陆小姐抢走,她那么厉害,我怕是抢不过她的。”
  张羽哈哈大笑:“傻莲儿,男女之情光靠厉害可是不行的。”
  “那要靠什么才行?”琼莲忙问。
  张羽的笑声戛然而止,尴尬地说:“那个……我也不知道。”
  琼莲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她眼神一转,却抿了抿唇,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张羽:“她来了。”
  张羽愣了下,转头看去,正看到陆琪琪走进后花园。
  她一眼就看到了张羽,面孔上立刻露出了那种欣喜的神色,然后她就在张羽的盯视下“含羞带怯”地一笑,“莲步姗姗”地走了过来。
  张羽惊愕地看着陆琪琪“袅袅婷婷”的步伐,都忘了打招呼。因为他认识的陆琪琪从来都是风风火火,急躁易怒,今天却怎么突然变了性情,竟然如此“优雅”?
  陆琪琪来到张羽面前,盈盈一礼,轻启樱唇:“先生好。”那声音柔中带怯,娇得要滴出水来。
  张羽的头皮开始发麻了,他努力咽了口唾液,讷讷地说:“陆小姐,你……你有何贵干?”
  陆琪琪温柔地答:“先生,琪琪只是想来向先生请教诗文的。”
  张羽看了眼琼莲,无声苦笑,后者却很不高兴地嘟着唇,什么请教诗文?原来怎么没见你这么用功?
  见张羽不说话,陆琪琪继续采取“温柔攻势”:“先生,琪琪以后一定要学好琴棋书画,做一个贤淑聪慧的好妻子……不!不!”她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改口,“好女人!”
  但张羽却觉只得嘴里发苦,他干笑了一声:“是吗?陆小姐……本来就贤淑……聪慧!”他还真够心口不一的!
  陆琪琪眼睛一亮:“真的?先生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张羽无法改口了,只得说:“当然,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也不觉得亏心?
  琼莲却越听越不是滋味,她怎么不觉得陆琪琪有那么好!哼,连鱼都不让我看,而且还叫羽哥哥“闷葫芦”。
  现在却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不就是发觉羽哥哥很厉害了吗?真讨厌!
  一个突然插入的声音替张羽解了围:“张先生,原来你在这儿!”
  张羽赶忙随着声音望去。只见陆运航匆匆走了过来,而且一脸喜色,“张先生,李坛主刚刚来过,不但送来了许多礼品赔罪,连小儿私自送出去的十艘货船也给还了回来,还说就停在岸上,这都是托你的福呀!”
  张羽听他这样讲,也就高兴地说:“那太好了!”
  转头对莲儿:“莲儿,走!咱们去岸边瞧瞧。”说完,拉起琼莲的手就往外走。
  两人走出陆家,琼莲才疑惑地问:“羽哥哥,船有什么好看的?”
  张羽朝她眨眨眼:“船当然没什么好看的!我只是借机躲开陆琪琪。和她讨论诗文,还不如杀了我!”
  琼莲想笑,但又想到什么,而变得愁眉苦脸了:“羽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欢懂得诗文的才女?可莲儿也是……不大懂的。”
  “没关系的。”张羽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样,“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违逆我,我就委屈自己好了。”真是自大狂!
  这话若是说给陆琪琪听,她也许会忍不住一耳光扇过去,但单纯如水的琼莲却是欣喜无限地连连点头,好像张羽给了她天大的恩惠似的。张羽看她一副得了便宜的样儿,不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并握紧了琼莲的小手,温柔地说:“走,咱们去市集看看。”他想趁机给琼莲买些女人家的饰品衣物。
  出了陆家没多远,便是一片树林,虽然不大,倒也是茂盛得很。张羽携着琼莲的手走在林阴小道上,两人踏着树阴,只觉一切的尘世喧嚣都已离自己而去,此情此景,但愿能够常在。
  就在二人沉醉在这心有灵犀的氛围中时,张羽突然警觉地看看四周密不透风的树林,他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寒光。不易察觉地向琼莲更靠近了些,而且右手伸出拢上她的腰,这自然是为了就近保护琼莲,他绝不能让莲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但琼莲的小脸却立即红了起来,她静静地倚在张羽的胸前,表现得乖顺极了。张羽并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他一边走,一边默查着周围的动静,而且右手蕴满真力,若是发生变故他可以随时出击。
  意外的是直到两人走出密林,也没有什么事发生。
  张羽松了口气也不禁有些奇怪,难道自己错了?刚才树林中明明是杀机四伏,却为什么设见敌人出手呢?
  林中—株大树后,有一个黑衣人—直目送着张羽和船远去,他眼中光芒闪烁,有惊诧又有疑惑。另一个蓝衣人这时跃到他身前,单膝跪地:“盟主,火药令箭全已齐备,您为什么不下攻杀令?”
  黑衣人右手紧抓住树干,五指已深深陷在树干里面,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会和张羽在一起?”
  他是齐逢世。
  同时,几十米外一个白衣年轻人悠闲地坐在树枝上,他凝望着齐逢世,轻轻“哼”了一声:“幸亏你没有妄动!”那人眉清目俊。风神超卓,那面孔……怎么可能?他……竟然是张雷,他不是死了吗?
  一走进市集,琼莲就被集上那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了,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似是对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兴趣。
  张羽带着她专往卖首饰和小物件的店铺里走,但琼莲虽然对每样东西都很欣赏却不让张羽买,理由是她只想看看,却不一定非要拥有它们。这让张羽发现了琼莲性格中的另一面:她是个物欲不大的女孩儿。
  两人刚刚走出一家首饰店,就看见对面聚了一群路人好象是在围观什么?而且隐隐约约传来了吵嚷的声音,琼莲好奇地走过去就往人群里挤,张羽也忙紧跟在她身后。
  原来这是一家当铺,张羽若有所思地看着店名,“东海当”,莫非和东海盟有关?一个当铺伙计正站在门口,凶恶地对着一个身衫槛楼的年轻人:“臭小子,你赶快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年轻人正背对着张羽,只听他哀求着:“求求你了,把玉佩还给我吧!那玉佩是我身上惟一的东西,只有靠它我才能想起以前的事,只有靠它才能找到我的亲人,我……我现在什么都忘记了,不能再失去它呀?”
  “叫化子?那是你的事,是你自己将它当掉的,又关我们什么事?”
  年轻人似是又着急又悲伤:“我是没办法才当它的,但我现在后悔了,我宁可饿死也不能失去它,求求你了,我将这十文钱还你,你将玉佩也还我,行吗?”
  伙计“呸”了一声:“你既然已将玉佩当了,又拿了当金,就绝不会还你!快滚,少阻碍大爷做生意!”
  “大爷,求求您!我把当金还你,你发发善心,一定将玉佩还我呀!”
  这时,围观的一个老人悄声说:“什么世道吗?人家还了当金,当铺就应该还给人家当物,这东海盟也太欺负人了!”
  “嘘!小声点儿,让别人听去,你还想不想活呀!”
  张羽听到这儿,已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来年轻人因为生活窘迫才来当铺当了一个玉佩,但马上又后悔了。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阵怒气:齐逢世,看你把东海盟统领成什么摸样了?强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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